蘇風骨她本身自己不修行,但是母親卻修行多年,算得上是一名虔誠的佛教徒,所以她向方丈大師詢問一些跟候選相關的問題,
兩人一問一答,談得倒也十分投機,約莫過了半個小時之後,兩人的談話才算結束。
這時方丈才轉過頭來,溫和地道:「李施主,剛才你說最近霉運纏身,其實這是人的一種運勢,其中包含了許多東西,比如陰陽八卦,天時地利,星宿月宮等等,我佛雖然對這方面不甚精研,但正好我有一位好友,精通數理,暗知陰陽,倒是可以請他來幫你化解一番,不知你意下如何?」
李晨當然不會拒絕方丈大師的一番好意,合什表示感謝。
方丈對阿甘道:「你去前院,把胡伯伯叫過來。」
阿甘立即道:「那個臭老頭,他懂什麼問題,叫他也沒有用處。」
李晨看了他一眼,這傢伙立即一聲不哼地站了起來,向外跑得飛快。
方丈大師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卻將話題一拋道:「蘇施主,你母親信奉我佛,正好報恩寺還有一個恩客的名位,如果你母親願意的話,可以隨意捐上一點香錢,這個名額就讓她領去吧。」
蘇風骨聞言大喜。因為她知道寺廟的恩客就相當於企業的貴賓,享有許多與眾不同的特權。記得上次母親來省城時,也曾專程到過報恩寺,但是連方丈的面都沒有見到,更別說成為恩客了。
「那就真是太感謝大師了,我在這裡替母親對大師表示最誠摯的謝意。」蘇風骨喜難自禁的說道。
跟著便掏出電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給了母親。蘇母在電話那頭一聽,最開始還以為是女兒在逗她開心了,說什麼也不相信。
方丈大師微微一笑,蘇風骨十分機靈地對母親道:「媽,現在報恩寺的方丈大師要跟你說話,你可別高興得把電話掉地上了。」
方丈大師接過電話,用佛門特有的聲音說道:「蔡女士,我是報恩寺方丈,剛才你女兒蘇施主說的全是真的,這也是你一心向佛的善報,阿彌陀佛!」
蘇母在電話那頭一聽,自然不再懷疑,因為女兒不可能這樣來騙她,再說了這佛門特有的聲線,絕對不是外人能偽裝得出來的。
蘇風骨和母親都歡天喜地,可是李晨卻愁眉苦臉,一付很不愉快的樣子。
「喂,你這是想什麼呢,大師還坐在這裡,這樣不太禮貌呢。」蘇風骨小聲說道。
「哎,你不懂的,這事太讓人頭疼了啊。」
兩人的聲音雖然很小,但方丈大師還是聽得見,可他卻坐在那裡,一動不動,臉上也沒有半點表情。
等到小兩口的悄悄話說完了,大師這才緩緩開口道:「李施主,你知不知道,阿甘是一個十分頑劣的孩子?」
「知道。」李晨苦著臉,十分簡短地回道。
「哎,這孩子天性如此,讓我們做長輩的****不少心,可是卻沒有什麼效果。」說到這裡,方丈停了一下,歎了一口氣道:「我出家多年,膝下無子,雖然現在對人世無所牽掛,但阿甘畢竟是我陳家唯一的血脈,如果他哪一天走上邪路,我真的很擔心啊。」
李晨看了方丈兩眼,心想:「你這大和尚,可真是狡猾狡猾的,先不說這事,而是把風骨拉攏,給她一個天大的好處,然後再來向我索要回報,這筆生意你是賺定了,而我卻是虧大了啊。」
不過,這些話只能在心裡想想而已,絕對不能說出來的。
李晨勉強露出一絲笑容,無奈道:「方丈,您有什麼事情,就請直說吧,只要我能辦到的,一定去做,但實在辦不到,還請大師體諒。」
聽他這麼一說,方丈的臉色頓寬,連聲道:「辦得到辦得到,李施主一定能辦到的。我看阿甘剛才對你,十分敬服,這在之前我從來沒有看到過,所以我想只要李施主願意把他帶在身邊,給他一個正面的影響,他日後絕對不會走上邪路,我這一生也就無愧於陳家列祖列宗了。」
連列祖列宗都抬出來了,你說李晨能不答應嗎?
「唉,方丈大師,其實我早就看出阿甘雖然頑皮,但是心性堅定,是個好苗子,你不說我也會考慮這件事情的。」李晨心想既然已答應下來,還不如順水推舟,說些好聽的話。
這一下,方丈算是徹底的輕鬆下來。他膝下無子,陳家只有阿甘這一個男丁,雖然他已經四大皆空,但是終究是陳家走出去的,所以還是希望能盡自己的能力,讓陳家無劫無災,所以平時他對阿甘可以說是苦口婆心,但結果換來什麼呢?
就如阿甘剛才說的,大伯就只一張嘴。無論他說什麼,阿甘從來都沒有聽進去過,而照阿甘現在的情況發展下去,出事是遲早的。所以方丈才會以一名恩客為代價,換取李晨收留教化阿甘。
李晨答應收下阿甘,他的心裡倒也不是特別負擔,實在不行,到時讓黃勝把這小子管住。相信那些蟲蟲蛇蛇的一出來,就是十個阿甘也會被嚇得魂不附體。
這時,外面走來兩個人,正是阿甘和那個胡伯伯。
李晨抬頭一看,不禁愣住了。蘇風骨也是一樣,當她看到那個胡伯伯時候,禁不住失聲道:「怎麼是你?」
原來,這個胡伯伯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在寺廟擺卦攤算卜的山羊鬍。
前面說了,算命的人,一般都看不出年紀,這胡伯伯看上去像是三四十歲的人,說他五六十歲也可以,但從他跟方丈大師的交情來看,此人的年紀應該在五十歲之上。
這阿甘跟山羊鬍倒是挺熟,只聽那山羊鬍邊走邊叫道:「臭小子,剛才明明是你輸了,居然敢不承認,信不信本尊使個法術,讓你小子沒有******?」
阿甘一點不怕,把眼睛一鼓道:「喂,你這麼大一把年紀了,也不知羞,跟我一個小輩耍賴。就憑你那點小騙術,也能整我?再說了,你要是敢讓我沒有******,看我大伯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