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嘯知道蘇鈺的為人,能把修建電廠的事情提前告訴他,就已經很不錯了,別的還得自己想法。
蘇鳳骨瞪了他一眼道:「好啊,你居這樣說爸,看我回頭告訴他,怎麼收拾你?」
「我認輸,認輸還不行嗎?」
俗話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現在看來果然有道理。兩人在車上說了一會兒話,沉悶的話題也變得有意思起來。
過了一會兒,李晨道:「其實資金方面,問題也不很大,剛好瑞德欠我一個天大人情,正好收點利息,讓他拿個十億左右,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那還有十五億呢?之前財務部長可算了,咱們公司只有三五億活動資金,你就是全拿出來,也還差老大一截呢。」
李晨笑了笑道:「財務部長我瞭解,他說三五億,肯定就是七八億,咱們再從各個分公司的子公司籌集一點,十億沒有問題的。」
「可是,這筆錢回收緩慢,萬一公司有事,怎麼辦?」
「實在不行,就按馬前進說的,拍賣幾家不景氣的公司,換取現金。」
「你瘋了,這樣做的話,那些員工怎麼辦?」
「你別急,我說的只是拍賣幾家最不景氣的公司,員工總數不會太多,到時我們想點辦法,應該能解決的。」
「這事兒你可得保證,不然到時我爸可不會放過你。」
「別總拿你爸嚇我啊,不知道我向來膽小麼?」
「去你的,我看你是膽大包天。」
蘇鳳骨隨後還是找到父親,希望他能放寬一點時間,可是正如李晨預計的那樣,蘇鈺並沒有賣女兒的賬。因為現在全市供電緊張,已經到了不能再拖的地步,必須盡快修建新的電廠。
最後蘇鈺告訴女兒說,這個項目已經有省裡的投資商關注,反正是誰先簽合同,就讓誰先做,他這個當父親不會再幫什麼忙了。
蘇鳳骨聽了這話,氣得小嘴嘟得老高,但她也知道父親的脾氣,只能把這個消息原封不動地轉給了李晨。
李晨此時正跟瑞德坐在一起,先沒有談資金的事情,而是詢問了赫拉的事。
瑞德十分感激地道:「李哥,這件事情真是多虧你了,赫拉已經在家族中宣佈放棄繼承權,那個鮑比果然立即變臉,再不像賴皮狗一樣纏在後面了。赫拉現在很自由,只是母親,唉,怎麼說啊。」
李晨不以為然地笑了起來:「老夫人一定是氣壞了吧,沒能攀上蘭斯基家族這棵大樹。」
瑞德苦著臉道:「哎,要真是這樣就好了。」
李晨不解地道:「難道還有別的事情?」
「是啊,現在繼承權落到了我的身上,她又忙著給我找另一個大家族的女子聯姻,每天都是好幾個電話打過來,把我都煩死了。」
李晨一聽,不禁哈哈大笑道:「瑞德,你這是要走桃花運啊,還苦惱什麼呢?」
這時,瑞德的電話響了,他一看,立即愁眉苦臉地道:「又來了,你稍等一下,我們待會兒接著談。」說完打開電話,無精打采地道:「母親,我很忙,您有什麼事情嗎?」
……
梅琳老夫人這一個電話就是半個小時,可想而知,當初赫拉之所以要逃到華夏來,實在是受不了這位利慾熏心的好母親啊。
終於,電話結束了,瑞德抱歉地道:「李哥,真是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嘿嘿,別不好意思了,你這日子也挺艱難的。」
聊完家事,轉入正題,李晨把電廠的事情說了一下,瑞德倒十分痛快,立即答應下來,而且還超出了李晨的預計。
只聽他道:「李哥,這事你放心,我現在可以調動二十億左右的資金,當然不能全給你,不然銀行沒法做了。我就拿十三億出來,你看怎麼樣?」
李晨高興地把他肩膀一拍道:「兄弟,你都這樣了,我還能怎麼樣,今天晚上我請你喝酒。」
瑞德這幾天也過得十分苦悶,一聽到酒,馬上答應下來。
李晨跟著又給蘇鳳骨和郭松江,想了想,又給馬前進打了個電話,約大家一起到海底皇宮相聚。相信大家知道這件事情之後,一定會更加充滿信心。
夜色迷人,街市的街燈閃爍,來來往往的人們行色匆匆,美麗的濱海市靜靜地矗立在華夏之南。
李晨和瑞德先到了海底皇宮。這是一家大型的娛樂城,裡面有各種娛樂設施,想玩什麼都可以,在濱海市也不過兩三家而已。
瑞德到了之後,抱著酒瓶就灌了幾大口,看得出來,他這些天過得非常不爽。
李晨安慰道:「兄弟,你是大老爺們兒,怕啥?到時我教你幾招,如果哪個千金大小姐敢在你面前胡鬧,你隨手一指,就讓她安靜下來。」
本來李晨說的是玩笑話,可瑞德卻當真的,他放下酒杯,一本正經地看著李晨:「李哥,這是不是華夏傳說已久的點穴神功?」
李晨愣了一下,不會吧,這傢伙難道真的想學來對付女人?
瑞德哭喪著臉道:「李哥,你是不知道,我母親給我介紹開米尼家族的女兒,名叫海倫尼。」
「海倫尼,多美的名字啊,這姑娘長得也應該不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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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唉,一言難盡,海倫尼是國家摔跤隊的,長得跟頭熊似的,我在她面前,就像個小孩兒。母親說了,下個星期她就要過來,你快快教教我,怎麼一指點過去,讓她一動不動?」
聽瑞德如此一說,李晨真的開始為他默哀了,居然找到摔跤隊的姑娘了。這倒不是歧視,而是像瑞德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白面書生,跟那種女孩子完全不相配啊。
真不知海琳老夫人是怎麼想的,給女兒找個人模狗樣,但卻壞得流膿的傢伙,而給兒子又找個母大蟲一樣的女人,這老夫人真是不把這兄妹當親生的啊!
李晨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兄弟,剛才算我說錯了,教不了你這樣的功夫,不是沒有,而是至少得十幾年的功力,才能做得到啊。」
瑞德聞言在失所望,無神地坐在那裡,又是一大口酒灌了下去,連聲道:「完蛋了,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