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姑娘,你準備帶我去哪裡呢?」溫森特說話十分得體,他說的是鳥語,因為蘇鳳骨也會。
「我們先去看看市內的幾處名勝吧。」說實話,蘇鳳骨對這個差事並沒有多大的熱情。雖然對方長得又高又帥,並且出身高貴,但是她就是沒有興趣,這就是國人常說的眼緣。
就好像她第一次看到李晨,臉上還帶著幾分學生氣,但她就是一眼看中了,誰都沒有辦法改變。
溫森特當然不知道蘇鳳骨心裡的想法,微笑道:「那挺好的,我想這裡的風景一定跟蘇姑娘一樣美麗。」
蘇鳳骨淡淡一笑道:「溫森特先生,您過獎了,其實華夏有很多像我這樣的女孩,我並不是出眾的。」
「no,no,蘇姑娘,你太自謙了。說實話,當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一種很特殊的東西,似曾相似,好像我們以前見過面,也許是在巴黎,也許是在紐約,是那麼的飄渺和美麗。」
蘇鳳骨突然笑了笑道:「溫森特先生,你是一位詩人嗎?」
溫森特愣了一下,隨即道:「你怎麼知道,我的確是一位抒情詩人,還出版過詩集呢。」
蘇鳳骨突然有一種嘔吐的感覺,雖然溫森特長得很帥,但是這傢伙骨子是卻透著一股讓人噁心的酸臭。
這時,溫森特突然做出一個十分漂亮的紳士動作,說道:「蘇姑娘,請允許我為你做一首詩。」
「好吧。」蘇鳳骨無奈地說道。
「啊!」溫森特突然叫了一聲,嚇了蘇鳳骨一跳,這傢伙幹嘛呢?
「啊,你是我遠方的希望,來自神秘的東方,我不遠千里只是為了你,啊!我可愛美麗的姑娘,你的臉龐像月光一樣溫柔,你的目光有如星辰一般閃亮,你就是我的日月星辰,我願意永遠像嬰兒一樣躺在星河的搖籃裡面,隨著歲月的流淌,慢慢飄向宇宙洪荒。」
還別說,溫森特能即興做出這樣一首詩,挺難為他的,至少聽起來不是那麼刺耳。不過蘇鳳骨卻面無表情,勉強擠了個乾巴巴地笑容,然後道:「很好聽,你以後可以獻給自己的情人。」
溫森特對自己太有自信了,得寸進尺地道:「那我就把這首詩獻給你了。」
蘇鳳骨笑著擺了擺手道:「這可不行,我已經有自己心愛的人了。」
「這個人是誰?」
「溫森特先生,這好像跟你沒有什麼關係吧,咱們還是先去觀賞名勝吧。」
溫森特一下像霜打的茄子,一點精神都沒有了,耷著腦袋像只戰敗的公雞。
不過,蘇鳳骨還是沒有棄他而去,畢竟是答應過海琳老夫人的,所以她還是帶著溫森特來到了濱海市有名的白馬寺。
白馬寺是宋朝年間修建的古廟,歷經千年的風雨,又經歷了重重戰火的洗禮,現如今依然屹立不倒,的確是一個奇跡。在此國泰民安之際,人們經常到這裡來燒香還願,祈求富緣。
溫森特是信上帝的,胡亂燒了幾柱香,蘇鳳骨倒是挺認真的拜了下去,十分虔誠地在心裡默默祈禱。
兩人走出大雄寶殿,迎面走來一個矮個子男人,對著蘇鳳骨道:「鳳骨小姐,你怎麼在這裡?」
蘇鳳骨抬頭一看,原來是雄田。
「雄田先生啊,你不也來了嘛,呵呵」
雄田在蘇鳳骨的面前一直隱藏得很好,所以蘇鳳骨對他的印象還不錯,說話也比較隨和,這卻讓一邊的溫森特十分不平。
因為這個雄田長得矮小可憐,那樣子也是一付欠揍的鳥樣,所以溫森特立即上前半步,有意將自己雄壯的身軀挺了兩下,然後又假裝無意地伸出雙臂,做了幾個屈臂的動作。
雄田起先還沒有注意到溫森特,此時看到,不禁微微吃驚地道:「鳳骨小姐,這位是你的朋友嗎?」
蘇鳳骨微微一笑道:「算是吧。」
溫森特對華夏語還不是很精通,但這兩句還是勉強能聽明白,不過他卻只能聽懂蘇鳳骨承認兩人是朋友,卻聽不出其中的語氣,所以立即對著雄田道:「矮小個兒,你好!」
雄田一聽,不禁大怒,雖然他長得的確不高,但是這樣當眾稱呼,無疑於侮辱,於是毫不客氣地道:「大狗熊,你好啊!」
溫森特的臉色也變了,他可是高貴的蘭斯基家族子弟,哪裡能容得下別人如此輕侮,於是立即上前道:「矮小個兒,你胡說什麼,趕緊向我道歉!」
雄田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當然不會退縮,挺了挺小胸脯道:「大狗熊,我憑什麼要向你道歉?」
蘇鳳骨見二人爭執,忙上前道:「別鬧了,這裡可是佛門靜地。」
溫森特本來因為蘇鳳骨的冷落,心裡有氣,現在這個矮胖小子冒出來,正好當出氣筒,當然不會就此罷手,他沉聲道:「矮小胖,咱們到外冒去。」
溫森特的華夏語水平有限,雄田立即譏道:「還外冒,我看你就像個土老冒。」然後又很溫柔地轉頭對蘇鳳骨道:「鳳骨小姐,我跟大狗熊出去有點事,你別擔心,待會我來接你。」
蘇鳳骨眼見無法解開二人的爭執,也只能作罷,於是道:「雄田先生,溫森特是客人,你們最好能和平解決。」
雄田笑了笑道:「放心,我不會欺負他的。」
二人大步走出寺廟,正好外面有一片空地,二人不
約而同地走了過去。
蘇鳳骨實在放心不下,也跟著走了出來,這時後面突然被人輕輕一拉,嚇了她一跳。
「好啊,鳳骨姐,想不到你竟然金屋藏狼,而且還是一隻西洋大狼。」
蘇鳳骨急忙轉頭看去,只見吳玉瓏正擠眉弄眼地看著她。
「原來是你啊,死丫頭,嚇了我一跳。」說話間,又看到吳玉瓏的身邊還有一名女子,兩人年輕不相上下,長得也很漂亮。
吳玉瓏把小臉一寒道:「少打岔,快老實交待,跟那個洋鬼子是什麼關係?」
蘇鳳骨不禁心裡來氣,白了她一眼道:「關你什麼事?」
「咦,不會吧,你真的在外面那個了?」
「什麼這個哪個,你少胡說八道,我可不理你了。」
「鳳骨姐,別生氣嘛,我是相信你的,但晨晨要是看到了,信不信那我就不知道了。」
這時,雄田跟溫森特都把袖子捲了起來,看樣子就要動手了,蘇鳳骨忙道:「不跟你說了,我先過去一下。」
吳玉瓏笑嘻嘻地把她一拉道:「鳳骨姐,有男人為了你動手打架,這是女人的光榮啊。別走別走,咱們就在這裡看場好戲。」說著衝著身邊的女孩一擠眼,那女孩立即上前把蘇鳳骨的另一支胳膊挽住。
「你們幹什麼,快放手啦,沒看到他們馬上要打起來了嗎?」
「嘻嘻,擔心了嗎,我就不放,表姐,你也不准提放哦。」
原來,跟吳玉瓏在一起的,正是她那「狼狽為奸、無惡不作」的表姐紫玲,這兩個女人在一起,巴不得天下大亂,此時哪裡會鬆開,兩下就把蘇鳳骨拉到了一邊。蘇鳳骨奈何不一了她們兩個,又不好大聲喧嘩,於是只好靜了下來。
這時,雄田與溫森特已經交上手了。
別看雄田這小子身材不高,但是卻非常靈活,只見他將身子一衝,一拳破空而出,直擊溫森特的小腹。溫森特個子高出雄田兩個頭,倒是有些不太方便,於是將膝蓋向上一提,正好攔在了前面。
那雄田好歹也練過幾天島國的拳道,見勢不妙,立即化拳為掌,啪的一聲拍在溫森特的膝上。溫森特順勢將那腿放下,身體前傾,一套組合拳打了出來。
西方一般都是拳擊,攻擊的主要手段集中在兩個拳頭上面,腿腳只是用來移動,所以溫森特的兩隻拳頭十分迅猛,有如雨點一樣落了下來。雄田當然不敢正面招架,立即向後退去。
兩人一進一退,竟然打了個平手。不過雄田這傢伙要狡猾一些,他賣了一個破綻,假裝要跌倒,溫森特不知是計,搶上前來一步,對著雄田小腹就是一拳砸下。
雄田冷冷一笑,突然站穩了身體,跟著一腳自後撩出,正對著溫森特的襠下襲去。
這一招可真是夠陰險的,如果真被踢中,溫森特只怕半年之內都無法接近女人了,嚇得他臉色蒼白,哇哇亂叫地向後跳去。
也幸好他退得比較快,這一腳只擦過了褲襠,沒有擊中要害,那麼涼嗖嗖的風聲卻讓溫森特出了一身冷汗。這小子跟鮑比一樣,沒有女人就活不成,如果讓他下面受損,能看不能動,那還真不如要了他的小命。
吳玉瓏也是會武之人,嘿嘿笑道:「這個雄田還真是夠陰的,不過兩人都不是好東西,打死也活該。」
蘇鳳骨有些不高興地道:「玉瓏,溫森特先生是客人,你別亂說。」
「客人,我看你們好久了,這小子明顯就是對你心懷不軌,本小姐沒有親自出手,主算是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