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混蛋,我真的好想過去揍他幾拳,太他媽的混蛋了。」
「這種傢伙,要是放在以前,那就是一個典型的奸細,你看他那雙眼睛,都不用化妝了。」
「我看這傢伙八成就不是我們華夏的種,說不定是否是他媽……」
後面的話越罵越惡毒,李部長的臉色跟被人抽了幾百個耳光一樣難看,但是他還是低沉地叫道:「快滾過來,不然明天你就別用來上班了!」
李晨冷笑道:「不就是一份工作嘛,你就把它當面控制人的工具,告訴你,員工才是公司的根本,像你這種人,待在公司,遲早公司會垮。」然後又對身後的小英道:「你不用怕,這份工作不要也罷,明天到我的公司上班。」
小英一聽,頓時覺得全身都得到了解脫。其實她真正害怕的就是失去工作,現在有了李晨的一句話,她立即輕鬆起來,衝著那個李部長大叫道:「這傢伙不是人,他先前還要我,要我陪陪這個雄田做那種事情!」
聽她如此一說,四周的人頓時憤怒起來。
突然啪的一聲,一個生雞蛋扔在了李部長的頭上,一個七八歲的小孩脆生生地道:「打死你這個大壞蛋,幫著小鬼子欺負姐姐,打死活該!」
李部長四十多歲的人,被一個七八歲的小孩教訓,這滋味可真不好受,但是他身在華夏,長在華夏,知道這裡的民情,所以不敢作聲,只是把頭低低地壓了下去。
但是雄田這傢伙向來驕縱慣了,他把眼睛一橫道:「你們這群傢伙,想幹什麼?信不信我馬上讓警察把你們全抓進去……」
話還沒有說完,又是一個生雞蛋扔了過來,正好砸在他的臉上,頓時雄田的臉黃黃白白,狼狽至極。
「是誰,是誰?」雄田暴跳如雷,跟著對他身邊的那個矮粗男子道:「山口,還他媽的愣在這裡做什麼,快把打老子的人找出來,好好教訓一遍。」
山口愣了一下,有些為難,其實他早就看到還是那個小男孩扔的,但是他能向那孩子動手嗎?
山口是一個跆拳道高手,從小家庭條件不是很好,所以對察顏觀色這種事情早就學會了。他看現場群情洶湧,如果真的動手的話,只怕很難收場。
他倒是不怕自己受傷,而是怕雄田吃虧。要知道,這次雄田到華夏來,他是雄田的貼身保鏢,如果雄田出了任何事情,他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雄田見他站著不動,更加暴怒起來:「山口,難道老子的命令你聽不到嗎?你這個混蛋,沒有用的東西!」
一連串的辱罵,終於讓山口怒火飛騰,他雙足一頓,向著那小男孩撲去。
兩名男子見狀,立即上前阻攔,可是山口乃是專門給過訓練的跆拳道高手,只輕輕一抬頭,一名男子就莫名其妙地摔了出去。另一名男子立即一拳打了過來,卻見山口雙膝向下一彎,左手伸直,在空中一繞,立即纏住對方手腕,然後右腳踢出,一下將那名男子踢飛出去。
雄田見狀,不禁拍著手哈哈大笑起來:「打得好,你們華夏人都是沒用的傢伙,東亞病夫的稱號還真是合適呢。」
李晨聞言大怒,正要下場,突然一人搶先跳了出來。李晨定睛一看,不禁大為驚奇,因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馬新朝。
從第一次見到馬新朝,他給人的感覺就是溫爾,並且一直以來都是如此,像上次工地鬧事,他也是建議李晨不要走對抗的道路,但是沒有想到,他這次倒主動使用起暴力來了。
馬新朝的個子很高,而山口個子偏矮,兩人站在一起,馬新朝要高過山口整整一個半頭,顯得十分失調,也有幾分滑稽,就好像是小孩子跟大人在玩鬧似的。
這時,小英已經完全鎮定下來,她緊緊地靠在李晨的身邊,突然輕聲道:「請問,您是李晨先生嗎?」
李晨聞言一怔,衝著小英點了點頭,笑道:「你怎麼知道?」
小英的眼睛一下放出了小星星:「李總,難道真的是你嗎?我真是太幸運了啊。」
原來,小英也是最優女聲的忠實觀眾,她對最優女聲這一檔節目是每期必看,並且從台前到幕後的節目,都沒有錯過,而李晨曾經接受過電視採訪,她自然在電視上見過。一開始的時候,她並沒有認出來,等到心情平靜下來之後,這才發覺救命恩人跟電視上的李晨有幾分想像,於是就試探地問了一句,但沒想到她居然猜對了!
小英今天真是悲極生樂,剛剛進入虎口,但是就被人救下,而這個人竟然是她一直最敬仰的人。
這時,馬新朝已經跟山**起手來。只見馬新朝的拳法穩健有力,一看就是正宗的華夏武學,而山口則靈活多變,身體各部分異常靈活,經常做出常人想像不到的動作。
一時間,兩人竟然不分高下,讓人有些瞠目結舌。因為山口的個子實在太小,所以讓人誤會他的實力也小,但武學一道,個頭跟戰鬥力實在是沒有多大的關係。
馬新朝向前一大步,嘿的一記直拳,帶著呼嘯之風,有如黃龍搗海,對著山口的胸部擊去。由於他個子高出很多,所以這記直拳必須向下調整一些才能夠得著,看上去有點奇怪。
山口知道對方力大,不敢硬接,身子一晃,側面對戰,右腳迅速抬起,用膝蓋去頂馬新頂的臂部。馬新朝見狀,冷冷一哼,突然中途變招,將手臂一屈,肘部猛地一沉,對著山口的膝蓋撞了下去。
兩人的反應都極快,電光火石之間就錯開了身體,山口的左腳微微踮起,想必剛才那一肘,讓他吃了一點小虧。
山口心裡微驚,他原以為憑著自己的本事,在華夏都很難遇到對手,沒想到這大街上隨便跳出來一個,就夠他受了。
這時,雄田突然罵道:「山口,你怎麼回事,平時不是吹噓你有多厲害的,能以一當十,怎麼現在連一個華夏人都搞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