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可能是剛才的爆炸恰好震碎了牢籠的柱子,這小子才僥倖逃了出來。」
紫乾沉聲道。
「你和白鶴先攔住藏紅花,我先宰了這個老匹夫。」
秦陽眼眸中殺機畢露,左手一夾,一道冰封符,一道驚雷符,出現在他的指尖,右手手持紫血軟劍,身影一閃,對著紫乾而去。
碧落月和白鶴則依言上前,攔住了藏紅花。
「本閣怕你不成。」
紫乾冷笑一聲,抽出了背後的銀光寶劍,週身內力激盪,紫色衣袍無風而鼓。
「百步飛劍!」
咻!
銀光寶劍化作一道流光,所過之處,凌厲的劍氣散逸開來,將石板割裂出數道深痕,速度奇快無比地對著秦陽襲去。
「冰封符,冰封!」
秦陽單手一甩,一道冰封符對著銀光寶劍飛掠而去。
冰白色的符菉在接觸到那銀光寶劍時,化為冰白光點,一層厚厚的冰霜,瞬間蔓延在了整柄寶劍上。
銀光寶劍的速度頓時一滯,變得緩慢了下來。
秦陽一個側身,手中的紫血軟劍凌厲揮出,將速度已經變緩了的銀光寶劍劈落到一旁。
「老匹夫,賞你的!」
秦陽左手一揚,手中的驚雷符化為一道銀色雷電,迅疾無比地劈向紫乾。
「紫元印!」
紫乾冷喝一聲,雙掌之中,內力凝聚,化為一道紫色方印,對著那道雷電而去。
彭!
雷電與紫色方印在半空中轟然相撞,爆發出沉悶的炸響聲。
卡嚓!卡嚓!
紫色方印上,雷電之力環繞,一道裂紋浮現在紫色方印上,旋即,整塊方印碎裂開來。
雷電的一絲餘力依舊轟向紫乾。
「滾!」
紫乾面色難看,厲喝一聲,袖袍一揮,將絲雷電餘力震碎。
就在紫乾轟碎那絲雷電餘力之時,秦陽手中一甩,五道銀色的驚雷符,急速掠出,環繞起來,將紫乾圍困在了中心。
「紫乾,你想燒死我,那我就讓你感受下,被雷電齊轟的感覺。」
秦陽眼神冰冷,手中迅速結出一道複雜的法訣,體內靈力湧出,分散為五道,灌入到了五張驚雷符之中。
五張驚雷符震顫了一下,發出璀璨的銀芒,彼此之間,光芒相連,徐徐圍著紫乾旋轉。
這一刻,紫乾的老臉很是難看,從那五張符菉之中,他嗅到了一種極為危險的氣息。
「本閣不信了,幾張符紙,還能要了本閣的命不成。」
紫乾眼中厲色一閃,手掌之中,內力凝聚,對著其中一道驚雷符就抓了過去。
「現在才想破壞符陣,晚了!」
秦陽冷笑一聲,手中訣印最後一變。
「五符驚雷陣,開啟!」
轟!轟!轟!
五道驚雷符同時閃動了一下,銀芒耀眼,五道驚雷,猶如五條銀蛇一般,帶著極為恐怖的威勢,同時襲向紫乾。
「紫元護體罩!」
紫乾臉色大變,渾厚的內力從體內洶湧而出,化作一道紫色光罩,將他整個人護住。
砰砰砰!
銀蛇般的雷電炸落在紫色光罩上,紫色光罩一陣搖晃,光罩上面,銀色的雷芒纏繞,遠遠望去,仿若一個雷光之球,將紫乾整個人包裹。
彭!!
雷光之球突然向內凹陷進去,炸裂開來,迸發出耀眼的銀芒,照得周圍人眼睛都瞇了起來。
耀眼的銀芒過後,一道衣衫狼狽、髮絲焦黑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
「噗!」
紫乾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身形都有幾分搖晃,那模樣頗為淒慘。
「受死吧!」
秦陽眼神一寒,此時不痛打落水狗,更待何時。
「刃之雨!」
秦陽輕喝一聲,體內靈力湧出,在他身前化作十數道青色風刃。
「去!」
十數道青色風刃,在空中閃掠而過。
紫乾氣息萎靡,眼瞳瞪大,望著那已然近身十數青色風刃,一抹死亡的恐懼蔓延了他的心頭。
噗呲噗呲!
十數道風刃毫不留情地斬落在紫乾的身上,鮮血漫天,紫乾身體頓時被分裂成很多塊,顯然,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老鬼!」
見狀,藏紅花眼瞳一縮,聲音中有著一抹淒厲之色,全身毒霧湧動,瞬間,逼退碧落月和白鶴兩人。
「賊子,你好得很,老身不將你全家屠戮一空,誓不為人!」
藏紅花聲音中夾雜著淒厲的殺意,自從秘境出來後,她雖
然與紫乾感情不睦,但終究是夫妻一場,這仇,她還是要報的。
「那我就先將你這個毒婆子解決了。」
聞言,秦陽臉色一片冰寒,放虎歸山,從來不是秦陽的作風。
當下,秦陽眼中厲色一閃,從衣兜中掏出數張符菉,還未施展,藏紅花卻是冷笑一聲,沒有與秦陽相鬥的打算。
「嘖嘖,賊子,你就等著老身的報復吧。」
藏紅花運足內力,化作一道黑影,遠遁而去,陰冷的聲音遠遠迴盪在廣場之上。
「可惡,讓這毒婆子跑了。」
秦陽臉色有些難看,放虎歸山,後患無窮,今日說什麼都得將這個毒婆子解決掉。
不過,此時秦陽體內靈力已經消耗了太多,即便動用神行符追上藏紅花,怕是也難以將其斬殺。
「你還好吧。」
碧落月來到秦陽身旁。
「我沒事,只是可惜讓她跑了。」
秦陽搖了一下頭,說道。
此時,白鶴和刑河也走了過來。
「秦少,我知道她現在可能去哪兒了?」
刑河說道,此次藏紅花逃走,以她以陰厲的性格,肯定也會返回來殺他的,當下,刑河毫不猶豫地將他所知道的說了出來。
「哪兒?」
秦陽問道。
「太上長老那裡。」
刑河聲音頗為肯定道。
「太上長老所住的地方就在半山腰,只是那裡沒有路,要到那裡必須通過一條繩索。」
「太上長老?他實力怎麼樣?」
秦陽眉間一挑,問道。
古武門派之中,閣主掌門宗主等,雖然是一派之尊,但太上長老的地位卻是非同凡響,在宗內享有崇高地位,就是一派之尊見了,都得禮敬三分。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平生只見過一次太上長老。」
刑河撓了撓頭,說道。
秦陽將目光轉向碧落月,碧落月以前在天劍閣身份不低,她對太上長老的瞭解應該比刑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