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秦先生,感覺身子輕盈了很多,好像背後有風在托著自己。」
白鶴老眼一亮,說道,他現在沒有動用任何內力,都感覺得身體輕飄飄的,若是配合著身法和內力,速度會更快。
刑河目光也是帶著幾分敬畏望了秦陽一眼,秦少的手段果然非同尋常。
「走吧,御風術加持的時間有限。」
秦陽對著白鶴和刑河二人道。
說完,秦陽當先走了過去,指尖有著青色的氣流湧動,那些伸出來的枝椏都被他用小風刃術斬斷。
三人的速度很快,半個多小時後,便來到了天劍山的後山上。
夜色下的後山很靜謐,山石嶙峋,樹木橫斜,偶爾有飛鳥撲扇著翅膀飛過。
「秦少,我們先去這個洞窟看看?」
刑河打開手機,藉著光亮,指著地圖上用紅點標記的一處洞窟道。
「嗯,好。」
秦陽點點頭,這處洞窟距離他們最近。
五分鐘後,秦陽三人就來到了這處洞窟,洞窟的洞口很小,洞口的石地上,長滿了青苔,不像有人走過的樣子。
若是那位小師伯是被囚禁的,必然有人會給她送飯,送飯必然會送外面取食,從洞口送進去。
秦陽三人向著下一處洞窟而去,不過,下處洞窟很淺,沒走幾步,就到頭了,裡面也不像是有人居住的。
三人接連又找了兩處洞窟,都一無所獲,繼續往前走,已經深入後山了。
「這是最後一處洞窟了。」
秦陽目光望向眼前幽深的洞窟,刑河知道的洞窟中,這是最後一處了,若是那位小師伯不在這裡,只能罷了。
「走吧。」
秦陽三人打開手機中的手電筒功能,藉著光亮,向著前面走去。
空蕩而幽深的山洞中,只有三人的腳步聲響起。
行走了五分鐘後,前方有著隱約的光亮,三人加快了腳步,前方的視野突然變得開闊了起來。
眼前是一片乾淨的四方空間,青白色的石板鋪著著地面,靠近牆壁處,還有著一處小水潭,水潭旁,則是兩座分開的木屋。
夜色從頭頂開闊的山口灑落進來,照著這兩座木屋和水潭。
「誰?」
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其中一個小木屋被打開,一道纖細的身影從中走了出來。
那道身影身著一襲淺碧色衣裙,容顏清冷,肌膚如畫,清眸流轉間,令人心神沉醉,饒是秦陽見慣了美女,也不得不承認,眼前的女子的確很漂亮。
「你們是什麼人?」
碧衣女子目光清冷,望著闖入山洞中三位不速之客。
「落月師伯,您還活著,我是小河啊……」
見到那道人影,刑河臉上頓時浮現一抹激動之色,聲音中都帶著幾分哽咽。
「你是小河?」
碧衣女子目光掃了刑河一眼,眸光流轉,似是想起了他。
「小河,你怎麼會來這裡?」
碧衣女子的聲音中有著一抹訝異。
刑河囁嚅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以前落月師伯對閣中的弟子都很照顧,自從三年前失蹤後,便杳無音訊。
半年前,刑河偶然間聽到閣主和主母隻言片語的爭吵後,知道落月師伯被囚禁,不過,卻是不敢來營救她,想到這裡,刑河心裡有幾分愧疚。
「這就是你的那位小師伯?」
秦陽問道,眼前的女子很年輕,應該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
「嗯。」
刑河重重地點了一下頭。
「小河,你身旁的兩人是?」
碧落月打量向秦陽和白鶴兩人,眼眸中有著一絲戒備之意。
「這位是秦陽秦少,這位是白鶴教習。」
刑河介紹道。
「落月師伯,您為什麼一直在此處,是不是閣主和主母將您囚禁在此處的?」刑河問道。
「你都知道了?三年前,師父被紫乾和藏紅花暗害,我也中了藏紅花的天香散,內力全無,一直被幽禁於此。」
碧落月的聲音有幾分低沉,緩緩開口道。
就在碧落月話音剛落,另一座小木屋中,忽然有著悉悉索的聲音傳出。
「什麼人?」
白鶴目光如電,冷喝道。
「吱呀」一聲,木門打開,一道小小的身影走了出來。
那是一個只有**歲的孩童,一臉怯怯的神色,大大的眼睛,望向秦陽等人時流露出一絲懼意。
「不准嚇唬他。」
碧落月眉目一冷,瞪了適才發出聲音的白鶴一眼。
「啊嗚,啊嗚……」
孩童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不過,發出的聲音,卻只有啊嗚啊嗚的聲
音,顯然,這個孩子是個啞巴。
白鶴老臉尷尬了一下,他剛才以為是看守碧落月的某個人,顯然也沒有想到那個木屋中會有一位啞童,否則,以他玄階高手的身份,自然不會去嚇唬一個孩子。
「小童,你不要害怕,過來。」
碧落月聲音中有著一抹溫柔,對著那個孩童揮了一下手。
孩童點點頭,走到了碧落月的身後,躲在她的身邊,只探出個小腦袋,眼中始終帶著怯怯地神色望向秦陽三人。
「我被幽禁的這三年中,每天都是小童給我送飯,也多虧了他一直陪著我。」
碧落月摸了摸小童的腦袋,說道。
「這孩子先天不是啞巴吧。」
秦陽掃了小童一眼,開口道。
「嗯。」
碧落月抬起頭,望了秦陽一眼,點點頭,她看得出,這三人之中,主事者不是那為玄階高手的老者,而是這個少年。
「小童是天劍山下某戶人家的孩子,三年前,被藏紅花毒啞,抓到山上負責給我送飯。」
碧落月聲音清冷,說到「藏紅花」三個字時,有著一抹冰冷的殺意。
「說起來,也是我間接害了他。」
碧落月聲音中有著幾分自責。
「啊嗚,啊嗚……」
小童搖了搖小腦袋,一雙大眼睛望著碧落月,那模樣彷彿在說,不關她的事。
「小童最乖了。」
碧落月輕輕揉了揉小童的腦袋。
「小河,你們來此究竟何事?」
碧落月美目望向刑河。
「落月師伯,實不相瞞,我已經背叛門派了。」
刑河咬了咬牙,說道。
「怎麼回事?」
碧落月美目微凝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