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這風刃是打不中我的,而且看你這副樣子,這應該是你最後能施展的一次攻擊了吧。」炎狼獰笑道。
「是麼?」
秦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中訣印猛然一變。
見狀,炎狼面色一變,在他的身後,傳來一道凌厲的勁風。
那勁風正是之前被他躲避開的風刃,沒想到在空中迴旋了一個弧度,再度對著他的脖子斬來。
危急關頭,炎狼硬生生地將身子向左挪了半寸。
「噗呲!」
鮮血激灑,炎狼的一條手臂被凌厲的風刃斬斷,拋向了半空,那只斷臂上還牢牢握著一支槍。
「啊!!!」
炎狼雙目圓睜,面色有幾分扭曲,口中發出一道痛苦的慘叫聲。
「送你上路!」
秦陽右手再度在空中一捏,有著青色的氣流在他的兩指間匯聚。
見到秦陽的動作,炎狼眼中有著一抹驚恐,連地上的斷臂都沒有去撿,掉頭就竄進了奔馳車裡。
「小雜碎,天狼幫是不會放過你的。」炎狼面容猙獰道。
嗤!!
奔馳車猛然後退,然後一個打彎,加速逃離了這裡。
「真是個膽小鬼。」
望著逃離得不見蹤影的奔馳車,秦陽笑了笑,輕輕一捏,手中青色的氣流消散於無形,緊繃的身體也完全放鬆了下來,施展完風刃迴旋術後,他體內的靈力便消耗得所剩無幾了,最後那個動作也是強行施展。
「大小姐,你挺住,我送你去醫院。」
紅葉面色焦急,扶著陸冰瑤就往車裡走。
秦陽回過頭,陸冰瑤腿部中了一槍了,此刻,面色蒼白如紙,鮮血順著大腿直流。
「我來吧,得先給她止血,否則她撐不了多久。」
秦陽眉頭一皺,走過去,扶住了陸冰瑤。
感覺自己靠到了秦陽身上,陸冰瑤俏臉一紅,她可是從來沒有被男生這麼碰過,當下掙扎了一下,但還是被秦陽給塞到了林肯車的後座上。
不過,接下來的一幕,令得週一針和紅葉齊齊呆愣住了,只見秦陽躊躇了好一會兒,然後才猶猶豫豫地將手伸到了那黑色的裙子下面。
「你幹嘛?!」
陸冰瑤受了傷,使不出勁力推開秦陽,但是目光中帶著一絲冰寒,冷冷盯著秦陽,喝道。
「閉嘴,沒看打算幫你止血呢麼?應該是傷到了動脈,再這麼流下去,你就死翹翹了。」
秦陽本來就是鼓足了勇氣,才打算趕緊給這冰塊女止血,被這麼一喝,秦陽的手頓時哆嗦了一下,碰觸到了那溫涼滑膩的肌膚。
「你、你……」
陸冰瑤一愣,旋即,心中有怒火湧上,你手裡空空的,沒藥沒針的,怎麼止血,摸一下就能止血?
「咳,小神醫的方式是不是有點太……特別了?」
週一針的老臉上有著一抹尷尬,急忙挪過眼睛。
秦陽不再理會陸冰瑤充滿怒火的目光,眼下再不止住血,這冰塊女真的有掛的可能,當下秦陽閉上眼睛,將體內所有的靈力壓搾得乾乾淨淨,勉強施展了個小春雨術,止住了鮮血。
「呼!」
秦陽輕吐了口氣,緩緩睜開了眼睛,手也從黑色的裙子下拿了出來。
「先說好了,這治療可不是白給你治療,還是老價格,五百萬。」
秦陽的身體也有一分虛脫,靈力被壓搾得一乾二淨,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
「什麼?!你摸我,還要我付給你五百萬!」
陸冰瑤咬著牙,黑色衣衫下的胸脯起伏,若不是她失血過多,沒有力氣,此刻怕是早咬這傢伙一口了。
「咦?好像……不流血了。」
陸冰瑤感到傷口處有著一股暖流凝聚,阻擋了鮮血繼續湧出,難道這個傢伙剛才真的是在給自己止血?
「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多稀罕摸你似的。」
秦陽撇了撇嘴,說著,他的目光還故意在這冰塊女的胸前掃了一眼,額,說真的,貌似好像發育得還不錯。
「我沒胸、沒屁股?!」
陸冰瑤剛剛因為秦陽幫她止血而升起的一點點感激,頓時轉化為熊熊怒火,她的出身跟別人不一樣,定力和忍耐力也比尋常人要強得多,不過哪個女生能受得了這句話。
「開車,我需要找一個安靜的房間,子彈還在裡面呢,得取出來。」
秦陽不再理會怒火中燒的冰塊女,對著擔當了開車角色的紅葉說道。
「不用去醫院麼?」
紅葉一怔,取子彈應該是西醫吧,不需要做手術麼?
「不用。」
秦陽搖了搖頭,旋即,閉上了眼眸,九轉星辰訣運轉開來,加緊吸收著天地間的靈氣。
「嗯,那我們換一條路繼續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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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紅葉點點頭,從剛才秦陽對付天狼幫施展的手段來看,這個少年絕對不簡單。
林肯車饒了一個圈,沿著另一條山道繼續上山。
山頂,一座豪華的別墅院落中。
一名面色威嚴的中年人身穿白色運動服,手中拿著一柄高爾夫球桿,起桿、擺臂、擊球,每一個步驟都非常規範,一桿將球打進了洞裡。
「門主,這一桿完成得非常漂亮。」
在中年人身後是一個西裝筆挺的青年,青年面容俊朗,眉宇間有絲絲傲意不經意流露出來。
「呵呵,這幾天都沒有出來好好活動了。」
中年人伸展了一下兩臂,目光望向遠處,一輛林肯轎車,正駛進別墅院落。
「是瑤瑤那丫頭把周老接回來了吧。」中年人臉上有著一抹難得的笑意,放下球桿。
「走吧,阿龍,我們去接老朋友。」
「是,門主。」
青年點點頭,望向林肯轎車的眼睛中有著一抹火熱,若不是為了陸青木的掌上明珠,以他龍傲的能力才不會加入青木門呢。
嗤!
林肯轎車在別墅前的石板地上停了下來。
秦陽從修煉中睜開了雙眼,體內的靈力終於恢復了一點點,扭過頭,此時的陸冰瑤因為流失了太多血液,已經睡著了,她俏臉微白,髮絲微微凌亂散落在額間,熟睡中的她有一種安靜的美。
「這冰塊女,睡著了還挺乖的。」
秦陽嘴角微微勾起,攔腰抱起了陸冰瑤,下了車。
「唔……」
被人抱起,睡夢中的陸冰瑤似是感受到了什麼,拽了一下秦陽的衣衫,好像是尋到了某處安全的港灣,呼吸均勻,再度安靜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