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雪波還以為自己臉上帶著淚痕,所以被姬寒菡識破,連忙擦拭自己的眼角。
這個可憐的女人啊。其實她本來不必過的如此的清苦的。
她不是姜敏,不是羅菀兒,她本就不是姬建勳正式的妻子,可是為了那份感情,她寧願自己守寡,寧願耗費自己大好的青春。
姜敏和羅菀兒畢竟還有幸福的時光,可是她呢?
她最幸福的時光,卻是在深閨之中,盼望著自己的愛郎凱旋,盼望著自己披上一身紅妝的那一刻。
「四嬸,這兩首詩寫得真好。」
姬寒菡由衷地讚道。
辟雪波臉一紅:「哪有什麼好的?不過是打發時間的玩藝兒罷了。應付所謂的才子宴應該還過得去。」
「肯定可以的。依我看那些窮酸們就寫不出這樣的詩。」姬大小姐拍著馬屁。
辟雪波還是紅著臉,紅紅的臉和雪白的衣裙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哪裡有你說得這麼好?」
「好就是好啊,四嬸,我可不是拍你的馬屁。」
姬大小姐笑嘻嘻地抱著辟雪波的胳膊。
對於姬大小姐突然親呢的舉動,辟雪波明顯有些不習慣,晃了晃胳膊,可奈何卻被姬大小姐牢牢地抱著,硬是掙脫不了。
「菡兒,你快背下這兩首詩,一會兒我再教你彈琴。」
「四嬸,我已經背下了呀。」
「你背下了,這麼快?」
「是啊,我背下了,你聽。」姬寒菡把辟雪波寫的兩首詩背了一遍,一字不差。
辟雪波目光一閃,也沒有料到姬寒菡的記性居然如此之好,只看了一遍,竟然把這兩首小詩都記下了。
「背下了就好,這樣在才子宴上也不會出醜了。只是,」辟雪波端著古琴,「婆婆還要我教你古琴,我回去之後思量了幾首簡單的琴譜,是我當年開蒙之時學的,可惜我思來想去,單是『右手八法』就絕不可能是短短三日間可以學成的。這個是真的難了一些。」
姬寒菡笑了。
她豈能不知道這個道理?
別說三天,三個月之內想要學通古琴也不容易啊。
事情絕不像獨孤老夫人想得那麼容易的,當然對於姬大小姐並不是難事,她前世可也是古琴愛好者。
從辟雪波手中接過了古琴仔細打量,發現這古琴是用上等杉木為面,以梓木為底,塗上朱漆,琴長三尺六寸,有弦七根。
古琴的制式和她前式的琴並沒有什麼兩樣,姬寒菡的心已定了大半。
「四嬸,你先為我彈奏一曲可好?」
辟雪波沒有搭話,從姬寒菡手中接過古琴。
有丫鬟抬過案幾,辟雪波整衣裙跪於幾前,調整琴弦。
簡單的幾個動作,姬寒菡心中暗歎:四嬸果然精通琴藝,只從這幾個動作上來看,她已經可以稱得上是大家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大抵就是這個意思。
正音之後,辟雪波跪坐,一首歡快簡短的小曲從她的指下流淌出來。
小曲兒輕盈歡快,音調簡單,極易上手,但卻讓姬寒菡微微皺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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