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繃帶把他全部的肌膚包的嚴嚴實實,我只能看到他眼睛一眨一眨的注視著我。
看到他醒來,我內心的激動用言語難以表達,只是緊緊地抓住風澤被繃帶纏住的手,將其放在臉上,眼淚不住的流下來,瞬間打濕了繃帶。
被繃帶纏住的嘴巴輕輕蠕動著,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話,為了聽清他說的話,我伏在他身邊,將耳朵貼上去才聽明白他說的話。
原來,他是在問我還好嗎?眼淚又被召喚出來,內心的那種滾燙滋味只有我知道。
他沒醒來之前我很不好,要不是林爽對我說,懷孕的女人總是哭對孩子不好,恐怕我早已經哭死了。
現在他醒來,我便是萬里晴天,現在的我,很好。
我將手撫到腹部,對他說道:「你放心,我和寶寶都很安全,倒是你傷的那麼重,真是嚇壞我了!」
他沒有繼續含糊不清的回答我,而是用纏綁嚴實的手在我的臉上輕輕擦拭著淚水。
這時候,聞訊趕來的醫生推開走進來,走到風澤床邊,隨意的在他身上擠壓一番。
然後對著我們說道:「恭喜boss,您的傷已經痊癒了!」
聽完,我和在場的所有人一樣,臉上掛滿了驚訝。
才三天的時間,就完全自我修復完好,頓時覺得人類好脆弱。我腿上有一塊跌倒在地上形成的擦痕,三天才只是結痂而已。
風澤三天前皮膚爆裂血肉模糊,三天之後竟完全癒合了。
而我一個小小的人類與他的孩子究竟會是個什麼呢?
心裡的疑問太多了,多到不知道下一秒會不會不記得。
緊接著,一個小護士就拿著剪刀將繃帶一層層的剪開,不一會風澤的頭部和上身就暴露在空氣當中,鮮紅的髮色下一張嬌嫩的面孔出現在我的眼前,而他的皮膚不死之前的略微古銅顏色,而是白淨如雪的膚色。
「行了,你們都出去吧,我想和我太太單獨呆著。」
小護士正要繼續剪著風澤下身纏綁的繃帶,不料被他打斷了,於是乎,一群人懷著疑惑退出了房門。
風澤起身坐在床上,伸出手將我拉到床邊,雙手環住我的腰,將他的頭貼在我的肚子上,「我不會再讓你掉一滴傷心的淚水,請你相信我。」
我相信,我怎麼不相信呢。自懸崖他不顧性命的救我,我就告訴自己,這個男人是不會為瞭解那所謂的封印而處心積慮的利用我。
他是在用生命來愛我,雖然我不知道這個程度是不是海枯石爛,也不知道這個期限是不是一萬年,但是只要愛我,這就夠了。
「我相信你。」我將雙手抱著他的腦袋,手指插入他的紅色髮絲之中。
「腿怎麼摔成這樣?還疼嗎?」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發現我腿上的傷痕,將手放在上面,指腹反覆摩挲著結了的痂。
「已經好多了,我想問你,為什麼你那天為什麼會全身皮膚爆裂,還有你怎麼知道我在那裡的?」內心的十萬個為什麼困惑我幾天了,可以礙於風澤一直昏迷不醒我沒有像,可是現在他沒事了,我總要問個所以然。
他將我攬到懷中,對著我的額頭親了一口,接著說道:「別再擔心了,都跟你說會沒事的。之所以會皮膚爆裂是因為被封印的身體承載不了巨大的法力而爆破。但是用了也死不了,就是相當於蛇蛻皮一般,只是過程會很難受!」
原來是這樣,也不早點告訴我,害我那麼擔心他。
他繼續說:「你匆忙離開後,傭人就打電話給我,說你接了個電話就情緒激動的出去了,隱約有一絲不好的預感,就調出了你的通話內容,戒指不停地發出紅色光芒我隱約感覺你在呼喊我,情急之下就用了法力找到了你。
別小看這個戒指,上次你被困在車裡,也是它不同的發出紅色光芒,我才趕去救你!」
有點奇怪就問道:「為什麼我有危險戒指會發出紅色光芒呢?」
他抿著笑對我講到:「因為你肚子裡有它的小主人呀!」
原來如此,突然感覺風澤好壞,他其實很早就知道我有了身孕,卻遲遲不跟我說,還各種戲碼的來著激情,他都不怕兒子沒了嗎?
不想繼續糾結這個令人臉色羞紅的問題,再次對他發問:「我想問你,蘇狸到底是什麼人?她明明在車後座,一眨眼就不見了。」
風澤的表情變得有些嚴肅,沉思了一會將頭轉向別處,「蘇狸其實是九尾狐妖,前世附在蘇妲己身上,殺盡天下賢良忠臣,最後成了一代妖姬。被姜子牙斬殺,因罪孽深重輪迴畜生道三千年。
他的二魂五魄被姜子牙封印銅釵之內,所以才有些癡傻。我是為了救她才被姜子牙將我法力與我一起封印。」
原來蘇狸是九尾狐妖呀,怪不得魂魄全部歸位之後的她,越來越有種魅惑人心的感覺,一雙狐狸眼能勾人魂魄。
為了就蘇狸風澤也是拼,看來他真的喜歡蘇狸。
此時的我也沒什麼可顧慮的,就問風澤:「你是真的喜歡她嗎?」一邊說,一邊看向別處,裝作不在乎。
風澤捏了捏我的臉,語氣裡透著一些笑意,「我救她只是為了報恩,其實蘇狸一直喜歡姬發,可是姬發為正義之師當然不可能跟她在一起,最終釀下大禍。」
語氣裡透著無盡的惋惜
,看來風澤應該見識過蘇狸與激發的感情糾葛。
那蘇狸喜歡歐睿,只因為歐睿扮演過『姬發』這個角色?
「那她怎麼會喜歡姬發呢?」
電視裡演的不是妲己喜歡伯邑考嗎?怎麼會是姬發?
「我怎麼會知道她怎麼會喜歡姬發?我只知道其實她原本只是奉女媧的命令去迷惑帝辛,使商朝氣數過早盡,那時的她當真是善良,只是為了不愛她的姬發,殺盡天下正義之士。」
巧的是,這一世歐瑞也不愛蘇狸。
風澤抱著我的手臂加緊一些力道,「不管那些前緣往事如何,我救她是想還她個恩情與補償一些誤解,可是沒想到,她變的這般蛇蠍心腸,一而再再而三的想置你於死地。」
聽完他的話,我就雙臂勾上他的脖子,沒有說任何話,只有內心在快速燃燒。
最多的是心安,許是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或是聽到了他不喜歡蘇狸,又或是今後他只屬於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