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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2章 .22-第144章 文 / 北小端

    托蕭清淮被封莊郡王的福,南姍又在皇家祠堂跪了許久,耳邊聽著辭藻華麗的賀詞,腦子裡卻想著關於蕭朝的各種正史野史,大凡一個新王朝的建立,必伴隨一個舊王朝的覆滅,原因嘛,不外乎是舊王朝*後,官逼民反了,君逼臣反了,大家合夥滅了舊皇帝後,各方勢力又開始群雄逐鹿,笑到最後的人……做天下之主。

    蕭家屬於『君逼臣反』之列,在當時的舊王朝夏國,已是頗有聲望的名門世家,自夏覆稱帝之後,到如今的皇帝蕭元德,已是第五任帝王,總的來說,蕭氏的歷史挺源遠流長,比南家的歷史起碼長很多。

    在皇家宗廟祭告完祖宗,南姍隨蕭清淮、彭氏隨蕭清裕再度至宮中叩謝皇帝皇后,嘖,太后本來也該去拜拜的,因太后鳳體欠安,需要靜養,遂免了此禮,不用面見錢太后,南姍心中甚喜——話說,上回臘月二十來請安那回,錢太后就身體欠安,這會兒都欠到二十五了,還沒安?馬上要過年了耶。

    禮成後,皇帝設晚宴慶賀,皇子封王亦算朝事,朝中重臣攜有誥命的女眷入宮赴宴,錢太后可以身體欠安不出席宴飲,錢皇后卻不行,被錢太后呵斥過的一大票女眷,見席間沒有錢太后的身影,幾乎個個舒了一口氣。

    女宴這邊有誥命的夫人,南姍大概識得一小半,裡邊就有她溫麻麻,可惜不坐一桌,她也是有妯娌的人了,太子妃祝氏、慶王妃段氏、齊郡王妃馮氏、安郡王妃彭氏,她們五人湊了一桌,絲竹管弦聲中,舞女裙帶飛揚,在大殿中央翩翩起舞。

    南姍今晨起得十分早,收拾妥當後摸黑出的門,跟著蕭清淮幾乎跪拜了一整天,早累得腰酸背痛,此刻恨不得睡死在床上,偏還要強撐著精神,和三嫂馮氏打太極拳。

    不知從何時起,馮氏似乎和南姍槓上了,和她說話時總愛挑刺兒,南姍事後想了想大概源頭,她就很奇了個怪了,馮氏不懷好意挑撥她和蕭清淮,她稍微反擊一下怎麼了,就許你去捏柿子,不許柿子反過來濺你一臉水汁啊。

    臘月二十那回逢面,馮氏再度挑起蕭清凌的話題,云云『她隨她家王爺去的時候,南姍怎麼那麼快就走了,也不說等等她』,南姍啊呸,等你個毛線啊,等你再胡言亂語一番?

    今日皇宮設宴,馮氏瞧到南姍腕間戴的鐲子,成色極好,十分稀罕珍貴,一看便知是御賜的貢品,不由又酸了幾句,說這等上好水色的玉鐲,皇上連太子妃都沒賜上一隻半對,卻賜給了五弟妹兩對,當真是有福氣啊。

    南姍拿帕子輕拭著嘴角,神色自如道:「……這兩對白玉鐲是殿下所送,並非皇上所賜,若擱在妝盒裡不見天日,豈不枉費殿下一番心意,這才取出來佩戴,三嫂實在……想太多了。」這兩對玉鐲確實是皇帝所賜,賜給小五同志親媽的。

    二嫂段氏似乎愛充和事佬,便笑著接口:「五弟妹呀,你怎麼還一口一個殿下,以後可該稱呼五弟為王爺啦。」

    南姍面龐羞澀的笑了笑,對段氏道:「多謝嫂子提醒,一時叫慣了,忘了改口。」

    段氏掩口輕笑,打趣道:「這才嫁給五弟幾日功夫呀,就這般親近,真是羨煞旁人了。」

    南姍繼續羞澀的笑,一旁的馮氏又陰陽怪氣道:「花無百日紅,五弟妹現如今顏色正好,五弟自然疼你愛你,等你人老珠黃了,哼哼……我說五弟妹呀,女人還是賢惠大度些好,五弟的後院空蕩,你何時為他添些新人,幫你一塊分擔著服侍五弟呀。」

    南姍微微挑眉,見祝氏和彭氏安靜坐著,絲毫沒有出言相助的意思,南姍嘴角微勾,不拔刀相助沒關係,別一塊落井下石就好,一臉笑呵呵道:「早聞三嫂不僅古道熱腸,而且十分賢惠,二皇兄回京這幾個月裡,已為他張羅了好幾個良妾,三嫂如此以身作則,我心裡佩服的緊……」然後又很無奈地歎氣道:「不瞞三嫂,前些日子身上不舒服,便想給王爺兩個丫頭,哪知王爺卻嫌我多事,一整天都沒理睬我,唉……」說著,又一臉真誠地望著馮氏,虛心請教道:「興許是我笨嘴拙舌,才會惹王爺生氣,不知三嫂都是如何說服三皇兄收下那些丫頭的,請三嫂也指點指點我罷。」

    馮氏臉色頓時囧似豬肝紅——誰缺心眼,誰才上趕著給爺們納小呢。

    南姍見馮氏言語支吾,又很惡趣味的笑道:「三嫂想來有很多經驗,要講與我聽,恐怕三言兩語也說不清,這樣罷,待過完年,咱們兩妯娌好好聚一聚,三嫂可要不吝賜教噢。」

    馮氏頓時更洩氣,等過完年,她就要隨夫婿離京了,哪有空閒對她不吝賜教!!

    南姍笑嘻嘻捧起酒杯,向馮氏敬酒:「我這裡就先敬三嫂一杯,表示感謝了!」說罷,一飲而盡,然後對捧著酒杯發愣的馮氏,笑吟吟道:「三嫂怎麼不喝呀,莫不是嫌我只敬嫂子一杯,不夠敬意?那我再敬三嫂一杯罷。」

    段氏繼續笑著打圓場:「哎呀,沒想到五弟妹酒量這麼好啊。」

    南姍笑得十分開心:「哪呀,二嫂不知道,其實我是三杯暈,五杯倒,只不過和三嫂實在投緣,說話也格外投機,這才忍不住多喝兩杯。」

    這時,一直侍立在南姍身後的雲芳,突然上前兩步,半彎著腰對南姍溫聲言道:「王妃高興歸高興,可也別太貪杯,王爺知道您酒量小,特意囑咐奴婢看著您點兒,可不許多喝。」

    南姍沖雲芳眨巴眨巴眼睛,臉頰飛紅,低聲應道:「……那我不喝了。」扭過頭來後,對桌上的四位妯娌笑容可掬道:「各位好嫂嫂,你們可別再灌我,等我以後練好了酒量,再陪眾位嫂嫂暢飲幾杯。」

    一直端莊靜坐的彭氏,輕輕笑應道:「好呀,五弟妹年紀尚小,酒量也弱,等練個一年半載,興許就能喝上數十盞了。」

    晚宴進行到一半時

    時,有孕的祝太子妃便被錢皇后吩咐,讓人扶著回太子東宮歇去了,南姍瞧到彭氏眼中微露譏諷之意,沒有馮氏出言挑釁後,南姍便興致勃勃觀賞歌舞,直到宴畢,走出宴飲的大殿時,涼涼的空氣撲面而來。

    南姍對皇宮的道路並不熟,便跟著雲芳一路折繞,去尋小五同志會師,大臣及其家眷已一一告辭,皇帝卻留了兒子們說話,南姍和段氏、馮氏、彭氏便在暖閣等著,不一會兒,有宮女過來請她們出去。

    四男四女一逢面,南姍四人便很自覺的走到各自丈夫身旁,廊下掛著一長排明燈,映著南姍明眸如水,膚光皎皎,蕭清淮見小妻子臉頰艷似桃花,低聲詢問道:「喝了許多酒?」

    南姍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最後答道:「不多不少。」

    蕭清淮伸手將南姍斗篷的大雪帽,遮到她腦袋上,輕聲道:「酒後吹風易著涼,別凍著了。」

    南姍仰著腦袋,展眉一笑:「謝謝殿下,噢,不,是多謝王爺關懷。」

    宮中內監提著風燈引路在前,四對夫婦結伴而行,到達各府的車駕前,紛紛有禮作別,南姍忍著最後的耐性,和三個妯娌各自招呼完後,恨不得直接四仰八叉爬進馬車裡。

    「姍姍,今日累壞了吧。」厚重的錦繡棉簾一落下,蕭清淮率先發問。

    這會兒已沒外人,南姍沒骨頭似往蕭清淮身上一軟,打起泛著酒味的呵欠:「我還好,殿下呢,累不累。」

    「我自然不累。」蕭清淮雙臂摟著呵欠連連的南姍,又笑道:「腦子都犯迷糊了,還說自個好。」

    南姍扒著蕭清淮的衣襟,嘴裡不滿的嘟囔道:「王爺說說,我腦子哪裡犯迷糊了?」

    蕭清淮好笑道:「你一會叫我殿下,一會叫我王爺,這難道不是迷糊?」

    南姍眉眼輕彎,映著車廂壁角的碩大明珠,笑得濃麗如花:「這叫什麼迷糊呀,反正叫的都是你……」抱在一塊的兩人笑了一陣後,南姍忽摟住蕭清淮的脖子,小聲道:「王爺,剛剛在席間,我說了點謊話……」

    蕭清淮很喜歡南姍主動親近他,尤其偎依在他懷裡時,用雙手勾著他的頸子,抬起眼睛面對面地看他,水光粼粼的眼波,盈盈麗麗的一片瀲灩,蕭清淮勾抱著小妻子的細腰,心中軟軟的:「你說什麼謊話了。」

    南姍眨巴眨巴眼睛,小聲道:「三嫂教育我,女人要賢惠大度,為了證明我很大度,我就撒謊說,我給過王爺倆丫頭,哪知王爺不喜歡,還嫌我多事,一整天都沒理睬我……王爺生氣麼?」

    蕭清淮伸手拍了一下南姍的後腰,低笑道:「你可真是淘氣!」

    南姍眼睛亮了亮,又道:「王爺真的不生我的氣?」

    蕭清淮笑意綿綿道:「是她狗拿耗子,我為何要對你生氣,她愛賢惠大度隨她去,你若真敢這種『賢惠大度』,我可三天不睬你。」

    南姍高高興興在蕭清淮臉上親了一口:「五郎,你真好。」

    回到府裡後,兩人各飲下一碗董媽媽備下的醒酒湯,然後到浴房的池子裡沐浴,沒有用下人服侍,南姍親自動手扒光了蕭清淮,讓他先下去洗,坐到池子裡的蕭清淮,伸手扯南姍的裙角,把她也拉到了水裡,水花四濺中,蕭清淮抱著跌到懷裡的南姍邊親邊笑。

    濕衣裳貼在身上十分難受,南姍輕輕捶打蕭清淮的後背,低聲嗔道:「你怎麼這樣啊,把我衣裳全都弄濕了……」

    南姍的衣服被水浸透,便濕嗒嗒地貼在身上,玲瓏的線條頓時顯露無疑,蕭清淮指尖如飛,三兩下間就把南姍的濕衣裳褪盡,俯身含住一處殷紅,咀嚼似的吮著,南姍抱著胸口的腦袋瓜,燒紅著面頰低聲道:「殿下,你又在胡鬧了……」話音剛落,另一側也被當成肉骨頭啃住了。

    錦繡粲然的大紅帳子內,沐浴過後的蕭清淮,摟著一身清香的南姍說悄悄話:「你這裡……我摸著,好像長大了些。」

    南姍被摸的地方,正是埃斯型的前凸部分,南姍在被下拿光腳丫踹了蕭清淮一下,努力板著臉道:「王爺,你別再揉了……」揉面呢你。

    蕭清淮百無聊賴地歎一口氣:「我睡不著……你睡你的,我揉我的。」

    南姍差點被口水嗆死,你手裡揉的那幾兩肉分明是她的!哪裡是你自己的!南姍低歎一口氣,一骨碌翻了個身,趴壓到小五同志身上,一副失敗認輸的模樣,軟聲道:「好啦,好啦,王爺既睡不著,那就做點別的罷。」

    蕭清淮摟住小妻子的腰,和她四目相對,微微一笑:「那做點什麼呢?」

    南姍瞪大眼睛,眸中泛起薄嗔的惱怒意味,姐都這麼主動了,連羅漢都疊好了,你這會兒又裝起傻來了,南姍嗖的一下又滾了回去,哼哼唧唧道:「……猜謎語。」

    蕭清淮隔著薄薄的寢衣,繼續伸手搓柔軟的麵團,悠悠笑道:「有何要求?」

    南姍揪著秀眉去掰蕭清淮的爪子,嘴裡道:「我先來說謎面,王爺不能直接答出謎底,要用另一個謎面來回答……王爺聽好了,紅屋子,尖尖角,裝的珍珠真不少,珍珠晶瑩不能戴,又酸又甜味道好,答吧。」

    蕭清淮稍一思咐,便道:「胖娃娃,最愛笑,笑紅腿來笑紅腰,笑得大嘴合不攏,露出滿嘴紅瑪瑙,答完了。」

    南姍掰不動某人的爪子,只得不恥下問:「王爺的謎底答的很好,可是,王爺,你到底還要揉多久啊……」

    蕭清淮十分認真的回答:「不太清楚。」

    ——咳咳,你這當的哪門子柳下

    惠啊……光動手,不動口,到底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南姍低低咳了一聲,右手慢慢探進蕭清淮的領口,四下摩挲著,順便把臉挪到他臉頰蹭了蹭,蕭清淮頓時不揉麵團了,呼吸變得急了,卻還在裝模作樣道:「不好好睡覺,你亂摸什麼呢?」

    ——是你先不讓我『好好』睡的啊!南姍氣極了,一口咬住蕭清淮的耳朵,破罐子破摔道:「我睡不著……你揉你的,我摸我的。」

    蕭清淮被咬得十分愉悅,伸手輕拍拍頸邊的小腦袋,諄諄引誘道:「姍姍,我有點熱……」

    為毛才短短幾日,小五童鞋就變得這麼……呃……南姍半抬起身子,雙手撕拉開蕭清淮的寢衣,露出一片溫硬的膚肉,膩聲道:「王爺還熱麼?」順便將自己也貼了上去,小聲嘀咕道:「王爺真討厭,把答應過的『君子一言』,做到這個份上,當真是不容易,好啦,王爺的名字又不叫柳下惠……」

    小五同志晨起時應承好好的,今晚要當個戒色的和尚,好嘛,他倒是不主動破戒,卻另闢蹊徑騷擾南姍,讓她自己主動引誘他破戒,不然,也不讓她好好睡覺。

    蕭清淮托住埃斯型的後翹部分,使勁往身上摁,南姍身如火燒,身子泛起層層胭脂色的紅浪,發出低低細細的吟聲,室內溫暖如春,室外寒意凜冽。

    因正月初一大清早,南姍就要和蕭清淮入宮拜年,大概要耗時一整天的時間,南姍索性在臘月二十九那日,就將預備好的紅包連帶臘月的月錢全部打賞下去,給所有人發完壓歲錢,南姍才很悲催的想道,自己今年若是沒嫁人,還能收到好大一筆壓歲錢呢。

    回到屋裡後,南姍遂向蕭清淮攤開纖白的掌心,喚道:「王爺。」

    蕭清淮放下手中的書冊,拉住南姍的手,將她拎到雙膝上摟坐著,含笑道:「你不是放賞去了麼,怎麼一臉悶悶不樂的,我來猜猜,你總不會是捨不得那幾兩銀子了罷。」

    南姍繼續伸出手來,眸中水光瀲灩,挺委屈的聲調:「我給那麼多人發了紅包,誰來給我發呀。」

    蕭清淮將南姍的手抓到唇邊親了親,莞爾道:「我已將所有的金銀珠寶,都交給你保管了……說起來,也沒人給我發紅包呢。」

    南姍瞪了瞪眼,半晌才道:「……那我給你發,你想要多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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