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袞和項充都是太行山附近的獵戶,但他們都得到過師父的教導,學會了武功,兩人是同門師兄弟,一個擅長團牌飛刀,一個擅長團牌飛標。兩人都是五重天的內功修為,在一次售賣獵物之時與商人發生爭執,怒而殺人,這才逃亡到山中落草為寇。他們都有些本事,也吸引了一些人來加入,一來二去,建起了山寨,糾集了數百嘍囉,成了太行山上數個山賊勢力中的一個。
寧雨飛看到了山寨的全貌,卻沒有看到想像中宏偉的山寨,甚至可以說是有些簡陋!山寨門口掛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芒碭山』三個大字,顯然,這裡就是芒碭山寨了。早在見到樊瑞之時,他就已經想到這一層,他沒有感到意外。
「樊大哥,平日出動都要到這麼遠之外?」寧雨飛有些驚奇,這一走都快一個時辰了,這一來回就是近兩個時辰,他們要每天去做『買賣』都是這樣子的節奏,這山寨不早就全餓死了?
樊瑞也知道他在說什麼,回答道,「我芒碭山方圓數十里,都是我山寨的勢力範圍,但說實話,山寨的人數不足,我們只能每次選擇一個方向。小兄弟,你看看我這山寨就知道了,實在是生意不好啊。」他說這話還有些隱含意思,向寧雨飛表達自己的苦楚,他知道莊樓家大業大,就算是這樣的年頭,只要人家一句話,他們這些人的生活就會好上很多。
寧雨飛當然聽不出來,他對此只能感到遺憾。「那你們這個地理位置不好啊,你們怎麼不換?」他不擅長察言觀色,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也沒有想過別人是不是願意聽。
當然,樊瑞為人豪爽,有一半的西夏血統的他,也有西北少數民族的粗獷胸懷,當然,他也粗中有細。
樊瑞請寧雨飛三人進去,安排人準備飯食招待。安排好了這些,他方才回答寧雨飛的問題,「芒碭山寨很有些年頭了,聽說這裡的風水很好,千多年前漢高祖就是在這裡斬殺了白蛇,之後他受千萬人擁戴成為帝皇,都是因為這裡的風水!實話說,我們這些人落草為寇也是實屬無奈,既然選擇了這條路,當然要選一個風水好的地方,免得出事兒!」樊瑞才到山寨一兩日,但他對芒碭山的一切顯然都已經很熟悉了,說著這些典故來也都是頭頭是道的。
「哦?樊大哥,這芒碭山山寨之中可是有什麼奇特之處?」寧雨飛一聽這芒碭山寨歷史悠久,當下就勾起了好奇心。
「奇特之處?此話何意?」樊瑞表示不解,主要是沒有領會寧雨飛的意思。
寧雨飛道,「我的意思是,山寨中有沒有特別奇怪的地方?比如說神秘洞穴,古代遺留的密室什麼的。」
樊瑞陷入了沉思,他對此顯然知道得不多,他轉向李袞和項充。「二弟三弟,你們應該知道吧?」
寧雨飛看向一旁正向選老四請教酒之道的李袞項充。「這兩位是樊大哥的結義兄弟?」
樊瑞拍拍腦袋,「你瞧我這記性,一路上就沒想起來給你們介紹,這兩位是我的結義兄弟,我們效仿古時候的劉關張,義結金蘭。這是我二弟,『飛天大聖』李袞,這是我三弟,『八臂哪吒』項充。在今天之前,這個芒碭山是他們二人在主事。我們三人一見如故,這一結拜,我年齡最大,他們也就把這主事的責任推給我這個老大了。告訴你啊,今天是我的第一次『買賣』,沒想到竟打到了自己人身上,這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啊!」
「哦,那李二哥,項三哥,你們兩位知不知道些什麼呢?」寧雨飛馬上改變了目標,轉向了李袞和項充。
李袞和項充對視一眼,李袞略一沉吟,「說到山洞和密室,倒真的發現了不少,不過要說奇怪之處,卻無一發現。」他著重提到山洞和密室,因為太行山上這樣的地方有很多,他們也找到了很多,不過卻沒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
「不過,奇怪的地方卻還是有的!」一旁的項充忽然想到了一次偶然間的發現,當即說道。
「哦?項三哥,請你詳細的給我講講!」寧雨飛的興頭上來了,本來也只是試試自己的運氣,沒想到這一問之下,竟然真的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他心中很高興,面上也表現了出來。
「嗯,好吧,既然小兄弟想知道,我就都告訴你。」項充回答道。這時候有人端上來了酒菜美食,擺成了豐盛的午餐,時至中午,正好寧雨飛也很餓了,暫時就停住了話題,一群人先吃用一些酒菜飯食。
邵芳到山寨之後就四處亂跑走了,當然,這大寨四周都有守衛,讓她只能在寨中亂逛,此時她玩累了,餓了,也就回來吃飯了。
樊瑞坐在首領的位置,舉著酒杯祝酒,寧雨飛和邵芳隨意的在下邊找了個位子坐,倒是馬車伕,當代『酒仙』選老四被眾人擁戴,坐了下方的第一個位置,他被糾纏了很久,最終答應拿出一兩個釀酒的方子,作為見面禮和這頓酒菜的回禮。
席間,寧雨飛先是餵飽了自己的肚子,這才向項充再次提出了『奇怪的地方』的問題。
項充沉思了一會兒方才回答道:「三年前,我遇到一趟『買賣』,我一個人,他也是一個人,我們交手了數十招,他被我的飛標射中,帶著傷跑掉了。我一路追擊,在二十多里外的一處隱蔽山林,發現了一個神奇的地方,外面看著像是一個很淺的岩石洞穴,連一個人都藏不住。但我沿著血跡走過去,卻發現蹤跡在那裡斷了!我找遍了周圍都沒有發現一點線索,最後只能放棄。」說道這裡,他喝了一口酒,停頓了下來。
一旁的李袞道:「這件事我有印象,當時我們人少,但很需要錢,所以我們分開做事,量力而行。但那天,老三帶我到那裡看了,最後發現血跡是突然消失,所以我就有了一個懷疑。有了懷疑之後,我馬上讓兄弟們都離開了那裡,並且將那裡的方圓十里作為禁區,不允許輕易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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