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雨飛也是聽得悠然神往,原來天下間的高手是那樣的多,他到現在還記得萬寶樓上盧俊義那神魔一般的威勢,如同火山噴發一般奔湧而出的濃烈殺氣,那如同烏雲一樣壓上心頭的壓抑感覺,那如芒刺背一般的鋒芒畢露,都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上。但就如同盧俊義一般的高手,莊樓之中似乎還不少,八重天高手竟然還是『最弱』,憑此,可以想像莊樓的太上鎮樓團的含金量。
看到寧雨飛的表現,余蓮依也很滿意,說這麼多,她就是要得到這樣的結果,這樣才能顯示出莊樓的威勢,也能增加寧雨飛對自己新身份的認同度。
「莊樓,這個名字究竟有何淵源呢?」寧雨飛情難自已,實在是想要知道這個最先困擾他的問題。
「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這句詩中包含了兩個超級隱世勢力,一個是蜀地的杜家,另一個就是莊樓的主家,莊家,我莊樓乃是上古先秦時代大聖莊周的後人所創,距今已經一千五百年了。比起三皇五帝家族雖然不算什麼,但論發展,在所有隱世勢力中,莊樓都是排在前面的!這也是我莊樓的背景,一個大隱隱於市的超級勢力!」余蓮依說到莊樓的歷史,身上就不自禁的帶有一種使命感,讓她從內心深處感到自豪。當年,她第一次聽師尊說起莊樓的歷史,也是這樣不自禁的沉溺在了那深重的使命感之中,無法自拔,就連仇恨都被她短暫的拋開了。
寧雨飛聽得很認真,將所有的內容都深深的記在心裡。「你是這一代的聖女吧。」他記住了這一切,望著余蓮依,忽然的說出這句話,讓余蓮依有一瞬間的錯愕,然後微微點頭,承認了自己隱藏的身份。「但你不姓莊,是你隱瞞了真實的姓名?」他已經開始利用剛接受的知識來提問了,目的是在不經意間套出一些必要的信息。
「誰說聖女就要姓莊了?我就叫這個名字!」余蓮依眉頭微微一簇,嘴巴嘟起,有些不滿,「怎麼,覺得我配不上聖女這個名號?」
「不是,你剛才說聖女之後就能當總樓主嗎?雖說不是實權,但也算是精神領袖吧?這也能讓外人擔任?」寧雨飛面露不解之色。
「這是因……誒,不對啊,你問這麼多幹什麼?反正你是不可能當聖女的,告訴你有什麼用?不過,精神領袖,這個詞語很不錯,非常貼切。」余蓮依不打算給他普及這些內部知識了,她發現這傢伙似乎對莊樓的事情好奇過頭了,而且之前似乎他也曾在莊樓之中公然打聽莊樓的有關消息。
余蓮依看不出來他有任何問題,她不認為是寧雨飛太過老奸巨猾,能瞞過她,因為她用過自己的能力,在潛移默化中改變了寧雨飛的一些思維,引導他做出她想要的選擇。所以,在她看來,寧雨飛這人的確是缺乏與人交往溝通的能力,不懂得察言觀色,說話直來直去,什麼都表現在臉上。這樣的人,很好控制,所以她很放心。但正因為他的性格,她不會告訴他太多內部的秘密,因為他很容易就會被別人將秘密騙走。
但就是這樣一個在她眼中有著很多缺點的人,卻似乎在她心中留下了痕跡,她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因為兩人的相處似乎也不是那麼多,加上寧雨飛也沒有為她做過那麼多事,為何獨獨對他,她心中會有那般的異樣?這是余蓮依心裡面目前最大的疑問。
兩人這次的對話比這十幾日加起來還要多得多,也讓彼此忘記了之前的一些不快,兩人的關係得到了很大的緩和。
「小姐,父親請您過去,有要事商議。」
這是個明眸皓齒的小姑娘,豆蔻年華,兩隻大的麻花辮分在兩邊肩上,襯著一身翠綠色的絲綢衣衫,顯得她整個人有一種青澀的美態。她正是潞州『五極』的樓主卲於良的小女兒邵芳。雖然被抓走好幾天,但她說自己玩得很開心,並未遭到過任何的傷害,整個人也是一直都那麼活潑。她並不知道是誰帶走了她,因為那些人都戴著花紋的面具,但沒一個都很快樂,也讓她很快樂。最後是她說自己想家了,那些人讓她閉上眼睛,讓她嘴裡咬著一條紗巾,讓她聽見動靜很大的時候睜開眼睛,自然有人來接她回家,她一一照做,沒想到真的有人來找她,這讓她很高興。
因為這件事,更讓這些鎮樓高手們覺察到自己打錯了人,竹花堂的人是完全背了黑鍋,當了替罪羊,而他們的申辯,也都被完全無視了。
「嗯,小芳,你跟我一起過去?」余蓮依很喜歡這個比她小一歲的妹妹,因為她自己的遭遇,讓她失去了純真的童年,所以面對純真的額邵芳,她就像面對著自己失去的童年,又讓她想到了最親愛的父母。
「我不喜歡那邊,太悶了,還是這裡好。讓這個姐姐陪著我玩吧!」邵芳指著寧雨飛,因為他的長髮和白皙,秀氣的臉,直接被當成的女生,這讓余蓮依嬌笑不止,看寧雨飛確實長得比很多女孩子都秀氣,也不忘在他傷口上補幾刀,順道撒幾把鹽。
知道寧雨飛不是姐姐,而是哥哥之後,邵芳滿臉的不相信,這讓寧雨飛崩潰,他也知道自己在覺醒了蠱能力之後確實變得清秀了許多,卻也不曾想竟變化那麼大,過去那歷經了風雨洗練之後的剛毅的臉,現在變得白皙柔和,確實很有女性的陰柔之美。
余蓮依已經走了,去了隔壁的大帳篷,也是供他們商議的地方,裡面很空,只是地上鋪滿了毯子,隨地盤坐成一圈就可以議事了。
莊樓佔下了半個足球場大小的地方搭帳篷,住下了百餘人,帳篷是仿製軍用帳篷,在前個月就開始趕工的,都是用上好的羊皮製成,非常結實。放眼整個區域,莊樓這邊也是條件最好的之一。
除了議事的大帳,周圍如眾星拱月般搭建了二十餘頂帳篷,每一頂能睡下五個人,而此刻寧雨飛和邵芳所在的,就是其中的一頂。
外圍是潞州莊樓抽調的一批護衛在鎮守,也起到警示的作用,因為最近這一帶實在太亂了,一不
小心就會出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