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谷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只巨手,怎麼回事?又來一遍?
陸真顯然也呆住了,他喃喃道:「怎麼會?」
隨著那只巨手壓下,巨大的壓力傳來,李芳谷覺得心口被壓了一塊五大無比的石頭,沉甸甸的,心跳加快,頭暈目眩,肺部憋的快炸開。他承受不住重壓,差點就跪倒在地上。
這個時候,地面上再次升騰起一層又一層的黑氣,上升到空中抵抗那只巨手。李芳谷以為隨著黑氣的上升,壓力會減輕,結果從下方又有一股推力傳來,兩股巨力在他們的體內相撞,三個人頭上一暈,差點都昏死過去。
好厲害!三個人緊緊扶持著,靳志誠咬著牙說:「找地方躲一下。」
李芳谷迷糊的睜著眼睛看過去,離的最近的一個建築物在五十米開外,他們如果全速奔跑應該很快就可以到達。
陸真的聲音傳來:「那裡不行,你們轉身,去修德殿,那裡安全。」說完身形一顫,消失了。
宋微微抬手指去:「在那裡,大概離我們兩百米左右。」
李芳谷順著她的指示看過去,果然兩百米外一座略顯低矮的宮殿,看起來灰撲撲的,毫不起眼,大殿正門那牌匾上用古篆寫了三個字,李芳谷不認識,宋微微居然一眼就認了出來。
靳志誠回頭看了看通天閣,轉身咬牙說道:「走!」
李芳谷掙扎了一下,問:「我舅舅怎麼辦?」
宋微微歎氣,說:「他比我們厲害,在裡面應該暫時無恙。我們在路上留下記號,他要是出來了,順著記號去找我們。」
李芳谷只好答應,三個人互相扶持著,頂著巨大的壓力朝著修德殿一步一步慢慢轉移,一路上還用靳志誠的烏骨扇在地面上刻下痕跡,留給周玉作標記。
兩百米,平時看起來如此短暫的路,這個時候走起來像是沒有盡頭一般,李芳谷腿上發軟,心裡像是堵了一塊大石頭,硬的發慌,硌得難受,喉嚨裡有腥甜的味道,想吐又吐不出來。
宋微微和靳志誠看他臉色難看,一人一隻胳膊架起他拖著朝前走。
好不容易挨下去五十米,李芳谷再也忍不住,一口血咳了出來,體內的血像是被緊緊擠壓的水球找到了排泄口,大口大口的往外漾,宋微微也慌了,靳志誠聞到血腥味,再也壓抑不住,臉上暴起青筋,雙目發紅,身體伏了下去。
宋微微一時有點心慌,看到靳志誠的樣子心裡一陣驚悸。靳志誠伏下身子,掌心貼在地面上,緊緊的握起拳頭,抬頭怒吼一句,猛的站起身來。
李芳谷身體軟軟的垂倒,往地上滑去。忽然他額心一痛,一股灼熱蔓延開來,緋紅的火焰從他的身體裡爆燃而出,猛的呈圓陣輻射出去,熾熱的氣流橫掃一圈,靳志誠和宋微微連忙伏身躲過。李芳谷覺得在體內交纏的兩股力量都消失一空,他也終於可以順暢的呼吸。
宋微微和靳志誠站起身來,感覺到周圍輕鬆了很多。李芳谷腿上發軟,跪倒在地上。靳志誠甩下背上的背包遞給宋微微,把李芳谷直接扛起來倒掛在肩膀上,咬牙說了一聲:「跑!」
兩個人加速朝著修德殿跑去。因為李芳谷剛剛放出的一圈火焰,他們的附近能量似乎被清空一般,壓力驟小,他們快速的跑到修德殿門口,靳志誠一腳踹開大門,帶著李芳谷閃身進去。
三個人進了大殿,頓時感覺到了這裡的與眾不同。
門外,兩股震撼天地的力量還在激烈交鋒,幾乎覆蓋了整個天際的巨手沉重的壓在整個碧霄靈殿的上方,而靈殿中升起的黑氣與它碰撞在一起,傳來劇烈的電閃雷鳴,天上白色電蛇漫天亂竄,大地發出哀鳴,震顫著搖晃著。
他們看到不遠處的通天閣也在這兩股力量交鋒中晃動著,一副隨時會坍塌的樣子,李芳谷滑下靳志誠的背脊,扶著宋微微的手站立,擔憂的看著那邊,也不知道周玉在裡面怎麼樣了,但是裡面絕對也是凶險異常。
而他們現在所處的房間裡,似乎與世隔絕了,絲毫不受外界的影響。修德殿的外表較之其他的宮殿古樸許多,然而殿內房間寬敞,陳設致精美。殿內有白玉矮榻一具,前置矮案一方,上面放了個瑪瑙瑞獸沉香爐,香爐邊上一副筆墨硯台,有竹簡兩冊,看得出來這個大殿的主人是個致的人。
李芳谷擦去嘴角血跡,稍微休息一下,終於可以站直身體。他的目光逡巡大殿,不由自主的把注意力放到了房間裡的一個玉屏風上,那玉屏風上繪製了一幅精美異常的山水圖,不同的是,山水之上有仙山,仙山掩映白雲間,白雲之上有玉閣,亭台高聳,飛簷流瀑,美不勝收。有仙人腳踏祥雲,正奔向玉閣,李芳谷看著那群仙人,奇怪的說:「阿誠,你看,這裡這個人是不是有點眼熟?」
靳志誠和宋微微湊到面前,看了看那群仙人,見到其中一個俊逸淡漠的人,不是陸真是誰。
宋微微細緻的眉毛擰起,說:「難道這個房間的主人就是陸真?」她仔細的看了一圈,「那他不是兩千多年前就已經飛仙了?為什麼在三百多年前又在陽世出現?之前凌端陽也跟我說過,他活了好幾千年,而且我和陸真應該和他是一個時期的人。現在看來他沒有撒謊,陸真確實沒那麼簡單。之前他說這裡的仙人都已經被邪念殺光,倒是不知道他是怎麼活下來的。」
李芳谷轉到屏風後面,發現後面空空如也。他失望的搖搖頭,又走回來。
靳志誠拉住了他,說:「你再走一遍,聲音不太對。」
李芳谷又走回去,這次他故意加重步伐,果然發現屏風後的一塊地磚有些不同,倒像是下面是
空的一般。
三人面面相覷,靳志誠沉著臉,將烏骨扇變形成撬棍,用彎鉤頭部一棍敲下去,鏗鏘的聲音傳來,一道火花濺起,他們的腳面下都震了一下,那塊地磚卻是紋絲不動。
宋微微蹲下身,小心的摩挲著那塊地磚的表面,說:「阿誠,別著急,這磚頭上,有法陣在保護它。看來這下面有東西。」
靳家
段金明眉心一陣燙熱,難受的噓了一口氣出來。扶蘇關切的看著他,問:「段先生,你沒事吧?累了你先去休息休息吧,我和靳先生在這裡守著。」
段金明遙遙頭,疲憊的用手搓搓臉,看來小孩那邊凶險萬分,他魂火的力量已經被用過兩次了。真是擔心啊,一直記掛著他,期待他可以早點安全歸來。
他站起身,看了看手錶,已經是晚上11點了,離最後的期限還有不到一天半的時間,也不知道小孩那邊怎麼樣了?真的有希望嗎?
門被推開了,靳書嚴走進來,他臉色白的難看,偏偏臉頰上又帶了兩抹燥熱的紅,溫潤的雙眼黯淡無光,看起來比一直守在這裡的三個人還要累。他坐到魏源的床邊,看著他死氣的面容,幽幽歎口氣。
靳書廷見他進來,站起身,叫了一聲:「大哥,你怎麼來了?」
周亮從門口探出頭來,殷切的交代:「我就說沒事吧,你看過了該放心了吧,你燒還是退不下去,看過一眼就趕快回去休息吧。」
靳書廷看了看他,這個男人到底是哪裡竄出來的,這麼殷切的對待他大哥,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不是好人。
他陰陽怪氣的開口:「我大哥都三十多歲的人了,自己會照顧自己。倒是你最好走遠一點,保持清淨,大哥才能好好休息。」
周亮瞥瞥他,沒把他看在眼裡,在他看來,這個靳書廷就是個蠢貨,不自量力,他連搭理都懶得搭理。只不過,這個靳書廷雖然蠢,好歹是幽切的弟弟,他看出來了,幽切對這幾個弟弟關心的很,讓靳書廷難看會讓幽切對他印象不好。難得的,他也能忍住靳書廷的冷嘲熱諷。
靳書廷見他一臉忽視他的樣子,心裡更是來氣,音調怪異的說:「你死心吧,你對大哥安的什麼心,瞎子都能看的出來。我大哥不喜歡男人,你還是趁早滾蛋。」
靳書嚴揉了揉太陽穴,連呵斥他的力氣都攢不起來。
周亮眼神挑釁的用一雙空靈的大眼睛直直的盯著他,讓靳書廷不禁有點心裡發毛。
「你又不是幽切,你怎麼就知道他不喜歡男人了。我這麼能幹,長得又帥,個子高,身材健美,人聰明,雙碩士學位,家庭條件好,脾氣好,我哪裡都很好。這個世界上除了我,還有誰能配得上你大哥?」周亮自信滿滿的說。
靳書廷幾乎吐出一口老血,這是誰家教出來的孩子?還真是有自知之明!
他深吸一口氣,說:「沒用,我大哥只喜歡心思單純的人,你這麼……」
周亮毫不客氣的打斷他,說:「我天天一心想的就是怎麼讓他喜歡上我,我還不夠單純啊我!我喜歡的又不是你,你管什麼閒事!」
靳書廷幾乎嘔血,他垂死掙扎:「你又不能生孩子」
周亮嗤笑:「生也不是你的孩子,你心操的真多!」
「……」
扶蘇和段金明一臉看好戲的樣子,難道這是小叔子和未來嫂子之間的爭執?
靳書嚴撫了撫額心,語氣還是很溫和,說:「阿廷,你太沒禮貌了,周先生是我們的貴客,這就是大哥平時教你的待客之道嗎?周先生,你也是,謝謝你照顧我這幾天,但是我實在不喜歡別人討論我的私生活。我還要在這裡坐坐,你不忙的話就先回去吧。」
周亮大眼睛轉轉,立刻貼了過來,說:「我不忙,照顧你就是我現在最忙的事情。你要坐就坐吧,不想坐了我就扶你回去。」
這個時候屋外忽然出來一聲振翅的響聲,像是有飛鳥落在了走廊上。本來虛弱沒有精神的靳書嚴立刻站起身來,打開門走出去,周亮連忙追出去,看到他手裡一片影子劃過,什麼也沒留下。
靳書嚴臉色嚴肅,說:「周先生請留在這裡,我有事離開,去去就回。」
周亮忙不迭拽住他:「你身體都這樣了還要去哪裡啊,要不我陪你吧。你要是暈倒了,我還能把你扛回來。」
幽切笑笑,手上客氣的推開他,自己走到了陰影中去。周亮又追上去,卻發現陰影裡什麼也沒有,靳書嚴消失了。
遂平蕭家
蕭榮替蕭漣整理好領子,又替他撫平衣服上的褶子,擔憂的說:「啊漣,沒想到蕭勝他們剛死,雲姬又回來了。你之前辛苦布的局怕是要白費,你說雲姬會知道你私下裡做的事嗎?」
蕭漣魅惑的笑了一下,看著他說:「內核無所不知。」他看到蕭榮擔心的臉,歎了口氣,說:「阿榮,該來的遲早要來。擔心也沒用。如果我回不來,你記得我交代你的事情,把阿敏照顧好了。」
他貼近蕭榮,低沉笑道:「今天之後,你就拿回自由啦,真正的,徹底的自由。」
蕭榮無奈的笑笑,說:「啊漣,我們相依為命幾百年了,我做這些事情是心甘情願為你的,不光是為了我自己。你又何必時時刻刻提醒我這個呢。」
蕭漣眼神柔魅的動了一下,說:「阿榮,多謝了。」
他拿過身邊的一個瓶子遞給他,說:「到時
候你如果看到魏源的天魂,就把它放到這個瓶子裡交給靳書嚴,然後自己離開蕭家,好好保護阿敏。別讓蕭家人找到阿敏身上的東西。」
蕭榮愣了一下,他這是在交代後事嗎?
蕭漣看著他,眼神傲氣的笑了,說:「一輩子受制於人不是我的風格。我會把我遭受的,都還給他們!」
蕭榮看了看他,沒有說話,拿著瓶子出去了。
蕭漣目送他的背影,垂下眼睛,摸了摸自己的心臟,嘴角勾起輕笑。
門被推開了,雲姬鬢雲高聳,脖子上的藍鑽項鏈閃閃發亮,上身深v半袖修身襯衫,下身一條魚尾裙,腳踩三寸高跟鞋,貴氣逼人,艷麗無雙的走了進來。
雲姬看著他,嘴角一笑:「士諫,你看媽媽今天這身裝扮好看嗎?」她伸展雙手,輕盈的鳥一樣原地轉了圈,長長的裙尾翻飛,像調皮的鳳尾蝶。
蕭漣嘲諷一笑,說:「雲姬,今天又來這招?膩味不?別看我長得和你兒子像就自動把我當替代品。我蕭漣沒那麼廉價。」
雲姬臉色一沉,似乎可以擠下水來,說:「蕭漣,你當自己是什麼東西?你替士諫提鞋都不配。」她臉上又隨即堆上笑容,柔聲說:「再說了,你也是我兒子啊,裝一下士諫哄哄我開心有什麼不好了?」
蕭漣甩開她的手,笑的嘲諷的看著她,這個女人已經精分了,真是可憐。
雲姬露出受傷的表情。蕭漣不理會她,他知道她是來幹嘛的,內核回歸了,現在恐怕已經在主廳裡等著他了。呵呵,內核一定沒有被如此怠慢過,現在已經等不及派雲姬來提他了。一定是開始生氣了,有意思,這樣最好。
他邁步朝著主廳走去,雲姬跟了上來,哀哀叫著:「士諫,別走那麼快,媽媽跟不上啊。」
蕭漣忽然回頭,朝她妖魅一笑,他地上的影子猛然躍起,朝雲姬身上捲去。
雲姬臉色冷下來,眼中黑氣一閃,影子也撞了上來。一道嘶嘶聲過後,蕭漣撫著胸膛退了幾步,咳了幾聲,說:「怎麼,裝不下去了?」
雲姬臉色一冷,眼神怨毒的看著他,說:「你該感謝你長得這張臉,不然一定叫你難看。」
蕭漣大笑:「怎麼,雲姬,你給我的難看還不夠多嗎?」
雲姬沒理會他,理了理散亂的鬢角,搖曳著臀部走了。
蕭漣聽著她的腳步離去,轉臉看向庭院,庭院裡的荷花已經敗了,巨大的荷葉還鋪展在幽綠的水面上,在燈光的映射下,看起來骯髒而沉悶。同樣的景致,在陽光下和黑暗裡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蕭漣收回視線轉過臉,朝著主廳走去。
到主廳的時候,雲姬優的翹著二郎腿正喝著茶,主坐上坐了一個少年模樣的人,三七分的微長髮絲清爽的垂著,面部帥氣俊朗,嘴角還總是帶著一抹動人的微笑。
蕭漣挑釁的看著這個少年,走到雲姬對面的椅子上,傲氣的坐下去。
那少年抬頭看了看他,露出一雙深沉漆黑的眸子。
蕭漣無所謂的朝他笑笑,開口叫了一聲:「清衡大人。」
清衡瞇著眼睛打量他,蕭漣面無懼色的笑笑,說:「清衡大人終於肯露面了嗎?蕭漣知道大人有很多事情想問,不如直接問吧,我肯定知無不言。」
清衡有意思的笑了一下,這個蕭漣想幹什麼?他纖長的手指敲著桌子,用清澈的聲音問道:「好,那先從蕭勝他們的下落說起吧。」
蕭漣垂下眼睛,平淡的開口:「他們得到關於三界界碑的消息,派了蕭敏前往且末,蕭敏殺了凌端陽,帶回來一個盒子,結果中了凌端陽的詭計,五位大長老和其他長老院的成員全部葬身在星雲閣了。」
「那時候你在幹什麼?」青衡懶洋洋的問。
蕭漣臉上淡然,垂下眼睛說:「大人不是早就看穿了嗎?我離死也就只差一步,雖然這裡有仙人的心臟,然而仙人的靈氣和我本質相沖,雖然能活下來,卻和廢人大差不離,我除了縮在別院等死,還能做什麼呢?」
青衡站起身來,走到蕭漣面前,瞇著眼睛,一手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提起來。青衡的個子不高,站起來只到蕭漣的下巴,看起來斯又單薄,力氣卻是極端恐怖。
他輕鬆的把蕭漣提到空中,眸子裡妖異氣息流轉,說道:「蕭漣,見到我還敢玩把戲,敢不說真話,膽子不小啊。看來你是做好必死的準備了。」他左手遞出,插向蕭漣的心臟,蕭漣憋的臉色青紫,露出畏懼的表情。
青衡嘲諷一笑,把蕭漣扔在地上,表情像是看著一堆垃圾,說:「蕭漣,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極為看重你身邊的那個散仙嗎?你放心,我不會殺你。殺了你,蕭榮也會死,那麼我制約方顏玉的工具就少了一個。我寬宏大量,也可以原諒你今天的不敬,你雖然無能,卻是個心高氣傲的人,今天在我面前,也只是為了強撐顏面。畢竟你也曾經是蕭家的家主,這些年活的像喪氣狗一樣的,現在壓制你的蕭勝他們都不在了,你想重拾威風,我也理解。不過,本座的耐性也是有限的,這種事情以後別再發生第二次。既然已經做了這麼多年的喪氣狗,就繼續做下去。你這副樣子,難道還以為能有翻身的可能嗎?」
蕭漣咳了半天,終於喘過氣來,聽到他這話,臉低低的垂著,看不清表情。
對面的雲姬悠閒的喝著茶,眼中帶笑的看著好戲。
蕭漣氣息平靜下來,抬起臉笑了,說:「看來大人的話問完了,那麼現在到我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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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青衡轉過身,瞇著眼睛打量他,蕭漣真是不知死活,看來是活膩了。
蕭漣站起身來,把膝蓋上的塵土撣乾淨,開口說:「我要問的第一件事,就是:當初青衡為什麼來到蕭家呢?或者說,青衡為什麼會選上蕭家?」
青衡愣了一下,危險的瞇起眼睛,說:「你說什麼?」
蕭漣妖魅一笑,說:「按照蕭家流傳的,是蕭家人對不起青衡,知道青衡不老不死的身份之後生了貪念,把青衡關在石牢折磨了幾十年,最後在他身上做了很多慘無人道的實驗,終於將蕭家的內核製造出來,得到了數千年的永生與家族的繁盛。後來內核就以青衡的容貌出現,也就是你。」
他看到青衡探究的目光,繼續說下去:「我卻不這麼想,當初分明是青衡看中了蕭家人身上的血脈,所以刻意接近蕭家的小姐,還一手導演了自己的死亡與復活,引得蕭家人上鉤,後面發生的一切都在青衡的謀劃和掌握之中。不過蕭家人也不無辜就是,應該說你們是各取所需才對。內核大人,我說的對不對?」
青衡打量著他,眼中妖異氣息瀰漫開來,說:「你還有什麼想問的,一起說出來。」
蕭漣捂著嘴咳嗽一聲,又露出一個妖魅的笑容,問:「內核大人,當初你來到蕭家,要的可不是變成蕭家的當權人這麼簡單。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