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子和女鬼似乎沒有要攻擊我們的打算,老爺子被打臉的次數可不多,自然要看個仔細。
魅姬微笑著說道:「老爺子,你們獵屍人一脈,是對付屍的大行家。就算是到了現在,傳承丟了一些,依舊是當之無愧的第一。這是誰都承認的,但是在幽冥鬼道上,獵屍人不是專業的,也不是最權威的。」
老爺子聽了魅姬的前半句話,臉上有些得意。聽到後面,就不那麼自在了。見我們都盯著他看,老爺子這才承認道:「你說的不錯,對於鬼魂邪靈,老夫確實知道不多。可這魑魅魍魎……」
魅姬打斷了老爺子的話,淡淡的說道:「我來自鬼市拍賣行,對於幽冥一道,我瞭解比您多,我的護衛就是冤魂,您可承認?」
「就算你說的對吧!這魑魅魍魎是什麼來頭?」老爺子不再爭辯了,魅姬身邊有各種各樣的邪靈冤鬼。既然魅姬說是魑魅魍魎,那還真的有可能就是魑魅魍魎。
魅姬說道:「魑魅魍魎是小鬼不錯,但並不是一般的小鬼。古書有雲,魑魅魍魎,莫能逢之。在古書《通典》中也有記載,蚩尤帥魑魅與黃帝戰於逐鹿。從這些記載中就能看出,魑魅魍魎並不是普通的小鬼。」
老爺子點點頭,魅姬說的有根有據,可以考證。
胖子催促道:「別咬嚼字了,快說是怎麼回事吧,小哥還有沒有救?」
魅姬搖頭說道:「我不知小哥還有沒有救,因為小哥根本就不在這裡?」
乙谷一下就明白過來,說道:「你的意思是說這不是小哥,而是魑魅魍魎所化!」
「正是如此!魑魅魍魎實際上就是修道之人豢養的小鬼,是有一點法力的,看招!」魅姬突然出手,對著豹子就扔了過去。
我們沒看到是什麼東西,豹子被魅姬扔出的東西擊中,整個人竟然像水的影像扭曲起來。口中發出恐怖的尖嘯聲嗎,搖晃了幾下,消失了。
我低頭一看,魅姬扔在地上的是一枚銅錢,上面沾有一點發紫的血液,是魅姬身上的血。
魑魅魍魎聽起來很厲害,但是想不到這麼的不堪一擊,魅姬一下就給收拾了。
胖子有點不甘心的說道:「這也太簡單了吧,這就完事了?」
「當然沒有!」魅姬說道:「我只不過趕走了魑魅魍魎,想要消滅它還要找到他的本體才行!」
老爺子撿起了地上的銅錢,還給了魅姬,口中說道:「這次是老夫大意了,竟然被鬼魅蠱惑,落入了圈套當中。豹子生死不知,罪過。」
胖子叫道:「老爺子,你說什麼呢,這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豹子是自願下去探路的,出了事只能說自己運氣不好。我們落入陷阱也怪不得您,只能說我們眼力不好,沒看出破綻!」
乙谷也說道:「豹子未必就出事了,我們向下走去,說不定就找到他了。」
「唉!」老爺子歎了口氣說道:「這正是人家的高明之處,明知道是陷阱,我們還要往下走。豹子多半不會有事,但是現在落入別人手中,成了人質了!」
胖子揮舞了幾下手中的工兵鏟,惡狠狠的說道:「不管是人是鬼還是屍體,只要敢打我們的主意,胖爺就削死他!」
「繼續走吧!不知還要走多遠的路。」老爺子讓隊伍繼續前進,我還是不放心乙谷走最後,又和她換了過來。
我對魅姬的身份產生了懷疑,魑魅魍魎中就有一個魅字。她又懂得幽冥鬼道,到底是什麼來頭?
向下走了五分鐘,我那種不安的感覺並不沒有消失,似乎還有什麼東西在盯著我。
「你感覺好點了麼?」我悄悄的問乙谷。
乙谷小聲回答道:「沒有!那種被窺視的感覺依舊在,有什麼東西在黑暗中盯著我們。」
「你們兩個又說什麼呢?」老爺子聽到了問道。
「您耳朵可真好使,我們兩個說點悄悄話您也聽的到。」還是不太確定的事,我不想讓隊伍和我一樣疑神疑鬼的。
老爺子說道:「司命屠行可不是一般人,如果你們有了特殊的感應,一定要早點說出來。」
既然老爺子都這麼說了,我如實說道:「從進入這洞穴中開始,我們就有一種被窺視的感覺,消滅了魑魅魍魎,這種感覺沒有絲毫的減弱。」
老爺子問乙谷,「你也是這樣的感覺麼?」
乙谷點點頭。
老爺子捋著鬍子說道:「老夫並沒有異常的感覺,但既然你們兩人都感覺到了,那多半不會錯的,我們是被監視了。」
「那我們該怎麼辦?」我緊張的問道。
「順其自然就好,對方暫時沒有表現出敵意,我們就不要妄動。這體形於我們不利,等離開這裡再說。」
老爺子說的沒錯,想來這洞穴只有上下兩個出口,上面的出口已經被堵死了,下面的出口要是再被堵死,我們就真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
囑咐我們再有感覺就說出來,老爺子就不說話了。途中我們歇息了一會兒,吃了點食物,喝了點水,繼續向下走。
不論是誰不停的下台階下了幾個小時,就會像我門一樣痛苦,腿就像是灌鉛了一樣,每邁一步,都能聽到膝蓋裡骨頭摩擦的聲音。而我們腳下的階梯似乎沒有盡頭。難道這還真的通向地心不成?
就在我快要崩潰的時候,
耳朵裡穿來了潺潺的流水聲。我拉住乙谷聞到:「我聽到了水流聲,不會是產生了幻覺吧?」
「我也聽到了,前面真的有水!」乙谷欣喜的說道。
終於不再是沒完沒了的台階了,終於有了一點變化了。
前方傳來魅姬欣喜的叫聲:「我看到出口了,就在前面!」
就要離開這鬼洞穴了,我忽然有了力氣,加快了腳步。
向下走了十幾節台階,洞穴豁然開郎,我們幾人可以並排行走,再往下走,台階就被積水淹沒了。在沒有光亮的地方,水是墨一般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