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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6 為夫不介意給你補一頓夜宵 文 / 傾歌暖

    這晚,慕笙歌心情格外好,為方非然做了一次全套服務,賣力地很。不管方非然提出什麼要求,她都一一照做,乖得像一隻貓咪。

    「你若每天都能這麼乖,該多好?」方非然意猶未盡,抱著氣喘吁吁的慕笙歌,雖然已經完成了一輪十分長久的纏綿,洗過澡,卻依舊不停地親吻著她。

    「唔,不要,好累的。」慕笙歌的聲音低低地,活像一隻慵懶的小貓,小手不停地推拒著他。

    方非然知道慕笙歌早已體力不支,便也不再逗她,將她抱在懷裡輕輕地撫摸著她的發,像哄小孩兒睡覺一樣。哄著她。

    不知道為何,明明已經很睏了,可是方非然就是興奮地不想睡。突然之間,他有了妻子,又有了孩子,他的人生完整了,他覺得他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等到慕笙歌沉沉地睡去,方非然小心地將摟著她的胳膊抽了出來,為她蓋好被子,躡手躡腳地從房間走了出去。他想去看看淘淘睡得好不好,那孩子愛踹被子,他要去為他蓋被子。

    一進淘淘的臥室,果然,就看到一個穿著三角小褲衩的小屁股正露在外面。毛巾被被他整個壓在了身下,那睡相,簡直絕了。

    他努力了半天都沒把那毛巾被從他身底下抽出來,無奈。他又重新從立櫃裡找了一塊,為他蓋上,立在他床邊凝了他一會兒,才輕輕走了出去。

    已經凌辰三點了,方非然依然毫無睡意。大腦皮層興奮極了。這次的失眠,同他一貫的失眠都不同,明明很睏,卻睡不著,心裡總是惦記著一大一小兩個人,一個是在他身上瘋了一晚上的女人,他的太太,一個是總能帶給他驚喜的小傢伙,他的兒子。

    原來幸福真的很簡單,就是時時刻刻惦記著心中所愛的人,他的人生,真的完整了。

    次日慕笙歌醒來,已經日上三竿。臥室只剩下她一個人,她以為方非然去公司了,可是坐起身來發現他的西服好好地擺在那,才想起今天貌似是週末。

    她連忙起身去將自己收拾了一番,跑到樓下,發現爺兒倆正坐在沙發上看球賽,看起來好悠閒的樣子。

    「媽咪,你醒了?餐廳有早餐,allen親自下廚哦,絕對是愛心早餐。」淘淘看到慕笙歌下樓來,連忙道。

    慕笙歌愣了愣,「哦」了一聲,便機械地往餐廳走去,若有所思。

    這時方非然和淘淘兩人互相遞了一個眼神,兩人立刻關了電視,一起跑到餐廳去,在慕笙歌旁邊坐下。

    「你們也沒吃?」慕笙歌狐疑地問道。

    「吃了,不過allen是等著媽咪的評價來的。」淘淘興高采烈地道。

    慕笙歌看了看他,才注意到淘淘依舊叫方非然「allen」,他們之間好像並未因關係的窗戶紙被捅破而改變,依舊是好朋友。

    「嗯,不錯,這粥熬得很到位,要是再放一點點白砂糖就……」

    「我去拿!」淘淘立刻跳下餐椅,跑到廚房將糖罐拿了過來,「媽咪隨便放。」

    慕笙歌放了兩勺糖,重新嘗了嘗,讚不絕口:「不錯,很好喝,以後還會有這種待遇嗎?」

    淘淘連忙道:「嘻嘻,媽咪,這個粥是我煮的,媽咪若是喜歡,以後我每天煮給媽咪喝。」

    慕笙歌看了一眼方非然,只見他無奈地聳了聳肩:「除了這個粥,其它都是我做的。」

    於是,慕笙歌往餐桌上看了一圈,只見,除了粥以外,餐桌上還擺著雞蛋,牛奶,果汁,土司,水果……

    「所以,唯一一種有點兒技術含量的早餐是我兒子做的?」慕笙歌鄙夷地道。

    「咱們兒子!」方非然糾正道。

    慕笙歌立刻偷瞄淘淘,只見淘淘樂呵呵地道:「沒關係啦媽咪,明天我就手把手教allen,allen那麼聰明,一定一點就通。」

    被淘淘這麼一誇,方非然立刻飄起來了,拍了拍淘淘的小肩膀,道:「還是兒子有眼光。」

    整個早餐都沉浸在歡快的氣氛之中,慕笙歌思量著,淘淘好像已經默認了方非然這個突如其來的爸爸,可是她卻依舊不放心,決定找個時間跟淘淘再談談。

    下午,方非然在書房忙碌,淘淘陪著慕笙歌在花園裡曬太陽,這個看起來是個絕佳的機會,慕笙歌立刻開門見山。

    「寶貝,媽咪一直隱瞞你allen的事情,你難道一點兒都不怪媽咪嗎?」

    淘淘知道慕笙歌早晚會沉不住氣來問他,早已準備好的戲碼頃刻上演。

    「媽咪,你是淘淘最最愛的媽咪,媽咪無論做什麼,淘淘都能理解,媽咪一定是為了淘淘好才將事實隱瞞到現在的。可是,淘淘真的有點兒想責怪媽咪,為什麼沒有早點將事實告訴淘淘,至少,應該在告訴allen之前吧?由此可見,淘淘從今往後就遇到情敵了,在媽咪心裡,allen明顯已經比淘淘還重要。」

    說完這番話,淘淘暗自吐了吐舌頭,心裡默默對慕笙歌道:媽咪,你可別生氣,淘淘也是迫不得已。

    慕笙歌有些尷尬,將淘淘抱在懷裡,柔聲道:「寶貝,是媽咪不好,媽咪顧慮太多了,原本還想隱瞞一段時間的,可是當時你急需輸血,情況緊急,媽咪才不得不賭上一把,沒想到allen真的是rh陰性血。你知道當時有多凶險嗎?媽咪現在想起來都後怕。」

    看到慕笙歌的眼淚快要湧出來了,淘淘連忙抱住慕笙歌的脖子,道:「媽咪不哭,都是淘淘不懂事,跟allen爭寵,媽咪

    不哭。」

    聽到淘淘這麼說,慕笙歌的眼淚更加洶湧起來,把淘淘的小t恤都打濕了。

    「寶貝,媽咪讓你受苦了,從小,就只有媽咪愛你,媽咪知道,你多麼渴望自己像其他小朋友那樣有爸爸的疼愛,都是媽咪不好,媽咪太自私了。」

    「媽咪,你不要這麼說自己,媽咪一點兒都不自私,反而很偉大,媽咪寧願自己苦自己累,都不願意讓我無法降生,淘淘最愛媽咪了。」淘淘說著竟然傷感起來,他的媽咪真的為了他受了不少苦難,卻總是自責自己做得不夠好,他的心裡實在過不去。

    慕笙歌抱著淘淘,她一直都知道,淘淘是最貼心最懂事的孩子,她一直為有淘淘這樣的孩子而驕傲自豪。從前,她也曾因為淘淘的過早成熟是個小天才而鬱悶過,正因為他懂事,所以很多時候,他都是寧願自己受委屈也不讓慕笙歌傷心的。

    可是現在,她又慶幸,因為淘淘的心智成熟,而讓她收穫了不少的感動,他的快樂就是慕笙歌的全部快樂。

    方非然來到院子找他們的時候,看到慕笙歌哭得眼睛都紅了,連忙嚴肅地問淘淘:「怎麼回事?是不是你又欺負你媽咪了?」

    淘淘一臉的無辜,故作投降狀,道:「冤枉啊!」

    慕笙歌看到他們兩個的樣子,立刻破涕為笑,將方非然拉過來,道:「這事兒你別管。」

    方非然連忙跟淘淘擠眉弄眼,道:「那就快去吧,我剛做了一個密碼鎖,解開有驚喜。」

    淘淘一聽方非然說有驚喜,立刻眼前一亮,一溜煙跑沒影兒了。上次方非然說有驚喜,淘淘解開了一個複雜的安全鎖,竟然系統直接往他的賬戶打了一萬塊錢。當然,淘淘並不是愛錢的人,可是這種勞動所得的給與方式讓他覺得很新奇。

    他其實一直都有一個賬戶,是慕笙歌所不知道的,那是他趁著慕笙歌不在英國期間,拜託方非然幫他申請的,所以,方非然自然知道他的賬戶號碼。

    最近,他看到方非然的公司股票一路飆紅,就知道他又賺錢了,難道要見面兒分一半?淘淘一邊想,一邊興高采烈地向書房跑去。

    慕笙歌故意往躺椅的邊兒裡挪了挪,好讓方非然有地方坐下來。他當初買這躺椅的時候故意買得十分寬大,好在慕笙歌曬太陽的時候,自己也能湊到她身邊。

    此時,他順勢趟在她旁邊,將她抱在懷裡,兩人誰也不說話,享受這閒暇的時光,感覺十分愜意。

    歲月靜好,現世安穩,這樣的日子確實讓人覺得幸福美滿。

    日子過得飛快,雖然給淘淘生弟弟和妹妹的事情還沒有放上日程,可方非然卻一直沒閒著,咨詢了許多生殖健康方面的知識,還不忘在晚上折騰完慕笙歌之後和她一起分享。

    「小懶豬,別睡。」方非然洗過澡,走出來看到慕笙歌蜷在被子裡,不停地打瞌睡。

    「唔,你這資本家,剝削完人家還不讓人家睡覺,每天都要聽你講那些……」慕笙歌撅著嘴抗議著。

    「多瞭解一些是有好處的,難道你沒有發現,自從我們每晚親密之後,你的膚色變得越來越好看?」方非然一臉自豪,就好像慕笙歌的好氣色全都是他的功勞一樣。

    「老公,你已經三十歲了,不是年輕小伙子了,要懂得適可而止,否則這樣下去會導致腎虛腎衰的。」慕笙歌說著,咯咯地笑了起來。

    「親愛的,看來最近我太照顧你的感受,讓你有些忘乎所以。為夫不介意給你補一頓夜宵,反正明天是週末。」說著,方非然一個翻身,便覆上慕笙歌身上。

    「啊,不要了,好老公,好哥哥,親愛的然,讓我睡吧,我明早還要去醫院查房的。」慕笙歌一邊躲著他霸道的吻,一邊扭著身子,試圖掙脫他的桎梏。

    一聽她明天早晨要去醫院,方非然立刻心疼地將她放開了。自從慕笙歌去醫院工作之後,作為醫護人員家屬,他越發體會到作為醫護人員的不易。慕笙歌現在在腦外科工作,經常處理一些突發事件,有時,明明就快要下班了,可是有急診來時,她會立刻毫不猶豫地走進手術室,為患者做手術。

    有時,正碰上方非然從幼兒園接了淘淘在醫院大門外等她一起吃晚餐,慕笙歌一個電話過來,他們就只好先去吃飯,再來接她的時候,有時已經到了九十點鐘,有時甚至已經時過午夜。

    方非然曾經向她抱怨過為什麼要選擇這麼變態的職業,簡直拿女人當男人使喚,慕笙歌卻說,行醫治病,救死扶傷是她從小的夢想,她既然喜歡這個職業,選擇了這個職業,付出再多,也無怨無悔。

    換做從前,方非然一定會霸道的不經過她的同意就把她的工作給辭掉,可是現在他不會那麼走,他會支持慕笙歌。

    以前,他們一起旅行的時候,曾經遇到過一個過路大和尚,和尚主動上前與他們攀談,說方非然是個命中注定的富人,讓他善待慕笙歌,因為他們一家的福祿全都是慕笙歌積德行善換來的。

    當時方非然以為那和尚亂講,因為那時慕笙歌還未工作,他卻忘了在英國的時候,慕笙歌一直從事的都是醫生這個職業。

    現在想想,那個和尚看得真準,慕笙歌救過無數條人命,為無數人解除病痛的折磨,她這樣難道不算積德行善嗎?而她的德行,帶給了他們全家的福氣和財氣,想必,也被那和尚說中了。

    「親愛的,睡吧!」方非然柔柔地在她耳畔道,像囈語一般。

    慕笙歌這才放鬆下來緊張的身體,主動環上方非然的腰身,不多時便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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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有件事忘記和你說了,明天晚上有個酒會……」見她沒有動,方非然也沒再說下去,讓她好好睡,明天再告訴她也不晚。

    翌日晨,慕笙歌到醫院查完房,跟同科室的醫生一起開完例會便回來了。一進門,就看到沙發旁邊擺放著一件禮服,是她最愛的款式,單肩魚尾裙。

    「今晚有應酬?」

    慕笙歌將禮服拿起來,大大方方地在方非然面前將自己身上的洋裝脫了下來,換上禮服,因為穿著拖鞋,禮服顯得有些拖沓,她小心地提起裙擺,去穿衣鏡前照了照,很滿意。

    「喜歡嗎?」方非然瞇著眼,腦海裡還映著剛剛她換下洋裝時呈現在他眼前的春色。

    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不忌諱他了,知道他不會隨便把她怎麼樣是嗎?方非然暗自想著。

    「喜歡,你怎麼知道我的尺碼?最近我胖了一些……」說著,慕笙歌有些害羞。

    為了盡快調整好自己的身體狀態,慕笙歌最近一直在增肥,健身,確保試管嬰兒能夠順利進行。

    望著鏡中那個略顯豐滿的女人,慕笙歌到是覺得挺滿意的,她的臉比較小,並未因為身體胖了一些而走樣。想起昨晚方非然說她最近氣色好是因為他每晚辛勤耕耘的功勞,慕笙歌就想「呸呸呸」他,分明是因為她最近胖了嘛!

    「每天抱你無數次,怎麼會連你的尺碼都搞不清楚呢?」方非然說著,朝鏡子這邊走了過來。

    慕笙歌有些窘,這個男人又開始不正經了。

    「老婆……」方非然突然從身後抱住她,蠱惑道:「趁著時間還早,不如我們……」

    「什麼?」慕笙歌不解地問道。

    「不如我們去洗一澡,如何?」方非然說著,唇湊近她的脖子,在上面留下了一串令人顫抖的吻。

    「唔,不要瞎鬧,澡是要洗的,可是我不要跟你一起洗,因為你……」沒安好心。

    後面的話還沒說出口,方非然已經攻陷了她的唇,一路吻得風生水起,將她抱緊了臥室,輕輕放在床上。

    感覺到他的大手覆了上來,慕笙歌連忙握住了他的大手,道:「我自己來,你會把我的禮服弄壞的。」

    「不會的,讓老公來侍奉你更衣。」說著,方非然的手順著慕笙歌的脊背一路向下,將隱形的拉鏈拉開了。

    「啊,你要做什麼?」慕笙歌感覺到身體突然懸空,立刻驚呼道。

    「小聲點兒,兒子正在書房用功,你這樣會打攪到他的。」方非然說著,抱著慕笙歌便往浴室走。

    「唔,你騙人,你不是說這房間的隔音是你親測的嗎?你騙我……」

    浴室中水聲潺潺,一陣陣羞人的吟哦聲和粗喘聲很快便傳了出來,方非然果然不放過任何一個吃慕笙歌的機會,真是……禽獸一隻!

    酒會在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宴會廳舉行,慕笙歌陪著方非然踩著紅毯走進會場的時候,引得許多人的注目。

    「那是方非然的女伴?天吶,好美!」

    「我一個朋友在民政局上班,聽說方非然已經結婚了,不知道他身邊的這位是不是他的妻子呢?」

    「完了完了,我的夢碎了,我的情敵竟然這麼美,讓我這個同性看著都心動。」

    四處傳來議論紛紛,灌入慕笙歌的耳裡基本上都是對她的誇讚,慕笙歌四處望了望,友好地對每一個人點頭微笑,偎依在高大的方非然懷裡,顯得嬌小可愛,楚楚可人。

    「親愛的,原來你也可以這麼溫柔靜,平時能不能也像現在這樣?」方非然湊到慕笙歌耳邊,低低地跟她咬耳朵。

    慕笙歌仰頭對上方非然戲謔的眼睛,等了他一眼,臉上依舊帶著溫婉的笑容,道:「你敢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嗎?老公!」

    「當然不敢,否則回家一定又要跪cpu,還有一個小傢伙推波助瀾,火上澆油,我才沒那麼傻!」方非然眼中的笑意更濃,這樣的鬥嘴,讓他覺得十分甜蜜,十分上癮。

    慕笙歌依舊保持著臉上笑容,卻給了方非然一個「料你也不敢」的眼神。

    突然,人群中閃過一張臉,讓方非然不由目光變冷,朝那人的方向望了過去。

    慕笙歌感覺到了他的變化,連忙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發現人群中,竟然有一張熟悉的側臉,正微笑著跟他人攀談著。

    「然,那人是……」

    「沒錯,是何智霖!」方非然幾乎從牙縫裡擠出「何智霖」這三個字,不看他的表情也知道他此刻有多麼咬牙切?。

    「然,你不要衝動。」慕笙歌感覺到他週身散發的戾氣,連忙將他抱緊,安慰道。

    方非然這才舒緩了表情,低頭看了一眼慕笙歌,道:「我去打個電話,你等我。」

    慕笙歌點了點頭,找了一個角落,坐在高腳凳上,隨意拿了一杯香檳喝了起來。

    方非然剛離開不多一會兒就回來了,拉起她的手便朝陽台走去。

    「然,你打完電話了?這麼快?」慕笙歌問道。

    「還沒打,我不放心你一個人,跟我來!」方非然將他帶到陽台上,將手機從口袋裡拿出來,撥了一個號碼。

    慕笙歌安安靜靜待在他的身邊,等著他講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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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筒中傳來一個沉悶的男聲:「喂?」

    「何智峰,你知道我一般都是怎麼對待言而無信的人的嗎?」方非然冷冷地道。

    「方總,你在說什麼?」

    「未經過我的允許,你弟弟是怎麼回國的?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智霖回來了?他在哪?跟方總在一起嗎?我真的不知道。」

    「好,既然如此,那麼何總就等著公司倒閉吧!」方非然無情地將電話掛斷了,額角的青筋都暴起了。

    不多時,方非然的電話便一遍一遍地響了起來,他都沒有接。縱然緣淺,奈何情深:.

    慕笙歌看到他此時的狀態,立刻安慰道:「然,不要因為不值得的人生氣。」

    方非然低頭將一臉擔憂的慕笙歌擁進懷裡,為她的大度而傷感,她總是對那些傷害過她的人選擇原諒,可是他卻不能。

    就在這時,從宴會廳走出一個婦人,她優地端著一個酒杯,望著天空,不知在想什麼。

    她的臉,緩緩地朝慕笙歌這邊轉了過來,正巧這時,慕笙歌也正朝她的方向望了過去,頓時驚呆住了。

    婦人好像並未發現慕笙歌此時正在盯著她看,繼續欣賞著夜空,此時,天邊剛好有一顆流星滑過。

    慕笙歌緩緩放開方非然的身體,不由得朝婦人走近,終於,就在慕笙歌距離她還有一米的時候,婦人再次轉過臉來注意到她,一雙美目平淡無波。巨扔縱亡。

    可是慕笙歌的眼淚卻已經盈滿眼眶,她的唇有些顫抖,情不自禁地喊出了那兩個字——「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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