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慕笙歌抱回她的臥室,方非然小心地將她放在床上。
感覺到自己重獲自由,慕笙歌立刻一個翻身滾到了床的另外一邊。盡量遠離方非然。
「換衣服。」誰知這個男人完全沒有準備出去的意思,抱胸看著她。
「出去!」慕笙歌瞪著他。
方非然毫不理會她的抗議,很有耐心地保持原來的姿勢看著她,很明顯,這是要走不要臉路線了。
俗話說的好,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果然是天下無敵。
見她半天不動作,方非然道:「你自己換衣服,我幫你換衣服。自己選。」
無奈,慕笙歌只好背過身,當著他的面兒將衣服換上。
兩人再次出現在客廳的時候,氣氛變得詭異起來。
很顯然。此時的五個人分成三撥,淘淘自然是跟他親愛的媽咪一撥,方非然與唐景妍一撥,肖林保持中立。
「allen,你是來投奔我們的嗎?」淘淘笑瞇瞇地看著方非然,眼中不含任何雜質。純淨如水。
「算是吧,怎樣?你願意收留我嗎?」方非然說笑著道。
「那要看我媽咪的意思。」淘淘將包袱丟給了慕笙歌,還摟住了慕笙歌的脖子一陣撒嬌。
「收留就免了吧,我們這間公寓本來就不大,你這拖家帶口地突然襲擊,還真沒用你們住的地方。」慕笙歌看了一眼唐景妍,看到她那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樣兒。心裡就格外不爽。
唐景妍自然知道慕笙歌又在影射她了,連忙開口道。「笙歌。我有話想對你說。」
「改天吧,現在我沒什麼空。」慕笙歌傲慢地道。縱雜巨劃。
這下,方非然真的有些被激怒了,帶著不悅地口吻道:「慕笙歌,你別太過分。」
呵,沒看出來,方非然還是個護犢子。
「怎麼?心疼了?我若告訴你,我還就是不想聽呢?」慕笙歌白了方非然一眼,完全不把他的怒氣放在眼裡。
方非然氣結,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膽大了,難道是因為有肖林給她撐腰的緣故?
他冷瞥了一眼肖林,只見肖林一臉擔憂地朝他望過來,他在擔心什麼?害怕慕笙歌吃虧?
方非然突然勾起一抹笑意,起身朝慕笙歌走了過去,坐在她身邊,勾住了她的肩膀,湊到她耳邊低低地道:「你若是再這麼猖狂,別怪我當著他們的面兒把剛剛沒做完的事做足全套,沙發好像比櫥櫃舒服一些,是不是?」
慕笙歌怒瞪他,咬牙切齒地回他:「方非然,你除了威脅我,還會用點兒別的招數嗎?」
「有這一招你最受用的招數就夠了,搞太多花樣,我怕你會吃不消。」
很顯然,這一局,他又贏了。
看到慕笙歌微微暗下的眸子,方非然將她扯在懷裡,笑著對肖林道:「肖先生,這幾天多虧了你保護我的女人和淘淘,現在我來了,你的任務就算圓滿完成了。」
方非然的意思很明顯,告訴肖林他的使命已經結束,可以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了。其實肖林也有很多事情要做,但為了保護慕笙歌和淘淘,他放下了很多工作,現在也該回去忙自己的正事了。
「也好,我一會兒就讓助理去幫我訂機票。」肖林淡淡地道。意料衣料。剛剛他為了試探,故意用了輕佻的語氣,換做是別人,恐怕多少也會聽出他語氣中的不善,顯露出一些不滿的情緒,可肖林的反應卻讓他意外,讓他也有些不懂了。
他開始琢磨,或許,是他誤會了?
肖林雖然沒有流露出什麼不滿來,可慕笙歌卻看不下去了。
她從方非然的懷中掙脫了出來,不悅地道:「方非然,你懂不懂什麼叫做尊重?你倒是在淮城逍遙快活,人家肖林整天替我們母子在這裡擔驚受怕,現在你一來就要轟人家走,你可真夠有禮貌的。」
方非然知道慕笙歌平日裡就伶牙俐齒,可他們私下裡鬥鬥嘴也就算了,現在當著外人的面兒,她一點兒面子都不給他,這讓他立刻暴怒了。
「我們男人之間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插嘴?」
「喲,惱羞成怒了?你本來就沒禮貌,自以為是的可以。」
慕笙歌怎會不知在外人面前應該給方非然留面子?可是她心裡的火兒被她壓抑了太久,看到方非然這副萬事都是理所應當的樣子,就讓她氣不打一處來。
她真的好像問問他,方非然,你以為你是誰?天下所有的女人都要圍著你轉?所有的男人都要被你差遣?你以為你是太陽啊?
方非然看到慕笙歌那一臉的高傲,再也無法自控了。想起分別的這段時間,他對自己內心的各種壓抑,強忍著不去想她,不去給她打電話,不去找她的衝動,為的就是給她一個平靜的環境,讓她能夠消氣,再見面的時候,可以心平氣和。
現在想想,他確實太自以為是了,他太高估了這個女人的智商,他的良苦用心,這個女人根本感覺不到,眼下看來,慕笙歌是真的有點兒恃寵而驕了,不修理絕對不行。
「你少這麼看我,我說錯你了麼?沒事兒的話我們要吃飯了,你們請自便。」
慕笙歌說著便要起身去廚房炒菜,就在她剛剛離開沙發表面的那個剎那,肩頭忽然多了一雙大手,將她按坐了回去,唇上一痛
痛,方非然強勢的吻已經覆了上來。
他們這突如其來的纏吻,引得周圍三個旁觀者一陣驚呼,淘淘連忙將臉埋進肖林的懷中,不停地喊:「少兒不宜,少兒不宜。」
肖林也先是被方非然的強勢驚呆了一下,等他反應過來,唇邊略起一抹笑意,心裡不由暗自佩服:「方總管教女人的方式果然有一條。」
唐景妍則坐在一旁默默不語,當方非然吻住慕笙歌的那個剎那,她已經被當時的情景給迷住了,他們果然是天生一對,連接吻的場面都如此唯美,眼前就好像正放映著一部精彩的愛情影片,男主深情霸道,女主清麗活潑,是多少懷春女孩兒夢寐以求的愛情故事。
肖林看到懷中的淘淘認真地捂著眼睛不去看,故意逗他:「好了好了,演完了。」
淘淘信了他的話抬起頭來,什麼演完了,allen已經將慕笙歌按在沙發上親了,這個肖林叔叔真是太壞了。他連忙再次將臉埋了起來,這次不等allen說話,他是不會看他們的。
慕笙歌開始還拚命的推拒他,雙臂雙腿上下一起反抗,方非然是誰?他可是以一挑十的主兒,怎麼可能讓她這個小女人輕易逃脫?三兩下便將她給制服了,壓在沙發上一陣狠吃。
他的吻肆虐著慕笙歌的唇,讓她痛得簡直想尖叫,卻只得化作低低的嚶嚀。
這個綿長的吻讓兩人早已忘記了周圍還有圍觀者,早已激起了彼此心中的驚濤駭浪。若不是肖林突然開口逗淘淘,他們恐怕真的要進行下一步了。
果然,一個激吻把慕笙歌制得服服帖帖的,後來方非然再說什麼,她都沒再搭茬,也沒有跟他對著幹,確切的說,她就沒再說出一句話來,臉紅得像個小蘋果,一直低著頭,被方非然摟在懷裡。
方非然跟肖林聊了許久,一看時間已經下午兩點多了,可五個人誰都沒吃飯。
淘淘一陣抗議,小肚子早已飢腸轆轆了。
五人這才在附近找了一家餐廳去吃飯。
席間,慕笙歌去了一趟洗手間,沒想到她剛一出包間的門,唐景妍便跟出來了。
看到慕笙歌沒有理睬她,唐景妍連忙跟了上去,握住她的手,道:「笙歌,你願意聽我的解釋嗎?我和方大哥真的沒什麼。」
慕笙歌並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但她現在真的不想跟唐景妍說話。其實,在她的心裡也寧願相信他們之間從來都沒有,一切都只是個誤會。
試想,哪個對自己男人有企圖的女人,會跟她主動解釋他們之間沒什麼?一定巴不得慕笙歌誤會她好藉機上位吧?
可是,不管是真是假,她現在都不想聽。
「你跟他有沒有什麼,都和我沒關係。妍妍,不管怎樣,你在我心中,都是從前的那個妍妍,從未變過。」慕笙歌微笑著對她說。
唐景妍頓時愣住了,沒想到慕笙歌會對她說這些話。
「不過,請允許我暫時無視你,因為我還在生氣。」說完,慕笙歌將手抽了出來,瀟灑地轉身去了洗手間。
唐景妍愣在原地半響都沒有回過神來,不知道慕笙歌究竟是什麼意思。在這件事情裡面,她好像有點兒裡外不是人了。
吃過午餐,慕笙歌要帶淘淘回公寓休息,方非然跟肖林去了他的公寓,落下唐景妍一人落單,不知道該去哪裡,有些尷尬。
「妍妍阿姨,你可以來我們家。」淘淘真誠地邀請唐景妍。
聽到淘淘的聲音,唐景妍立刻低下了頭,一時間,竟然有點兒感動,上前抱了抱淘淘。
這時,唐景妍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屏幕,連忙讓他們先走,她走在後面接電話。
「姐,你跑到哪裡去了?」唐景陽在電話那邊毫無耐心地問道。
「我在外地,明天就回去。」唐景妍故意留了個心眼。
「呵,姐,你是準備夜不歸宿了?」唐景陽輕佻地道。
「陽陽,別瞎說,我真的有事要辦,不說了,先掛了。」
沒等唐景陽在說什麼,聽筒中傳來一陣忙音,她氣得將電話丟在一旁的床上。
「小陽陽生氣了?」耳邊,響起邪魅的聲音,除了方晉南還會有誰?
自從那日跟方晉南在一起鬼混過一晚之後,她便成了方晉南的固定床伴。與其說是床伴,不如說她是方晉南發洩的工具。
唐景陽一方面不敢忤逆方晉南的命令,另外一方面,跟他在一起的時候,除了會受到一點兒皮肉之苦意外,其實感覺還是很美妙的。她想,果然是人無完人,這麼厲害的一個男人,竟然會有這種不良嗜好,害她跟他在一起的每晚都要遍體鱗傷。
看到方晉南從浴室走了出來,唐景陽立刻換上了妖媚的笑意,摟住他的脖子道:「跟我姐姐生氣,沒有跟你。」
方晉南勾起唐景陽的下巴,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笑道:「你姐姐啊?她不是最近一直跟我哥哥在一起嗎?」
「什麼?我姐姐跟方非然在一起?」唐景陽立刻有點兒急了。
「小陽陽,瞧你著急的,怎麼?你也對我哥哥有意思?」方晉南臉上的笑意收斂了一些,眸色也漸漸變得深了許多。
唐景陽很雞賊,立刻意識到剛剛自己的情緒有些激動,連忙媚笑地改口:「我只對我們家南南有意思,別人我才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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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晉南哼了一聲,料她也不敢承認。
「小南南,你說,是我漂亮,還是我姐姐更漂亮一點?」唐景陽跨坐在方晉南身上,纏著他的脖子。
「你姐姐確實很漂亮,不過一看就是一個難搞的主兒,一副假正經的模樣,不喜歡。」方晉南說出了對唐景妍的評價,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他一看就知道唐景妍是個玩不起的女人,看著就是一副老處女的樣子,沒興趣。
聽到方晉南這番言論,唐景陽的心裡更爽了,她這輩子最不服的就是她這個姐姐,從小,家裡人都說唐景妍長得比她好看,歌唱得比她好,舞跳得比她好,什麼都比她好,所以,她至今都討厭唐景妍。
其實,她在家裡是老小,父母從來都是疼她多一點,對唐景妍苛刻一點,可惜她根本感覺不到。
不過,現在她聽到了方晉南對她們兩個的評價之後,簡直心花怒放:「小南南,你可真有眼光,來,盡情的抽我吧,我又想要你了。」說著,她一用力,將方晉南撲倒在床上,大方地將身上本就不多的衣物脫下丟在一邊。
方晉南看到她這副騷狐狸的勁兒,立刻來了興趣,隨手抄過皮鞭,不顧她身上未癒的舊傷,開始了新一輪的凌虐……
……
慕笙歌把房間讓了出來,讓唐景妍休息,自己則跟淘淘一起睡了個午覺,說是午覺,可她們回家的時候都已經四點多了,也只是她認為的午覺而已。
睡了沒多久,因為惦記著晚餐的事,慕笙歌便逕自醒了過來,看到淘淘睡得正香,沒捨得叫他,小心地從淘淘的房間出去了。
唐景妍應該還在休息,慕笙歌直接來到客廳,發現方非然正背對著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只露出一個腦袋,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從肖林那邊過來的。
本想過去問問方非然晚餐的安排,繞過沙發來才發現,不是方非然一個人,還有唐景妍。
因為她正覆在方非然的懷裡哭,有沙發靠背擋著,所以,她並未發現她。
怪不得,應該是唐景妍給方非然開門讓他進來的吧?或許,他剛一進門,唐景妍就已經撲到他懷裡哭了起來?這種情況確實不難聯想,慕笙歌篤定地這麼認為。
不想驚動他們,慕笙歌本來轉身想走,卻被方非然給發現了。
「慕笙歌,你過來!」
此話一出,口氣可不善。慕笙歌回頭,看到方非然正冷冷地轉頭看著她,怎麼著?唐景妍這是因為她才哭的?
見他的反應,慕笙歌的腦中閃過的第一個解釋便是這個。唐景妍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玻璃心了?從前身邊沒男人的時候怎麼沒看出來?真的可笑之極。
慕笙歌沒有理睬他,繼續往房間走。
「慕笙歌,你過來,不要讓我再說第三遍,你應該知道後果。」
方非然這麼一吼,不用說,一定把淘淘給吵醒了。聽到淘淘房間有響動,慕笙歌心中的火兒立刻蒸騰了起來。
看到手邊正好有一杯水,她抄起水杯就往方非然的方向潑了過去。
「方非然,你以為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抱好你的女人,別掉地上。」
她這一杯水潑過去,無疑,唐景妍也沒能倖免,雪白的襯衫被水打濕了,碎花胸的紋路清晰可見。
唐景妍立刻站起身來,哭得梨花帶雨地道:「不是的,笙歌,你誤會了。」
「你閉嘴,想不讓我誤會,就別總是做讓我誤會的事,妍妍,你早晚會讓你自己的爛好人和自以為是給害了,我對你,能容忍道今天,已經很對得起你了。」這番話慕笙歌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吼出來的,她真的忍他們太久了,如果真的做戲也要有個度不是麼?每天頂著一張楚楚可憐的臉跟她說她誤會了,她是無辜的,都特麼是放屁。
慕笙歌氣得渾身顫抖,就差吐髒字罵街了,她真的受夠了。
方非然冷然望著她,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唐景妍的身上,對她說了聲「你坐在這等我」,便起身朝慕笙歌走了過去。
淘淘被方非然的聲音吵醒,轉而又聽到慕笙歌失控的喊聲,連忙跳下床跑出房間來,看到方非然此時狼狽的樣子和要殺人似的表情,知道媽咪這次是把allen真的惹毛了,連忙衝了過去,擋在慕笙歌跟前,道:「allen,有什麼事我們男人之間解決,欺負女人的男人不是男人。」
方非然早已怒火攻心,聽到淘淘這麼說,更是怒不可遏了,一把將淘淘甩開,捏住慕笙歌的下頜,道:「把你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下頜傳來的鈍痛讓慕笙歌不由蹙眉,她看到淘淘被方非然摔在了地上,頓時急了,抬腿便是一腳,揣在他的小腹上。方非然不防,連忙後退,沒想到這個死女人下手真夠黑。
「寶貝,摔疼了沒有?讓媽咪看看。」慕笙歌抱起淘淘小小的身體,眼淚止不住地流了出來:「都是媽咪不好,是媽咪沒有保護好你。」
淘淘看到慕笙歌哭了,立刻也哭了起來,摟住她的脖子一邊哭,一邊安慰道:「媽咪,媽咪不哭,淘淘不疼,媽咪不哭。」
站在一旁的方非然這才意識到剛剛自己下手有些重,將淘淘推倒在了一邊。他太衝動了,每次看到慕笙歌這副死鴨子嘴硬的樣子,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氣。
其實他也不是因為慕笙歌往他和唐景妍身上潑了水才生氣,完全是因為這個女人說出來的話而生氣。
其實每次他生氣,都看起來很可
可怕,可是到最後,他也不會把她怎麼樣,他不會打女人,最多也只是嚇嚇她,或者乾脆丟在床上懲罰一番也就過去了。
可是這次他沒輕重地把讓淘淘摔了一跤,這性質便好像有些變味了,讓他心中有些後怕,淘淘會不會因此認為他要家暴傾向,而給他扣掉許多分。嫂索妙筆閣縱然緣淺,奈何情深
看到地上抱做一團哭泣的母子,唐景妍再也忍不住了,她將方非然的西服丟在一邊,跑了過去,蹲下身在慕笙歌旁邊,道:「笙歌,對不起,你說得對,都是因為我的爛好人和自以為是,想要撮合你和方大哥有一個美滿的結局,才讓你們經歷了這麼長久的誤會,我每天都在祈禱你們能夠重歸於好,可是沒想到事情卻越來越嚴重。」
慕笙歌看了一眼唐景妍,冷笑道:「妍妍,你可真能忍,這段時間還真是委屈你了。」
唐景妍看到慕笙歌冷淡的態度,知道她一定不相信她所說的,連忙豎起三根手指發誓道:「笙歌,我敢發毒誓,自從認識方大哥以後,我對他一直都只有欣賞和崇敬之心,在沒有其他的感情。」
方非然有些看不下去了,明明這件事他也有份,卻讓一個女人為他頂雷,確實有些不公平。
他俯身將唐景妍扶了起來,道:「你沒必要跟她發誓,不值得。」
他的話一出口,慕笙歌和淘淘皆是一愣,淘淘在心裡暗自著急,allen,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耍什麼個性?我看你這次恐怕真的凶多吉少了。
「對,確實不值得。」慕笙歌面無表情地望著他們,緊緊地握著淘淘的手不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