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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99 我的女人,你不許碰! 文 / 傾歌暖

    病房內的三人一齊看向門口,只見一個男人正站在那裡,朝病房內望進來。論長相。這個男人完全可以用秀色可餐來形容,尤其是那雙眼睛,與方非然如出一轍,只是少了方非然眼中的冷意。

    姐妹倆看到門口站著的人完全愣住,不知為何,她們都覺得這個男人的長相,乍一看和方非然頗有些想像,可是,細看卻又與方非然完全不同。單講他的唇邊洋溢著的張揚的笑容,整個人散發出的氣質,就與方非然的拒人於千里之外完全不同。很有親和力。

    這樣的男人,彷彿更吸引女人的注意力,看這對姐妹就知道了,自從這個男人出現在門口。她們的目光就沒有移開過。

    「什麼人?」

    唐景陽已經讓方非然很是厭煩了,看到門口不請自來的陌生人,讓他更加不悅起來,怒火已經在心頭冉冉升起了。

    「親愛的哥哥,我是你的弟弟方晉南,初次見面。哥哥能否不要板著一張臉,讓人看著怪心寒的。」方晉南毫不拘謹,大搖大擺地朝病房裡走了進來,坐在了唐景陽身邊。

    他自然知道這對姐妹自他出現,目光就未從他的臉上移開。於是他突然轉頭,貼近唐景陽的臉,笑道:「如果沒猜錯。我哥哥剛剛說的那個有趣的女人,應該是你!」

    見他湊到這麼近。唐景陽心裡甚是歡喜,臉上還顯出一抹嬌羞,剛要說什麼,這時,護士小姐走了進來,要給方非然換點滴,不過照此情形來看,他是無法安心養病了,於是他示意護士將他的液拔掉。

    護士小姐自然不敢忤逆方非然的話,索性就剩下一瓶氨基酸,她也便幫他拔掉了。

    方非然按著手背上的針眼,瞥了一眼方晉南,冷哼道:「我從未有過什麼弟弟,別以為自己姓方,就可以亂和我攀親戚。」

    方晉南好似並未聽到方非然的話一樣,盯著唐景陽看了許久,唐景陽被他這麼一注視更加有些不好意思,嫣然一笑,別開了臉。

    「你怎麼知道方大哥剛剛說得是我而不是我姐姐?」

    方晉南看到美人兒臉紅了,更是放肆起來,乾脆摟上她的肩膀,貼近她耳畔道:「因為你們都在看我,你姐姐的眼中寫滿的疑惑,而你的眼中除了疑惑以外,還有滿滿的**!」

    此話一出,唐景妍倒吸一口涼氣,在場的所有人恐怕都聽出了這話中赤果果的調戲韻味,她連忙拉了拉唐景陽的手,誰知唐景陽還不領情,拍開她的手,不怕死地往方晉南懷裡鑽。

    「喲,這你都能看出來?那……你還能看出什麼?你猜,我現在在想什麼?」

    神聖的病房立刻變成了這對男女**的地方,方非然冷眼旁觀,想看看這兩個小丑到底在耍什麼花樣,而唐景妍一臉的擔心,怕自己的妹妹被佔便宜。

    「我猜,你一定在想晚上我到底有多強,是不是?」說著,方晉南在唐景陽的耳垂落下一吻,讓她全身立刻像過了電一樣,立刻癱軟,賴在了他的懷中。

    「陽陽,我們該走了。」唐景妍實在看不下去了,連忙起身,將沒出息的唐景陽強拉出男人的懷抱,同時也為她這種看到長得稍微不錯的男人就腿軟,連路都走不動的賤骨頭而感到羞愧。

    「方大哥,我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你好好養病,我明天再來看你。」唐景妍強拉著不成器的妹妹匆忙地跟方非然道別。

    「帥哥,這是我的名片,記得找我哦。」臨走,唐景陽還不忘丟下一張名片給方晉南,完全忘了來這裡的初衷,什麼方非然,有了這個帥哥,方非然可以靠後排了。

    直到快要走出門,唐景陽都不忘留頭多看方晉南一眼,看到方晉南在名片了吻了一下,她笑得更加妖艷了,戀戀不捨地離開了。

    病房內終於恢復了安靜,方非然已經的雙手已經解放了出來,他下了病床,走到床邊,望著外面的天空,逕自說道:「戲演完了,現在說正事吧!」

    方晉南坐在那裡,笑得比剛剛更加邪魅了,遠遠望著方非然頎長精壯的身型,就讓他血脈噴張。

    「親愛的哥哥,我知道你很難接受突然多了我這樣一個優秀的弟弟的現實,但這畢竟是現實。」方晉南想起今天帝國集團的股票行情,心中格外舒爽。

    「所以,你是來跟我爭帝國集團的執行權的?」方非然一語中的。

    「相信我,我並不想和你掙,但老頭子下了死命令,如果我不把帝國集團搶過來,他就不認我這個兒子,沒辦法,我只好使了點兒小手段,哥哥你別介意。」方晉南一臉的自信,他以為只要動搖了方非然在股東心中的份量和位置,再施以小恩小惠,拿下一個ceo的位置他穩操勝券,這是他早早就安排好的劇本。

    不過,現在看來,他忽然覺得光得到一個小小的ceo職位,實在沒什麼意思,不如連方非然的人也一起得到,這樣,他可以拿他來排解一下長夜漫漫的孤獨。

    真不知道跟自己的親哥哥同床共枕的滋味怎樣,他望著此刻用病號服包裹著的方非然,想像著他不著半縷的樣子,心裡不由的興奮。

    「不錯,看來老頭子這輩子也沒白活,還有個你這樣聽話的兒子。」方非然冷笑,完全沒有去看方晉南此時的表情,是多麼的貪婪。

    「謝謝誇獎,哥哥,你誇得我好像過去抱抱你。」方晉南的企圖昭然若揭。

    只是,方非然並未意識到此時方晉南打著什麼主意,他依舊望著窗外,心裡惦記著自己的女人和兒子。不知道她們現在過得好不好,慕笙歌有沒有照顧好淘淘,或者說,淘淘有沒有把那個像孩子一樣的女人照顧好。

    見方非然不理睬他,方晉南突然起身,走到他身邊,望向他深邃的眼眸,心底竟然一跳。這個男人的目光,是他見過的所有人裡面最特別的一個,雖然冷,可他就是喜歡這種外表清冷,內心狂熱奔放的男人。

    「哥哥,看在弟弟這麼愛你的份兒上,就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了,把帝國集團的執行權讓出來,我也好快點兒給老頭子交差,然後,我們好好的敘一敘兄弟之情,如何?」說著,方晉南的手竟然搭在了方非然的肩膀上。

    方非然側目看了方晉南一眼,這一看不要緊,差點兒被他灼熱的目光給灼燒到,這男人究竟在想什麼?

    他立刻閃身,方晉南的手突然落空,一陣空虛。不出他所料,他這個哥哥果然是極品,肩膀上的肌肉手感格外好,讓他不禁打了個哆嗦,興奮地難以自持地想要撲上去。

    「滾!」方非然咬牙道。

    方晉南立刻一臉受傷地道:「哥哥,你好絕情啊,人家這麼愛你,你竟然要人家滾。好,那我去找嫂子去。」說完轉身便要走。

    果然,還沒走幾步就聽到方非然喚他:「你等等!」

    方晉南暗喜,多虧了老頭子給了他一道制服方非然的良方,果然奏效。

    「你什麼意思?」方非然語氣不善地問道。

    「是這樣的,我怕找不到哥哥,就先讓別人幫我找了找嫂子,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不是嫂子呢?」說著,他將手機遞到了方非然手裡。

    那上面顯示的時間是今天上午,在雲城的私家偵探偷拍到的慕笙歌的獨照,照片上並沒有淘淘的身影。

    「你想怎樣?」方非然捏緊了手機,因為身體虛弱,氣得渾身都有些發抖。

    方晉南一臉無辜地道:「瞧哥哥說的,人家也不是想怎樣,只是想多多瞭解一下哥哥而已。嫂子長得可真不賴。」

    「我警告你,你若敢動她一根手指頭,我要你十根。」

    這次,方非然真的被激怒了,慕笙歌和淘淘是他的死穴,是他的致命弱點,這一點連他自己都沒有辦法,卻被眼前這個男人拿得死死的。

    本以為她們躲去雲城,他若無其事,正巧可以避過蘇家的騷擾,現在看來,蘇家早已是如果上的螞蚱無力回天,眼前這個大麻煩才是當務之急。單從他能找到慕笙歌這一點來看,他就絕對是個不簡單的人物,他不得不防。

    「那要看哥哥疼不疼弟弟了。」方晉南的眼中漸漸染上妖嬈之色,企圖明顯。

    「你是想要帝國集團的執行權是麼?就這麼簡單?」方非然辦事一向小心謹慎,滴水不漏。

    「是的,除此之外,弟弟絕無非分之想,幸福是要靠自己的爭取,對不對?」方晉南越說越曖昧了,他的司馬昭之心已經路人皆知。

    方非然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心裡一陣噁心,臉上卻竭力保持著鎮定。

    「好,總裁的位置我可以拱手相讓,但我的女人,你不許碰。」方非然態度強硬極了,不想給方晉南任何可乘之機,況且,方非然猜測,他對女人並不感興趣。

    「一言為定,我的好哥哥。」方晉南笑得格外燦爛,第一輪,他勝,而且,勝的輕鬆得意。

    ……

    慕笙歌帶著淘淘玩了一整天,又渴又累,找了一家冷飲店去休息。

    看到方非然的電話打進來,慕笙歌翻了個白眼,記起前天晚上她剛毀了他一部手機,於是自言自語道:「新電話換得到挺快。」

    「媽咪,你在說什麼?是誰來的電話?」淘淘一邊吃著冰淇淋,一邊問道。

    「你猜。」慕笙歌故作調皮狀。

    淘淘立刻被慕笙歌可愛的樣子迷倒,眼睛笑瞇成了一條縫,捧著臉道:「媽咪,你賣萌的樣子好可愛。」

    賣萌?慕笙歌白了他一眼,她本來就可愛很萌好不好?根本不需要賣弄。

    手機依舊在響著,母子二人互動了半天,全然不知電話那端的方非然已經咒罵了她許多遍,直到慕笙歌才接起了電話才作罷。

    「有事?」慕笙歌沒好氣地道。

    「我找你兒子。」方非然的語氣也不善。

    找淘淘?他打電話來是為了找淘淘?聽聲音中氣十足,還帶著怒氣,看來已經活蹦亂跳了嘛!慕笙歌鬱結,這個男人,休想讓她再為他擔心哪怕是一點點。

    慕笙歌將電話遞給淘淘,淘淘朝一臉不悅的慕笙歌嬉皮笑臉地逗她開心,接起了電話。

    「allen?」

    「是,長話短說,淘淘,近期可能會有一個叫肖林的男人接近你們,不要怕,他是負責保護你們的。」方非然的聲音聽起來很急促。

    「嗯,還有呢?」淘淘一邊眨著眼睛看著慕笙歌,一邊問道。

    「還有就是剛剛你提醒我的那個人是不是叫方晉南?」方非然猜測,他應該就是永恆國際幕後的幫兇。

    「allen,你果然有效率,佩服佩服!不過,他也姓方,又和你對著幹,難道你們之間……」淘淘意味深長地拉了個長音,引起了慕笙歌的興趣。

    「你都猜到何必再問?」電話那段的方非然好像並不覺得難堪,語氣很平和。

    「好吧,還有呢?」淘淘繼續問,好像不等到那句他想要聽到的話就不死心一樣。

    方非然在電話那端沉默了一會兒,道:「所有事,我會在下次見到你的時候當面解釋給你聽。」

    「allen,最重要的不是我,而是我媽咪。」雖然方非然最終都沒有說出淘淘心裡面最想聽到的那句話,可是,這個延長期限的期待,也蠻有誘惑力。

    好吧,淘淘在心裡暫時給他加一點點分,總算把之前扣掉的那些補回來一點點。

    方非然本想問他們過得好不好,可是到最後也沒有問出口。他依舊覺得,一個大男人問出那種矯情的話實在不夠爺們兒。方非然是什麼樣的人?他若想要答案,會直接出現在對方的面前,眼見為實,他要親眼看看這對母子在雲城到底過得好不好。

    任何人都是會騙人的,哪怕是善意的謊言,所以,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掛斷電話,淘淘早已準備好慕笙歌轟炸式的詢問,果然,慕笙歌早已準備好一肚子的疑問等著他回答。

    「寶貝,你有什麼事情瞞著媽咪?」

    先嚴肅,再更嚴肅,最後再給甜棗吃,慕笙歌的一貫套路,淘淘早已習以為常。

    「沒有,我有什麼事哪裡敢瞞著媽咪啊?」淘淘故作膽怯狀。

    「沒有嗎?那你剛剛跟allen在電話裡說些什麼讓我聽不懂的話?」果然,更嚴肅的問題來了。

    「媽咪,allen的公司被黑了,而且幕後黑手很可能就是他的親人,還有就是他說等見到我們當面把事情解釋清楚。」淘淘實話實說,卻說得含糊其辭。

    淘淘要的解釋,是導致他們如今局面的解釋,而慕笙歌一定會理解為其它的,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通過這通電話,他的媽咪終於可以安安心心地生活了,allen一切安好。

    其實方非然完全可以在line上跟淘淘交流這些事,可是他故意打慕笙歌的電話,一則,他想聽聽這個女人的聲音,摸不到,聽聽聲音也是好的,恐怕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有多麼想念這個女人。

    二則也是想聽聽淘淘的聲音,自從得知他是自己的親兒子以後,他便無比珍惜他們之間的父子之情,雖然他們依舊在做朋友。

    三則是想告訴他最牽掛的這兩個人,他一切安好,希望他們可以不要掛心。

    想想他方非然什麼時候如此含蓄地表達過自己的心思?什麼時候突然變成這種小女人的情懷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心裡有多麼牽掛那對母子,恨不得立刻出現在他們身邊。

    ……

    當晚,方晉南約了唐景陽在一間很有情調的西餐廳一起共進晚餐,兩人相談甚歡。

    席間,兩個人都喝了一些酒,唐景陽酒量還不錯,可是喝了方晉南的酒,再好的酒量也會立刻清零,因為他的酒裡從來都摻著猛藥,讓人一喝就醉。

    兩杯下肚,唐景陽已經開始有些失態了,平日裡就很開放的她,喝下這酒,立刻原形畢露,湊到方晉南跟前不停地撩撥他,方晉南卻只是冷眼望著醉酒的唐景陽,完全不為所動。縱長剛弟。

    看到這個女人也不過只有那麼兩下子,方晉南對她的興趣立刻少了幾分,不過,最後的得分,還是要看她今晚的表現。

    耐心漸失的方晉南,帶著不停撒酒瘋的唐景陽回了早已預定好的酒店房間。

    浴室裡,方晉南一邊幫她脫去僅剩的兩件不料不多的衣服,一邊問道:「小陽陽,如果下午我沒有聽錯,你好像很喜歡我哥哥,是不是?」方晉南說著,故意用手捏住她的脖子,輕輕的揉弄,可是只要他一使勁兒,她這脖子就可能斷掉。

    「是啊,可是我也好喜歡你。」說著,唐景陽纏上了方晉南的脖子,悄悄在他耳畔道:「告訴你,我的眼睛狠毒,我看上的男人,全都是功夫了得的男人,尤其是你這種……」

    說著,唐景陽不怕死地故意碰了碰方晉南的要害,卻讓她一愣,下一刻,她不可思議地摀住了嘴,自己都已經脫成這樣了,這個男人竟然不為所動,他究竟是不是個男人啊?

    方晉南自然知道唐景陽在為何而驚愕,也不生氣,慢悠悠地解下自己身上的皮帶,突然出手將唐景陽的手綁住了,隨之邪魅地笑意噙滿雙眸。

    「小陽陽,我們來玩個遊戲好不好?」

    「你要幹什麼?」唐景陽看到自己被綁住的雙手,酒也醒了大半。

    只見方晉南不知從哪裡搞來一條皮鞭,沒等她反應過來,「啪」的一聲,皮鞭已經毫不留情地抽打在她身上,頓時,浴室裡被唐景陽的慘叫聲填滿。

    「你這變態,啊!你別打我了!」說話間,唐景陽已經被抽打在地,她的叫聲越淒慘,方晉南就越興奮,皮鞭一鞭一鞭抽打在她的肌膚之上,一條條鮮紅的血印猙獰畢露。

    終於,方晉南的身體有了反應,將皮鞭丟在一邊,將即將痛昏過去的唐景陽抱了起來,狠狠地衝了進去……

    一整夜,唐景陽便是在方晉南無休止的鞭打和折磨中度過的,慘叫聲,哭泣聲充斥著整個房間。

    同樣一整夜都沒有睡的人還有方非然和慕笙歌。

    自他答應了方晉南的條件之後,大腦便沒有一刻是停下來休息的。

    他將之前做好的計劃全部啟動,加上之前早已做好的功課,一夜之間,他神話般的將帝國集團掏了個空。他答應方晉南的,絕不會食言,但縱然他讓出了總裁的位置,將帝國集團拱手相讓給他,他得到的也只是一個空殼,想要坐享其成,方非然

    怎麼可能讓他如願?

    如此一來,也讓他終於可以釋懷一些堅持。曾經,他認真管理帝國集團,為的是報答方浩的栽培和養育之恩,可如今,是方浩要從帝國集團除掉他,也就是說,這些年,他不過把自己的兒子當作賺錢的工具,現在,工具的能量搾乾了,是到了該丟棄的時候了,方非然怎麼可能遂了他的意?縱然緣淺,奈何情深:.

    一邊是他同父異母的親弟弟,企圖昭然若揭,一邊是他叫了近三十年的爸爸,顯然要將他置於死地,他誰都不會放過。

    或許,他的人生從一出生開始就是悲哀的,他的成長,母愛缺席,父親又只是一個把他當作繼承事業,傳宗接代的工具,他存在在這個世上,本就是悲哀的。

    他突然好想慕笙歌,想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麼,想看看她明媚的笑顏,想聽聽她動聽的聲音,想抱著她一起安然入眠……

    於是,他拿起了電話,按下那一串早已爛記於心的號碼,聽筒裡傳出等待的提示音,一聲一聲刺激著他的耳膜。今晚,他格外有耐心,靜靜等待著對方接起電話。

    「allen,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打電話過來?」

    接電話的竟然是淘淘,這是方非然沒有想到的,印象中,淘淘從未這麼晚睡過,此時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他怎麼還沒睡?

    「出什麼事了,淘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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