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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9 看來還不夠累? 文 / 傾歌暖

    她偷偷看了看已經熟睡的方非然,此時,他的眸子緊閉著。黝黑的睫毛將他平日那凌厲的眼眸遮住,英挺的鼻子下面,略顯薄涼的唇緊抿著,讓慕笙歌忽然覺得,熟睡中的方非然其實挺帥。

    她忽然腦海中閃現過一個很邪惡的念頭,如果現在躺在醫院裡的方太太,得知她處心積慮想要陷害的女人正毫髮無損地躺在她兒子的懷裡,會不會氣得背過氣去?當然,她自然是不能那麼做,如今她還處於自身難保的階段,還是少生事端為好。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也不知何時,方非然睜開了眼睛凝著她,等她回過神發現,嚇得身子竟然顫了一顫。

    「看來還不夠累。繼續?」方非然挑釁道。

    「不要……」慕笙歌連忙向後躲了躲,避免他進攻。

    方非然這次沒有亂來,只是深深看著她,而慕笙歌也望進他深不見底的黑瞳,心裡七上八下地打鼓,不知道他又在想什麼。

    兩人相持了許久。慕笙歌最先敗下陣來,低低地問道:「你不需要去看看你媽麼?」

    「有我爸和傭人在,她會被照顧的很好。」方非然將她往跟前摟了摟,輕蔑地道:「終於良心發現了?」

    慕笙歌無視他的態度,小心地道:「你似乎……跟她的關係並不是很好?」

    「是,從小就不好。」

    難得方非然這麼有耐心地回答她的問題,她決定對寸進尺一些。繼續拋磚引玉:「可是看得出,她很愛你。」

    「愛我?」方非然冷哼:「她只是愛操縱和威脅我罷了!」

    聽到方非然的態度。也不知為何,慕笙歌心底一喜,怪不得方非然沒有把她怎麼樣,只是溫柔的發洩了一番——比起以前,現在的他確實溫柔多了,至少,她還能夠承受。

    於是,慕笙歌語重心長地道:「我相信她是愛你的,只是她的愛太強勢了。」

    「如果這也算愛,我寧願從未被她愛過。」

    方非然閉上了眼睛,慕笙歌知道他不想再談這個問題了,便很識趣的沒再說什麼。她卻不知道,她的語重心長,已經上了方非然的心。

    在他看來,慕笙歌是善良的,現在的她很聰明,不再像五年前那般單純爛漫,少了幾分柔弱,多了幾分堅強,時間讓她破繭成蝶,重新出現在了她的身邊,不管是利用他也好,想要報復他也罷,他都願意承受。

    昨天在自家傭人那裡聽說了事情的真相,他當時確實有些無法接受,可是幾秒鐘後,他立刻清醒了過來,他想立刻回別墅,看看慕笙歌有沒有被他弄傷,可是他沒有。他是個男人,讓她向一個女人低頭,恐怕還有些難,更何況,那個女人實在太倔強了,讓她吃點苦頭也好。

    於是,他便驅車離開,重新回到了醫院。在醫院的停車場裡,他聯繫了alex,讓他調查慕笙歌父親的死因,得知慕笙歌也在僱傭私家偵探調查這件事,他已經基本上可以斷定了慕笙歌回國的目的。

    但是,多了他五年又重新來接近他,是為什麼呢?難道,她懷疑她父親的死和他有關?

    「慕笙歌。」方非然忽然叫她。

    此時,她不知道正在想什麼,聽到自己的名字,隨意地應了一句:「嗯?」

    「如果我沒有記錯,葛雲芳應該是在十幾年前的一場車禍中去世的,對吧?」方非然盯著慕笙歌的美目看,提到葛雲芳,她明顯動容,眼中立刻暗含期待。

    他知道,一直以來,她什麼都不知道。他曾經對她做過的一切,對她的一切傷害,她都不明緣由,只是傻傻地承受著他的無情。

    或許,他該告訴她當年的事。

    「然!」慕笙歌忽然坐了起來,她這才發現自己什麼都沒穿,臉一紅,連忙用被子裹住了身體。

    方非然也撐起了身子,靠在床頭,將她拉進了懷裡。看她害羞,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覺得喜歡。而剛剛她忽然叫他「然」,讓他的心頓時柔軟了起來。

    「想問什麼就問吧!」

    「你能不能告訴我,關於我媽媽,你都知道什麼?」慕笙歌將頭輕輕靠在他的胸膛,隨著他的呼吸起伏,她幾乎可以聽到他強有力的心跳。

    她的問題,換來一陣沉默。她想,或許方非然並不想告訴她。

    對此,她也能夠理解,方非然定然對她的媽媽恨之入骨,否則也不會一直都不放過她了。

    「然,你知道嗎?我的媽媽對於我來說,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媽媽,她是個護士,對家人對外人都特別好,尤其是對我,她十分的疼愛我。在我有記憶起到媽媽出意外,她從沒有罵過我,她永遠都是那麼溫柔體貼善解人意。」慕笙歌娓娓道來。

    關於她的媽媽,她從未和任何人提起過,卻沒想到,第一個讓她訴說的人,竟然是方非然。

    「我媽媽和爸爸的感情特別好,媽媽出事之後,爸爸一度有過輕生的念頭,可是當他看到我,最終選擇為了我堅強的活下去。」

    「你說什麼?你媽媽和爸爸的感情很好?真是天大的笑話。」方非然忽然道。

    慕笙歌坐起身子,望向他,只見他的眼中隱隱含著怒氣,看來是對她的話有著強烈的不滿。

    「怎麼就是笑話了?」慕笙歌十分不悅地問道。

    「葛雲芳和慕景山的感情若真的如你所說那麼好,那葛雲芳為什麼還要去招惹我舅舅?」方非然的唇邊略起一抹譏笑。

    「招惹你舅舅?我媽媽?」慕笙歌不解地問道。

    方非然冷笑道:「看來你是被葛雲芳一貫的偽善給騙了,不妨告訴你,我親眼看到過他們抱在一起。」

    慕笙歌的眼睛徒然瞪大,她的媽媽竟然和方非然的舅舅抱在一起?這怎麼可能?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她相信,她的媽媽不是這樣的人。

    「怎麼?不相信?你知道葛雲芳為什麼會出車禍嗎?其實,同她在一輛車上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我的舅舅沈坤,他們是死在了私奔的路上。」方非然故意將「私奔」二字咬得格外重,像是在提醒慕笙歌的可笑。

    私奔?她的媽媽居然和別的男人私奔?這個詞讓她根本不能接受。

    「又是摟摟抱抱,又是私奔,虧了你還口口聲聲說她和慕景山多麼的恩愛。」方非然很想笑,真不知道慕笙歌是裝的,還是她真的不知道她媽媽的為人,又或許,是葛雲芳在丈夫和女兒面前偽裝得實在太好。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慕笙歌一時間無法接受這個顯示,她雙手抱著頭,痛苦地哀嚎著。

    方非然沒再說什麼,若是放在五年前,看到她如此痛苦的樣子,他一定會在心裡暗笑,可是,現在他只覺得心很痛。

    他伸手將慕笙歌再次摟進懷裡,道:「自我懂事之後,我就記得,我媽對我舅舅的事一直都是格外上心的,因為外公外婆走的早,她又是家裡的長女,所以她的生活,除了事業,就只有我舅舅,所以在我的成長中,母愛從來都是缺席的。直到舅舅出了車禍,我媽媽的世界徹底被摧毀了,她許久都沒有走出來。」

    慕笙歌愣愣地聽他娓娓道來,原來,方非然這麼高高在上的男人,卻經歷過一個沒有母愛的童年。這或許也是造就他性格的原因。

    她的眼角流下一滴淚,為媽媽,也為方非然,更為她自己。她伸手環住了方非然的腰,回抱了他,其實,他們一直都是兩隻冬天的刺蝟,想在彼此身邊取暖,卻又不能靠得太近。

    方非然將柔軟地她抱得更緊,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麼心情,他只知道,慕笙歌,他這輩子都不會放手。

    「然,我想去看看你媽媽。」慕笙歌忽然道。

    「不准去。」方非然不假思索地拒絕了。

    「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沒有推她。我想我會跟你爸爸解釋清楚的。」慕笙歌篤定地道。

    方非然笑她的天真,就這樣紅口白牙地說事情不是她做的,他爸爸怎麼可能相信?更何況,她媽媽那邊有目擊證人,她根本就是百口莫辯。

    「我問你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說?」方非然想起那晚她的倔強竟然將他激怒到無法自控的地步,就有些惱怒。

    「你應該清楚,我沒有理由那麼做。」慕笙歌抬起頭,真誠地看著他。

    「可同樣,我媽也沒有理由傷害自己,至少,我爸會那麼認為。」

    慕笙歌的眼中忽然閃過一絲期待:「那你呢?你相信我嗎?」

    方非然看著她,她的目光純淨透明,他一直都知道,這個女人縱容聰明,卻從來沒有存著害人的心思,頂多也只是使一些小手段整一整別人。

    他仔細的想過,那天的事情一切都是那麼湊巧,他剛進門,他媽就從樓梯上滾了下來,而在這之前,她故意讓人通知方非然她去了別墅,因為慕笙歌在家,他媽知道他一定會回去。那麼,被他看到的那一幕,或許真的不是什麼湊巧,只是,他沒有想到他媽恨慕笙歌已經到了那種地步。

    此刻,慕笙歌還在等著他的回答,可是,他能告訴他心中所想嗎?絕對不能。

    他只是嘲笑地道:「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慕笙歌立刻意識到自己犯下的可笑錯誤,她怎麼可能被方非然所相信?摔下樓梯的,是他的親媽,縱然對他百般不好,可是生下了他,給他生命,他血管裡流淌的,有一半是他媽媽的血。

    「既然不相信我,為什麼要留我在身邊?真的只為了我的身體嗎?我不相信你的父親會以這個理由縱容你姑息傷害你媽媽的人。」

    「那是我的事,你不需要知道。」方非然恢復了一貫的清冷。

    沒的談了,一拍兩散。

    慕笙歌翻了個身,背朝著他不再說話,而方非然掀開被子起身離開。

    她並不知道方非然去了哪裡,多半是去公司或者醫院了,這些也不是她應該操心的事,與其操心他人,不如想像自己現在的處境,和剛剛接受的巨大信息量來的實際。

    ……

    皇家醫院,沈玲的病情已經穩定,轉移到了高級病房。

    方非然到的時候,她正靠在床頭,方浩坐在她的床邊,剛為她削好一個蘋果,正切成小塊準備餵給她。

    他站在門口,從門上的玻璃望見病房內的情形,沒有旋動門鎖。

    「甜嗎?」方浩的聲音傳了出來。

    只見沈玲點了點頭,蒼白的面容終於有了一絲微笑。

    「你終於笑了,玲,你知道你有多久沒有笑過了嗎?」方浩的語氣中帶著歎息。

    「老方,我沒法笑得出來,這都怪你的好兒子。」沈玲的聲音略低,聽起來還是有些虛弱。貞醫何亡。

    「玲,事情都過去那麼多年了,她的丈夫慕

    景山都死了,你還不能放下嗎?」方浩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心疼沈玲。

    方非然聽到慕景山的名字,握著門鎖的手徒然握緊。

    「是慕景山沒能耐管好他的女人,他該死。」提到慕景山,沈玲立刻有些激動。

    「你別激動,玲,沈坤的死只是個意外,若不是我逼他逼得太緊,他也不會出事,這件事情我也有責任。」方浩懊悔地道。

    沈玲看到自己的丈夫這樣,立刻軟了下來:「浩,不怪你,是我讓你去逼他的,要怪也要怪我。」

    聽到這裡,方非然本不想再繼續聽下去,因為房間內的兩個人都已經沉默了,他剛要旋動門鎖進門,只聽沈玲突然開口。

    「我只是氣非然,若不是菲兒提醒我,不知道她要瞞著咱們到什麼時候。他竟然背著家裡偷偷跟葛雲芳的女兒糾纏了那麼多年,更可恨的是,當初為了隱瞞她的身份,竟然不惜答應我的要求,跟菲兒訂了婚。」

    方浩起身坐到她身邊,道:「那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不值得你生這麼大氣,老天有眼,她把你推下樓的時候,非然剛好看到,他這次該醒悟了。」

    「真的嗎?非然看到了?」沈玲故作驚訝。

    「是,非然還說,若是你有什麼不測,他會要那個女人的命。」方浩安慰她道。

    「真是我的好兒子。」沈玲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微笑,只是那微笑,讓方非然覺得格外刺眼。

    這就是他的母親,他的親生母親,竟然徹徹底底地在利用他!

    曾經,他恨葛雲芳入骨,因為,他一直認為,是她,害他得不到母愛,所以,他便不要她的女兒好過。可是現在,他發現自己的恨再沒有了初衷,因為,他這個媽根本不值得他那麼做。

    他突然鬆開了手,目光冷的好像要結冰,轉身決然地離開,不帶一絲遲疑。他怕不快點離開,他會忍不住衝進去質問他的雙親,他究竟是不是他們親生的,又或者,他的脾氣上來,直接把醫院砸了,他完全可以做得出。

    走出住院部,他第一直覺想見蘇菲兒。以前,或許是他太仁慈了,縱容知道蘇菲兒的內心並不像表面那麼善良,卻從不去追究她做過的那些事,因為他覺得,那不過是她想有要鞏固自己在他身邊的地位而已。

    可是今天,他徹徹底底地對蘇菲兒失望透頂,原來她做得「好事」遠遠不只他所知道的,那些只是皮毛而已,她早已經將邪惡的手伸向了他的雙親。

    這種女人,早該給她點兒顏色看看了!

    見到方非然,蘇菲兒歡天喜地的,能讓他主動要求見她,這是為數不多幾次之一。

    「伯母好些了嗎非然?」蘇菲兒故意先詢問沈玲的狀況,其實她們早上才通過電話,可是為了顯示她的賢良淑德,她明知故問。

    「她好多了。」方非然的語氣很平靜,直至現在,他都沒有顯示出一絲一毫的情緒,讓蘇菲兒以為他真是只是約她出來坐坐。

    「這次真是謝天謝地,當時真的為伯母捏把汗。」蘇菲兒每說一句話,都留心著他的表情變化,發現不對就會立刻轉換話題,不過,他今天看起來心情還不錯。

    方非然話不多,更多的時候好像在思考什麼,蘇菲兒就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一頓晚餐吃得食不知味。

    吃到最後,兩個人都沒什麼胃口,方非然便叫服務生結賬。兩人走出包間,正巧碰上幾個人迎面走過來。

    「菲兒。」一個雀躍的聲音傳來,是個看起來二十出頭的男人,髮型很新潮,珵光瓦亮。

    「jim?你也來吃飯?」蘇菲兒先是有些意外,看了方非然一眼,發現他好像並未在意她在這裡碰到熟人,便禮貌地跟jim打招呼。

    「嗯,我剛剛還想會不會在這裡碰到你,居然美夢成真了。」男人的話聽起來熱情而曖昧,讓蘇菲兒不由有些緊張。

    方非然沒什麼耐心聽他們寒暄,冷道:「我先去開車。」說完,轉身便走了,連jim看都沒看一眼。

    等他走後,蘇菲兒立刻將他拉進剛剛他們吃飯的包廂,道:「你剛剛怎麼能說那種話?你知道不知道你會害死我?」

    jim不以為然地道:「有什麼問題麼?我一點兒都看不出他在意,是你太緊張了吧?」

    對他的態度,蘇菲兒很生氣,不想再和他多說話,道:「他在等我,我先走了。」

    說完,蘇菲兒便去開門,卻聽到身後jim說了聲「等等」,沒等她回身,便已經被他拉住了手臂,用力一扯,便倒進了男人的懷中。

    「你干什……唔……」話都未來得及說完,便已經被jim封住了嘴,緊接著,便是一個密不透風的長吻。

    開始,蘇菲兒還假裝推拒兩下,幾秒鐘之後,便停止了掙扎,隨他怎樣吻她,都不反抗了。

    jim強勢地攬住她的細腰,大手順著她的腰際,隔著她包臀的短裙,滑落在她的臀部,輕輕地揉弄,讓蘇菲兒不安地扭動了起來。

    「別……我真的要走了,jim,我們明天再約好嗎?如果他折回來,後果你應該知道會有多嚴重。」蘇菲兒握住jim的手,緊張兮兮地道。

    「可我好想你……」說著,大手在她的臀上捏了一下。

    蘇菲兒被他逗弄地渾身一顫,想了想,道:「那我晚點兒給你打電話行嗎?你現在放了我吧,求你了!」說著,在jim臉上吻了一下。

    終於得

    到了釋放,蘇菲兒整理了一下裙子,在jim的胸肌上捏了一把,換來jim的邪笑,對拋了個媚眼,道:「等我電話哦。」說完便離開了包廂。

    走出餐廳,方非然黑色的奔馳敞跑早已等在了外面,蘇菲兒笑盈盈地坐上車,道:「jim是我以前的朋友,很久不見了,所以多聊了兩句。」

    方非然側過臉看她,不發一言,就好像還在等她下面的話。

    蘇菲兒繼續道:「jim的爸爸以前是我爸爸公司的財務總監,後來退休了,移民加拿大了,他也是前兩天才回來。」

    誰知,方非然仍舊什麼都不說,只是看著她,目光也很平淡,看不出任何情緒。

    「非然,你在想什麼?」蘇菲兒以為他走神了,提醒道。

    方非然忽然勾了勾唇,他不笑還好,忽然這麼一笑,更讓人覺得慎人,讓蘇菲兒的手心都攥出了汗,竭力偽裝著很鎮定的樣子。嫂索妙筆閣縱然緣淺,奈何情深

    「繼續。」方非然道。

    「繼續什麼?」蘇菲兒不解道。

    「說謊,圓謊。」

    方非然的語氣依舊很平淡,看不出他慍怒,可是卻讓人忐忑不安。他就好像是隨時都可能爆發的活火山,讓人不勝惶恐。

    「非然,我不懂你的意思。」蘇菲兒的眼睛一眨一眨,那天真無邪的樣子,就好像真的不懂一樣。

    不知為何,方非然忽然想起了慕笙歌的眼眸,永遠都是那麼清澈透明,眼神中全都是真摯,再看眼前這雙眼睛,一種莫名的厭惡感油然而生。

    「蘇菲兒,我記得,我結帳的時候,你剛好補過妝,唇膏塗得很漂亮。」方非然唇邊的笑意越來越深,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頜,將她的臉拉近,「只是說了幾句話,唇膏就沒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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