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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四章 共榮圈的設想 文 / 甲說

    「承宗還有何要求,盡可明言,老夫定當鼎力相助。」王安石也明白自己確實過份,他漲紅著臉硬著頭皮道。這數萬人交於民間一人之手官家自然擔心,只能朝堂出面安置,這也是非逼著李琦當官的緣由。可這樣一來安置的費用就得朝堂籌措,他拆東牆補西牆的也湊不出。除非等上數年,等新法實施一段時間後銀錢方能緩過來。

    「錢~」李琦輕飄飄的吐出一個字差點讓王大牛兩眼一翻背過氣去。

    李琦施施然的走了,王安石揪斷了不少鬍鬚苦苦思索。方才兩人僵持許久,李琦來來回回就一個字,「錢」,逼的他只好低頭,把司馬光等人交上來的那筆連本帶息近四十萬貫青苗錢先給李琦使用。

    沒想到那混小子還是搖頭,他都有心掐死對方,最後好說歹說連這批兵士的糧餉也湊出半年的提前給對方,總算讓李琦開了口。

    「與遼國合作。」王安石苦惱的思索著李琦說出的主意,他不得不佩服李琦還真敢想,只是這事他吃不準,遼主怎會替大宋出力安置兵士?他猜不透李琦的心意,對方只交代要搞皮革加工和毛紡織,遼主真肯和大宋合作?

    李琦從王安石那硬擠了百萬貫銀錢和半年的糧食,答應兩年後歸還。算了算這批兵士前期的生計暫時夠用了。他這次把主意打到遼國身上,自然做了充分的準備,大宋一年的收入,若是再把糧、絹、絲、麻等都換算成錢,差不多近億兩白銀,周邊國家根本是望塵莫及。

    遼國為那點歲幣都喜不自禁,這一次李琦打算玩大的,就不信對方不上鉤。北宋的經濟主體還是自給自足的原始農業,產品交換不足最後遊牧民族乾脆來搶。李琦想試著玩經濟捆綁,當然是大宋綁架遼國,以眼下的金融格局慢慢綁架周邊所有國家也是可能的,差的只是那臨門一腳。

    遼國有些好玩,最北方是部落氏族制,北方和中部是奴隸制的遊牧方式,南方卻是半奴隸半封建的過渡式農耕明,整個一大雜燴。遼國的貴族、士紳、官員多崇尚中原化,寫漢字、說漢話非常普及。

    選擇遼國李琦去年就琢磨過,遼與北宋地位平等,相互間可以形成牽制,正方便他攪動風雨。畜牧業是遼國經濟的重頭,每年光汴京就從遼國採購四十萬頭羔羊。牛皮和馬匹的輸出遼國一直在限制,若不然輸入量還要翻幾翻。拉上遼國合作,大量的資源進口,在宋境內精加工,滿足本國市場時再返銷各國,後世的資本都是這麼玩的。

    衣食住行是人類無法拒絕的消費,李琦記得明、清時河北某地就發展成亞洲最大的皮革加工地,興旺時達到幾十萬人。他計劃打造個綜合的工業城鎮,進口各類牲畜,捎帶上肉食品醃、薰、風乾等,鹼的問題造玻璃時就解決了,弄出肥皂、香皂也不難。皮革業和毛紡織業做為最重要的兩個支柱,再加上來自後世部分能實現的工藝,不掙錢才見了鬼了。

    趙頊朝在冊有兩千多萬戶,百分之八十多農業人口,李琦的規劃若實現,百多萬家庭轉入產業工人,農業土地的矛盾就能緩解些時間,給趙宋多留點恢復元氣的機會。

    大內中趙頊最近有點轉不過彎來,司馬光等人急吼吼的把保險業說了,李琦列明的那些數據讓他吃不下睡不著,看什麼都是金光閃閃,就等著精通數數的朝臣驗證那些數據,一個新行業便將產生。

    沒等趙頊擦乾淨口水,王安石來見,把李琦要求出使遼國談合作一事講了,君臣幾個頓時面面相覷,這打算也太異想天開。

    「召,速傳李侍郎進宮。」如今李琦的想法君臣幾個都不敢忽視,行不行總要問個明白。

    偏殿裡,趙頊和幾位相公老老實實做起了學生,聽李琦口沫飛濺描繪著新型產業區的構想。

    李琦好容易講完,掃了一圈呆若木雞的幾人總結,第一可以大量安置人員,用李琦的話是解決就業壓力。第二是賣往各國,李琦的話是出口創匯,儘管幾人根本不明白什麼叫「匯」,反正是把別國的銀子搬來就成。第三是打擊西夏畜牧業,勒住西夏的脖子,至於某些人提出西夏百姓生計艱難之事被李琦華麗麗的無視了,沒見皇帝和王相公都裝著沒聽見。第四條最打動君臣之心,李琦直言,若北方的蠻夷都肯放下刀箭拿起羊鞭,從此大宋無憂矣。

    私心裡還有一條,李琦打算借此事解決娶顧惜惜的問題,此時自然不能說,得等到遼國見機行事。

    相公們還在各自梳理著李琦的奇談怪論,趙頊已經做不住了,二十來歲本就是最好強的年齡,又一心變革想做番轟轟烈烈之事,李琦畫出的餅簡直比酒還醇美,暈暈乎乎的立馬就要執行。

    「李侍郎,皮革之事還可說,那毛紡織一旦鋪開,本朝織戶如何生存?」司馬光前不久聽了李琦不少關於經濟的論說,張口問道。

    「絲絹錦緞,富裕家庭才得購買,冬夏著衣不同,與皮革、毛紡織物不相衝突。民間窮苦之家又如何買的起這些,麻布該如何賣還是如何賣,只是那墎坊之戶,官家若憐憫可在衣物上退稅補貼。我朝若能有許多百姓不再淒立於冬日寒風中,官家功德無量。」李琦直接給趙頊戴高帽,他知道一旦形成規模肯定會有不少原本的織戶無法生存,但是農業手工式作坊已經不適應經濟的發展,自己試著主動來終結總比將來被逼的流離失所好。

    說到紡織業,最好的當然是棉花,宋人稱為「白疊子」,「木棉」。此時西域和九真都有少量的種植,李琦不打算搞棉花,糧食無法有效保證前棉花的利潤會讓勳貴豪門、大地主等大量放棄種糧食,那將是真正的災難。

    利用毛紡織業捆綁北方遊牧民族,讓他們意識到養殖的利潤不比搶奪少,戰爭便不再是為生存而竭力掙扎,破壞力和強度自然會下降許多。就如現在的遼國,兵士不再為拚命活著而戰鬥。

    毛紡織業其

    其實是一劑**,後世英國惡名昭著的羊吃人可不是開玩笑,一旦奴隸主的**被引燃,不知能不能扛住此起彼伏的內耗。

    說起來大宋還真是悲催,生產的各類物品有近乎一半供應著周邊各國,酒、茶、瓷、草藥、絲絹、綢緞等等,換回的物產卻大多於民生沒有促進,就如香料、唐刀、折扇等。奢侈品更是佔了大頭,珍珠、寶玉石瑪瑙、象牙不一而足,各國明裡暗裡鑄造的偽劣錢幣更是捲走大量物資。

    糧食和礦物原料受運輸量和利潤所限,輸入量很少,肉食類的輸入僅限於淮河以北,每年從遼、夏買入的活羊送抵東京路時死亡、掉膘的損失遠遠超過購買成本。

    大宋的主要貨幣流通還是以銅錢為主,可惜缺乏銅礦,受開採技術所限,官方鑄造量遠遠跟不上經濟發展。再加上一些商人以銅錢牟利,許多士紳一代代藏錢,各國的偽劣貨幣乘機大行其道,就好比印製**,持續在搾取漢民族的勞動成果。

    周邊各國的金融活動都圍繞著大宋,按理說打個噴嚏都嚇死藩屬國,事實卻是各國像個螞蝗,不停的吸著漢民族的血液,有吃的就稱臣,沒吃的就打,就搶。

    華夏這種狀況真的很讓人無言,到明朝時世界上大半的銀子都流往了這個瓷器之國,億萬人的創造不過換取了如山一般不能吃也不能穿,冷冰冰的金屬。隨著棉花在西北的大面積種植,即便兩熟、三熟的稻米都未能挽回李自成等人的飢餓,漫天煙塵湮沒了梅山上那位皇帝。直到辮子們殖民時,被搶、被逼著割地賠款,最後華夏被重新以黃金為信用的新金融次序徹底打翻又跺滿腳印。

    華夏明其實一直崇尚創新、生產,達到自給自足的天下大同。可惜這個世界強盜太多了,五胡亂華,崖山上的英魂,數十萬縱身入海的宋人,揚州的屠殺,八國聯軍貪婪的獰笑,南京數十萬的無辜死難者,多少惡狼啊,一批又以批撲向華夏。數千年不停的搶奪,裝不下了還把剩下的砸碎,砸的華夏明千瘡百孔,無語問蒼天。

    李琦想著心事,殿上君臣也在衡量他給出的答覆,良久趙頊咬咬牙道,「朕准了,哪怕給本朝百姓一人送一件皮衣或毛衣,朕也願意北方的蠻夷從此揮舞羊鞭。」

    李琦這一次真正體會到了皇權的威力,趙頊點了頭,相公們附屬了簽印,一聲令下,北方各路精湛的制皮匠師不管情願不情願,紛紛拖家帶口向著汴京而來。南方的織戶李琦用不上,工部織造司就有現成的,他正一門心思投入到提取鞣制皮革酸和研製水力毛紡織機的工作中。

    近代工業的根本是什麼?李琦認為就是燃燒和溶解,各種礦物的燃燒最終得到人們想要的物質,只要有足夠的溫度和合適的催化劑,近代工業的雛形便可以慢慢展開。說到溶解,離不開酸、鹼,至於酸,要麻煩一些,如今的制革業大多使用植物酸和部分人工製造的礦物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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