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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
出現在門口的那個人兒,讓蘇小妞的手停頓了好一會兒。
這女人,貌似在什麼地方見過。
熟悉,卻好像又很陌生。
至少,蘇悠悠如此快速的翻找著記憶裡儲存的那些畫面,都沒有找到這個人兒。
「我是誰,你可以不用知道。但我,是來找他的……」
大冷的冬天,女人的身上只是一條緊身連身群,高冷的黑色調調,搭配白色的狐狸皮草,華麗中透著風情。
見到蘇悠悠貌似想不起她,女人塗的都快看不出本來面目的那雙眼眸眨巴著,眸子裡有著濃濃的鄙夷。
不過這樣的表情,只是一瞬間。
很快的,那樣的眸色就在女人的眼裡消失殆盡,一如從未出現過那般。
變化如此快的表情,都讓蘇悠悠以為剛剛是自己的錯覺。
而女人貌似沒有考慮蘇悠悠的感受,在蘇悠悠盯著她看了好一陣子的時候,女人伸出塗著妖嬈紅色指甲油的手指向不遠處躺在沙發上的那男人。
因為她手肘的移動,那皮草大衣從她圓滑的肩頭上滑了下來,露出大片的白肉。
說實在的,若是男人看著這一幕,必定會覺得香艷無比。
只可惜,蘇悠悠覺得自己性取向還算正常。
這麼看著女人那圓滑的肩頭,她也沒有多大的感覺。
只是覺得那白花花的肉片,有些刺眼罷了。
這麼大冷的冬天,穿成這個德行到處走動,她不冷嗎?
但女人貌似沒有察覺到蘇悠悠對她的擔心,仍舊忘我的看著沙發上的男子。
只可惜,沙發上的男子在這屋子裡難得的安靜之後,便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此刻的他,睡顏安靜而祥和。
美的,讓人有些神志錯亂。
而看著這男人的女子,顯然也被吸引住了。
她一直知道,這男人很美。
也因為深知這個男人的美,所以她嘗試不下幾萬種方法,想要將這個男人佔為己有。
但事實證明,這個男人的美是罌粟。
能讓你欲仙欲死的同時,亦能在不知不覺中讓你跌落絕望的深淵。
曾經,她不懂這一點,才會傾盡所有去招惹他之後,從人間天堂跌進了人間煉獄。
那段時間,女人至今不敢回想。
本以為,經過那次教訓之後,她對這個男人已經無慾無求,只想要拉著他一併下地獄,為自己報仇,為她的家人報仇。
卻不想,在看到他的睡顏之時,她內心的某一處仍舊開始湧動……
因為女人看的有些癡傻,蘇悠悠安靜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等到女人的下,只能先行開口問著:
「你找他?」
「是啊,我找他!」
注意到蘇悠悠的視線之後,女人不得不將自己剛剛刻意滑落的皮草向上扯了扯,蓋住圓滑的肩頭。
一方面,是因為她想要展露風情的對象,現在壓根注意不到她的存在,另一方面則是因為蘇悠悠的視線真的太猥瑣,太下流了。
尼瑪的,你看到過女人見到女人之後,露出那樣兩眼放光的表情麼?
那眼神,就像是在她的肌膚上席捲似的。
而且那比x光還要蕩漾的眼神,能讓你感覺到背脊涼涼的。
顧念兮曾經說過,蘇小妞這猥瑣祖爺爺要是猥瑣起來,估計這個世界所有的童話都要幻滅了。
而現在,這女人就處於蘇小妞如此高壓眼神的脅迫下。
不將這身子給擋起來,她還真感覺就像是從頭到尾被蘇悠悠侵略了一遍。
「咳咳……」
看到女人將皮草向上扯了扯,蘇小妞用咳嗽來掩飾自己剛剛的失神。
尼瑪的,不就是露個肉麼?那玩意,你自己不是也有麼?
至於讓你看的像是個流口水的弱智一樣看著她,漲他人威風?
蘇悠悠在心裡狠狠的將自己給吐槽了一遍之後,又繼續說:「你是他什麼人?找他什麼事情?」
掃了一眼在沙發上睡的四腳朝天的男人之後,蘇小妞又開口。
其實,若是現在凌二爺醒著的話,蘇悠悠也不想和這個露肉的多費唇舌。
無奈的是,這貨今天不舒服。
剛剛還跟她蘇悠悠親的死去活來,這會兒睡的跟死豬似的。
看著他燒的有些發紅的臉蛋,蘇小妞趕緊捂了下自己的小嘴:靠,他都騷成那樣了,而她這傻逼竟然還和他接吻,會不會被傳染了?
心裡對自己各種吐槽之後,蘇小妞又在心裡將凌二爺家八輩祖宗的菊花給問候了個遍。
蘇悠悠一直都在本色演出,而面前那個
女人卻在看到蘇悠悠各種小動作之後,不淡定了。
因為在她看來,這蘇悠悠現在壓根就是在看不起她。
不然為什麼對峙了這麼久,這女人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敵意。
是腦子壞了?還是早已算計好了?
但就算她不想面對,她也不會放過這女人的!
他們當初加諸在他們范家人身上的苦和痛,她現在都要一一給討回來。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小動作不斷的蘇悠悠,女人道:「我想,我有必要自我介紹一下。我姓范,叫范思瑜!」
沒錯,她就是范思瑜。
當初,為了成為凌二爺的女人,絞盡腦汁傾盡所有,最終卻落得個家破人亡的結果。
她本是天之嬌女,卻在後來落了個人人喊打的結果。
在那樣的絕境中,她不是沒有想過要自殺。
但每次要自殺的時候,都是心裡的仇恨,讓她活下來的。
是的,她認定了當初自己會淪落到那樣的地步,不是她的錯誤,而是蘇悠悠!
是這個女人,搶走了凌二爺的心,亦是她,讓凌二爺對范家下了狠手!
她的再度歸來,就是要找蘇悠悠他們報仇。
當然,現在的她絕不會是單槍匹馬獨自作戰。
為了一局扳倒現在這個局面,她當了好幾個人的小老婆。
凌氏和宋亞合作的事故,就是她一手策劃出來的。
如今,現在所有的證據還掌握在她的手上,只等著她一朝令下。
她沒有快速的遞交證據,其實就是為了讓凌二爺親自去求她。
她也想著學著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可沒想到,苦等了多少天凌二爺沒有出現,倒是他和蘇悠悠求婚的消息滿天飛。
從那個時候開始,女人坐不住了。
她甚至還以為,是不是這凌二爺壓根就分不清這次事情的嚴重性,想要親自過來提醒一下他。
對,這就是她此行的目的。
提醒這凌二爺,讓他好好自己想想,是要蘇悠悠呢,還是要保住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可當范思瑜的算盤辟里啪啦的響著的時候,卻不知道她在決定握著證據,等待那個男人上鉤的時候,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時機……
所以,此刻的她才能繼續鬥志昂揚的對著蘇悠悠挑眉,道:「蘇悠悠,你說范思瑜找他,會有什麼事情?」
其實,范思瑜之所以一遍遍的提醒蘇悠悠,她自己的名字,不過是為了勾起將近兩年以前,她范思瑜和凌二爺在凌耀的促成下,那場沒有完成的婚禮。
她的如意算盤是,反正凌二爺現在睡著了,她先挑撥了蘇悠悠和他的關係,到時候也方便其他事情的進行。
不得不承認,在挑撥離間的事情上,范思瑜的頭腦還真的不錯。
但她千算萬算,也低估了蘇悠悠的記憶力。
范思瑜是個什麼人物,蘇小妞早已忘記的差不多了。
所以當她一遍遍的在蘇悠悠面前提及自己名字的時候,蘇小妞只是丟給了她一個白眼:「你就範思瑜和我有幾毛錢關係?妹的,又不是國家總統,我非要認識你不可!」
說實在的,這一刻蘇悠悠真的想不起這個人是誰,只覺得這名字聽起來算有點熟悉。但也不至於熟悉到非要認識那種。
「你真的不認得我了?」
蘇悠悠的話,讓范思瑜意外的同時,更讓她差一點氣炸了!
本以為那次婚禮至少讓蘇悠悠妒忌了,記住了她的存在。
哪知道,人家壓根就沒有將她放進眼裡。
「你又不是明星,我非要認識你?」
顧念兮說,蘇悠悠一向不大會看臉色。
這不,她現在就將這個本事展現的淋漓盡致。
「蘇悠悠,你……」
連凌二爺那種算是幾代沉澱下來,有修養有內涵的男人,在蘇小妞的各種熏陶之下節操都刷新了不止幾個檔次,更不用說眼前的范思瑜了。
真的,她真的快要被這蘇悠悠給氣炸了。
如果不是考慮到自己今天來的目的,她真的恨不得直接撲到蘇悠悠的身上,跟她扭打在一起。
但想到自己今天來的初衷,女人只能做了幾個深呼吸,才再度開口:「你不知道我是誰也可以。但我今天就是來找那個男人的!蘇悠悠,你聽好了。這個男人我要了,你靠邊站!」
靠邊站?
有意思!
蘇悠悠在心裡頭想!
以前她一直在顧念兮的耳邊熏陶這年頭小三猖獗的思想。
沒想到,顧念兮那邊還沒有派上用武之地呢!
倒是她蘇悠悠這邊,先殺出了個不知道小三小四還是小五的!
「喲,口氣挺大的!」
「你管的著麼?」女人插著腰
,架勢就像是大街上罵街的潑婦。
不得不承認,這樣的她和剛剛敲門剛出現那個害的蘇小妞有些走神的妖嬈美人一點都不像。因為生氣的緣故,女人的嘴巴張得老大,眼睛也瞪得老直。
那精心修補過後的妝容,也因為剛剛這一番惱羞成怒有些花了。
而蘇小妞可是從上高中開始就學會畫各種各樣的妝容的女人,她難道還看不出這個女人的妝容開始走樣了麼?
「對,我現在還沒有和他結婚,你是小三也好小四也罷,也和我蘇悠悠無關,我也管不著。但咱別的不說,你這個德行至少該回去補個妝是吧?你也知道,他這貨身邊圍著的蒼蠅多了去了,就靠你現在這樣的想要擠上位,難!」
此時,蘇小妞就像是知心大姐似的,苦口婆心的勸著面前的那個女人。
本來還算計好了,先讓蘇小妞對自己破口大罵,然後再繼續挑撥離間的女人,那早已設計好的台詞瞬間都堵在喉嚨裡了。
靠,這到底算什麼?
為什麼她是來破壞他們關係的,這蘇悠悠看起來卻一點氣都沒有。反倒是反過來安慰著她?
其實,如果這一幕讓顧念兮見了,她倒是不會那麼驚訝。
為啥?
還不是她早就知道,蘇悠悠這貨從來都是不按照別人的劇本演的。
連凌二爺那樣的貨,為了讓蘇悠悠按照他的劇本演下去,都不知道花費了多少的力氣。不然,他在sh國際的那場求婚也不至於隱瞞的那麼深。
而就這范思瑜這點功夫就想要讓蘇小妞按照她的劇本走下去?
一個字——難!
「什麼補個妝?我的妝花了?」
看看,本來還一副信誓旦旦要過來拆散人家的范思瑜,現在都被整的有些神經錯亂了。
被蘇悠悠這麼一番話忽悠了之後,她有趕緊掏出自己包包裡的化妝鏡,左看右看的。
在確定自己不過是因為生氣臉色變了之後,她又粉嫩的抬起頭來對蘇悠悠說:「你耍我!」
但說完了這話,她又意識到什麼地方不對勁,開口問道:
「不對!你罵誰蒼蠅呢?」
「誰應誰就是蒼蠅!」
這意思是說,她蘇悠悠從來沒有明確的指誰是蒼蠅。
現在哪個回嘴的,哪個就是蒼蠅。
一句話下來,范思瑜再怎麼想要跟她吵,頓時都只能將話給噎在肚子裡。
總不能,自己撞到槍口上承認自己是只蒼蠅吧?
「蘇悠悠,算你狠!」
女人憤恨的叫器著。
「彼此彼此!」
蘇悠悠覺得,自己應該學著謙虛點。
「念兮說了,謙虛是福!咦,不對。好像是shen虧是福……好像也不對!」
這明著和背地裡,蘇悠悠都在嘲笑她。
這一點,范思瑜不傻,自然聽得出來。
「蘇悠悠,你被太得意!你以為,就一個求婚,你的尾巴就能翹上天,我告訴你,還遠著呢!」結了婚都能離婚,更何況是單單一個求婚呢?范思瑜心裡頭邪惡的想著:要是我今天能成功,你這求婚連個屁都算不上。
「我也沒說我被求婚就尾巴上天去啦!不過這比別人連被求婚過都沒有好一些些,你說是不是?」
如果說,得瑟是一門藝術。
那蘇悠悠勢必就是這門藝術的元老級人物。
如果是在msn上聊天的話,蘇小妞在說完這一番話的時候,還會附贈個摳鼻的表情。
「蘇悠悠,你給我記好了。本來我是想來給你一次機會的,是你自己不好好把握著的。將來想跟我跪地求饒,都沒門!」
范思瑜貌似忘記了,今天她過來主要是挑撥離間的,讓蘇悠悠和凌二爺之間的感情產生裂紋的。現在的她,只顧著發洩自己對蘇悠悠的不滿了。
不過也對。
就算心理強大的凌二爺都被蘇悠悠糊弄的有些心智失常了,更別說是這范思瑜……
「沒前門就走後門唄。孩子,這個路上,多的是門,要有想像力知道不?再說了,你不是要擠上位麼?自己好好把握就是了,不用擔心我!」
這個世界上,最氣人的就是你費盡心思的挑撥離間,而某個人卻一點都沒有把你放在眼裡。
「你……」
范思瑜真的沒想過,今天過來一趟會是這樣的結果。
她叫器的想要說些什麼,某個女人卻開了口,將她的話給打斷了:「人醜嘴不甜,長得磕磣還沒錢!」
上上下下的將這個女人打量了一番之後,蘇小妞給了這麼個中肯的評價。
在女人的臉色變成了中顏色之後,蘇小妞又繼續道:
「其實吧,想要擠上位也不是多難,之要把你的五官都給整了,再把脾氣給改一改,嘴巴也收斂一點,就差不多了!」
得!這跟重新回娘胎塑造差不多。
愣是心裡
裡再怎麼彪悍的人,都都奔潰了。
最終,范思瑜是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只顧著捂著嘴巴跑了。
而這麼一大番動作下來,蘇小妞愣是沒摸清楚這女人到底怎麼了?
剛剛,她不是說要過來找人家凌二爺的嗎?
你看看,到現在他都沒有跟凌二爺說上一句話,就急匆匆的跑了。
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不過她這麼突然的離開,是不是她蘇悠悠剛剛說錯什麼話?
蘇小妞傻乎乎的站在門口糾結著,卻沒有注意到在那個女人被氣的跑了的時候,某個躺在沙發上的男子,薄唇勾起……
——分割線——
「老公,今天你早點下班,我們一起去幼稚園接寶寶,怎麼樣?」
這日的早晨,顧念兮起來就打扮的花枝招展,對著談逸澤不斷的拋出橄欖枝。
為啥?
還不是因為,這男人這兩天的脾氣又有點怪了。
不知怎麼回事,這兩天他一回到家,臉就繃得像是她顧念兮欠了他多少錢似的。
可關鍵是,顧念兮實在琢磨不清楚,自己到底又哪裡惹到了這位爺。
其實,要是夏天他繃著個臉還好一些,最起碼她顧念兮不用到了晚上還要努力的往他身邊蹭,抱著他的脖子當暖爐。
可現在,外面還是白雪皚皚的。
這麼個大冷的天,一整天都那麼冷。
就算這個臥室的溫度比大廳的溫度還要高一些,顧念兮還是受不了。
特別是她的手腳,一到了這樣的天氣就冷的難受。
以前還能抱著談逸澤當暖爐,可最近一陣子這談逸澤也不知道怎麼了,老是臭著一張臉。
大冷天本來就難受了,現在還能抱著一根冰棍當暖爐麼?
當然,顧念兮也不是沒有檢討自己最近這陣子是不是作出了什麼事情不招談少待見的事情,可想來想去都找不到。
最終,女人再度將這位爺的異常歸咎於他的大姨爹來了!
話說,最近談少的大姨爹怎麼來的那麼頻繁?
前一陣子就冷若冰霜了好一陣子,現在又這樣。
持續發作,難道是更年期提前了?
雖然很擔心談少的大姨爹,但考慮到這麼下去大冷天會讓人很難受,顧念兮還是主動想要緩解一下兩人的關係。
此時,談逸澤正在整理自己的制服。
不知道是沒有聽到顧念兮的話,還是別的緣故,這個男人並沒有回答顧念兮。
他站在鏡子前,一遍遍的對著自己的領口抓著,像是不滿意那領口似的。
但顧念兮知道,這位爺還是在彆扭中。
別以為,他臉上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她顧念兮就不知道他現在就是在不滿她!
就他那洞察能力,你真以為他會漏掉那一句話?
不就是明明聽到,故意裝成聽不到麼?
看著裝模作樣一臉事不關己的談逸澤,顧念兮雖然有不滿,有懊惱,但還是朝著他走了過去。
「老公,人家在跟你說話呢,你聽到了沒有?」像是溫柔賢淑的妻子般,她給他整理著衣領,然後對著男人笑的妖嬈。
談逸澤很想裝成沒有看到這女人笑的樣子。
無奈的是,有種人其實早已進入了你的內心深處,你就算是想要忽略他,也無法做到。
而顧念兮之於他談逸澤,就是這樣一個人。
這個女人,堪稱是談逸澤這一生邂逅的最美風景。以至於他在第一眼見到她之後,就將她永遠的掛在心頭……
這之後,他就像是盲了眼,不倫生命中出現什麼樣的女子,都看不上。
「老公……」
這樣的女子,此刻正跟無尾熊一樣,雙手抱著他談逸澤的脖子,將整個人掛在他的身上撒嬌。
談逸澤其實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動機,卻沒有揭穿。
「老公,難道你都不想理會人家了?」沒有得到談逸澤的回應,顧念兮仍舊掛在他的脖子上。
其實,這麼抱著談逸澤還挺不錯的。
一早起床離開了他,她的手就開始發冷了。
現在這樣,正好可以趁機暖暖手。
「剛剛說什麼呢?」
其實,他很不想看懷中這女人笑的跟狐狸一樣的。
但他的眼神,就是不自覺的被她給吸引。
而越是低頭看著她臉上如花般的笑臉,他就忍不住跟她搭話了。
看來,他的理智早已背叛了他。
女人聽到他搭腔了,就跟狐狸一樣的瞇起眼笑著說:
「也沒有什麼。我就是想說,你今天早點回來,我們一起去幼稚園接寶寶,怎麼樣?」
聿寶寶在幼稚園裡混的風生水起。
人家一提到要去上學都是哇哇哇的哭,這臭小子倒好一到要上學的時間就一直催著顧念兮他們。
「老公,一起去吧?然後我們三個人一起在外面吃飯,怎麼樣?」
沒有得到談逸澤的回答,顧念兮繼續磨著。
其實,要是別人看到談逸澤這個板起臉來的樣子,估計都是能逃的多遠就逃的多遠。
在a城裡,誰人不知道談少可就是這裡的天。
他要想要你三更死,連閻王爺也不敢耽誤到五更。
可偏偏,這顧念兮就是敢跟無賴一樣掛在他談逸澤的身上,而且還對著他各種嬉皮笑臉。
他要是不回答,她還跟個沒臉沒皮的磨著。
看著這樣的他,談逸澤真的有些無力。
你說他最近這段時間為什麼生氣,不理會顧念兮呢?
還不是韓子這個三八,跟他報告了前段時間在工地上發生的事情。
顧念兮摔倒了,這談妙炎還抱了她。
這還不說,談妙炎還給她親自上藥,並且還送了一雙上好的鞋子給她!
其實,談逸澤的擔憂是比醋意大的。
當天晚上,顧念兮睡著的時候他就親手給這丫頭那弄傷的腳丫親自做了一番按摩,要不然你真以為昨天扭得那麼嚴重,第二天還能活蹦亂跳的跟個沒事的人一樣?
確保了她沒事之後,談逸澤才有些鬱悶。
因為,他老婆的腳丫子讓別人給摸了!
雖然不是什麼重要部位,但談逸澤總感覺自己的心頭像是被人宰去了一塊兒似的。
一整天下來,心裡都不快活。
再者,這丫頭在外頭被人給欺負了,也沒有告訴他。
這讓談逸澤的醋缸子直接摔翻了!
醋意上湧,談逸澤其實也唾棄這樣的自己。
為了免得自己無緣無故的對顧念兮發火,他只能彆扭的不去理會顧念兮。
當然,在不理會顧念兮的時候,某些事情談逸澤還是開始著手操辦了。
像是摸了他老婆腳丫子的人,他談逸澤自然是要讓他付出一定代價的。
於是乎,在談某人的醋意滔天之下,一場金融風暴開始席捲而來。
而某些沒有做好準備的人,估計後果不是很好受。
本來打算晾了顧念兮幾天,等自己醋意蒸發之後,再抓著這個丫頭親熱一番,發洩發洩就過去了。
可沒想到,今兒個這丫頭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看著靠在自己懷中喋喋不休的那張小嘴,談逸澤的黑眸一暗。
「去也不是不可以!」
談逸澤說。
聿寶寶都上學快一個星期了,當老爸的還沒有親自去結他,談逸澤也有些過意不去。
再者,其實談逸澤在得知了顧念兮那天和談妙炎的糾纏,是因為聿寶寶抽像派繪畫之後,他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好好教育一下這個小傢伙了。
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拿他老媽的鞋子到處畫!
「那就這麼說定了!」
顧念兮一聽到談逸澤這麼說,笑的跟只惡作劇成功的小狐狸似的。
一鬆手,女人便打算回到剛剛的位置上,往自己的嘴兒上塗點潤唇膏去上班。
這麼大冷的天,嘴巴要是不往上塗一點東西,每天都要脫皮。
可顧念兮的如意算盤沒有成功,因為在她跳下來準備離開的時候,談逸澤的長臂一下子環住了她的腰身,將她給帶了回去。
「老公,要做什麼?」
「我剛剛答應你了嗎?」男人不答反問。
將他拽在自己的懷中,他的唇角貼著她的耳際。
溫熱的氣流,若有似無的撩撥著她的神經。
這感覺,還真的讓人有些捉急。
明明已經過了那個躁動不安的年紀,可為什麼這老流氓每次耍壞的時候,她就是招架不住呢?
「你剛剛答應了!我聽到的!」
雖然臉蛋紅撲撲的,但這並不妨礙顧念兮詆毀。
「我有那麼說麼?」
不愧是玩字遊戲的高手,談逸澤的一番話又讓顧念兮想要撓牆。
這個老流氓,明明答應好了,現在又開始鑽縫子了。
但考慮到這老流氓這幾天好不容易才跟她說了這麼幾句話,顧念兮又只能開了口道:「那不然你要怎麼樣才答應?」
就要成功了,哪有這個時候放棄的道理?
一個翻身,顧念兮索性揪著這個男人摟在自己腰身上的手,再度掛在他的身上。
一大早起來,她最喜歡的還是這樣靠在談逸澤的懷中,暖暖的。
而看著懷中那個黑乎乎的腦袋的談逸澤,頓時有種自己其實不是娶了老婆,而是多養了個女兒的想法。
「要我答應也不是不可以,這段時間你給老子安分一點,要是敢再出去招惹什麼人的話,看老子不弄死呢!」
狠狠的往顧念兮的小臉蛋掐了掐之後,談逸澤鬆開了手先離開了臥室!
而到談逸澤那高大的聲音消失在這個臥室之時,顧念兮都還沒有弄明白談逸澤剛剛那一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本以為,這麼難纏的談逸澤,肯定是要拉著她一番親熱。再不然就是以此為要挾,讓她擺出幾個什麼可恥的動作,誰知道就是讓她不要去招惹什麼人?
不過,她顧念兮到底招惹誰了?
揉著自己被掐得有些微紅的臉蛋,顧念兮思前想後摸不著頭腦……
——分割線——
「顧總,顧總……」
臨近下班的時候,韓子跑得一臉紅撲撲的跑了上來。
「什麼事情這麼毛毛躁躁的?」
在顧念兮的印象中,韓子一直都是成熟穩重的。
很少,會出現今天這樣像是被獅子追著的情況。
「顧總,那個……咳咳咳……」
職場精英許久沒有運動,一跑起來就身體有些難受。
這下,韓子話沒有說出口,倒是蹲在地上咳得上氣不接下氣。
「喝口水吧!來來……」
顧念兮趕緊從一旁的飲水機裡給倒了一杯溫水,遞給他。
「顧總不好意思,還讓你來照顧我!」
韓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頭髮,笑道。
這年頭,都是人家特別助理照顧總裁的。
你看看他這邊倒好,跑了一下變成這樣,還要顧念兮來照顧他的。
「不好意思?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論年紀你還是我的長輩,論資歷你更是我的長輩,論交情咱們還是朋友,這有什麼?」
聽這顧念兮的話,韓子傻乎乎的笑了下。
別說,一開始談建天把公司交給顧念兮的時候,韓子也不是一百個放心。
當時,他真的很擔心顧念兮這個初來乍到的會將公司給攪亂。
可現在觀察他才發現,原來是自己多心了。
特別是跟顧念兮合作了這麼久之後,他越來越覺得呆在顧念兮的身邊,比呆在談建天的身邊能學到的地方多了去。
別看這丫頭年紀不大,懂得還真不少。
當然,這些也不排除某些手段是從他們家談少那邊學來的。
但不管是從什麼地方學來的,和這樣的丫頭在一起辦事,韓子挺喜歡這份工作的。
可一想到兩個月之後即將揭開的談建天三年前留下的那份遺囑,韓子的心情又有些沉了……
「怎麼了?什麼事情能讓我們的韓副總如此慌張?」
顧念兮貌似沒有察覺到他的心理變化,繼續笑著打趣。
「顧總,你就別埋汰我了。」說到這,韓子趕緊掏出自己剛剛拿來給顧念兮看的東西。「是這樣的,這是我今天早上收集到的情報,顧總你看下!」
「什麼東西?」
顧念兮接過去的時候,問著。
「關於king集團的!」
「king集團?趕緊給我拿過來!」
最近,顧念兮可是非常熱衷於king集團的各種事。
其實,她就是想著要將這談妙炎給打趴在地上,讓他再也站不起來。
這樣的話,她家談少就不用擔心受到這個人的威脅了。
可這樣的女人,卻不知道人家談妙炎心裡的真實想法。
這一點,連情商為零的韓子都有些提談妙炎捉急。
「就是這些。據說這段時間有人正在大批吸進king集團的股份。而且,數量巨大,卻沒有查到具體信息!」
韓子今天一大早就開始研究這股市行情了。在king集團的股票被人蓄意壓低之後,就有人藉機買進。
而且,買進的人恐怕不是一般的對手。
韓子幾乎動用了所有的能耐,都查不到那個人的相關信息。
也正式因為這一點,韓子才如此急忙的衝過來告訴顧念兮。
要知道,現在這顧念兮視這king集團為囊中物。
要是在這個時候被人奪走了,這丫頭估計會抓狂吧!
「誰來跟我搶啊?他們又沒有需要,幹嘛跟我搶king集團?」
他們吸納了king集團的股份,估計就是要合併融資之類的。
但顧念兮要這king集團,就是想要給談妙炎教訓,順帶著將他給踹到牆上,摳都摳不下來。
在此之前,顧念兮已經做足了一切的準備,卻不想在如此關鍵的時候,竟然殺出了個程咬金出來。
看著那一份韓子給她遞來的件,顧念兮的小手緊握成拳!
「韓子,你能查得到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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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知道是誰的話,估計還能想到應對的措施。
可韓子說了:「顧總,查不到。從早上開始我就開始追蹤,真的一點進展都沒有!我想這個人肯定是比我們還要內行的人!」
「比我們還要內行的人?」
顧念兮眉頭緊蹙。
「嗯,不管用什麼樣的手段,都無法查到相關信息!」
「這就麻煩了,這要是碰到了這樣的人,我們到時候肯定搶不過人家!」人家都開始動手了,他們這邊才著手準備。
本來心情還算不錯的顧念兮,現在就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似的。
「顧總,你也不用太擔憂,我們繼續跟進,沒準會有進展也說不定!」
看著顧念兮現在那個狀態,韓子也有些於心不忍。這段時間顧念兮為了要收拾king集團花了多少的心思,韓子是最清楚不過的。可他們誰也沒想到,會半路殺出這麼個狠角色。
不過韓子的勸說貌似沒有多少作用,顧念兮還是沒精打采的。
正巧在這個時候,她的手機響起。
「老公,我很快就下去了!」
接了電話,顧念兮就這麼說著。很快,電話也掛上了。
「顧總,要跟談少出去?」
韓子隨口一問。
「嗯,今天約好了要去幼稚園接寶寶的!」本來還想難得三個人好好的吃一頓飯,但現在顧念兮突然沒有那個精神了……
想到這,顧念兮有些喪氣的耷拉著腦袋。
「那趕緊下去吧,別讓談少等急了!」
韓子說著。
「那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情,記得跟我說一下!」
說完這話,顧念兮就離開了辦公室。
下樓的時候,談逸澤的車子停在街對面。
談逸澤正側靠在車子旁邊。
沒有尋常的那一身綠色,此時的他穿著黑色的長款大衣。
如此的顏色,在這樣的冬季並不出眾。可這個男人就像是一道光,一道讓誰都無法忽略的光。
當他側靠在車邊的時候,就有無數人對著他行注目禮。
不過那個男人好像不自知,神情一直冷冷的。
一直到,他看到街對面出現的那個人影。
有種人,不笑則已,一笑傾城。
這類人,大概就說的談逸澤。
男人一笑,周圍的女人不時發出尖叫聲。
可男人全然不顧,已經邁開了腳步朝著顧念兮走了過來。
「等了老半天,怎麼到現在才下來?」男人走到她的面前,掃了一眼她空空的脖子之後,就將自己身上的圍巾取了下來,掛在她的脖子上。
「又把圍巾忘在辦公室裡是不是?跟個傻子一樣!」
揉了揉她的長髮,他便主動牽起了她的手。
雖然這個圍巾和她顧念兮今天穿的衣服真的不怎麼搭配,但卻無比溫暖。
雖然牽手的這個動作再尋常不過,卻讓顧念兮前所未有的感動。
因為,在她顧念兮最需要這個男人的時候,他會守在她的身邊。
鼻尖有些酸酸的東西在湧動,顧念兮伸手就回握了這個男人的手,然後揚起了笑臉對身邊的男人道:「老公,有你在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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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門磚依舊為書中任意人物名,像是顧念兮,談逸澤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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