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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二爺此時已經喝的頭腦昏昏沉沉的,抬頭就看到有個人朝著他走了過來。
其實凌二爺承認,這一丁點酒對於他來說,壓根頂不了事。
曾經蘇悠悠離開他的那一段,他一整天都是在酒水裡度過的,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已經練就了非凡的酒量。
就今天喝的這一些,不過都是開胃菜。
到現在,他的腦子還是很清醒的。
剛剛,他還在罵著六子是不是往酒裡面對了糖水。
其實吧,兌了水沒有,他凌二爺這刁鑽的舌頭難道還唱不出來了。
再說了,酒其實剛剛是他讓其他的小弟拿來的。
這就酒吧裡頭,除了六子還沒什麼人真的敢管他凌二爺的事情。
喝不醉,其實他也不怪罪任何人。
有時候,心情難過的時候,是最難喝醉的。
可偏偏這個時候,你卻越想醉,越想將所有的煩惱都給忘記。
如此矛盾的兩種情緒攪和在一起的時候,腦子痛得快要裂開。可腦子,卻清醒異常。
既然喝不醉,那裝醉如何?
看到顧念兮走來,他不用想都知道,她現在這個大忙人出現在這裡想做什麼。
可他現在真的不想管這些。
掄起酒杯,他那纖長的手指握著高腳杯的托,輕輕的搖曳著。
琥珀色的酒,在他的手中化成一個個漂亮的圈圈,折射出來的光芒更是讓人心醉。
他握著酒杯,對著顧念兮笑,笑的矜持有禮。
這樣的他,像是醉了又像沒有醉。
曾經,蘇悠悠說過,他們那個圈子裡的人都很會玩。而凌二爺,恐怕就是這群玩樂人中的祖爺爺。
他簡單的一個舉動,就能掌握全場的關注焦點。
更為重要的是,這位爺的笑容,讓你根本不知道他的底線在哪裡。
那個時候,蘇悠悠所說的話,顧念兮一直都記在心裡。
但那個時候,她也沒有當真。
在她看來,這個世界哪有人會跟蘇小妞所說的那麼的神奇?
顧念兮更不相信,這種人的存在。
但今夜,在酒吧裡看到染上了醉意的男子,顧念兮真的相信了。
他是老手,老練到簡單的一個眼神,都能讓你臣服在他的眸色中。
他是驚艷的,唇兒輕輕一勾,就能讓人的神志顛倒。邪肆和邪惡,在他的身上得到了全面的體現。
但,這還不足以形容此刻的凌二爺。
在顧念兮的注視中,這位爺起了身。
手上握著的,是那杯他才剛剛盛滿的酒,慢步朝著顧念兮走來。
不愧是天生的衣架子,雖然這衣服已經被他蹂躪的有些不成人樣,但在這個男人的身上還是完美的體現了華麗和尊貴。
「小嫂子,來的正好。今天難得的好久,我們一起品著。」二爺的嘴角扯動,連頭頂上炫彩的霓虹燈光,都變得虛而不實。
握著高腳杯,他側靠在顧念兮的身邊。
「凌二,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到底都在做什麼?外面……」顧念兮想要說些什麼,但無奈某位爺已經將酒杯一下子往顧念兮的唇兒邊遞上。
一下子,將顧念兮的嘴兒都給堵死了。
其實,凌二知道,要是被談老大知道,他竟然拿著酒去堵了顧念兮的嘴巴的話肯定少不了一頓苦頭吃。
以來,談逸澤一直都不怎麼喜歡讓顧念兮在外面喝酒,那是他的私心在作祟。二來,身為男人,談逸澤也不可能喜歡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灌酒,就算是兄弟都不行。
凌二爺之所以這麼瞭解,其實是因為他和談逸澤是一類人。
若是現在讓他知道,有那麼個癟三拿著酒去堵住蘇小妞的嘴兒的話,他非要卸了那人的手腳不可。
可眼下,明知道可能迎來暴風雨的凌二爺,還是照做不誤。
因為……
他醉了!
醉了的人,可以蠻橫無禮,也可以撒潑裝無知。
「小嫂子,別客氣。你要是覺得不夠的話,我這邊還有很多!」
廢話,這裡可是酒吧。
純情小姑娘什麼的可能比較難找,但酒還不容易嗎?
再說,他凌二爺開酒吧,更多的就是為自己品酒找個適當的理由。
這裡頭藏著的好些,可都是直接特供他飲用而已。
但顧念兮呢?
她是從來不怎麼喜歡喝酒的人。
以前在家的時候,爸爸有時候會小酌幾杯。
那個時候的顧念兮,還時常拿著筷子往爸爸的酒杯裡沾一些,嘗嘗那個味道。不然,還有蘇小妞和駱子陽他們。
br/>像是什麼同學聚會什麼的,他們都會一起去。
去了ktv什麼的,喝果汁飲料的什麼都太掉價了。
所以,他們也會喝酒。
不過他們喝的,也就是度數最低的啤酒。
但自從顧念兮跟了談逸澤之後,除了必要的應酬之外,基本上是見不到酒了。
尤其是生下了兩個孩子之後,就算聚會談逸澤也要求她要以果汁代酒。
久而久之,顧念兮都快忘記酒的味道了。
這麼被凌二爺一灌,顧念兮嗆了。
推開凌二爺手上的酒,她半蹲下來咳嗽著。
顧念兮真的不知道,這樣的烈酒到底有什麼好喝的。
一入口就跟火燒似的,現在都沿著她的喉腔燒了起來。
那火急火燎的感覺,快要將顧念兮給逼瘋了。
而一旁看著這一幕的六子,也開始擔心了。
顧念兮是什麼人,那可是人家談少的心肝,捧在手上怕磕著,含在嘴裡怕化了的寶貝疙瘩。凌二爺這麼做,豈不是挑戰人家談少的底線麼?
雖然說談少尋常待凌二爺是不錯,但要是真的觸及了談少的底線的話,按照六子對那個男人的瞭解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若動我衣服,必砍他手足。
「二爺,這可是談少的命根啊,你這麼整下去的話,我們這酒吧也就不用開了!」
看到顧念兮已經蹲在地上咳嗽的上氣不接下去的樣子,六子趕緊過去將人給扶起來。這一邊,還忙著勸著凌二爺。
其實,六子剛剛這番話絕對不是信口開河。
談逸澤在這個國度是什麼?
那是手握實權的人物。
得罪了這樣的人,酒吧沒了是小事,人命沒了才算是正常的。更讓人擔心的,是這樣極有可能牽連得家人命都沒有了。
可六子的話,人家凌二爺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
這邊聽著,那邊人家又開始斟酒了。
「怕個屁啊。我現在丫的就不想活了!我看誰還能把我抓進去,妹的!」一邊斟酒,男人一邊嘶吼著。
但這個男人,向來和氣質那一類的東西分不開。
按照蘇悠悠的話說,明明就是一個悶騷男,為什麼他看起來那麼的賞心悅目呢?
而顧念兮也從此時的凌二爺身上體會到一點,原來氣質這玩意真的需要經過幾代人的沉澱。
你看人家凌二爺現在,就是這方面最好的代言人。
就算嘴裡操著髒話,他仍舊高貴的像是歐洲貴族。
在這一點上,誰都無法超越。
只是,凌二爺現在就像是一個披著高貴華麗的天使面具的人,做著魔鬼喜歡的事情。
丟下剛剛的那一番話之後,這個男人又朝著顧念兮走了過來。
見到顧念兮還蹲在地上,他突然間就將還咳嗽不止的顧念兮拉了起來。
手上又舉著的高腳杯,準備對準顧念兮的嘴巴送。
那張美如玉的臉,還在笑著。
「小嫂子,我們一起喝一點。什麼東西,都可以忘掉了。這感覺真的很好,小嫂子也試試看吧!」
其實,他也看到了顧念兮因為烈酒的緣故,咳嗽的滿臉通紅。
那樣的她,真的就像是個小桃子一樣。
怪不得,談逸澤會將這樣的顧念兮放在欣賞寵著。
只是,顧念兮是給人很驚艷的感覺。
但卻沒能如同蘇小妞一樣,一眸一笑都牽動他的心。
他發現,他又該是的想念那個女人了。
想念她的笑,想念她的怒,更想念她罵他時候的那種感覺。
按照別人的話來說,他凌二爺就是犯賤。
以前,他總辯駁著。
但現在他發現,他還真的是犯賤。
若不是犯賤,他凌二爺身邊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偏偏,卻非一個成天罵著他「賤人」的蘇悠悠?
愛上一個人,就是比另一個人先犯賤。
而凌二爺在這一方面,簡直就是最好的體現。
只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越是想念蘇小妞,他的心越是難受。
拉著顧念兮的手,他又開始發瘋了:「小嫂子,陪我喝酒吧。」
這話,是請求。
但他的行為呢?
手一拉,他就強行要將一整杯的烈酒往顧念兮的嘴兒裡頭灌。
再一次嗆了一口,顧念兮咳得上氣不接下氣。
這個時候,六子趕緊將顧念兮拉到一旁,示意人趕緊給顧念兮送上清水和毛巾。
這一邊,六子又開始勸說著:「凌二爺,她可是顧念兮啊。你就算不想想談少,你好歹也要想想蘇小妞!蘇小妞
要是知道你這麼對顧念兮的話,她該有多傷心?」
「蘇小妞?從現在開始,蘇小妞和我沒有半毛錢關係。六子,以後你再也不要在我的面請提起這個女人!」
越是提及,越是心痛。
倒不如,什麼都不說。
說完這話之後,這男人又掄起酒瓶,開始往自己的嘴裡灌酒。
而六子見到這個情形,趕緊上去拉著:
「二爺,別這樣!您的胃才剛剛康復,難道你真的連命都不要了嗎?」這麼喝酒,能有幾個人受得了?
更何況,前段時間凌二爺才做了胃部手術。
現在他的胃,連吃東西都不能吃多。
哪能經得起這位爺這麼灌酒。
「不要了,我要命做什麼?」
要是沒能親自守護蘇小妞他們娘倆,倒不如這麼死了得了。
凌二爺在那一邊一直叫叫嚷嚷著。
這個時候,終於從烈酒中緩過氣來的顧念兮,拿過一邊的毛巾往自己的臉上隨便招呼了幾下,拭去了臉上那狼狽的酒水之後,她一個上前就將凌二爺手上的酒瓶子給奪了過去。
並且,在凌二爺和六子都沒有反映過來之前,狠狠的往地上一砸。
此時,恰逢酒吧裡的音樂都停了下來。
玻璃和大理石地板接觸所發出的清脆聲響,變樣的淒厲……
也正因為這樣的聲響,酒吧裡的員工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一個個慢步朝著這個角落靠近。
因為他們都知道,這是他們老闆凌二爺每次來最喜歡光臨的角落。
這聲響從這邊傳來,怕是凌二爺這邊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吧?
所以,連音樂都來不及跟上的他們,迅速的朝著凌二爺這邊出動了。
而此時已經光臨酒吧的人呢?
在聽到酒吧裡本震耳欲聾的音樂都停下來,而且員工都齊齊走向一個方向的時候,都好奇的往這個角落張望著。
一時間,這個角落成為這裡酒吧裡最引人關注的地方。
所有人都好奇地張望著。
而顧念兮呢?
面對所有人的注視,她毫不畏懼的對著凌二爺挑眉。
「凌二,你信不信你再鬧下去,我敢將你這裡給砸了?」
這是顧念兮第一次在別人的面前露出這狠戾的面容。
如同談逸澤所說的,這丫頭就是只野貓。
她不撓人的時候,將她的爪子藏的很深。
可一旦撓起人來,卻能傷人筋骨。
「小嫂子,我當然信你敢,有談老大在,你有什麼不敢的!」手覆蓋在自己的雙眸,阻止的悲傷外洩,凌二爺悶悶的說著。
但他的語氣,又怎麼可能不將他的情緒洩漏?
他雖然企圖將所有的情緒都給掩藏好,但事實證明他的酸味已經蔓延。
凌二爺當然不是吃顧念兮的醋,而是他真的很羨慕談老大和顧念兮的這份感情。
不管面對什麼事情,他們都能同舟共濟。
但蘇悠悠呢?
她可以嗎?
而他,真的能做到讓蘇悠悠傻等麼?
正因為擔心蘇小妞無法忍受,而自己也做不到,所以他才開始自暴自棄。
「你信你他媽的還敢跟我玩橫的?」
顧念兮的小馬達全開的時候,談逸澤都無法招架。
就像在家裡的時候,她一生氣還真的會將談逸澤給趕到客房去睡一樣。
雖然到最後,談逸澤還是會通過各種渠道回到臥室裡,但實際上連談逸澤也不敢去惹火大的顧念兮。
「……」
一時間,因為顧念兮出口的話,整個酒吧裡的人都好奇的看向這個女人。
凌二爺和六子他們都知道,這顧念兮是談逸澤的寵出來的野丫頭,無法無天的野丫頭。
但其他人呢?
說實話,顧念兮雖然現在說是三個大集團的執行總裁,但除了偶爾會在財經報紙上露下面之外,基本上很少出現在公眾面前。
所以,大家所好奇的是,這樣一個女人為什麼能在凌二爺的面前如此猖獗?
看女人的年齡也不大,渾身上下穿著棉衣,跟一個肉粽子差不多。
因為顧念兮是背著光站立的,所以他們根本看不到顧念兮此刻的臉。
從根本上,他們都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和凌二爺有什麼關係,所以才敢在這城裡人都恐懼的男子面前猖獗。
而顧念兮好似根本不顧慮其他人的想法似的,進而說著:「給你兩條路,一條就是明天早上聯繫我,不管什麼事情我都會竭盡全力幫你。就算我幫不了你,還有我老公……另一條路就是,永遠都不要再出現在悠悠他們母子面前!」
顧念兮知道,雖然找談逸澤也不一定能搞定,但有他在他們
的勝算一定大了無數倍。
因為,這個男人背地裡整死人的手段,可是誰都難以逃過的。
「小嫂子……」對於這樣突然硬起脾氣來的顧念兮,凌二爺也不知道該如何招架。而看到這樣突然顯得茫然的凌二爺,六子趕緊對著已經湊到了他們身邊的人一個眼神示意:
「這裡沒有你們什麼事情,二爺這邊我照看著,趕緊收拾一下東西,繼續營業!」
在這個酒吧裡,凌二爺不在的時候,六子的意思就是凌二爺的意思。
凌二爺雖然在這邊,但他對六子的話沒有反駁,也就證明了現在的六子的意思也代表了二爺的意思。
所以,在六子的一番話之後,這些聚集過來的人紛紛對著凌二爺點了下頭之後,就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上。
震耳欲聾的音樂繼續,喧囂繼續。
而所有人也開始,漸漸沉醉在音樂中。
「能說的,該說的,我都已經說完了。該怎麼選擇,是你自己的事情。但請不要沒醉在我面前裝醉,我最討厭的就是裝瘋賣傻!」
丟下這話,顧念兮便轉了個身。
一時間,連六子都驚歎這顧念兮的膽量。
在這個酒吧裡,現在誰看不出這凌二爺其實壓根就沒有醉?
當初蘇小妞離開的時候,凌二爺喝的酒比這個多了去,那個時候都沒有見他真的醉過。
這一丁點,又怎麼可能灌醉他?
但對於這個男人,沒人敢去揭穿他。
誰都沒有想到,這顧念兮竟然一針見血的拆穿了。
不愧是談少選中的女人,夠膽識!
這是六子唯一能夠驚歎的。
「小嫂子……」顧念兮離開的時候,身後還傳來凌二爺哀怨的聲音。
但至始至終,這個女人沒有回過頭來看他一眼。
只是在即將離開踏出凌二爺所能看到的那個範圍的時候,顧念兮輕啟紅唇道:「悠悠很擔心你,今天早上給我打電話的時候,還哭了。如果你心裡有她和孩子的話,你應該知道什麼樣的選擇比較好!」
丟下這話,顧念兮便大步離開了。
雖然剛剛隔著的距離有些遠,但顧念兮相信剛剛那一番話凌二爺已經完全聽了去了。
他們這x組織出來的人,聽覺能力和洞察能力,都比一般人強多了。
只要有個什麼能引起他們關注的名字,大致的內容都會被他們聽了去。
一番話下來,顧念兮便真的離開了。
而六子看到顧念兮一離開,趕緊招呼著其他人照看著凌二爺,而他這邊收拾了一下便趕緊跟上顧念兮。
此時,已經入夜。
這麼大晚上的,放顧念兮一個人回去,要是半路上遇到什麼事情,到時候誰都沒法跟談逸澤解釋。
所以,六子跟上去了。
而被留下來的,只有凌二爺一人。
看著顧念兮離開的背影,凌二爺陷入了一番深思中。
蘇小妞,你真的很擔心我是麼?
蘇小妞,其實我又何嘗不是?
顧念兮說,你哭了。
你剛剛生完了孩子,你怎麼能哭呢?
你難道不知道,這樣會對你的身子不好?
蘇小妞,你這個腐女,為什麼就那麼不讓人省心呢?
蘇小妞,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望著頭頂上那不斷閃爍的霓虹燈,凌二爺失了神……
——分割線——
「媽……」
談逸澤沒在家的晚上,聿寶寶順理成章的成為大床上的賓客。
只不過,沒有談少的大床上,聿寶寶就像只到處拱,卻找不到窩的小老鼠。
「寶寶,怎麼了?」
顧念兮從酒吧出來之後,就直接回了家了。
因為擔心在酒吧裡發生的事情被家裡人知道,所以顧念兮一回家就直接上樓了。
現在,她渾身上下還有些酒氣。
頭,也有些昏昏沉沉的。
不過至少,不會影響到她照顧寶寶。
將聿寶寶這個小傢伙給抱在自己的懷中,顧念兮揉著他那個小小的雞冠頭。
談老爺子說,寶寶該上幼稚園了。
雖然他是最捨不得的那個人,但他擔心這小傢伙沒有同齡人陪著,總是寂寞了些。
據說,他現在已經開始給這小傢伙物色上的幼稚園了。
顧念兮其實也捨不得這個小傢伙。
要是有多一點的時間的話,她當然還是想要自己帶著這孩子。
可最近,隨著凌二爺接下來可能要處理和面對的事情,她顧念兮的時間估計都要被佔據了。而且,施安安說兩個星期之後她要正式開始手把手的教會她關於sh國際
際的操作,到時候這一定要佔據多數時間了。而臨近年底,這個時候也是雲閣一年中最繁忙的時候,年底的各種終結還有新店的各種事,都需要她顧念兮親力親為。
這麼下來,她自己能陪在孩子身邊的時間也越來越少了。
所以,她不同意也只能妥協了。
但看著這張酷似談逸澤的小臉,顧念兮還是很心疼。
而聿寶寶貌似心靈感應似的,直接掛在顧念兮的身子上,蹭著她的脖子。
「媽……」
「寶寶,怎麼了?」尋常這個時候,聿寶寶都睡的在打呼嚕了。你看,一側的小床上,談傾小爺睡的直打呼,時不時還露出小爪子到處抓一抓。當然,剛剛讓這小傢伙入睡,也花費了顧念兮不少的體力。談傾小盆友這個算是解決了。
可聿寶寶小傢伙一直纏著顧念兮不放。
「爸……」
哼哼唧唧了好一陣,聿寶寶又嚷嚷著。
這下,顧念兮算是聽懂了。
原來,這小傢伙想談逸澤了。
「寶寶,你想爸爸了?」
「寶寶想爸!」
那個小雞冠頭,一下下的點著。
那可愛的小摸樣,逗得顧念兮咯咯咯直笑。
「想爸爸的話,那我們給爸爸打電話好不好?」
其實,顧念兮也想念談逸澤了。
現如今,聿寶寶的這話也不過是她逮到的一個借口。
「好!」
聿寶寶這個談逸澤的忠實粉絲,一聽到顧念兮的這個提議,點頭如搗蒜。
「那媽媽給爸爸打電話,寶寶等著!」
「寶寶等著!」
鬧騰的聿寶寶,還真的乖乖的坐在一邊,大眼乾巴巴的瞪著顧念兮看。
「……」
一番折騰下來,顧念兮終於撥通了談逸澤的號碼。
此時,男人的貌似才剛剛閒下來,氣息有些不穩。
「想我了?」
沒有其他的稱呼,但一句話就能讓顧念兮想到那邊的場景。
此時,談逸澤恐怕忙的才剛剛坐在一旁。
接到她的電話,嘴角上還帶著錢錢的弧度。
「不是我,是你兒子!」
剛剛你們也看到了,是聿寶寶鬧著要給談逸澤打電話的,對吧。
「真的只有我兒子?」
談逸澤的音調,高了幾分。
「嗯,只有你兒子。不然,還有誰會想你!」有時候,顧念兮也有點小矯情。
「是麼,我還以為我的少夫人也會想我呢!」談逸澤的語調,仍舊是淡淡的。
但你可以聽得出,這個男人的心情還算不錯。
「既然少夫人不想我的話,那讓我的兒子接聽好了!」
雖然是隔著電話,但談逸澤的聽力不錯。
一旁,聿寶寶一直在哼哼唧唧著。
估計,這會兒電話那邊他們母子正爭奪著電話呢!
想到偶爾看到的電話大戰,電話這端傳出了談逸澤的輕笑聲。
「臭寶寶,這是我打的電話!」
「臭媽,寶寶要!」
電話那邊,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
「爸……」一陣孩子的嗚咽聲之後,電話裡終於傳來了聿寶寶的聲音。
到此,談逸澤還是照樣能猜到,剛剛母子兩人在床上的那一番大戰。
若不是聿寶寶最後用耍無賴哭的方式,估計這場大戰到最後還是顧念兮贏。
「寶寶?寶寶在做什麼呢?有沒有跟媽媽睡覺!」
「有,大床床!」
這小傢伙,語言組織能力一直不是很好。
不過,基本的地點他還是能說的準確的。
「在大床上睡呢?那媽媽呢!」
「媽在。」
「爸……」
聿寶寶唧唧呱呱一大堆,其實談逸澤有時候也不知道這小傢伙到底想說的是什麼。
但只要知道電話那邊的是談逸澤,這小傢伙貌似心情特別好。
而聿大爺心情一好,生理鍾也恢復正常了。
很快,聿小爺就抱著電話睡著了。
趁著兒子迷迷糊糊的時候,顧念兮偷走了這小傢伙的電話,然後將被子隨便套在他的身上,哼哼唧唧著。
「臭寶寶,每次都跟我搶電話!」
女人貌似忘記,這樣小聲的抱怨,電話那邊其實也聽得到。
「喲,不是說你不想我嗎?」
談逸澤忍不住笑著反問。
nbsp;「嗯,是啊我不想你。剛剛要不是寶寶吵著要我給你打電話的話,我才不給你打!」說的還好像是真的似的,鼻孔朝天哼唧了下。
「原來真的沒有想過我?」
談逸澤的聲音,繼續從那邊傳出來。
「是啊,你可不是rmb,那種人見人愛的事情是絕對不會發生的!」
其實吧,顧念兮今晚會這麼反駁談逸澤,大多數原因都是因為在凌二那邊受了委屈。
那烈酒的效應,到現在還讓她的腦子亂糟糟的。
「是啊,我也知道我不受少夫人待見,那小的這就告退了!」
丟下這話,電話這邊還真的傳來了電話被掛斷的聲響。
而顧念兮在聽到這個聲響之後,鬱悶的將電話給砸在床上。
真是不作不死。
剛剛本來就是想著談逸澤,想要聽聽他的聲音的。
可一來二去,被聿寶寶搶了去了。
好不容易等到小傢伙已經睡著了,顧念兮還想著和談逸澤多聊幾句。
誰又能想到,這個傢伙竟然真的掛了她的電話!
尼瑪的,談逸澤我慰問你八輩祖宗的菊!
牛氣哄哄的將電話掃在地上之後,顧念兮鑽在聿寶寶的身邊,抱著他的小身子又是一陣小聲的唧唧歪歪。
不過事實證明,凌二爺的烈酒還真的是不浪得虛名。
這麼一點酒下去,到現在顧念兮的腦子還亂糟糟的。本以為今晚沒有談逸澤的懷抱會睡的不踏實。
但事實證明,這酒一下去,腦子想要清醒都清醒不了。
靠在談逸澤的枕頭上,她很快就跌進了昏昏沉沉的睡夢中。
而電話這邊呢?
談逸澤本來想著偶爾也矯情一下,掛斷電話讓顧念兮再打過來哄一哄自己。
但結果,他掛斷了電話之後那邊便沒有任何的動靜。
等他終於熬不住再打過去的時候,電話那邊已經是那個千篇一遍的女音接待:「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這下,談逸澤真的慌了。
要不是看著已經深夜,他還真的想打到談家大宅的主機上,和那小東西好好的求求情。
但看到這個時間點,還是算了。
現在,這個時間點,大家都已經入睡了。
要是這個時間點打過去,吵到了淺眠的爺爺也不好。
還是,等明天再和這小東西好好的說說。
望著手機,談逸澤的嘴角浮現一個淡淡的弧度……
從來沒想過,拒絕一個人之後,自己會變得如此主動的想要道歉。
這按照以往,是沒有發生過的。
而顧念兮的出現,還真的讓他的生命發生了太多的改變……
雖然,談逸澤也判斷不出,這樣的變化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但他唯一的想法就是,繼續和顧念兮這麼歪膩下去。
——分割線——
「我愛上讓我奮不顧身的一個人,我以為這就是我所追求的菊花,然而橫衝直撞被拒絕被傷害……」
一天的早晨,蘇小妞最喜歡趁著小小妞起床的時候,嘶吼這麼幾句自己改變而來的歌詞。而且,小小妞貌似也伸手她媽媽的影響,每天早晨只要聽到各種不一樣的改編歌曲,這小傢伙不知道笑的有多甜。
只是,貌似從昨天開始,這個世界有些東西變了。
以前最喜歡的清晨撕心裂肺,今天怎麼喊著都好像哪裡不對味。
抱著孩子的她,悄悄的打開了窗戶,從這邊眺望凌二爺那邊。
凌二爺是有點變態的潔癖。
大清早的,他最喜歡的就是給房間裡換換空氣。
所以,一般他要是住在隔壁的話,你能看到的便是他的窗戶打開著,讓整個房間通風。
蘇小妞滿懷期待的看過去,就是希望看到這隔壁的窗戶打開著。希望,能從這個角落獲得關於那個男人的點滴。
可讓她失望的是,那邊的窗戶卻是緊閉著的。
失望中,蘇悠悠準備關上窗戶。
可母親卻在這個時候闖了進來。
看到她推開窗戶,她連忙走了過來。
「臭丫頭,大清早的開什麼窗?你難道不知道,你現在這身子就是不能吹到風的?你怎麼就這麼不懂得愛惜你自己的身體!」
唸唸叨叨一遍之後,蘇媽媽已經利索的將窗戶給關上了。
而在離開那扇窗之前,蘇媽媽的視線若有似無的掃了一眼凌二爺那邊的窗台。
從昨天開始,蘇小妞就有點悶悶不樂的。
問她,又問不出任何結果。
逼急了,這丫頭還能給她耍無賴,然後秀節操底線。
雖然從蘇悠悠的最終套不出什麼
麼答案,但蘇媽媽還是可以猜得出,這和住那邊的男人多少有點關係。
「太后娘娘,我可是婦產科出來的,我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些呢!」
蘇悠悠哼哼唧唧的說著。
「知道你還總打開窗,你不想活命了,是吧?」蘇媽媽戳著她的腦袋,然後從她的懷中接過剛出生的小丫頭,親了親。
大人的煩惱,是小孩子所沒有的。
天一亮,對於小孩子而言,這個世界又是新奇的。
所以,被人一親,這小丫頭又笑的歡了。
看著媽媽和小小妞的互動,蘇小妞想了下,最終還是開了口:「媽,我今天想要出去一趟,你能不能幫我照看一下孩子?」
其實,這個想法不是現在才有的。
自從昨天那男人將她推出那扇門之後,蘇悠悠就無數次想要出去找他。
但礙於現在自己的身體,還有母親的關切,蘇悠悠不敢輕易開口。
可昨天,她拜託顧念兮出去找他,到現在還杳無音訊。
到這,蘇小妞慌了,亂了。
要是再不出去找他,蘇悠悠真的擔心自己會不會在這裡急瘋了。
可蘇媽媽這一聽,也惱了。
「你這個瘋丫頭,你真的不要命了?這個時候你還想著出去,你想都別給我想!」
丟下這話,蘇媽媽抱著孩子怒氣沖沖的朝著門口走。
當然,在離開這個房間之前,她還不忘丟下這麼一句:「蘇悠悠,我知道你是為了他!可就算遇到再大的事情,不能等你養好身子了再去嗎?」
說完了這一番話之後,蘇媽媽沒有再回頭看蘇悠悠一眼,就離開了。
而蘇悠悠則一個人靠在緊閉的窗台邊上,注視著那邊緊閉的窗戶……
——分割線——
下午三點整的時候,蘇媽媽本來抱著孩子在沙發上逗著玩的。
其實,就這麼個寶貝孫女,就算是凌家的種又怎麼樣?
她還不是照樣當成個寶貝疙瘩的寵著?
小傢伙如今還小,每天除了吃就是睡。
只有下午午覺醒來那麼一下,可以逗一逗。
所以,蘇媽媽一半喜歡霸佔這個時間,逗一逗這個小傢伙玩。
和這小傢伙玩著的時候,廚房裡傳來了一聲「滋滋滋」的聲響。
那是,她給蘇小妞熬的雞湯發出來了……
「哎呀遭了,逗著孩子給忘了時間。這下,湯要燒焦了!」
一邊抱著正玩在興頭上的小傢伙,蘇媽媽急匆匆的走向了廚房。
而在這個時候,蘇悠悠裹著一身厚厚的棉衣,腦袋上還套著兩頂大帽子,拽著車鑰匙迅速的朝著門外跑。
蘇媽媽回過頭來的時候,就聽到了大門傳來了聲響。
「悠悠?」聯想起早上蘇悠悠跟自己說過她要出去的事情,蘇媽媽也顧不上其他,趕緊抱著孩子就往大門外沖。
「悠悠,你這個丫頭給我回來!」
「悠悠,你真的不要你自己的身子了?」
「悠悠……」
一連追到了小區樓下的停車場,蘇媽媽都沒有放棄。
無奈的是,蘇悠悠最後鑽入了車內,車子的速度是蘇媽媽的步伐所追不上的。
很快,蘇媽媽被拉開了好一段距離。
「蘇悠悠,你這個壞丫頭!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看著遠去的紅色mini,蘇媽媽的眼眶紅了。
她是想要追上去,可懷中那個嬰兒貌似因為感受到了外界的寒氣而不安的掙扎哭泣了起來。
這樣的大冷的冬天讓一個奶娃娃在外面呆著,是非常不明智的行為。
所以,她只能紅著眼眶看著遠去的車子……
而蘇悠悠呢?
媽媽的一切舉動,其實她都從後視鏡中看到了。
從歇斯底里到失望絕望,她都看在了眼裡。
可她,真的回不了頭。
媽媽,我知道我蘇悠悠又一次讓你失望了。
可沒有辦法媽媽,我真的愛他。
若是我不出去找他的話,再不知道他現在的情況的話,我真的會瘋的。
他就是我蘇悠悠的盅,一輩子的盅。
我放不下他……
曾經,我以為我可以一輩子和他老死不相往來,但事實證明,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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