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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熊逸這邊才開口,那邊肚子上已經結結實實的挨上了一拳。
而始作俑者,早已跟沒事的人一樣,遠離了他。
若不是感覺到肚皮上那一記悶拳的話,熊逸還以為剛剛那個那個男人一直都站在那裡,一切都只是他的錯覺罷了。
「逸少,我老婆見不慣的東西,我自然也見不慣!所以,你給我悠著點!」
一拳頭,一句話,丟下之後,男人便轉身離開了。
這男人,實際上就是在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向熊逸證明,他們家誰說了算。
雖然說表面上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但有一點,熊逸可以肯定的就是,欺負了顧念兮,肯定比直接欺負了他談逸澤下場要悲涼。
好吧,也就是從這一日開始,熊逸小爺徹底的甘拜下風,再也不敢在顧念兮的面前隨意猖獗了。
「看到沒,那是我男人!」
憋屈了挨了一拳,算是調戲了顧念兮的懲罰的熊逸,其實是想躲到暗處一個人悲傷一下的。
可這個時候趕過來的顧念兮正好撞見這熊逸狼狽的樣子,竟然還得瑟的朝著熊逸炫耀起來:「看到沒,那是我男人!」
「顧念兮,你真的想死啊?!」
沒看到他熊逸都疼成這個德行了,可想而知談逸澤的拳頭到底有多狠。
好吧,以前就知道這個男人打人是找不到傷痕,卻又能讓你在床上滾幾天。今日一嘗試,熊逸才知道那絕對不是謠言那麼簡單。
都已經這麼憋屈了,沒想到顧念兮竟然還在他的面前幸災樂禍,讓熊逸又莫名的竄起火來。
不過這女人的膽子真的是問閻羅王借來的,在尋常人聽到都會莫名消了聲的熊逸怒吼聲前,這女人竟然還準備扯開嗓子大喊。
別人可能不知道這顧念兮是打算做什麼,可熊逸清楚。
這該死的壞女人,估計是又準備和她家談參謀長通風報信了。
想到剛剛那一拳頭,熊逸的青筋暴跳。
這樣的痛楚,熊逸嘗過一遍可絕對不想要再嘗一次了。
沒有多想,熊逸直接苦著一張臉和女人哀求著:「小姑奶奶,算我錯了。您別喊成不?」
「好吧,看在你如此誠心誠意的份上,我就大方的原諒你一回。」顧念兮剛剛說完準備離開,就看到這個男人正用白眼甩她。
「你在罵我?」和談參謀長呆的久了,人的心理活動她也大致上能猜出一點。
看著顧念兮,熊逸連忙擺手:
「哪有!」
「可我聽到了,你罵我是個白眼狼!」
熊逸倒抽一股冷氣,他不過是在心裡小聲的罵了一句,怎麼這個女人還聽的出來?
可表面上,他還是矢口否認:「哪有,我哪敢!」
他發誓,他絕對不敢再在心裡罵顧念兮了。因為他可不想被那個不講理只護著老婆的野男人在揍一頓。
「不敢嗎?那就好。我突然好想喝咖啡來著……」
某女伸了伸懶腰:「可又不想自己去端!」
雖然她沒有明說要熊逸去給她端咖啡,可那眼神卻一個勁的暗示著他。
弄到最後,熊逸小爺不得不說:「知道了知道了,我現在就去給姑奶奶您給端過來!」
碰上這兩口子,熊逸真的感覺憋屈極了。
回去之後,他發誓今後只要碰上這兩口子,他都要繞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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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準備的怎麼樣了。今天到場可是有很多人,你可要記得把我交代給你的事情都讀給處理好!」這天的上午,談逸南正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這才打開了筆記本電腦,準備一天的辦公的時候,不想舒落心從外面連敲門都沒有就直接給闖了進來。
這一邊說著,她還拿著自己手上帶來的那個箱子,一個勁的將這個辦公室裡屬於談逸南的東西往那個箱子裡裝,看的談逸南有些眼花繚亂。
「媽,您這大清早又是打算做什麼?昨天我不是和您說了嗎?我現在什麼都不想,您難道沒聽清楚嗎?」
昨天下午,舒落心就準備召開臨時股東大會了。
但在那個節骨眼上,談逸南突然不見了。導致後來,即將要召開的股東大會只能臨時取消,改在今天早上。
她也知道,自己的兒子其實就是不想要召開這個董事會,不然也不會突然就消失在公司裡。
這談逸南畢竟是從她的肚子裡鑽出來的,他是什麼想法,當母親的還不清楚嗎?
但對於談逸南的表現,她還是多少有些失望的。
這麼多年,在談家的苦心經營,說是為了自己,其實大部分都是為了這個兒子。
如今眼看成功觸手可得,兒子卻在這個時候打起了退堂鼓,這當母親的能不心急麼?
「你現在不想,等你今後天天被人壓在腳底下的時候,你就後悔了!聽媽一句話,
,媽只是不想你繞彎路。今天把顧念兮代理董事長給擠下去,其他的事情媽幫你做就行!」
說這話的時候,舒落心繼續忙活著收拾著談逸南的東西。
「媽,我真的不明白您為什麼需要這樣?我也是爸的兒子,哥的弟弟,我就不相信念兮將來會看著我不管!」
不知道最近為什麼,談逸南真的越來越看不慣母親的做法了。
「傻孩子,那是別人的老婆,當然只會站在被人的角度著想!你現在還念著她做什麼?」
沒準這顧念兮一去,就沒有再回來了呢?
當然,舒落心知道談逸南現在不想聽到後面那半截話,她沒有直接說出口。
「媽……」
大家都是一家人!
談逸南現在真的越來越搞不懂,母親為什麼會變得這麼急切。
「好了,你什麼都不用說了。現在,你給我去參加股東大會。等一會兒,我會讓你的秘書給你安排好你的辦公室的!」
說這話的時候,舒落心已經帶著自己收拾好了的那些談逸南的東西,朝著辦公室門口走去。
「你,把談總的這些東西都給我送到總裁辦公室去!」舒落心是對談逸南的助理說的。
而這一句話,讓助理也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可是夫人,總裁辦公室不是顧總在用嗎?她現在不在,這樣做很不好……」
別人不在的時候,不亂動別人的東西,這是做人最基本的禮貌。
不過現在這些所謂的禮貌舉止,在舒落心看來,在金錢和權利的面前已經變得一不值。
「你要是不敢去收拾的話,那我去收拾就好了。反正她在不在這裡都一個樣,是她自己做的不好,也怨不得別人!」舒落心似乎急於將這個公司裡的其他人都拉到自己的戰線上。
可她好像忘記一點,背地裡說別人的壞話,這真的不是什麼好的習慣。
這不,光是站在他面前呃助理,也有些不服氣了。
「我倒是覺得,顧總做的挺好的!」
助理小聲的議論著。
畢竟,在談建天離世的這段時間,顧念兮所做的,大家都有目共睹。
不是她的話,現在宋亞集團的合作都還是半截。
本以為這個案子一直都是談建天親自跟進的,在他離世之後這方面的合作估計也黃了,卻不想在顧念兮的接手之後,竟然也能順順利利的進行!
這實在讓公司裡的員工都倍感意外,也對顧念兮刮目相看。
不過不是什麼人都看得到顧念兮的努力,在舒落心的眼裡她就是一個敵人。所以一個敵人不管做的再好,都不可能得到她的欣賞。
聽到助理竟然說這樣的話,舒落心立馬冷了聲:「你是不是不想呆在這裡做了?」
顧念兮不在,現在整個公司的生殺大權都在談逸南的手上,舒落心可不想在這個時候被人看扁了。
這個時候如果有什麼人不服從管理,最好來個殺雞儆猴,那便能取得做好的效果。
「不是不是……」
看到舒落心冷了臉,助理連忙改口。
畢竟,這是人家家裡的內部鬥爭。
他們這些人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犧牲了自己的前途去抗議什麼。
「夫人,這些我拿過去就行。不過顧總的東西,我們是不是等她回來親自收拾比較好?」
「不用,」等顧念兮回來,黃花菜都涼了。舒落心現在要的,便是趁熱打鐵:「我過會讓她的秘書直接幫著收拾一下就行。你過去之後就幫咱們談總將東西都給整理好,讓他有個舒適的辦公場所。」
「好的!」領了旨意的助理隨即離開,而舒落心吩咐完有折了回來,從自己的包包裡掏出了另一份件。
「小南,這就是我跟你說顧念兮簽署的那個件裡的紕漏,過會兒你只要在股東大會上,將這出大紕漏給指出來,其他的到時候媽幫你做就行!」
「媽,您真的非要做的這麼絕嗎?」
「這不是絕,這是為我們自己找出路!」要是顧念兮和談逸澤到時候真的能回來,到時候他們已經將整個公司給拿上手了。看他們,還能拿他們母子怎麼辦!
「可您怎麼有宋亞集團的這份資料?」
這些,不是都是內部件嗎?
這還是年前公司內部高層開會的時候的資料。
只有公司的高層,才能拿到這些東西。
為什麼會落到舒落心的手上?
難道說……
有什麼東西,開始在談逸南的腦子裡串連成線。
「媽,這該不會是你一開始和這些人串通好的,想要陷害念兮吧?」想到這個可能,談逸南有些心寒。
雖然顧念兮不是他談逸南的女人,但好歹也是談家的兒媳婦,也算是她舒落心的兒媳婦。當長輩的,怎麼可以……
「這哪叫什麼陷害?最多也只能說,是顧念兮自己倒霉,沒有分析清楚那些合約裡的內容罷了。」舒落心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絲毫沒有栽贓陷害別人的罪惡感。
「媽,我對你真的很失望!」
都這樣了,還不叫陷害,那叫什麼?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呢?媽這是為你好,你知不知道……」
舒落心壓根就沒有想過別人,在她的眼裡,不管什麼好的,她都想要給自己的兒子,就是那麼的簡單。
至於談家那些人,她現在已經徹底的失望了。
現在不管是誰,都不能打斷她得到這一切的步伐。
「我跟你說,一會兒的股東大會你一定要……」一定要去參加,順便也將她窺探了多年的東西給拿到手。
但舒落心還沒有和談逸南說完這些話的時候,談逸南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談逸南沒有理會母親再說什麼,只是自顧自的翻開自己的手機來看。
一看到手機上跳躍著的那個名字,他的眸色一轉。
「媽,沒事的話你先出去吧,我有個重要的電話進來!」
「那好吧,我現在先出去了。你記得,待會兒一定要給我出席,別再給我玩失蹤了!」千叮嚀萬囑咐之後,舒落心這才離開這個辦公室。
而看到母親的身影消失在辦公室門口的時候,他才稍稍喘了一口氣。
其實,這電話不是什麼重要的電話,無非就是陳安打電話給他。
怕母親知道自己和陳安還有聯繫,也怕給陳安帶去不必要的麻煩,談逸南只想著先支開舒落心,免得被她發現什麼端倪。
再三確定母親已經出門了,門也關好之後,談逸南這才接通了陳安的電話:「喂,小安……」
沉浸在和自己的女人通電話,訴說著現在自己的生活壓力的談逸南壓根就不知道,其實舒落心一早就知道打電話給他的人便是陳安了。
誰讓他是從她舒落心肚子裡生出來的孩子,他一個眼神她就知道他有什麼心事。
當然,舒落心本意上還是絕對不同意談逸南繼續和陳安那樣白目又不會做事的女人交往的。
但眼看這股東大會召開在即,要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和談逸南又鬧出什麼不開心的事情的話,到時候這個股東大會肯定是召開不成的。
為了順利拿下今天的勝利,也為了暫時讓談逸南順從自己一點,舒落心只能裝成不知道的樣子。
不過等股東大會結束,談逸南也順利的將顧念兮給擠下去之後,到時候看她怎麼收拾這個賤女人!
都已經讓她給趕出家門一次了,這女人竟然還敢背著她舒落心勾引她兒子?
她真的將她舒落心當成什麼白癡的女人不成!
她舒落心不發威,把她當成病貓了?
不過,這些還要等談逸南召開完股東大會才行,免得到時候又出了什麼亂子。
聽著辦公室裡談逸南和另一個女人噓寒問暖的,舒落心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最終平息了自己心裡的怒火,轉身離開……
——分割線——
「蘇小妞,今天天氣不錯的,要不要跟小爺出去轉轉!」
這天,蘇小妞準備上班的時候,就看到凌二爺一臉蕩漾的依靠在她紅色的mini車門上。
今晚就是出發的日子裡,在呆在這裡生下來為數不多的幾個小時裡,凌二爺只想和蘇小妞好好的呆在一起。
自從顧念兮悄悄的背著大家和談妙離開去找尋談逸澤之後,談家大宅每天的氣氛都不大好。
蘇小妞和凌二爺一樣,每天都使盡渾身解數逗著這爺孫兩開心。
其實談老爺子還好說,畢竟他是大人,知道自己的孫媳婦是為了孫兒去的。就算是擔心,就算是難過,他表面上也會表現的淡定一點。
可聿寶寶不一樣。
他還小,壓根不知道大人都在進行些什麼,只知道每天都和自己見面的爸爸媽媽都不見了,很慌也很亂。
最開始的一天,聿寶寶幾乎都在哭。
哭的嗓子都有些發炎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貌似也知道爸爸媽媽都不在家了。
所以,哭泣的次數也漸漸的減少。
除了每天晚上睡覺之前和醒來之後要找爸爸媽媽哭起來之外,其他的時間還算是好帶。
蘇悠悠擔心這個孩子病情還沒有好,所以這幾天也都是她一直在帶著這孩子。
她覺得,顧念兮一定是知道她不在家的話,她蘇悠悠一定會幫著她好好帶孩子的,所以那該死的丫頭才會那樣大膽的在聿寶寶的病還沒有完全康復的時候離開。
等那個該死的丫頭回來,她一定要好好和這丫頭算一下總賬!
想到昨天在凌二爺那邊得到這丫頭已經順利和談參謀長碰面了,蘇小妞的心才好過一些。
兩人現在都沒有什麼事情,大概用不了多久都能回來吧?
凌二爺能和談妙取得聯繫,也是因為他們這段時間都在進行著同一個計劃的緣故。
估計談妙是知道談老爺子也在擔心著那小兩口,
才會突破層層艱難險阻和凌二爺取得聯繫。
說是談逸澤暫時沒什麼事情,也順利和顧念兮見面,讓家裡的人都不用擔心。至於他談妙,也會在暗中保護這兩個人!
得到這個消息的談老爺子,在顧念兮離開這麼多天的時間裡,終於展露了一個笑臉。
隨之,整個談家大宅的氣氛也變得好了許多。
正因為這樣,凌二爺今天才有心情出門調戲蘇小妞。
「沒時間,我還要上班!」
今天上午,她還輪到要上早班。
下午,回家帶著聿寶寶,讓老爺子有時間休息一下。
這是這幾天來,蘇小妞的工作安排。
「這麼美好的早晨,怎麼可以在上班中虛度過?」
在凌二爺看來,春天是個萬物復甦,萬物蕩漾的季節。
這樣美好的春日裡,自然是用愛打情罵俏,滾滾床單什麼的在適合不過了。
「不上班到處玩,那是你們有錢人的生活,不適合我這樣的市井小民。所以還麻煩二爺讓讓道,讓我這碌碌無為的市井小民開始一天的生活!」
其實,這一切都是借口,在凌二爺看來。
如果將蘇小妞所有的借口都給堵上,是不是就能讓他順利的帶著蘇小妞出去轉轉,好好的獨處一下?
「蘇小妞,今天你可以不用上班了!」
凌二爺繼續擋在蘇小妞的mini車門上,掏出手機對著裡面一頓亂按,收起手機的時候就對蘇小妞勾唇一笑這麼說。
晨光下,凌二爺的笑臉有些虛幻。
讓你,覺得有些不真實。
好吧,因為凌二爺如此妖嬈的笑臉,蘇小妞看的有些癡迷,竟然一時間忘記了反駁。
就這樣,傻愣愣的看著凌二爺。
對於蘇小妞的犯花癡,凌二爺也不生氣。
以前他是挺不喜歡自己的這張臉,總感覺少了像談老大那樣一份陽剛之氣。
可現在他還真的覺得,要是這長相能幫助自己將蘇小妞迷得暈頭轉向,離不開自己的,那也挺好。
蘇小妞看這凌二爺犯花癡的時間有些長,連她自己都不自知。
一直到手機響起,打斷自己的犯花癡的時候,才回過神來。
在凌二爺似笑非笑的眼眸中,蘇小妞錯愕的收回自己還直勾勾落在人家身上的視線。
真是的!
這凌二爺渾身上下什麼地方她沒有見識過?
連他的身子都不知道被她蘇悠悠用了多少遍了,怎麼還會因為這個男人的一個笑臉犯起花癡?
蘇悠悠,別讓我看不起你!
蘇小妞在心裡對著自己說,隨後迅速的接通了電話:「喂,主任有什麼急診案例是嗎?」
一般這個時間點打過來,估計是急診。
可蘇小妞真的沒想到,主任打電話來真的就像是凌二爺說的那樣,她今天不用上班:
「啊?真的不用上班?」
「哦,那好吧!」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蘇小妞也知道這大概是某個男人搞的鬼。
將手機收起之後,某女對著凌二爺一頓咬牙切齒。
「怎麼了這是?剛剛不是覺得我挺帥的,還想要調戲我似的?」凌二爺自顧自的走上前,還主動的伸手拿著蘇悠悠的手讓在自己的臉上。
「像耍流氓就耍吧,我不會告你強姦也不會告你非禮,最多你對我負責就好了!」
蹭著蘇小妞微涼的掌心,凌二爺那雙狹長的眼眸微瞇了起來,如同貓兒慵懶的感受著最舒適的時光。
其實和蘇小妞走過這麼多之後,他發現幸福真的不需要什麼外物。
就像現在這樣,和蘇小妞安靜的站在一起,對視著,就是他凌二爺的幸福。
「誰要對你耍流氓?」
蘇小妞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心裡卻也開始有些迷惘了。
「好了,不逗你了。趁著出發之前,陪陪我好吧?」
他嘗試著,將蘇小妞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裡。
這一次,蘇悠悠沒有直接將他的手給甩開。
不知道是因為他說自己要出發的這件事情很驚訝,還是因為其他什麼元素,總之這個時候的蘇小妞只是呆呆傻傻的任由著凌二爺牽著她的手,雖然沒有更進一步的舉動,但這已經讓凌二爺激動萬分了。
「蘇悠悠,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吧!」不等蘇悠悠的回答,凌二爺已經直接從蘇小妞的手上奪過她的車鑰匙,與其說是在邀請蘇悠悠,不如說是凌二爺強行擄人。
很快,迷糊狀態下的蘇小妞已經被凌二爺給捎上了車。
而這一路上,凌二爺的手幾乎沒有離開過蘇悠悠的。
他開的很慢,一個手握著方向盤,另一個手則輕輕的掐著蘇悠悠的手。
蘇悠悠的手,比起他的真的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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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他的掌心裡,凌二爺幾乎感覺不到重量。
可那滑膩的感覺,卻讓凌二爺感覺到既熟悉又酸澀。
其實蘇悠悠的手護理的很好,因為是醫生的緣故,所以蘇小妞的手指從來不會像其他女人一樣,塗抹那亂七八糟的指甲油。
蘇悠悠的手指白皙飽滿,光是讓人看著就有種想要將她的小手牢牢的拽在自己的掌心裡。
記得以前,他也像是這樣一樣,時常把玩著蘇小妞的手心。
可後來,隨著他們關係越來越僵硬,可以這樣肆意玩著蘇悠悠的掌心的次數,真的很少。
想著他們有過的那些美好,凌二爺在這一路上,眼眶都是紅紅的。
蘇悠悠其實真的沒想過凌二爺會帶自己去什麼好地方。
畢竟這個男人在她的印象中,真的已經糟糕透頂。
可當看著眼前漸漸出現的薰衣草田的時候,蘇悠悠那美麗的瞳仁在一時間突然放大了……
記憶中,那日也是這樣的好天氣,凌二爺也將她帶到了這薰衣草田里。
不知道這裡的薰衣草田是不是凌二爺精心培養過的,總之每次過來的時候,這裡都是漫山遍野的姿色。
還記得,第一次到這個薰衣草田的那個午後,凌二爺就跟她蘇悠悠求婚了。
那個時候的蘇悠悠,連多想都沒有,就直接答應了這個男人的求婚。
很多時候,蘇悠悠回想起來,都覺得當時的自己太過輕率了。
就像很多人都和自己說過的,寧願當男人的寶馬車,也不要當男人的自行車。
自行車就算是傷痕纍纍,也得不到男人的疼惜。
可寶馬車一旦劃上一橫,就能引得男人疼惜連連。
那個時候的蘇悠悠不懂,在她的眼裡,寶馬車和自行車還不都是車,只是前者有四個輪子,後者只有兩個的區別。
正因為不懂這兩者之間真正的區別,所以蘇悠悠那個時候的她才會傻不拉唧的直接答應了。
或許因為答應的太過輕率,所以男人也不懂得珍惜她……
很多時候,蘇悠悠都認為這是導致她到最後傷痕纍纍的原因。
可再次來到這薰衣草田的時候,蘇悠悠突然又想起了當初自己那種心悸的感覺。
原來,不是不愛,而是深埋心底。
對凌二爺的那種喜愛,真的就像是刻在蘇悠悠的腦海裡一樣,那是她怎麼也忘不掉的。
所以,那個時候的她才會不假思索的答應他的求婚。
在蘇悠悠看來,她和凌二爺原本就生活在不同的世界裡。
如果不孤注一擲,不放手一搏的話,她真的擔心自己i過後會開始選擇逃避。
望著眼前那片美的有些不真實的薰衣草田,蘇悠悠的嘴角上那苦澀的弧度,就像是水面上的漣漪一樣,一點一點的擴大。
凌二爺其實也看到了蘇悠悠的苦澀,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將握著蘇悠悠的掌心的手收的更緊。而後,和蘇悠悠一起眺望這片薰衣草田。
當初,將這一片買來的土地都種上薰衣草,無非是自己的突發奇想,想要博得蘇小妞的好感。
結婚之後,他也會偶爾帶蘇小妞到這片薰衣草田來,看看花看看草,最後再打打野戰。
這一片土地,對於他凌二爺而言,其實也和蘇小妞一樣承載了他們無數的回憶。
以至於,在他們離婚之後,多少商家出了高價想要和他凌二爺買下這片土地拿去搞開發,他都不肯賣。
所謂的高價,就是以凌二爺當初買下這土地的十倍或是十倍以上的價錢買下這土地。
一轉手就能賣個十倍的好價錢,同樣的身為商人的凌二爺是不可能不心動的。
但只要想到自己當初和蘇悠悠在這片薰衣草田里的誓言,他發現他真的無法做到。
這是,他想要送給蘇悠悠的禮物……
怎麼可以賣掉呢?
最終,不管別人怎麼勸說,他還是固執己見的將這土地留下來。依舊種著漫山遍野的薰衣草,依舊讓這裡有著蘇悠悠最喜歡的花。
就期待著有一天,他能和蘇悠悠再度手牽手,到這個地方來。
沒想到,這個夢想今天實現了。
「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哀傷過後,蘇小妞似乎有些詫異。
「沒有,就像和你來這裡看看,在出發之前。」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裡的風過大的關係,凌二爺的嗓音有些嘶啞。
「蘇悠悠,還記得這裡是我和你求婚的地方嗎?」他問。
而她,以沉默作答。
「我們離婚之後,很多商家都想買這塊土地。當年我只是抱著想要給你種種花種種草買下的,沒想到這一塊地方竟然變成了搶手的地方。」他用平淡的再不能平淡的語氣和蘇悠悠說著這一切。
「那你就賣啊,估計能賣個好價錢!」
蘇悠悠的回答,不出凌二爺的預料。
但他還是笑著對她說:「我
不賣,這是我和你定情的地方,怎麼能隨隨便便賣了?日後你會來發現這地方不在了,怨我怎麼辦?」
他的嗓音,啞啞的。
風而吹過的時候,就散了。
而蘇悠悠沒有作答,從始至終都保持著安靜,就像是一個忠實的聽眾。
「蘇悠悠,這次的行動有點棘手。本來我想帶上老三和老四老五他們一起去的。可這次聯繫上老大了,他不讓。說是這個行動有點兒危險,不能去。」
得不到蘇悠悠的回應,凌二爺繼續說著:「我後來想想,也覺得不好。老三已經有了家庭,還有了孩子。要是他有個什麼閃失,該怎麼辦?還有老四和小五,他們現在都結了婚了。我現在將這些人都給帶過去,那有多少人為他們操心?」
「所以我想來想去,還是我一個人去吧,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老大和小嫂子兩個人在那邊冒險……」
他的嗓音,越來越啞。
而蘇悠悠越聽,越是激動。
什麼叫行動有些棘手?
會死人麼?
什麼叫別人都有了牽掛,他要一個人去?
難道他不知道,他要是去的話,她蘇悠悠也會牽掛著他?
「凌二……」她準備開口,想要說什麼。
可就在這個時候,凌二爺卻突然伸手,摀住了蘇悠悠的唇瓣,自然而然的也將她想要說出口的話給打斷了。
「蘇悠悠,你不用說話。我不想用這樣的方式,勉強你答應我什麼。」看著她的眼眸,他一字一句鄭重其事的說著:「別人可能不懂我為什麼非去不可,但我相信你一定懂我。談老大是我最好的哥們,我將他當成我的親哥看著。小嫂子又是你的姐妹,你說我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遇上危險?」
「我過去,至少可以幫助談老大多看著點,一遇上什麼情況能幫助他們在最快最短的時間內撤退!」
說完了這些,他的手才送來了蘇悠悠的嘴。
「那你會有危險嗎?」嘴巴獲得自由,蘇悠悠終於開了口。
而嗓音,已經乾啞的不像樣。
「……會!」雖然看著她泛紅的眼眶,他不忍告訴她太多。可他,也捨不得隱瞞著她。
「我不准你去!」
突然間,蘇悠悠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揪住了他的手,害的凌二爺差一點就摔了一跤。
「你聽到沒有,我不准你去!」
說她蘇悠悠自私也好,殘忍也罷,她真的不想要這個男人去冒險。
「蘇悠悠,別這樣!這不像是你,你不是說過,我們已經離婚了,我的生死和你已經沒有關係了嗎?」
或許有人會說他凌二爺這像是在玩激將法,可在蘇小妞的面前,他真的沒有想要那麼多。
「我不管,我不准你去!」淚水,潸然而落的那一刻,蘇悠悠才知道,原來有些東西早已刻在心尖上,根本就不可能從你的心底抹去。
她真的不願意這個男人去冒險,因為這有可能讓她徹底失去他。
雖然離婚了,雖然她也對他狠話說絕,可她還是自私的不希望他出事。
說她蘇悠悠軟弱也好,不長記性也好,她就是自私的想要能看到活蹦亂跳的他。
而看到蘇悠悠的掉淚,是凌二爺從沒想到的。
手自然而然的伸出,將哭泣的她拉進了自己的懷中。
明明已經很久都沒有抱過她,可他的姿勢卻是那麼自然。
彷彿,他們從未分開過。
「悠悠,不要這樣……」用自己的臉頰貼著她的,他感覺到從她眼眶裡滑落的濕熱。「讓我去好嗎?」
「我……」
她也想著狠下心說自己同意。
可話到了嘴邊,就像是被堵在喉嚨一樣。
「悠悠,為了你我會活著回來的。你一個人在家,要好好的。老三他們這次不會跟著去,你要是有什麼問題,就可以找他幫你,他要是不幫你,我回來就拆了他的骨頭。」
感覺到隨著他越說,蘇悠悠肩膀的顫抖越來越是頻繁,凌二爺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生命中有了難以割捨的情感。
也才真正的明白,當初小嫂子為什麼會那麼義無反顧的拋開家裡的一切,去尋找談老大。
可對於蘇悠悠,他不希望她變成那樣。
「悠悠,我這一走,沒有十天半個月是回不來的。所以你要記住,這些天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好好呆在家裡,千萬不能學小嫂子過去那邊,不然你們太多女人在那邊,我們真的顧不上來。還有……」
最後不知道凌二爺想說什麼,說到這的時候卻突然發不出聲了。
到這,蘇悠悠有些詫異。
抬起頭來的一瞬間,她看到有水滴從男人好看的下巴滑落。
那液體,晶瑩透徹。
在晨光的照射下,有著奪目的光彩。
可沒等她看清楚那液體從什麼地方滑落的,她的腦袋便被凌二爺扣在肩頭:「蘇悠悠,不准看!」
r/>他,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彆扭。
不肯將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現在這個女人的面前。
「有什麼,不就是哭了!」
「誰哭了,你才哭了。你們全家都哭了!」很難想像,這樣幼稚的話語會從凌二爺的嘴裡傳出。
逗得蘇悠悠,破涕為笑:「好好好,不是你哭了,是我哭了成不?」
「那是!」
「悶騷,明明就是哭了,還假裝沒哭!你說你丟人不?」蘇悠悠永遠都是這樣,見到打擊凌二爺的機會,一點都不想放過。
凌二爺扣住蘇悠悠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蘇悠悠,正經點。我還有話跟你說!」
此時,不知道是剛剛擦過,還是被風吹乾了,凌二爺的臉上真的看不到任何的痕跡。
唯有那雙眼睛,微微有些泛紅。
可到底很長時間沒有和這個男人如此近距離的對視了,蘇悠悠此時顯得有些尷尬。
努力想要從男人的手上掙脫,可凌二爺的手弄的太緊了,她鑽不出來,只能有些煩躁的對著男人說:
「什麼話,你說!我不是聽著嗎?」
她的意思是,讓凌二爺鬆手。
不過男人並沒有聽從她的話,而是繼續掐著蘇悠悠的臉說:「蘇悠悠,這個問題我只問一次。至於答案,你也不用急著給我,等我回來的那一天,你在告訴我好了!」
「你說吧,用得著這麼正兒八經的嗎?」
其實,她只是不習慣這麼和他近距離對視。
她急於擺脫此刻這樣的窘境。
卻不想,竟然在此刻,看到了和那日薰衣草田里他的求婚時候一樣真摯的眼神:「蘇悠悠,等我回來,我們重新開始好麼?」
重新開始,忘掉之前所有的不愉快。這一次,他一定會給蘇悠悠一段幸福的婚姻,也一定會好好的保護好她,不再受到任何人的傷害。
問出這話的時候,凌二爺的心裡其實是帶著希冀的。
希冀著蘇小妞,能真的再度回到自己的身邊。
但同樣的,他也不抱著多大的希望。
畢竟之前,他給蘇小妞的傷害是那麼大。
他怎麼奢望能輕易就從蘇小妞那裡得到諒解?
「我……」
蘇悠悠其實也沒想過凌二爺會在薰衣草田里問她這個問題。
此刻,她也顯得有些混亂。
曾經在此處的誓言,仍舊刻在腦海裡。可同樣的,過往也歷歷在目。
她真的能放下所有的芥蒂,再度接受他麼?
此刻,蘇悠悠遲疑了。
「我說過,我沒想要在今天得到答案。悠悠,等我回來,再告訴我你的答案,好不好?」
其實,凌二爺也怕從蘇悠悠的嘴裡得到了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更怕,自己會在危險的時候沒有堅持下去的動力。
所以他會在今天帶著蘇悠悠來到這個地方,也是出於自己小小的私心。
希望能在這裡留下一點期盼,一點牽掛給自己。
這樣,最起碼他遇上危險的時候,還會為了這一點點小小的念想,努力拚搏著回來。
「好了,現在不用想那麼多,陪我好好在這裡坐一坐好麼?」
拉著蘇悠悠的手,凌二爺第一次沒有潔癖的帶著她席地而坐。
不然以前,還要找一些報紙什麼的,墊在草叢裡才敢坐下來。
這一日,蘇悠悠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這薰衣草田里和凌二爺呆坐了多久,只記得快到落日的時候,凌二爺牽起了她的手,將她帶回到了車上。
他說:「蘇悠悠,我該出發了。你送我去機場吧!」
蘇悠悠是一邊落淚,一邊將車子開到機場的。
可她想要下車在機場裡送別凌二爺的時候,卻被他拒絕了。
凌二爺說:
「蘇悠悠,就送到這裡吧。你跟我進去的話,我怕我真的會捨不得你的。」
看到她落淚,他又說:「蘇悠悠,你不該哭。哭了,你的妝都花了,這樣就不好看了!」
說著,他還主動拿著紙巾給蘇悠悠擦臉:
「蘇悠悠,你哭的鼻涕眼淚都分不清了,髒死了!」
雖然嘴上口口聲聲喊著髒,也不知道又是誰還將她給摟進懷中。
最後,他還將吻落在了蘇悠悠的額頭上,和她說:「蘇悠悠,我該走了。希望等我回來的時候,你的答案不讓我失望……」
最終,凌二爺還是狠了心,推開了車門走了。
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機場的人群中,蘇悠悠趴在駕駛座上號啕大哭。
凌二爺,一定要平安的回來,知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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