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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光燈下,高大的男人身旁站著一個女人。
不,準確的說,應該是小女孩。
那女孩是一頭俏麗的短髮,黑色的大眼珠子和有些嬰兒肥的臉蛋。讓這個女人看起來,既青春又朝氣。
比起昨日出現在這個地區灰頭土臉的她,確實不知道要美上多少倍。
聚光燈亮起的時候,那個嬌俏的小女人正對著她顧念兮日思夜念的男人甜笑,而男人回應的也是一記笑。
或許因為距離有點遠的緣故,顧念兮此時並看不到這個男人笑容裡的僵硬,她只能感應到的是,她腦子裡的那些東西好像在一瞬間都消失無蹤了。
她渾身上下的力氣,好像在一瞬間抽空了。
若不是身旁有個熊逸,顧念兮覺得自己應該會跌成一個丟人的狗吃屎形狀。
「喂,不是吧?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熊逸還在忍著這難熬的疼痛的時候,就感覺到身邊的女人竟然如此主動的朝著他依靠了過來。
貌似,自從昨日見到這個女人之後,他還沒有怎麼見到過這個女人會主動的靠過來,當然找他熊逸小爺的麻煩除外。
而現在,這女人竟然主動的送上門。
雖然說,她胸前的飽滿讓他頗為滿意,但熊逸小爺自認為自己還算個正經人士,怎麼可以趁人之危?當然,過過眼癮之類的除外。
「你告訴我,今天是不是他和這女的訂婚?」
顧念兮依靠在熊逸的懷中,眼眸裡的光亮已經明顯的黯淡了下來。
現在的她,就像是盛開過後的鮮花,正在一點一點的枯萎。
怕這個女人會摔倒,熊逸只能本能的拽住了她的一個手,這才發現這女人的手心早已一片冰冷。
「你先把腳從我的皮鞋上挪開,我再回答你的這個問題,好不?」
她現在將整個身子都給壓過來,熊逸小爺真的覺得自己的幾個腳指頭都要到閻羅王那邊報告了。
幸好,被談逸澤打擊到的顧念兮還算有點人情味,將腳後跟從他的皮鞋上給挪開了。
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舉動,卻讓熊逸小爺感激萬分。
好吧,腳掌脫離這個女魔頭的魔爪,他很開心。
只是熊逸真的不明白,他這城裡頭風騷明艷的小爺,什麼時候也變得如此卑微?
「告訴我,今天真是他和她的訂婚宴嗎?」說這話的時候,顧念兮再度抬眸看了不遠處聚光燈下的男子。
在她面前,談逸澤從來就沒有穿過這樣華麗的燕尾服。
自然而然的,顧念兮也不曾知道,這個男人身穿燕尾服的時候,竟然如此的奪目。
看著他帶著另一個女人,從紅地毯的另一端慢步走來,顧念兮突然覺得莫名的委屈。
也對。
他們結婚的時候,連一個結婚儀式都沒有,更別說是訂婚了。
她和談逸澤,除了結婚證上的那張照片,連一張婚紗照都沒有。
可她所不曾擁有過的美好,今天竟然親眼看著他和別的女人擁有,顧念兮真的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一塊巨石壓著,跟著一起跌進無底的深海似的。
一點一點的往下沉,一點一點的溺斃……
找不到救贖,找不到可以呼吸的氧氣。
而唯一能解救自己的人,此刻正站在不遠處。
只可惜,現在的他貌似只注意到他身邊年輕漂亮的未婚妻,他們相視而笑。
而顧念兮覺得,自己就像是傻瓜一樣,站在陰暗的角落裡充當看客。
談逸澤……
談逸澤,我在等你回家!
不知道是顧念兮內心的呼喊還是別的什麼原因,讓談逸澤在走過這個角落的時候,下意識的回過頭。
但顧念兮估計,因為聚光燈的關係,這個男人適應不了陰暗的角落,自然也看不到此刻站在熊逸身旁的他。
況且,在他看向這個角落的時候,顧念兮故意的將頭往熊逸的那邊靠,只留給他一個側面。
這樣,男人應該看不到才對。
再說,若是看到她的話,這個男人應該有最起碼的表情變化吧?
她顧念兮再怎麼不濟,也是他談逸澤的妻子。
妻子出現在他的訂婚典禮上,他多少也該露出一點驚訝的表情不是?
談逸澤一定沒有看到。
一定是這樣的!
不然,他怎麼會那麼毫不留情的再度挽著另一個女人,從她的面前匆匆走過……
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顧念兮只是感覺有什麼東西滴落在自己的手背上。
那幟熱的溫度,好像要灼傷她呃肌膚。
這是什麼玩意?
雨嗎?
奇怪,雨怎麼是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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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還有,雨怎麼會滴落在屋子裡!
她不會承認,那是自己的眼淚。
「喂,你哭了?」
熊逸也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的反映竟然會如此的大。
看著她一路上和自己鬥鬥嘴,偶爾還像是被激怒的貓兒一樣要和自己打架的架勢,他還以為她是無所不能的鐵金剛。
但當她眸子裡的熱淚濺在他的手背上的時候,熊逸也慌了。
以為女金剛一樣的女人,竟然也會和普通的女人一樣,安靜的落淚。
而且,她的眼淚似乎比那些愛做作的女人還要更加能亂了他的步伐。
「不要哭啊!你當著人家的訂婚典禮哭,那我算什麼?」好歹,他們現在還在別人的地盤上。如果顧念兮這麼哭著的話,那別人肯定會察覺到什麼的。
好在現在還為了突出那天造地設的一對將所有的等都給滅了。
要不然,他們剛剛的這一幕,絕對會引來所有人的圍觀。
「好了好了,你要是真的傷心的話,我待會兒把他擼來,讓你收拾個夠成不……」
有種女人,她欺負你的時候讓你恨得牙癢癢的。
可一旦她哭起來,同樣也是驚天地泣鬼神的。
而很不巧,顧念兮便是這樣的女人。
讓自稱為熊逸小爺的男人,都手足無措。
「好了,沒事的!有什麼大不了的,那不就是一男人嗎?大不了,你要是真傷心了就休了他,隨便找一個不就成了!」這還是熊逸小爺第一次主動的攬著一個女人的肩膀,讓她依偎在自己的肩膀上哭泣。
當然,顧念兮只是此刻被面前的那一幕震撼到。
所以一直到現在還沒有回過神來,也自然沒有察覺到這熊逸此刻摟著她的姿勢有多曖昧。
只是即便是這樣的安慰,仍舊不能撫平這個女人內心的傷痕。
她的淚,還像是滾燙的珠子,一顆顆的掉落。
一咬牙,熊逸小爺乾脆慷慨的說:「要是你怕休了他沒有人要你的話,你熊逸小爺也會勉為其難的接納你的。雖然你是個已婚婦女,又生過孩子,實在有些不符合我一向的要求。但若是你真的找不到的話,我也不會嫌棄你的……」
熊逸小爺一陣羅裡吧嗦的,甚至他還看到顧念兮因為他的這一番話抬起頭來著他。
有那麼一瞬間,他被她那梨花帶淚的臉龐震煞到,還以為這顧念兮是因為他的話而感動了。
可當他的腳丫子再度傳來一陣被高跟鞋踩中的酸麻感之時,熊逸小爺這才發現,這個顧念兮除了在談逸澤那邊之外,其他時間都是石頭做的!
沒看到他這麼好心好意的想要安慰她麼?
竟然還對他下此狠手!
顧念兮,你好毒!
「顧念兮,我現在真的有種想要一巴掌把你拍到牆上,讓你摳都摳不下來的衝動!」那張有些扭曲的俊臉,足以讓人看得出這個男人此刻有多疼。
而顧念兮卻答非所問:「難道你不知道男女有別嗎?」
一句話,又將兩人的關係瞬間扯遠,而顧念兮也迅速的退出了這個男人的懷抱。
她顧念兮不算是個矯情的人,但同樣也不喜歡到處留情。
不是自己的所愛,她連一點曖昧都不願意。
而這樣的她,也同樣希望得到自己的愛人能和自己一樣。
可看著台上那個被光束所籠罩的男子,看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他和他身邊的那個女人的身上,她的心很痛。
「喲,我不是看你傷心安慰你麼?你以為我真的願意和你這個已婚婦女在一起?想得美!」
熊逸小爺也有著傲嬌的資本。
這樣的他,又怎麼會讓女人將他的驕傲踩在腳底下?
一番鬥嘴之下,兩個人的臉色都不算好。各自的將自己的臉撇開,不去看對方。
等整個會場的燈再度亮起的時候,兩人又不得不重聚在一起。
沒辦法,現在的他們就是綁在同一條船上。誰的失誤,都可能導致這條船沉下去。
轉身的時候,熊逸小爺又是風騷蕩漾的弧度。讓他驚訝的是,短短時間內,顧念兮眼裡的淚水也像是被瞬間蒸發,她的嘴角也高高勾起。
此刻的她,一身亮片晚禮服,將她凹凸有致的身段盡情展現。
熊逸知道,這個女人是漂亮的。不然,也不會讓從來不親近女人的談逸澤芳心大亂。
但他真的沒想到,這一個已婚女人,能美到如此的地步。
即便是淡妝,仍舊掩飾不住這個女人與生俱來的風情。
就算不用聚光燈照射,這個女人照樣還是全場的焦點。
簡直,比此刻站在談逸澤身邊的女人,還要受人關注。
在這樣的情形下,熊逸也捕捉到了剛剛帶著別的女人從他們身邊走過的男子此刻正將視線落在他們這個角落。
當看到他的女人竟然穿的如此清涼,將本該屬於他一個人獨佔的美展
展露在別人的面前之時,男人的眸色瞬間轉變為鋒利的刀子,一下一下的割在熊逸的身上,就像是準備將他凌遲。
看到這男人危險的眸色,熊逸突然感覺青筋直跳。
他奶奶的!
這是你談逸澤自己搞的鬼好不好?
要不是你和別的女人搞什麼訂婚宴讓你家女人撞見的話,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嗎?
怎麼現在卻怪罪到我身上來了?
可讓熊逸感覺危險更加臨近自己的是,在這個男人如此犀利眸色的注視下,這該死的顧念兮竟然主動勾起自己的手,紅唇輕勾!
而在這女人如此惹火的舉動之下,熊逸小爺注意到,本該此刻和訂婚女主角切蛋糕的男子,此刻石化中。
而他握著刀子的手,也瞬間一緊!
這,不是想要將他熊逸小爺送上斷頭台的節奏麼?
「顧念兮,你玩什麼呢!」
這女人不是說過男女有別麼?
現在怎麼竟然主動挽起自己的手來?
沒看到她家的那頭噴火龍,現在就想要將整個會場都給燒了的樣子嗎?
女人聽到熊逸的話之後,又隨意的掃視了不遠處那個男人被其他女人勾著手臂的角落一眼,之後紅唇再度勾起,來到熊逸的身邊笑道:「他能讓其他女人摟著手臂,我為什麼不能摟著別的男人的手臂?禮尚往來,不可以嗎?」
顧念兮的語氣,帶著負氣的感覺。
這讓熊逸小爺瞬間明白了,人家兩口子現在是在鬧矛盾呢!
不過,他們兩口子鬧矛盾,為什麼要將他熊逸小爺給扯下來?
難道顧念兮不知道,他們家那口子生氣起來,可是六親不認。
到時候,馮管他是熊逸還是熊二,都照扁不誤!
「我說,你們在禮尚往來,可不可以不要拿我當擋箭牌?」熊逸小爺自認為非常的委屈。
「不當擋箭牌也行,反正我找時間就告訴我老公,你把我的腰都給掐的發紫了。」
顧念兮這是在變相的威脅。
熊逸雖然沒有見過談參謀長吃醋的德行,可按照現在光是看著他的美嬌妻摟著他熊逸手臂都眼眸裡噴火的情形看,要是知道他將顧念兮的腰給掐了,他還不直接將他下半生的幸福直接給滅了?
知道這事情茲事體大,熊逸只能求饒:
「小姑奶奶,別這麼折騰我行不行!」
「不行,反正他今晚和那個女人做到什麼程度,我就要跟你做到什麼程度!」
有時候,女人吃起醋來,什麼都可以拋到腦後。
而顧念兮現在,就處於這樣的狀態。
「……要是你家那暴龍要殺了我怎麼辦?」
熊逸此刻不過是想要尋求安慰。
希望從顧念兮的嘴裡聽到他要是敢打你,我就保護你那一類的話。
可誰知道,他安慰的話沒有從顧念兮的嘴裡聽到,卻聽到了女人幸災樂禍的話:「那就讓你被他弄死唄!」
「你這女人,你……」
熊逸一聽,這是暴死街頭的節奏,便壓低了聲調準備要和女人大吵一架。
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西裝領子上好像有什麼東西插了進去。
感覺到這一點的時候,熊逸定睛一看,才發現這原來是切蛋糕的刀子!
抬眸一看,原來談逸澤此刻已經切完了蛋糕。
看到他和顧念兮太過親近了,這個男人在不遠處表示自己的不滿,所以將用來切蛋糕的刀子直接射到了熊逸的衣領上。
看著自己的西裝領口上有明顯的劃痕,熊逸嚥了嚥口水。
要是這個刀子剛剛再偏過去一點的話,恐怕已經割破了他的頸部動脈了。
看來,談逸澤真的發怒了!
「你看看你給我弄出來的好事?沒準這次你熊逸小爺真的要暴死街頭了。」看到自己西裝領口上得到刀子還有粘上的奶油,熊逸拉著顧念兮過來看。
而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顧念兮的眼眸微轉,原本毛躁不安的心也瞬間平息了好些。但看到他此刻和那個女人肩並肩的站在一起接受別人的祝福,她還是有些委屈:「你們男人都是這個德行,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活該!」
雖然嘴上是這麼說,不過她還是找來了紙巾,幫著熊逸整理著他領口上的奶油。
而看著這一幕的某男子,鬢角上的青筋非常明顯的暴露了。
其實剛剛在黑暗中的時候,他就注意到這個女人的存在了。
就算是黑暗中,他還是能第一時間確定,那便是他日思夜念的女人。
不只是因為他有著敏銳的洞察力,還因為他能感受到他在這裡的氣息。
雖然有些生氣,她竟然來到如此危險的地帶,但一想到她是前來找尋自己的,談逸澤心裡只是有股暖流溢出。
他不是故意讓她看到這樣的場景的,但有些事情現在真的不得不做。
nbsp;但做這些的時候,談逸澤已經開始後悔了。
因為他清楚,這樣的舉動會讓他的女人傷心。
其實哪怕拿自己的生命去交換,談逸澤也不願讓自己的女人受到一絲一毫的委屈。
當然,他也理解這一刻顧念兮那些舉動。
那丫頭估計現在是打翻了醋缸了,所以才會如此瘋狂的作出這些。
雖然明知道這一點,可現在他還是見不得她和別的男人太過親近。
即便他知道,她身旁的熊逸不會真的敢對他的女人有別的意思!
接下來的整個晚宴,他接受著來自不同國家不同地域的毒梟的祝賀。
但整個過程,談逸澤發現自己的注意力都在顧念兮那邊。
這壞丫頭又對熊逸笑了。
該死的,難道她不懂得,她不笑都已經風情四溢了,笑起來更加勾魂攝魄,能輕易的擄獲一個男人的心。
他談逸澤目前潛在的敵人已經夠多了。可這丫頭現在還在做什麼?到處給他談逸澤找敵人麼?
又來了!又來了!
這該死的丫頭非常對熊逸笑了,現在還在他的面前彎下腰。
難道她不知道,她的晚禮服已經是低胸裝了?
不低下,就已經能看到半個球體了。
一彎腰,那還了的?
雖然知道熊逸也不敢對她作出什麼越矩的事情,可眼睛吃冰激凌的事情,誰會放過?
同樣身為男人的談逸澤,自然知道自家老婆現在所做的簡直就是在煽風點火。
光是站的這麼遠,他都快要把持不住將她按在身下好好的掠奪一趟了,更何況是站得那麼近的熊逸!
這該死的壞丫頭!
等回去,看他怎麼收拾她!
「喂,你怎麼了?」
身邊,李子看到談逸澤一直都不在狀態中,問道。
「沒事!」
「真的沒事嗎?我看到你今晚好像一直都在神遊太虛。」
「有那麼明顯麼?」談逸澤抿了一口紅酒。
「你要是不清楚的話,自己好好照照鏡子!整個臉都標明了『妒夫』兩個字了。」
「真的那麼明顯!」談逸澤也很是詫異,顧念兮對他的影響力現在已經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了。
明明處於危險的狀態之下,該是全神貫注的對待這件事情的,稍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喪命的。
可卻還是因為一個顧念兮,他變得有些魂不守舍……
摸了摸自己那張據說魂不守舍的老臉,談逸澤抬眸再度不自覺的看向自己的女人所在的位置。
只見顧念兮不知道要上什麼地方,和熊逸說了一聲之後,便朝著門外走去。
生怕這個丫頭不知道一個人出去會遇上什麼危險,談逸澤丟下一句:「我去個洗手間。」便立馬跟了上去。
——分割線——
顧念兮跟熊逸說自己是出來上個洗手間的。
其實,她什麼地方都沒有去,而是一個人兜著來到外面,站在二樓的陽台上透透氣。
看到談逸澤和別的女人站在一起有說有笑的一幕,她感覺到自己快要窒息了。
她一直以為自己的醋意並沒有那麼大,可今天發生的這一切卻告訴她,她真的一點都見不得她家談參謀長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看著他和別人有說有笑的樣子,顧念兮總感覺他好像已經將她顧念兮給遺忘了,將他們的聿寶寶也給忘了。
想到那孩子的小臉,顧念兮的眼眶突然有些發紅。
那孩子不知道這兩天身子怎麼樣了?
雖然說他的水痘已經明顯的好轉了,可那張小臉都明顯的瘦了一圈。
現在她又不在那小傢伙的身邊,真不知道這孩子現在怎麼樣了。
想到遠方的兒子,顧念兮的眼眶突然有些紅了。
只是,沒等她感傷夠,身後突然有一雙手將她往旁邊一帶。
那突然進攻的力道,讓顧念兮有些錯愕。
她張嘴,準備疾呼。
可那人好像對她瞭如指掌似的,在她準備開口之前,就順利的將她的小嘴給捂上了。
很快,女人被帶到一個越發黑暗的封閉場所。
只是顧念兮也又開始的掙扎激烈,變成此刻安分的呆在這個人的懷中。
不為別的,而是她認出了,此刻將她用粗魯的方式擼到這陰暗角落裡的人的氣息……
這人,是她的談參謀長……
感覺到男人落在自己腰身上的力道,顧念兮的淚潸然而落。
接近半個月無望的等待,在終於再次窩在他懷中的這一刻的她,已經將其他的一切都給拋開了。
沒死就好!
最起碼,她還能和這個男人呆在同一片藍天下。
>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窩在談逸澤的胸膛上哭了多久,總之等她再度抬起頭來的時候,她發現男人的衣襟已經濕了大半。
「你怎麼和熊逸在一起了?」重聚的時光非常寶貴,談逸澤現在還有事情要做。
聽到外面不時傳來的聲響,他只能言簡意賅的交代:「不准你和他靠的太近,也不准你穿成這樣在別的男人面前晃悠。趕緊回去,將衣服給換了知道嗎?」
他的老婆,她的身子,都只能是他談逸澤一個人的。
可聽著他的這番話的顧念兮,又突然悲傷了。
她的男人,為什麼這麼霸道?
重聚還沒有幾分鐘,就開始對她發號施令了?
委屈之下,她用著帶著鼻音的嗓音和他說:「你能和別的女人訂婚,怎麼就不准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談逸澤,這就是你想要說的?」
「如果你想說的都是這些的話,那我走了!」
反正已經確定了他沒事了,她該回家帶著寶寶了。
她也決定,今後不管談逸澤和誰結婚和誰生孩子,她都不想管了!這個壞男人!
雖然心裡頭這麼想的,可淚水還是不爭氣的掉下。
不想讓談逸澤看到如此脆弱的自己,她轉身就準備離開。
可那一刻,男人從她的身後抱住了她。
後背貼上他的胸膛的那一刻,顧念兮的淚水再度掉落。
「對不起兮兮,我知道我讓你擔心了。可現在這真的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受傷了,那次爆炸我受傷了,當時昏迷不醒的被這幫人給救回來。現在想要出去真的很難,所以我只能和李騰的女兒假裝訂婚,然後一起逃離這個鬼地方!」
當然,談逸澤也想要通過這幾天,瞭解這個毒梟內部的運作。
成為李騰這個大毒梟的女婿現在是他瞭解這一切最好不過的機會了。
他想要得到這些情報之後,將這個毒窩一舉殲滅了。
但這些,現在不是說出來的好機會。
「兮兮,我知道是我不好,我真的知道錯了!」見她固執的不肯回頭看他一眼,談逸澤急了。
他知道,他的小女人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誰知道那女人是不是真的將這場訂婚當成假的,還是打算假戲真做!談逸澤,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要是真的跟她發生了什麼的話,我就帶著寶寶回娘家,一輩子都不見你!」
顧念兮有著精神上的潔癖。
若不是這樣,當初她又怎會那麼義無反顧的撇下談逸南?
「傻瓜,你以為想要上我談逸澤的床那麼容易?放心好了,就算那女人真的想強了我,我也會為你守身如玉的!」
沒有多少甜言蜜語,他只將環住她的手收得更緊,以此來告訴所有人他的決心。
聽著他一遍遍的呢喃,顧念兮心裡的那股子毛躁總算是安了些。
「那好,我姑且相信你一次。不准讓她摸你的手了,這些都是我的地盤!」
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泣,女人轉身就抱住了談逸澤的手臂。像是小狗撒尿似的,宣佈自己的領地。
「好好好,傻丫頭我都知道了!今晚留下好不?我聽他們說到這裡參加訂婚的人,今晚都會留下住一晚!」
說這話的時候,談逸澤已經迫不及待的將自己的吻落在了她的脖子上。
談逸澤吻的有些急切,不準確的說他是連啃帶咬的,像是急於宣誓自己的佔領權似的。
「不要這樣,你今晚不是新婚之夜嗎?要陪著你的未婚妻度過的!」顧念兮一邊躲閃著這個男人的攻佔,一邊伶牙俐齒的應對談參謀長。
其實今晚要在這邊留宿一晚上,她也是剛剛才聽到熊逸小爺說的。
「壞丫頭,都跟你說不是未婚妻了,你還吃醋個什麼勁。先讓我好好的親一口,太久沒要你,都快將我給憋死了!」
男人說的有些急切,鹹豬爪一直都遊走在顧念兮的身上。
而他的吻,也慢慢的朝著下面移去。
知道談逸澤都做到這個份上了是打算做什麼,顧念兮都快要羞死了。
這是樓梯的過道形成的一個狹小的封閉區域,顧念兮還真的不知道談逸澤是怎麼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找到這個地方的。
感覺到他開始拉扯著自己的衣服,顧念兮連忙伸手推開他埋在自己胸口上的腦袋:
「不要這樣,外面有人!」
「我都快憋死!你只能選留下來,不然我就在這裡將你給辦了!」
說這話的時候,談逸澤強勢的將女人的腰身帶向自己,讓她感受一番自己身上的不安。
而被談逸澤這麼一帶,顧念兮自然也知道了她家男人現在處於什麼狀態,一陣小小的竊喜過後,她說:「我知道了,你先放開我好不好,都快要將我給勒死了!」
「那說好,今晚要留下來讓我好好的做一做,不然我真的要被憋死了!」他一邊說,一邊還是沒有鬆開顧念兮的腰身,只是固執的將自己的頭埋在她的胸口,傾聽她的心跳聲,像是以此來
來平息自己的燥火。
「不是都答應你今晚留下來了嗎?怎麼還跟個孩子一樣!」
埋在她的胸口,要是被別人撞見的話,都成什麼樣子了?
「都這麼多天和它沒見上面了,難道還不准我和它多打下招呼?」
說著,這男人又邪惡的往她的身上蹭了好幾下。
這樣有些孩子氣的男人,簡直和外面強勢的讓所有人不得不低頭的他是判若兩人的。
「好了,別這樣了。今晚不是讓你一個晚上都和它打招呼嗎?待會兒要是被發現我們在這裡的話,情況不妙了!」
其實顧念兮也知道現在的他們所處的環境非常危險。
怕自家男人有時候想玩起來就控制不住自己,顧念兮只能親自提醒。
「那好吧,今晚上一定要乖乖等我去找你,和熊逸在一起的時候不准對他笑,也不能穿的太單薄,知不知道?」
最後,男人又狠狠的往她的胸口一啃,弄的她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氣,這男人才終於鬆開了對她的攫制。
「好了,我要走了。今晚一定要等我,知道嗎?」
臨走之前,他還不忘再三囑咐。
聽著他那粗重的喘息,看到他那猴急的樣子,顧念兮也不得不相信這個男人真的是被憋壞了。
一直到這個男人離開之後,顧念兮這才真正展露了今晚第一個笑容。
她的男人還活著,真好!
——分割線——
「喲,剛剛還一臉沉悶,就像是天要塌下來將你給壓垮似的,怎麼這會兒有春光明媚了!」熊逸在晚宴裡邊等的有點久,於是匆匆趕出來尋找顧念兮了。
雖然他對顧念兮這個女人始終是咬牙切齒的。
但畢竟這個女人是談逸澤的老婆,要是真的讓這個女人和自己在一起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好歹的話,依照談某人的脾氣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所以,等不到顧念兮的他就匆忙跑出來找她,生怕這個女人會想不開作出什麼傻事。
哪知道一出來一看,這女人竟然站在樓道口傻笑。
這,還是他從這陣子見到顧念兮來,第一次見到她笑的如此燦爛的樣子!
或許,他和顧念兮就是天生的冤家。
不管顧念兮心情好還是不好,他見到她都忍不住嘴賤。
不過很明顯的是,現在的顧念兮壓根就沒有心思和他鬥嘴。
見到熊逸這張欠扁的臉又湊上來,她冷瞪了這男人一眼便說:「你管得著麼!雞婆!」
好吧,這話又讓熊逸小爺的玻璃心碎了一地。
他這小爺一輩子難得一次的關心別人,竟然被人給說成了「雞婆」。
「我猜,該不會是身體得到了滿足,心情也美麗了吧!」
好吧,玻璃心瞬間碎掉的熊逸小爺再度化身八卦使者,對著顧念兮一陣擠眉弄眼。
而顧念兮也注意到,熊逸的視線一直都落在她脖子以下的某一塊。
剛開始,顧念兮還以為這個男人不過是色了點,估計是在看她低胸禮服的溝渠。
可等她緩過神來,自己瞄了一眼身子的時候,這才發現,這該死的談參謀長不知道什麼時候將她的胸口給啃的紅一塊紫一塊的了。
這樣的顏色,看起來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更何況,這東西還是落在胸口上的?
怪不得,剛剛熊逸會說出這樣曖昧的話來!
「其實要想這樣的話,你剛剛找我不就行了嗎?我的能力,可不比你家談參謀長差的!」
熊逸見顧念兮被自己逗得臉紅起來,繼續想要從這個點子上找尋存在感。
顧念兮是個伶牙俐齒的丫頭,早先熊逸已經領教過了。
所以在這個節骨眼上能讓自己找回原先的自尊,他是樂此不疲。
哪知道這丫頭這一次竟然只是悄悄的蹭到他的身邊。
一開始,熊逸還以為這個丫頭估計是想要和自己說什麼悄悄話。
哪知道,這丫頭蹭過去的時候只是詭異一笑,連話都沒有說。
熊逸小爺一時間有些反映不過來,難不成這一次他的魅力真的比談參謀長好了,一下子就攏獲了沒人的心不成?
不過,這樣的優越感並沒有在熊逸的心裡存在多久,很快他就感覺到自己的毛髮上面一陣冷風飄過,他今晚用發蠟打理的非常傲嬌的黑髮此刻已經被削下了一截。
看到散落在自己肩頭上的髮絲,熊逸終於知道這顧念兮到底是在賣什麼關子了。
這丫頭,該不會是知道她家那位一直都在她的身旁保護她,所以才如此肆無忌憚吧?
而現在,她竟然也學會了利用這一點來欺壓他。
頓時,熊逸才意識到,自己今天到底招惹了一個什麼樣的惡魔!
「小熊熊,我老公對你剛剛的那番話可是非常不贊同的!你要是不想你這頭髮也和他一樣變成半寸平頭的話,最好收斂一點!」
>
作惡似的扯了扯熊逸的臉頰之後,顧念兮邁開了腳步……
而隨著她的離開,剛剛隱藏在陰暗中的另一個男子,也悄然離開!
——分割線——
這場宴會一直舉辦到深夜才結束的。
尋常,談逸澤是不會參加這樣的聚會的。
可這一次,卻是不得不參加。
雖然有些枯燥無味,但談逸澤卻在這一次的聚會上瞭解了這些毒梟的關係網。
李騰其實沒有比這個地區的其他毒梟有什麼特殊的生產地點,他能做大做強,看樣子和他的關係網密不可分。
談逸澤結束了這次聚會之後,便將這一些都給計入自己的腦子裡,將李子送回房間之後,他便從窗戶走了。
趁著剛剛和顧念兮親熱的那一陣子,他在顧念兮的胸前貼上了跟蹤器,找到她自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從窗戶上躍入顧念兮的房間之際,他看到這丫頭竟然不怕死的和熊逸抬槓。
「就你那德行,你以為哪個女人會瞎了眼看上你?」
「我這德行怎麼了,我比你家那位不知道要好多少!怎麼,現在有沒有考慮和你熊逸小爺在一起?我可跟你說,你熊逸小爺我財大氣粗,連那裡也比別人粗……」
熊逸估計沒想到這個房間裡還有其他的人,正跟顧念兮秀著他的無恥底線。
「我可跟你說,要是跟了我的話,我能保證你衣食無憂。還有哦,房子和零花錢,也沒有任何問題!」
熊逸就像是搞推銷的,拼了命的將自己的東西給推銷出去。
可他壓根不知道,他的這一番話正好讓剛剛跳進了房間的男人面色一沉。
喲呵?
勾引女人,竟然勾引到這地方來了?
而且,還是勾引他談逸澤的女人!
熊逸,你的膽子是不是肥了點!
「當然,你的兒子你想帶著也不是不行,只要你抽空陪陪我就好了!」某男不著調的繼續和顧念兮碎碎念著,無非是想著打發一下無聊的時間,畢竟早已習慣和美女每夜共赴**的他,要他今夜什麼事情都不做,況且面前還是一個美女,這對他來說實在是一個考驗。
可自稱為熊逸小爺的他壓根不知道,此時他的行動早已落進某個男人的眼中。
「我要求不多,晚上的時間陪我就行……」
男人繼續逗弄顧念兮的時候,突然感覺肩上一沉。
而後,背脊上立馬竄起了絲絲涼意。
「談參謀長!」
轉身,他看到這男人早已換上了一身寬鬆的黑色衣物。
這,也附和他談逸澤日常的習慣。
不過看到他在這裡出現,顧念兮似乎一點意外都沒有,只是對著那個男人淡笑。
難不成,人家這小兩口早已約好了今晚要見面?
唯有他熊逸被蒙在谷裡?
熊逸轉身的時候就看到顧念兮暗自竊喜的模樣。
「這該死的丫頭!」
惱怒之餘,他朝著那個女人怒吼。
明知道談逸澤要過來也不和他知會一聲。
這個男人傳聞中就是個醋缸子,而熊逸剛剛也在宴會上被差一點被這個男人切蛋糕的刀子給弄死便非常清楚這一點。
可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什麼都不說,任由他熊逸當著談逸澤的面調戲她,這不是等同於送他上西天麼?
熊逸這邊還沒有發洩完自己滿腔的怒火,腦袋就挨了一下。
「我老婆,也是你隨隨便便想吼就吼的?」談逸澤打擊潛在敵人的手段是從來都不手軟的,一下子把熊逸拍的眼前昏花。
「知道知道,就你老婆寶貝,我現在就滾,不礙著你的眼成了吧!」知道談逸澤的脾氣上來不好惹,熊逸開始打退堂鼓。
「看樣子你是打算豎著進來橫著出去?」談逸澤不鹹不淡的問著,黑瞳裡有著危險的氣息。
「不不不,我是說您是時候享受漫漫長夜了。您在這裡好生待著,我現在出去給你們把風。」邊說這話,他便朝著外面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還不忘補充這麼一句:「別弄的太大動靜,不然我也把持不住!」
聽著他嘴裡的猥瑣調調,談逸澤咆哮著就要追出去,好在被顧念兮及時拉住了。
「算了,他也就嘴巴臭點!」要不是路上碰到熊逸,顧念兮都不知道自己現在還能不能站在談逸澤的面前。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饒他一回!」有些不滿的說完這句話之後,談逸澤打算直奔主題。唇,立馬朝著顧念兮的尋了過來,準備貼上。
而手,也開始猴急的往顧念兮的身上探尋。
顧念兮剛剛才洗過澡,除了一身浴袍之外,別無其他。
這一點,讓談某人頗為滿意的同時,自然也不免得有些吃味起來。
揪開顧念兮的浴袍之後,男人狠狠的往上面咬了一口,像是懲罰了她之後開口說
說:「和那個大淫賊在一起,你怎麼可以穿這麼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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