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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04章 報應來的那麼快(爽) 文 / 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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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的早晨,顧念兮是在一陣騷擾中起床的。

    本以為在自己胸口上作惡的,是她剛睡醒餓了的寶貝兒子。

    可等她扯開了衣領,打算幫助兒子找吃的之時,睜開惺忪的雙眼看到的便是談某人一臉的壞笑。

    顧念兮在心裡暗叫一聲不好,立馬將自己的衣領拉高了些,想要阻擋住這個老流氓的侵襲。

    不過談逸澤貌似看穿了她的想法似的,先她一步就將她的手給拽住了。

    「老公,大清早這是幹什麼呢!」某女有明知故問的嫌疑。

    不過談某人為她做解答,不厭其煩:「看到我老婆這麼主動的,我這個作丈夫的,自然要竭盡所能幫助我老婆舒緩一下身子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得瑟。弄得,大清早顧念兮的臉好比夕陽的紅。

    「流氓,誰要你幫助了!」顧念兮抓過被子,順便掃了一眼她還以為躺在身邊的兒子。

    本來還想用自己兒子當成擋箭牌的,可眼睛一掃才發現,兒子正在嬰兒床裡睡的個昏天地暗,一隻胖乎乎的小手還塞在嘴裡吮吸著。

    看來,談某人的這個惡劣行徑是蓄謀已久。

    連兒子的戲份,他都給算上了!

    「沒有要我幫助麼?那你幫助我好了。不是你說的麼?夫妻間就該互幫互助!」談某人拉著她的手,朝著某處進發。

    一句話,也將顧念兮的話給徹底的堵死了。

    不愧是談參謀長,顛倒是非黑白的本事,簡直無人所及。

    他要是到外交部,估計國外的那些名嘴都要給活活氣死了。

    「老公,溫飽思淫,是不對的!」顧念兮扳正談某人那正虎視眈眈的盯著她身體某一處的臉,讓他和自己直視著。

    顧念兮知道,這個時候的談參謀長是不能玩火的。

    不然,受苦的還是她。

    再說了,談參謀長都餓了好幾個月了,一旦開閘勢必如同洪水野獸那般的嚇人。

    可談某人卻說了:「我還沒有吃早餐,所以不飽。」

    他笑的很是邪惡,這意思是,現在溫飽思淫這個詞彙在他這裡是行不通的!

    「兒子在睡覺,我們不能吵醒他。」顧念兮對於越來越逼近自己的談參謀長,有些惶恐的後退。

    「我兒子我瞭解,剛剛我給他喝了牛奶,最少也要兩個鐘頭之後才會醒!」談某人這一次,連反抗的餘地都不給顧念兮留下了,長臂一伸,直接將顧念兮給拉進了自己的懷中。

    手指一揮,顧念兮身上那件最近才買的睡衣瞬間變成了碎片。

    看著變成了破布一樣的睡衣,顧念兮欲哭無淚:談參謀長,你這個敗家子!

    「好了,不鬧了。我都憋了幾個月了,要是憋壞了你下半身的幸福不就沒有了麼?」

    談逸澤見顧念兮的眉心還是輕輕的皺著,只能耐著性子哄著。

    說實話,兒子百日宴是他最期待的。一方面是這證明了兒子的成長,另一方面是他談逸澤可以開葷的日子。

    本來,昨天晚上談參謀長就打算將嬌妻給吃掉的。

    可到底昨天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整個談家上上下下都忙活了一天。顧念兮也被折騰的夠嗆的,頭一靠在他的肩膀上,就睡著了過去。

    看著她疲憊的睡顏,談逸澤再怎麼發了狠的想要吃她,最終也只能作罷。

    好不容易挨到早上,他都快要發瘋了。

    「乖,都說一日之計在於晨。我們,快一點開始吧!」談某人很「友好」的將吻開始落在顧念兮的身上。

    看著身上蓄勢待發的男人,顧念兮最終也沒有反抗。

    算了,到底都好幾個月沒有餵飽他了,這麼憋下去,估計正常男人都要受不了了,更何況他家的談參謀長一向食量過人。

    再說了,他們都好幾個月沒有這樣一起過了。她也有點想念他了……

    想著,顧念兮放下了所有的戒備。

    而感覺到顧念兮身子的放軟,談逸澤嘴角上的笑意越來越明顯。

    談某人很滿意顧念兮的這個舉動,於是他的動作也越來越放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劉嫂的聲音在房間門口響起:「兮兮,小澤,你們起來了沒有?」

    「劉嫂,我們就要起來了,有什麼事情麼?」顧念兮聽到了劉嫂的聲音在房間門口響起,想也沒想就直接將壓在自己身上的談逸澤給推開了,一手直接扯過被子,將自己的全身上下都給包裹住。

    至於裸奔的談逸澤,她壓根就沒有理會。

    被晾在一邊,無論是身體還是心裡都沒有得到照顧的談逸澤臉色極差。

    劉嫂,你也太不會看時間了!

    都說一日之計在於晨,你把老子的美好早晨都給破壞了!

    「你們爺爺喊你們下去,說是有事情想要說!」

    劉嫂的聲音再次在門口響起,「你們要是起來的話,就

    就快一點收拾一下,下樓去!」

    說完這話,劉嫂的步伐聲漸行漸遠。

    談某人那只邪惡的爪子再度爬上顧念兮的腰身,欲將剛剛沒有完成的事情給做完整,以證明他談逸澤是一個有始有終的人!

    可這爪子還沒有觸及到包裹著顧念兮美好的被褥的時候,就被顧念兮給拍飛了。

    「沒有聽到爺爺說要我們現在下樓去,他老人家有話要說麼?」顧念兮雙手掐著腰身的樣子,像足了一隻小母雞。

    「我們剛剛那事情還沒有做完呢!」談逸澤有些憋屈的嘟囔著。

    只不過,他發現自己的話壓根就沒有讓某個女人放在眼裡。

    這不,女人早已掀開了被褥,開始穿衣。

    「……」

    看著女人將一件件的衣服往自己的身上套,談逸澤在心裡畫了個圈圈,將劉嫂連帶著談老爺子都給問候了一遍。

    ——分割線——

    「爺爺,有什麼事情麼?」顧念兮先穿好了衣服便下了樓。

    樓下,談老爺子正呆在院子裡,一邊看著院子裡的花草,一邊不知道沉思著什麼。

    至於談逸澤,估計現在還在鬱悶著沒有做完的事情,一個人在臥室裡生著悶氣呢!

    「兮兮,起來了啊。剛剛叫劉嫂把你們給叫起來,沒有打擾到你們睡覺吧?」談老爺子本來只是出於好意問了這麼句話。

    可誰知道,一身綠色軍服的男子從樓上下來的時候,便立馬將談老爺子的話給接了過去:「爺爺,你說呢!」

    「喲,小澤剛起來啊?火氣挺大的!」談老爺子看著自家孫子不爽的表情,笑了笑。

    孫子有比較嚴重的起床氣,他是知道的。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對於今早他謀劃已久的「開葷」計劃被打斷,他的火焰更大。

    「老公,你胡說什麼呢!爺爺找我們說話,還不快點過來?」相對於不知道內幕的談老爺子,顧念兮可知道今天她家沒有得到滿足的談大爺脾氣很不好,就像是人家的機關鎗一樣。

    要是她不趕緊拉住他的話,沒準更過分的話他都可能說的出來。

    顧念兮非但拉住了他的手,還將他拉到了自己的身邊,主動的幫他整理了一下衣領和帽子。

    看著難得主動一回幫他整理衣物的顧念兮,談逸澤丟了一記白眼給她:算你識相!

    「爺爺,有什麼話快點說吧,我吃完了,還要回部隊。」談逸澤說。

    「是這樣的,昨兒個本來是想給金孫孫辦個隆重的百日宴,順便將孩子的名字給確定下來。可沒有想到,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沒有辦成我感到很抱歉。」想起昨天發生的那些事情,談老爺子也有些無奈。

    「爺爺,我想寶寶也懂得他太爺爺的心意。您無需太過自責,好好養好身體才是最重要的。咱們寶寶還等著長大了,孝敬您呢!」

    顧念兮的話,說到了談老爺子的心坎裡去了。

    無疑,現在最盼望著孩子長大的,便是談老爺子了。

    「有兮兮你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不過孩子的名字還沒有確定下來,現在這事情要抓緊來辦。」談老爺子亮出了今天早上讓他們小兩口這麼早下樓來的目的。

    「我這裡有幾個名字,都是最近我請了幾個長輩仔細斟酌之後篩選出來的。這幾個名字你們看一看,覺得哪一個好就跟我說一聲。如果實在沒有看好的,那我這兩天讓人再找幾個好名字來。」

    顧念兮知道,在談老爺子的這一輩,名字是相當重大的事情。

    不管是名字的含義,還是名字的比劃字數,都是非常講究的。

    不管是哪一點,都是出於祈求孩子能夠順風順水,健健康康的長大。

    因為知道談老爺子一直都在忙著給孩子找名字,所以對於孩子的名字的這事情,顧念兮也不好參合著。

    現在談老爺子經過好幾個月的篩選,能留下來的好名字,絕對差不了。

    想著,顧念兮便準備應聲好。

    誰知道在這個時候,原本一直站在一邊都沒有說話的談逸澤在這個時候卻開了口,道:

    「爺爺,寶寶的名字其實我已經想好了!」

    談逸澤的一句話,倒是讓談老爺子和顧念兮都將注意力落在他的身上。

    「孩子的名字你想好了?不行,你們這一輩的懂什麼?孩子的名字可是關係著他以後的前程,一聽要用最好的。至於你取得,只能當作小名。」對於談逸澤給孩子取名字的這事情,一點都不贊同。

    這孩子才有多少的閱歷?

    想著,談老爺子抬頭看了一下一身軍服的談逸澤。

    許是看到了談逸澤肩膀上的勳章,談老爺子下意識的別開了臉。

    就算他的閱歷比尋常人豐富好吧,可他才多大?

    他老爺子走過的巧,可比談逸澤走過的路還要多。

    無疑,談老爺子認定了,由他來給孩子取名字,才是最好的。

    「爺爺,你有沒有聽過我給孩子取的什麼名字,你怎麼能這麼一下子就給反駁了呢?毛同志都說了,沒

    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您又沒有聽說我給孩子到底娶了個什麼名字,怎麼能一口將我給否定了?」

    不愧是談參謀長,說起話來有條不紊的,連談老爺子都被弄得說不上話了。

    「好吧,你倒是說說看你給孩子娶了什麼名字?」談老爺子被自己的孫子弄得只能開口說了這麼一句。

    不過,這並不代表他談老爺子向自己的孫子妥協了。

    到這,談老爺子還是堅定的認為,在這個談家裡,沒有誰比自己更合適給孩子確定名字的。

    要不是談逸澤連毛同志的話都給搬出來,他談老爺子不賣其他人的面子,總不能連毛同志的面子都不賣吧?

    好吧,就聽一聽到底這談逸澤給孩子取了什麼名字。反正到時候他一個覺得不好聽,直接給打回去,連上訴反駁的餘地都不給不就成了?

    顧念兮也很好奇,談逸澤到底給孩子弄了個什麼名字。

    這事情,其實早前她就聽過談參謀長的意思是想親自給自己的孩子取名字。

    不過當時,顧念兮倒是沒有將這些當成一回事。

    你想,這孩子從沒有出生的時候開始,談老爺子就開始著手準備孩子的名字了。

    現在好不容易孩子也生下來了,他哪會那麼輕易的將孩子的名字決定大權讓給別人?

    估計,連他最疼愛的孫子,他都不會讓的。

    正因為這一點,顧念兮也挺想知道這談參謀長到底給他們的娃娃取了什麼名字。有好到,比談老爺子經過好幾個月的研究和演算,再者還找了這方面的權威專家弄來的名字還要好的?

    「老公,快說說。」

    見身邊的兩人都在催促著自己,談逸澤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紙和筆,一筆一劃的在上面寫著:「談聿!」

    「談聿?」

    掃了談逸澤在紙上寫下來的兩個字,談老爺子在心裡琢磨了一下。

    這個「聿」字,其實還蠻不錯的。

    楚謂之聿,吳謂之不律,燕謂之弗。——《說》。

    這裡的「聿」字,是書的意思。

    也可以指代人事!

    武騎聿皇。——《漢書·揚雄傳上》

    這裡的「聿」字,是輕快的意思。

    其實談逸澤給這孩子取名「談聿」,談老爺子完全可以明白他的意思。

    談家幾代,都是武將出生。

    而到談逸澤的這一代,其實他想要讓兒子不被這些所束縛,一輩子輕輕鬆鬆,快快樂樂的生活就行。

    可相比較自己已經準備了好幾個月的名字,談老爺子始終覺得這個名字還比不上自己取的。

    「寓意是不錯,不過沒有經過推敲,還不如直接選用我找來的名字。」這話,談老爺子是對談逸澤說的。

    但眼神,卻是落在顧念兮的身上。

    談老爺子現在也知道,唯一能讓自己死心眼的孫子改變主意的,這個世間恐怕就只有顧念兮一個人了。

    談逸澤自然也察覺到談老爺子將眼神落在顧念兮的身上,也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要讓顧念兮勸服他談逸澤,取用他談老爺子選的名字。

    一邊是自己的丈夫,一邊是最疼愛丈夫的談老爺子,顧念兮感覺自己就像是在夾縫中生存。

    那臉上的為難神色,可不一般。

    看到自己的妻子一臉的為難,談逸澤自然不想讓她這麼為難下去,立馬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一樣東西:「其實這東西早前幾天就弄下來了,只是一直都沒有讓爺爺過目!」

    談逸澤說這話的時候,手上拿著的是家裡的戶口本。

    這戶口本,其實上面只有戶主談老爺子的戶口,還有已經過世的談逸澤的媽媽的。

    談建天的,早已遷了出去,可能是和談逸南他們的在一起。

    至於談逸澤的,現在還掛在部隊裡。等到退伍的時候,就遷回來。

    有時候看著這戶口本上少少的兩三頁,談老爺子都有些難過。

    不過後來因為顧念兮的加入,這戶口本上又多添了一頁。

    可這戶口本為什麼會在談逸澤的手上呢?

    前幾年談老爺子還記得,這東西是放在他的抽屜裡的。

    對了,這些年家裡的事情一直都是談逸澤在辦,所以戶口本早就放在他的那邊。

    所以當初,他才能那麼順利的和顧念兮登記結婚。

    不過現在,他又將這東西拿出來做什麼?

    同樣抱著疑惑的,還有顧念兮。

    不過當談老爺子接過談逸澤手上的那個戶口本,翻看著上面的又多出的一頁之時,談老爺子惱了:「好啊你個兔崽子,竟然敢越權上報戶口和名字。」

    談老爺子一怒,丟下了戶口本就抓著雞毛撣子追著談逸澤跑。

    談逸澤自然知道爺爺看了這個戶口本肯定要生氣的,在談老爺子追來的時候,他已經先行一步跑開了。

    於是,大清早的這爺孫兩就在院子裡展開了拉

    鋸戰。

    而顧念兮則在這兩大老爺們都離開之後,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戶口本,翻開一看。

    出現在她顧念兮後面的那一頁紙的上面寫著:談聿!

    原來,談老爺子的「越權上報」的意思是,談逸澤早就在決定用自己取的名字給兒子報了戶口。

    現在,不管這談老爺子取得什麼名字,都不管用了!

    顧念兮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家的談參謀長果真還是膽大包天,連談老爺子的權威都敢挑戰。

    怪不得,當初他說了,他取得名字一定能贏過談老爺子,原來他老早就將所有的路都探好了。

    「爺爺,我這不是已經通知你了麼?」

    「你這是馬後炮,不管用!」

    「……」

    顧念兮抬頭的時候,正好見到正在院子裡追跑的爺孫兩。

    而談逸澤這個時候還難得能看到她正看著他,便對她得意洋洋的挑了挑眉。

    那意思是:看吧,我老早就告訴你我取的名字一定會贏了爺爺的,你現在信了吧?

    顧念兮本來還想要回敬談參謀長一個白眼的,可就在這個時候,談老爺子追到了他,抽了他好幾下。

    「爺爺,消消火氣。大熱天的,別老折騰。」談老爺子那幾鞭落在談逸澤的身上,其實就跟撓癢癢的沒有區別。

    不過為了能夠讓談老爺子玩的盡興點,談逸澤還特意擺出了挺害怕的表情。

    但無疑,這場孩子名字的決策者之戰,還是談參謀長獲得了圓滿的勝利……

    看著男人那張向來冷冽的俊顏上難得露出那麼燦爛的笑臉,顧念兮的唇角也輕輕勾起。

    寶寶,從今天開始,你叫談聿!

    ——分割線——

    「啊……」某個郊區醫院的病房裡,大清早的就有一聲尖叫聲衝破雲霄。

    身邊的那些護士,都有些無措。

    有幾個試圖想要上前拉住女人,可女人就跟瘋子一樣,發了狠的和這些人扭打在一起。

    有人說這女人是個瘋子,也有人說這女人是受到了精神刺激。

    其實,都不是。

    這女人,其實是前幾天被陳安砸到了腦袋的霍思雨。

    說實在的,陳安的力氣不大,那一砸只不過是因為花瓶碎了,那些碎片落在了霍思雨的腦門上,給硬生生的弄出了幾道傷口罷了。

    那一天,霍思雨是昏死過去的。

    陳安便疾步從那個房間裡逃了出去。

    不過因為先前他們在樓道裡吵得不可開交的事情,也引起了各個好事者的主意。

    所以一直到陳安被霍思雨給拖進了屋子裡,那些人依舊沒有關上門,想要探聽情況。因為今天這個到訪的女人爆出的猛料,可真是火藥味十足。一下子,將這些人炸的外焦裡嫩的。更恨不得,將為透徹的瞭解這個叫做霍思雨的女人的過去。

    可他們等待了許久,只等到了陳安發了瘋一樣的跑了出去。

    連霍思雨的房門,都沒有來得及為她關上。

    一開始,這些人都沒有動靜,還想著是不是要等等這霍思雨是不是要追上去。

    可等了許久,門內都沒有傳來動靜。

    於是某些好事者偷偷的往霍思雨的屋裡一瞧。

    這一瞧,便看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而且整個腦袋都是血的霍思雨。

    顧不得八卦那一些有的沒的,他們便打了120急救電話。

    霍思雨被送到醫院的時候,只是有些失血過多,壓根連生命危險都沒有。

    至於這霍思雨現在為什麼會變得如此的瘋狂,還不是因為這陳安砸在她腦袋上的一塊碎片,正好刮到了她眼尾的位置。

    傷口有些深,醫生雖然已經做了及時的處理,但她眼尾的那個位置估計是要留疤了。

    而醒來的霍思雨,一看到自己眼尾這一出的疤痕,便更發了瘋一樣。

    她霍思雨早前已經被舒落心下了封殺令。業界,誰敢接受她這樣的人物?

    她現在是空有一身本領,壓根就無用武之地。

    除了這幅年輕貌美的皮囊,還有什麼?

    可現在,這陳安連最後的這身皮囊都給毀了。

    看著眼尾的疤痕,霍思雨簡直都不想活了。

    若是那個老男人看到自己現在這幅德行的話,還有可能留在自己的身邊麼?

    不……

    不可能!

    現在那些老男人,光是年紀大了一點都不要,又怎麼可能要她這樣都長殘了的?

    她霍思雨這一輩子,難道真的就這樣完了?

    不……

    她不要這樣的。

    她不想再回到d市,更不想再回到當初那個貧困的家庭,連一個月用多少塊衛生巾都要斤斤計較的日子,她真的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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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切,都是拜陳安所賜。

    她霍思雨要是不好過,定不會讓陳安好過。

    她霍思雨要是下地獄,也要拉著陳安一起!

    ——分割線——

    「醫生,我媽現在怎麼樣了?」

    這天一大早,談逸南就照常詢問舒落心的病情。

    舒落心這都住院了好幾天了,不過病情時好時壞的。

    其實,這倒不是她的腦震盪引起的。

    而是,她的身體血小板比較少。

    腦袋上的傷口,明明已經經過了縫合,卻始終都沒有癒合。

    現在,都有些化膿了。

    這腦袋上的事情,可不比別的事情。

    要是真的癒合不了的話,怕是會危及生命。

    所以這些天來,談逸南都沒有離開醫院,更沒有回到公司過。

    「還是那樣,今天早上再給她清洗一下傷口,用新的藥物試試看。」醫生檢查完,便說。

    聽著醫生說的話,談逸南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

    這傷口要是癒合不了,該怎麼辦才好?

    呆在醫院的走廊裡抽了幾根煙之後,談逸南稍稍控制了一下自己額的面部表情,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麼沮喪之後,才走進了舒落心的病房。

    因為舒落心的強烈要求,現在談逸南已經將她給轉到了單獨的病房裡。

    沒有見到陳安,舒落心的情緒可算是穩定了許多。

    不過這苦了談逸南。

    陳安剛剛流了孩子,現在情緒也不是那麼好。動不動,就大喊大叫的,和瘋子沒有什麼區別。

    談逸南除了要照顧這邊舒落心,還有去那邊安撫陳安的情緒。兩邊來回的跑,他壓根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

    幾天的時間,他都瘦了大半圈。

    而舒落心一看到談逸南又出現在病房裡,便開了口:

    「小南,你今天怎麼也不去公司?」

    生病的時候,看到自己的孩子一直守在自己的身邊,舒落心自然是開心的。

    不過一想到這談逸南一直都在醫院,那公司的事情豈不是全都落在了顧念兮的身上?

    到時候,要是這顧念兮趁機使點什麼手段,談家的財產豈不是都被她給拿了去?

    這,便是這幾天舒落心一直催促著談逸南去上班的理由: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屬於自己孩子的東西被顧念兮給霸佔了。

    「媽,你現在在醫院,我哪有那些心事?」再說了,現在她的腦袋都還沒有癒合,要是稍稍有個不慎,便是天人永隔。

    這個時候,當兒子的哪有離開的道理?

    「這話你說的媽可不愛聽了。你不要忘記,現在有多少人虎視眈眈的盯著你的那份財產。」舒落心有些不滿的說著。

    「媽,我現在真的什麼都不想,只希望您能快點好起來。」舒落心沒有注意到,談逸南說這一番話的嘶吼,嗓音裡出現了莫名的啞。

    和財產比起來,談逸南還是想要自己的母親。

    不過到現在,他都不敢將舒落心的病情說給她知道。

    他怕她一個胡思亂想,又耽誤了病情。

    「媽好起來那是一定的,你還是快一點回到公司去,免得那個顧念兮將所有的錢都給吸了去。到時候,可有你哭的。」說到底,舒落心最防著的,還是顧念兮。

    「媽,您不要總提錢錢錢的,好不好?」和人命想比,錢真的有那麼重要,比你舒落心的命還重要?

    不過談逸南考慮到現在舒落心的病情還沒有轉好,後面的那半截話被他死死的嚥回肚子裡。

    「錢有什麼不好?你這孩子是沒有吃過苦,不知道沒錢寸步難行的道理。等你有一天過了苦日子就知道,這個世界上最好的還是錢!」舒落心壓根不知道談逸南到底在擔心什麼,還是自顧自的說著。

    「媽,您要是想讓我回到醫院,就快點好起來。」

    最終,談逸南只是歎息著說出了這麼一句。

    起身,他想要轉到另一間病房,去看看陳安怎麼樣了。

    因為孩子是突然間沒有的,陳安好像一時間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一直都打不起精神來。

    「小南,你要到什麼地方去?」見談逸南要離開,舒落心不滿了。

    「我去看看安。」

    「看她?看她做什麼?你不要忘了,是她把你老媽給打成這個樣子的。」舒落心見自己的兒子竟然要去看陳安,急了。

    只是她所不知道的是,這些天談逸南在她面前所說的他要回家休息一下,他都是去了陳安的病房照看著。

    「媽,我現在不想追究誰對誰錯。我只想要,大家都好起來!」第一次,談逸南真的覺得,他難以理解母親的邏輯和思維。

    為什麼家裡都變得烏煙瘴氣的,舒落心還是不肯放下心裡的芥蒂?

    「哼,將我打成這樣,她就算死了也是活該!」不過說到這

    這的時候,舒落心突然記得了陳安肚子裡的寶寶:「對了,那女人怎麼住院了?她現在肚子裡還有孩子,你要記得告訴醫生,不要亂用藥。」

    說來說去,舒落心最在乎的,還是自己的血脈。

    「媽,我知道了。」聽到舒落心提起那個孩子,談逸南的身子本能的一僵。

    那個孩子,早沒了。

    而且,還是她舒落心親手當的劊子手。

    礙於這舒落心現在還有傷口沒有癒合,談逸南不想再在這個時候和她鬧。

    說了這麼一句,談逸南便離開這個房間了。

    而舒落心也在談逸南離開之後,無奈的躺了回去。

    只是奇怪了,為什麼這麼多天了,她腦門上的傷口還是這麼疼?

    ——分割線——

    蘇悠悠再度醒來的時候,又是一個入夜。

    她發了燒,好幾天了。

    喉嚨,乾啞的不像是她。

    駱子陽在她發燒的第二天,去出差了。

    到今天,已經有兩天的時間。

    他不在,蘇悠悠感覺到整個房子都是空蕩蕩的。

    或許人都是這樣,一生病就希望有人陪在自己的身邊。

    「叮咚叮咚……」

    門鈴一遍遍的想著,腦袋還是照樣昏沉的蘇小妞突然記得,自己好像叫了外賣。

    這幾天,她總是發燒,沒有什麼力氣下廚。所以,每天的三餐都是叫外賣。

    「等等,我來開門了!」乾澀的喉嚨,喊出來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把的利刃,痛得眼淚在她的眼眶裡直打轉。

    原本以為是外賣,但打開門一看,出現在大門口一身筆挺的西服外加頭頂打著都能反光的發蠟,除了風騷的凌二爺還會有誰?

    「是你?開錯門了!」蘇小妞的反映可以說還是非常的迅速,一見到門外站著的凌二爺,她一個反手就準備將門給關上。

    可畢竟,她發燒了好幾天,力氣大不如從前。

    這門被凌二爺的手臂一擋,本來握著門板的她,立馬後退了好幾步,險些還摔倒在地上。

    幸好,凌二爺反映過來,立馬長臂一伸,將就要跌倒在地上的蘇小妞一把給撈進自己的懷中。

    「蘇小妞,你怎麼這個德行?」

    凌二爺挑眉看著懷中的蘇悠悠。

    很快,濃眉捲成了兩團。

    很不對勁!

    絕對很不對勁!

    為什麼今天抱著蘇小妞的時候,他會聞到一陣酸味?

    難道,是這個屋子裡放了什麼發霉的東西麼?

    凌二爺可記得,他家的蘇小妞向來都是香香甜甜的。每一次他一抱著她的腰身,就會不自覺的想要得到更多。

    可今天,他抱著她老半天了,總感覺哪裡出了問題。

    對了,這味道是從蘇小妞的身上散發出來的!

    還有,蘇小妞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每一次他這麼主動的抱著她的腰身的話,這女人都會和他鬧彆扭,不想讓他得逞。

    可今天,這蘇小妞只是推了他一把。

    見推不開他,就此作罷。

    要是往常,不和凌二爺鬥個你死我活,她都不會安分。

    「蘇小妞,你的味道有些異常。好像什麼地方發霉了!」

    凌二爺對蘇小妞,向來直言不諱。

    而一聽凌二爺這話的蘇小妞,眉心皺了皺,從凌二爺的懷中爬了出來。

    媽的,她不就幾天燒的不省人事,忘記洗澡了還流了一身汗麼?

    至於說她發霉麼?

    你凌二爺才發霉,你們全家才發霉!

    「蘇小妞,你怎麼了?」

    蘇小妞一直都沒有說話,凌二爺便主動的纏了過來。

    不過對於那個刺鼻的味道,凌二爺還是很明顯的表達出了他的不喜。

    「蘇小妞,你怎麼都不說話?」要是尋常,他這麼明目張膽的走進這個房子的話,蘇小妞不和他大吵一架才怪。

    可今天,蘇小妞的安分實在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蘇小妞,你該不會是因為最近這陣子沒有和我愛愛,所以那裡發霉,變成酸奶了吧?」

    凌某人眨巴著桃花眼,盯著她穿著睡衣的領口笑的那是一個淫蕩。

    身邊的男人就像是蒼蠅,嗡嗡嗡的叫個不停。

    蘇小妞仍舊只是給他遞了一個白眼:發出酸味就是酸奶,凌二爺你的腦子太淫蕩了!

    「蘇小妞,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都不和我說話?難道你是覺得我會嫌棄你身上的那味道麼?你放心好了,別看我長得帥,高不可攀。其實,我是海納百川。不管你蘇小妞是個什麼味,我都喜歡!」凌二爺笑的整張臉都在顫抖,那叫一個得瑟。

    看著身邊自戀無底線,不要臉沒下限的

    凌二爺,蘇小妞坐遠了一點。

    那意思是:別看他們坐在一起,其實她和這個神經質的男人一點都不熟。

    凌二爺哪裡會讓蘇小妞撇清他們兩人的關係?

    他這一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和蘇小妞糾纏不休!

    蘇小妞一坐遠,他立馬粘了上去。

    四處張望了下,那姓駱的小年輕不在家,凌二爺的手腳不安分了。

    抓過蘇小妞的手,他立馬蹭了上去。

    「蘇小妞,幾天都沒有過來,你怕是想我了吧?」

    蘇悠悠其實真的很佩服這個男人,他一進門她就不曾理會過她,虧他還能一個人說了這麼多話。

    「蘇小妞,其實你不用怕我會嫌棄你身上的味道。我凌二爺也好久沒有嘗過酸奶了,正好今天……」凌二爺沒有將話說完。

    不過光是看著他臉上那齷齪的表情,蘇小妞就知道他腦子裡都是那些污穢的東西。

    見過不要臉的,還真的沒有見過他凌二爺這樣不要臉的極品!

    你不嫌棄我,我還嫌棄你呢!

    要不是她現在沒有力氣反抗,不想挑起他的戰鬥力的話,蘇小妞還真想往這男人的臉上甩幾巴掌。

    「蘇小妞,來讓爺親一個……」

    他那張妖嬈蠱惑的臉蛋在湊近。

    就要貼上蘇小妞的唇瓣的時候,蘇小妞將臉往下一躲。

    凌二爺的唇,就這麼貼上了蘇小妞的額頭。

    那裡的溫度,讓凌二爺一愣。

    「蘇小妞,你怎麼像是個燒餅?」凌二爺說的,是蘇小妞的溫度,竟然有些燙嘴,讓他啃不下去。

    「不對,蘇小妞。你好像在發燒?」

    凌二爺這個時候才意識到了什麼,立馬坐了起來,不再壓著蘇小妞。

    而這個時候的蘇小妞,早已淚流滿面。很慶幸,這凌二爺沒有真的將她當成個燒餅給吃了。

    要不是姐姐發燒,還輪到你這貨在這裡猖獗?還吃酸奶?

    早就把你給打的滿地找牙了!

    「不行,都燒成這樣了。再燒下去,會變成傻子的。我是不介意養個傻子的,就怕你整天都在我身上流口水,到時候我豈不是天天濕身?來,我帶你上醫院去!」

    蘇小妞在心裡抗議,要送去醫院就送去醫院,為毛還要將說這些亂七八糟的?

    凌二爺將她給打橫抱起。

    於是,燒了幾天的蘇小妞,總算被人扛著送去了醫院……

    ——分割線——

    出於禮貌,在舒落心和陳安大打出手鬧出了那麼大的事情之後的第三天的晚上,談參謀長攜帶嬌妻來到醫院看望這兩人。

    其實按照談逸澤的說法,他一丁點都不想來看望這兩個人。

    在談逸澤看來,這兩個人其實都是罪有應得。

    特別是這舒落心,談逸澤還巴不得她就這樣一直掛在醫院裡,省得到處給他們找不自在。

    但若是要讓舒落心死,談逸澤還不捨得。

    他都還沒有將舒落心給親手送進監獄,這舒落心現在怎麼能一命嗚呼?

    總之,現在這舒落心半死不活的掛在醫院,是最合談參謀長的心意的。

    見到出事四天臉上都沒有消腫,腦袋又綁的跟個粽子沒有什麼區別的舒落心,談逸澤笑的那叫一個燦爛。

    要不是身邊的顧念兮一直提醒著他,把露在外面的門牙給收回去,他沒準還真的能用這樣的笑容活活的將舒落心給氣死了。

    到了病房門口的時候,談逸澤還是不肯進去。

    這幾天在談家不用見到那個老女人的臉,談逸澤不知道過的多開心。

    進了舒落心的病房,談某人除了那抹舒坦的笑容之外,連一句問候的話都沒有。

    這個時候,顧念兮便拉著談參謀長的手,在邊上咬耳朵:

    「老公,咱不給她面子,是不是也該給小叔一點面子?將來,我們還要繼續生活在一個屋簷下的!」

    她的意思是,讓談逸澤和舒落心問聲好。

    「切!」談某人白了顧念兮一眼。

    黑眸掃向從他們進門之後,眼神悄悄瞟了顧念兮不下十幾眼的談逸南,腮幫子鼓了鼓。

    這個談逸南,才更不用給面子!

    誰讓他一直都在偷偷的窺探他談逸澤的老婆?

    活膩了!

    其實,今天造就了陳安這出悲劇的,談逸澤倒覺得並不是自己的錯。

    所有的錯,還不是這談逸南自己弄出來的?

    要不是他自己招惹了霍思雨,她怎麼會將目光對準了陳安?

    說到底,這所有的罪惡都是這個男人弄出來的,就該他一個人來承擔!

    看著談逸南,談逸澤的笑臉來得快,去的也快。

    這時候在病房裡沉下臉的他,簡直比

    閻羅王還要可怕。

    連躺在病床上的舒落心都有些惶恐,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在打什麼主意,是要抓她這個病患開刷,開始要折騰她的兒子!

    「老公,別這麼陰沉個臉,好不好?」會把這兩個人給活活嚇死的,好不好?

    ------題外話------

    年會的票子哇~

    最後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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