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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的「雲閣」總店裡就迎來了這樣一位客人。
是一個女人,一個渾身上下都穿著名牌服飾的女人。
而女人的臉上,還畫著很濃的妝,眼線是向上勾起的,妖嬈多情。非但如此,女人連脖子上都還帶著妝。
霍思雨一大早到這個地方,其實就是為了見到陳安。
她的身上,穿著一套這個星期法國時裝周才發表的香奈爾連身裙。胸口露出一些雪白的同時,也很好的將她女人的柔美曲線展露了出來。
一雙十幾公分的高跟鞋,將她的身高修飾到恰到好處的位置。
其實霍思雨不高,如果沒有穿著高跟鞋的話,她最多到顧念兮眼睛的位置。
因為身高的關係,她的曲線一直都不是那麼的完美。
這也是,她為什麼那麼討厭顧念兮的原因。
以前上學的時候,不能穿高跟鞋,所以站在顧念兮的身邊,就無端端的矮了顧念兮一截。
非但如此,他們學校的男生,一般都只會注意到顧念兮。哪會注意到,顧念兮身邊的霍思雨?
正因為這樣,霍思雨在顧念兮的身邊,總感覺自己矮了她一截,讓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打垮顧念兮。
如果不是她那麼勢利眼的話,那她會發現其實所有的事情都不像是她所看到的那樣。
身高的問題,困擾了霍思雨很多年。
好在上班之後,霍思雨很快的學會了穿高跟鞋。
這也讓霍思雨在信心上,得到了很大的滿足。
當然,這不是在顧念兮的面前。
就算她現在穿了高跟鞋,和顧念兮到達了一樣的高度又怎麼樣?
上次和顧念兮的見面,她不還是照樣在顧念兮的面前矮了一截。
想到那股子憋屈的感覺,霍思雨的心裡越是不滿。
只是她或許不知道,真正矮了一截的,不是她的身高,而是她的心態……
霍思雨一坐下,因為年輕貌美,又會穿衣,自然而然的引來了許多男人的關注。
不過這會兒,霍思雨倒沒有在意這些人,只是有意無意抓高了一些自己的衣領。
其實,霍思雨在意的不是被這些男人看光,而是被男人看到她胸前的那些痕跡。
昨夜那個老男人又喝醉了,一喝醉就發瘋,往死裡和她做。
她的胸口,都被咬破了兩處。
想到那個男人的肥豬樣,霍思雨就恨不得將這個男人碎屍萬段。
可現在能怎麼辦?
唯一能幫助得了她不再繼續過著以前那樣的悲催生活的,不就剩下這個男人?
當然,要是得到了談家的所有財產之前。
等到她得到了談家的財產的話,她立馬就去告這個男人強姦。
想到能脫離那肥豬一樣的男人的生活,霍思雨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將談家給搞垮。
可這陳安到底是怎麼回事?
約了第一天,她連到都沒有。
這是第二天了!
要是她今天再不到的話,那霍思雨非要扒了她的皮不可!
就在霍思雨焦急等待著的時候,不遠處一抹身影靠近。
女人的身上,穿著時下最為流行的寬鬆型的雪紡背心裙,淡淡的粉色將她的肌膚映襯的白了些。
女人身上踩著一雙平跟鞋。
明明是平底的,可這女人卻又是那麼小心翼翼的走著,像是踩著高跟鞋一樣。
看到這女人出現的第一時間,霍思雨的心裡嘟囔了這麼一句:「做作!」
不過礙於現在這女人是唯一能幫著自己在談家做事的,霍思雨只能和心裡擺出了不一樣的笑意,對著那個女人招呼道:「小安,我在這!」
沒錯,難得出現在雲閣的女人,就是陳安。
不過不像是前幾天,陳安一見到她就像是盛開的向日葵。
今兒個的陳安一見到了霍思雨,就像是見了瘟神一樣,一臉臭烘烘的。
特別是她的態度!
前兩天見到的時候,霍思雨招呼著她坐下來之後,這女人就會狗腿的給自己倒茶。
可今兒個,這女人一到這裡就跟什麼豪門闊少一樣,喊著服務員要給她倒水!
什麼夠毛病?
怎麼跟那該死的舒落心一個德行?
也是,她陳安現在是舒落心的兒媳婦,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有些毛病是會遺傳到。
只是霍思雨不明白的是,人家舒落心能轉模作樣的,還因為她自己其實還有個小金庫。
那裡面的錢,就是舒落心裝模作樣的本錢。
但這陳安有小金庫麼?
難道她不知道,得瑟這個毛
毛病,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學的?
不過鑒於這陳安現在對她霍思雨還有用,霍思雨不會傻到這個時候連自己的最後一個棋子給丟下。
就算心裡再怎麼的不滿陳安那個囂張的勁,霍思雨還是對她笑道:「小安,怎麼這兩天都約你不到?是不是這兩天,有什麼事情要忙的?」
霍思雨開口說的是客套話。
她在商場上遊走過,自然知道有些場面話是不能省的。
不過這陳安明顯就沒有將她放在眼裡,在聽到霍思雨的這一番話之後,她便牛氣蟲蟲的說到:「也不是有什麼急事。」
陳安的言下之意就是,其實她這兩天沒有什麼事情,就是不大想要見到她霍思雨而已。
聽到這話,霍思雨的握著茶杯的手明顯的收緊了一些。
她給陳安打了那麼多通電話要求見面,她幾乎都不接。發過去的短信呢?該不會是這笨蛋連眼睛都沒有長好吧?
顧念兮這麼對待她霍思雨也就算了,好歹人家有個當市長的老爸,還有個老公那麼疼愛她。可陳安,你有什麼呢?
你連腦袋都不如人家顧念兮,可不要把自己太當一回事了!
陳安,你給我等著。
這些事情結束之後,我第一個就將你給收拾了。看到時候,你還敢用這樣的口氣和我說話麼?
「先吃點東西吧。一大早就將你約出來,我估計你還沒有吃飯吧?」說到這的時候,霍思雨招了招服務員:「過來,我們點餐。」
霍思雨剛剛招攬來了服務員,正打算點幾樣東西:「小安,早上還是吃點清淡的吧。我想要份麵條,你呢?你想要吃些什麼?」
「不用了,我現在什麼東西都不想吃。你有什麼事情,還是直接說出來的比較好。」陳安睨了一眼服務員上的菜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怎麼霍思雨,該不會想要用這樣的東西就將我給打發了?
難道她陳安在霍思雨的心裡就這麼個份量?
好糊弄,給點好吃的就能將她給打發了?
呵呵……
霍思雨,如果你真的這麼想,你就錯了。
就算是,那也是以前。
你以為,她陳安現在還那麼好糊弄?
「既然小安不想吃什麼東西,那我們就先不吃。」說這話的時候,霍思雨的臉上難以掩飾的露出了尷尬的神色。
他們的身邊,還站著服務員。而陳安竟然敢當著別人的面,這麼不給她面子?
可就算現在難忍,又怎麼樣?
不能忍住,豈不是她之前所有的付出都功虧一簣?
小不忍則亂大謀。
霍思雨這麼想著,緊緊握住了自己的拳頭。
陳安,你給我記住!
「你先下去吧,等會兒我們需要的時候再喊你。」霍思雨很會做表面功夫。你看,就算應對這般故意刁難她的陳安,她毅然游刃有餘。
連剛剛上來的服務員都有些佩服這霍思雨的忍耐力。
這陳安這個得瑟勁,要是換成尋常人,早就一巴掌甩過去,將她拍到牆上摳都摳不下來。
但無奈,這是別人的事情,做服務員的自然不能在這個時候三八什麼。
「小安,我這次來就是想要跟你說……」
霍思雨見服務員已經走遠,便開了口。
但即將說出口的話,又被陳安給打斷了。
「你還是喊我陳小姐吧。我們只見過兩三次面,就這麼直呼其名的,不大好吧?」
陳安又說出了這麼一句。
一句話,讓霍思雨的臉色瞬間變了好幾種顏色。
上次熟絡的拉著她霍思雨的手,讓她喊她陳安的名字的也是她。現在要求改稱呼,說不能太熟的人,也是她。
這陳安,到底有腦子沒有?
這麼三不時的變卦,讓人怎麼接受的了?
「小安……」霍思雨看了她一眼,狠狠的咬了一口蒼白了些的唇瓣之後,道:「陳小姐,我想問的是,上一次我們談論的那些事情,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不就是一個稱呼麼?
隨便喊,就當阿貓阿狗的名字,她霍思雨喊了又不會少了一塊肉不是?
霍思雨詢問的,就是那一次他們商量的合作計劃。
「我最近身體有些不舒服,所以我現在沒有想過要什麼合作。」陳安說的是她肚子裡的寶寶。
她今天已經預約好了要到醫院去做檢查,看看是不是懷孕了。
不過這次,她十有**已經確定自己是懷孕了。
因為前天她已經在家附近的藥房裡買了個驗孕棒,上面的兩根橫線已經說明了一切。
今天去一趟醫院,不過是走個過程。等到所有的結果都拿到手的時候,她就是談家的掌上明珠了。當初顧念兮的那些待遇,現在就該輪到她的身上了吧?
而陳安現在想的是,
當初顧念兮懷孕的時候就從談建天的手上拿了多少的東西?
她現在懷孕了,自然那些東西是一份都不能少的。
再者,現在她懷著談家的骨肉,將來分家產的時候也不會少。
那她現在又怎麼需要為了眼前的一丁點小利益,和外人謀劃家裡面的財產?
這也是,現在陳安將霍思雨的計劃暫時擱置的原因。
反正就算不需要霍思雨的那些計劃,她陳安也會得到那些東西的。
想著這些的時候,陳安的手在桌子下面輕撫著自己的肚子。
這個孩子,來的還真是時候。
「陳小姐,你怎麼能這樣呢?我們之前不是已經都說好了?你突然這麼變卦,我……」她的所有計劃豈不是泡湯了?
聽到陳安打算暫時擱置計劃的時候,霍思雨突然有些微怒。
如果陳安突然這麼變卦,那她苦心經營的一切算什麼?
還有,她為了具備現在接近陳安的要求,不惜委屈自己當那個老男人的情人,還每天晚上要用各種手段討好那個老男人,這些都算什麼?
「什麼變卦?我們之間又沒有簽署什麼協議,霍小姐是不是說的有點過了?」
陳安說這話的時候,將面前的那杯水都給喝了。
抬手,她看了一下自己的手錶,然後和霍思雨道:「好了,我還有點事情,就不陪霍小姐在這裡繼續聊天了!」
陳安今天早上預約好了要去做檢查的。
現在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她收拾自己的東西。
「小安,可不可以告訴我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霍思雨在這個時候有些急切的朝著陳安伸出了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對不對?
怎麼才短短幾天的功夫,陳安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我說了,請喊我陳小姐。還有,我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你不要想太多了!」就算發生了事情,也是好事。
陳安的意思指的,是她肚子裡的寶寶。
當然,她可不會傻到將這個消息和霍思雨分享。
「我真的有急事,先走了。至於我今天到來,也只喝了一杯白開水,我想這些應該不由我來付賬吧?」
丟下這麼一句話,陳安離開了。
而霍思雨則頹敗的看著這陳安遠去的背影,氣急敗壞的用高跟鞋踢了一下陳安剛剛坐的地方。
這該死的笨蛋,到底這兩天受了什麼刺激?竟然,變得這樣的刀槍不入?
不行!
她霍思雨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
她這些天在那個老男人那裡受的罪,可不能這麼白白的遭了!
想到這,霍思雨將一張一百塊啪的一聲拍在了桌子上,然後拿著包包,踩著她那雙十幾公分的高跟鞋急匆匆的離開了。
她現在,要去好好的找找還有什麼門路,可以打進談家內部的。
只是霍思雨和陳安兩個人怎麼也不會想到,當他們都急匆匆的離開了這間飯館的時候,有個人已經拿了手機,撥通了某個電話,將他們今天在這裡碰面,甚至還有些爭吵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喂,是顧總麼?」
「是這樣的,你上次交代我要是看到上次到雲閣的那兩個人要是再在這裡碰面的話,讓我打電話通知您的。我想跟你說的是,今天這兩個女的又過來了,而且兩個人好像還發生了口角……」
——分割線——
「談經理,今天能拿下這個大case真是太好了,下班我們大家一起去喝一杯吧。」談氏頂層的辦公室裡,談逸南的助理正在為今天談成了的合作項目歡呼。
而談逸南掃了他一眼,便道:「算了,你和同事們過去就好了。今天,我買單,你替我和他們說一聲,玩的盡興點。」
「太好了!那我現在就去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大家。」說完這話的時候,助理出去了。
而談逸南則在這個時候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離開了辦公室。
不過今天談逸南並沒有直接前往停車場,而是繞到了陳安上班的部門。
他們結婚都快一年了,他好像還沒有盡到一個做丈夫的責任吧?
想想,自己還真的是有些失職。
要不是今天正好聽到自己的助理說是送老婆去上班所以才遲到了,他估計這一輩子都不會想到要和陳安一起上下班的事情。
談逸澤是公司的高層,一出現在策劃部立馬讓埋頭工作的所有人都抬起了頭。
「經理,有什麼事情?」部門主管上前。
現在顧念兮還在休產假期間,許多事情都是由他辦理的。
不過一般的時候,公司的高官是不會出現在這些小部門裡面的。
所以談逸南一出現,立刻讓大家的神經都有些緊繃。
也許是看得出大家都嚴陣以待,談逸南道:「沒事,
大家放鬆一些。我今天是來接我太太下班的。」
只是談逸南說完了這句話之後卻發現,策劃部的主管臉色這個時候並不是那麼的好看。
「怎麼了?她今天上班又遲到了?」談逸南有時候真的還挺怨恨這陳安的,當初死活的想要進入公司工作。可當她進入了之後,卻又每天都是遲到早退的。搞的他的臉,都快要丟盡了。
「經理,事實上您太太今天壓根就沒有進過公司。甚至,連一通電話都沒有打過來請假……」策劃部的主管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包庇這陳安了。
「……」
一聽這話,談逸南的好臉色也不見了。
這陳安,還真的把公司當成了她家的遊樂場,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既然是這樣,大家也早點下班了。對了今天公司有個小聚會,大家都去參加吧。由我買單,大家玩的盡興點。」因為自己的妻子,他在這些員工的面前感覺就像是個罪人一樣。說完了這一句話,談逸南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他發誓,自己再也不會來接這陳安下班了!
——分割線——
「這小子還拉稀麼?」談逸澤下班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顧念兮抱著兒子在院子裡看二黃。
也許是小孩子的好奇本性,一看到動物那雙黑溜溜的大眼珠子就亮了。
二黃似乎知道這是新來的小主人,這會兒正在邊上屁顛屁顛的轉圈,逗著小主人開心。
「已經好了不少。今天胡伯伯也來過,說是沒什麼問題了!」小孩子,有個感冒發燒也是正常的事情。
不過看著這大胖小子的小臉蛋最近明顯的瘦了一圈,顧念兮還是心疼了。
「唔……」小寶寶注意到那綠色的身影朝著自己靠近,不說一句話就朝著談逸澤伸出白嫩嫩的小手,示意要抱。
「老公,你看你一回來,他就找你了。」顧念兮看到兒子和談逸澤這個黏糊勁,又吃醋了。
「這是父子天性。」談逸澤順勢將兒子接過來,又一手攬住了顧念兮的腰身。
現在這樣一家三口的感覺,真的挺好。
邊上,二黃也樂呵呵的直打轉,不知道在開心什麼。
陳安進門的時候,正好看到他們一家三口站在院子裡的模樣,眉頭一挑,很明顯的對這一幕非常不滿。
在她看來,他們一家三口這是在她陳安的面前秀恩愛。
以前,她陳安或許會那麼羨慕幾下。
不過現在,她沒有什麼好怕的。
很快,她也會有孩子,老公自然也會陪在身邊照顧著。
「……」也許是因為心裡不恥,陳安甚至連打個招呼都沒有,便直接大步朝著家裡頭走了進去。
看到這陳安一臉牛氣沖沖的樣子,二黃吠了幾聲。
顧念兮也有些不明所以,問談逸澤:「老公,她這又是吃了什麼火藥?」
他們一家三口好像都沒有得罪她吧?
怎麼對著他們一家人的時候,臉色比臭水溝還要惡劣?
「誰知道?她吃火藥的話,我不介意送她個炮彈。」將她炸個稀巴爛。
談逸澤壓根就不將這個女人一回事。
「大哥,念兮。」顧念兮和談逸澤帶著兒子在院子裡又站了一會兒,正打算回到大廳裡,準備吃飯的時候,談逸南從外面走了進來。
「小叔。」念兮打了招呼。談逸澤也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而談逸南在這個時候也靠近,將談逸澤手上的大胖小子給接了過去。
可以說,現在整個談家就這個小傢伙最小。
整個談家人,幾乎都將他當成祖宗似的給供著,談逸南也不例外。
接過手,他開始逗著小傢伙的小嘴。
「對了念兮,聽說他拉稀了。今天怎麼樣了?還難受麼?」這個小心肝一點小毛病,整家人都是憂心忡忡的。
「沒事了。今天胡伯伯過來看了,說是現在已經好了。不過這兩天要注意一下飲食而已。」顧念兮說。
「那就好……」談逸南繼續抱著孩子,逗著樂著。
只是他不知道,這時候大廳裡的女人正直勾勾的盯著這一幕。
談逸南,等我們的孩子生下來的話,你應該就不會對顧念兮的小孩這麼好了吧?
——分割線——
晚飯的時候,家裡的人難得都到齊。
顧念兮小兩口還照顧著擺在他們身邊的嬰兒床裡的小傢伙。
小傢伙現在應懂得要吃的。
看到大人的嘴巴裡好像在吃東西,他就一個勁的發出一些大人都聽不懂的音節。逗得,談老爺子和談建天都是開心不已。
「念兮,要不給他點東西吃?」談逸南也覺得有趣急了,在邊上建議著。
「不行,胡伯伯說這幾天都不能喂其他的東西。」孩子有些拉稀,顧念兮現在很注重飲食。
「這麼小就懂得要吃的,將來長大一定能
當個將軍。」談老爺子在邊上看著小傢伙揮舞著手腳的樣子,開心極了。
不過顧念兮實在是弄不明白,小小年紀就懂得要吃的,和將來長大當個將軍,有幾毛錢的關係?
「乖孫子,好好長大。將來到爺爺這邊來當個董事長!」談建天也開心的逗著孩子玩。
其實,他不過是隨便說說。
他只是不那麼喜歡自己的後代還去當兵。
雖然說他讓談逸澤去當兵,並不代表著他不擔心。每一次只要談逸澤去參加危險的任務,談建天便是一個晚上都睡不著覺。就怕,他遇上危險。
所以談建天一直都在想,不讓自己的子孫再去當兵了。
給他弄個董事長,或是什麼職務的,在家裡安安心心的過日子多好?
可談建天沒有想到,他剛剛的那一句話在其他兩個人的心裡,到底掀起了怎樣的滔天巨浪。
談建天竟然想要讓談逸澤的孩子去明朗集團當董事長?
該死的!
那不就意味著,屬於談逸南的東西被奪走了麼?
想到這的時候,舒落心開了口:「喲,這麼小就當個董事長,也要看他有沒有那個能力。」
舒落心的這話,有些不是滋味。
「我談建天的孫子,當然是有這個能力的。是吧,我的小寶貝?」談建天和談老爺子一樣,就是見不得其他人說自己的子孫不好。
「這麼小,你從什麼地方看出他哪一點有能力了?」舒落心越說越來勁了。
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孩子,他能有什麼能力?
「不信,你將來看著?」談建天也有些惱了。
舒落心其實還是不滿,想要繼續反駁談建天的。
但又怕在談老爺子的面前將自己想要將談家的財產奪走的野心表露的太過於明顯,最終只能死死的咬了咬唇瓣,將這一肚子的牢騷都給咽進肚子裡。
不過她暫時沒有發火,可不等於她想要將整個談家拱手讓人。
狠狠的瞪了正在襁褓裡蹬腿引起了所有人關注的小孩子一樣,舒落心的眼眸微冷:想要得到談家的財產,做夢!
因為談建天和舒落心的這一通辯解,整個談家陷進了一陣沉默中。
而陳安正看準了這個機會,開了口:「爸爸,爺爺,還有媽,事實上我今天去了一趟醫院!」
陳安說這話的時候,雙眸的視線一直都落在不遠處的那個小嬰兒的身上。
這麼個小不點就想要跟她陳安爭東西?
恐怕只要她肚子裡的這個出生,這些都輪不到他了!
「怎麼回事?」
「哪裡不舒服了?」
談建天和談老爺子有些詫異,問道。
而舒落心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陳安,別無其他的表情。
陳安讓她失望透頂的次數多了去,所以現在的舒落心可不認為這女人還能折騰出什麼有幫助她的東西。
「也不是不舒服。我就是覺得最近老是噁心,還以為腸胃出了什麼問題,沒想到是懷孕了……」陳安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悄悄的打量著長輩們的表情,希望從當中看到一丁點欣喜的神色。
可哪知道,她說的這一番話之後,所有的長輩都又重複了一句:「真的懷孕了?」
其實,這也要怪陳安。
上次沒事的時候,就假裝懷孕,弄得這一次連他們也不相信了。
而鑒於這一點,陳安也像是有所準備似的,將自己口袋裡今天檢查出來的那些東西都給拿了出來。
「這是b超照,還有這個是化驗單!」她就像是律師,在法官的面前呈上了自己所有的證據,以證明自己的清白。
「真的懷孕了。」
「那就好。」
「情況怎麼樣了?」
「醫生說,挺健康的。」
她的身子沒有顧念兮那麼弱。也沒有像顧念兮之前流過產,所以有些擔心會流產。所有的生理條件,都比顧念兮的好。
聽到這話,長輩都放心了。
「太好了。沒想到這麼快,我們談家又要添人口了。」
談老爺子樂呵呵的。
「對了,咱家小寶貝那邊不是還有個嬰兒床麼,到時候放個在這邊給小南他們看孩子。這樣一來,家裡頭就熱鬧了。」談建天也挺開心的。
只不過這話,陳安聽了卻不是那麼樂意。
憑什麼顧念兮的孩子全都用的是新的東西,他們的兒子就需要用舊的?
而舒落心這會兒可沒有顧那麼多。
她盼了那麼久總算是盼來了孫子了。
而且,舒落心覺得這陳安的孩子來的真是時候。
眼看剛剛談建天已經有意思將公司交給談逸澤的孩子了,她還正苦惱著要怎麼改變他的想法呢!沒想到這個時候,陳安真的懷孕了!
 
這就好了。
現在家裡頭多了一個孩子的話,那談建天要分配財產也要多一份考慮了。
這陳安嫁過來這麼久了,今兒個這是第一次幹出一件讓舒落心滿意的事情。
談逸南也挺開心的。
畢竟,這也是他要當爸爸了。
以前,霍思雨是他妻子的時候也說過她懷孕了。不過霍思雨從頭到尾,都沒有一句話是真的,他也從沒有在她的身上體驗過快要當父親的喜悅。
不過這個時候的談逸南欣喜之餘卻總發現,這陳安的眼神總是時不時的朝著談建天那邊瞅,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事實上,這陳安也真的是在等待談建天開口。
想當初,這顧念兮懷孕的時候,他給一個禮物就是一片房地產的第一期工程成果。
現在輪到她陳安也懷孕了,這談建天是不是該送她點什麼東西?
可無奈,一頓飯吃下來,陳安都沒有得到談建天的什麼承諾。
只聽到他不時的和談老爺子議論著,要在什麼地方多弄張嬰兒床而已。
這頓飯,實在讓陳安鬱悶至極。
——分割線——
當談家人都沉浸在新生命即將降臨的喜悅中的時候,凌二爺的辦公室電話響起。
而來電話的,正是在酒吧裡的管事。
他和凌二爺說的是,小六子出事了!
凌二爺急匆匆趕往醫院,見到了酒吧裡其他的幾個兄弟,他們都站在手術室的門口。
「到底怎麼回事?」
雖然說六子不是什麼**,和他們這些人的身份背景差的也不是一個等級。
但在小六子陪著他的出生入死的這些年,凌二爺早已將他當成了自己的兄弟。
「凌二爺,是范家的打手。不知從什麼地方得來的消息,說當時范思瑜出事之前,在我們的酒吧裡喝過酒,就一口咬定范思瑜的那些事情是我們做的,揚言要告我們。還說,要將咱們酒吧裡的所有監控攝像拿回去仔細調查。六子哥不讓,他們就動手打了他。」
那人說這話,回憶起當時的場面,有些委屈。
說真的,范思瑜的那些事情確實和他們這些人脫不了什麼關係。
不過在他們看來,這范思瑜就是罪有應得。
你看,當初他們要是要約她一起出去玩的時候,范思瑜要是拒絕的話,他們再怎麼想要作弄她,也不會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將她強行給帶上車吧?
說到底,還是范思瑜自己的生活太過糜爛,這點怨不得什麼人。再說了,當天晚上那范思瑜可是很享受來著。
可帶人來的那個老女人趾高氣昂的樣子,說的好像整件事情都是他們的錯,而范思瑜是受了什麼冤屈似的。
「那六子的嘴巴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被人給縫了?」
凌二爺繼續追問,剛剛在電話裡有許多的事情還沒有問清楚。
「那老女人在咱們酒吧裡打砸了一陣又拿了咱們的監控攝像頭,還有光盤,就要走。六子哥不讓,就和她爭吵了幾句。沒想到這老女人竟然讓人將六子哥給打暈了。還讓人將他的嘴巴給縫起來!」
想到當時的那一幕,所有人都還心有餘悸。
「那你們怎麼不上去救他?」六子的嘴,就這麼活生生的被人縫了?
光是想想,凌二爺就知道這范思瑜的老母,比她還要惡毒。
「他們都是有備而來的,帶來的打手有百來個。我們酒吧當時就十幾個弟兄,大家都拼了命的想要去救六子哥,可無奈寡不敵眾。」
聽到這,凌二爺算是明白了。
這范家老瘋子是知道,他這酒吧掛著凌二爺的名號,一般沒有什麼人敢真正的來招惹他。所以尋常的都只留下幾個人看管著。
而這老瘋子怕是早已看準了他們沒有營業的那個時間點,正好是最為鬆懈的時候,所以帶了那麼多人將他的酒吧給打砸了一通,還將他凌二爺的兄弟給打了,算是警告。
「這老女人,我一定會為六子討回公道的!」凌二爺發誓。
在這個時候,手術室的大門被推開了。
其實這是屬於鬥毆事件,一般人是不會選擇送到醫院來的。
可因為剛剛六子的傷勢實在嚴重,不得已才送到了這裡。
「醫生,病人怎麼樣了?」凌二爺上前。
「病人送來的時候左手也右腿都有骨折現象,還有全身多處軟組織挫傷,以及嘴唇被縫合。經過緊急搶救,已經緩過勁來了。不過因為剛剛患者的舌頭部分也被弄傷了,經過救援將來說話的能力是不成問題,但吃東西可能會不知味。」也就是說,六子可能永遠也嘗不出東西的味道了……
聽到這,所有的兄弟臉上都有明顯的無奈。
「這該死的老女人!」
凌二爺的身後,已經有兄弟開始忍不住暴動了。
「那現在,我們可以看望他麼?」凌二爺就想看看他。
「可以。現在病人轉入普通病房,待會兒就可以看
他了。不夠他的嘴唇部分剛剛經過手術,最好不要讓他說話。」
醫生說完這一句之後,走了。
「六子哥……」
「六子哥,你還好吧?」
其實到這酒吧的弟兄,都是六子帶過來的。有些對六子的感情,自然比凌二爺還要深。
見到六子現在包成個肉粽子似的躺在床上,手不能動,腳也不能動,有幾個熱血男兒已經掉淚了。
「你們六子哥現在不能說話,先出去吧。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他單獨說。」凌二爺見六子已經醒來,便對那些人說。
「好……那我們都在外面等著,六子哥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就讓我們過來。」別看這些人讀書不多,但沒什麼人比他們要重情義。
「好。」凌二爺點頭。
「唔……」六子見到這病房裡只剩下凌二爺一個人,張了張唇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不過現在他的唇也包紮著,這動作並不是很明顯。
要不是他發出了這麼個音節的話,凌二爺壓根就不知道他在說話。
「六子,好好躺著什麼都不用擔心。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還有,醫生說你的唇部現在動過手術,暫時不能說話。」至於味蕾的問題,凌二爺還是覺得,暫時不要告訴這小六子的好。
可六子雖然聽懂了他的話,卻又像是急切的想要和凌二爺表達什麼,揮動著他那只沒有骨折的手……
「六子,想說什麼在這裡比劃一下。」說這個的時候,凌二爺將自己的掌心在攤開擺在六子的面前。
而六子停頓了一下,在凌二爺的手上比劃寫出了幾個字:「dvd!」
——分割線——
顧念兮下樓的時候,談老爺子正在院子裡做運動。
「爺爺,早上好。」顧念兮學著他的樣子,在院子裡有模有樣的比劃著。邊上,二黃也高興的轉悠著。
「兮兮,怎麼不多睡一會兒?趁著年輕的時候能多睡的時候,盡量的多睡一會兒。年老了,想睡都睡不好。」談老爺子說。
「昨晚睡的夠多了。」顧念兮笑著。
「今天天氣真好,再過不久咱們談家又有一個成員加入了。」看樣子,昨天陳安的事情讓談老爺子的心情不錯。
「是啊。」顧念兮是只要看著家人高興,她也會開心。
至於陳安的想法,她壓根就不知道。
再說了,她根本就沒想要談家的財產,所以也不將這些當成一回事。
「你看,小南他們這麼有寶寶了,你和小澤是不是也該多努力一把?」
「爺爺……」顧念兮有些臉紅,因為她聽出了談老爺子的言下之意:他讓她和談逸澤趕緊多生一個。
「怎麼了,沒什麼可害臊的?你現在年輕是不知道,一個孩子真的太少了。等到年老的時候,他要是出去工作,家裡頭空蕩蕩的,真不好受。」談老爺子說的是自己的感受。
「可是,現在逸澤還在部隊裡。現在不是規定只能生一個麼?」
「可你忘記了,你是獨生子女!」談老爺子提醒。
「我是獨生女又怎麼樣?逸澤可不是!」
顧念兮其實也知道,現在雙方都是獨生子女結婚,是可以生兩個孩子。
可這談家,不是還有個談逸南麼?
「這點你不用擔心。反正你生下來就有辦法。」談老爺子賣了個關子。
而顧念兮在說這些的時候,也有些失落。
其實上一次生完孩子之後,老胡就已經和她說了,她兩側的輸卵管給堵住了,現在想要懷孕的機率微乎其微。
顧念兮沒敢將這些事情告訴談老爺子,怕他傷心。
只是她卻不知道,她剛剛有些失落的表情,早已被從樓上抱著兒子下樓來的談逸澤給撞見了。
看著她有些傷心的樣子,他也能知道她心裡頭的想法。
抱著兒子的他,就這麼大大咧咧的走進院子裡,張口就說:「我們就要一個孩子,這樣一家三口的生活,其實真的蠻不錯。」
說著,談逸澤一手還伸向了顧念兮的腰身,牛氣的朝天哼了哼。
「你這孩子,什麼都不懂。這兒孫,就是福氣。當然是越多越好。」
「好個屁,這小子整天吃喝拉撒的,多麻煩!」為了不讓老婆傷心,談某人只能讓兒子當炮灰了。
而小奶娃躺在談逸澤的懷中,瞪了瞪腳,表示對談逸澤這番話的抗議。
談逸澤回瞪了兒子一眼:難道你沒看到你媽正傷心麼?
兒子無奈的癟了癟嘴,無奈的承受了下來:好吧,為了老媽,我忍!
談老爺子看著談逸澤威逼利誘兒子的樣子,實在看不下去,伸手抱過孫子,走了!
「老公,你這麼說爺爺該多麼傷心?」
「沒事,反正現在有兒子陪著,他啥事都忘了。」
「可是老公,你真的覺得一個孩子夠了?」顧念兮問。她可沒有忘記,當初是誰說只要懷上,就要都
都生下來的。
談逸澤看著顧念兮,像是洞穿了她的心事:「那是以前。你看咱們現在,想要做壞事都不用雨傘,多順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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