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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談逸澤,」屬於談逸澤的彪悍接通電話方式。
「談老大,我是凌二。」在談逸澤的面前,凌二爺定然不敢自稱為爺。
「什麼事情?」談逸澤摸了一把自己還紅彤彤的鼻子。
說實在的,那天晚上顧念兮那一撞,還真的有些重,這都三四天了,還沒有消腫。
要是這玩意給墨老三看了去,還不得被他笑話死?
說實在的,能讓談逸澤還怕的東西還真的少。
顧念兮的眼淚算是之最。接下來,就是墨老三那張整天開火車又不靠譜的嘴巴。
這大紅鼻子要是被墨老三看了去了,估計今天晚上他都恨不得直接開個什麼演講座談之類的,最好還是全國直播,讓他那三寸不爛之舌,將談逸澤弄了個大紅鼻子的事情,詔告天下。
為此,談逸澤已經兩三天沒有和凌二通電話了。本來說好的那些事情,也都暫時擱置了。
「談老大,你說好的要我弄來的酒瓶,已經弄到手了。」電話裡的凌二爺,壓低了聲音說著這些。
「不過,談老大你突然要個空瓶子做什麼?」這是陳年茅台的酒瓶。要是正品的話,這瓶酒要好幾十萬。
不過因為是從一個賣酒的手上弄來的空瓶子,也就幾千塊。
不過凌二爺還真的弄不懂,這談老大為什麼突然讓他去找一個空酒瓶來做什麼?
他們要找的是范思瑜的爺爺,難不成弄個空瓶子忽悠那老傢伙不成?
「你覺得,范老頭配喝這麼好的東西麼?」談逸澤抓了抓大紅鼻子,雲淡風輕的丟了這麼一句。
「也對。這范老頭這些年做過的缺德事可真的不少。他,還真的配不上這個酒。不過,我們拿著個空瓶子過去,他能信麼?」能不能信,還真的是一個問題。
你也知道,這范老頭這些年做過的缺德事是不少。這接觸過的好東西,自然也不少。要是待會兒被他看出來了,這只是個空瓶子,那還了得?
「反正瓶子是真的,我覺得他會看出來。不過這裡面的東西,你去小五那邊,打幾杯自釀的白酒給灌進去。」白開水,一聞沒準就讓這范老頭給弄出來。想了想,談逸澤想到了范小五自己開的山邊度假山莊。
范小五這些年自己一直都在研製白酒,弄了好些都放在倉庫裡。這些酒談逸澤自然也嘗過,雖然比不上國內第一品牌茅台,但味道其實還蠻不錯的。
談逸澤其實一早就計劃著,用范小五的幾口白酒糊弄范老頭。
范小五姓范,范老頭子也姓范。
別人一聽,還會以為他們沒準是一家子。
其實,並不是這樣。
范小五一家是北上來的,而范老頭子則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
再者,最關鍵的一點就是,范小五現在之所以沒有和談逸澤一樣繼續走這路,其實說到底還是因為當年他爸被人陰了一把,入獄了好些年。
近兩年,才放了出來。
生怕自己的兒子和自己一樣蒙受不白之怨,范小五的父親才不讓他繼續走這一條路,而是將家裡所有的老底都給了范小五,讓他開始經營山邊的度假山莊。
而說到這事情,談逸澤之所以肯定,這范小五一定會幫忙,自然是因為這范老頭子,當初就是陷害了范小五父親入獄的頭目之一。
如今談逸澤要真的能將這范老頭子給拉下馬,也算是幫范小五的父親報了仇。
這事情,他能不幫忙麼?
再說了,就算不是他們和范老頭子有恩怨的這一段,現在談逸澤開口,范小五還是會照辦不誤的。原因,自然是因為他們是鐵哥們!
「行啊,談老大你可真行,竟然想著要給范老頭灌這假酒,」凌二爺壓根沒有想到,談逸澤早已將整個戲碼都給正好了。這會兒越聽,越是興奮。
「反正,你讓范小五將酒弄得差不多的味道就好。現在去弄好了,以備我們用的上。」談逸澤在電話裡吩咐著。
其實,他還有個想法。
就是,想要等到自己的大紅鼻子好了之後,再出現在他們兩人面前。
不然,他們少不了在他們面前一頓嘰嘰喳喳的。
「好的,我現在去辦。對了談老大,我聽說左四家好像在談他和秦可歡的婚事。」
左四和秦可歡?
其實,關於左千城喜歡秦可歡的這件事情,談逸澤是知道的。
正因為知道,所以他更不會和秦可歡有所牽扯。
可關鍵,他們家老頭子會答應他麼?
要知道,這秦可歡可比左左千城大了三歲。
「這事情你暫時不要去參合,等到時機成熟了,人家想要告訴我們的時候自然會說了。」
這是談逸澤一向的做法。
不該參合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去參合的。
「好了,沒事的話你快去小五那邊。」至於他談逸澤,可要好好的想想有什麼法子,能讓自己的鼻子盡快好起來
來。
「我知道了。」
——分割線——
又是一天的太陽下山。
駱子陽便迫不及待的拿著公包往家裡趕。
其實,要是尋常的時候,這個時間點他哪裡捨得回家?
通常都是在辦公室多處理一些事情,之後才會回家的。
可今天情況有點不一樣。
這一點,連他駱子陽的助理都察覺的出來。
這駱子陽這幾天,真的有點反常。
不過是為了什麼,所有的人都說不出所以然來。
而在他們疑惑的時候,駱子陽的車子已經快速的駛離了原地。
朝著別墅的方向,狂奔而去。
駱子陽之所以下班都會急匆匆的趕回家,說起來還是因為蘇悠悠。
自從那天他拒絕了蘇悠悠邀請一起吃飯之後,那丫頭就好像有意無意的躲著自己。
不管他駱子陽在家也好,不在家也罷,那丫頭通常大白天都不見蹤影。
而晚上一回到家,吃完了她自己帶回去的盒飯之後,便又到頭睡的昏天暗地。不管這駱子陽怎麼喊,怎麼說,她都聽不到。
這也是,今兒個的駱子陽為什麼一下班就急匆匆的趕回家的原因。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在蘇小妞回家沒有睡覺之前,將她給截下來。
駱子陽幾乎是將車子的油門踩到底的。
一下車,他就直蹦著屋裡跑去。
果然,在這個時間點在外面蹦波了一天的蘇小妞正坐在電視機前,一邊看著gv大戲,一邊啃著盒飯。
看著電視機上面不斷上演的愛情動作片,駱子陽還真的很想問蘇小妞:你不猥瑣一天,會死麼?
不過駱子陽知道,這個氣氛並不適合討論這些。
在看到坐在沙發上的蘇小妞之後,駱子陽解開了自己的外套,將公包一併都丟在沙發上之後,努力的扯了扯嘴角的弧度,問道:「怎麼整天都吃這東西,多沒營養?你等著,我去廚房裡再給你燒點菜。」
不知道是不是駱子陽的錯句,幾天都沒有和蘇小妞這麼面對著面,她的下巴已經明顯的比之前尖了好多。
原本就瘦的沒有什麼肉的臉,現在又只剩下兩個大眼珠子了。
看的,他有些心疼。
說完了這話,駱子陽急匆匆的朝著廚房走去。
只是走到半路的時候,他聽到了蘇小妞這麼對他說:「不用了,我已經吃飽了。」說著,蘇小妞已經開始清理著她吃完的盒飯。
「這點東西,你確定你能吃的飽麼?」蘇小妞的食量還是蠻大的。至少,他清楚蘇小妞是食肉動物,一天不吃肉就會喊的要死要活的。
剛剛他進來一看,她的盒飯裡明明就一塊肉都沒有。
或者,應該說這蘇小妞早就將肉片給解決了。
這很明顯,蘇小妞這兩天壓根就沒有吃肉,要不然就是沒有吃夠。
「不用你操心,我有些累了,先回房洗澡了!」當初蘇悠悠住進這裡的時候,駱子陽為了給蘇小妞一個舒適的環境,還特意在蘇小妞的那個房間裡修建了一個洗手間,連帶著浴室和馬桶的那種。
只是現在,他該死的痛恨著那個洗手間。
因為自從蘇小妞和自己鬧矛盾開始,這廝的只要一進臥室,就不再出來了。
除了吃飯之外,其他的她都可以在那個房間裡進行。
而她一進那個房間,駱子陽就感覺自己好像是被蘇小妞隔絕出了她的世界……
這感覺,真的很不好!
眼見,蘇小妞就要走進那個房間了,駱子陽急了。
「悠悠……」
「悠悠等一下!」
不管他怎麼喊,蘇小妞都像是沒有聽到一樣。這一刻,駱子陽不顧其他就上前拉住了蘇小妞的手。
「還有什麼事情麼?」她問。
問這話的口氣,很陌生。
一點,也不像是以前和他那般沒大沒小,沒心沒肺,以欺搾他駱子陽為樂的感覺。
有那麼一瞬間,駱子陽真的有些懷念當初蘇悠悠每天痛罵他是狗奴才的感覺。
「悠悠,你生氣了麼?」拽著蘇悠悠的手,他不肯放鬆。
因為他害怕,自己一旦放手的話,蘇悠悠便會再度從他面前消失。
「沒有,好端端的我怎麼生氣了?」蘇悠悠的語調,還是和平常無異。
可對於駱子陽來說,卻又是那麼的陌生。
「悠悠,你騙不了我,你生我的氣了。」如果不是生氣,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子陽,我沒有!」她說。
這是,他第一次在蘇悠悠的口中聽到對他駱子陽最為正確的稱呼。
他,本應該高興才對。
nbsp;起碼,他再也不是被蘇悠悠隨便的喊成什麼「二狗子」,「狗奴才」之類的。
可為什麼,聽著蘇悠悠這樣喊著自己,他卻連一丁點的高興都沒有?
相反的,他覺得好陌生。
和蘇悠悠打打鬧鬧的日子,好像是上一個世紀!
「悠悠,你還說你沒有生我的氣?你都不喊我『狗奴才』了。」他,用著陳述句陳述著這個事實。
「……」聽著他的話的蘇悠悠,沒有再度開口。
「悠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你可以告訴我。」他說。「不要再像這樣躲著我,好麼?」
每天和她住在一個屋簷下,卻見不到面說不上三句話的感覺,真的快要讓駱子陽崩潰了。
他和蘇悠悠,不該是這樣的,不是麼?
「你想錯了,我沒有故意躲著誰。」再說了,要說躲著,不還是他駱子陽先鬧上的麼?
「那你說說,你這幾天為什麼都早出晚歸的?你不是在躲著我,還會愛躲著誰?」
在駱子陽的印象中,脫下了白大褂的蘇小妞就像是一直慵懶的貓兒一樣。
她喜歡玩,喜歡好吃的東西之外,就喜歡窩在沙發前看著gv大戲。而不是像最近一樣,整天都在外面狂奔。
「我說我沒有在躲你,我只是……」說到這的時候,蘇悠悠抬頭看了駱子陽,和他直視著:「我在找房子!」
「找房子?你找房子做什麼?」這一點,倒是讓駱子陽有些意外。
「我想要搬出去,房子我已經找好了,現在已經開始裝修了。你也知道,裝修這一塊其實比較麻煩,還需要好一陣子。所以我只想著要加快進度。」既然都說開了,蘇悠悠覺得自己應該將全部都說出來。
房子是這兩天找到的,還是毛胚房。
其實蘇悠悠也知道,如果告訴顧念兮和施安安他們的話,沒準她們能給自己找到更好的。
可蘇小妞這一次,想靠著自己。
毛胚房價格是比較便宜了點,不過裝修就有點煩人。
特別是地面,你要是不鋪上板磚的話,沒穿鞋就會割腳了。
還有洗手間。
當然的,蘇悠悠並沒有打算在這裡賴下去。她的想法是,先將這個房子的地板給弄好,等到差不多的時候就先入住。至於其他的事情,還是等自己住進去之後再慢慢的改進就行。
「搬出去?你為什麼要搬出去,我趕你了麼?」
駱子陽顯然對於蘇小妞突然說出口的這個消息,有些不滿。
原本因為思念沖淡的酸澀,再度湧起了心頭。
蘇小妞想要搬出去,搬離他駱子陽的身邊。
是不是,就為了一個凌二爺?
這樣的想法,就像是巨石一樣,壓得駱子陽喘不過氣。
「沒有,你沒有。」
「沒有!你也知道我沒有趕你,那你為什麼還要搬出去?」是的,駱子陽發怒了。
他抓著蘇悠悠的雙肩,搖晃著她的身體。
「我只是,想要在這個城市,有一個屬於自己的落腳點。」而這個落腳點,不是凌二爺的家,也不是別人的家,而是屬於她蘇悠悠自己的。
其實,這個想法蘇悠悠以前就有了。
不過因為一直都有煩人的事情發生,一再耽擱罷了。
而這一次,駱子陽的刻意迴避,更讓蘇悠悠堅定了這樣的想法,付諸了行動。
這好歹是別人的房子,她蘇悠悠總不能搞的人家有家回不得吧?
蘇悠悠是這麼想的,但駱子陽不是。
他聽到蘇悠悠想要搬出去,搬離他的身邊,就立馬想到了凌二爺。
那一刻,他跟瘋子一樣的朝著蘇小妞嘶吼:「不想要寄人籬下?我看你是想要和凌二爺雙宿雙棲吧!」
是的,駱子陽嫉妒凌二爺了。
那個男人明明將傷害蘇悠悠的事情都給做絕了,現在還憑什麼得到蘇小妞的心?
「駱子陽,麻煩你嘴巴放乾淨點。」這是,他們有史以來爆發的最強烈的一次爭吵。
蘇悠悠狠狠的掙脫了駱子陽那雙手的攫制。
雖然,駱子陽的手掐得很緊,她這樣的掙扎,只會讓她痛。
「我哪裡不乾淨了?」
蘇悠悠越是掙扎,在駱子陽看來,她就是越喜歡凌二爺。
而他落在蘇悠悠手臂上的力道,也就越大。
像是,恨不得將蘇悠悠給揉碎那般。
「駱子陽,鬆手!」
痛,真的很痛。
蘇悠悠感覺,自己的手臂好像就要被揉斷了似的。
但駱子陽像是根本聽不到她的話,咬牙切齒的不肯鬆手。
「不放,打死都不放。」
他怕一鬆手,蘇悠悠就會回到凌二爺的身邊。
&nb
sp;可蘇悠悠很害怕。
因為在她的印象中,駱子陽在她的面前從來都沒有這麼的瘋狂過。
有那麼一瞬間,蘇悠悠就像是只橫衝直撞的小鳥,一下子從駱子陽的懷中給掙脫了。只是好死不死的,蘇悠悠失去了平衡。
跌倒在地上的那一瞬間,蘇悠悠感覺她的腳疼得站不起來。
眼淚,在她的眼眶裡直打轉。
「悠悠……悠悠你怎麼樣?」見到蘇悠悠坐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腳,駱子陽的心漏掉了一拍。
蘇悠悠偶爾是猥瑣了一點,但只要不是什麼大事,她絕對不會將自己柔弱的一面展現在別人的面前。
「不用你管。」她繼續捂著腳,想要離開。
可一站起來,又跌倒了。
「悠悠,你的腳扭到了是不是?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我沒事!」
「都已經站不起來了,還說沒事?難道你不要你的腳了麼?」這回,駱子陽沒有等到蘇悠悠的回答,便逕自將蘇悠悠給打橫抱起,衝向醫院。
——分割線——
「你的腿最近不是第一次扭傷吧?」
醫院,在檢查了一番之後,身穿白大褂的男醫生扶了一把眼鏡,問道。
「前兩天出了一趟車禍,當時腿也給扭了。住院治療了十幾天,沒想到一出來,就又扭到了。」
蘇悠悠曾經也是醫生,曾經也像穿著這樣白大褂的人兒一樣,詢問著患者病情。
如今換了位,蘇悠悠很平靜。
就連她在說著自己的病情的時候,也平靜的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
只不過,這樣的消息對駱子陽來說,就像是一記重拳一樣,直搗駱子陽的腦袋,讓他一時間根本就聽不到其他的消息。
蘇悠悠出車禍了?
而且情況嚴重到,竟然要住院?
怪不得,這十幾天裡,蘇悠悠都沒有回家!
可如果蘇悠悠是住院的話,那那天晚上凌二爺在電話裡為什麼會那麼說?
想到凌二爺那雙黑眸,有些東西在駱子陽的腦子裡串聯成片。
如果是別人,還有些難以理解。
不過要是凌二爺,駱子陽就覺得不那麼意外了。
那個該死的男人,恐怕就是想要借用這一次的機會,來挑撥他和蘇悠悠吧!
而自己,竟然該死的中了凌二爺的計。
蘇悠悠剛剛出院回來就給自己做了那麼一大桌子的菜,而他竟然該死的拒絕了!
想到這,駱子陽突然悄悄伸了手,緊緊的握了握蘇悠悠的肩膀。
「年輕人,不要以為扭個一兩次沒有什麼關係。你要知道,這種情況要是重複出現的話,腿遲早也會報廢的。年老的時候,這些傷還要和你算總賬!」說到這的時候,醫生開始在紙上嘩啦啦的寫著什麼東西,道:「還是先去照個片子吧。先看到傷到什麼地方,要是傷到肌腱就不好了!」
「好的。」
接過醫生遞來的膽子,蘇悠悠用那只沒有扭到的腳支撐著自己的身子,然後跳啊跳的走了。
駱子陽卻是二話不說的將她給攔腰抱起。
「駱子陽,你瘋了麼?這是醫院,被人看到了不好!」
蘇悠悠在他的懷中,揮舞著手。
「誤會就誤會,怕什麼?」
「我怕有些人總說我水性楊花!」
她蘇悠悠是喜歡看帥哥,據說多養眼,能長壽!
可她蘇悠悠,不花心。
一旦真的喜歡上,便是長長久久。
「悠悠……」駱子陽聽著蘇悠悠的話,突然沉寂下來:「悠悠,對不起……」
對不起,是他誤會她了。
「可你住院了十幾天,為什麼都不給我打一通電話?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我甚至還以為,你……」說到這的嘶吼,駱子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而蘇悠悠開了口,替他將話說下來:
「以為我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以為我又回到凌二爺那邊去了麼?駱子陽,我蘇悠悠在你看來就是那麼不知道羞恥的女人麼?」
「悠悠……對不起。不過你說你發生了車禍,到底是怎麼回事?」
駱子陽還是有些不放心,怪不得蘇悠悠回來的第二天早上,他還看到蘇悠悠吃了一大把的藥片。
「我和念兮去逛街的時候,被摩托車給撞了。念兮的大腿縫了二十針,我除了擦傷之外,就輕微的腦震盪。」蘇悠悠壓根就沒有提到,當時的情況有多麼的驚險。
蘇悠悠還是那個蘇悠悠。
不想要讓別人為自己擔心的蘇悠悠。
聽著顧念兮的腿也縫了二十針,駱子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那天晚上他給談逸澤和顧念兮打電話,都是關機狀態。
那個男人那麼在意顧念兮,應該是又心疼,又氣壞了才對!!
想到這裡,駱子陽稍稍釋懷了一些,那天晚上求助無門的感覺。
只是駱子陽一聽到蘇悠悠還撞了腦子,立馬將她放在醫院過道裡的長椅上,摩挲起她的腦袋來。
「駱子陽,你做什麼呢!」
「我看腦袋哪裡碰到了。」
「都已經好了!」
「你怎麼那麼肯定?你本來就不夠聰明,要是再撞壞了,那還了得?」
「你這個狗奴才,你到底是陪我來看病的,還是故意要把我給氣病的?」聽完了駱子陽說的這一番話之後,醫院的樓道裡響起了蘇小妞的嘶吼聲。
索性的是,蘇悠悠的檢查結果沒有傷到肌腱,不需要住院治療。不過這幾天,不能下地。
之後回去的一路,蘇悠悠幾乎是被駱子陽抱著回去的。
對於這一路上,駱子陽還是照樣飆出幾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話來,蘇悠悠是咬牙切齒的。
不過看到駱子陽總算恢復了往日的樣子,壓在蘇悠悠胸口上的那塊巨石,頓時變小了不少。
——分割線——
「老公,你看看我給你買了什麼?」
這天晚上,談逸澤好不容易回到家,剛見到顧念兮還坐在沙發上抱著兒子玩,他想要湊過去和他們娘倆團聚一下,就見到顧念兮將兒子一把塞到了他的手上,然後辟里啪啦的上樓了。
「我剛進門,就跑了?」談某人有些哀怨的看著顧念兮消失在樓道口的身影。
相比較那些什麼東西的,他還是比較喜歡顧念兮呆在他身邊的感覺。
「唔……」
懷中,兒子見他的眼神一直都盯著老媽消失的方向,伸了伸小腿踢了談逸澤一下。
談逸澤轉身的時候,便見到兒子朝著他笑著,還吐著唾沫泡泡,不知道嘀嘀咕咕的說些什麼。
「你想要跟我聊天?」談逸澤對兒子伸長了小嘴像是在說話的模樣挑了挑眉。
「唔……」兒子雖然說不出話,不過像是聽懂了談逸澤的話,在他問了他那麼一句之後,他立馬高興的瞪手蹬腳。
看兒子那興高采烈的模樣,談逸澤是知道兒子的意思了。
見他高興的都抓著自己的衣領了,談逸澤又說了這麼一句:
「可是我比較想要跟你媽聊天。」
一句話,讓躺在襁褓中的兒子都有些汗顏:老爸,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粘著我媽?
「老公,快看。這是我今天買回來的雲南白藥,據說對跌倒損傷有奇效!」顧念兮獻寶似的,將自己手上的東西遞給談逸澤。
看到顧念兮如同小狗搖著小尾巴纏在主人身邊樂呵的小摸樣,談逸澤的嘴角抽了抽:就這?
而後,男人又掃了一眼她手上的東西:「其實,這東西家裡也有。」
其實吧,對於談逸澤這樣出任務回來,偶爾還會帶傷的,這雲南白藥是家裡必備的。
不過一般的情況下,這個男人是不會用這東西的。
除非,真的痛得無法忍受。
「有麼?那你為什麼不噴一點?」
聽著談逸澤這話,顧念兮明顯沒有之前獻寶的心情。
「就這點小傷也用藥,會被那些兵蛋子笑話的!」談逸澤說。
「老公你怕被別人笑話,就不怕我擔心麼?」每次看到他身上有傷,她的心都很疼的好不好?
再說了,他鼻子上的那塊淤痕那麼大,幾天都不消,她已經擔心的好幾天睡不好了。
好不容易弄來了這麼一罐據說是奇藥的東西,顧念兮高興了老半天。本來還想著要從談參謀長的面前聽到幾句誇獎呢?
哪知道送到談參謀長的面前,他竟然還不用。
這會兒,顧念兮就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樣,連嘴巴都是扁的。
這樣的情緒,好像也感染到了兒子。
這會兒,小奶娃呆在談逸澤的懷中也不開心了。
「哇哇……」
他哭聲挺大的,不過連一滴淚都沒有。特別是那雙黑溜溜的大眼珠子,此刻還直直的盯著談逸澤看。
對於兒子的這個樣子,談逸澤一點也不吃驚。
從他出生開始,談逸澤就知道兒子有這個壞毛病。
一有什麼事情不順心的話,就會裝哭。
像是,想要從大人那邊博取點同情什麼的。
用談逸澤的說法是:光打雷,不下雨!
聽到兒子的哭聲,顧念兮也走了過來。從談逸澤的懷中接過裝哭的兒子之後,她便悶悶的說著:「兒子,你也覺得你爸其實一點都不在乎咱們娘倆的感受是不?咱們不理他,讓他一個人孤老終身去!」
說著,她還真的抱著兒子要離開。
談逸澤這會兒急了,將顧念兮拉了回來。
「知道了,待會洗完澡我就擦,行了吧?」這丫頭的心眼,還真的不少。
就知道和兒子裝模作樣,能逼著他談逸澤妥協!
聽到談逸澤這話,顧念兮果然一下子眉開眼笑的。
連他們的兒子,也不裝哭了。
看著這對活寶娘倆,談逸澤算是認栽了。
「這還差不多。走,咱們吃飯去吧,爺爺今天弄了新鮮的海魚回家。」以前在d市的時候,臨近海邊每天都能遲到新鮮的海魚。
不過到了這邊,便成了奢望。
好在談老爺子就知道她喜歡吃這些,總是會想方設法的給她弄幾條吃。
今天這新鮮的海魚,顧念兮可是一大早就開始饞嘴了。
沒等談逸澤,顧念兮便抱著兒子朝著餐桌走去了。
「小饞貓!」
談逸澤嘟囔了一句,像是在抱怨。
可是眼底,卻滿是掩飾不住的寵溺。
估計這顧念兮無論做什麼事情,在他的眼裡都是好的。
——分割線——
「喲,今天吃魚啊!」吃飯的時候,談家人都回來了。
舒落心剛剛做了一個spa,渾身舒服,現在心情也還不錯。
「是啊,兮兮這可是你一大早就盼著的,待會兒多吃一點。」談老爺子說。
「爺爺,您也要多吃點。我聽說,這海魚的體內含有軟化血管的物質,對老年人的身體很好。」顧念兮就是這一點讓談老爺子特別喜歡,好吃的總不會忘記了他老人家。
「呵呵,那待會兒我可要吃多點。」說到這的時候,談老爺子掃了一眼邊上還空著的位置。「對了,小南今天怎麼沒有回家?」
尋常,都是談逸澤那邊的位置空著的。
怎麼今天,談逸澤好不容易回家吃一頓,就談逸南的那個位置空了?
「爺爺,南今天有個合同要談。」
「這樣?要不給他留一條魚吧?安,你去弄個盤子來。」舒落心一聽,就這麼說。
談老爺子今天弄回來的魚有挺多的。舒落心知道自己的兒子也挺喜歡吃這種魚,便讓陳安給留條。
「好。」陳安其實也挺喜歡吃魚的,本來已經打算開動了,卻被舒落心喊起來。
清蒸的魚,是她最喜歡的。而且,要趁著熱騰騰的時候來吃,最好吃了。
可這會兒,明明筷子都已經快要觸碰到魚肉了,卻被舒落心指使著站起來。這讓陳安,怎麼高興的起來?
明明有劉嫂幫忙,為什麼這些事情還要她陳安來做?
索性的是,盤子放在不遠。陳安沒一會兒就取來了盤子。
按照舒落心的吩咐,她給談逸南留了一條。
好不容易回到餐桌,陳安夾了魚就往自己的嘴裡送。
只是在吃上了魚的時候,陳安卻覺得特別的腥。胃裡,更有著翻江倒海的感覺。
捂著嘴巴,陳安立馬往洗手間沖。
「這是怎麼回事?」
談老爺子看著這一幕,有些不解。
他今天的這些魚,都是最新鮮到貨。而且,還是花高價買來的,應該不至於吃了會要上洗手間的吧?
「不知道,落心你去看看她?」談建天也吃的覺得魚真的很新鮮,應該不至於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才對。想了想,談建天開了口。
這會兒,舒落心已經吃開了。
她也覺得,這魚的味道不錯。
可偏偏因為陳安,她不得不放下碗筷。
這個麻煩的陳安,竟會給她找事做。
有了前一次,陳安沒頭沒腦的就在談老爺子的生日宴上上演了那一出之後,所有人都幾乎沒將陳安這一次當成一碼事。
只有顧念兮,看著陳安丟在碗裡的魚有些失神。
而談逸澤這邊,還不忘將剝下來的魚肉放到顧念兮的碗裡。
陳安的事情,不管再大對談逸澤來說,都不算事。
他談逸澤關心的,只有他的老婆一人。
只要她吃的好,睡的香,他談逸澤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把魚都給吃了吧,我看過這東西挺新鮮的。魚刺什麼的,我都給挑出來了。」談逸澤見顧念兮都沒有吃飯,便提醒著。
「老公,你說她會不會懷孕了?」顧念兮悄悄的湊在談逸澤的耳邊,用著兩個人才能聽到的嗓音問著。
「看著像,不過不關你的事情。你給我好好的吃飯。」談逸澤連看都不看,就這麼說著。
「你就知道吃。」顧念兮嘟囔著。
「不吃怎麼有力氣伺候好你?」談逸澤調戲起她的時候,可是不分場合和地點。
你看,這都還在餐桌上呢。
這老不要臉的,竟然在餐桌下掐她的小屁屁!
顧念兮一邊咬牙切齒,卻也不能反抗。要是被長輩們發現了,那臉可就丟大了。
鑒於
其他的什麼事情都不能做,顧念兮夾起談逸澤給她的那些魚,往自己的嘴裡送使勁的嚼著。一邊,還不忘用大眼珠子將談參謀長給凌遲幾遍。就像是她嘴巴裡嚼著的不是魚肉,而是他談逸澤的肉似的。
因為談逸澤一直都在暗地裡調戲著她,這會兒顧念兮也顧不上其他了。
至於陳安,很快就和舒落心回來了。
「你沒事吧?」談老爺子和談建天都在詢問著。
「沒事,就是覺得魚有點腥。」陳安到現在,胃裡還在翻江倒海著。
不過這會兒她的腦子裡想的可不是魚新不新鮮的問題,而是自己的生理期……
好像,已經過了大半個月了。
難道,是懷上了?
想到這,陳安的小心肝有些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要是懷上了,那該有多好?
你想想,這顧念兮一懷上,談建天就送了她一片建成的樓房。據說,價值有好幾個億。
還有,談老爺子更是將顧念兮他們母子給寵上了天。
至於這談逸澤,更不用說了,顧念兮說要往東,他絕不敢往西。
要是她陳安也和顧念兮懷孕,然後生下子嗣的話,那該多好?
到時候身價翻上個幾百倍,還有公主般的待遇,那還遠麼?
想到那些,陳安現在是興奮的吃不下飯了。
不過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陳安決定還是等自己先去醫院檢查,確定之後再和這一家人說。
到時候,她還怕屬於她的那些東西跑了不成?
想到這,拿著筷子戳著飯的陳安,嘴角上開始閃現笑意。
至於舒落心,在聽到她說魚腥之後,便直接將她盤子裡的魚給夾了回去:「既然你覺得魚腥,就不要吃了。」
反正,一個白癡的腦子,吃了也是白吃。
舒落心是這麼想著的。
自從感覺到這陳安脫離了她的掌控之後,這舒落心對她可是越來越不滿了。
現在給她多吃一點東西,舒落心都覺得心疼。
「……」對於舒落心作出的這些,陳安當然心裡怨恨著。
這老女人,一點都不將她當成人看待。
只不過想到自己的肚子裡可能已經住了一個含著金湯勺的寶貝,陳安的心裡就像是蘸了蜜一樣。
不管怎麼樣,她現在不至於跟舒落心生氣。
至於她對自己做出來的無理行為,她總有一天會都一一給討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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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兮和霍思雨再度正面相遇,是在一個天氣晴好的早上。
這天,顧念兮是看到兒子的紙尿褲都用完了,所以才出門的。
兒子在家的時候,大多數會是不穿紙尿褲的,怕天氣悶熱,對寶寶的皮膚不好。
不過這陣子,顧念兮的腿已經好了不少,正打算回d市一趟,這些東西自然是要準備一下的。
出門的時候,顧念兮還帶上了二黃,準備帶它到附近轉一轉。
自從顧念兮懷孕,生下寶寶之後,大部分的時間都被寶寶佔了去,所以今兒個難得帶二黃出來,二黃顯得特別開心。
你看,二黃現在一到外面,就屁顛屁顛的轉悠。
談家大宅坐落於郊區。
所以顧念兮牽著二黃到最近的超市,也要繞過兩條大街。
雖然走的有些累,但顧念兮看著二黃那樂呵呵的樣子,也聽開心的。
二黃是退役的警犬,一般的時候不會亂吠亂叫的。
可不知道怎麼回事,當顧念兮走到快要臨近這大超市的時候,二黃卻朝著某一個固定的地點直叫。
「二黃,怎麼了?」顧念兮皺著眉頭。「沒事的話,不能亂叫,不然以後我都不帶你出來了!」
尋常,顧念兮這麼一訓完二黃之後,它便會乖乖的閉上嘴。
但今天,二黃還是朝著那個地方叫著,甚至還露出了犬牙。
看到這,顧念兮也順著二黃吠叫的地方張望了一下。
她知道,二黃這麼叫著,一定是有什麼事情。不然,它不會這麼做的。
抬頭的時候,顧念兮看到了此刻站在不遠處的霍思雨。
原來,兩年不見,二黃還是不喜歡霍思雨。
大老遠的大概是聞到了霍思雨的氣息,就吠叫了起來。
而霍思雨大概也在這個時候聽到了狗叫聲,尋聲望了過來,正巧見到顧念兮,還有那只死狗!
是的,在霍思雨看來,這隻狗怎麼看怎麼的不順眼。
以前她住在談家的時候,這隻狗壓根就沒有將她當成主人過,甚至一見到她還準備要咬她。
沒想到這麼久了,它還是這麼針對她。
死狗!
給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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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總有一天,把你變成狗肉吃了!
「……」霍思雨自然也注意到,顧念兮也看到了她。
本來,霍思雨見到那隻狗在,是不想過去的。
不過見到顧念兮在看到她之後,竟然皺起了眉頭,準備裝著沒有看到她繞開,霍思雨就沒由得煩躁。
這顧念兮,竟然還敢看不起自己?
一惱之下,霍思雨怒氣沖沖的踩著十幾公分的高跟鞋,大步朝著顧念兮走了過去。
「好久不見,顧念兮!」
霍思雨站在距離顧念兮差不多有兩米的位置,停下了腳步。
不是她不想更上前一步,而是那只死狗擋在了她的面前,一副凶神惡煞,護主心切的模樣。
死狗!
顧念兮怎麼說也只是談家的一個孫兒媳,它怎麼就那麼護著她?
想當初她霍思雨也是談家的孫兒媳的時候,怎麼不見這狗對她和善一點?
「好久不見!」顧念兮其實前一陣子才看到過霍思雨,並且看到了她和陳安在一起的那一幕。所以,即便今兒個再度看到打扮時髦,手拿名牌包包的霍思雨之時,她也沒有感到半點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