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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一番話的時候,顧念兮的眼神別有意味的掃了陳安那還平躺的像是飛機場的肚子一眼。
而聽著顧念兮的那一番話,看著顧念兮眼眸裡那抹笑意,陳安也立馬意識到自己剛剛的錯誤了。
該死!
早知道這樣,昨晚上她應該好好的查一查,懷孕的各個階段的表現才行。
這不,在顧念兮的面前鬧了笑話沒有關係,關鍵是不能讓這兩個人都起疑。
轉身,陳安看向舒落心的時候才發現,舒落心的眼眸裡也滿是懷疑。特別是落在她的肚子上的眼神,有些冷!
該不會,這舒落心也開始懷疑她了吧?
看著這兩人紛紛都望著自己的肚子,陳安立馬摀住了自己的肚子,生怕這兩人從自己的這肚子上看出什麼端倪之後,才開口道:「那什麼,我剛剛不是我也感覺到胎動了,我是說,胎動真的好神奇哦!要是我將來感受到的話,也希望能像大嫂一樣覺得很幸福。」
說著,陳安又賣乖的對著顧念兮一笑。一眼,都不敢去看舒落心的表情。
「是嗎?等你感覺到了胎動就知道,這和我們沒有懷孕的感覺,真的很不相同。」顧念兮的唇角,繼續輕勾。
那雙漂亮的大眼珠子,一直都盯著陳安,像是在表達著自己的關切。
可這樣的眼神在陳安看來,更讓她發麻。
說實在的,顧念兮現在給她陳安的感覺,真的很像談逸澤。
特別是那雙眼睛,總感覺能看穿別人的心思一樣。
這讓,陳安很是不安。
慌忙的避開了顧念兮的眼眸之後,陳安應道:「是,我也真心期盼著那個時候的到來。」
「對了,你待會兒檢查完了的話,我這邊有幾本關於孕婦和胎教的書,你到時候可以拿過去看看。」這些書,基本上談逸澤和她都看過了。反正放著也沒有用,倒不如送給陳安。
一方面可以做人情,一方面顧念兮也希望這幾本書能讓這陳安彌補一下知識的匱乏。將這場戲,給演全了。
「謝謝大嫂,待會兒檢查之後,我就過來拿。」現在,陳安幾乎也可以確定一件事情,那就是顧念兮好像是已經將她假懷孕的這件事情給看的清清楚楚的。
因為顧念兮的眼神,顧念兮的笑容,都在說明這一點。
但不管怎麼樣,在舒落心的面前,陳安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之後,本來有三個女人的病房裡,卻是鴉雀無聲。
這氣氛,有些僵。
顧念兮本來就沒有想要和這兩個人改善什麼,於是便自顧自的拿起了一本書看著。
至於陳安和舒落心之間的氣氛變得有多僵,顧念兮才不管。
而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了這麼一聲:「陳安小姐,到你了。」
是護士長的聲音。
剛剛舒落心過來的時候,就交代她說待會兒要是輪到他們做檢查的話,就在門口喊一聲。
聽到這話,陳安感覺自己就站在萬丈深淵前。
只要稍稍上前一步,就能跌得個粉身碎骨。
這,該怎麼辦才好?
「安,快走了。到你!」舒落心聽到這話,立馬站了起來。
邊上,陳安的臉色不是很好,磨磨蹭蹭的。
「媽,我想在大嫂這裡上個洗手間。」說這話的時候,陳安便往洗手間的方向走。
而舒落心卻在這個時候往她的手裡塞了個杯子。
「這?」
「這是驗尿用的,待會兒弄一點在裡面。」舒落心說完,便大步走出了房間。
不過,她可不會走遠了,讓陳安有可乘之機。
這一刻,手上被塞了個驗尿杯子的陳安,臉色可以說是千變萬化,多姿多彩。
她這不是沒懷孕麼?
她的尿,能檢出什麼東西?
思前想後,陳安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要是在不進去,舒姨可在外面等急了!」顧念兮頭都沒有抬,便這麼對她說。
陳安的臉色別的漲紅,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要不,跟顧念兮借點尿?
她懷孕了,她的尿應該差不多的吧!
陳安都為自己的聰明才智感到得瑟,可她沒有開口顧念兮已經先她一步道:「你該不會是想要借我的尿吧?我可告訴你,你自己做壞事欺上瞞下,可別想要將我顧念兮也給拉下水。」
顧念兮的語調,平淡無奇。
可一句話,卻讓陳安的心裡掀起了千層浪。
她剛剛根本沒有跟顧念兮說過這些好不?
為什麼,顧念兮會知道她的想法?
難道,這顧念兮還真的有神算功能不成?
br/>再者,顧念兮為什麼會用「欺上瞞下」來形容她?
難道,這顧念兮已經知道了她並沒有懷孕?
想到這,陳安的心裡有些發麻。抬頭,她想要從正在看書的顧念兮看出點什麼端倪。
但沒有。
因為後者的視線,依舊專注的落在書本上。
彷彿,剛剛那個和她陳安說話的人,並不是她。
咬著牙,陳安有些進退兩難。既不進洗手間,也不出門,只是呆滯的看著顧念兮。
顧念兮還真的沒有被人這麼死盯著過,有些渾身不對勁。
隨便的掃了她一眼之後,顧念兮這才開口:「你該不會是想問我,到底是怎麼知道的吧?」
「……」陳安依舊沒有回答顧念兮,但那雙盛滿了吃驚的眼眸,已經將某個答案告訴顧念兮。
「你自己都表現的那麼明顯,你認為別人真的猜不到麼?」顧念兮白了陳安一眼,有些驚歎談逸南這媳婦還真的是白癡中的極品。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她自己都表現的那麼明顯,要讓人不往那一方面聯想,還真的挺難的。
再說了,當初霍思雨的演技何等的精湛,都被他們給揭穿了。難道陳安就這點彫蟲小技,還能真的將他們搞垮不成?
「……」
顧念兮的一席話之後,陳安依舊沒有任何的回答。
但那雙眼眸裡的震驚,早已將她的心思都告訴了顧念兮。
她真的沒有想到,她的演技那麼爛。
她一直以為,自己都表現的挺好的,還沾沾自喜。
「或許,你應該去弄清楚,當初小叔的第一任妻子,是怎麼離婚的。」說到這的時候,顧念兮將手上的書本放了下來:「我要是你,我今天就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將實情給說了。因為你,是鬥不過她的。」
顧念兮的話,有些像是站在陳安的這一邊。
但只有她自己清楚,其實她壓根就沒有想要幫助這個陳安。
她可沒有忘記,上一次她還想方設法的弄塊濕布,想要害的她和孩子一命嗚呼。
之所以告訴陳安這些,是因為顧念兮知道,這陳安現在乃是舒落心的一枚棋子。
雖然不是至關重要的,但整個棋盤裡要是少了這麼一枚的話,對局勢的變化是很難掌控的。
所以,顧念兮現在就是要逼得舒落心先棄子。
當然,也給陳安一個警告。
若是她再敢動她顧念兮的話,那她第一個將她給滅了!
這,才是腹黑。
高端黑!
「好了,我現在想要休息一下,你要是沒有什麼事情就出去吧。」看到陳安面如死灰之後,顧念兮又整了整自己的枕頭,躺了回去。
陳安手上還有一個剛剛被舒落心塞進來的驗尿的杯子。其實,剛剛顧念兮躺下去之前的視線還往上面一瞄。
不過最終,她提都不提。
因為她知道,陳安壓根就沒想要上洗手間。
看著躺下去的顧念兮,陳安自然而然是自動退出了這個病房。
不過這會兒,她的整張臉都是火辣辣的,就像是被人扇了好幾巴掌一樣。
出門的時候,陳安又看到了舒落心。
她就站在樓道的不遠處,見陳安出來了,又連忙上前:「怎麼樣?弄好了沒有?」
瞄了一眼陳安手上的驗尿杯子,空的?
「不是讓你弄點麼?你怎麼就空手出來了?你這腦子,到底是什麼東西做的?」舒落心一見到這陳安呆愣的樣子,又忍不住開口謾罵了起來。
「……」當下,陳安連回上一句都沒有。她的腦子裡只剩下剛剛顧念兮的一句:「你自己都表現的那麼明顯,你以為別人會看不出來麼?」
如果是這樣,那舒落心也一定是看出來了。
不然,她怎麼可能從生日宴之後,就一直急著要將自己給逮到醫院來?
再者,剛剛顧念兮說的,談逸南的第一任妻子是怎麼離婚的,是什麼意思?
難道,跟這也有關聯?
「怎麼了?你傻了,連話都不會說了?」舒落心謾罵了好一陣子,卻發現這陳安什麼話都沒回。
「媽……我……」
有那麼一瞬間,陳安真的想要說出自己沒有懷孕的這件事。
但在這個時候,舒落心的手機響了起來:「你說什麼?小南出車禍了?」
「啪……」
剛聽到這一句,舒落心手上那部她生日的時候談逸南為她專門定制的手機,摔在了地上。
那完美的機身,在下一秒變成了三部分……
緊接著,就是舒落心的身子,突然像是失去了力氣似的,往後倒。
陳安從小到
到大還沒有見過這麼個陣勢,當下連忙上前扶住了舒落心:
「媽,您怎麼了?」
「小南……小南出車禍了!正往這邊送來……」被扶住的舒落心,眼睛在一段時間之後才有絲絲的光亮。
原來,剛剛打電話過來的是談逸南的秘書。
說是,他們今天剛打算出去和客戶簽合同的時候,在路上遭遇到了事故。
當時車上共有三個人。
一個是談逸南,一個是助理,還有一個是明朗集團的法律顧問。
助理是最先被救出來的那一個,神志還算清醒。
他便讓人聯繫了明朗集團。
至於談逸南和那個法律顧問,暫時還不知道詳細情況。
聽到談逸南發生車禍,生死不明的情況,舒落心兩眼一黑。
她就這麼一個兒子,她拚死拚活還不是為了他?
若是這個世界上沒有了談逸南,那她就算擁有了整個世界,又如何?
到頭來,不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分割線——
與此同時,醫院的另一家病房裡,某老頭子一個人在病床上擺起棋盤。
可是一個人玩,真的很沒有意思!
要是能有人陪他下棋,就好了。
可偏偏,他現在「生病」了,誰都不可能在醫院裡陪他下棋。
百無聊態的他,又想起了某個毛孩子。
要是她在的話,他肯定不會這麼無聊。
可這孩子這兩天都不知道忙什麼事情,一次都沒有來看過他。
越想,凌老頭越是不滿。
「張助理,你到底有沒有打電話給那毛孩子?」這句話,是這兩天凌老爺子最常問的一句話。
而張助理想都沒有想,就直接回答:「沒有,我打了不下一百個電話,她一個都沒有接。」沒準,他還將蘇小妞的電話給打的沒有電了,不然為什麼現在撥打都是關機?
「這毛孩子,又玩什麼?前兩天不是還玩的好好的麼?怎麼突然就不接我的電話?難道真是因為知道我裝病,所以不來看我?」凌老爺子的臉色不是很好。
因為和蘇小妞越是相處,他發現自己也越是喜歡這個孩子的直率。
現在的他,感覺自己就和凌二爺一樣,都中了毒。
中了那個蘇小妞的毒!
「我覺得應該不是這樣!前天晚上打過去的時候,她還接電話呢!」可不知道為什麼,從那天晚上之後,蘇小妞就杳無音訊了。
弄得現在張助理陪著老爺子在這醫院的病房裡也沒什麼事情可做,成天都是抱著這麼一大堆的報紙,想要從這些新聞裡找出點什麼樂子。
不過想也知道,這些報紙裡能找出個什麼東西來?
隨便掃了一眼報紙:
「數百頭母驢為何半夜慘叫?」
「小賣部的安全套為何屢遭黑手?」
「連環強姦母豬案,究竟是何人所為?」
「老尼姑的門夜夜被敲,究竟是人是鬼?」
「……」
諸如此類的標題,一看就知道什麼人性的扭曲,道德的喪失,其實都是這個標題編輯弄出來的噱頭。
還不如,蘇小妞偶爾爆出的一兩句粗口有意思。
看著這些讓人提不起任何勁的報紙,張助理又隨手換了一份報紙。
這一份是本城最大的財經報。
本來,張助理一看到是財經報,就知道沒有什麼好玩的新聞。
本想,迅速的換一份。
可就在他準備將這份報紙換走的時候,卻意外的在報紙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老爺子,我終於知道,最近蘇小姐為什麼都不接咱們的電話了。」拿起那份報紙,張助理迅速的來到了老爺子的身邊:「您快瞅瞅,這報紙上都說了些什麼。」
張助理的這一番話,有些焦急,有些毛躁。
凌老爺子一看,就有些不滿。他以前是帶兵出身,自然看不慣為了一些小事情就咋咋呼呼的人。當即,他呵斥道:「都老大不小了,還這麼毛毛躁躁的,怎麼成大器?」
「老爺子,您看了這個再說我!」張助理說。
張助理的一句話,倒是讓凌老爺子住了嘴。
從張助理的手上接過那份報紙的時候,凌老爺子見到那份報紙上的人物之時,還嘟囔了這麼一句:「這照片是誰拍的,效果還蠻不錯的。瞅瞅,這宸兒和我年輕的時候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說著,凌老爺子還不忘記摩挲著照片上那年輕的面孔。
特別是那雙眼眸,簡直就和當初他年輕的時候一個樣。
這也是,他為什麼這麼疼愛凌二爺的緣故。
「老爺子,擺脫你看重點好不好?現在不是琢磨凌二爺是不是和您年輕時候長的多像的時候。」
>
「我這不是在看麼?瞧你那個熊樣?」好吧,自從和蘇小妞相處了一段時間之後,凌老爺子也會時不時爆出這麼一兩句雷死人不償命的話。
「凌氏接班人凌二爺將於三日後和范氏千金范思瑤小姐於三日後完婚!」
這是,這則新聞的標題。
這則新聞,刊登在財經報的頭版頭條。
新聞標題還嫌不夠震撼,還刊登了大版的照片。照片,是凌二爺和范思瑤的合照。
版面的最後,還列了一大堆集團的董事長對此時發表的賀詞。
至於這張照片,說實話凌老爺子都沒有見過。
若是老爺子知道這凌二爺竟然和別的女人去找婚紗照的話,估計會先將他叫過來訓斥一頓。
他這邊每天都忙著給他和蘇小妞製造相處的機會。
可凌二倒好。
自己不幫忙不說,現在還給他凌老爺子整出這一齣戲。
怪不得,這蘇小妞這段時間都不接他們的電話。
「這報紙,是什麼時候的?」
「回老爺子,是兩天前。」
聽到這消息,老爺子火速的站了起來。
這報紙要是兩天前的話,那不就是說這所謂的訂婚宴,今晚就要舉行?
行啊!
這凌父和凌二都好樣的。
凌家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連他都不用通知。
「老爺子,您這是……」
助理看到凌老爺子這已經開始換掉了身上的那套病服,當下也有些摸不清頭腦。
「我要辦出院手續,」再不回去,都不知道凌家會變成個什麼樣了。
說完了這話,凌老爺子已經換好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服。
而後,老爺子連身後的助理也不理會,大步離開了病房。
見這情形,張助理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剛才,誰說他毛毛躁躁的?
看,有嘴說別人,沒嘴說自己?
還有,這老爺子也真是的。
那天都被蘇小妞說成了那副德行,死活也不肯離開醫院。還有,這老胡最近兩天每天都來苦口婆心的勸他離開,給病人騰出一個房間,凌老爺子死活都不肯。
現在,不過是一張報紙,倒是讓凌老爺子火急火燎的離開。
估計老胡要是知道的話,沒準還真的會提著好幾箱大禮,前去這報社的老總家登門謝禮。是他,讓這醫院擺脫了這麼個頑固的老頭。
「老爺子,等等我……」
微愣過後,張助理連忙追了出去。
要知道,這凌老爺子的年歲是長了不少。可那火爆的脾氣一點都沒有改變,要是待會兒他張助理耽擱了他的時間的話,那凌老爺子還不得將他給扒了一層皮?
隨著張助理的離開,原本被霸佔了快大半個月的病床,終於騰空了……
——分割線——
城市郊區,駱子陽的別墅前——
蘇悠悠就像是丟了靈魂的人,坐在別墅門前。
腦子裡,空空落落的。
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也不知道想要做些什麼。
而她的手上,至今還掐著那個男人的訂婚請柬。
多麼諷刺……
前夫給前妻寄來了訂婚請柬?
難道,他真的以為,這小小的卡片,真的能打擊到她蘇悠悠麼?
好吧,事實上她蘇悠悠真的被打擊到了。
這訂婚請柬的卡片,不管是樣式,還是紙質,都比她和他當初的結婚請柬要來的好。
連一個訂婚請柬都搞出了這麼大的手臂,真不知道他們的訂婚場面,是怎麼樣的?
想當初,他們結婚的時候,凌家連一個人出現都沒有。
而現在……
光是想想,蘇悠悠就覺得心寒。
現在,終於到了夏至。
雖然這是北方,夏季也沒有南方那樣像是被火烤著一樣。
但中午的時候,還是有那麼一點讓人難受。
若不是她的皮膚被烤的像是快乾裂了一樣,蘇悠悠恐怕都還沒有意識到,現在已經臨近中午。
好吧,自從駱子陽離開,她的三餐都沒有個著落。
駱子陽那邊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本來說好的兩天的出差,現在又臨時變成了一個星期。
望著那座一個人住的房子,蘇悠悠的心裡空空落落的。
想到二狗子,她忽然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回去吃點什麼東西。
不然等哪一天二狗子回來開門,房子裡多了一具死屍的話,他會惹上官司的!
雖然從小到大他們都是吵吵鬧鬧的,但最終心
心裡頭還是有彼此的。
只是,起身的蘇悠悠到門口的時候,卻又看到了那束妖嬈的紅玫瑰……
和前幾天一樣的款式,一樣的捆綁著好看的蝴蝶結……
是他!
環顧四周,卻是看不到任何人的蹤跡。
敢到這裡來送花,卻失蹤都不肯出現。
就和他將這訂婚請柬送到施安安的公司一樣,敢做不敢當!
那一刻,蘇悠悠的手狠狠的收了收。
那張帶著金色燙邊的紅色請柬,在蘇悠悠的手中變成了一團。
凌二爺,你真的以為,我蘇悠悠是那麼好欺負的麼?
結婚了又離婚,將她蘇悠悠給拋棄不說,現在還想著用這些糖衣炮彈,將她蘇悠悠弄得潰不成軍,是不是?
對準了那束妖嬈的玫瑰狠狠送上一腳之後,蘇悠悠掏出了手機。
「喂,張經理麼?」
「上次我送到公司裡的旗袍模版,對準那個修一件我的尺寸,黑色的!」
「記住,今晚務必送到!」
簡單的交代了這麼幾句之後,蘇悠悠將手機收進口袋裡。
耳邊,是風兒吹過的聲音。
那清風捲起她垂散在肩膀上的髮絲之時,也一併將她眼底的溫熱帶走……
——分割線——
「怎麼樣了,我的小南現在怎麼樣了?」醫院的病房裡,舒落心跟丟了魂一樣的在樓道裡踱步。
邊上,還有談老爺子和談建天。
他們都是在聽聞談逸南出事時候,從公司裡趕來的。
談逸澤下了班,來到這邊的時候也收到了消息。
不過這會兒,還沒有什麼人和顧念兮說。
有的,是不想讓顧念兮知道,怕驚動了她肚子裡的孩子。
有的,是壓根就沒想要讓顧念兮知道。談逸澤,就是這其中的一個。
雖然他是知道談逸南現在對顧念兮來說什麼都不算。但一想到這顧念兮曾經和他在一起過的歲月,即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但光是想到這些,談逸澤心裡頭那罈陳年老醋,就會打翻。
手術室燈熄滅的時候,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
給談逸南動手術的醫生,是這家醫院外科的權威。而這軍區醫院,自然也是國內最好的。
「手部骨折,剛剛動過手術已經處理好了。頭部撞擊,導致有些輕微的腦震盪。不過除了有些擦傷,其他的都不礙事,沒有什麼危險。現在先送到病房,住院觀察幾天。」
「謝謝醫生……謝謝……」舒落心聽到這,淚就止不住的滑下來。
還好,沒有生命危險。
「……」跟在舒落心的邊上的,是陳安。
其實,她還算最鎮定的。
或許是因為腦子有些不好使,在得知談逸南出車禍之後,她的腦子一片空白。
來不得擔心,也來不及害怕,更來不得想到其他的事情。
直到醫生宣佈,談逸南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她心裡緊繃著的那根弦,終於鬆了下來。
淚,緩緩的順著她的臉頰滑落。
「安,小南沒事了。你也不用太擔心了。」一直到這一刻,談建天的臉色也終於好了。
「爸……」陳安的心裡,暖了不少。
「對了,今兒個不是跟你媽過來檢查麼?檢查結果怎麼樣?」談建天只當是關心晚輩,隨口一問。
「還沒有來得及檢查,就接到南出車禍的消息。」
本來,陳安也還有些擔心自己說謊的事情被曝光。
但現在大腦內存空間貌似有些不足,也顧不上這些。
「那等小南醒來之後,有什麼事情在辦吧。」談建天交代了這麼一聲之後,談逸南正好被推出了手術室。
也許剛剛做了麻醉,到現在他還沒有醒過來。
但好在,頭部有些擦傷,還有手部綁了幾層紗布之外,其他的還算好。
「南……」望著他那雙緊閉的眼睛,陳安的眼眶紅了又紅。
第一次,她意識到她對這個男人,並不是沒有任何的感情。
是,她是和談逸南相親結婚。
還有,她在知道了談逸南和自己結婚之後,還對他的大嫂存在幻想,是很生氣。
可當他的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她的心裡卻只有擔心和無助。
陳安這才意識到,其實她並不像自己想像的那麼恨談逸南……
那一夜,舒落心寸步都不肯離開昏睡的談逸南。
本來,陳安是可以回去休息的。
但她沒有。
不知道為什麼,她真的很害怕睜眼醒來,看不到談逸南的日子。
好像在這段時間的相處中,她對談逸南的感
情,已經悄然發生了變化……
——分割線——
談逸南醒來,是在第二天的早上。
因為談老爺子已經說了,要給談逸南最好的藥和最好的醫生,不管花多少錢。
所以談逸南醒來的時候,除了那幾處撞傷,和動過手術的地方有些疼之外,其他地方還算好。
「小南,你怎麼樣了?」
舒落心抓著他的手,鼻尖紅紅的。
不是睡醒的紅,而是哭紅的。
「媽,我沒事!」談逸南望著一夜之間彷彿蒼老了幾歲的舒落心,心裡有些酸酸澀澀的。
「你這傻孩子,你嚇死媽了。」說著,舒落心又是一番嗚咽。
其實,到現在舒落心還心有餘悸。
因為他們的那場車禍,三個人之中助理和談逸南是輕傷之外,那個當時駕駛車子的明朗集團的律師顧問,是當場死亡。
舒落心真的難以想像,若是當時是談逸南開的車的話,那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媽,我沒事了。」
「小南,你想吃什麼,都跟媽說。媽過會就親手幫你弄來。你看,這一夜你都瘦成什麼樣了。」
舒落心不管再怎麼的要強,可她畢竟是當媽的人。
凡是扯到談逸南的地方,都讓她無法淡定。
「媽,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吃。對了,小王呢?我記得我昨天要簽署的那份合約,還在他的公包裡。」其實對於明朗的事情,談逸南真的很上心。
「小王……你現在傷還沒有好,你就別給我想那些有的沒有的事情。聽媽的話,好好的休息,知道麼?」
其實,舒落心是有意迴避談逸南的這個問題。
小王,也就是明朗集團的律師顧問,在昨天的那場事故中,當場死亡。
雖然她知道這最大只是打擊到談逸南,但做母親的對孩子那無私的維護,在這個時候體現的淋漓盡致。
「媽……」談逸南其實還想說些什麼,但轉念一想,不說了。
其實昨天大卡車撞過來的一瞬間,他也意識到凶多吉少。
手骨斷了,換取了一條性命,這對他來說已經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然而,在車子撞過來的一瞬間,他腦子裡閃現的那個人,也讓談逸南有些發愣。
本以為他會想到顧念兮的,卻沒有想到會是那個人……
「媽,這是我剛回家給帶來的梳洗用具。對了,我還給南找了幾件內衣。」推門而進的,是陳安。
大概是天氣熱,她跑來跑去的,額頭上都熱出了汗珠。
不過陳安做的這些,貌似沒有博得舒落心的好感。
瞪了剛剛推門而進,破壞了自己和談逸南獨處的陳安一眼之後,舒落心道:「大清早的就這麼吵。」
「媽,我只是……」陳安想要為自己辯解,但轉頭看向談逸南,發現他正睜著眼看著自己之後,她的臉上突然揚起了笑:「媽,南醒了!」
她臉上的笑容,一點都看不出作假。
那激動的神情,堪比哥倫布發現新大陸。
「他剛醒,你能不能這麼咋咋呼呼的影響了他的休息?對了,你去最近的市場買點排骨什麼過來,我準備給小南熬點骨頭湯。」舒落心明顯,就是不喜歡這陳安打擾了屬於她的時間。這會兒,想支開陳安。
「媽……」陳安有些憋屈的看了談逸南一眼,最終道:「那好,我這就去。」
說著,陳安準備推門而出。
而就在這個時候,她的身後卻傳來了個聲音:「等等!」
這一聲,倒不是剛剛一直在呵斥著她的舒落心,而是談逸南。
「你等等,我有話想要和你說。」陳安有些驚訝轉身的時候,正好看到談逸南的薄唇張動了幾下。
「我……」陳安憋了舒落心一眼。
意思很明顯:婆婆喊我買東西去呢!
舒落心也貌似不滿談逸南要和陳安說話,便開口道:「小南,你剛剛醒來,還是多休息的好。她還要去給你買點東西過來呢!」
「媽,我只是……有些話想要對安說。您先出去一下,行麼?」
談逸南的這話,不只讓舒落心有些吃驚,連站在門口的陳安也有些微愣。
曾幾何時,談逸南有幫她說過話?
而現在,談逸南竟然幫腔,而且還為了她頂撞了他媽媽?
這讓陳安,一時間有些驚訝。
而舒落心,就不只是吃驚了。
談逸南除了為顧念兮頂撞過自己之外,還真的沒有因為別人而這樣……
那一刻,舒落心對陳安的不滿又多了幾分。
但最終,她還是站了起來,大步朝著門外走去。
畢竟現在談逸南還躺在病床上……
——分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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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南,很疼吧?」舒落心出去之後,陳安的視線落在他那只打著石膏的手上,眼眶有些紅。
「打了麻藥,其實也不怎麼疼。」看著她泛紅的眼眶,談逸南的揮了揮手:「過來這邊坐。」
「哦……」
陳安有些膽怯,為毛談逸南突然u對她這麼好。
但最終,她還是老老實實的來到了談逸南的身邊坐著。
「你,到底有什麼事情想對我說?」說實話,自從結婚之後,除了每天晚上例行公事似的床上纏綿之外,談逸南好像還沒有對她這麼好過。
此刻,陳安的心裡有十五隻水桶,七上八下的。
陳安還真的挺怕這談逸南是想要對自己使什麼手段,才突然對自己這麼溫柔。
果然,不出她的預料,談逸南開口的第一句就讓陳安頓時無語:
「其實,你沒有懷孕吧?」
聽著這麼簡單的一句話,陳安感覺自己渾身上下像是被澆了冷水一樣。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那一刻,陳安立馬站了起來,準備逃離這個讓她快要喘不過氣的病房。
可當她準備逃離的時候,這男人像是早已預料到一樣,順勢伸手抓住了她的。
「你不用這麼怕,我沒想要拿你怎麼樣!」談逸南的聲音,真的很平靜。
就像,他自己所說的,他並不像將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一樣。
「那你是什麼意思?」陳安反問。
結婚半年,這一刻陳安發現自己真的很不瞭解這個丈夫。
明明一天到頭都呆在一個屋簷下,不管是家裡也好,公司也好。可她真的弄不清,他在想些什麼。
「你那天說的你可能懷孕的時候,你難道忘記那一天你大姨媽才來?」談逸南又說了這麼一句。
簡單的話,讓陳安有羞惱的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原來,真的就像顧念兮所說的,她撒的這個謊,誰一眼都能戳穿她。
怪不得,那一天她說她可能懷孕的時候,談逸南什麼話都不說,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看她。
原來,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在撒謊……
「我知道,你可能說這個有你的想法。但騙人,總歸不好的。」
談逸南那低啞的嗓音,在這個病房裡漂浮著。
夏季的晨光,明明是那麼的亮。
可陳安卻感覺,談逸南的週身上下好像圍繞著一層薄光,讓她根本看不清這個男人。
「你……不生氣?」
讓陳安沒有預想到的是,這談逸南壓根就沒有激怒。
甚至,他還一直拉著她的手。
從相親認識之時,談逸南對她一直都是淡淡的。說不上喜歡,也談不上討厭。
甚至,連牽過她的手都沒有。
但今天,他卻牽了她的手。
他的掌心,除了溫熱,還有些許的濕粘……
牽著陳安的手,讓她不是那麼的舒服。
但這樣的感覺,卻讓陳安的心跳加了速……
「我為什麼要生氣?」談逸南反問。
「我以為……」以為他喜歡的人是顧念兮,所以她想方設法的只是想要讓這個男人多看自己一眼。
以為他會在知道她是在撒謊,欺騙了全家上上下下的人之後,會對她動怒。
但他沒有。
一樣,都沒有……
「以為我喜歡念兮?」談逸南的嗓音,仍然帶著清晨特有的沙啞。
在說起這一句的時候,卻還是讓陳安感覺到像是利劍一樣,穿透了她的心臟,讓她不能呼吸。
她一直以為自己可以忍下來,容忍著自己的丈夫心裡藏著別的女人。可最終她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原來這是她所做不到的事情……
「……」
那一刻,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作答。
只是低下了頭,任由鼻尖的酸澀暗湧。
「不可否認,念兮在我的心裡會是個特殊的存在。」畢竟,她曾經是他談逸南的初戀,陪著他走過花季雨季。
「可現在,那樣的感覺貌似淡了很多。」特別是這次出車禍的時候,他的腦子裡閃現的不是顧念兮的身影,而是另一個……
陳安此刻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她的丈夫,當著她的面說起對另一個女人的感情。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怎麼想。
她的腦子沒有別人的靈光,但這不代表著她的感情也沒有別人的靈光……
「我知道了。你要想離婚,我也不會拖著。」最終,她想來想去,只有這麼一句話。
但這一句,卻讓談逸南輕笑:「誰說,我想要離婚的?」
「……」陳安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整張臉都寫滿了問號。
r/>不離婚,那他和自己說了這麼多,是為什麼?
「我沒想過要離婚。我之所以說了這麼多,是想告訴你,我想嘗試著走出那個怪圈,不知道你能不能陪著我……」
談逸南的話並不是多麼的動聽,卻讓陳安的眼眶再度紅潤……
那一刻,陳安真的不知道說才好,只是緊緊的握住了剛剛牽著自己的那隻手,用淚水來代替剩下的那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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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聽說小叔也在這醫院住了?」傍晚的時候,談逸澤抽空從部隊回來了一趟。隨著預產期越來越近,談逸澤的那根神經一直高度緊繃著。
正巧,顧念兮準備下床去洗手間。
談逸澤迅速的脫下了頭頂上的帽子,過去扶著顧念兮。
顧念兮肚子裡的孩子九個多月了,肚子現在圓鼓鼓的。
可她的胳膊和腿都沒有長多少肉,光是看著都讓人心疼。
「誰這麼愛嚼舌根?」談某人沒有正面回答。
談逸南住院的消息,他壓根就沒想過告訴她。
也不知道,是誰說漏了嘴。
待會兒,看他怎麼收拾這些人。
「什麼愛嚼舌根?他再怎麼說都是我小叔子,要是真住院的話我也得去看一眼。要不然還真的要被別人在背後戳咱們的脊樑骨了!」顧念兮說著,突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停住了腳步,道:「談參謀長不告訴我,該不會是翻了醋罈子吧?」
「誰吃醋?別忘記你現在都是個大肚婆了,哪個男人會來跟我搶?」談某人厚著臉不肯承認。
說著,他有攙扶著顧念兮向前走。
都說,孕婦是不能憋尿的。
可就在走到洗手間的門口只是,顧念兮感覺到肚子有股子下墜感,像是被孩子踢了一腳,又像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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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安的這一出,是為了解決她滴。
不是歷史重演,親們放心~
喵,這個月的最後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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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巴巴的瞅著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