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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妞看著手機上那男人的字,嘴角上是不間斷的諷刺弧度。
結婚的時候,他就見了她就跟見了瘟神一樣,恨不得躲得遠遠的。就連晚上回家,都像是應付式的,不到三斤半夜絕不會回家。
怎麼現在離婚了,倒是這麼陰魂不散的纏著她蘇悠悠來了?
難道,這凌二爺是看她蘇悠悠現在日子過的滋潤,所以眼紅不爽了?
非要,拉著她蘇悠悠和她一起都在絕望的沼澤裡不成?
想想,還真的蠻有這個可能。
於是,蘇小妞就敲擊了這麼一行字。「請問您是哪位?」
他凌二爺以前不也是成天一整堆的女人圍在身邊麼?
不是什麼清純可人,就是什麼放蕩少婦。蘇悠悠估計,沒準凌二爺連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
那她蘇悠悠,今天也讓她來電刺激的。
「蘇小妞,你明知道我是誰!」果然,信息沒一會兒就又來了。
看著上面那簡短的字,蘇悠悠幾乎可以想到外面那輛騷包的寶馬車上的那個男人,氣的臉紅脖子粗的。
想到那個男人發怒卻又找不到發洩的地方,蘇悠悠心裡爽歪歪的。正打算放下手機,調戲一下二狗子就去睡覺。
至於外面的那個男人,既然人家喜歡在外面喂蚊子,她蘇悠悠也不該攔著,不是麼?
可就在蘇悠悠正準備將手機放下的時候,手機短信又來了。
打開一看,照樣還是來自騷包寶馬男。
「蘇小妞,我限你在兩分鐘的時間內出來。不然……」
對於後面那個省略號,蘇悠悠還真的表示有些懷疑。婚都已經離了,他還有什麼東西可以威脅到她蘇悠悠的麼?
可正當蘇悠悠想著這些的時候,又是另一條短信傳來:「蘇小妞,不要忘記當初咱們的第一次之時,我還拍下一卷錄像帶來著。」
那卷錄像帶?
蘇悠悠怎麼可能忘得了?
要是沒有那卷錄像帶的話,當初她和凌二爺之間也就是一夜情,她蘇悠悠最多也就當成被狗給啃了。要不是這男人拿著那卷錄像帶威脅她蘇悠悠,逼迫她臣服在他的褲襠下,他們之間會進展到結婚又離婚的地步?
只是,蘇悠悠絕對沒有想到,在離婚之後,這男人竟然還卑劣的拿著錄像帶來威脅自己。
那一刻,蘇悠悠的臉色不是很好。
辟里啪啦的按了一通手機之後,女人又發出了這麼一條短信:「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我想要見你!」
外面的人,很快又發了這麼一條短信過來。
「你等著!」狠狠的瞪了一眼外面那輛騷包的車,蘇悠悠又想到了某個問題,然後又迅速的在手機上敲擊下了這麼一行字:「你把車子開遠點,到巷子口去。我一會兒就過去。」
之後,手機裡沒有傳來任何的回復。不過蘇悠悠知道,那男人算是答應了她的這個條件,因為她看到那輛騷包的寶馬車,不一會兒就離開了。
「二狗子,我肚子還有點餓。」見外面的車子離開之後,蘇悠悠又在某男人的面前裝腔作勢。
沒有辦法,今晚偷吃了二狗子裡的干燜牛肉,兩人都已經鬧得很不愉快了。
要是還讓二狗子知道,她這麼大晚上的要出去會凌二爺的話,那他還指不定要怎麼虐她蘇悠悠!
「餓了?我記得冰箱裡好像還有麵條,這樣吧我去給你下碗麵。」說著,駱子陽放下了拿在手上快一整夜,到頭來卻沒有看進幾個字的件。
「不用了。」蘇悠悠趕緊上前,拉住了駱子陽的手
她不過是在找要出門去的借口,要是讓駱子陽真的去了廚房的話,那她豈不是連出門的機會都沒有了?
雖然,駱子陽做的麵條,真的比外面好吃了不少。蘇悠悠忍不住,嚥了嚥口水。
但蘇悠悠這會兒的動作有些過分的粗魯,拽住駱子陽的時候還不小心踩到了她中午隨意丟在地上的雜誌。
腳一滑,就挨著駱子陽,雙雙跌進了一旁的沙發上。
駱子陽反映不就快,原本是他可能壓到蘇悠悠的。但在落進沙發的那一瞬,他突然轉了個身,讓蘇悠悠趴在自己的身上。
但這麼一跌倒在沙發上,氣氛卻變得有些尷尬。
因為跌倒的時候,蘇悠悠不小心將駱子陽的頭給壓在她那個自認為非常彪悍的c杯下。
雖然在意識到這一嚴重性後果的時候,蘇悠悠已經在第一時間反映了過來,坐直了。
可還是,沒有能成功緩解都這個尷尬的氣氛。
有那麼一瞬間,蘇悠悠的臉微紅。
不過比蘇悠悠更甚的,是駱子陽的臉。
那一張原本白皙的臉盤,此刻就像是煮熟了的蝦子,紅的快要滴出血。
「那啥……我剛剛是不小心的。」蘇悠悠解釋。
「那個……」駱子
陽顯然有些遲疑不定。特別是他時不時打量著蘇小妞,而後又在蘇小妞看向他的時候迅速的轉身的樣子,真的極為彆扭。
「二狗子,有啥話直接說,這樣怪彆扭的!」蘇悠悠錘了一下沙發,對自己剛剛的行為後悔不已。
「那個悠悠……我想說的是,你真的要是那方面餓了的話,我……我可以幫你……」某男越說臉越是紅的不像是他。
而蘇悠悠在聽到這話,一時間還有些反映不過來。
直到她想明白了這駱子陽的意思的時候,當即從沙發上彈了起來:「屁啊,姐姐會飢不擇食要你這樣的小身子版?狗奴才,你的腦子到底是什麼做的?姐姐是想要出去買點東西來吃,真是的!」
說著,蘇悠悠回了臥室,取出了錢包。一副真的像是要出門去買東西的模樣。
「那個……你這個點出門去會不會太晚了?要不,我陪你去?」二狗子的臉色還是和番茄醬的顏色差不多。
「不用,從這裡走到大街那邊去也不遠,」蘇悠悠穿好了鞋,再度掃了一眼駱子陽那紅的快要滴出血的臉:「咳咳,二狗子麻煩你將腦子放到正經事上去,別整天老想著這些有的沒有的。這是姐姐給你的忠告。」
說完,某女大搖大擺的走了。
被留在沙發上的那個男子,卻像是剛剛經歷過某種非人的待遇一樣,有些無措的依靠在沙發上……
該怎麼辦?他的感情,好像被蘇小妞看穿了!
說出來,他害怕被蘇小妞拒絕,更害怕連這同住一屋簷下的機會,蘇小妞都不給他了。
可不說出來,他的內心備受煎熬。
而且也不知道,蘇小妞會不會在哪一天,就接受了其他的男人?
到底,他駱子陽該怎麼做才好呢?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蘇悠悠從別墅出來的時候,輕拍了一下自己的心臟。
好在,因為剛剛那麼尷尬的一幕,駱子陽並沒有堅持一定要陪著她一併出來。
不然,待會她還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收場。
從別墅這一區走到街口,還有一定的距離。
蘇悠悠一邊走,一邊還不時的張望看看身後駱子陽有沒有跟過來。
要知道,從上一次知道她被暴打的時候,駱子陽對凌二爺的不滿,就表現的非常明顯了。
不過蘇悠悠知道,這股子不滿就算不是出自駱子陽對自己的那份特殊感情,也可能是從小到大的那份舊情。
要知道,小時候她和駱子陽呆在一起的時間,幾乎比和她父母親在一起的還要多。
「嗶嗶……」
但就在蘇悠悠頻頻朝著身後張望的時候,身後卻突然上來一輛車子一下子開到了她的旁邊。而且,那個駕駛員就像是個瘋子,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按著喇叭。
本來,蘇悠悠是想要怒罵一頓的。
可定睛一看,這不是剛剛停在別墅門前那輛騷包的寶馬麼?
可奇了。
蘇悠悠剛剛沒出來之前,就讓這凌二爺到街口去等了。
怎麼這會兒,他又繞了回來?
難不成,他剛剛一直還在別墅門前不成?
「上車。」就在蘇悠悠的腦子閃過千思萬緒的時候,那輛騷包的寶馬車的車窗緩緩的降落。
車內,某個男人冰冷這側顏,就這麼和她蘇悠悠說。
見這男人如此尊容,蘇悠悠還真的覺得奇了。
在她蘇悠悠的記憶中,凌二爺除了離婚的那個時候見面有些悲情之外,他哪一次的出現不少騷包明艷的?
怎麼今夜,他倒是玩起了晦暗色調?
或許凌二爺不知道,這有點不適合他……
不過,蘇悠悠還是繞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輕車熟路的開了車門坐了上去。
不管凌二爺現在在玩什麼,這都和她蘇悠悠沒有任何的關關係。不要忘記,他們已經離了婚。
上了車之後,蘇悠悠發現不管是從車窗裡看到的凌二爺面色有些陰沉,就連他們現在所處的車廂內,氣氛也不是很好。
明明兩個人距離這麼近。
可凌二爺的身上卻好像無端端的生出了一面冰牆,阻擋著她的靠近。
從她蘇悠悠坐上車之後,這男人一直都沒有說話。
甚至,連正眼看過她蘇悠悠都沒有。
他們周圍的空氣,也好像是忘記了流動。
這樣沉悶的氛圍,實在有些不適合她蘇悠悠生存。
有那麼一瞬間,蘇悠悠真的有種想要逃脫這個氣氛的衝動。
因為上一次見到凌二爺表現出如此壓抑的神色,是那一次他以為她蘇悠悠故意拿掉他們的孩子,然後發了狠的答應了她的離婚要求的時候……
不過蘇悠悠也清楚,和凌二爺的這點事情要是沒個了結的話,沒準他哪天還是會這樣耀武揚威的上門來。
「找我出來,有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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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想了想,蘇悠悠先開了口,打破了車上那嚇死人的壓抑。
「蘇悠悠,難道我沒有什麼事情,就不能找你了麼?」聽到蘇悠悠開口,凌二爺身上籠罩的那層冰冷氣息,在一瞬間褪去了許多。
不過,此刻他的聲音,有些莫名的沙啞。
那啞啞的聲線,陌生中帶著一股子熟悉。
記得她蘇悠悠拉著行李箱從凌家走出來的時候,凌二爺也曾經用過這樣的嗓音挽留過她。
當記憶裡那些她蘇悠悠認為早已被時間沖淡的片段再度湧現的時候,她的眼眶有些微紅。
「凌二爺,說什麼話呢!您這日裡一萬零一隻雞,要是被我這樣的無名小卒給耽擱了,該是多大的損失?」一席話,蘇悠悠說的有些酸溜溜的。
不要忘記,以前他沒有時間陪在她身邊的時候,他便總是用這樣的借口搪塞她。
什麼日理萬機?
不就是陪著各色各樣的女人上報紙麼?
「蘇悠悠!」一句話,不知道她蘇悠悠怎麼的撓了凌二爺的惱怒點。
此刻,男人週身的冰點已經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那股子莫名的煩躁。
「蘇悠悠,我可不像你。」可不像你,陪在別人的身邊的時候,就會那麼主動的投懷送抱!
不過這話,凌二爺倒是沒有說出口。而是,眼神若有似無的在蘇悠悠的胸口上打了個轉。
沒錯!
剛剛蘇悠悠和那個混小子一起跌在沙發上的那一幕,他都看到了。
甚至,連之前蘇悠悠騎在那個男人的身上耀武揚威的那一幕,他也都看到了。
而這樣的畫面,在敲破了他心裡的醋缸子的同時,也讓他惶恐。
惶恐著有一天,他的蘇小妞真的會為了別的男人而離開他……
可無奈,造成現在這個情形,還不是他自己?
想到這些,凌二爺頹敗的閉上了眼。
在駕駛座上閉目了好一會兒,男人才開口問道:「蘇小妞,你剛剛做什麼那麼鬼鬼祟祟的。難道,我凌二爺就那麼見不得人麼?」
說這話的時候,凌二爺已經睜開了眼。
視線,正好落在窗外那片夜色。
他的嗓音中,更多的是不捨,還有無奈。
看著男人低頭沉思的樣子,蘇悠悠道:「我不鬼鬼祟祟,難道要正大光明的上你的車不成?我是一個離婚的女人,現在有多少人想要在背後抓我的不是,好來算計我?這麼大晚上的和你這個前夫進出,你不要臉我還要臉。麻煩你,以後不要大半夜的過來找我,成不?」
其實,蘇悠悠一早就料到了,離婚的單身女人生活並不是那麼好過。
可沒有想到,是這麼的難過。
以前小區裡的這些人還認不出自己的時候還好。
可這日子一久,大家也都發現,她就是當初和凌二爺鬧出離婚緋聞的女人。
而現在又看到她住的別墅裡,還有一個駱子陽進進出出的。
表面上,她們都和她蘇悠悠笑臉相迎。但背地裡,他們卻用各種難聽的話,議論著她。
蘇悠悠有好幾次從外面回來,就聽到旁人在這麼議論著她。
有那麼一段時間,蘇悠悠真的很想搬出這個小區。
不讓別人,在她的背後指指點點。
若不是駱子陽千番挽留,她早已搬了出去。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現在問她蘇悠悠為什麼和他見上一面還要如此鬼鬼祟祟的男人……
「悠悠,以後我會大白天過來看你的。」某男在被她怒吼了這麼一聲之後,頓時沒有了之前囂張的氣焰。
那卑微的語氣,還有無奈的眼神,一點都不像是蘇悠悠記憶中的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該是張狂的,該是意氣煥發的。
不該,是現在這個樣子的。
「夠了。還是說說,你今天到底找我有什麼事情吧。」蘇悠悠的嗓音,啞啞的。飄在空氣中,幻化成他們兩人都無法解開的結。
不過,她的神情來的快,去的也快。
在凌二爺還沒有及時捕捉到她眼眸裡那點受傷的神色之時,她的一切已經恢復了尋常。
此刻的她,還是以前的那個蘇悠悠。
笑的,沒心沒肺。
在恢復了神色之後,她挑眉看向坐在駕駛座上的那個男人,問道:「凌二爺,難不成您是來找我蘇悠悠復合的不成?」
她的話,帶著玩味。
聰明如凌二爺,他自然不難看出,蘇悠悠只不過是和他在開玩笑。
可凌二爺,還是不願錯過這麼個機會。
一時間,他解開了自己身上的安全帶,轉身看向身側的女人。
黑色的眼眸裡,在如此昏暗的光線下,竟然帶著光亮。
那是,希冀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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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注的盯著蘇悠悠,他開口問道:「如果我說是呢?」
凌二爺問出這話的時候,語調顯得極為平淡。平淡的,不像是他。
但唯有他自己才知道,此刻的他內心已經掀起了千層浪,緊張中帶著期待,期待中帶著害怕。
緊張期待,是他在期盼著蘇小妞的答案,會不會和他所期盼著的是一樣的。
害怕,是他擔心蘇小妞給出來的那個答案,不是他所想要的。
可如此的情緒交替中,凌二爺等到的是另一陣子的沉默。
在如此壓抑的氛圍中,蘇悠悠的臉色先是有些詫異。
但緊隨而至的,卻是一抹苦澀的笑。
「凌宸,這不好笑!」說著,蘇悠悠看向了窗外。
此刻的蘇悠悠,沒有了那抹沒心沒肺的笑容當掩飾,她的悲涼展現的淋漓盡致。
「悠悠,你知道我並不是在開玩笑。」
他是發自真心的,想要和她復合。
「我不知道這對你來說是不是玩笑,但對我來說是這樣的!」在說這話的時候,蘇悠悠的視線一直都落在窗外的夜色,沒有回頭看凌二爺。
不然,她也會發現,此刻她身後的那個男人的黑眸裡,早已寫滿了疼惜。
「我蘇悠悠是傻,但我也不好騙。你們有錢人的遊戲,我真的玩不起。」
有錢人的心思,你別猜。你猜來猜去,也不明白!
這是,蘇悠悠現在的領悟。
「蘇悠悠,不管你信不信,我從來沒有將我和你的婚姻當成遊戲。」他,真的喜歡她!
不然,也不會不顧全世界的人都反對,都義無反顧的舉辦他和她的婚禮。
只是,凌二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的愛情開始變了質。
本來是兩個人乾乾淨淨的世界,卻突然參雜了那麼的人進來。
他開始變得身不由己,她開始漸漸遠去……
「就算不是遊戲,又怎麼樣?我覺得,現在是我們最好的結局。」眼眶,有溫熱的液體滑落。
索性,她此刻是面向窗外。
凌二爺,並沒有看到她此刻的表情。
而那滴淚水,在還沒有掉落下來之際,便被她蘇悠悠給抬手給拂去了。
轉身看向身後的男人的時候,蘇悠悠的臉上,又是那抹明艷動人的笑。
淚水,彷彿只是昨日的錯覺。
「好了,子陽在等我,我該走了!」說完這句話,蘇悠悠便推開了車門。
臨下車之前,她又想到了什麼:「對了,關於那卷錄音帶,還希望凌二爺高抬貴手。我蘇悠悠雖然沒有那麼高風亮節,但若是真的被逼到走投無路的話,我會作出多瘋狂的事情,連我自己也想不到。」
她不是在說笑。
而她也清楚,凌二爺知道這一點。
說完這一句話,蘇悠悠連頭都沒有回,就走了。
而被留在車上的那個人,卻無力的閉上了眼眸……
蘇悠悠,你所說的最好的結局,就是這樣?
可為什麼,我卻痛得快要不能呼吸?
望著後視鏡中漸漸遠去的身影,某男人臉上緩緩滑下了熱淚……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妙?」
「妙,你不是說今天要給你家打電話麼?」
這天,顧念兮從外面回來的時候,就聽到談老爺子的嗓音在大廳裡響起。
不過很顯然,他喊著的人並未出現在大廳。
不然,此刻談老爺子也不會喊得如此焦急。
「爺爺,找表叔麼?」顧念兮扶著大肚子,從外面走了進來。
門口,二黃見到顧念兮照樣嗚咽著,像是在哭訴著顧念兮懷孕之後對它的不管不顧。
「乖,在外面等著,待會給你好吃的。」一句話,原本悶悶不樂的狗,樂呵的在院子裡打轉。
「兮兮,你回來了?妙是不是還在睡覺?我喊了他好久,他都不下來。」談老爺子的腿腳不是很好。
一般不是有什麼重大的事情,現在他都不怎麼上樓去。
不過顧念兮進來的時候,他已經站到了樓梯口,顯然是打算上樓去。
「爺爺,我上去幫您看看吧。您還是在大廳裡好好休息,胡伯伯昨兒個不是說,您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好好休息麼?」
「那好,你幫我上去看看。」
談老爺子這麼說,但還是沒有回到沙發上。
看樣子,是在等待著顧念兮上樓。
看懂了談老爺子眼眸裡的急切,顧念兮也就扶著肚子上了樓。
「兮兮,你當心點。」她的身子還沉著。
「沒事。」
說著,顧念兮已經到
了三樓。
談妙昨天是在他們這一層的客房睡下的,被褥還是顧念兮給他整理的。
「表叔?」
「表叔,你在裡面麼?」
「表叔,我推門了!」
敲了好幾下門,顧念兮都沒有等到回應,便推門而進。
本以為,談妙應該是睡的太沉,沒有起來。
可誰知道,推門而進的顧念兮卻看到,她昨天整理好的被褥根本就沒有動過。而這個房間裡,哪還有談妙的身影。
「兮兮,妙是不是還在睡?」
顧念兮下樓的時候,談老爺子照樣還是等在樓梯口。
「爺爺,我找了整個三樓和二樓,都沒有表叔的身影。昨晚上,他貌似連睡過都沒有。」她昨晚上鋪好的被褥,現在還是那麼的整齊。
「什麼?」一聽到這話,談老爺子的臉色頓時煞白,也有些昏厥的趨勢。
顧念兮趕緊攙扶著談老爺子,然後喊著:「劉嫂,快打電話給胡伯伯……」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談老爺子這一昏厥,整個談家的人都回來了。
自然,談逸澤也沒敢耽擱,回到了家。
不過老胡診斷過後,說沒什麼大問題,大家也就都放寬了心。
「兮兮,你和小澤應該都還沒有吃午飯吧。劉嫂那邊做好了午飯,你們兩快過去吧。」談建天掃了一直都守在邊上的小兩口,這麼道。
「爸爸,我沒什麼胃口。」
「沒胃口也要吃,小澤快帶兮兮過去。老胡都說沒問題了,我在邊上照看著就行。」談建天道。說完,他又看向了一側的陳安和談逸南:「你們也過去吧。有什麼事情,等吃完飯再說。」
被談建天勸上餐桌的一行人,此刻和舒落心一起用餐。
一邊,談逸澤不斷的給顧念兮布菜,找些她最愛吃的。不過這會兒她的臉色還是有些蒼白,大概還沒有從剛剛談老爺子再度昏厥過去的驚嚇中回過神來。
而一邊,陳安雖然沒有得到任何的照顧,卻是吃的津津有味。
「念兮,你吃點東西吧。爺爺會沒事的。」邊上,談逸南開口。
其實,談逸南現在關心的,還不僅僅是顧念兮。
他對顧念兮是有情,但他也擔心談老爺子。
畢竟,那是他的爺爺。
而談逸南也知道,老爺子現在對顧念兮肚子裡的那個抱著很高的期盼。成天念叨著,都是他的小孫孫。
要是這個時候,念兮和肚子裡的孩子有什麼事情的話,那談老爺子恐怕真的就承受不了打擊的。
所以,這個時候關心顧念兮,間接的等同於關心談老爺子。
談逸澤或許也明白談逸南此刻的想法,對上他投去感激的一眼。
「我在吃。」聽到那麼多人都在勸她吃飯,自然也動了筷子。
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明白此刻談逸南的做法。
例如,談逸南身邊的陳安。
在看到顧念兮隨隨便便吃個飯,都有那麼多人關心,而自己則備受冷落。
連自己的丈夫,都擺明著當著她陳安的面關心別的女人之時,陳安立馬沉著一張臉,道:「我說,有些人生來就是命好。就算裝模作樣的,也有人關心。有些人生來就是命賤,一整天都在公司累死累活的,人家卻連正眼看都沒有!」
陳安說的這話聽上去無意,但實際上就是在諷刺顧念兮。
諷刺顧念兮一整天游手好閒的呆在家裡,到了吃飯的時候還有人勸著有人布菜,而她陳安今天上了一整天的班,卻沒有人這麼對她。
這餐桌上,哪一個是池中物?
豈會,聽不懂她陳安的這一番用意。
當下,誰的臉色都不是那麼好。
本來今天談老爺子暈倒,誰的心情都不是那麼好。
沒想到她陳安還想在這個節骨眼上插一腳,誰能開心?
特別是談逸南!
陳安現在說出來的話,一半是針對顧念兮,一半還針對他談逸南。
這話,就跟甩在他臉上的巴掌沒有區別。
「命賤和命好,其實也看人。有人一天在公司做事,為公司謀了多少的福利,有的人成天呆在辦公室裡,就知道修指甲和喝下午茶。不拖累別人,已經算是萬幸了。還有臉想要在這裡求得關心?」談逸南連看都不看陳安,就說出了這麼一番話。
雖然他沒有看陳安,但餐桌上誰都聽得出他是針對陳安說的。
而那些事情,也是陳安干的。
要是一般人,被人當面這麼說都羞愧的離開餐桌了。
可陳安的臉皮厚的,竟然敢反過來指責談逸南:「你說的這都是什麼話?我哪有拖累大家?你別把這些都扣到我的頭上來。」
本來,陳安是想要通過這一句來扳回一點面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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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沒有想到,談逸南壓根都不用想,就這麼回應道:
「是不是扣在你頭頂上的,你自己心裡清楚。用不著,和我解釋。你以為,你在公司裡做的那些事情,都沒有人和我報告麼?」
因為顧念兮最近身子越來越重,沒能到公司去上班。
所以陳安現在在他們的那個部門,成天用經理夫人的稱號壓人。
這些,其實談逸南的人都有和他報告。
他之所以沒有說出來,是因為不想要在這個時候還將談家攪和的烏煙瘴氣的。
可沒有想到,陳安竟然還敢那這些來指責他?
「你……」陳安沒有想到,談逸南竟然會這麼直接的責罵她。當下,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別你和我的。今天要是說我也就一併說出來了,以後你別整天仗著你是談家的少奶奶就在策劃部為非作歹。你自己不嫌丟人,我都覺得害臊。當然,我還要說的是,如果你還繼續總在公司裡拿你這個少奶奶的身份說事的話,我不介意將你這個身份給拿走。」也就是說,他談逸澤有了離婚的打算。
反正離婚現在對他來說,也沒有什麼好害怕的。
本來還想著找個湊合下去的人,過完下半輩子。
可誰又能想到,這陳安成天都不安分。
「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聽到談逸南的這話,陳安開始害怕了。
談逸南的意思是他想要離婚。
不……
雖然陳安是有些忍受不了談逸南和自己結婚了,還對自己的嫂嫂不死心。
可當真要她和談逸南分開,她還真的做不到。
且不說,現在談家給她的優渥生活。
單單是嫁給了談逸南,陳家的人對她刮目相看,甚至比以前要百般的討好她,這一點陳安就捨不得放下。
當下,陳安看著談逸南冷漠的側顏,一時間也沒有了主意。連忙轉身,看向舒落心,道:「媽,您看南……」
到這,其實舒落心都看在眼裡。
她之所以一直都不開口說話,都是因為身邊不止有個顧念兮,還有談逸澤在場。
從上一次,陳安鬧出那些事之時,談逸澤已經清楚的警告過她,要是不讓陳安安分一點的話,那他談逸澤不介意親自動手,處理掉他們。
而舒落心好歹也是看著談逸澤長大的。她自然清楚,這談逸澤可是說到做到的人。
這也是,她這一陣子都按兵不動的原因。
不過眼下陳安都向她求救了,她要是再不說話,也實在有些不合適。
悄悄的看了談逸澤一眼,見他並沒有其他的神色,只是認真的在給顧念兮布菜之後,舒落心這菜開口:「什麼事情都可以吵,你能不能給我安靜一點?你沒看到你爺爺現在還病著,全家人都心煩,你還鬧?」
連眼色都不會看,真的不愧對她這個石頭腦。
「媽,我也是看……」看談逸南對顧念兮太上心,所以她才……
只是這話沒有說完整,她又被舒落心給堵了回去:「你要想當這個家的兒媳婦,什麼時候該做些什麼事情,你自己就要懂得識別。不要成天的胡攪蠻纏,這樣你覺得有誰會關心你?」
想要得到,就要懂得付出。
不過,或許陳安從小到大都沒有人教會她這一點,所以她現在半點都沒有付出就老是幻想著要收穫。
「媽,我知道我做錯了!」被舒落心這麼一說,陳安心裡就算有再大的不滿,也只能往回咽。
誰讓,現在她處於下風,還想著要保住談家少奶奶的這個位置?
她可沒有忘記,在這段時間因為她的這個身份,她在公司裡可是出盡了風頭。
要是這會兒又回到以前那個默默無聞的位置,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適應的了。
「既然知道錯了,就給我安靜的吃飯。別成天老是扯著有的沒有的。」
「我知道了!」
於是,在舒落心的一番話之後,餐桌上又恢復了之前的平靜。
只是,一頓飯所有人都食不知味……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午飯過後,談老爺子總算是醒了。
不過醒來的談老爺子,只留著談逸澤和顧念兮在臥室裡陪著他,其他的人都被人叫到大廳外了。
「小澤,你說我現在還要不要給老二打電話,說妙的事情?」說這話的時候,談老爺子的手上是一張全家福照。
黑白的相片上,是唯一一張至今談家人還保留的完好的,上面還有談妙和談逸澤合影的相片。
談老爺子的大掌,一直輕輕的摩挲著照片上的人。
那雙佈滿了細碎紋路的眼眸,有些濕潤。
「爺爺,還是再給他一點時間吧。」畢竟身體經過了那麼大的變動,誰都難以接受。「等他自己想清楚了,想要回來的話,會回來的。」
逼急了,適得其反。
這個道理,談逸澤是清楚的。
這也是,他一直都知道談妙還活著卻沒有直接將他死活給拽回家,而背負著害死他的罪名這麼活著的原因。
「唉……小澤,其實爺爺最在意的,老二對你的恨意。那麼多年了,我知道他其實都沒有釋懷。」
不僅是老二,還有他們一家子,恐怕一直到現在,都對談逸澤抱著成見吧?
「爺爺,反正都過了那麼多年了我也不介意再多背上兩年。您還是不用想那麼多,好好養身子才是最要緊的。」
談逸澤就這樣,坐在談老爺子的床上,陪著他說話。
而顧念兮陪在身邊。
雖然她什麼話都沒有說,但她卻是感動的。
因為,她很慶幸,自己嫁給了談逸澤。
一個,有情有義,而且還非常正直的男子漢!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老公,我剛剛察看了咱們大門口的監控錄像,都沒有表叔的身影。你說,他會不會還在這個家裡?」問這話的時候,顧念兮洗完澡側躺在床上。
而談逸澤也剛剛從浴室裡走了出來,頭髮上還帶著沒有擦拭乾淨的水珠。
「你以為,以他的身手只有大門一個出口不成?」談逸澤看著她犯迷糊的樣子,嘴角輕勾。眼眸裡,也盛滿了寵溺。
這小東西想法還真是簡單!
「不走大門?難不成還從窗戶出去?」某女抓了抓頭髮。
「……」談逸澤走到了他們的窗口,望了一下高度之後,道:「這個,對他來說小意思!」
「不會吧,這麼高真的能跳下去?」顧念兮跟著談逸澤湊到窗前,張望了這高度有些驚訝。
而對於她的這個問題,談逸澤並沒有正面回應她。而是反問道:「你以為,當初我們結婚住在小公寓你還一個人睡書房的時候,每晚踢掉的被子是怎麼蓋上去的?」
聽談逸澤這話,顧念兮第一時間還沒有反映過來。
等到反映過來的時候,她十分驚悚的看著面前的男人道:「該不會,你從那個時候就爬窗戶給我蓋被子吧?」
那可是五樓!
只是和談逸澤說起這事的時候,顧念兮又想到了另一個可疑點:
「等等,那是不是有一次我睡到醒來沒穿衣服,也是你做的?」
而且顧念兮還記得,醒來的時候她的身上還有幾個類似於像是蚊子咬到的紅色印記。
當時顧念兮見書房的門還是緊鎖著,而且她堵在門口,防止談逸澤闖進去椅子還擺的好好的,就打消了自己的疑慮。
還以為,是自己太累了,洗完澡忘記穿衣服就睡覺了。
不過今兒個和談逸澤聊起這些的時候,菜覺得疑點重重。
「我就覺得,穿衣服睡覺可能有點不舒服……所以就順手幫你給……」其實吧,要是別人還好。但關鍵是,這人是顧念兮。談逸澤一直對她沒有多大的免疫力。
見到她睡在床上,而且還睡的不大老實。被子踢掉了不說,連睡裙都被她蹭到了肚皮上,這讓談逸澤怎麼抵制的了誘惑?
所以,在那個夜深人靜,夜黑風高的時刻,談某人就順手將她的衣服給拽下來,當然還趁機吃了她一下豆腐。
本以為,這些自己都是偷偷進行的,顧念兮不可能察覺到。
沒想到今兒個倒是被挖出來了,談某人的臉頰上泛起了不正常的紅。不過因為他最近時常在陽光下訓練,曬得有點黑,看不大出來。
談逸澤有些斷斷續續的說著,雖然沒有直接交代清楚,但顧念兮算是清楚了,敢情她還沒有自動和他同床的時候,就被這老流氓給非禮了?
唔……誰剛剛誰談逸澤是非常正直的男人的?
拖出去,槍斃五分鐘!
「談逸澤,你是老流氓!」
竟然趁著她睡覺的時候偷偷的吃她豆腐!
嗚嗚,顧念兮感覺自己的一世清白都沒有了。
「是,我是老流氓。不過你該慶幸的是,我只對你一個人耍流氓!」說這話的時候,談某人一副非常正派的將怒瞪著自己的顧念兮給攬進了自己的懷中。
這一副慷慨凜然的樣子,彷彿他剛剛做的是多麼正直的事情。
看著這男人一臉得瑟的樣子,顧念兮那股子怒氣也消了很多。
「得了吧你,真討厭。」
「我真的討厭麼?那為什麼我看到我老婆對我笑的芳心暗許?」某男的嘴角上,掛著邪惡的弧度。
「誰對你芳心暗許了?是你自己色瞇瞇的盯著我看。」某女錘了錘男人的肩頭。
「是,我就色瞇瞇的盯著你看,有沒有想要把我給推到,強了我的衝動?」
「去你的。我睡覺去了,你要是不想睡,就一個人在那裡呆著!」
「別啊,等等我。」
吵吵鬧鬧中,兩人都上了床。
談逸澤的手,環著她的肚子。
而顧念兮,則順勢枕在他的肩頭上,嘴角忍不住的上揚!
這世界,大概也就只有談逸澤一人,能將甜言蜜語說的如此的猥瑣吧?
可沒有辦法,這就是她的談逸澤,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男人。
而她顧念兮,真的好喜歡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