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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小……」賤貨。
熊逸小爺想要這麼稱呼蘇小妞。
他熊逸小爺是什麼人?
什麼女人都玩過,就是從來沒有在還沒有玩的時候就被人暴打一頓。
可人家蘇小妞,偏偏連過過嘴癮的機會都不給他。
在剛剛給了他的下身一個千斤頂之後,又迅速的來了個迴旋踢,一下子輕輕鬆鬆就將這個一直自稱為小爺的男人給踹飛到幾米之外。
之後,蘇小妞拍了拍手,看著躺在地上的男人臉色煞白,有些心虛了。
「咳咳……咱那個說好的,打架是心甘情願的,輸了也是你自己的事情,不要玩什麼家族齊上陣的。至於你說的那輛車子,就當姐姐給你的醫藥費好了。」
說完這一句話,蘇小妞覺得自己算是仁至義盡了。
再說了,她這給醫藥費,也算是出手大方。一出手,就一輛跑車!
咳咳……
那啥?
想到這些,蘇小妞都覺得有些佩服自己。
拍了拍手,蘇小妞便踩著她的那雙時機公分的高跟鞋,萬種風情的開著她的小mini離開了。從始至終,女人臉上的太陽鏡連摘下一次都沒有。
躺在地上的熊逸小爺,瞪著那輛緩緩離去的車子,眼神裡的惱意前所未有。
要是可以,他現在一定會追上去。
只可惜,他只要一動,那地方就疼得發慌。
這一仇,熊逸小爺非報不可!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談家大廳的正中間,放著一個粉色的行李箱。邊上,還有一個女包。
這些,都是顧念兮的。
剛剛,她準備自己上樓搬下來的時候,談逸澤主動開口幫她搬下來的。
對談逸澤這些行為,顧念兮談不上多激動,更提不上開心。
明明是她自己要離開的,明明談逸澤連行李都主動幫她拿,明明一切都按照她想要的方向發展,可為什麼她卻一點都不開心?
坐在大廳的沙發上,顧念兮盯著茶几上擺著的水果盤出了神。
而她的身邊,是談逸澤。
不知道是因為昨晚醉酒難受,還是什麼的,反正他今天請了假。一整天,都跟在她的身邊。
無論她走到哪裡,附近都有他的身影。
他的行為,一切都看得出他在挽留顧念兮。
可偏偏,從始至終他都不說話。
只是陰鬱著一張臉,盯著顧念兮看。
有好幾次,顧念兮躲閃不及,都會撞上他那對黝黑的眼眸。
有那麼一段時間,她差一點就繳械頭銜了。
邊上看上去像是在鑽研棋藝的談老爺子,也不時的看了看顧念兮放在邊上的行李箱。而後,又看了看談逸澤,像是有多麼的不滿他剛剛主動幫著顧念兮將這些東西給搬下來似的。
對此,談逸澤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而院子裡,二黃也很沒有精神的趴在狗屋前。
那哀怨的大眼珠子,就像是在埋怨顧念兮對他的遺棄……
「念兮,這個是魚頭湯。早上小澤讓我過去買來給你吃的,說是你今天要坐幾個小時的飛機,怕營養跟不上,所以先趁著現在先補一補。」
說這話的,倒不是此刻端坐的三個人。而是,從廚房裡走出來的劉嫂。
她的手上,還端著一碗熱騰騰的魚頭湯。
色香味,俱全。
若是尋常,顧念兮也一定會高興的撲上去。
可今天,面對這些,顧念兮卻發現自己完全沒有食慾。
「劉嫂,您先放著吧,我待會兒再吃。」憋了那一眼魚頭湯,顧念兮的腦袋又耷拉了下來。
「那好吧,我將這個給放在這裡,你記得趁熱吃,涼了的話可能會有點腥。」劉嫂說完,又囑咐著一邊的談逸澤:「小澤待會記得提醒一下念兮!」
聰明如談逸澤,又怎麼會讀不出來,此刻的劉嫂就是在為自己和顧念兮創造一些機會?
所以,當下他也沒有反駁,點了點頭算是應承了下來。
「老爺子,胳膊老陳不是喊你過去下棋麼?你怎麼這會兒還在這裡?」劉嫂又道。
「老陳什麼時候說他要下棋的?」那老傢伙昨天贏了,現在應該拿著他的戰利品到處炫耀去了,不得瑟上幾天,哪還會約他去下棋?
再說了,他剛剛要是過來找他,那他談老爺子怎麼都沒有見到?
想著這些,談老爺子抬起了頭才看到劉嫂正衝著他使眼色。
談老爺子立馬領會了劉嫂的意思,原來是要給這小兩口創造獨處的機會?
沒問題!
當即,談老爺子拍案而起:「我現
現在就過去下棋。今天不殺得他片甲不留,我就不姓談!」
說完這話,談老爺子便帶著劉嫂一塊離開了。
他們兩人這一走,談家那空蕩蕩的大廳裡,就只剩下正在僵持的顧念兮和談逸澤。
看了邊上那碗還冒著些許熱氣的魚湯,談逸澤主動開了口:「把湯喝了吧,涼了不好。」
他說。
他的嗓音,有些啞。
不知道是因為昨晚上喝醉酒的緣故,還是什麼的,總之他今天的聲音,特別的啞。
聽著他的聲音,她的胸口也是悶悶的。
「我知道了。」淡淡掃了談逸澤一眼,發現他的黑眸還是一眨都沒有的注視著她之後,顧念兮又慌忙的拿起魚湯,假裝很認真的喝了起來。
「到了那邊的話,要給我打電話。白天出去走動走動,是可以的。」書上說,多多走動將來有利於寶寶的降生。
「晚上,就盡可能的呆在家裡吧。雖然說你對那邊比較熟悉,不過你現在的身子還不大合適。」
他說著,目光又落向了她吐出來的肚子。
黑色的眼眸裡,立馬有了淡淡的笑意。
一直用眼尾的餘光留意談逸澤的顧念兮立馬讀懂了,談逸澤的這抹笑並不是因為高興而笑的,而是每每看到她的肚子的時候,必定會揚起的淡淡笑意。那是一種,人父的自豪……
「還有,晚上睡覺腿抽筋的話,就要自己輕輕的揉,」談逸澤的目光,真的很柔。柔的,連顧念兮以前都沒有見到過。有那麼一段時間,顧念兮的鼻尖也紅紅的。
因為,她的記憶之門被談逸澤打開了。
說起腿抽筋,好像是從她懷孕之後開始的吧。
偶爾睡到半夜,就會被腿抽筋弄醒。
剛開始的時候,她就一個人在被窩裡亂蹬。要不然,還會躲到洗手間裡去。
不過後來,談逸澤發現之後,每每她抽筋起來,他就也跟著立馬起身,然後給她做按摩。
想到那每一個夜裡,她總是窩在他的胸口感受著這個男人身上特有的暖,還有他那略顯得有些粗糙的大掌,卻在觸碰她的的時候輕柔無比,顧念兮的眼眶也跟著紅了。
而身側的男人,也貌似發現了她眼眶紅了的事實。
他的那隻大掌,此刻落在她的腰身上,將她帶進了自己的懷中。
他的動作,並不算是輕柔。甚至此刻她被他拽進懷中的時候,顧念兮的額頭被他昨晚上冒出來,還沒有來得及處理掉的鬍渣尖刺得有些紅紅的。
可顧念兮卻感覺自己的心裡的某一處,好像塌陷了。
「好了,你是孕婦,不能哭。不然咱們的寶寶,也會跟著傷心的。」說這話的時候,談逸澤的另一隻手也主動落在了顧念兮的肚子上,輕輕的拍著。
這樣輕柔的動作,像是在安撫著他們娘倆,更像是在安撫著自己。
「我聽說,那邊現在的天氣好像比較接近夏季了吧?所以我昨晚上給你找了幾件夏季的衣服放在裡面。不過你穿這些可以,但要在外面套一件外套,知道麼?」此時的談逸澤,就像是一個不放心女兒獨自遠行的父親一樣,一遍遍的提醒著顧念兮。
而在這樣的過程中,顧念兮的眼眶一而再再而三的濕潤。
「談逸澤,你不要總是說我。你自己也一樣要好好的照顧你自己,不要我一不在家,你就三天兩頭的跑去喝酒還醉駕,你難道想要讓我們的寶寶還沒有出生,就沒有父親麼?」
她也沙啞著嗓音,提醒著談逸澤。
其實,連顧念兮也想不到,在相處了這麼兩年多的日子裡,她對談逸澤的感情竟然深到了如此的地步。
「我……知道了。放心好了,我不會再去喝酒……」
聽著她用沙啞的嗓音訴說著自己對他的關心之時,談逸澤的嘴角淡淡的勾起。
這起碼也說明了,他的小東西對他的感情,起碼沒有表面上那麼的瀟灑吧?
可一想到她還是要離開,談逸澤怎麼也高興不上來。
於是,這個傍晚兩人什麼都沒有做,就這麼一直依偎在一起。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當談逸澤和顧念兮正躲在談家大廳裡相互依偎的時候,這個城市某個被陰暗所籠罩的公寓裡,一抹修長的身影正坐在牆角的位置上。
他的身邊,已經擺放了好幾個空酒瓶。
而他的手上,還拿著另一個酒瓶。
一抬手,這人將這一瓶的就一次性灌進了大半瓶。
這可都是烈酒。
要是不會喝的人,只要稍稍一口就能醉的有些糊塗。
可偏偏,就算這麼烈的酒,卻還是無法灌醉他。
這麼多年,他嘗試過無數種酒,無數次想要將自己徹底的灌醉,讓自己好好的睡上一覺。
可偏偏,這些酒到了他的胃裡就像是白開水一樣,沒有任何的作用。
又是一個抬手,一瓶酒就徹底的消失在他的胃中。
沒有任何
的醉意……
更沒有任何的睡意……
隱藏在黑暗中的那雙黑眸,還是那麼的清醒。
那人憤恨的將自己手上那個空罐子給砸了出去。
那原本精美的酒瓶,也在接觸到地面的一瞬間,化為一堆碎片。
可即便是這樣,卻還像是無法發洩掉這人心裡的所有不滿。
他突然跟發了瘋一樣,將這個屋子裡所有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個稀巴爛。
透過這個屋子裡唯一的窗戶的窗簾掩蓋不住所透出來的那道光,依稀可以看見,那原本收拾的看上去還算是整齊的屋子,也在這一刻凌亂不堪。
而那個看上去有著修長的身影的人兒,卻在這一刻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照片。
那張照片,看上去已經有點年頭了。
照片,還是以前最古老的黑白照相機。
透過那張照片,裡面有很多的人。
看樣子,應該是什麼大的家庭聚會上拍攝的。
而照片最顯眼中間位置上,除了三個老年人之外,還有一對身穿軍服的年輕小伙。十五六歲的模樣,正直花季。
兩人的長相,其實很像。那副臉盤,都如同斧子鑿出來一樣的稜角分明。
就算不使用任何的電腦技術,也能讓人覺得英姿逼人。
其中的一個,有著鷹隼一樣銳利的眼眸。
這人的照片,顧念兮上一次給談老爺子收拾屋子的時候,也從談老爺子的相冊裡搶了一張。
因為這人,就是她家談參謀長年輕的時候。
然而,此刻這人手上的這張照片,卻從來沒有出現在任何人的手上。
因為這張照片出來的時候,已經被他搶走了。
而這些年,他除了遊走在這個世界黑暗的角落裡,還會偶爾到這些家人的家裡去「走走」。
順便,帶走關於他的所有記憶……
可十五年了!
十五年,都沒有將這樣痛苦的記憶從他的腦子裡給抹去。
想到這,那人痛苦而無助的用自己的雙手握著自己的腦袋。類似於女人的嗚咽聲,緩緩的從他的眼眶裡滑落。
淚水,緩緩的落在這張照片上的談參謀長身邊的那個人兒的臉盤上。
透過那滴淚,依稀可以看得清,這是是一名男孩……
和談逸澤一樣,他也有著令人羨慕的年輕帥氣的臉龐。
若多加培養的話,他現在絕對不會亞於談逸澤。
可那張年輕帥氣,風華正茂的臉,卻永遠的定格在了十五年前……
此刻,這個黑暗的屋子裡,除了那個類似於女人的嗚咽聲之外,別無其他。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嘟嘟嘟嘟……」當顧念兮正依偎在談逸澤的懷中之時,她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這樣的鈴聲,在這安靜的談家大廳裡,顯得有些異樣的刺耳。
特別是在談逸澤看到她手機上的來電顯示之時,男人的臉色越發的陰沉。
因為顧念兮的手機頻幕上跳躍著的名字——楚東籬!
那個,今天要到他談逸澤的身邊,將顧念兮接走的男人。
雖然顧念兮此次離開,只能算是吵架之後,她鬧著要回娘家。
而談逸澤再過一陣子的休假,也會到d市去一趟。到時候不管顧念兮願不願意跟他回來,軟磨硬泡,他談逸澤都會將她給帶回來。
可就算是這樣,此刻一想到楚東籬要帶著顧念兮離開的場景,談逸澤的胸口就悶得慌。
「……」顧念兮在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也感應到落在自己腰身上的那隻大掌明顯的收緊了幾分,那佔有意味也變得越發的濃烈。
小心翼翼的察看了一番身側男人的神情之後,顧念兮這才接通了楚東籬的電話。
「兮丫頭,我是楚東籬。」電話裡,楚東籬那聲音,一如既往的清越。
即便隔著大老遠,談逸澤都能聽到楚東籬的聲音。
而且光是聽筒裡傳來的這聲音,談逸澤就能斷定,此刻姓楚的那個混球,心情必然是好的。就算不用正面相對,談逸澤都能猜到,電話那邊的男人唇角必定是上揚的。
可現在,顧念兮就算要回d市,也是回娘家,又不是跟他私奔,他至於那麼高興麼?
越想,談某人的臉繃得越緊。
而顧念兮也在如此緊張的氛圍下,開了口:「東籬哥哥?是不是會議要延遲?沒事,我在家裡多等一會兒就是了。」
顧念兮還沒有聽清楚楚東籬想要說什麼,就這麼開了口。
而談逸澤也在聽到顧念兮的這話之後,嘴角若有似無的上揚。
可情況,演變的就是這麼的突然。
顧念兮的這話才一說完,便聽到電話那端的楚東籬這麼說:「說什麼傻話呢?我現在打電話給你是想要跟你說,今天會議出奇的順利,已經提
前結束了。我現在已經開車到談家門口了,你準備一下,我們可以出發了!」說這話的時候,楚東籬的聲音越發的明亮。
就算不用湊到聽筒邊,談逸澤也將他所說的話聽的一清二楚。
但也正是因為聽的過分的清楚,這一刻的談逸澤臉色陰沉的不像是他。
要將顧念兮接走也就算了,姓楚的還特意早到?
他是故意提前結束會議的,對不對?
目的,就是想要看到他談逸澤吃癟的表情,是吧?
想到這,談逸澤原本在聽到顧念兮說的那番話之後鬆懈下來的大掌,這一刻又用力了幾分,甚至有種要將她顧念兮給揉進了他的身體裡的趨勢。
「可你不是說,這次會議會比較晚麼?」顧念兮利用眼尾的餘光也察覺到,身側男人的臉色臭的和地下排污口有的一拼,便當即這麼問道。
哪知道,楚東籬這廝的像是惟恐天下不亂似的,回應道:「今天過來之前我提前給他們做了一番思想工作,所以這個會議當然會順利提前結束。再說,我怕你會等的太著急,所以將機票也給提前了兩個鐘頭。好了,有什麼話還是等路上講吧,你快點出來,我們盡快趕去機場吧。」
說完這一番話,楚東籬乾脆就將電話給掛了。
而面對不斷傳出忙音的手機,顧念兮的眉心簡直皺成了一團。
再看身側那個男人,那原本好看的眉頭現在都皺成一團了,中間那條縫隙甚至還可以夾死蒼蠅。
電話掛斷之後,兩人非常默契都不開口。
談家大廳的氣氛,在一瞬間降到了冰點。
談逸澤一直繃著臉,而顧念兮卻不知道該開口說些什麼。
終於,在這樣的氣氛不知道僵持了多久之後,顧念兮終於按捺不住,先行開了口:「那個……老公,我要走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明顯的察覺到了腰身上那隻手一僵。
但那,真的只是一瞬間。
短暫的僵住之後,那落在她腰身上的手就鬆開了。
「那……走吧。」他的嗓音,沙啞的已經不像是他。
但他,還是強迫自己鬆了手。
那一刻,顧念兮的眼眶,再度紅了。
「好……」顧念兮低著頭,咬著紅唇將快要掉落的眼淚給憋了回去。
這一整個過程,她連一個回頭都沒有,只是固執的朝著行李堆走去。
其實,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在鬧什麼。
她只是有些擔心,自己一回頭,那弱懦的淚水就會在談逸澤的面前掉落。
而談逸澤在說完了那一句話,也沒有了動靜。
顧念兮一度以為,這男人是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可她,就是倔強的不肯回頭去看。
不然,她絕對會看到沙發上那個男人,眼眶也有些微微泛紅。
而當顧念兮整理好行李,準備提著這些大步離去的時候,她的腰身卻明顯一緊……
低頭一看的時候她才發現,原來是談逸澤。
「老婆……」
一個稱呼,已經讓顧念兮淚流滿面。
「老婆,真的就不能留下來?」他的嗓音,沙啞出奇。
不經意間,就能聽出他的不捨。
「談逸澤,不是我想走。只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進行下去……」
晶瑩的淚,從他的眼眶裡掉落。
她只為一個解釋,可他卻吝嗇的不肯給她。
每每一閉上眼,那個女人如膠似漆的摟著他談逸澤的臂彎的一幕,就會出現在她的腦子裡。
然後,她就會一整夜一整夜的失眠。
如果沒有懷孕,她會堅持在這裡待下去,看誰勝誰負。
可她懷孕了,肚子裡還有寶寶。
她擔心再這樣下去的話,不僅她自己會崩潰,連肚子裡的寶寶都會受到牽連……
當然,她更怕自己這一離去,那個女人會就此取代了她顧念兮在這個談家的位置,更甚至取代了她在談逸澤身邊的位置……
「好。一個星期,夠麼?」他問。
他知道她下定了決心離開,若非意外,絕不會罷休。
一個星期,那是他所能忍耐的極限。
一個星期過後,他準備去d市將她找回。
可他卻聽到她是這麼回應他的:「談逸澤,這些還是等以後再說吧。」
以後?
那是個悠遠的詞語。
多久以後?
一個月?
一年?
抑或者是十年?
再不然,一輩子?
閉上眼,努力的做了一個深呼吸之後,談逸澤鬆開了那只放在她腰身上的手臂。轉而,他將手搭上了她的心裡箱。
r/>「走吧,我給你拿行李……」
他耷拉著腦袋,頭側開了。
大半張的俊顏,隱藏在陰影下,讓顧念兮看不清他的真實思緒。
而就在這樣的情況下,男人拉著她的行李箱,率先邁開了腳步。
顧念兮遲疑了一下,最終也扶著自己圓滾滾的肚皮,大步跟在他的身後……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嘶……」凌氏大樓的辦公室內的洗手間裡,傳出了這幾天經常傳出的倒抽氣聲。
片刻之後,裡面傳來了水聲。
再後來,整理得當的凌二爺從洗手間裡走了出來。
不過他的臉色,還是有些不正常。
因為,蘇小妞的那一腳下手真的忒狠了。
那日之後,小六子就將他給送到了醫院。
還好的是,他的小命根子沒事,要不然蘇小妞將來還真的能成為慈禧了。
不過雖然沒事,但最近幾天每次上洗手間,都讓這凌二爺狠狠的痛了一把。
但這,依舊沒有澆滅凌二爺對要追回蘇小妞的信心。
從洗手間裡出來之後,凌二爺打算將今天的公事都給盡早解決了。然後再順道去花店買花什麼的,再去找蘇小妞磨。
就算蘇小妞對他的心死了,又怎麼樣?
他這樣每日每夜的磨,總有一天鐵杵都能磨出繡花針!
唔……這個比喻有點邪惡了。
不過凌二爺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倒是撞見一不速之客出現在他的辦公室裡。
之所以說是不速之客,因為這陣子凌家的賬戶憑空沒了八百億。
這筆錢到什麼地方去了,至今還沒有人查出來。
只知道,這筆錢當初是從銀行正當的渠道取走的,所以都沒有驚動公司裡面的人。
其實凌二爺不知道,這全都要多虧了施安安辦事有力。
有了這幾年管理公司的經驗,在加上時常被某個男人陰一把的調教下,現在一般人能想到的漏洞,她早就想到了。而且會在別人發現之前,一舉給堵死。
這也才導致,凌家一直都追查不到這筆錢的下落。
在凌二爺會懂啊公司上班的這段時間,她一方面加緊追查這一筆錢的下落。另一方面,為了補足凌家在這個點上的虧空,他不得不開始向一些銀行貸款來維持公司的正常業務。當然,一些大的工程,銀行不肯貸款的,凌二爺也只能另闢蹊徑。
而此時,熊逸這位金山似的小爺,就是最好的靠山。
所以,凌二爺以個人的名義,從熊逸這位小爺那邊借了三百億過來,暫時緩解了凌氏的危機。
可從小到達,凌二爺還沒有欠過誰錢。
所以現在每一次遇到這位熊逸小爺,都特別彆扭。
這也是為什麼他現在將熊逸給列進不速之客名單中的原因。
而某位爺似乎察覺不到人家凌二爺對他的不滿,這一刻還窩在人家的沙發上抱怨著:
「你洗手間裡是不是藏著個什麼大美女,上個洗手間都弄得那麼久的?」
不提洗手間還好,一提到洗手間凌二爺的臉色便立馬有些僵。
上個小號確實不用那麼長的時間,但被蘇小妞那麼個踢法,沒斷子絕孫已經算是走運了。現在不過是上洗手間久一點,凌二爺已經感恩戴德了。
「你管我上洗手間多久?」凌二爺拍了拍自己弄到水的西裝之後,回到辦公桌前才繼續開口道:「找我有事?」
不會,是來討債的吧?
沒有欠過誰錢,現在整天擔心害怕債主找上門,這個感受還真的不是那麼好。
「就是你那三百億,我都給你整到了。不過咱先說好,利息半分都不能少。」熊逸小爺一副吸血鬼的模樣。他所說的利息,和高利貸差不多。
不過只要能撐到年底凌氏的那個大項目結束,就穩賺不賠。
再者,這次凌二爺還真的要多虧了他。
要不是他,凌家集團恐怕早就支撐不住了吧?
「知道了。晚上請你吃飯?」凌二爺隨口一說。
「飯倒是不用了,借個洗手間給我就成。早上早知道不該喝那些水……」嘟嘟囔囔著,某臉色不大好看的小爺大步走向凌二爺的洗手間。
凌二爺自然看不到熊逸臉上閃現的那抹憋屈,只知道這熊逸不用自己請吃飯。想到這,凌二爺很不客氣的勾唇一笑。
反正,他壓根就沒有想過和這臭屁的小子吃飯。
就算是吃飯,也該和蘇小妞吃。
就算挨挨罵,被揍上兩拳,也是值得的。
而在凌二爺計劃著怎麼在下班之後和蘇小妞勾搭的時候,他的洗手間裡也傳來一陣不大和諧的倒抽氣聲音:「嘶……」
望著那扇緊閉著的洗手間門,凌二爺倒是納悶了。
他是因為被蘇小妞踹了一腳,才每逢上洗
手間都要死要活的。
怎麼今兒個熊逸也成了這幅鬼樣子?
難不成,他小子也有什麼隱疾?還是他也和自己一樣,被某個無良的女人給踹了一腳?
「啪嗒……」
過了好一陣子,熊逸這才從洗手間裡出來。
不過臉色,依舊不是那麼好看。
一點也沒有因為體內的某些東西暫時得到了緩解而舒暢,反而是一臉的陰鬱。
「不是在我的洗手間裡藏了女人吧?進了洗手間,比人家做一趟還久?」凌二爺向來有仇必報。
剛剛在熊逸那邊吃了虧,這會兒當然要討回來。
就算是債主,又怎麼樣?
「小爺樂意,你管得著麼?」被凌二爺這麼一逗,某小爺不淡定了。
「小爺還有一些急事需要去處理,等過兩天再過來找你。」說完這一句話,熊逸轉身就離開了。
邁著,一直到現在還有些不大自然的步伐,一步步的離開了凌二爺的辦公室。
該死的女人,一腳差一點將他的命根子給踹的報廢。
看他熊逸小爺逮到她之後,怎麼收拾她!
而凌二爺也沒有心情理會熊逸那一臉的陰鬱,現在的他整個腦子裡都是這個春心蕩漾的季節。
如此美好的時刻,他該去找蘇小妞發發春的!
對,就是這樣。
於是,某男人更投入的處理著桌上的那些件,希望能盡快解決,盡快看到蘇小妞……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與此同時,談家大宅前。
不得不承認,眼前的這一幕有些唯美。
名車帥哥,讓人過足了眼癮。
「兮丫頭,怎麼這麼久才出來?」楚東籬看到顧念兮從裡面走了出來,自然而然的迎了上來。
看到顧念兮那明顯吐出來的肚子,男人隱藏在鏡片後面的那雙眼眸,微微一暗。
不過楚東籬一直都是控制面部情緒的高手。
如此失禮的情緒,大概只在他的臉上停了不到一秒鐘的時間。
很快的,男人便用他那類似如沐春風一樣的微笑,將這一切都給掩蓋了過去。
這樣的他,和往日沒有什麼區別。
彷彿,剛剛那個詭異的他,只是別人的錯覺。
但楚東籬這隻老狐狸,騙的了別的人,卻騙不過同樣修行高的談逸澤。
在看到楚東籬的那一瞬,談逸澤的眉頭明顯的挑起。
自然,他也沒有錯過楚東籬剛剛臉上閃現的不自然。
「剛剛準備把魚頭湯給喝了,所以耽誤了點時間。」其實,那魚頭湯,她壓根一口都沒有喝。
但為了不讓楚東籬太過沒有面子,她才說出這樣的借口。
「是嗎?沒事。這是你的行李麼?我來拿就好。」見到顧念兮身後跟著的談逸澤的時候,楚東籬那雙隱藏在鏡片之後的眼眸,也明顯的挑起。
其實,在看到談逸澤和顧念兮同進同出的,楚東籬躲躲閃閃還是有些醋意。
不過他的眼眸也向來犀利。
一下子,就看到了談逸澤眼裡的那抹不捨。
看到這,他的嘴角上是一閃而過的輕勾。
而後,他也很快化被動為主動,上前準備要去接過談逸澤手上的那些行李。
此刻的楚東籬,讓人微微的有些錯覺。
彷彿,他楚東籬才是顧念兮的丈夫。此刻的他,正要將她顧念兮給接回家。
而這樣的感覺,也立馬激起了談逸澤的不滿。
那一刻,楚東籬要拽過去的行李,又被談逸澤拽回到了手中。
一個在拚命的拽著行李,一個則不肯鬆手。
兩個同樣出色的男人,在這談家大宅形成了一道風景線。
當然,若是沒有他們手上正在爭的行李的話,那一幕恐怕會看好看。
「談參謀長,多日不見,你還和以前一樣的玉樹臨風。」其實,楚東籬是在嘲笑談逸澤的幼稚。
他不過是想要接過談逸澤手上的行李。
而談逸澤卻像是在爭奪心愛玩具的孩子,不肯鬆手。
「楚書記,多日不見,你還和以前一樣的風流倜儻。」談逸澤迎上楚東籬的眸子,眼眸裡也是另一番風味的嘲諷。
若說他談逸澤幼稚,那楚東籬難道不是?
為什麼,就非要得到他談逸澤手上的行李不可?
難道,行李還能代表顧念兮不成?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倒不如這些行李都給他楚東籬,讓他抱著去過完下半生不就成了?
兩雙黑眸相對的瞬間,空氣中彷彿有看不到的火光,在四處蔓延。
連顧念兮,都有些害怕這樣的氣氛。
而在他們站的位置的不遠處,談老爺子和劉嫂兩人也站著,偷偷的打量著這個三角圈。
「老爺子,你猜誰贏?」劉嫂問。
其實剛剛談老爺子說的要去找老陳去下棋,還有劉嫂說的她要去買菜,無非都是借口。兩人,都想著為人家小兩口獨處創造一點機會。
可沒想到,半路卻殺出個楚東籬。
眼下這個情況,兩人突然走過去也有些不大合適。
一番思量之後,他們還是打算繼續埋伏在暗處,給談逸澤做後盾。
「我賭一盤紅燒蹄子,我孫子贏!」談老爺子想都沒想,就這麼回應。
而劉嫂則瞅了瞅楚東籬之後,便道:
「我賭兩盤青菜,那小伙子贏!」
「沒品位!」老爺子嘟囔著。其實,他就是不喜歡別人看扁他孫子。
「您是沒風度!」劉嫂不甘示弱。
兩方正準備將這場戰火打響的時候,卻見到不遠處的那一幕又有了動靜。原本打算吵開的兩個人,都識相的安靜了下來。
「談參謀長,多行不義必自斃!我勸,您還是盡快鬆手的好!」楚東籬笑的如沐春風。彷彿他剛剛和談逸澤談論的,不過是今天的天氣狀況。
而談逸澤繼續保持著皮笑肉不笑的神情,看著他:「彼此彼此!」
聰明如談逸澤,怎麼會不知道楚東籬現在就像是一個娘家人一樣,來興師問罪。
而他口中的「鬆手」二字,倒是有點含糊其辭了。
聽上去像是在說顧念兮的行李,但仔細一聽的話,你會發現這話更像是在指顧念兮。
「……」邊上,顧念兮看著兩人都能碰撞出閃雷的眼神而無奈。
她現在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上前說點什麼話。
只是,當顧念兮正想著要不要上去拉著兩人,以防止這兩人會打起來的時候,談逸澤卻突然鬆開了拿著行李的那隻手。
更讓顧念兮吃驚的是,談逸澤非當放開了提著行李箱的那隻手,順便連他手上拿著的她的手提包,也一併塞給了楚東籬。
一連串的舉動之下,楚東籬都有些反映不過來。
而談逸澤,早已將這一堆東西塞到他楚東籬的手上之後,立馬回到了顧念兮的身邊,伸出了長臂將顧念兮緊緊的攔在自己的懷中。
而後,男人對著楚東籬挑眉。
黑色的眼眸裡,有種叫做幸災樂禍的東西!
他楚東籬不是喜歡這些東西麼?
那他談逸澤也不攔著,就讓給他好了。
只要,他能抱著這些東西過一輩子。
再說了,這些東西又怎麼可能抵得過顧念兮的一個手指頭?
拉著那些東西和楚東籬僵持,倒不如好好的抱著自家軟乎乎的媳婦來的重要。
原本楚東籬還在為自己掙到了顧念兮的行李而開心而歡呼,可一看到談逸澤已經到了顧念兮的身邊,甚至還將他的鹹豬爪勾搭在顧念兮的腰身上,當下楚東籬的臉臭的簡直和下水道有的一拼。
沒想到,他楚東籬精明一世,卻糊塗一時。
在這個關口,還被這該死的談逸澤給擺了一道。
拿著那堆行李,楚東籬洩憤似的將它們都給丟到了車上。
而看著這兩個男人的怪異舉動,顧念兮有希望微微蹙眉:「老公,有意思麼?」
好歹,他們兩人也是有身份有背景的男人。
還玩這麼幼稚的爭奪東西的遊戲,丟人不丟人?
「幼稚!所以我不跟他玩了!」談逸澤說完這話的時候,恰巧撞上將所有的東西都撞到車子上之後回來的楚東籬。
有那麼一段時間,顧念兮覺得這場火光四溢的遊戲又有可能進行下去。
因為出年息從楚東籬的眼神中看到他那若有似無的惱意。
想想,也對!
從小到大,楚東籬的腦子就比一般人要好,所以一般情況下在他們的那個圈子裡都是他看著璧人出糗。
可這世界上,大概真的是一物降一物。
不管以前的楚東籬活得再怎麼的風光,碰到談逸澤的時候,他也有如此吃癟的時候。
不過楚東籬的那鬱悶的表情在臉上停格的時間並不是很長。
很快的,顧念兮又從他的嘴角上看到那抹如沐春風的笑意。
在顧念兮還沒有摸清楚這個男人為何有如此突然的轉變之時,便聽到他這麼開口說到:
「念兮,我們該上車了。飛機,大概就要起飛了!」
說完這一句話的時候,楚東籬對著站在顧念兮身邊的談逸澤耀武揚威似的挑眉。
原來,他還有最後一法寶。
而談逸澤在聽到這男人的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臉色已經陰沉的不像是他。
此刻的談逸澤,再也沒有以往那樣面對一切事情,都能喜怒無形,不動聲色的風度。
此刻的他,固執的拉著顧念兮的手,不肯鬆開。
而視線,也一直粘附在顧念兮的身上。
有些哀怨,有些不像是他……
面對任何人,他都可以勝券在握。
可偏偏,在顧念兮的事情上,他就是做不到。
「老公……」我要上飛機了。
這句話,其實很簡單。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談逸澤那雙充滿哀傷的眼眸,顧念兮就是狠不下心說不出口。
而邊上,楚東籬貌似等的有些不耐煩。
當他準備出手,想要從談逸澤的手上將顧念兮給奪走的時候,談家大宅前卻突然出現了另一輛車子。
這車子,好像從來都沒有見過。
而從車上下來的那抹修長身影,也朝著他們所在的角落靠了過來。而原本正打算出手的楚東籬,也在這個時候停下了舉動。
談逸澤也一樣。
不過他對於這個人的出現,好像早已預料到那般。
除了最初時候的波瀾之外,此刻的他又恢復了尋常的神態。
但顧念兮卻在看到那抹修長身影,特別是看到那張臉龐的時候,那雙漂亮的眼眸在一瞬間放大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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