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字在線閱讀本站域名
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
那一天,凌家大宅書房裡傳來了很大的聲響。
凌母一直死死的守在書房門邊,臉上的淚水就沒有停過。
她是想要推門進去護著凌宸,她是想要拋下自己的一切,護自己的兒子周全。可無奈,從凌宸這一進去,書房就反鎖了。
而且,還是鑰匙打不開的那種。
所以,凌母就算心裡有再多的不捨,也只能眼睜睜的聽著那一陣陣的悶響傳來。
只是,一直到這悶響結束,凌二和凌父一同從書房裡走出來之後,一切又都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見到凌二終於從書房裡走了出來,凌母一下子就來到了他的身邊,抓著他的手就不斷的左瞧瞧右看看,生怕少了什麼東西。
之後,凌父瞅著這凌母的樣子,悶哼一聲就上樓去了。
而凌母一見到凌父離開之後,就不斷的詢問著:「宸兒,你爸打你了?是不是哪裡疼了?媽現在就去將老胡給你找過來。」現在,凌老爺子不在家,能為凌宸做主的人真的少之又少。現在凌母覺得自己要不能維護自己的孩子,那在這個家裡有和沒有,也是差不多的。
可凌二卻說了:「媽,什麼事情也都沒有發生,您就放心好了。」凌母是最寵愛他的,這一點凌宸是感覺的出來。
「沒發生?你個傻孩子,你真的將你媽當成個聾子是不?你們剛剛在書房裡都弄得那麼大聲響了,你還以為媽媽什麼也沒有聽到?乖,要是哪裡疼,就跟媽說一聲。媽現在就給你將老胡找過來。」
剛剛那麼大的動靜,離骨折也差不多了。
「媽,我真的沒什麼事情。您瞅瞅,就是了!」說到這的時候,凌宸還像是為了驗證某個想法似的,拉著凌母的手就往自己的身上揍去,一下下的拍打的。
而整個過程,他連皺一次眉頭都沒有。
「看吧,我都說沒事了!」說到這的時候,凌宸又拍了拍自家母親的肩膀之後,道:「好了,爸也就說了我幾句,讓我現在回房間去面壁思過。我看我還是現在趕緊回房吧,免得他待會兒出來,看見我真的想要抽我了!」
或許凌宸這又是證明又是開玩笑的,弄得凌母真的鬆了一口氣。這會兒,她便道:「那好吧,你先上去休息。等會兒要吃點什麼,媽給你送上去。」
雖然凌宸今天鬧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也想說上幾句。
可眼下他剛剛或許被老頭子說了挺多難聽的話了,這會兒臉色不是那麼好。
還是,先讓他休息。
至於其他的事情,還是等這老爺子的氣消下來再說吧。
「那好,我先上去了。」和凌母說了聲,凌宸回了屋。
可剛剛還很是平靜的臉部,在回到房間的時候就開始忍不住齜牙咧嘴了。
褪下了身上那件厚實的外套,今天他身上穿著的那件薄襯衣,現在已經被馬鞭抽的一刀一刀口子了。有鮮紅的液體,從那些縫隙裡流了出來,染紅了這件襯衣。
這老爺子這麼老了,發起火來還真的不是什麼人能輕易的駕馭的了的。
沒想到,今天還真的動用了家法——馬鞭!
凌母說的那麼大的聲響,就是剛剛老頭子在甩馬鞭的是婚後不小心抽到了邊上的花瓶,導致花瓶砸下發出的聲響。
雖然這老爺子不至於會打死自己。
可今天下手,還真的狠了。
凌二爺又拿了一身衣服,走進浴室裡將剛剛那一身沾滿了鮮紅的衣服給換了下來。稍稍檢查了渾身上下,凌二爺發現自己脖子一下開始,沒有一處完整的肌膚。
看來,今天他們家老爺子還真的鉚足了勁。
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之後,凌二爺決定將這一身沾滿血漬的衣物藏起來,明天再丟了。
要是被他媽看到的話,估計這兩口子又要鬧開了。
其實凌二爺剛剛進門的時候,管家就給他使了顏色,意思是家裡的人剛剛吵過架。
其實,凌二爺也對自己父親在外面和那些個小年輕胡來,有所瞭解。他和母親的感情,也在頻臨崩潰的邊沿。這也是這一次凌二為什麼被馬鞭抽成了這麼個鬼樣子,都沒敢說一聲的緣故。他還真怕,因為他凌宸的關係,這兩口子的婚姻到了盡頭。
不過這打算隱瞞下來,他這一身傷口可就麻煩了。
家裡,還沒有現成的藥。
這麼大冷天的出去藥房買,也有點不實際。再說了,還極有可能被母親發現。
算了,還是再撐一撐,就過去了。
「宸兒,這是媽給你熬得骨頭湯,你現在趕緊趁熱喝下去,暖暖身子!」凌二從浴室裡走出來的時候,凌母不知合適已經端著一鍋湯上來了。
好在的是,他剛剛進浴室的時候,連外套也給帶進去了。這會兒,有著外套的遮擋,那些傷口也不至於那麼的明顯。還有就是,浴室裡的血衣都被他丟進了垃圾桶了。估計一時半會兒,他媽還發現不了什麼。
「我知道了。媽,還有什麼事情?」凌二問。
他好歹也是母親帶出來的,自然知道母親現在這
這一副神情就是有話想說。
「還有就是我想和你說,既然已經離婚了,就不要再想那些有的沒有的,認真的過好眼下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溫情的媽媽今兒個打電話過來,對於你弄出來的那些事情很是生氣。不過我看著,還沒有到解決不了的境地。情丫頭,估計心裡還是多少喜歡著你的。要不明天我們兩個一起過去和人家賠個不是?將誤會解釋清楚了,一切也都會變好的。」她說的,是凌宸和溫情的婚事。
她也相信,這孩子聽得懂。
「媽,你覺得溫老爺子會讓他的孫女嫁給一個離異人士麼?還是算了吧!」凌宸當然聽得懂自家母親的意思。不過現在,他真的沒有什麼心情想這些。
他的腦子裡,依舊還是蘇小妞昨晚上依靠在別的男人懷中的景象……
說這話的時候,凌宸的視線正好落在窗外那白茫茫的樹梢上。
還記得,蘇小妞再聽怕冷的。
不過那廝的每一次都是要風度,不要溫度。
大冷天的,有時候還喜歡穿個打底褲配個什麼連衣裙的。
有時候凍到回家的時候,整個腿都跟個冰棒似的。
要不是他凌二爺每天都給她「暖身子」的話,她那兩條腿早就報廢了。
不知道,今年的下雪天,那廝的還會不會和去年一樣,喜歡穿裙子?
要是她還喜歡的話,凌二爺覺得自己有必要和她好好的說說,讓她重新找幾件比較厚實的打底褲。
可轉念,凌二爺想到的是蘇悠悠那天晚上反問他的,他凌二爺現在有什麼資格去管她蘇悠悠的事情的那一番話之後,男人的黑眸又一點一點的黯淡了下來。
一直到,最後一絲光亮都沒有了……
「什麼離異人士?你和蘇小姐以前的登記不是在拉斯維加斯登記的麼?那裡的結婚登記要是沒在國內證明的話,也不算數。」其實,凌母是想要管蘇悠悠叫做「狐狸精」的,特別是在今天早上看到等在報紙雜誌上蘇悠悠那一身妖嬈的裝扮之後。但礙於在凌宸的面前,她不好發作。
她還不想,在她兒子的面前,搞的她連一點母親的威嚴都沒有。
「媽,當初我和悠悠是在拉斯維加斯登記的。」當時,蘇悠悠和他結婚的時候,他拿不到戶口本。怎麼找,都找不到。
為了不讓蘇小妞傷心,他便帶著自己的駕駛證帶著她去了拉斯維加斯度蜜月,順便辦理註冊。
他還記得,當拿到兩人的結婚證的時候,蘇悠悠臉上的笑容,是他所謂見到過的絢爛……
這麼一回想凌二爺才發現,原來他和蘇小妞有過的美好記憶,還真的不少。
只是連他也不清楚,他們怎麼就變成現在這樣子?
想到他和蘇小妞的那些曾經,凌二爺又繼續開口道:
「不過回來的時候,我已經去辦理相關的證明了。要是溫老爺子去查的話,一定會查到的。」
只是凌宸萬萬沒有想到,在說完這一番話之後,竟然會從母親的口中得到這麼個答案:「傻孩子,那些資料早就被我讓人攔截下來了。整個件袋現在都還好好的呆在我床頭的櫃子裡,溫老爺子就算想要查,也不可能查得出來的!所以,你根本就不存在什麼離婚,最多也就是和某個女人同居罷了。」
凌母其實也不想這麼早就告訴凌宸這些的。
可眼下,不說又不行。
不說的話,凌二爺一直都以為自己是離婚人士,沒有和溫小姐在一起。讓他和她一起去溫家道歉,那就更不可能了。
思前想後,凌母還是決定說了出來。
而這樣的一句話,也讓凌二爺錯愕不已。
「媽,你怎麼能這麼做?」凌二爺的嗓門頓時提高了一個階。
「我怎麼能這麼做?你倒是給我說說看,我這麼做到底都是為了誰?要不是我這麼做,這溫老爺子真的查出來的話,你和溫情也算是黃了。我做的這些,都是為了你的前途著想。你不謝謝我也就算了,還這麼和你媽大吼大叫的,你個死孩子!」
說到這的時候,凌母還作勢往凌二爺的身上拍了拍。
雖然只是假意的打一打他,她覺得一點都不疼。
可這樣的抽打現在對渾身是傷的凌二爺來說,還真的就像是火上澆油。
不過這所有的痛加起來,都比不上他心裡的。
這一下,凌二爺才發現,原來自己虧欠蘇小妞的,真的很多。
沒想到,當初和她結婚,非但給不了她分風風光光的婚禮,連結婚證也都是假的……
他竟然就用了一張假結婚證,騙了蘇小妞一年……
現在回想起來,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噁心。
更不用說,是蘇小妞了。
可現在,蘇小妞也不會在意了吧?
現在的她,已經有一個年紀和她差不多的小伙子願意和她在一起了……
此刻,凌二爺腦子裡不自覺浮現的是一臉嬌媚笑容的蘇小妞,依靠在那個年輕男子懷中的場景……
想到這,凌二爺揉了揉發疼的腦袋:「算了,現在說這些也太晚了。媽,你先出去吧,我想睡一覺!」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穿的太少又碰上下雪感冒了的緣故,現在的他覺得腦子昏昏沉沉的。
「那好吧,你記得把這湯給喝了,這可是我熬了一整個下午的。」
「好……」
凌母離開了,凌二爺一倒頭就睡了過去。
至於凌母熬得湯,他是一口都沒有喝下去……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老公,你看看今天早上的報紙上都說了些什麼了沒有?」這天晚上,談逸澤下班的時候,早已等候在門口的某個小女人一見到他就直接往他的身上掛著,一雙手已經鑽進了他的脖子裡取暖。
「小心點,都快要當媽媽的人了,還毛毛躁躁的。」拍了拍掛在自己胸口上的那個腦袋,談某人的嘴角滿是寵溺。
雖然說這小東西的體重對於自己來說怎麼都不算重。但談某人總怕他會撞到她的肚子。
「快點說!」
某個女人似乎聽不到談逸澤的嘴裡說些什麼。這會兒已經扯著他的襯衣領口,凶神惡煞的問著。
「看了。」談某人果然很吝嗇。讓他回答個問題,每一次他都摳門,也不會多說點什麼。
「看了之後,你難道就沒有什麼言論,想要發表的麼?」既然談參謀長摳門,她非要往這張薄唇裡多掰出幾個字來。
「那你,想要聽到什麼言論?」這會兒站在門口,還是有些冷。談某人乾脆就讓她掛在自己的胸口上,直接大步走進了屋裡。
「……」聽著談某人的這個回答,顧念兮往他的身上狠狠的丟去了一個白眼。
她是在問談逸澤對蘇悠悠和凌二爺昨晚上鬧出來的那些事情有什麼看法好不好?
這男人倒好,竟然問她想要聽什麼!
她顧念兮可不會傻到會認為,這向來精明的談參謀長,會聽不出她的言下之意。
在看到某個女人發了狠似的丟過來的白眼的時候,談逸澤樂了。
伸手,男人將剛剛開始生悶氣,將小屁股挪的離他遠遠的女人給拽了回來,揉了揉她那一頭如同瀑布一般的長髮之後,男人最終只能無奈妥協:「好了,這報紙我從沒有發表的時候就一一過目了,你到底想要讓我說些什麼?」這麼一句簡單的話語,頓時讓顧念兮有些錯愕的抬起頭來。
她盯著談逸澤看,眼神專注,像是在探究著什麼。
如果顧念兮剛剛沒有聽錯的話,談逸澤是說這報紙的內容從沒有上報之前,他就看過了!
這意思是不是也就是說,其實是談參謀長一手導演出來,這凌家自爆離婚門的戲碼?、
可談參謀長的腹黑手段,顧念兮確實覺得有這麼個可能。
不過,那是在應對其他人的事情上。
這一次的對象,不是他談參謀長的鐵哥們凌二爺麼?
顧念兮覺得,這有些不可思議了!
「不用這麼看著我,其實就是你心裡想的那樣!」再度揉了揉那個毛茸茸的小腦袋,談逸澤的嘴角輕勾。
「可談參謀長,凌二爺不是你的把子兄弟麼?」談參謀長這麼一肯定,顧念兮又開始迷糊了。
到底是大姨子重要,還是把子兄弟重要呢?
這個問題,恐怕和母親和妻子同時掉下水中,要先救誰這一類的腦殘問題,卻又是破壞了無數恩愛家庭的罪魁禍首的問題,有的一拼。
不過在看到談參謀長處理這件事情的手段上,顧念兮感覺的出,談逸澤將大姨子的事情放在了心上。
於是,某個得了便宜就想開始賣乖的女人,又老老實實的將手放到了談某人的脖子裡,樂呵呵的道:
「該不會,其實你也看不爽這凌二很久了吧?」
「你這小東西,是不是準備蹭鼻子上臉了?該打!」談逸澤象徵性的輕拍了她的小屁股。
這丫頭最近越來越是難纏了。
經常會仗著他寵著她,老是糊弄他。
不過好在的是,這丫頭做事有分寸。
不會將他給的寵愛,當成她的本錢來胡攪難纏。
這,也是顧念兮最為難能可貴的地方。
「老東西,人家是擔心你。這凌爺爺雖然退伍了,但好歹還有些勢力。你這麼弄他們凌家,你不怕到時候他們翻臉不認人麼?」顧念兮抱著談某人的脖子,歪膩著。
「你就把你的心放在肚子裡就行,我做事一向有分寸。什麼時候該露馬腳,什麼時候不該露,我心裡有數。至於凌二那邊,我也早些時候就跟他說過了。他要是真的作出了什麼對不起蘇悠悠的事情,我一個辦了他!」談某人的語調,很平淡。
但說出來的話,卻莫名的震撼了顧念兮的心。
原來,她家的談參謀長做的事情,比她想像的還要多……
「對了老公,我知道上一次悠悠的精神狀態為什麼會那麼差的原因了。」窩在談逸澤的懷中,很暖。
而這樣的暖,是現在的顧念兮所無法抗拒了。
不是她顧念兮的最八婆,而是她覺得,有些事情也有必要
告訴談參謀長。畢竟,現在他們是站在同一個戰線上。
「什麼原因?」
「上一次凌媽媽拿著一張空白支票,去醫院找蘇悠悠。說是讓蘇悠悠在溫家小姐的面前千萬不要洩露了她和凌二的婚事。而這支票……悠悠收下了!」說出後面幾個字的時候,顧念兮有些遲疑。
因為,她也不知道,這麼做談參謀長會贊同還是不贊同。
畢竟凌二,還是他談逸澤的把子兄弟。
可顧念兮沒有想到的是,談參謀長在聽到這一番話之後,竟然勾唇一笑,道:「做的好。」
「但老公,你也知道,悠悠有時候腦子不靈光。前天在宴會上不是和凌二拉拉扯扯的,被人爆出了他們的關係麼?悠悠就怕,凌母會覺得她不遵守約定,要將那支票的還回去。安安姐建議她,當天晚上就將支票給填了,順便還幫她找來了銀行的人辦手續。安安姐建議,要悠悠那凌家八億……」
顧念兮說這話的時候,視線再度落在談參謀長的臉上。
從這個角度,仔仔細細的看著男人那雙如墨一般深邃的眼眸。
其實,顧念兮就是想試探一下,這談參謀長對這個八億,有什麼樣的看法,會不會太多。
只是,談某人的語調,近乎平淡,連他的黑眸裡,也平靜無波,根本看不出任何的情緒起伏:「還行……」
只是顧念兮卻不知道,這一刻談某人的心裡卻在叫器著:太少了!
要是換成他談逸澤的話,不將他們凌家宰個半死才怪!
既然談參謀長的情緒沒有什麼,顧念兮便繼續說著:「可你也知道,蘇悠悠有時候真的有些笨……八個億後面的八個零,她硬生生的給填成了十個……」
說完這一句話,顧念兮又打住了,看向談逸澤,像是在詢問他的意見。
男人看到顧念兮的這雙漂亮大眼的時候,自然也清楚這個女人現在在問什麼,當即勾唇一笑,道:「八百億就八百億,其實我覺得這個數字才差不多!」
一般人被凌家那麼欺負,不將他們凌家整成個半殘,難解心頭之恨。
而這蘇小妞要是將這筆賬目轉出來的話,那凌家現在的情況真的岌岌可危了。
剛開始,談逸澤還在琢磨著到底要怎麼弄才好。沒想到這蘇小妞竟然誤打誤撞,幫了一把。
看來,有時候笨也不是一件壞事……
「老公……」顧念兮還想開口說些什麼,卻不想她的腰身被某個攔住了。片刻之後,她被打橫抱起,大步走向樓頂。
「不要操心別人的事情。你只要知道,這蘇悠悠拿了那麼多的話,那你要幫她弄的公司重組,就不是難事了!好了別說話,要不然我現在就將你一口吃掉。」看著她這根本看不出懷孕跡象的平坦小腹,男人有些抓耳撓騷。
老胡說了要三個月才能行房。
現在算一算,顧念兮最多也是兩個多月。
還要等個十來天,才能開葷。
抱著這一個柔軟無骨的小身子,感受著她身上的那份幽香,摸著她那吹彈可破的肌膚,卻不能吞進肚子裡。這樣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盡頭……
特別是每一次這樣的抱著她的時候,她還在他的懷裡掙扎,簡直就快要讓他發瘋了。天知道,他需要多大的力氣,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將她壓在自己的身下……
而某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東西,還在他的懷中嘲笑他:
「老公,你不敢!」
談逸澤被激怒,一下子如餓狼一樣啃咬上她的耳朵。
許是太久沒有這麼親暱接觸了,顧念兮的臉一下子紅了,垂著談某人的肩膀怪嗲著:「討厭……」
「你說,我敢不敢?」男人並沒有立馬放過她。而是,靠在顧念兮的耳際,用著已經變得低沉而沙啞的男音,輕哼著。
從他口中傳出的而起,噴在顧念兮的耳際上,若有似無的撩撥著她脆弱的神經。
「你敢,你談參謀長有什麼不敢做的事情!」識時務者為俊傑!
顧念兮可算是清楚,如今談參謀長也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紀。要是在這麼挑釁談參謀長下去的話,沒準他真的將她顧念兮給辦了。
當下,女人立馬一改之前的狀態,狗腿似的抱著談參謀長的手臂……
看著懷中那張嬌俏小臉,談逸澤笑了。
妖孽一樣的臉盤,在橘色的光線下綻放著不真實的美。
看的,連顧念兮這樣尋常一醒來都能見到這樣的臉盤的人,都不自覺的被面前男人的笑容給驚艷到了。
顧念兮以為,自己會一度沉醉在男人這樣猶如罌粟一般,美的讓人呆滯的笑容中。
若不是,談逸澤後面補充上那一句的話,她認為她一定會這樣看下去的。
面對顧念兮如癡如醉的眼眸,談某人是這麼邪惡的告訴她的:「小妖精,看寶寶三個月之後,我怎麼收拾你。到時候,可別給我輕易求饒!」說完這話的時候,男人還不忘記將他的邪惡進行到底,在她的小屁股上掐了一把。
當下,顧念兮的小臉從剛剛的粉色,變成現在的絳紅色的。
感覺到身側的男人的幟熱眼神,一直都黏在
自己的身上。感受著他那粗重的呼吸聲,顧念兮可以想像到,她的談參謀長現在是在怎麼樣的隱忍狀態。當然顧念兮也可以預見,她的寶寶要是滿三個月之後,她會過著什麼樣的悲催生活……
嗚嗚,談某人要是發起狠來,木有人性的……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蘇悠悠和凌二爺再度遇到的那一天,正好雪停了。天氣,還算不錯。
此時,蘇悠悠正打算到附近的藥店裡,買一些感冒沖劑。
不知道是不是流產之後的通病,現在她的身子簡直是弱到爆了。
這前兩天不是才剛剛感冒好麼?
這兩天北風一刮,她有悲催的中招了。
頭很痛,喉嚨也有些不舒服。
可她的下午,還有一個手術要進行。
為了患者,蘇悠悠只能趕緊找點便藥,先吃下去。撐過今天下午,然後下班的時候再到急診那邊看病。
只是蘇悠悠怎麼也沒有想到,她的這一趟藥店之旅,竟然會遇到凌二爺。
剛開始,蘇悠悠還沒有注意到這個男人。
她從藥房門口進來的時候,就一邊揉著腦袋,一邊掃視著藥架子上面的擺放著的那些瓶瓶罐罐。
「小姐,請問您需要點什麼?」導購小姐親切的迎上前來。
「我需要幾包感冒藥,具體症狀頭痛和喉嚨痛!」因為喉嚨痛,蘇悠悠原本甜美的嗓音,也明顯帶上了鼻音。
基本上,通過她的聲音想要認出她來,是不可能的。
可不知道為什麼,不遠處站著的某個男人,卻在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身子明顯的一僵。
而如此大的反映,連跟在他身邊的好幾個導購員,都察覺到了。
凌二爺的長相,可以說百里挑一。
所以這男人一般只要出現在女人堆裡,就會被圍成一團。即便現在,關於他凌二爺的緋聞還是滿天飛,即便現在,他的精神狀態也不是那麼好。
那些女人,還是一門心思的想要引起他的關注。更有甚者,還想著趁著這個機會,一舉擠進豪門。
「先生,這是三七活血膏!據說,這個是對於跌打最有效果的。」除了一個店員在蘇悠悠那邊,詢問著蘇悠悠具體要什麼東西之外,其他的女店員都在這裡。
「先生,要不實施這一款吧。這款是幾天前剛到的新貨,療效什麼的一般都不會差到什麼地方去。」
「要不這一款吧,這一款的療程短,見效快!」
「……」幾個店員,圍著凌二爺一陣嘰嘰喳喳。那樣的熱忱,就好像是他們誰的藥膏要是被這凌二爺挑選上,就會成為他的女人似的。
可凌某人,此刻關注的焦點並不在這些人的身上。
而是,在不遠處,那個帶著明顯鼻音的女子身上……
聽著女人那沙啞的嗓音,凌二爺卻覺得莫名的熟悉。而在看到那背影的時候,凌二爺幾乎可以確定,那就是他的蘇小妞。
第一時間,凌二爺是想要上前的。因為他看到,這蘇小妞現在正管售貨小姐要了一杯水,急匆匆的將那些藥都給吃下去。
這樣的情形,凌二爺並不陌生。
以前他們還在一起的時候,蘇悠悠每一次感冒要手術之前,都會急匆匆的到藥房裡買一些藥,吃下去然後睡一覺。醒來之後,手術什麼的一切都會照常進行。那個時候,凌二爺就很心疼這樣的蘇悠悠,總讓她辭了工作,在家裡帶著算了。可不管他怎麼勸,蘇悠悠都聽不進去。每一次勸說無果,他凌二爺都提前給他們院長打電話,讓他不准給蘇悠悠安排那麼多的工作。
只是沒想到,她離開了他之後,依然還是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看著蘇小妞明顯尖細了許多的下巴,凌二爺感覺自己的心肝都在顫抖。
該死的,蘇小妞都病成這樣了,那個男人怎麼不配在她的身邊,難道他不知道,現在蘇小妞的手會很涼,如果你不給她捂熱的話,她會一直涼涼的。
從蘇悠悠在付完帳,吃藥的這個過程,凌二爺一直都看在眼裡。三番兩次的,他想要上前,想要給她暖掌心。
可每一次想要上前,他又不由得想起那天晚上蘇悠悠所說的:凌二爺,我們現在已經離婚了,你還有什麼資格來管我?
再者,還有昨夜母親告訴自己的,其實他給蘇悠悠的結婚證書,只不過是一張廢紙……
而他凌二爺,竟然用了那張廢紙,騙了蘇小妞那麼久。
就算蘇小妞能原諒自己,他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
身邊,那些女人還不斷的給他介紹著,某個藥膏的用法和療效。其實若是尋常,凌二爺一定會非常拽的回應上一句:「媽的,你當老子是瞎子麼?這用法明明白白的寫在盒子上,你他媽的還唧唧歪歪做什麼?」
可今天,凌二爺沒有。
因為他的世界,只剩下一個蘇小妞。
至於其他人,他看不到也聽不到……
「謝謝!」蘇悠悠在藥店裡將所有的藥都給吃完之後,就打算回到辦公室的休息間裡休息一下,好迎接下去的手術。
&nbs
和給自己一杯水的店員道完謝之後,蘇悠悠轉身便想要離開。
而凌二爺則眼尖的憋見,蘇悠悠手上還拿著車鑰匙!
當下,男人再也無法掩飾住內心的一切了。
凌二爺衝了出去。
「哎,先生你的藥膏?」有店員,還想要纏著。
凌二爺伸手,迅速的將女人手上的那根藥膏拿下之後,便將一張紅色毛爺爺遞給了算賬的,甩下了一句:「不用找了。」
之後,男人便跟著那個女人,消失在藥店裡。
蘇悠悠拿著車鑰匙,開始準備打開自己剛剛停在路邊的車子。
前一陣子,都是駱子陽開車接送自己的。
不過最近下雪了,這天氣越來越冷。而且,有時候這些路還會因為下雪的緣故,被堵死了。於是蘇悠悠很「不要臉」的提議,讓駱子陽將車子還給她。
理由是害怕駱子陽這麼個下雪天老是接送她,可能會被凍壞。只是實際上,蘇悠悠只不過是想要將自己的車子從駱子陽的魔爪裡給解救出來罷了。
許是蘇悠悠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說法,讓駱子陽深深的震撼了一把。駱子陽甩手,就將這車子還給了她。
只不過,蘇悠悠不知道的是,當她從駱子陽的手上結果車鑰匙,然後飛奔著跑向車庫,笑的一臉奸詐的時候,她身後的某個男人的嘴角上,卻是一抹縱容寵溺的弧度……
蘇悠悠前一刻才將車鑰匙插進鑰匙孔,沒想到下一秒她的手就被拽住了。
「他奶奶的,哪個不長眼的小兔崽子敢在姐姐的地盤上動土撒尿?」
蘇悠悠感覺到自己的手被拽住的第一時間反映就是,她可能被劫匪盯上了。
這不,她一邊轉身,一邊腦子裡那些彪悍的詞彙也開始串聯成句。當然,蘇悠悠也沒有忘記讓自己的臉部表情變得猙獰,好讓自己看起來更邪惡一些,嚇走身後那些準備搶劫自己的人。
只是蘇悠悠沒有想到,這個「劫匪」,竟然是凌二爺!
看到他的時候,蘇悠悠明顯一愣。
凌二爺也愣住了。因為蘇悠悠的臉上那表情,還真的有些搞笑。
「喲呵,我怎麼就不知道,這城裡什麼時候成了你蘇小妞的地盤了?」難得遇上蘇小妞,凌二爺這幾天來的陰霾一掃而光。
不過在看到蘇悠悠這一頭清湯掛面的直髮的時候,他還是有些莫名的哀傷。
老實說,這凌二爺還是喜歡蘇小妞那熱情如火的大波浪。
「喲,我剛才還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敢跟姐姐在路上拉拉扯扯的,原來是凌二爺您呢!」蘇悠悠的嘴巴,向來得理不饒人。
又何況,這男人還是當初那個讓她蘇悠悠白白吃了那麼多苦頭的男人?
當下,蘇悠悠便犀利的回應著。
雖然她在提及凌二爺的時候,並沒有用那麼多骯髒的詞彙。但聰明如凌二爺,又怎麼會猜不出,這蘇小妞現在是在罵他不長眼呢?
「蘇小妞,話不要說的這麼難聽,我們好歹也算是……夫妻一場!」後面幾個字,凌二爺說出來的時候,有些艱難。
其實,他不喜歡用這樣過去式的詞彙,用在他和蘇小妞的身上。
「呵……」聽到凌二爺這麼說,蘇悠悠突然笑了。「既然凌二爺也知道我們是夫妻一場,也就說明我們現在沒有什麼關係。別動不動,就拉拉扯扯的。這還是大街上呢,以凌二爺那麼高的曝光率,沒準這附近還有什麼小狗崽的準備拍下你的新聞。你愛上電視,愛上報紙,我攔不住。可請凌二爺也別將我給拉扯進去。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蘇悠悠說這話的時候,吐字極為清晰。
特別是嘴角上的笑容,也明艷似火。
只是凌某人並不知道,蘇悠悠只是將她所有的哀傷都壓在笑容底下罷了。
這,是她蘇悠悠一貫的作風……
說完這一句話,蘇悠悠甩開了他的手,準備拉開車門。
也許是因為,凌二爺被她剛剛的那番話唬住了。
此刻,男人的手鬆動了。
而蘇悠悠也在這個時候才難得的找到逃離的機會。
只要拉開車門,只要將車子開的遠遠的,她就能成功的逃離。雖然她在表面上做的極好,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這凌二爺是她蘇悠悠這一生的劫數。只要遇到他,她就會感覺,她的整個世界都顛覆了,甚至連她自己也變得不像是她自己。
所以,她要遠遠的逃離!
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
拔鑰匙,開車門……
蘇悠悠以為,她就快要成功的逃脫某個男人的時候,卻不想在她還沒有順利坐進駕駛座的時候,原本站在原地的男子卻突然擠上了她的車子,並且還為自己慢條斯理的繫上了安全帶。
「凌二爺,你這是什麼意思?」
------題外話------
想看凌家倒閉咩?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