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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顧念兮早在遇到秦可歡的時候預料到,這女人一定會對自己動手。而且,她也做好了充分的應對準備。但她的腳,還是扭傷了。而且這腳傷,還是一時半會兒好不了的。
而她家談參謀長,非但直接給她請了休假,還讓顧念兮一整天都呆在床上。特別是今晚,這男人甚至直接將晚餐給她端了上來,連下樓的機會都不給她了。
吃完了晚飯,顧念兮想要趁著談某人不注意,溜出去外面玩一會兒,某雙邪惡的大掌就落在了她的腰身上。
一把,就將顧念兮再度禁錮回到他的懷中。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那雙黑眸,顧念兮憋屈的撓了撓男人的下巴:
「老公,人家真的有點悶了。」
看著某個女人懊惱的模樣,談逸澤勾起唇角:「這也不是不可以。當然,你想要下樓去的前提就是,我抱下去!」
醫生說了,她的扭傷其實還算蠻嚴重的。如果不好好修養的話,恐怕會落下病根。就像天氣冷的時候,會刺痛什麼的。
正因為知道這些,談逸澤這一次才這麼嚴肅的看管著她。不讓她有絲毫再弄傷自己的機會。
「那……還是算了吧!」不得不承認的是,在聽到談參謀長的前半截話的時候,顧念兮那雙漂亮的大眼裡充滿了期待。連拽著談逸澤脖子的手,也不自覺加大了幾分。可在聽到男人後面那半截話之後,她的小臉又迅速垮了下來。甚至,眼眸裡的晶亮也消失殆盡。
這老東西,明知道她不喜歡當著長輩們的面秀恩愛,可他還這麼說,不就是擺明了不讓她出去麼?
「那就好!不過如果小東西你真的很無聊的話,那我們來玩遊戲吧。」看著顧念兮垮下來的小臉,談逸澤的眼眸裡突然是一閃而過的狡詐。
「玩什麼?」顧念兮畢竟年紀還小,一聽到有的玩,其他的事情都忘記了。
這會兒,她的小手已經再度圈上了談參謀長的脖子。
只是她沒想到,自己剛剛的那番舉動,已經讓她睡裙的肩帶滑落了下來。
而談某人低頭憋見的,正好是這樣一幕。
看著小東西的那光滑無痕的肩頭,談某人突然覺得她身上所穿著的這件睡裙很討厭。現在的他,真想看看屬於小東西的美好。
更想,讓她光溜溜的呆在自己的懷中,任自己為所欲為!
越想下去,談逸澤發現這個想法越是美妙。
於是呼,談某人突然對著懷中的女人勾唇一笑,道:「要不,我們來玩撲克牌吧!」
說這話的時候,談逸澤的眼眸給顧念兮的感覺是,有些過分的深邃了些,讓她根本就摸不清,看不透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些什麼。
有那麼一瞬間,顧念兮盯著自家老東西落在自己身上那過分幟熱的眼神,突然覺得自己的背脊有些涼涼的。
「可是,咱們家裡沒有撲克牌啊!」
「有,誰說沒有!前幾天爺爺去隔壁的老李家下棋,賭注就是一副撲克牌。沒想到,爺爺真的把撲克牌給贏回來了。我剛剛瞅見,他還放在客廳的櫃子裡呢!」
談逸澤說這話的時候,眼眸裡流竄的光芒在橘色光線的照射下,有著異樣的神采。如此的貼近談逸澤,顧念兮甚至覺得她家談參謀長似乎比以往還有柔和一些。
特別是眼下的情況,她甚至能從談參謀長的眼眸中察覺到一股子就要溢出來的溫柔。
「那副撲克爺爺不是都當成他的戰利品,每天有客人來的時候,都要將它拿出來炫耀一番的麼?」
談老爺子畢生都和隔壁的老李在鬥爭中度過。而且每一分他從老李那邊得來都戰利品,都被他好好的陳列在家裡的壁櫥前。每逢有客人來的時候,必定要帶人參觀一番。
雖然這次的戰利品只是一副幾塊錢的撲克牌,但對於老爺子來說卻像是珍寶一樣。因為這是最近連日裡他贏得最為得意的一次。
所以最近每一個他帶人到家裡來參觀的時候,都必定要好好的先誇獎他的這幅撲克一番。
若是談參謀長這會兒將談老爺子的撲克偷來玩的話,那老爺子豈不是……
「沒事,我們玩完之後,明天我給他找一副一模一樣的!到時候,他能不能發現被掉包了,還是一回事。」說這話的時候,談逸澤的眼眸依舊滿是期待。
而顧念兮自然也拗不過自家談參謀長如此急切的眼神,只能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臥室門前,然後朝著大廳走去。
等到談參謀長回來的時候,他的受傷果然多出了一副撲克牌。
這會兒,他已經將它給拆開,開始擺弄著。
「我們玩抓烏龜吧!」其實就是一副牌玩個連成對的。到最後還剩一個沒有連成對的人,就是被抓的那只烏龜。
其他的牌式,顧念兮都不怎麼熟悉。唯獨對於抓烏龜,比較在行。
所以,她選擇了自己最為在行的。談某人就算再怎麼想要坑她,都要看運氣。
「也行!就選,你最在行的……」談某人發著拍,眼眸裡有些詭異的光線在流竄著。那異樣的光亮,好像透過她的眼眸,看到了她內心的最深處。
當下,顧念兮羞紅了臉。
 
為什麼她家談參謀長每一次都能輕易的看穿她的想法呢?
但聽到談參謀長接下來說的那一句話,顧念兮才知道自己又被她家談某人給拐進了陷阱裡了!
看著她羞紅的小臉,談某人是這麼說的:「不過,這麼簡單的玩牌,可就沒意思了。」
談參謀長說這話的時候,一雙黑黝黝的眼眸一直打量著她。
「怎麼?難道你不敢玩了?膽子,也太小了吧?」察覺到顧念兮盯著他的眼神略帶遲疑,談逸澤又這麼開口。
這讓顧念兮有些惱。
可她也非常不喜歡,被談參謀長取笑的感覺。於是,在某個男人的注視之下,顧念兮咬了咬紅唇,便開口道:「好吧。你說,一局要多少錢?」
「談錢太傷感情了。再說了,我的錢不就是你的錢麼?」談某人說的這話,讓顧念兮微微的鬆了一口氣。她的銀行存本裡面也就五千塊了,其他的都拿出來貼補家用了。這,就是她顧念兮現在全部的家當了。要是談參謀長真的說要賭錢的話,她還真的捨不得。
然而談某人接下來說出口的那一句話,卻讓顧念兮當下只想怒吼。
「要不這樣吧,我們輸一局就脫一件衣服?」橘色光線下,談參謀長的眼神有些過分的邪惡。
而顧念兮當下只想破口大罵,談錢太傷感情,難道脫衣服就不傷感情了麼?
可她還沒有來得及出口反駁,某個男人便說道:「這牌還是你最在行的,難道你還怕?」
光影中,男人嘴角拉開的弧度有著蠱惑人心的嫌疑。
而顧念兮就是在這樣的情形之下,咬牙道:「那好,不過你輸了的話,從今以後都不准撓我癢癢。」
反正都是賭,不過賭的大一點?
要是贏了的話,談參謀長以後都不能撓她癢癢了,那豈不是很合算?
只是顧念兮沒有想到,在她準備算計談參謀長的時候,談某人當然也沒有閒著。
他一直都盯著顧念兮看,自然也沒有錯過女人嘴角閃現的那抹狡詐。
看來,小東西正計劃著什麼。
可難道她跟著他談逸澤這麼久了還不知道,他談逸澤想要辦成的事情,都難不了他麼?
難道她還以為,她顧念兮這麼個小小的心眼,就能贏得了他談逸澤不成?
看著小東西的眼睛裡閃過無數的東西之後,談逸澤也勾唇一笑道:
「一言為定!」
於是,賭局開始了。
第一副牌,因為因為顧念兮在最後關頭抓到了對的牌,所以她贏了。而談參謀長也因此,輸掉了一件上衣。
可接下來的兩局,談某人似乎也發現了小東西的習慣。那就是,每一次她猶豫不定的時候,都會抽走距離她最遠的那張牌。
看來,小東西是以為他談逸澤害怕那張牌被她給抓了去?
現在,談逸澤知道自己該怎麼玩下去了。
於是乎,每一次談某人察覺到某個牌是底牌的時候,便都推到了那個位置上。而順理成章的,某個小女人便一連輸了三局。連最後一條小內內都給輸掉之後,顧念兮只能羞澀著躲進被窩裡,企圖用被褥遮擋住自己的春光。
可沒有想到,某個老男人根本就不想給她這個機會。在她鑽進被窩的時候,他也跟著鑽了進去,欺身而上。
於是,被窩裡又傳出了這麼一段對話:「老東西,你犯規!」
「我哪裡犯規了?」某個男人的喘息聲變得有些沉。但他的嗓音裡,卻還透著一絲無辜。彷彿,他是真的不知道哪裡做錯了。
「咱只說了玩脫衣服,沒說輸了就必須做這種事情!」
被窩內,某個男人在聽到顧念兮的這個話之後,突然笑了。
即便是被窩內的光線有些昏暗,但顧念兮依舊能看得出,此刻他的臉格外的柔和。這樣的談逸澤,已經不是用普通的俊美二字便能形容的了。
特別是他的眼瞳,彷彿哦海洋一般的深邃。唯有最深處泛著的某些異樣情緒,若有似無的撩撥著顧念兮的心弦。
看著懷中的女人,男人開口:「我們確實沒有說過輸了要做這些事情,不過小東西,是你把我給勾引的!所以,這事情還不是你的錯?」
談某人欺近了她的臉,如此的近距離,讓顧念兮可以清楚的聞到男人身上的幽香。這是,他須後水的味道。清清淡淡的,卻直搗她內心的最深處。
可他說出來的話,又讓顧念兮不免得對著他拋了一個白眼。
脫衣服什麼的,不是他這老流氓提議的麼?
現在想要了,又說是她顧念兮勾引了他?
說這個老流氓不要臉,還真的太貼切了!
「乖,快讓爺親一口!」無視女人頻頻投來的白眼,談某人又湊了上前。嘴角上掛著的邪惡弧度,又是那麼的明顯。
「不要,爺請自重,奴家賣藝不賣身。」顧念兮扭了扭小身子,以表示自己的抗議。
可本以為這話,能讓談某人打消念頭。
卻不想,談逸澤要的東西,就算是彎的,他也能給他掰成直的。
/>看著顧念兮不清不怨的樣子,男人擺出了一個驚訝的表情:「賣藝?」
不過接下來,男人嘴角再度浮現的邪惡弧度,卻又說明了這些根本不足以成為阻攔他談逸澤的理由。
不出顧念兮的預料,果然在接下來,顧念兮聽到了另一句更加邪惡的話語從談參謀長的口中傳出:「既然是賣藝的,那就好好拿出你的本事,給爺表演個生娃過程吧。」
「爺,奴家沒懷孕,沒有生小孩的經驗。所以,這事情表演不了!」
「既然沒懷孕,那爺不介意幫幫你。不如,今晚我們就先來一出,怎麼樣才能懷上孩子吧!」
聽著談流氓的這句話,顧念兮直接汗顏。
這猥瑣的談參謀長的嘴皮子功夫還真的不是瞎吹的。
什麼話,都能往那個方面上拐!
而顧念兮這邊還沒有做好準備,談流氓已經開始繪聲繪色的表演起來了。
於是,這一夜他們臥室裡上演的,又是一夜的旖旎……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幾日之後,顧念兮的腳傷終於恢復了。
而這天,恰逢是週日。
想到上一次和蘇悠悠見面,卻到最後都沒有陪得成蘇悠悠逛街,顧念兮有些自責。於是,她打電話給蘇悠悠,約她出去見面。
蘇悠悠到的時候,顧念兮剛好為自己點上了一杯牛奶。
「給我來杯咖啡吧!」而蘇悠悠一開口,卻是要的咖啡。兩種液體顏色形成的強烈對比,就像此刻給顧念兮的感覺一樣。
等服務員走了之後,顧念兮這便趕緊看向蘇悠悠,問道:「悠悠,你怎麼喝咖啡了?難道你和凌二還不打算要孩子嗎?」
從和談參謀長再度決定要孩子之後,顧念兮也在飲食方面十分注意。
所以,這會兒蘇悠悠要了咖啡才會引起顧念兮的注意。
而且顧念兮相信,懷孕期間喝咖啡對胎兒的傷害,身為婦產醫生的蘇悠悠應該比自己要清楚百來倍。
「孩子,我們現在還沒有想好!」
被顧念兮這麼一問,蘇悠悠的視線卻倉惶的看向了窗外。
雖然她用著燦爛的笑容極力掩飾著自己所有的表情,但顧念兮還是忘記了她眸子裡的那抹苦澀。
看來,她的婚姻生活並不是那麼的快樂。
「也是,你們才剛剛結婚。想當初,我和談參謀長結婚的時候,他剛開始也不要孩子來著。」
顧念兮說。
其實,她有何嘗沒有看得出,當她提及孩子這個話語的時候,蘇悠悠眼眸裡閃現的那一絲幽暗。
蘇悠悠是喜歡小孩子的,這一點顧念兮是最清楚的。
而她現在說他們還不想要孩子,看來還是凌二單方面的決定。為了給蘇悠悠留下最後一絲尊嚴,顧念兮並不打算直接問下去。
不過,她也會找個時間,和凌二好好的談談。蘇悠悠將她顧念兮當成妹妹,理所當然的顧念兮也將她當成自己的姐姐,姐姐受了委屈,做妹妹的豈有冷眼旁觀的道理?
「對了兮丫頭,你的腳怎麼樣了?我本來打算這兩天過去看你的,誰知道醫院一直都要加班!」
很明顯,蘇悠悠還是不準備她心裡的那些不快樂告訴任何一個人。這會兒的轉移話題,就是這一想法的直接表現。
「已經好了,不過最近都不能穿高跟鞋了!」蘇悠悠既然不想提及,顧念兮自然也不會去揭她的傷疤。
不過傷了蘇悠悠的,顧念兮同樣也一個都不會放過。
「我說,是醫生說你不能穿高跟鞋,還是你家談參謀長不肯讓你穿?」
看顧念兮的腳,真的已經恢復的很好了。這會兒,連一點紅腫都看不出來。
身為醫生的蘇悠悠雖然不是腳上專業醫生,但起碼的醫學常識還是懂得。
這一會兒,她便似笑非笑的打量著顧念兮,看的她的心都有些發麻。
「好啦,是他。那個老流氓最霸道了!這幾天,都將人家的高跟鞋給鎖起來了,不讓我穿。」
因為顧念兮扭傷了,談參謀長現在自然也將一部分的責任落在了高跟鞋的上面。於是,在某個天氣晴好的午後,顧念兮正在睡午覺的那個時間段,男人拿了一個大鎖把顧念兮那幾雙高跟鞋都鎖了起來。
當然的,這造成的後果就是顧念兮幾天都不理會談參謀長。
「呵呵,我就知道,只有你家那個老男人,能讓你這麼乖乖的不穿高跟鞋!」
蘇悠悠失聲笑道。
從蘇悠悠結婚之後,顧念兮還真的很久沒有看到她笑的這麼燦爛了,所以,她也就任由著蘇悠悠打趣著自己。
只是,笑著笑著的蘇悠悠,不知道看見了什麼,臉上的笑容突然間就消失了。
甚至,連那雙漂亮的眼眸裡的暖意,也瞬間消失不見。此刻,蘇悠悠的眼眸裡更多的,是防備。
記憶中的蘇悠悠,一直都是大大咧咧的。
就算有時候也會對別人留個心眼,但也從
從來不會如此直接的表現出來。如今,她的表情卻是如此明顯……
看著這樣的蘇悠悠,顧念兮突然有些不好的預感。
而順著蘇悠悠的視線,顧念兮也看到了來人。
這人,其實顧念兮並不陌生。因為這人,就是前一陣子三番兩次來家裡說是想要宴請她的凌太太,也就是蘇悠悠現在的婆婆。
而此刻,蘇悠悠竟然在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表現出如此強烈的防備,就證明了蘇悠悠一定在這個女人的身上吃過虧!
想到這一點,顧念兮的眼眸突然瞇了起來,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而在這樣的情形之下,不遠處的女人似乎也感受到了這邊投過去的視線,轉過身來看向他們這個角落。
看到直視著她的蘇悠悠的一瞬間,中年女人那雙保養的非常不錯的眼眸微瞇了起來。只是眼角那沒有任何紋路的皮膚,實在和她的年紀有些不搭調。
而更讓顧念兮不喜歡的是,這個中年女人看到蘇悠悠時候的敵意。
不過,這樣的眼神在她轉身看到坐在蘇悠悠側邊的顧念兮的時候,有所改善。
在發現,此刻是顧念兮坐在她蘇悠悠的身邊的時候,中年女人眼眸中所有的敵意消失殆盡了。連眼眸裡所有的冷意,也在頃刻間被和藹所取代。此刻,在中年女人的臉上看到的,只是笑意。
這樣的表情,彷彿和剛剛那個充滿敵意看著蘇悠悠的她,判若兩人。
然而她卻不知道,早在她看到蘇悠悠,早在她對蘇悠悠明顯的表現她的敵意的時候,顧念兮就已經看到了,將她所有的表情收納到了眼底。
於是,此刻這個凌太太此刻臉上掛著的表情,在顧念兮看來,更像是一個笑話。
「喲,原來是念兮吶。今兒個,怎麼這麼有空出來逛?」
中年女人不知道轉身對身側本來跟著她的那幾個人說了什麼,讓他們各自離去之後,便朝著顧念兮他們所在的角落走了過來。
而她說出來的話,卻讓顧念兮再度不滿了起來。
一般人在見到兒媳婦和朋友在一起的時候,一般不是都跟兒媳婦先打招呼的麼?
而這位凌太太,卻是先和她顧念兮說話!
難道,她沒有察覺到,這對蘇悠悠是一種極端不禮貌的行為嗎?
她,一定是知道的。
能當上這個城市企業龍頭老大的總裁夫人,又怎麼會是簡單人物?
可她明明知道,卻不和蘇悠悠打一聲招呼,甚至在走到他們身邊的時候,連看蘇悠悠一眼都沒有,這不是擺明了這個中年女人,一點都沒有將蘇悠悠放在眼裡嗎?
想到這一點,顧念兮的臉色也明顯的暗沉了不少。看了一眼蘇悠悠之後,顧念兮才對身側的中年女人輕扯了一下唇角,道:「凌太太好!今天我正好休息,就約了悠悠到這裡玩。」
她不是偏要忽略他們家蘇悠悠的存在麼?
那好,她顧念兮就偏偏要她也注意到蘇悠悠!
和她問了聲好之後,顧念兮又繼續扭頭看向蘇悠悠。似乎,一點都沒有將她放在眼裡。
其實,顧念兮原本也不是這樣沒有禮貌的人。特別是她家顧市長,也不可能讓她這麼沒有禮貌。
但今天,在看到這個凌太太一點都沒有將蘇悠悠放在眼裡,她實在氣不過。
蘇悠悠是嫁給他們家,不是到他們家去受氣的!
她竟然當著其他的面不給蘇悠悠留個面子,那她顧念兮又怎麼需要給她留面子?
再說了,就算她顧念兮真的做錯了什麼事情的話,不是還有她家談參謀長嗎?
「是嗎?」凌太太,原名楊喬。嫁給凌宸的父親之前,她也是楊氏集團的長孫女。楊氏,自然也是這個城市不可小看的一個企業。所以,她從小到大也沒有什麼人敢這麼給她甩臉色看。
再加上,如今的凌家已經比以前又上了一個大台階。這之後,遇見了她楊喬的人哪一個不是阿諛奉承的?
可偏偏,今天她卻在顧念兮這麼個小丫頭片子面前吃了憋。
她的臉色,自然不是好的。可一想到身側還有一個蘇悠悠,就算她再生氣也只能啞巴吃黃連。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想讓蘇悠悠小看了她。
本來,在看到蘇悠悠和顧念兮在一起的時候,她還想在顧念兮的面前,給蘇悠悠來個當頭一棒。現在倒好,她竟然被顧念兮給捲了進去,也讓她不得不正視起蘇悠悠來。
轉某,楊喬看了蘇悠悠一眼,便道:「今天,你也不用上班?」
「今天是輪我休假,媽!」最後的這一個「媽」字,蘇悠悠喊得有些牽強。
而楊喬,也應得有些不自然。
顧念兮自然看得出,這兩個人想在別人的面前,極力掩飾她們的不和。
只是她不理解的是,向來都大大咧咧,性情直爽的蘇悠悠,為什麼偏偏到了凌家之後,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特別是這個凌太太一到場,蘇悠悠變得更是卑微了。
這樣的感覺,顧念兮非常不喜歡。
「既然有空,就應該回家好好的收拾你們的那個房間,我早上開門進去
看了,你說你整理的像是什麼樣子。」又是冷冷的掃了蘇悠悠一眼,楊喬道。
那語調裡的鄙夷和不屑,又表現的那麼明顯。連顧念兮都感覺到了,更何況當事者蘇悠悠呢?
而這一瞬間,顧念兮明明已經看到了蘇悠悠緊握起來的拳頭。
這很明顯,蘇悠悠非常不滿這個中年女人的話。
可最終,她還是點了點頭。
這個卑微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她蘇悠悠!
而讓顧念兮更為不喜歡的,還有凌太太臨走之前憋著蘇悠悠身上衣服看的那個眼神。
那種滿滿鄙夷的眼神,讓顧念兮前額的青筋暴跳。更何況,是比她心情更為火爆的蘇悠悠呢?
可為什麼,即便顧念兮已經看得出蘇悠悠所有的不滿和惱怒,可她最終還是沒有表示出來?
「下次出來見人之前,請你好好的打扮一下,免得讓別人說,我們凌家虧待了你!」這是,楊喬最後對蘇悠悠的說的話。
她的話,雖然沒有一個字說蘇悠悠的衣服不好看。但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她的每一個毛細孔都散發著對蘇悠悠衣服的鄙夷。
有那麼一瞬間,顧念兮氣的差一點衝上前和這個中年女人對峙。
她的蘇悠悠,這麼一身打扮,有什麼地方看起來不好的?難道,要和她一個,將每一件名牌都往臉上掛不成?
可就在顧念兮終於按捺不住想要衝上前的時候,卻被蘇悠悠一把給拉住了。下一秒她收到的,是蘇悠悠示意她不要上去的眼神。
那一刻,顧念兮愣住了。
活得這麼委屈的人,還是她的蘇悠悠麼?
「那念兮,我們下次再見!」礙於還有事情要求顧念兮辦,所以楊喬就算對顧念兮有再大的不滿,還是不得不將情面上的東西擺上前。
「……」顧念兮沒有回答,楊喬便已經離開了。
這會兒,顧念兮的臉色陰沉的可以。
若是可以,下次見面,她真的希望撕爛了這個女人的嘴。看她下回還敢不敢說她家蘇悠悠的壞話。
當女人的身影消失在這咖啡廳之後,顧念兮便轉身看向蘇悠悠:「蘇悠悠,你有沒有搞錯?她那麼說你,你還……」
還傻傻的承受?
「兮丫頭,就像你說的,有些事情只有當事人知道!」
蘇悠悠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她的嘴角是慢慢浮現的一抹苦澀。
沒有人,喜歡這麼卑微的活著,對不對?
蘇悠悠也一樣。
她向來張揚,活得自我。
在沒有遇到凌宸之前,她甚至囂張的不可一世。
可偏偏,在遇到了凌宸,在嫁給了凌宸之後,她懦弱的連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不是因為她不敢和以前那樣張揚而恣意的活著,而是她不想要讓自己的枕邊人難過而已。
遷就與被遷就,就是這麼簡單。
只可惜,躺在她身側的那個男人,似乎到現在都還不懂這個道理。
這也是,蘇悠悠現在最大的悲哀……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和蘇悠悠見面回家之後,顧念兮就一直悶悶不樂的。
這樣的情緒,一直持續到談參謀長回到家。
談參謀長進家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的時間了。最近軍區的事情有點多,所以很多時候他幾乎都忙的沒有時間回來。
不過今天在打電話的時候,聽到了小東西的情緒不佳,所以他還是努力的抽出了時間,回家陪著她。
不出他的預料,進門的時候他看到的還是有些呆呆的望著窗外的顧念兮。
他知道,他的小東西一不開心的時候,就喜歡站在窗前看外面的世界。
無奈歎息一聲之後,談逸澤大步走了上前,將光著腳丫站在窗子前的女人打橫抱起。
「老東西,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因為情緒不好,所以談參謀長的懷抱她也沒有拒絕。
在感覺到他懷中的暖之後,顧念兮將自己的小臉埋得更深了些。
「剛剛。」
其實,他站在門前看了她發呆好一會兒了,只是不想告訴她罷了。
「老東西,我突然在想,當初要是不讓蘇悠悠遇到凌二,會不會更好?」顧念兮一直覺得,凌二和蘇悠悠之所以會認識,都是因為自己。
她一直都認為,蘇悠悠和凌二的「姦情」,始於他們那一次的深山老林之旅。
所以,看到蘇悠悠過得不幸福,顧念兮便將所有的過錯推到了自己的身上。
「傻瓜,就算沒有你,他們也是認識的。再說了,凌二想要的東西,他又怎麼可能會讓它溜掉?」
其實,談逸澤一早就看出了凌二對蘇悠悠之間關係的不一般。
「可悠悠,不是東西。她也是一個人……」
「小東西,這些事情都不是
你我能改變得了的。蘇悠悠不也說過,這些只有當事人才清楚嗎?你自己也不是說過,幸福這回事情,也只有當事人能說的清楚麼?」
將她抱上床之後,談逸澤給她蓋上了棉被。
「……」聽著耳際,談逸澤那啞啞的嗓音,顧念兮也安心了一點。
不過,這會兒談逸澤出現在她的面前,她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
談參謀長的生日,不是就在明天了嗎?
「老公,你的生日要到了!」蜷縮在談逸澤的懷中,顧念兮道。
「你怎麼知道?」
抓了一把顧念兮的頭髮在手中把玩著,感受著她的髮絲給自己帶來的絲滑觸感,談逸澤有些愜意的微瞇起了雙眼。
所以在顧念兮說出這一番話的時候,男人也只是輕哼出聲。
看著男人如此不重視的樣子,顧念兮的眼眸裡一閃而過的狡詐,便開了口道:
「那天我不是看到你的身份證了嗎?好老,竟然比人家大了八歲!」
這很明顯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表現。
這會兒嘲笑的談參謀長的顧念兮似乎已經忘記了,在大半年之前她好像就有一次因為嘲笑這男人的年紀,被狠狠的「整治」了一頓。
不過今天談某人在考慮到顧念兮的心情之後,似乎也沒有打算惡狠狠的懲戒她一番。這一會兒,他也只是笑道:「是嗎,現在才發現?不過,已經晚了。」
就算現在嫌棄了他談逸澤的年紀,想要逃跑的話,他談逸澤也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的。
「人家要求退貨!」聽著談某人那滿不在乎的語氣,顧念兮急了。
可談逸澤根本就是土地主,連表示抗議的機會都不給她。在她說這話的時候,他已經翻身而上,將顧念兮欺壓到了他的身子底下,而後嘴角邪惡的勾起:「貨已售出,概不退換!」
片刻之後,這個猥瑣的老流氓還是露出了本性,開始對顧念兮上下其手了。
因為這兩天都呆在部隊的緣故,談某人憋的有些慌,所以這一次索要也來的有些急。
等到顧念兮回神的時候,她已經被制服了。
而某個邪惡的男子,準備賣力了。
「等……等。談參謀長,你還沒有說,你的生日禮物想要什麼呢!」顧念兮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打亂談參謀長的節奏。
果然,問出這一句話的時候,談某人的步伐停住了。連本來落在她腰身上的大掌,也再度回到了正常的軌道上。
只是,為什麼此刻談參謀長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卻讓她覺得背脊涼颼颼的可怕呢?
還沒有想清楚什麼的時候,顧念兮便看到了談逸澤似笑非笑的輕啟了薄唇,問出了這麼一句:
「是不是,我說的你都會給?」
「那……那也要人家的能力之內的!」
「也就是說,只要是你的能力之內的事情,你一定會努力辦到的,對麼?」聽著顧念兮的回應,談逸澤又是勾唇一笑。
對於談逸澤的這話,顧念兮只是怯怯的點了點頭。
明明是她正算計著談參謀長,現在看談參謀長的眼眸,為什麼顧念兮有種感覺,自己被談參謀長給算計了呢?
「那好,如果我說,我要的是個孩子,當生日禮物呢?」
他的聲音很輕,輕的幾乎快要聽不清。
可他的意思,卻清楚的傳達到顧念兮的眼眸裡。
而從他眼眸裡流露出來的光芒,也是那麼的真切,一點都看不出戲弄的意思……
當下,顧念兮的小臉有些羞紅:「孩子的事情也不是人家一個人說了算的。你也知道,這是屬於概率問題……」
「我也知道,孩子不是隨隨便便想要就能要的上的。不過既然你說到概率這個問題,是不是也就說明,今晚咱們要努力一點?」
談某人說這話的時候,依舊在笑,笑的如沐春風。
這回,顧念兮算是真的明白,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了!
該死的老流氓,她又被算計了。
「可現在要是努力的話,也趕不上吧?你的生日,不就是明天?」
「沒事,今晚努力了,沒準就懷上了。」說著,某個男人繼續剛剛沒有做完的事情。
「老流氓,你是不是早就預謀好了?」
被褥裡,也傳來了女人不甘願的聲音。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反正,今晚你是逃不掉的……」
說完這一句話,女人本來還喋喋不休的小嘴便被封住了。
而後,臥室裡上演的又是一場旖旎……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談逸澤的生日這天,天氣還算不錯。起碼,幾日都被陰雲籠罩的天空突然放晴了。
一大早,顧念兮就從被窩裡起來了。
趁著談參謀長還在睡覺,某個女人套上了厚實的衣服就起來了。看著緊閉雙眼的談逸澤,女人如同做賊的小老鼠似的竊喜一笑,片刻之後便偷偷摸摸
的推開了房門離開了。
然而離去的顧念兮並不知道,在她將房門關上的那一瞬間,某個本該緊閉雙眸的男人卻在這一刻悠然的睜開雙眸,正饒有趣味的看著眼前上演的這一幕。
那雙漆黑的瞳仁裡,沒有半點睡意,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剛剛睡醒的人兒才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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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雞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