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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樣的顧念兮,談參謀長的喉結再度沒有骨氣的滑動了一下。
顧念兮這樣的女人光是穿著衣服都能讓人瘋狂。更不用說,現在的她竟然擺出一副衣服欲遮欲掩的模樣,還有臉上掛著那羞澀的紅。天知道,現在的談某人多麼想直接跳上床,在顧念兮的身上來來回回肆虐上幾個鐘頭,感受那份極致的愉悅,感受她雙腿給自己帶來的憧憬……
可想到顧念兮剛剛動完手術的時候醫生和他說過的話,談逸澤那股子莫名的火焰,又只能強硬的憋了回去。
只是,躺在床上的女人似乎不懂得他的隱忍,看到他突然別開了臉,她竟然坐了起來,一下就就爬到他談逸澤的身邊。
那雙清澈的大眼,被橘色光線一照亮,仿若琉璃盞般,閃著細細碎碎的光芒。
「小東西……我問你,你這是在做什麼?」說這話的時候,談逸澤又無意識的別開了臉。甚至他還像是害怕自己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一樣,伸手將自己剛剛放在床褥上的另一件外套,直接給披在了顧念兮的肩膀上,遮擋住女人肩帶滑下來之後的那一處風景。
天知道,要是這麼繼續看著她迷人的曲線,他保不準自己會作出什麼事情來!
「老公,人家在等你!難道,你看不出來麼?」今天的顧念兮似乎鐵了心的想要害他破功不可,這一刻她明明看到自己別開了臉,竟然還有些煩躁的將自己的小手貼了上來。
感受到遊走在自己胸口處那只柔弱無骨的小手,談逸澤感覺自己的整個神經都緊繃了。甚至,連自己的呼吸也因為顧念兮而變得有些躁動不安。
「看得出來!你這麼大晚上的不睡覺,穿成這樣做什麼?難道是覺得這邊的天氣比d市那邊的暖和了不成?」
說這話的時候,談逸澤已經很好的躲開了顧念兮的那隻小手,趕緊退到了一側,拽起了床上的棉被,準備給顧念兮蓋上。
不是他不想要看那柔弱無骨的小身子,更不是他厭倦了她的碰觸,只因為他嘗過了屬於顧念兮的美好,太清楚自己繼續看下去的會,會發瘋似的遏制不住自己瘋狂的那顆心。
現在連他握著棉被的那隻手,都是青筋暴跳。
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會沾到她的肌膚,更會扼住不住自己的手,準備下去探尋……
只是,那個不安分的小女人,似乎有些受傷了。
此刻,她看到自己躲避的眼神,還有抓住棉被的手,動作也變得有些僵硬了。甚至,她還一直保持著剛剛自己躲避開的時候的那個動作。她的小手一直舉在空中,一直僵持著,明明抓空了,可是她還是固執的抓著,像是想要緊緊的把握住什麼。
「老公,你……你真的不想要麼?」
問出這一句話的時候,顧念兮的眼眸裡的粉色,一點一點的蔓延開來。霧氣,也開始在她漂亮的大眼珠子裡面瀰漫,那撅起的紅唇,說明這個女人此刻有多麼的不安。
那梗咽的嗓音,更是說明她此刻有多麼的失落和受傷。
「嗯……」他再度用著自己低啞的聲線回應這個女人。不是不想要,而是不能要!
看著她哭泣無助的小模樣,他的心痛得快要不能呼吸。真想,現在就直接將這個梨花帶淚的小女人,直接擁進自己的懷中,直接用自己的薄唇吻去她臉上的淚痕……
可憋見顧念兮身上那件已經因為她的挪動而迅速下滑,都快到擋不住她身上任何風景的衣物之時,談逸澤又只能迅速的別開了臉。因為他知道,禁慾了這麼長時間的自己,一旦碰觸上這個柔柔弱弱的小身子的話,那絕對是天雷勾動地火。
而這是現在的顧念兮,身體所不准許的。
看了床褥中那個頭髮因為剛剛的動彈而有些凌亂,衣服也變得有些不整的小女人,談逸澤只能無奈的放下自己手上的棉被,將它蓋在她的肩膀上,然後起身準備走出去。
還是讓她一個人安靜一會兒,比較好吧?
想到這,談逸澤抬腿,一步步的走向臥室門。
他一直以為,沉默或是讓彼此多一點空間,會是解決誤會最好的方法。只是他卻不知道,有時候沉默竟然比直接開口拒絕,還要來的傷人……
而在他轉身的那一瞬間,他更不知道,那個小女人那張精緻的小臉上,早已是淚痕一片……
「老東西,你不喜歡我了是麼?」看著一步步朝著自己遠去的男子,顧念兮再也遏制不住自己的淚意,任由眼淚一點點的滑落。只是,心中憋著的那個問題,她也還是問了出口。
因為不喜歡,所以連正眼都不看她了麼?
她的心裡,說不出的憋屈,說不出的懊惱,更還有說不出的無助……
她愛上談逸澤了,愛上這個獨斷將她架到民政局結婚登記的男人了!
可怎麼辦?
他卻不喜歡她了!
是不是,男人都是一時一個樣?喜歡的時候,費盡心機的討好你,不喜歡的時候,連正眼都不瞧!
「沒有的事情,我只是最近有點累了!好了,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那我先去書房看一下件,等一會兒再過來陪你睡覺。」因為擔心自己回過頭看到她那一身白皙的身子,自己會情不自禁的動了邪念,所以此刻的談逸澤即便知道身後的她在傷心,
也不敢回頭。自然,也正因為這樣,他錯過了女人那晶瑩的淚光,還有無助的神情……
說完這一句話,他走了。
真的走了……
一步,都沒有為她而停留過。
甚至,在出門的時候,他還絕情的幫她將門掩上,將她和他分隔在兩個世界……
望著那扇緊閉著的大門,望著整個空蕩蕩的房間,斷斷續續的嗚咽聲從女人的唇中滑出。
談逸澤,難道你真的不喜歡我了麼?
不然,你怎麼捨得讓我如此的難過?
這一天晚上,顧念兮一直小聲的哭泣著。
一直到,徹底哭累了,才蜷縮成一團,在床腳的位置入眠……
而談逸澤也一直呆在書房,但件上的那些字,他是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因為他的心思,早已飄到了臥室裡的女人身上,想著她會不會誤解了自己,想著她會不會難過,想著她會不會因為這樣而不喜歡他了?
他,真的很想回到他們的那個房間,將哭泣的小女人擁抱在自己的懷中。可他害怕這個時候回去,她要是還醒著的話,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這一夜,男人一直都在書房裡有些煩躁不安的踱步,一直到深夜才慢吞吞的回了房間。
看著床上那個已經蜷縮在床腳,安然入睡的女人,談逸澤心疼的走了過去。
「小乖乖,不是我不喜歡你了!只是,現在還不能,知道麼?」他輕柔的扳正她的身子,讓她躺好。看著她眼尾還殘留的淚痕,男人只能低頭,輕輕吻去她的淚痕……
「小東西,我愛你……」
暗夜中,他在她的耳際呢喃著。
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他的嗓音,原本她還卷皺成一團的眉心,終於舒展了開來。那雙不安分的小手,也開始攀附上男人的腰身。小腦袋,也不安分的往談逸澤的懷中鑽,一直到尋找到她最愛的那個姿勢,女人的呼吸才再度均勻了下來……
而看著如同八爪魚一樣,攀附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看著她已經滑到了大腿根部的裙擺,談逸澤只能無奈的看了自家二弟一眼。看來,今晚又是個無眠的夜……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兮丫頭,你怎麼弄成這幅傷殘樣了?告訴姐,是不是那個老男人欺負你了?」
這天,蘇悠悠一到和顧念兮見面的地點,一瞅見顧念兮那受傷的手,就開始一陣咆哮。
惹得,咖啡廳裡的人頻頻對他們投來注目禮。
「悠悠,你能不能不要喊得這麼大聲,你瞧人家都看著咱們倆了!」
「那是他們沒有見過大美女,好不容易瞅上姐一回,總得要好好的欣賞吧!」說著,蘇悠悠還不忘記對著對自己投來視線的那些人兒們撩撥了一下自己的秀髮。
「……」看著這樣的蘇悠悠,顧念兮一頭汗水。
得,她的臉皮還真的沒有蘇悠悠的厚。
「你還沒有告訴我,這傷到底是怎麼來的?怎麼回了一趟家,搞的像是一個病秧子?」看著此刻坐在自己面前面色蒼白的有些嚇人的顧念兮,蘇悠悠的眉心卷皺。
「誰病秧子了?又不是在家裡弄的。」
「你的臉瘦的都只剩下兩顆大眼珠子了,還以為能瞞得過姐?快說說,是不是那個老男人欺負了你?」蘇悠悠連水都來不及喝上一口,就開始開展她的八婆本領。
「沒有,他沒有欺負我!這是前一陣子在公司裡弄到的,前幾天做了第二次的手術,只要不要輕易弄到它,很快就會好的。」其實,前一段時間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若不是被張小琴那麼拉扯一下,現在都已經好了。
「這簡單的手術,按照顧市長和夫人的性格,應該會把你照顧的服服帖帖的,沒準還要比之前胖上一圈。可你……」說到這一點的時候,蘇悠悠突然湊近了一些問:「是不是,最近夫妻生活不和諧了?」
「這……」其實,一直到此刻,顧念兮都將自己的情緒很好的隱藏著,不想要蘇悠悠為自己擔心。可沒有想到,蘇悠悠卻還是一眼看穿了她,甚至一句話便戳中了她的致命傷。
當下,顧念兮的臉色明顯的暗沉了下來。特別是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竟然也蓄滿了淚。
「念兮,你別嚇我啊?有什麼話咱好好說,姐一定幫你找到好好治那個老頭子的辦法!」大言不慚的蘇小妞,沒有記起自己是怎麼被凌二爺收拾的服服帖帖的,這會兒還充老大,準備出謀獻策。
「悠悠,其實我也不知道這到底算是怎麼一回事……」說這話的時候,顧念兮的視線落在窗外。
其實,她隱隱感覺這段時間談逸澤似乎變了許多,也可以說,從她動手術之後的那一天開始!
他變了,變得越發的沉默,變得越發的深不可測,變得讓她越來越琢磨不清了。
但他,還是會一如既往的給她洗澡,給她做一些事情,甚至連她今早上出門之前的這個馬尾,都還是他給她梳理的。
很難想像,一個大男人竟然會做這些!
其實,一開始談逸澤也是不會的。但在d市的時候,每一次媽媽給自己弄這些的時候,談逸澤總會站在自己的身邊,認真的看著。
 
剛開始,她還笑話談逸澤說,一個大男人老看著她梳頭髮的樣子做什麼!不過在後來的某一天,談逸澤開始動手拿起梳子幫她整理頭髮的時候,她明白了他的意思!
只要是關於她的事情,他都想親力而為。
可他明明能為了她做了這麼多以前都不會去做的事情,這也證明了他的心裡還是有她的。只是顧念兮不明白,他明明對自己有感覺的。特別是每個晚上幫自己洗澡的時候,她都能清楚的看到談逸澤支起的帳篷。可他,為什麼寧願憋著,也不肯要自己呢?
難道……
難道和上一次的手術,真的有關?
想到這,顧念兮的腦子裡又迷迷糊糊的竄出了手術的時候,自己看到的自己雙腿被打開的畫面……
腦子裡,有很多的東西一閃而過。
但在顧念兮想要抓住的時候,卻又很快的消失了。
這樣的感覺,叫她很無力。
而蘇悠悠卻說了,這是因為她最近手受傷了,沒有好好的出來放鬆一下心情的緣故。
可,真是這樣麼?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早上七八點的太陽升起的時候,博亞大廈的頂層辦公室裡,便迎來了一位特殊的訪客。來人的身上是一身綠色的軍服,那過分搶眼的顏色在這個男人的身上,卻一定也不顯得突兀。也可以說成,其實這個男人和這顏色一樣的搶眼,所以這兩者結合起來,卻出奇的協調。
「不知談參謀長來訪,博某失禮了!」其實,早些天博夜澈就算準了這個男人一定會過來的。只是,沒想到他來的竟然這麼快,讓他博夜澈都有些晃神了。
「請坐!」說著,原本坐在皮椅上的博夜澈,也大步上前,熱情的招呼著一身綠色服裝的男子,坐在沙發椅上。
說來,在這個城市,乃至這個世界上能讓黑道上的老大哥博夜澈如此以禮相待的人,還真的很少。而眼前的男子,便是這稀有物種中的一員。
男人果真博夜澈的招呼下,落座於沙發椅上。算是,給博夜澈的一份薄面。
黑色的鋼板茶几上光潔照人,可以清晰的看到隨意依靠在沙發椅上男人的模樣。但如此的架勢,卻一點也不影響這個男人給人的貴氣,反而為他增添了一絲慵懶……
他長的過分的雙腿,不像其他人,一落座就翹起二郎腿。他只是懶散的撐開,卻是說不出的霸氣。而如同鷹隼一樣的犀利的眸子,卻直勾勾的對上了博夜澈的藍眸。有那麼一瞬間,男人的身上散發出一股子讓人顫慄的寒意。
不過還好,坐在對面的還是博夜澈,那個已經對這些形形色色的人有所耳聞的男子。所以,他也不至於像那些沒有見過市面的人兒一樣,被談逸澤這麼一盯,就嚇得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他依舊面帶微笑的招來秘書,示意他拿出一套茶具。
看博夜澈修長的手指擺放著一個個的杯子,談逸澤的眼眸微微一閃。但這樣的神色,很快又跳過了。他依舊不開口說話,冷眼看著博夜澈的舉動。
「這是前一陣子別人給我送來的碧螺春,據說是上等好茶。今天,就和談參謀長一起分享!」說這話的時候,博夜澈唇角輕輕一扯。
據說,中國人都是喜歡茶道的。
只不過,眼前這個男人卻一直不做聲,連博夜澈也有些摸不著底了。
果然,這個比獅子還要恐怖上幾分的男子,還是盡量不要去招惹的好!
「來,談參謀長。試試新出的碧螺春!」博夜澈之前也是研究過茶道的。幾番周折之下,他也泡的上一壺好茶。
光泡茶傳出的香味,也勾得人唇乾舌燥。
只是,這一切卻沒有讓面前的談某人有任何的反映。
一壺好茶,一直在漫長的等待中冷卻著。
一直到,這壺茶不再冒起熱煙的時候,對坐上的男子終於開了口:
「你知道我來這,是為了做什麼的!」
他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一開口,便開門見山,直搗問題所在。
連博夜澈,都有些佩服這個男人的作風。
「博某當然知道談參謀長來這有何用意,我也承諾過會對你的夫人以及後續的治療負起全責!」博夜澈勾唇,手指又開始在茶具上跳動。
將冷卻了的茶倒掉,又重新放進了一些。清幽的茶香,又再這個室內飄起。
只是茶香的溫情,卻絲毫沒有撼動那一張清冷的面容。
「如果我要的是這個,博總你認為,談某人需要親自到這裡一趟麼?」他依舊淺笑的看著那冒著熱氣的茶,嘴角扯開了弧度。
但很明顯,這樣的笑意並未延伸到男人黑眸子的底部。
「呵呵……談參謀長果然毅力過人,博某實在佩服!」看著談逸澤唇角的笑,博夜澈只能在心裡嘟囔著:是,要是要醫藥費的話,您是絕對不會親自過來。因為您會直接派出一支軍隊,將這裡給踏平了!
「不說廢話,我要那個人!」談逸澤言簡意賅。而落在博夜澈臉上的視線,更是犀利的不加任何掩飾。
「談參謀長,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您要什麼人?」
博夜澈似乎有意思和他
他玩字遊戲,這會兒又開始裝不懂。
而談逸澤卻在看到他的態度之後,突然勾唇:「把錄像帶交出來就好,其他的事情絕對不會牽扯到博總你,還有博亞集團,當然還有……」
說到這的時候,談逸澤的視線竟然落在博夜澈辦公室的休息間大門處。
他那雙純黑色的眼眸微微閃動了一下,便沒有繼續說下去。
「那就多謝談參謀長了。」其實,博夜澈要的也不過是談逸澤這一句話。要說以前在黑道上打滾的時候,整死幾百個人都不是問題。但關鍵是現在的他,準備收手了。為了某個小女人而收手了。所以,關於這些東西,他認為自己還是少牽涉點比較好。免得某個準備刁難他的丈人,又說他一身是血氣!
起身,博夜澈將自己前幾天就收好,放在自己辦公室裡的錄影帶放到了談逸澤的面前:「這是錄像帶,除了沾那些東西,其他的有需要的話,博某隨叫隨到!」
「謝謝你的碧螺春……」終於在這場談話的最後,談某人抿了一口他精心炮製的茶了。
而後,男人便離開了!
而且,離去的時候,還不忘記幫他將門給關上。
「爹地,那是什麼人?感覺,怪嚇人的!」就在談逸澤前腳剛剛離開,這個辦公室內頓時又多出了一抹身影。
穿著學校制服的女生,慢步來到男人的身邊。沒有男人的招呼,她便自動自覺的爬進了男人的懷中。
「你也知道恐怖,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說著,男人往女人的額頭一吻。
「我不是怕,我是覺得他浪費了好東西!」說著,尼看著茶几上的茶具。兩泡好茶,男人只喝了一口,這不是浪費是什麼?
「再多好茶,也比不上他最後的那一句!將來,倘若我們真的走投無路了,他定會是我們最好的避難場所!」博夜澈笑道。
關於這些太過深奧的東西,他的尼現在還太小,他不能讓她知道的太多。
但總之,他今天從談逸澤的手上要到了最為關鍵的那張牌了!
不過……
想到男人剛剛落在休息室門口的眼神,還有他沒有繼續說下去的話,以及他剛剛離去的時候刻意幫他鎖上的門,博夜澈的唇角再度輕勾!
該怎麼說呢!
這隻老狐狸,一眼就看出他博夜澈在金屋藏嬌!
聯想起上一次顧念兮離開這個辦公室幾乎一模一樣的眼神和動作,博夜澈再度無奈的歎息:這對一看就看穿別人的賊公婆,還真的是天下絕配!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小東西,把手抬起來!」晚上,又是一個最為難熬的時刻。顧念兮被帶進了浴室裡,某個男人已經放好了一整個浴缸的水,正準備給她洗澡。
只是,某個小女人卻一直執拗的低著頭,不去看他。其實從昨天晚上,他狠心的將她一個人拋棄在臥室裡的時候,她就決定不理他了。
「怎麼了,不弄起來不好脫衣服的!」談某人見到顧念兮一直耷拉著腦袋,沒有任何的動作,便自顧自的上前,開始幫她解開衣服的扣子。
「不要碰我,我自己可以的!」她偏執的轉過身去,一隻手有些笨拙的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
「這又是怎麼了,我的小祖宗?」看著彆扭的小東西,男人只能耐心的拉過她的小手,將她的身子扳正。
憋見她紅潤的眼眶,他終於知道她在生氣些什麼。
一時間,他突然遏制不住的笑了。
原來這兩天,過的不好的並不只有自己……
他的小東西,也跟他一樣的難過。
「你這個壞人,還笑我什麼?」明明心裡就有些怨念的,在看到談逸澤的臉上竟然有了笑意,顧念兮當然有些惱了。粉拳,自然也是一個個的砸在男人的身上。
若是尋常,有人敢這麼在他談逸澤的面前耀武揚威的話,下場絕對是死的非常難看。
但對於他的小東西,他始終都不像是他談逸澤了。
即便現在,小女人竟然在他的面前揮舞著拳頭,他依舊是笑,笑的一臉寵溺。
直到後來,女人砸的有些累了,他才將她擁進了自己的懷中,輕咬著她的耳際,道:
「不做什麼,只是笑有人也和我一樣的不好受!」
聽到男人的話,顧念兮有些錯愕。
這意思,難道也是說,他其實也和自己一樣,過的不好?
抬眸,她看向他。
橘色光線下,他的眸色淺了幾分。是一種類似於琥珀的顏色,但卻比琥珀略深一點。像是經過了歲月的沉澱,沉了下去的那一種。讓人,有些看不穿,看不透。
她想問,談逸澤你怎麼可以說的如此輕鬆?
更想問,談逸澤,你怎麼捨得讓我如此難過?
但千萬的語句,卻到了嗓子眼的時候,卻發不出聲。
一時間,她只能紅著眼眶,瞪著他。
看著沉默著的小東西,男人又是一陣低笑,仿若無可奈何卸下了昨日的固執,又是心甘情願的沉淪:「小東西,我想要你,發了
狠的想要你。」他咬著她的小耳朵,用著低啞的聲線在她的耳際呢喃出聲。說是在和她說話,倒不如說是在和她**。
語畢的時候,男人還像是怕她不知道自己身體已經有了反映似的,直接將女人的小身子反轉過來,將她納進自己的懷中,讓她的小屁屁感受一下自己身體的某一處!
當感覺到那股子燥熱的時候,顧念兮的小臉一紅。
而某個邪惡的男子,卻在看到她的反映之後,又是邪惡的道:「我弟兄已經憋了好久了,你可要悠著點。不然,小心它弄的你一身……」
比臉皮厚,顧念兮自然不是老流氓的對手!
當即,她彆扭的想要逃出男人的懷中,卻不想男人卻再度將她扳轉過來,讓她正面對著他。
那一刻,她從他的眼眸中看到自己清晰的倒映,甚至他也從男人的眼眸中看到了一股子常日裡別人看不到的柔情……
其實,這個男人對她的感情,似乎真的從來都沒有掩藏過。她一直都看得懂,老東西其實是疼自己的。
只是,她不明白,為什麼他最近卻故意冷落了她?
「老東西,你不喜歡我了,要告訴我!不要讓我傻傻的,還一個人唱著兩個人的戲……」對於面前這個溫熱的胸膛,顧念兮是難以抗拒的。那熟悉的男人氣息,那熟悉的觸感,還有那她最愛的心跳聲,在這段共同生活的日子裡,已經成為了她生活的一部分。讓她,漸漸的沉淪其中。
所以,即便是現在的她對他還是有埋怨的,但還是不受控制的接受了這個男人的懷抱。
聽到她那低啞的不像是她的嗓音,在自己的耳際訴說著這一句話的時候,男人的心突然像是被挖走了一塊似的尖銳的疼著。
原來,他的不捨竟然造就了她的不安……
「傻瓜,我怎麼可能會不喜歡你呢?要是我的喜歡來得快,去的快的話,當初我也不用那麼強硬的將你拉到民政局了,是不是?」他談逸澤的喜歡,會是一輩子的。他是個認死扣的人。
既然他喜歡上了,那就是他談逸澤的。不是他談逸澤的,那就該搶過來!對於顧念兮,就是這個樣子的。
「小東西,別想太多了!」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小東西,你只要知道,你現在唱的,並不是一個人的戲就行了!」
說完,他低頭吻住了她的紅唇。
一直到兩個人都快要因為這個吻而窒息的時候,他才停住了。
「好了,我快要受不了了。再玩下去,我真的要弄你一身了!」他又邪惡的在她身上蹭了一把,這才戀戀不捨的將剛剛被她無意間剝去了衣服的小東西送到了浴缸裡。
「快要熬到頭了,你可千萬別讓我在這個時候破功!自己先隨便蹭蹭,我去去就來!」他說的,是顧念兮大姨媽的日子就快要到了,就在這兩天。
醫生說過,做過流產手術之後的第一個月時間,都不能做那些事情。
這也是,這段時間男人為什麼一直強忍著的原因。
說著,男人起了身。
「你準備去哪裡,老東西?」她只是出於好心這麼一問,沒想到某個邪惡的男人竟然和她這麼說:
「打炮去!」
說到這的時候,男人看到了一臉嫣紅的她竟然還反問了一句:「想看?」
沒等顧念兮的回答,男人有自顧自的開口道:「想看也沒門,爺才不給你這個機會呢!」
玩起邪惡來,顧念兮還真的沒有這個男人在行。
但不得不承認的是,這個老流氓還真的有這點姿色。
靠在門際上,喉結只是稍稍這麼一滾動,已經是說不出的蠱惑。更不用說,此刻男人眉梢之間的那股子渾然天成的媚態……
這樣的談逸澤若是出現在部隊裡他的那些士兵面前的話,絕對也會驚艷一把的。
「呵呵……」
被男人輕笑的聲音打斷,顧念兮這才想起,自己竟然從剛剛開始就一直盯著談逸澤看。
而且,她的眼神估計還帶著各種yy。
不然,為什麼此刻談參謀長笑的如此輕佻?
看著男人的笑,顧念兮那張本就羞紅的小臉,這一會兒更像是煮熟的蝦子了。而且這樣的紅色,也一點一點的蔓延到她的耳際上……
看著某個懊惱又害羞的小女人,談逸澤只能無奈的再度輕輕扯動了唇角,憋了一眼自己那煩躁不安的兄弟之後,男人只能無奈的退出了浴室……
——《軍婚人,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這日,正巧是週末。
談老爺子和鄰居陳大爺到家中去下棋,而劉嫂則上街買菜。大宅子內便剩下了顧念兮和舒落心。
顧念兮起身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九點了。
這段時間住進了談家大宅,因為她手受傷了的緣故,沒能像前幾次那樣,到廚房裡幫忙劉嫂。而談逸澤每天也都會在起床之後,悄悄的關掉她設定好的鬧鐘,讓她一覺睡到自然醒。
看著時針指向九點的鬧鐘,顧念兮知道,這又是談參謀長的傑作了。
等今晚
他回來,她一定要和他好好的算一下賬。
「劉嫂,我今天能不能和你上街去?」洗簌了一番,顧念兮下樓之後便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
只是,在廚房裡見到的,卻不是劉嫂。
「念兮啊,起來了啊!劉嫂剛剛已經上街去了。你要是想要出去的話,過會我陪你出去吧!來,這是我今天早上熬的八寶粥,快點趁熱吃!」
說這話的,是舒落心。
對於她來說,這一陣子顧念兮的手受傷了,那簡直就是上帝賜給她舒落心的機會!
她早已打算好,這段時間好好的照顧顧念兮,順便將她的心,給拐回到她的寶貝兒子的身上。
「舒姨這八寶粥是您給小叔熬得吧,還是等他回來吃就好,我喝劉嫂早上做的粥就行了!」
對於舒落心這段時間突來的熱情,顧念兮一直都戒備著。
她可沒有忘記前段時間自己剛到談家來的時候,舒落心對自己的態度!而現在,她的態度竟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這實在讓人不得不防!
「我說念兮啊,你現在也是談家的人,沒有必要和我這麼生分。再說了,你和小南的過去我也聽說了點,你們倆的交情,也不用『小叔小叔』的叫著,那多生分?」說到這的時候,舒落心已經盛好了一碗八寶粥,放到了顧念兮的面前,便繼續說著:「而這八寶粥,其實是我給你做的。我看最近劉嫂都給你做一些補氣血的,但都沒有做過八寶粥,所以我才專門給你做了一點!」
舒落心向來是聰明的。她當然知道,顧念兮這麼一口一句「小叔」的,自然是想要和談逸南劃分界限。若是談逸南已經有了心愛的女人也就算了。可偏偏談逸南心心唸唸的還是她顧念兮,她舒落心這個當媽的,也只好幫忙推一把。
這不,今天她還真要給她的小南幹成一點事情。最起碼,讓顧念兮先把這個稱呼改過來才行!
「舒姨,這可是輩分的問題!若是以前,我們是校友的關係,想怎麼喊都沒有關係!可如今,我顧念兮已經嫁給了逸澤,也就是他的大嫂了!還怎麼可能能按以前的稱謂喊,那豈不是亂套了?就算是家裡的人不介意,只怕到了外面會被大家笑話吧?」
舒落心本想著勸顧念兮改變稱呼,可沒想到這個伶牙俐齒的丫頭,卻將她所有的突破口全部給堵死了!
而顧念兮在說完這一番話之後,又看了一看舒落心放在自己面前的八寶粥:「至於這個八寶粥,舒姨還是自己留著給小叔喝吧。我不喜歡這個味道!」
其實,顧念兮說的是實話。
她真的不喜歡這八寶粥的味道。要不然,談逸澤又怎麼會不吩咐劉嫂給她做呢?
但這話落在舒落心的耳裡,卻有了針對性!
可礙於現在她是有求於顧念兮,她也只能默不作聲的忍著。
不過,她倒是想起了個法子。
趁著顧念兮在喝粥,她連忙撥了個電話給還在公司裡的談逸南。
談逸南趕到家裡的時候,顧念兮正蹲在院子裡和二黃玩著。
「念兮,今天你的手有沒有好一點?」看著顧念兮嘴角上掛著的弧度,談逸南也忍不住和她一起蹲在院子裡。
「好多了。小叔,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回家?」雖然看上去,顧念兮對他談逸南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戒備,雖然他們的對話,也聽上去像是在話家常,但只有談逸南清楚,顧念兮簡簡單單對他的一個稱呼,就已經將他談逸南想要拉進的關係,給推得遠遠的。
「這……」談逸南面色有些尷尬。
不僅是因為顧念兮的稱呼,更還有她的這個問題。
他能告訴她,是他媽媽看到顧念兮一個人單獨在家,所以將他給喊回來,準備給他們兩人製造單獨在一起的機會麼?
「是舒姨喊你回家的吧?」
沒等到談逸南的回答,顧念兮突然又開了口。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竟也再度將談逸南堵得啞口無言。
一時間,男人竟然有些錯愕的看向她。
顧念兮,難道你一直知道,我和媽媽在打什麼主意?可你,為什麼一直都不說出來?
「喲,今天可真熱鬧!」正在談逸南有些訝異於顧念兮的話之時,他們的身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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