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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有什麼事情呢?」其實這個任務,談逸澤一早就沒有被安排在其中。他這一次跟上,只不過是看看到底自己在小東西的心目中佔據了多大的份量,也想看看他的小東西會不會因為不捨而留下自己。
可談逸澤最終還是有些失望,因為他沒從他的小東西的最終聽到任何想要留下他的借口。
其實,孤單了那麼多年的談逸澤,本應該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局面。多少次他一人背負行囊,一個人行走在旅途上,多少次又多少次,他一個人漂泊在這個世界,可他從來還沒有一次像是今天這樣,這麼的孤單,這麼的無助……
從昨天到這裡之後,他就一直看著自己的手機,等待自己手機響起的那一瞬間。
這樣的期待,連談逸澤自己都有些錯愕。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他甚至感覺,自己的心就像是被放在火爐上烤著一樣。
顧念兮,你是不是也會像我想你這樣的想我?
不會……
不會對不對?
不然,你早就將我留在你的身邊了!
二十四個小時的等待,對於談逸澤來說就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樣漫長。所以,此刻的他難免語調有些彆扭。
「你,在那邊還好麼?」唇瓣,都快被她咬破了。她才將自己的眼淚憋了回去。平復下心境之後,她總算是開了口。
「還行。」沒你在身邊,又怎麼可能會好呢?
可談逸澤有自己的驕傲,他就是不肯說出來。
「那就好!」他沒事,她也才心安了,不是麼?
其實,顧念兮還想和男人說自己的手受傷了。但她從聽筒裡聽到的,只是一片安靜。
雖然她確定,這個男人現在還是守在電話旁邊,但為什麼心卻是這麼痛?
談逸澤,難道你真的不懂,有時候沉默比直接拒絕還要來的傷人麼?
「如果,你沒有事情的話,那我就掛斷了!我這邊還有事,要忙!」似乎,那電話裡的一片沉寂對他來說,也像是一種折磨。此刻,談逸澤打起了退堂鼓。
只是他並不知道,電話那邊的顧念兮,其實也像是他期待她開口說話那般的期待他的關懷,他的問候……
可沒有,談逸澤的偏傲,讓他從來不肯輕易將這些話說出來。
聽著他說他有事忙,顧念兮感覺心裡有一塊石頭,慢慢的往下沉,感覺就快要碰壁,卻一直沒有落到底部。
談逸澤,這就是你的真心麼?
為什麼連問一句我好不好都不肯?如果你問出一句,我會毫不猶豫的將我受傷和我對你的思念全部都告訴你,我依舊會是那個最先認錯的。
可你,一句都沒有……
是不是,在你心裡,其實我只是那一個和你有著紅本子,有著一段比青煙還要飄渺婚姻,卻沒有任何感情可言的女人?
如果,我也能像你這樣的鐵石心腸,該多好?
可怎麼辦呢?
我遺失在你身上的心,好像收不回來了。我,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我知道了,那我掛了!」察覺到自己的世界一點一點的模糊,顧念兮慌忙的說了這麼一句,便直接將電話給掛斷了。
「喂,顧念兮!」
「顧念兮!」
談逸澤沒有想到,她真的將電話給掛了。
聽著電話裡傳來那單調的鈴聲,他感覺自己正在燃燒的心,竟然被誰狠狠的潑了一盆冷水。
洩憤似的將手機隨意的丟擲在一旁之後,男人大步離開了這個房間。
只是男人可能不知道,電話那端的顧念兮從電話掛斷那一刻開始,就在那個陌生的病房裡,一個人孤單的掩面哭泣。
怎麼辦,她的心好痛!
比當初,親眼看到談逸南和霍思雨廝混到一張床上的時候,還要痛上一百倍。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談逸澤,我發現我是真的愛上你了。
可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這一個午後,顧念兮只能一個人孤單的躺在病床上,任由眼眶裡決堤的晶瑩一次次的洗刷自己的臉頰……
「顧小姐,是不是很不舒服?要不,我給你叫醫生過來吧?」
就在這個時候,博夜澈請來的護工走了進來。看到顧念兮一張臉佈滿淚水,也有些擔憂。
「不用,我不是身體不舒服!」對著護工阿姨牽強一笑,女人繼續將自己的頭埋進了被褥中。
手肘上的傷,固然痛,但她的心卻比那個傷口,還要痛上一百倍……
「顧小姐,你的家人怎麼還沒有來?」水已經掛完了,此刻顧念兮正用著一隻手,收拾著自己的包包。
「沒事的阿姨,我一個人可以!」因為大哭一場之後,顧念兮的眼鏡哄的就像是兔子,但那張明媚動人的小臉,卻一如既往的撼動人的心。
「這怎麼行
行,你的手才剛剛做過手術,要是沒有人看著,是不能出院的!要不這樣吧,我給你打電話通知博先生,讓他來接你。」剛剛博夜澈離開的時候,就將他的名牌交給了護工阿姨,還囑咐過她,要是顧念兮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打電話找他。
「真的不用了阿姨,我家離這邊也挺近的,一會兒我搭車回去就行。」淺笑中,顧念兮從護工阿姨的手上接過自己的包包。
「那……要好吧。不過你自己要當心,這段時間盡量不要使用這隻手,以免樓下病根。」
護工阿姨看顧念兮那麼堅持,也就沒好在繼續說下去,只能提醒著她這幾日的注意事項,還有過幾天要回醫院複查,就將顧念兮送到了醫院門口。
「阿姨,您回去吧。我這就走了!」
說完這一句,顧念兮便用那只沒有受傷的手,背著包包大步離開了。
「真可憐,這麼好的姑娘,做了手術竟然也沒有人來接她!」如果不是聽到護工阿姨最後的那一聲輕歎,顧念兮也不會發覺此刻的自己竟然是那麼的悲哀。
一個人拖著一隻受傷的手,孤單的站在這個陌生的城市……
抬頭,顧念兮發現今天的太陽很大,陽光刺眼的快要讓她掉淚。可為什麼太陽那麼大,她卻感受不到任何一絲暖意?
這會兒正是下班的高峰期,整個馬路上人流穿梭,連搭車也難。再加上拖著一隻受傷的手,顧念兮根本打不到車。
看著太陽慢慢的滑進遠方的天幕,顧念兮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心酸。
「嘟嘟嘟……」就在這個時候,包包裡的手機響起。
折騰了許久,顧念兮從將自己的手機掏了出來。
一看到電腦屏幕上面的顯示,原本希冀的雙眸再一次黯淡了下來。
因為,那並不是她心心唸唸的談逸澤,而是楚東籬。
「喂,兮丫頭。昨天我的出現沒有讓你們感到困擾吧?對此,我真的很抱歉。」
「兮丫頭,你在聽電話麼?」
「兮丫頭,你怎麼了?」
接通電話的時候,楚東籬那猶如泉水叮咚的男音,從電話那端傳來。
可電話裡的沉寂,讓楚東籬心神不安。接二連三的問話之後,他總算是從電話裡聽到了端倪——那隱隱的啜泣聲!
他的兮丫頭,在哭!
「兮丫頭,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她的眼淚,是對付他楚東籬最大的利器。那一刻,楚東籬感覺自己的神志像是被抽離了身體那樣。
「兮丫頭,沒事的。有什麼事情告訴東籬哥哥,我都會幫你解決的!」楚東籬發現,電話裡的哭泣聲非但沒有因為他的安慰而停止,而是越來越大。漸漸的,電話裡的她演變成了號啕大哭。
這樣的顧念兮,就像是一個迷路的孩子,一個人蹲在陌生的街角,獨自拭淚。
「兮丫頭……」
「東籬哥哥,我好疼……」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群,沒有了談逸澤,她發現自己什麼都不是。其實剛剛動手術的時候,她的手肘也是打過麻麻醉針的,可不知怎的,這一刻的她卻是難受急了。
她一直,都將楚東籬當成她的哥哥。所以,當她聽到楚東籬那焦急的嗓音的時候,才會更加淚水決堤。
「哪裡疼?兮丫頭,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慌亂,是現在楚東籬唯一能形容自己心情的詞語。向來在官場上游刃有餘的他,向來經歷任何事情都能不慌不忙的她,卻因為顧念兮的一句話而慌了,亂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哪裡疼……東籬哥哥,我好難受!」
她的聲音,依舊帶著令他撕心裂肺的梗咽。迷茫而錯亂的語序,更讓他心亂如麻。
「你在哪裡,先告訴我你在哪裡……」
……
當楚東籬趕到顧念兮所在的公車站的時候,夜幕已經降臨了。
人群中,他一眼就看到那個白色的身影。
一身職業套裙的她,外面套著一件白色的外套。面對夜色,她用哭紅的雙眸,瞪著眼前這個喧囂的世界。夜風吹過,安靜如她,和這個世界顯得格格不入。
夜風捲過她的長髮,有那麼幾縷,就遮擋在她的雙眸前,可她卻像是沒有感應到什麼一般。
「兮丫頭!」楚東籬大步上前,將那個蹲在地上的小女人,拉了起來。而這個時候,他也才發現了她受傷的手。
「東籬哥哥……」明明已經止住的淚水,卻在見到對她顧念兮來說猶如親人的楚東籬之時,淚再度肆無忌憚的落下。
那一刻,她第一次主動撲進這個男人的懷中。
而楚東籬,也第一次毫無顧忌的將她擁在自己的懷中。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手會變成這樣子,為什麼……」看著她綁著繃帶的手,他竟然比受傷的她還要痛心。
而顧念兮,卻一時間說不出任何的話語。
她只是安靜的趴在楚東籬的懷中,落淚……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兮丫頭,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是不是,那個混蛋對不起你了?是不是他弄傷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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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顧念兮從公車站帶回到他們的小公寓之後,楚東籬問著。
「東籬哥哥,不關他的事!」顧念兮將自己小小的身子陷在沙發中,無力的閉著眼。
「不關他的事?如果不關他的事的話,那為什麼你出事到現在,那個混蛋都沒有出現?」楚東籬的語調有些冷,甚至連他那副銀框眼鏡,也無法遮擋住那雙灰色眼眸裡綻放出來的冷意。「如果你受傷了,都不關他的事情的話,那你還要這樣的丈夫做什麼?」
楚東籬承認,這一刻自己的語調有些沖了,但為了顧念兮,他真的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來。
「東籬哥哥,他不知道我受傷了。他昨天就出任務了,不在家。至於我的傷,其實是在公司裡弄到的。」看著楚東籬眼眸裡的寒意,顧念兮又接著開口道:「不過,我這次也算是因禍得福。博亞公司的博總,還給我放了三個月的帶薪假期。東籬哥哥,我今天還升任為總經理了呢!」說著,顧念兮的嘴角還像是為了襯托出自己的好心情似的,努力的扯動著唇角。
只是她卻不知道,如今的這抹笑容看起來,是有多麼的牽強。
「如果像是你說的這樣開心的話,那你為什麼還要哭?真的,僅僅只是因為傷口麼?」
不得不承認,楚東籬那雙掩藏在銀色邊框眼鏡下的眸子,依舊犀利。
一句話,更是命中了顧念兮的要害。
「這……東籬哥哥,我真的沒有什麼。真的,只是因為傷口痛了。」說這話的時候,她別開了臉。因為此刻,她的眼眸裡依舊暗含著淚光。
「那他出任務,幾時回家?誰,又能來照顧你呢?」見顧念兮決口不提,楚東籬自然也知曉了,她和談逸澤之間似乎有了某些隔閡。
「這……其實我自己也可以的,東籬哥哥不用擔心我。」
「我不擔心你擔心誰?」其實,楚東籬這一刻更想說的是,你是唯一駐紮在我心裡的人,若不是因為你,我又何曾體會過心疼的感覺?
聽著楚東籬的一句話,顧念兮一時間又沉寂了下來。
她的視線,落在談逸澤前天放置在沙發上,還沒有被她放進洗衣機裡的綠色軍服上。
良久,她都不曾移開視線。
一直到,楚東籬突然沒頭沒尾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念兮,回家吧!」
「回家?」顧念兮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看著楚東籬,眼眸裡還有沒有來得及拂去的淚光。
「是啊,回家!回到d市,回到生你養你的地方!」更回到,你的父母身邊,不再受任何的欺凌……
看著語調堅決的談逸澤,顧念兮有些晃了神……
「我,現在真的可以回家麼?」家這個字,再度出現在顧念兮腦海的時候,讓她的鼻尖莫名一酸。
「可以,為什麼不可以?那個地方,永遠都是你的家,那扇門,永遠都為你敞開。顧市長和顧夫人,永遠會等待著你的歸來。」當然,還有我楚東籬……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一直到下了回d市的飛機,顧念兮都還有些不在狀態。昨晚發生的一切,對於她來說像是漫長的一個世紀所發生的。
看著周圍熟悉的景致,她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一直到,楚東籬推了她一把,示意她前行的時候,她才有些錯愕的看著身側的男子。
「兮丫頭,怎麼了?是不是太久沒有回來了,一時間傻了?」楚東籬半開玩笑似的拉過顧念兮的手,但卻被她若有似無的躲開了。
看著顧念兮躲開的手,還有彆扭的小表情,楚東籬的眼眸有些晦暗。
但考慮到顧念兮現在的心情,男人的嘴角也努力劃開弧度,讓自己看起來輕鬆一些,也希望能讓顧念兮盡量放鬆下來。
「沒……沒有。只是一時間覺得,好像一切又回到了之前了。」看著機場附近這熟悉的景致,顧念兮的鼻尖酸酸的。
她沒有忘記,幾個月之前,她就是從這個機場,帶著戶口本踏上了那個城市的路程。
只是沒有想到,短短的幾個月,她卻是帶著滿身傷痕,回到這個城市。
「呵呵,接著往下走你會發現,其實這裡真的什麼都沒有改變過。」唯一改變過的,只有你的心境……
但後面的那段話,楚東籬相信,這個時候的顧念兮並不願意聽到。
「東籬哥哥,有件事你能不能先答應我?」就在楚東籬準備將她帶上出租車之時,顧念兮突然停下了腳步。
見顧念兮停下了腳步,楚東籬也頓住了:「怎麼了?」
「你能不能不要將我昨天晚上哭的事情,告訴我爸爸媽媽?」她耷拉著腦袋樣子就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你到現在,還想要保護那個人麼?」
楚東籬說的,是談逸澤!
其實,從昨天晚上開始,他便喊談逸澤為混賬。
可因為顧念兮的堅持,他才最終用了「那個人」,取代了「混賬」。
而現在,顧念兮竟然對他提出這樣的要求,這實在讓楚東籬有些氣不打一處出。
聰明如他,又怎麼會不清楚,現在顧
顧念兮到底在顧及些什麼。
「東籬哥哥,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我不想讓太多人介入其中。」也算是,一種變相的保護。
因為她害怕,爸爸若是知道她因為談逸澤而哭的話,恐怕會震怒。
「可當你為了他做了那麼多事情之後,他有沒有考慮過你的感受?」說這話的時候,楚東籬的氣息有些不穩。看到顧念兮明顯又垮下去的小臉之時,他又開口道:「沒有!他一次也沒有考慮過你的感受。那你為什麼還需要處處為他著想?」
其實,看到顧念兮垮著一張臉的時候,楚東籬本不想多說些什麼了。
但一想到顧念兮明明受了委屈,卻還是為了那個男人不肯說出半句,他的氣就不打一處出。
面對楚東籬的指責,顧念兮一直低著頭,沉寂了良久。
一直到,楚東籬開始意識到,剛剛自己的某些話可能中傷了顧念兮,正準備向她道歉的時候,卻聽到了耷拉著腦袋的她,突然這麼說:「我也不想為他考慮,可我……收不回自己的心了!」
那一刻,楚東籬看到剛剛耷拉著小臉的她,突然抬起頭來看向他。那張精緻而粉黛未施的小臉上,明明有著淚水,卻還是執著的揚起……
因為,心已經遺落在談逸澤的身上了。她想要部位他考慮,都難。
這也是,楚東籬第一次看到顧念兮如此認真而執著的表情。
這樣的她,看上去比當初將談逸南帶到他面前的時候,還要認真了幾分。
有那麼一瞬間,楚東籬感覺到自己的心在抽疼。
他的兮丫頭,真的愛上了那個叫做談逸澤的男人了麼……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與此同時,另一座城市的一間醫院裡,一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將一份報告遞到了某個有著俏麗短髮的女人手上。
「謝謝你啊張醫生!」
女人巧笑顏開的從醫生的手上接過那份件,然後一把就將一個厚實的信封送到那人的手上。
「這檢測是i我親手做的,結果保證百分百準確!」從女人的手上結果那個信封之後,身穿白大褂的女人還不忘說了這麼一句。
「好的,有勞張醫生了!」說完這話,短髮女子這才帶著手上的那份件,大步走出了這間醫院。不過女人似乎有些著急,沒等到走出醫院大門,就打開了那份報告。
至於那些數據什麼的,女人其實也看不大懂。只是從那份檢測書上看到了一個化學名字。
趁著四下沒人,女人坐在醫院的長椅上,掏出了手機百度了檢驗報告上的這個化學名稱。
當看到搜索引擎上出現的那些標注的時候,女人感覺自己渾身血液都在倒流!
該死的,沒想到這個舒落心竟然這麼狠毒!竟然準備親手弄掉她的孩子!
若不是她霍思雨早已料想到這個老女人不會這麼好心,將看似吞進去的牛奶全部都給吐了出來,還將一整杯舒落心一直推給她喝的牛奶,都帶到這個醫院檢測的話,那她的孩子恐怕現在早已死在了舒落心的手上!
越想下去,霍思雨越是覺得嚥不下這一口氣。
狠狠的將這份報告掐在掌心之後,霍思雨的眼眸裡是一閃而過的陰冷。
好你個舒落心,竟然敢動這個心思!將主意打到她霍思雨的孩子身上,那就休怪她不客氣了!
霍思雨來到談家大宅的時候,正好趕上了午飯時候。
一進談家大門,門口已經放了幾雙皮鞋,看樣子全部人都在家。
這也好,一次性將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也正好省得她霍思雨麻煩。
想到這,霍思雨便踩著她那雙平跟鞋,大大咧咧的走進了談家大廳。
「喲喲喲,瞧瞧這是誰呢?怎麼隨便亂進我們談家的大門?不要以為,我們談家大門是隨隨便便能遭人踐踏的!」
看到出現在大廳裡的女人,舒落心的視線若有似無的落在了霍思雨的肚皮上。語調裡,是漫不經心的譏諷。
想到那天發生的事情,還有霍思雨嚥下的那口牛奶,舒落心自然安心了不少。
想必現,霍思雨肚子裡的那個孽種,已經流掉了吧?
這也是現在,舒落心在見到她的時候,可以如此大膽挑釁的原因。
因為她覺得,霍思雨肚子裡的孩子沒有了,她和談逸南離婚也就理所當然了。再也沒有什麼,能阻攔在他們之間。
「媳婦,這是怎麼說話的呢!」談老爺子看著面色不善的舒落心,有些不滿。
「爸,我只是不希望和我們談家不相干的人,老是在我們吃飯的時候打擾我們!」舒落心又是一陣冷嘲熱諷。
「怎麼會不相干呢?好歹思雨現在還懷著我們小南的孩子!」談建天也適時開了口。
而聽到了談建天的話的舒落心,卻像是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似的:「呵呵,懷著我們小南的孩子?」
「落心,你這是在笑什麼?」舒落心這時候的笑聲,在這敞大的談家大宅裡顯得有些陰森。談建天不免得皺起了眉心。
「媽,爸這話說的也沒有錯。我現在懷著南的孩子,又怎麼可能和
談家分得清你我呢?」看著如此囂張的舒落心,霍思雨那雙美目裡一閃而過的陰冷。
怎麼?
現在以為她霍思雨已經流產了,就變得這麼猖獗了麼?
以為,她找不到任何證據證明是她舒落心下的毒,所以她覺得自己可以安枕無憂了麼?
既然她舒落心想要這麼玩,那她霍思雨也不介意再陪她玩玩!
看著一臉陰毒笑容的舒落心,霍思雨推開了餐桌前原本屬於她的那個位置坐了下來,坐在談逸南的身邊。
「霍思雨,你給我站起來。你有什麼資格可以坐在這個位置上?」談逸南在霍思雨坐下的時候,眼眸裡明顯是一閃而過的錯愕。舒落心又怎麼會看不到?
其實,從上一次談逸南陪著霍思雨到醫院去做產檢之後回來,舒落心便早已察覺到談逸南對霍思雨態度的變化。她好不容易進行到這一步,又豈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斷了?
「媽,我怎麼沒有資格坐在這裡?好歹我霍思雨也是南明媒正娶的妻子,我的肚子裡還有他的骨肉,你說我有沒有資格坐在這?」說這話的時候,霍思雨的小手還不忘覆在自己的小腹上,輕輕的摩挲了幾下。
其實,一開始留下這個孩子,霍思雨只是將它當成回到談家的墊腳階梯。但漸漸的,隨著孩子在她肚子裡慢慢的成長,霍思雨也好像開始喜歡上這個孩子了。有時候,她一個人呆著的時候,也會像現在這樣,輕輕的拂過自己的小腹。嘴角上,也像是此刻這樣,化開帶著母愛的漣漪。
可不知怎的,霍思雨這樣的笑容,這樣的動作,卻在落進舒落心眼裡的時候,演變成可笑的一幕。
此刻的舒落心,突然放下了碗筷大步朝著霍思雨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
趁著霍思雨還沒有反映過來的時候,她一手就攫住了霍思雨的手臂。
「媽,你這是做什麼?」面對舒落心突然而來的無禮舉動,霍思雨也不惱。
她依舊臉上帶笑,看著舒落心。
而這樣的笑容,落進了舒落心眼裡,卻多了一抹諷刺!
特別是此刻霍思雨那犀利的眼神,看的舒落心心裡麻麻的!
好像,她霍思雨早已握住了她什麼把柄,正瞪著她舒落心一步步的往下跳!
但事已至此,舒落心也沒有了退路。
她有揚起了唇角,趾高氣昂的說著:
「我做什麼,你自己不是清楚麼?該不會是現在假裝有孩子,假裝的上癮了吧?」
此話一出,連談逸南都有些震驚。
他的視線,再度落在霍思雨的小腹上,像是正準備從那一塊看出什麼端倪。
而談建天和談老爺子似乎也正想著什麼,此刻兩人的眉心微皺,也盯著霍思雨看。
但,即便是面對這樣的架勢,霍思雨卻也不輸給任何一個人。
突然間,她狠狠的撥開了舒落心的手。
從小,她就是在壞孩子堆裡長大的,打架罵人偷東西,她一個都不差。
這樣,從小養尊處優的舒落心,又怎麼可能和她相提並論呢?
輕而易舉的,霍思雨就擰開了舒落心的手,甚至讓她保養的很好的臉上,出現了一道道紋路,那因為疼痛而泛起的紋路。
「該死的,你竟然敢這麼對我!」舒落心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窩囊氣,當下便朝著霍思雨大聲嚷嚷。
「媽,人是將就禮尚往來的。您是怎麼對我的,我就怎麼對你。」看著舒落心吃癟的樣子,霍思雨又是抿唇一笑。
「什麼對我對你?霍思雨,收起你這幅假惺惺的樣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又挺著一個空肚子,到我們家來坑蒙拐騙!」
舒落心看著霍思雨那帶笑的面容,真的恨不得直接撲上去狠狠撕爛了她的嘴巴。但念及這是在談老爺子和談建天的面前,她才有所收斂。
「媽?您怎麼知道,我的肚子裡已經變得空空如也了呢?還是說,其實那杯牛奶裡的藥流片,是您親手放進去的吧?所以,您才會這麼清楚?」
看著舒落心那張牙舞爪的模樣,霍思雨繼續抿唇一笑。繼而說出的這一番話,她從舒落心的眼眸裡讀到一抹震驚,跟從談老爺子和談建天的臉上讀到錯愕。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和自己大半輩子都處於同個屋簷下的女人,竟然如此狠毒吧?
不過這也好。
一次撕開這個老女人的真面目,也省得以後她總是在他們兩人的面前做章!
「你……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我哪裡對你做了什麼事情,我只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聽到霍思雨的話,舒落心沒有來的的慌張。
該不會,她真的察覺到那杯牛奶裡有毒了吧?
這可不好!
不過,就算她知道了又怎麼樣,舒落心可不相信,霍思雨能從什麼地方找到證據,證明那杯牛奶是她下的藥流。
「你不要以為,孩子沒有了,將它推到我的頭頂上,你就可以繼續呆在我們談家坑蒙拐騙的!」
強壓住自己心裡的慌張,舒落心想要表現的更為自然些。
可眼見霍思雨從她的包包裡掏出了一份什麼東西,然
後平坦在餐桌上的空白處。還有她繼而掏出的,那天咖啡廳裡的她點的那杯牛奶,舒落心的臉上是止不住的錯愕。
怎麼回事?
那一天,霍思雨不是明明就比她先行離開了麼?
那這杯牛奶,怎麼會出現在她的手上?
雖然這牛奶經過多天,顏色已經變了不少,但卻也讓舒落心焦躁不安。
「這是什麼東西?」
看著霍思雨一件件的從自己的包包裡掏出這些東西,談老爺子也有些錯愕。
而談建天也順便將東西拿了過去,和談老爺子一起看著報告書上的內容。
「爸爸,爺爺。這分檢驗單子上,有一個化學名稱。如果您輸入這個去百度的話,可以發現,這東西就是現在藥物流產的最主要成分。不過媽這次好像是下足了成本,據說這些藥物還是需要精心搭配過的,才能出現這麼好的效果。據說涉入這個一毫克的話,就足以讓一個嬰兒從母體內流失!」
說這話的時候,霍思雨的眼眸裡是掩飾不住的寒意。瞪著舒落心,就像是恨不得將她瞪出一個大窟窿來。
若不是那一天,她霍思雨聰明,走出咖啡廳還不忘用隨身攜帶的礦泉水漱口的話,那她的孩子恐怕早已保不住了吧!
「什麼?落心,這不會真的是你放的吧?」聽到霍思雨的敘說,談建天錯愕的看向舒落心。
「媽,她說的應該不是真的吧!」談逸南也開了口。而他那雙好看的眼眸裡,也在這裡出現了明顯的黯淡。
因為,談逸南可沒有忘記,上一次舒落心和自己在辦公室裡的對話。
那個時候,舒落心就告訴他,這事情交給她去辦!
該不會,這就是她所說的辦法吧……
「不,這不是真的。你們不要聽她胡說!」即便到了這一刻,舒落心還是否認。
因為她可以猜想得到,若是這件事情她承認了的話,那她在談建天心目中的形象豈不是全毀了麼?
而霍思雨像是早已預料到,舒落心會像是現在這樣的否認似的。
當下,她也不惱。
她只是氣定神閒的從自己的包包裡再度掏出了一份光碟,放到了餐桌上:
「我是不是胡說的,等你們看了那個咖啡廳裡的監控攝像拍下的這些,不就知道了麼?」
當霍思雨說出這一番話的時候,她能清楚的從舒落心的眼眸裡看到震驚和不安。
「不……」
霍思雨怎麼可能會有監控攝像拍下的東西呢?
不可能的,對不對?
「忘了告訴媽了,其實您那天約我過去的那件咖啡廳,就是我以前在別家公司上班的同事的老公開的。我只不過是和她打了一個招呼,不管是監控攝像還是聲控,都有。所以對於這些,媽您也不需要太過驚訝了!」說到這的時候,霍思雨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又開了口:「對了,爺爺和爸爸,其實我肚子裡的寶寶現在還好。因為媽讓我喝進那牛奶的時候,其實我給全部吐了出來,而且還用清水簌口了。如果你們不相信的話,可以叫南再陪我去醫院做一次b超。」
「該死的,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你一直都知道,為什麼還要喝下那牛奶?」
聽著霍思雨的那一番話,此刻的舒落心也才意識到了什麼。
只是她卻不知道,她剛剛的這番話已經透露了某些內容,讓談老爺子談建天還有談逸南三個人,同時面如死灰。
「媽,我當時要不是喝下了那些牛奶的話,恐怕就看不到您這麼精彩絕倫的演出了麼?好了,話已至此,我先告辭了。等下次有機會的話,我再來拜訪!」說著,霍思雨果真踩著她的平底鞋離開了。
而舒落心則在轉身的時候才看到,此刻正盯著自己看的爺三……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幾日之後,當談逸澤下了飛機之後,便迫不及待的往家裡趕。
整整四天了,他沒有看到小東西,聽到她的聲音。他感覺,自己就像是缺氧的魚,快要不能呼吸了。
其實,他不是沒有給顧念兮打過電話。
但奇怪的是,從顧念兮那天給他打來一通電話之後,他就再也打不進去了。
該不會,小東西真的生了自己的氣吧?
一想到那一天,她在床上擺放成心形的那些玫瑰花瓣,談逸澤突然間有些後悔了。
他,不該那麼對她的小東西的!
他們的婚姻,從一開始就是他強來的!
就算小東西對他沒有任何的牽掛,他談逸澤呢?
他的心,不也早被他的小東西奪去了麼?
就這樣,他又何須和她多算計什麼呢?
想到這,談逸澤加大了踩油門的力道,讓車子狠狠的朝著他們的小窩裡趕去。
「小東西,我回來了!」
推開門,談逸澤還沒有放下手上的行李,便大步在這個家裡轉了一圈。
但奇怪的是,明明已經是飯點的時間,小東西卻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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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喂?爺爺,兮兮有沒有過去那邊?」
看著空空如也的公寓,談逸澤撥回了談家。
「沒有啊,怎麼她不在家麼?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談老爺子似乎也聽出了其中的意味。
「沒有,那爺爺先這樣,我掛了!」不等談老爺子說些什麼,談逸澤便果斷放下了手機。
顧念兮不在談家大宅,也不在家,那會不會是在……
思及此,談逸澤的腦子裡跳出了一個名字——楚東籬!
這該死的眼鏡男,該不會趁著他不在家,將他談逸澤的媳婦給拐跑了吧!
------題外話------
談逸澤,我要說說這個人物的性格特點。
設定下,他是一個沒有母親的男主,還被繼母慫恿,給送到部隊。
所以這樣的他,多多少少沒有安全感。
還請大家多多體諒一下談老大。
只要老東西想通了,他和小東西的幸福還會遠麼?嗷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