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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打算過去?」微瞇眼眸之後,男人轉身看著懷中的小女人。
看著她一臉期待的樣子,談逸澤落在她腰身上的手,不免得又加大了幾分力道:「該不會,你真的打算和舒姨一起去賣場吧?」
見顧念兮只是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並沒有作答。聰明如談逸澤,又怎麼可能猜不出女人的想法呢?
當下,男人的眼眸在一瞬間蒙上了一層冰。
連同他的身影,也變得有些乾啞。
「老公,我是最近好久都沒有去逛街了……」從來這座城市開始,顧念兮可以說還真的沒有逛個街。至於今年買的那幾件過冬的棉衣,也是在商場買菜的時候順便帶回來的。顧念兮還記得,那些都是商家做促銷,打半折的東西。
「那也不行。和誰去都行,我就是不准你和舒姨一起去!」男人的話,斬釘截鐵,儼然的命令。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雙唇緊抿,眉心微皺。
這一切,都證明著這個男人不悅的事實。
而她,則在他熟悉的嗓音裡,聽到了不熟悉的冷漠。
這讓,顧念兮微微有些傷心。
「可是,除了舒姨我真的找不到什麼人可以陪我逛街了。你知道的,在這個城市我人生地不熟的,除了悠悠,我就認識舒姨和霍思雨。悠悠最近手術檔期排的特別滿,根本就抽不出任何時間來陪我。而霍思雨,你也知道我現在根本就不可能和她肩並肩的走著,你說,除了舒姨我還能找誰!」顧念兮說這些的時候,鼻尖莫名有些酸澀。
但這,卻不是因為想起自己處於的這個陌生的環境。而是,因為男人語調裡面的冷……
「那我也不准你找她!」說這話的時候,談逸澤其實也察覺到自己對顧念兮莫名的霸道了些。
而潛意識裡,現在顧念兮已經是自己的妻子,是他談逸澤今生要共度一生的人。舒落心母子就算有再大的能耐,也不可能單單就靠和顧念兮逛一趟超市,便能收買了他的小東西的心!更不可能,讓她改嫁給談逸南。
可一想到他們一直在窺探他的小東西,談逸澤的心裡就是說不出的滋味!
他認定,他的小東西只能屬於他談逸澤一個人的。誰都不可以碰觸她,連窺探也不行!
「難道你要我一個人生地不熟的,自己去逛街不成?還是說,你要陪我逛街?」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顧念兮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當即扭頭看著身側的談逸澤。那雙明麗的大眼裡,是滿滿的期待。「老公,你陪我逛街去好不好?」
「你認為,我有那麼多美國時間?」他盯著她看,似乎不滿意這個決定。
其實,談逸澤非常不喜歡大賣場那種東西。若不是有需要,他一定不會走進去的。
「真的沒有麼?老公,你就行行好麼!」說這話的時候,顧念兮已經迫不及待的雙手環住了男人的脖子,將自己毛茸茸的小腦袋埋到了男人的胸口處,蹭了蹭。
她知道,談逸澤最喜歡她的這個小動作了。不然每一次,為什麼她在他懷中做這個動作的時候,男人都會倒抽一口冷氣?就像,現在這樣?
「老公……行不行?」可男人似乎打定了主意,不管她如何說,如何做,男人都不肯給她任何回應。
不過,看男人這個樣子,顧念兮知道,這男人雖然嘴上不說,但顧念兮知道,這個男人非常不希望她和舒落心一起逛街。
於是,看著男人卷皺眉心的樣子,顧念兮的唇角突然是一閃而過的狡詐。當然,顧念兮也非常聰明,為了不讓談逸澤察覺到些什麼,女人很快的就將自己眼眸裡的怪異深深的掩藏了起來。
片刻之後,她伸手推開了談逸澤。
一隻手推不開,便用兩隻手。掙扎了一會兒之後,男人總算鬆開了。
而後,她便提著剛剛買回來的蔬菜,大步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臨離開之前,女人當然還不忘記放一把火:「既然老公你實在不能陪我出去逛一次街的話,那我只好跟舒姨去了!」
說完這話,顧念兮是一個停步都沒有。直接鑽進廚房,便準備開始做飯。可手還沒有將手上提著的蔬菜放進盆子裡,她的手臂又被談逸澤拉住了。
「不准去!聽到沒有,我不准你和舒姨去。」此刻的談逸澤,斂去了所有的笑意。他盯著顧念兮看的那雙黑眸,讓她莫名的覺得陌生。仔細一看才發現,原來此刻的黑眸裡,暗藏著寒光。那如同利劍一般的寒光,讓所有接觸到他目光的人都不由得屈居於他如同王者的壓迫之下。
觸及男人眸子中的利劍,顧念兮有那麼一瞬間懦弱的想要退卻。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身上那深入骨髓的上位者氣息,很容易便能讓人屈服。更不用說,他像是此刻這樣,發了怒,動了威,讓你不得不從。
可一想到,最近這一陣子,這個男人時不時的就對自己使用冷暴力,顧念兮便硬著頭皮回應道:「你說不准就不准了?我偏偏就是要去!」
「這是軍令,你也敢不服從?」他的黑瞳裡,充斥著怒焰。那咆哮的嗓音,讓這個狹窄的空間裡,有著令人窒息的沉悶。更讓人感覺,五臟六腑都被他的聲音弄得發顫。
真的,從來還沒有人敢如此直接的頂撞過他談逸澤。他向來待人清冷,眉梢之間也會保持著一抹淡笑,但所有人也看得出,這樣的男人並非想表
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麼好脾氣。再者,他身居高位,也沒有什麼人敢輕易的惹怒他。
可偏偏,顧念兮做到了!而且,她竟然做的如此好!
看著男人朝著自己咆哮的樣子,看著他脖子上凸出的青筋,感覺他落在自己手上的大掌不大的加大力道。顧念兮知道,他怒了,終於怒了!
這回,他再也不像最近這段時間那樣,不再是一尊毫無表情,沒有人氣的雕塑。
卻讓顧念兮感覺,鼻尖的酸澀不斷的朝著身體的各處蔓延開來。
她也盯著男人看,帶著前所未有的認真。彷彿,不想錯過男人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聽到沒有?我說,我不准你和舒姨去!」即使明知道,一次簡單的逛街,不可能輕易的改變他和顧念兮現在的關係。但他,就是霸道的不想要讓她去。
他的小東西,只能是他談逸澤一個人的。
其他人,就算是窺探,就算是肖想也不行!
因為,這會讓他發瘋,會讓他克制不住情緒的朝著她咆哮,朝著她怒吼。就像現在一樣!
「軍令?談逸澤,我不是你的軍人,你認為我憑什麼聽你的?」明明,一開始只是個玩笑。
但在男人朝著自己怒吼之後,顧念兮發現,某種悲哀已經持續不斷的在自己的腦子裡上演,徘徊……
衝突,突然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而她的語調,也冷硬到了極致!
只是,胸口卻是莫名的鑽骨的痛!
這樣的痛,即便當初面對和霍思雨一起滾在床上的談逸南,都沒有過的感覺。卻偏偏,因為這個男人,她第一次知道,什麼叫痛徹心扉!
淚水,沒有預兆的開始在顧念兮眼眶中打著轉。
但她,卻是固執的不肯讓眼淚掉下來。
「我是你的丈夫!你說,我有沒有權利管你?」周子墨說過,女人不能太寵。寵過頭了,她們便會騎在你的頭頂上。
剛開始,談逸澤還沒有發覺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不過,現在他似乎也懂了。
顧念兮這小東西,就是被自己寵過了頭!所以,她現在才敢違背自己的命令!更敢當著面,朝著他談逸澤大呼小叫的!
「是,你是我的丈夫,這一點我不可否認!但談逸澤,我是嫁給你,我不是賣給你。我也有我自己決定的權利。」談逸澤的臉色,比想像中的還要冷酷上幾分。
此刻的他,一手緊拽著她的手臂,像是恨不得將她的手擰碎似的。而那張線條冷硬的俊顏,此刻也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他眼眸裡的視線,是那麼的冷。彷彿,不屑於和她爭吵!
那始終緊抿的薄唇,比任何利刃都要讓人心寒……
那一刻,她所有的偽裝,所有的堅強,都在一瞬間被擊垮。不設防的堤口,轟然倒塌。那一顆顆豆大的晶瑩,不斷的從她眼眶中滑出。
看到她的淚,談逸澤慌了。
以前,他發怒的時候,經常都需要很長的時間用來平復心境。
但這一切,他的小東西的淚水滾出來的那一瞬間,談逸澤發現自己心裡最柔軟的那一處,突然被人狠狠的掐了一下。
他感覺,自己的身子也隨著小東西的淚水開始瓦解,開始崩潰,開始變得不堪一擊……
看著她啜泣的樣子,談逸澤只能無奈的扯動了自己的唇角。也許這個世界上,他的小東西對他才是最為特別的。不用什麼武器,單單是一顆眼淚,就足以i讓他談逸澤繳械投降。
可談逸澤伸出手,還是慢了一步。
當他準備將滿臉淚水的她拉進自己懷中的時候,卻看到了她手上提著的菜籃子掉落在地上。那發出的悶響,讓這個空間變得越發的沉悶。而後,女人轉身便快速朝著臥室的方向跑去。
在談逸澤還沒有抓住她的時候,她成功的躲進了臥室,將自己反鎖在另一個狹小的空間裡。
而談逸澤則看著自己抓空了的手,有些無措……
這夜,談逸澤一個人在客廳裡睡。
這期間,其實他有好幾次真的想要直接硬闖進他和顧念兮的臥室裡。但邁開的腳步,最終還是在猶豫過後,收了回來!
這夜,他們兩人都沒有吃晚餐。
顧念兮也一整晚都躲在臥室裡,沒有再出過門一次……
這夜,春風已經吹遍了這座北方城市,但顧念兮卻覺得,這溫度竟比冬日還要冷。
即使此刻她渾身上下已經包裹著厚實的棉被,即使她將室內的暖氣開到最高,還是不能抵禦如此的寒氣……
也許,她不是真的身子冷。
而是,心冷了……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與此同時,城市另一個角落的某間酒吧。
最近幾天,溫度有所回升。所以,這對於到這北方城市的蘇悠悠來說,也是個非常好的消息。這天,時間已經過了晚上十一點,蘇悠悠依舊坐在酒吧的吧檯前,沒有任何回去的念頭。
其實,若是尋常的時候,蘇悠悠早已回
家了,在陸子聰的陪同下。
但今天,她沒有。
連日來的陰冷天氣,讓來自南方的蘇悠悠已經有好幾天晚上都不敢出門了。再加上前一陣子因為覺得自己做了對不起顧念兮的事情,所以蘇悠悠已經好幾天都沒有心情來到這酒吧喝酒玩樂。如今,總算將自己做的壞事和顧念兮坦誠,也得到了顧念兮原諒的蘇悠悠,真的感覺一身輕鬆。
為了慶祝顧念兮原諒自己,所以蘇悠悠今天打算無論如何也要等到陸子聰,和他見上一面,作為自己的獎賞。
作為陸子聰尋常在酒吧的玩伴的蘇悠悠也知道,陸子聰只要有時間,都會到這邊來喝喝酒,聽聽音樂。
所以,蘇悠悠也堅信,自己今天能在這裡見到陸子聰。
只不過,此刻滿心歡喜,等待陸子聰出現的蘇悠悠並不知道,她所有的一切,包括她的笑容,也包括她的期待,全都落進不遠處隱藏在陰暗中的黑眸子裡。
「凌二爺,要不我去請蘇小妞過來這邊坐坐?」懂得察言觀色的小六子自然猜得到,身邊的這位爺似乎對蘇悠悠非常感興趣。
自從他在這個酒吧裡看到蘇悠悠之後,便一連好幾天都光臨這間酒吧了。雖然這酒吧其實也是他凌二爺旗下的,但這裡的人都知道,他一年到頭也不曾在這裡出現幾次。對於他而言,凌家的財大氣粗,這間小酒吧就算賠點小錢什麼的,也不礙事。
可最近這段時間,凌宸卻經常出現這裡。或許別人只是覺得,凌二爺最近開始重視這間酒吧的效益了。但小六子卻知道,這位爺其實是看中了上一次出現在這裡的蘇悠悠。
要不然,他為什麼接連幾天都在晚飯之後準時在坐在這個位置,然後觀察著蘇悠悠曾經坐過的那個位置?
等了好幾天了,蘇悠悠一直都沒有出現,小六子能從這位爺的臉上看到的笑容,也是越來越少。
不過好在的是,今天蘇悠悠終於出現了。
而小六子也觀察到,自從蘇悠悠進入這酒吧之後,凌二爺的視線就不曾離開她!
甚至,連他那千年都冰潔著的唇角,也因為蘇悠悠的出現而暫時有了暖意。
琢磨著凌二爺的思緒,小六子開了口。
「你確定,你能將她請過來麼?」出乎小六子的預料,這位爺今天非但沒有像上一次那樣嚴厲的呵斥自己,而且還對他小六子提出來的建議似乎有那麼些感興趣。
「這……我也不能確定!」說完,小六子又琢磨了一下凌二爺側面的表情,再補充道:「不過我相信,憑咱凌二爺的名號,哪些小妞會不想貼上來的!這蘇小妞,當然也不例外!」
之所以每一次在凌二爺的面前都表現的如此小心謹慎,連常日裡地痞流氓的基本猥瑣氣質都沒有小六子,當然是因為他知道,這位爺可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麼好脾氣。
這樣的男子,即使什麼都不做,安靜的坐在酒吧的角落裡,也有著一股子一般人沒有的貴氣。
這樣的架勢,就是人們常說的,在久居高位之後,骨子裡才醞釀出來上位者氣息吧!小六子在心裡想。
「可我是覺得,這位小妞可不是那麼好招架的!」男人說這話的時候,嘴角輕勾著弧度。視線,再度落在不遠處的蘇悠悠身上。看著蘇悠悠的期待,他就像是個局外者,不動聲色。
從第一眼看到蘇悠悠的時候,凌宸便覺得,這個小妞的身上融合著熱情和冷漠,這兩種極為矛盾的情緒。
時而張揚,時而乖巧安靜,讓她不自覺的吸引住了他的視線。
甚至,也讓他背著她,開始偷偷的捉弄著她!
上一次的醉酒駕車,便是他凌宸送給蘇悠悠的第一份神秘禮物。
「這樣吧,你把我的這杯酒遞過去給她,看看她會不會接受!」看著不遠處的人兒,男人墨色的瞳仁彷彿一口見不到底的沼澤。正伺機,準備將她給吞沒。
「是。小六子這就去辦!」說著,小六子從凌宸的手上接過他的那杯子酒。看著水晶高腳杯上那個剛剛還接觸過男人唇部的角落,小六子不禁暗自歎息著:間接接吻,虧他凌二爺也想得出來!
不過這位爺,通常是不走尋常路的。
像上一次,他小六明明就直接提議,幫他將蘇小妞直接扛到他的床上,不就完事了麼?可凌二爺卻變態的,舉報了蘇小妞酒後醉駕!
而現在,竟然玩間接接吻這種爛招數?要知道,這玩意他小六子念小學的時候就已經不玩了!
可沒有辦法,誰讓這位爺是這一區域的神,要是得罪了他,恐怕在整個中國都沒有他小六子安生的地方。既然凌二爺有興致,他小六子也只能奉陪到底了。
「等等!」
就在小六拿著酒杯準備離開的時候,身後又傳來了凌宸的聲音。
「凌二爺,還有什麼吩咐?」
「把酒給她,若是她不接受便作罷。不要對人家小姑娘動手動腳的,知道麼?」
「是,小六子明白!」拿著酒杯,小六子逕自穿過搖曳的人群,來到了蘇悠悠的身邊。
「蘇小妞,怎麼一個人呆坐著,也不去玩玩?」小六子到達的第一時間,並沒有直接將酒杯就甩在蘇悠悠的面前。
「小六,原來是你啊!我不怎麼喜歡去湊這種熱鬧。」因為和陸子聰多次在一起,蘇悠悠也對小六
子這個人有所瞭解。
「不喜歡這熱鬧,你還來這種地方?」很多人到這裡,都是喜歡這樣奢靡的生活。所以當小六子聽到蘇悠悠的這個答案之時,當然覺得有些好笑。不過,他很快又像是察覺到了什麼:「蘇小妞,你該不會來這裡一直都是為了陸子聰吧?」
「要你管!」像是被人揭了老底似的,蘇悠悠的小臉一陣躁紅!臉一憋,準備不理會小六子。
「什麼要不要我管的!算了,看在你這麼癡情的份上,那哥哥我還是大方點的告訴你,其實陸子聰那小子不可靠!」
「呵呵……要是師兄不可靠,那誰才可靠?你不要告訴我,你小六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可靠的人!」蘇悠悠奚落人,向來不擇時間和地點。特別是對於針對了自己心上人的!
「喲,蘇小妞你的眼睛是不是藏在裙子裡了?我可告訴你,我小六子雖然生性風流了點,但要是有一個對我專心一點的女人,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更不會像陸子聰那樣還在別處拈花惹草!」小六自然也不是會當啞巴,吃了黃連還不說苦的人!
被蘇悠悠這麼一陣奚落,小六子早也將剛剛凌二爺交代的話拋到九霄雲外了!甚至,連凌二爺交代的那杯子酒,也隨意的擺到了蘇悠悠的座位前,擺出一副正準備找蘇悠悠理論的架勢。
「你說什麼?我師兄才不會是你說的那種人呢!小六你的眼睛估計是藏在內褲裡了,要不然就是嘴巴沾到了狗屎,才會將好人說成壞人,壞人說成好人,顛三倒四!」陸子聰從很久以前就住進蘇悠悠的心裡頭了,這會兒見別人說他的壞話,蘇悠悠自然嚥不下這口氣。
此刻,蘇悠悠也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
那架勢,大有和小六子大拼一場的架勢!
因為她說什麼也不會相信,陸子聰是小六子口中的那種人。除非,她親眼見到!
「蘇小妞,你嘴巴賤我小六也不是不知道,我好男不和三八斗。你要是打算將眼睛繼續藏在裙子裡,小六也不攔著。最近這陣子,陸子聰晚些都會過來,而且和另一個女人勾肩搭背的,說不出的親熱。你要是不相信的話,那今晚就在這邊坐著,我讓人不告訴那混小子,到時候讓你開開眼界,看看你是不是打算繼續將眼睛藏你裙子裡!」說完,小六扭頭就走了!
「滾,臭小六,別以為你那張嘴說出來的鬼話我會相信!還有,要走把你這東西也帶走!」朝著小六離開的背影怒吼著的蘇悠悠,此刻指著自己桌子上的那杯子酒。
殊不知,這一杯酒剛剛才被某個男人「臨幸」過!
「這是凌二爺請你的。」小六隻是淡淡的說著,頭也不回的走了。
而蘇悠悠的心思,很明顯沒有放在小六的這杯酒上。
因為,此刻她的腦子裡只有小六剛剛離開之前和自己說的那番話:「最近這陣子,陸子聰晚些都會過來,而且和另一個女人勾肩搭背的,說不出的親熱。」
「我小六子雖然生性風流了點,但要是有一個對我專心一點的女人,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更不會像陸子聰那樣還在別處拈花惹草!」
其實,她剛剛信誓旦旦的對小六說,自己絕對不會相信他所說的話的。
但不知道為什麼,有某些東西卻在這兩段話之後,在她的腦子裡奔湧著。
而此刻,她腦子裡還不時的閃現出,上一次她和顧念兮在這酒吧裡分開之後的場景。那個時候的她,看到酒吧大門外,有個和陸子聰非常相似的身影,擁著另一個女子走過……
那一刻,有什麼東西好像呼之欲出!
而蘇悠悠更是感覺,自己的胸口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揪疼了!
可是,在她的認定中,陸子聰不應該是那樣的人!
不然,她蘇悠悠也絕對不可能喜歡上這樣的男人,更為了他千里迢迢的從d市來到這個城市工作!
絕對,不會像是小六說的那樣,對不對?
雖然很不願意相信小六子說的話,但蘇悠悠卻也留在了這個昏暗的角落裡……
這一天晚上,蘇悠悠真的等到了很晚都沒有回家。
一直到,她快要放棄這樣的等待,也和自己說,小六剛剛和自己說的話都是謊言的時候,酒吧門口出現了那抹修長的身影!
那一刻,蘇悠悠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僵住了!
因為,她真的看到了,此刻陸子聰的身邊,真的還有另一個女人。
因為她對陸子聰非常熟悉的緣故,所以蘇悠悠能在第一時間辨認得出,那是她苦苦等待的人。但那個女人,卻因為距離和光線的緣故,蘇悠悠看不清她的面容。
其實,這一刻的蘇悠悠,還對這個男人抱著幻想的!因為,她沒有看到這對男女之間,有著過多的親密。
一直到,當他們坐在她蘇悠悠和陸子聰時常做的那個位置上,女人將自己如同蔓籐一般的藕臂纏繞上陸子聰的脖子,而陸子聰的大掌邪惡的放在女人的雙腿間的時候,蘇悠悠感覺自己的全身像是被人潑了一頭冷水一樣。
而更讓蘇悠悠接受不了的,是當那個女人將手放在陸子聰的脖子上的時候不小心側過來的那一瞬間露出的容顏!
霍思雨!
真的是,霍思雨!
她們曾經是高中的同學,她們曾經是櫻花樹下最好的玩伴,她們曾經也像其他小姐妹一樣,穿著同樣的衣服和
和弄同樣的髮型!她們曾經,是那麼熟悉!蘇悠悠怎麼可能認錯?
其實,從上一次陸子聰見到出現在酒吧裡的霍思雨之時的時候,蘇悠悠便能察覺到陸子聰對霍思雨那個女人有著不一樣的想法。不然,為什麼他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悄悄從自己這裡打聽著霍思雨的信息?
而上一次,蘇悠悠見到和陸子聰出現在酒吧的女人的身影,其實她發現,那女人的身型和霍思雨差不多!
只是,蘇悠悠真的沒有想到,陸子聰竟然真的和霍思雨勾搭上了!而且,他們的動作,竟然是那麼的親暱。
那些曖昧又露骨的動作,就像是一部古老的電影。一幕幕,不斷的在蘇悠悠的腦子裡徘徊著,上演著,反覆著。
像是一根根細小的針頭,狠狠的扎進了蘇悠悠的心。不見傷痕,卻讓她苦不言堪!
四年零二十八天,她蘇悠悠一個人的念想,一個人的愛情,一個人的追求,在這一刻如同一面牆,轟然倒塌了……
碎片,掉落了一地。任由蘇悠悠再怎麼拼湊,也回不到之前。
這近乎於絕望的畫面,傷入了她的骨髓,讓蘇悠悠喘不過氣……
陸子聰已經好久不曾打電話給她了,其實她蘇悠悠本該察覺到這些異常才對。
甚至,連小六子這樣的人,也不斷的提醒著自己。
可她蘇悠悠,卻還是該死的信任著那個男人……
一想到剛剛她還不斷的反駁小六子的話,蘇悠悠就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做戲取樂大眾的小丑!
陸子聰,你怎麼可以……
什麼人你都可以玩的如膠似漆,連霍思雨這種貨色你也要?
那我蘇悠悠呢?
在你眼裡,我蘇悠悠算什麼?
那一刻,蘇悠悠感覺有什麼溫熱的東西在自己的臉上蔓延著。用手背在臉上一頓亂蹭才發現,原來那是她的淚。
這樣的人,憑什麼讓她蘇悠悠落淚?
憤怒,讓蘇悠悠沒有多想,只準備找些什麼東西,將自己胸口處蔓延的怒焰給澆滅。
她點來的飲料,早已喝光了。而早前,那杯她和陸子聰最喜歡的威士忌,也已經下了肚。掃遍了自己的桌子前方,蘇悠悠只看見了面前擺放的水晶高腳杯,裡面還有些琥珀色液體。
想也沒想裡面放著的會是什麼,更沒有想起這東西是她最不信任的小六子帶過來的。蘇悠悠一抓過去,便直接將所有的液體咽進腹中。那辛辣的液體迅速在她的口腔裡蔓延來開,甚至也開始侵襲著她的五臟六腑。
「再給我來一杯這東西!」雖然很辣,卻讓這一刻的蘇悠悠覺得酣暢淋漓。於是,腦子有些開始發昏的蘇悠悠,指著一旁的酒保說。
「這……」
有誰不知道,這個酒杯是凌二爺專用的?
這種酒,也不是什麼人消費的起的!
「怎麼?不想給麼?連你,也打算欺負我?」明明說好的,連霍小賤那樣的貨色也喜歡勾搭的男人,沒有什麼好值得自己傷心的。可為什麼她卻聽到自己的聲音變得粗暴,嘶啞。甚至,還染上了梗咽……
「給她一杯吧!」不知什麼時候,那個神秘的男子竟然出現在他們的這個角落。在聽到他的聲音酒保也出現了一絲錯愕。
印象中,這凌二爺從來不會好心的施捨什麼東西。除非,這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
短暫的錯愕之後,酒保很快的從一個特定的櫃子裡,取來酒為蘇悠悠倒上。
「謝謝了,」蘇悠悠拿起了酒,開始猛灌。當那辛辣的液體,再度篡奪她的口腔之時,蘇悠悠拚命的咳嗽著。
而隱藏在黑暗中的男子也在注意到這一幕的時候,不由自主的上前,為她輕拍的後背。
「誰讓你這麼喝的?淘氣!」安撫著咳得小臉蛋紅撲撲的女人之時,凌二爺的嘴角竟然勾勒著抑制不住的寵溺。看的,連站在一旁的酒保都微微有些失了神!
印象中,他們二爺什麼時候為女人做過此等事情,更別說此刻他這詭異的表情了!
「嘿,這位先生你怎麼長的那麼像我的下一任男友?」終於,在咳嗽停住的時候,蘇悠悠抬頭看到了身側的男子。兩種酒的混合下,蘇悠悠的腦子開始混沌了起來。
其實,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在說些什麼東西。
迷離的眼眸中,蘇悠悠只不過覺得眼前的男人長的帥氣了點。平日裡猥瑣的本質,就彰顯無疑的。
殊不知,她蘇悠悠所有的悲哀,都是由這醉酒後的第一句話開始!
或許是因為夜深了,天氣也變得越來越冷了。蘇悠悠感覺,被這個男人的懷中很舒服。於是,情不自禁的將自己的小臉蛋,埋在那人的白色西裝上蹭了蹭。
如此簡單的動作,也一時間讓身側的酒保為她捏了一把冷汗。
凌二爺向來高人一等。還真的沒有什麼人,敢將髒東西弄到他的身上。而這個小妞,竟然將剛剛她咳出來站在她嘴角上的液體,蹭到了男人的衣服上。
於是,週遭所有人在看到這樣一幕的時候,都開始揪起心來。要知道,凌二爺要整死一個人,有時候連手指頭都不用動。
可就在所有人都屏息等待著這
個如此大膽在凌二爺身上撒野的女人,會得到什麼報應的時候,卻看到那個摟著她的男子,再度輕勾紅唇:「呵……是嗎?」
那一刻,所有的人都被面前的這一幕驚愕住了。
大家紛紛對視著,像是驚訝於,剛剛他們見到的凌二爺,真的是常日裡見到過的那個心狠手辣的男子麼?
而對於所有人的緊張和不解,醉了酒的蘇悠悠全然不知,依舊沒心沒肺的朝著男人笑著:「是啊。看在你能長成這個樣子的份上,今天你想要帶本宮回家,本宮准了。」
蘇悠悠的話的意思是,讓面前的男人將自己送回家!
至少,她自己認為別人應該是聽得懂的。
只是,蘇悠悠並不知道,剛剛她如此曖昧的在某個男人的懷中撒野,更還有她那段看似**的話語,已經讓人誤會了她話裡的意思。
至少,擁著她的男人是這樣想的:這小妞,想跟他回家!
「你真的要我帶你回家?」像是有些不容置信,頭頂上的男子微瞇著一雙眸子。
若是仔細察覺的話,蘇悠悠應該能讀懂男人眼眸中那抹詭異的燥熱。可這個時候的蘇悠悠醉了酒,她只是花枝亂顫的笑著:「當然,能帶本宮回家,要覺得這是你的榮幸,知道不?還不快跪安?」
其實,這只是蘇悠悠常日裡和顧念兮調儻的調子,卻在醉酒後隨意的跑了出來。也讓所有人,都開始浮想聯翩,當然也包括此刻擁住她的男子。
看著懷中那個打著酒隔的女人,凌二爺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嫵媚眾生的弧度:「那凌某就多謝恩賜了!」
片刻之後,男人將她打橫抱起,在所有人震驚和疑惑的眼神中,大步離開了……
帶著蘇悠悠離去的凌二爺不知道,遭遇醉酒女流氓,終將是他此生逃不開的劫!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當清晨第一束陽光透過窗簾照進這薄紗窗簾的時候,顧念兮便睜開雙眸了。也可以說,其實這一整個晚上,她都沒有真正的睡過。
這是結婚之後,出去談逸澤出差之外,顧念兮第一次和他分房睡。
雖然不斷的說服自己,這沒有什麼。他們的婚姻,從一開始連玩笑都說不上,要是鬧到最後離婚,也沒有什麼。可那些煩躁的思緒,卻還是不斷的朝著她的腦子裡亂湧。
折磨著她,一整夜都沒有睡好。
因為早些時候哭過,有一整夜無眠的她,站到鏡子面前的時候,差一點都認不出自己了!帶著病態的白皙小臉上,那一雙明亮的大眼竟然變得又紅又腫的。眼眶下方,還有一圈青紫。那青紫,都快要蔓延到她的鼻翼處了。
弄了一大堆的遮瑕膏,塗抹在臉上之後,顧念兮終於看到了一個還算比較正常的自己。稍稍整理好自己的妝容,將自己亂糟糟的頭髮打理好之後,顧念兮換好了衣服,然後做了好幾個深呼吸之後,她才走出了臥室。
出了門,她看到此刻還窩在沙發上的他。
還未換下昨天衣物的談逸澤蓋著客房的薄被,一手充當枕頭。那好看的下巴,也冒出了青色的鬍渣尖。但這,絲毫沒有影響這個男人給人的整體氣質,卻讓他多出了一股子狂野。
晨光下,他依舊緊閉著雙眼。
雖然,男人以為他掩飾的極好。但顧念兮還是察覺到,其實這個男人並沒有真正的睡著。
或許連談逸澤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睡著時的雙手和雙腳,並不會像這樣的老老實實的放著。有時候會將他的大腳丫子放在她顧念兮的肚子上,有時候更會將那只無恥的手,放在她顧念兮的胸口。
而絕對不會像這樣,安安穩穩的平放著。
------題外話------
嗷嗷嗷,凌二爺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