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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站在不遠處的男子並沒有轉過身來看她!
看他那副彆扭的樣子,顧念兮自然清楚,這個男人其實還不想理會自己!不過,要真的不想理會自己的話,晚上鑽進被窩之後就不應該理會自己,更不應該趁著她睡著的時候,偷偷的解開她衣服的扣子,這樣會比較有說服力。
別以為她早上起床的時候沒有注意到,她的胸口處還有昨晚上他弄上去的紅痕。
「別磨蹭了,快過來吃飯!吃完飯,咱們要趕快過去了。爸爸和爺爺,已經在催促我們了!」其實要不是顧及到顧念兮還沒有起床,老爺子沒準一早就將談逸澤給帶過去了。
「我知道了!」狠狠的咬了咬紅唇之後,顧念兮果真坐到了餐桌前。
只不過,她挑選的位置,正好是談逸澤的對面。她就不相信,她一直都在談逸澤的面前晃悠,這個男人真的可以做到熟視無睹!
「這粥,好香啊!」顧念兮喝著劉嫂早上做的銀耳粥,感歎著。當然這話,也讓她成功引起了某個男人的關注。
談逸澤本想只是抬頭看一眼,她那小饞貓的樣子,卻沒有想到,會看到這樣的她……
一瞬間,談逸澤發現自己根本就移不開眼。
因為,他面前的女人,竟然身穿一身淺粉色的旗袍!她那一身白皙的肌膚,更是在如此粉嫩顏色的映襯下,更顯細膩和柔和。不知道她是怎麼弄的,那一頭黑色的髮絲也被她梳成了一個側簪,露出那她修長而粉嫩的頸部肌膚!因為今天是去參加婚禮的關係,顧念兮的臉上自然化上淡妝。不是霍思雨那種火辣而妖冶的妝,而是獨屬於她顧念兮的那種細緻和柔和。
其實,女人愛漂亮,這話談逸澤早就從周子琪的嘴中聽到過無數次。顧念兮想要在人前打扮的漂亮一點,他是不反對。可關鍵是,這衣服的胸口位置是不能開著這麼大的一個洞吧?那故意開出來的口子,幾乎能讓人看清楚那條引人遐想的深溝!
而這,是他談逸澤的專屬地帶!
這丫頭,該不會是故意穿成這樣來刺激自己的吧?那她的膽子,可就越來越肥了!
見談逸澤已經看到了自己卻還是沒有先開口的打算,顧念兮只能繼續低下頭,吃她的粥。她倒是要看看,這個男人能忍到什麼時候。
只是,一直到吃完了飯,那個男人還是坐在原地。除了偶爾瞟向窗外幾眼之外,他都沒有再看過自己一眼。
難道,他真的不在意?
想到這一點,顧念兮的鼻子又是莫名的酸澀。
從包包裡取來粉餅,簡單的補了一下妝之後,女人站了起來,大步朝著大門外走去。
「你去哪裡?」終於,在她的腳快要邁出談家大門的時候,身後傳來了這麼個熟悉的嗓音。
「不是說快一點麼,我吃完了,我們當然是要出門了!」顧念兮停下了腳步,卻沒有回頭看那個男人。粉唇,微嘟著。
因為,她真的也有些生氣了。
她都為了他做了這麼多事情了,難道還不夠麼?
「現在先回去,換件衣服!」扔下了手上的報紙之後,談逸澤也站了起來。
天知道,從剛剛開始他要花費多大的力氣,才能克制住自己不上前,將這個身穿旗袍,身上那一寸凹凸都盡顯的女人,扛回到臥室裡狠狠的要上幾遍?
胸口也就算了,待會兒找件厚一點的衣服,直接將她給裹起來,那也就沒有人看見。可當顧念兮站起來的時候,談逸澤才發現,這件旗袍更是別有洞天!
那旗袍的開叉地方,竟然快到大腿的根部。顧念兮只要像是剛剛那樣隨便的走幾步的話,那兩條光滑無痕的腿,便若隱若現。
這下,談逸澤不淡定了!
談逸澤身為男人,當然知道顧念兮那兩條肉質緊繃的大腿,對男人到底有多大的誘惑力。再者,他是顧念兮的丈夫,他更深知這個女人的大腿纏在腰身上的時候,是何等銷魂的感受!要是顧念兮真的穿成這樣走出去的話,那豈不是到處為他樹敵?
「……」原本以為男人根本不介意的顧念兮,在聽到男人這一番氣急敗壞的話之後,唇角上突然勾起一個邪惡的弧度。
裝不下去了,談參謀長?
很好!
最近不是幾天都不理我?那今天不整你一把,豈不是太委屈自己了?
「不用了,我覺得這挺好的!老公你不是說,爺爺和爸爸都在催我們了嗎,還是快一點到那邊比較好?」
轉過身的時候,顧念兮已經將自己眸子裡那些不該有的情緒都很好的掩藏起來。所以此刻,談逸澤看到的依舊是一個滿臉無辜的小東西。
「不行,先回去換衣服!」談逸澤大步上前,伸手便想要拽住顧念兮的手臂,想要將她帶到樓上。卻不想,剛剛伸出手的時候,她便看到了。而且,她也很好的躲開了!
「老公,我這件衣服不好看嗎?」顧念兮眨巴著無辜的大眼,還不時的拉扯著自己身上的這件旗袍。話說,這件旗袍還是當初蘇悠悠給自己定做的,說是要讓她顧念兮展現一下,屬於江南女子的柔情。可顧念兮覺得,這衣服實在太暴露了。只是沒想到,這東西竟然在這個時候派上用場!
「不好看,非常不好看!」」談逸澤的臉,依舊緊繃。
其實不是不好看,而是太過於好看了!簡直,將她尋常用比較寬鬆衣服掩蓋起來的美好,都凸顯的淋漓盡致!
看的,連他自己都熱血沸騰的。更不用說,別的男人了!
只是,對於他的譭謗,顧念兮像是一點也不在意似的:「是嗎?可我倒是覺得,這衣服真的挺合身的。加上這件白色的披肩,剛剛好!好了,我們走吧。再不走,恐怕來不及了!」
其實,顧念兮已經明顯的看到談參謀長額頭上凸起的青筋了,但她還是對著他巧笑顏開,半拉半拽的,將談參謀長給帶出了談家大宅!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第一百零八次了!
坐在教堂某個位置上,談逸澤的手緊握成拳!
從他和顧念兮進入這個教堂之後,身穿黑色新郎禮服的談逸南,已經第一百零八次的將視線落在顧念兮的身上。
那過分幟熱的眼眸,讓談逸澤不由得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偷窺到什麼了!
可該死的,這些還不止!
除了談逸南之外,幾乎整個禮堂裡,今天參加這個談逸南結婚儀式的年輕男子,都紛紛將視線落到顧念兮的身上。惹禍的,就是顧念兮身上那一身粉色的旗袍!胸口開了一個大洞,腿部還岔的那麼高。幾乎,都快要遮擋不住她所有的美好了!
這讓,談逸澤懊惱的不像是他!將自己的氣憤濃縮在拳頭上,談逸澤狠狠的砸了一把椅子的扶手之後,胸口還是劇烈的起伏著。
「老公,你怎麼了?」明知道,談逸澤在生氣些什麼,但顧念兮還是無辜的朝著男人眨巴著大眼。
「小東西,回家再跟你算賬!」氣的牙癢癢,很想就此將她全身上下的衣服都撕了個粉碎,然後將她一口給吃掉的談逸澤,最終還是按壓下自己胸口處的火氣。
不過,這小東西膽子真的越來越肥了。若是不給她點什麼教訓,恐怕過兩天她都要趴到自己的頭頂上去了!
狠狠的將顧念兮攔在自己的懷中,談逸澤那只不懷好意的大掌狠狠的掐了她一把。
「嘶……談參謀長,我記得我沒有惹你吧!是你先不理我的,好不好?」痛,談逸澤這一次真的是狠狠的掐她了!顧念兮當即想要將這個老流氓給推開。可男人不依不饒,一直緊緊的扼住她的腰身,不讓她動彈!
「你沒有嗎?三頭兩頭的給我招蜂引蝶,到處樹敵!現在好了,竟然還穿的這麼風騷。想給誰看?難道,你還真的想要將準備結婚的人,給勾回來不成?」他將顧念兮的小身子,狠狠的摁在懷中。
「什麼風騷?這是情調好不好?再說了,我是有潔癖的人!髒了的東西,我才不屑呢!」說這話的時候,顧念兮沒有忘記狠狠的瞪了一眼不遠處,明明已經披上了新婚禮服,卻還對自己不死心的張望著的談逸南。
談逸南本是看到顧念兮朝自己看過來,黯淡的眸子中開始出現光亮。
今天的顧念兮,真的打扮的好漂亮。
以前的她,總習慣一身簡單的運動服,要不然就是牛仔褲搭配t恤。然後,頭髮紮成一根馬尾。那時候素面朝天的她,就已經很惹人注目了。更不用說,她像今天這樣,化了妝,還穿了一身漂亮的旗袍。如此的顧念兮,簡直就像是陶瓷娃娃般,惹人愛憐。
當然的,如果現在陪在顧念兮身邊的人,是他談逸南的話,這一切便會更加的完美!
只可惜,現在坐擁顧念兮的,卻是自己的大哥……
看著這樣的一幕,談逸南感覺這一切真是刺眼。如果當初自己及時懸崖勒馬,在顧念兮看到他和霍思雨滾床單的時候,就及時向她求饒,會不會顧念兮就不會嫁給談逸澤了?
只可惜,這樣的假設在談逸南看到顧念兮眼眸裡的清冷之時便知道,這個假設可能也不成立。也就是說,從他談逸南讓霍思雨爬上他的床開始,他和顧念兮之間就可能已經劃開了不可能逾越的鴻溝了……
失落的收回自己落在顧念兮身上的視線之後,談逸南繼續躲在陰暗的角落裡,暗自傷神。
而此刻,顧念兮在說完這番話,然後發現身側那個男子非但沒有鬆開掐著她的手之後,她只能狗腿似的求饒了:「談參謀長,您就行行好,放過我好不?」
「不好,誰讓你穿的這麼風騷!」談參謀長的視線邪惡的看向她旗袍上開出來的那個大洞,挑眉示意道:就是非常的風騷,所以不可能放過你!
「談參謀長,都說了咱這不是風騷,這叫情調。再說了,咱穿這一身衣服,都是給你看的。難道,你不喜歡嗎?」見談逸澤的神色依舊沒有緩和,顧念兮只能硬著頭皮將自己的小腦袋埋進男人的懷中,討好著。
也許有人會罵她沒有骨氣。可談逸澤那一掐的力氣有多大,腰有多疼,你們是體會不到的。所以在暴力面前,她真的不得不屈服。
「我倒是喜歡你在臥室裡什麼都不穿,然後趴在床上。你,幹不幹?」男人似乎還沒有妥協,還微瞇著黑瞳,盯著躲進了他懷中的她。
「干!什麼都干,老公你就放過人家了好不好?」她的腰都快要被他給掐斷了,他要什麼她能不同意嗎?
「那行,今晚回家就將自己脫光,然後躺在床上等我!若是有哪一點做不好,我絕對不會輕饒你!」又是惡狠狠的一通威脅壓迫之後,談逸澤這才鬆了手。
而顧念兮終於
在腰部得到自由之後,扭頭深深的白了談參謀長一眼!
這個老流氓!
很快,婚禮開始了。
神父站在教堂的正中央,宣讀著所謂的誓言。
前面,霍思雨的承諾和宣誓,都進行的非常順利。
可到了問及談逸南的時候,場面卻變得有些僵。
「新郎,談逸南先生,你是否願意娶霍思雨小姐為妻,從今時直到永遠,無論是順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永遠愛著她、珍惜她,對她忠實,直到永永遠遠?」神父的提問,談逸南好似沒有聽到似的,什麼也沒有回應。或者應該說,從這婚禮一開始,談逸南就不在狀態中。
而這個敞大的教堂,也因為談逸南的沉默,而變得騷動。
「小南,你到底在做什麼?」談建天在台下有些不滿。
「小南,快說『我願意』。」舒落心也開了口。
雖然她也打從心裡不願讓霍思雨入門,但今天好歹也是當著這麼多親朋好友的面子,她怎麼能讓談逸南再度鬧出一場笑話?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對啊,」台下有些人已經開始議論紛紛。
但談逸南,還是沒有開口。
見談逸南這幅舉動,霍思雨也淡定不下來了。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就差一點點了,她霍思雨就要整整的踏上那個上流社會了,她怎麼允許在這個時候發生意外?
「南,快點回答神父的問題!」霍思雨開始催促著。
只是不得不承認的是,這樣的催促只是無端的增加了談逸南對她的反感。
真的,談逸南從來沒有想過的,就是娶霍思雨。一開始,霍思雨卻是夠妖嬈,夠漂亮,但卻只是讓男人產生想要和她上床的衝動,並沒有讓人有種想要將她娶回家的感覺。
他承認,他當初和霍思雨上床抱著的想法,就是齷齪的。只是,他真的沒有想過,事情會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竟然,要將這樣的女人娶進門……
想著這些的時候,談逸南又轉身,看向顧念兮所在的位置。
「兮兮,你說他現在是在看你,還是在看我?」因為看到談逸南落在顧念兮的視線,某個惡霸又有些不滿了。當下,他再度將顧念兮圈進自己的懷中,以宣佈自己的佔有權。
「當然是你了!他是你弟弟,當然最愛你這個當哥哥的。」有時候,做人就是這麼的無奈。明明身側坐著的人並不是善類,但顧念兮還是不得不說一些好話,哄哄這個男人。不然一會兒,他要是生氣了,受苦的還是她!
顧念兮感覺,自己現在真他媽的就是一出人間悲劇!
可即便顧念兮做到如此狗腿,男人還是有些不滿。這會兒,他又將唇貼了過來,咬著她的耳垂,道:「是嗎?我怎麼感覺他是在看你?」
「沒……沒有。一定是你看錯了!我和他非親非故的,他為什麼看著我?」說這話的時候,顧念兮也看到了站在教堂正中間,正做著宣誓的某個男人,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談逸南,到底你還想怎麼樣?
當初你害的我離家出走,還和我的好友滾了床單,將我拋棄也就罷了。現在竟然還在婚禮上這麼看著我,難道非要讓其他人都知道,我們的過往麼?
「非親非故?那你,為什麼還看著他?是覺得,他比我帥,比我年輕?」老男人果然是最難哄的,看到顧念兮看著談逸南,他又開始念叨著。
而他放在顧念兮腰身上的手,也開始一點一點的加大力度。
很顯然,他又有暴怒的嫌疑了。
「哪有,我沒有看他。我的眼睛生來,就是為了看談參謀長的!瞧瞧,咱家的談參謀長多帥,就算年長幾歲又怎麼樣,比那些個不入流的小毛頭,可是有味道的多了!」感覺到身側那個男人的陰陽怪調,顧念兮趕緊又狗腿似的環住了談逸澤的手臂。
雖然這番話又幾分做作的嫌疑,但還是哄的談參謀長眉飛色舞。不是因為她說他比談逸南帥,而是她說這話的時候,用了「咱家」二字。
感覺,她顧念兮和他就是一個整體,一個不可分開的整體……
對於顧念兮讚美,談參謀長覺得很符合自己的實際情況,便接受了。當然的,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小氣吧啦的男人,所以他決定暫時放過這小東西了。
而張望了良久,企圖希望從顧念兮的眼眸中看到一點其他什麼東西的談逸南,眼眸中最後一抹期待的光亮,消失了……
其實,他本打算這一刻若是從顧念兮的眼眸中看到點什麼東西的話,他會放棄這場婚禮。不管家人怎麼反對,或是父親連公司都不給他,都沒有關係!
可最終,他在她的眼眸中,什麼也沒有找到。他看到的,只是她和談逸澤的**曖昧。
這一刻,談逸南終於明白,顧念兮對他的那份情,已經過去了。可他也同樣明白,這樣的結果也是他當初的花心和無恥,才導致的。他,怨不了其他人。
「新郎,請你回答我的問題!」見男人一直都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神父再度問道。
「我……願意!」最終,談逸南還是開了口,說出了這一句。
既然,顧念兮已經不會回到自己的身邊了,那娶誰對他談
逸南來說,又有什麼樣的區別?
而這一聲,同樣讓身側的霍思雨一瞬間雀躍起來。
終於,她真的嫁給談逸南了!
結婚儀式一結束,那些親朋好友都開始湊上前,和新人一起合照。
看著站在正中間,霍思雨那眉開眼笑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顧念兮的腦海中竟然浮現了這樣的字眼:虛偽的婚姻,虛無的幸福……
從禮堂出來之後,所有的親朋好友都聚在了酒店。來來回回敬酒的人有點多,談逸澤身為這個婚禮上身份最為尊貴的人物,自然被灌了不少酒。
酒席快要結束的時候,顧念兮已經可以聞到,從這男人身上散發出的濃烈酒香。
「談參謀長,別喝了好不?」顧念兮拉了一把身側的男子。
「擔心我?」也許是喝過酒的緣故,談逸澤的本就白皙的臉,此刻浮現了幾許紅。那張線條冷硬的臉,也因為這樣的紅,還有他嘴角扯開的弧度,變得妖嬈而迷人。
「嗯,你要是喝醉了,就沒有人保護我了!」今天一整天了,談逸澤都不准她亂跑,只讓她呆在他的身邊。所以,女人自然也讀懂了,這個男人在意些什麼。
「呵呵……小東西!」不知道是不是喝過酒的緣故,此刻的談逸澤並沒有常日裡在外人面前保持的那份嚴肅。他拉過了顧念兮,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中,親了親。然後,他又習慣性的蹭到了女人的頸窩裡:「就算我不想喝,人家也不放過我!」
也對,顧念兮抬頭看過去,又有幾個人朝著他們這邊走來。
看著懷中,已經明顯喝高了的他,顧念兮突然覺得鼻尖酸酸的。
因為她突然明白了,這個男人的悲哀。
「小東西,懂得心疼我了?」不知道是不是這個男人和自己靠的太近,明明她沒有多大的表現出自己的情緒,他卻突然說出了她心中所想。
看著她的表情,男人似乎也確定了她的想法。他看著她,低低的笑著。黑眸子裡,沒有了平日的清冷,卻多了一抹專注和寵溺。
「想要我不喝酒麼?那,就按照我說的去做!」他又將頭埋在了她的頸窩裡,用著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對她說。
「好!」只要能讓他不那麼難受,讓她做什麼都值得!
沒過一會兒,顧念兮便被談逸澤帶到了這間酒店比較隱蔽的洗手間旁。
「你要上洗手間麼?要不要我扶你過去?」這期間,談逸澤的手臂一直掛在顧念兮的肩膀上,讓她支撐著自己。只是,這樣的情況卻突然轉變了。
當顧念兮還沒有回過神來,她的身子便被推進了酒店的一個洗手間裡。門關上的瞬間,談逸澤的唇壓了下來……
「老公,難道在別人還沒有離開之前,我們要在這裡躲著?」被談逸澤吻得頭腦暈暈乎乎的,終於被放開的時候,顧念兮除了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之外,還意識到這個問題。
「怎麼,不樂意麼?」男人一手撐著洗手間的牆壁,將顧念兮禁錮在自己的胸口和牆壁之間。嘴角上的弧度,傾盡了邪肆。
「沒,沒有!」只要能讓他躲開那些人跟喝白開水似的灌酒法,什麼都行。
「可在這裡好像有些無聊,要不我們來做點什麼有趣的事情吧,小東西?」他眉宇間那閃現出來的邪惡,讓顧念兮有些不好的預感。
果然,不到一會兒的功夫,男人的手便落在顧念兮那身旗袍上開著的大洞上,和裡面的肌膚密切的接觸著。
「老公,這樣不好吧。這是公共場所,要是被其他人闖進來怎麼辦?」聽他那粗重的喘息聲,還有手心裡的幟熱,顧念兮當然不難猜到,他口中的「有趣的事情」指的是什麼。
「不怕,我會保護你的!」說完這話,談逸澤已經不給她任何開口的機會了。直接將手探進了她的旗袍內部,讓她融化在他的愛裡……
當這一切結束的時候,顧念兮真的覺得,今天真的是太瘋狂了。她竟然和談逸澤就在酒店的洗手間裡做了那樣的事情。
而談逸澤從做完之後,嘴角上都一直帶著壞笑。慢條斯理的幫顧念兮穿好衣服之後,他又開始整理自己的。還對顧念兮說:「小東西,你先出去一下。」
「為什麼?」女人微嘟紅唇,表示自己的不滿。
「我要放水,難道你要看?」他邪惡的朝著她挑眉。
「……」這個老流氓!竟然把生理問題,也說的如此邪惡。
「想的美,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喝高了的老流氓,果然臉皮也厚的跟城牆似的。
顧念兮一個人的走出洗手間的時候,還不忘唸唸叨叨著。早知道,就不該給這個老流氓得逞的!
「大表嫂,你該不會走錯洗手間了吧?」
就在顧念兮的腳剛剛邁出洗手間門口的時候,便有男音從自己的身側傳來。
顧念兮抬頭的時候才發現,她的面前站著一個男人。
這男人,身上雖然也是一身西裝,但卻和談逸澤所呈現出來的,截然不同。他的渾身上下,是一種超乎尋常的陰柔美。
再加上,他的臉也是尖尖的瓜子臉,唇紅齒白,美的有些驚心動魄。讓顧念兮這個純正的女人,都有些自慚形穢!
剛剛在禮堂的時候,第一眼看到這個
男人的時候,顧念兮還以為他是個愛好中性打扮的女人。但在聽到他那口渾厚的男音之時,她才恍然大悟。他,是個男人!
如果這人不是以莫妍的未婚夫身份出席這場婚禮的話,那顧念兮一定會認為,這人就是蘇悠悠以前常在自己面前提及的「小受」……
「那個……」抬頭,顧念兮才發現,這是男廁!那該死的老流氓,竟然將自己帶到這裡!現在,丟人真的丟到姥姥家去了。
「還是說,大表嫂其實不是走錯洗手間,而是到這裡做某些事情?」見顧念兮一時間語塞,男人又道。
那不屑的口吻,還有充滿諷刺的眼神,讓顧念兮不由得懷疑,這個男人對自己抱著敵意。
「慕先生,不就走錯一個洗手間,又不是殺人放火,你有必要這麼咄咄逼人麼?」明知道,自己的身上可以有一股子歡愛後的奢靡味,才讓這個男人嗅到了什麼。但顧念兮還是昂首挺胸,反擊著。
就像談逸澤說過的,她顧念兮不應該是軟柿子!任人揉扁掐圓,更不是她的風格!
被顧念兮成為「慕先生」的人,便是莫妍的未婚夫。這城市,一大型房地產的少東慕陽。
而男人在聽到顧念兮有些微怒的反駁之時,更能確定她剛剛在這洗手間裡做了些什麼。
「呵,這麼理直氣壯之前,是不是該檢查你身上有沒有什麼痕跡,不讓人抓到任何把柄先?小三,就是小三!」男人依舊是玩味似的調笑著。視線,落在顧念兮旗袍那處開口上……
順著他的視線,顧念兮看到了自己露在那小洞上的肌膚。而那裡,上面還有一個清晰的牙印。
這個該死的老流氓!
什麼地方不好留印記,正好留在這個位置?
怪不得,從剛剛見到這個男人之後,他一直都用著那種骯髒和鄙夷的視線打量著自己!
「慕先生,難道令尊沒有教會你怎麼尊重別人麼?」抬手,顧念兮扯了扯自己的披肩,將那一處牙印蓋住之後,又道:「再說了,我是一個已婚人士,就算我的身上有些什麼丈夫留下的痕跡,也實屬正常。難道,連這事慕先生都想要管?未免,也太將你自己當成一回事了吧?」
一想到他剛剛落在自己身上那羞辱的眼神,顧念兮什麼話都能說的出來。
本來考慮到對方會是談家未來的親戚,她不想將關係搞的太僵。
可聽著他一口一個的喊自己「小三」,還有他落在自己身上那充滿羞辱的眼神,顧念兮發現自己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也罷,既然人家都不打算給她留面子,那她又何須要考慮到他人的感受?
「是,你和你丈夫做些什麼,我們這些外人是管不了。但你不會覺得,對不起自己的良心?還有,夜路走多了,也是會有碰到鬼的時候。一個當三兒的人來出席婚禮就算了,還讓新娘子出盡醜態,難道就不怕得到報應麼?難道你就不擔心,遲早有一天也會有什麼人,介入你和大表哥之間,讓你也嘗一嘗下堂婦的滋味?」
見顧念兮來勁了,男人似乎也數落的更加帶勁。為的,只是刺激顧念兮!
誰讓她,上一次欺負了莫妍?
早在參加這場婚禮之前,莫妍已經將霍思雨告訴她的那些,全都告訴的慕陽。再加上上一次在談家因為顧念兮而受到的屈辱,莫妍更是在慕陽的面前,將顧念兮描繪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如果說,單單只是顧念兮欺負了莫妍,也便罷了。但她,偏偏還是個小三。而這,則是慕陽最為痛恨的!
因為當初,他的親身母親,正是因為介入婚姻的小三,而選擇上吊自殺的!
這,才導致了慕陽恨透了天下所有的小三。
於是,才上演了今天這一幕。
「我今天是以談家長孫媳的身份過來參加婚禮的,沒有人比我有資格出現在這裡?請問,你這個還沒有進門的表孫婿,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指責我?」面對慕陽如此的犀利言語,顧念兮也只是微微挑了眉。
那雙明麗的大眼睛裡浮現的,是對於這個人的不屑和藐視。
雖然,她的身高還沒有到慕陽的下巴處,但她瞪人的時候,卻讓慕陽沒感覺到多大的優勢。特別是顧念兮身上那股子架勢,讓慕陽無端的覺得矮了一截。
而這是身為這個城市頂級黃金單身漢之一的慕陽,從未有過的。
看來,這個女人的身份,似乎不是那麼簡單的!
看著自己面前正冷冷的瞪著自己看的小女人,慕陽的眉心微皺,思索著什麼。
正巧,談逸澤這個時候才洗手間裡走了出來。
不過,今天的他似乎真的喝高了,一上前又將顧念兮拽在自己的懷中,將頭埋在了她的胸口處。還不忘記哼哼唧唧的說著:「我看看我剛剛弄上去的東西,還在不在!」
「給我正經點!」因為面前還有不懷好意的人,顧念兮可不想再度被人認定,自己是在賣弄身體,勾引男人!
於是,當某人對著她的胸口伸出魔爪的時候,顧念兮憤然的拍開了他的手。
「小東西,你是我的。不給我碰,給誰碰!」談逸澤不依不撓,被拍開了手,顯然有些生氣。
「你是我老公,我們做什麼事情都可以。但在『外人』面前,你給我矜持點!免得又落人口舌,說我顧念兮是不
檢點,專門破壞人家婚姻的小三!」顧念兮承認,現在自己的這番話有指桑罵槐的嫌疑。
「誰敢這麼說你,老子現在就去廢了他!」談逸澤抬眸,非常不滿。
「不用,那些愛嚼舌根的人,就讓他們說去吧,事實勝於雄辯。」顧念兮繼續讓談逸澤的手臂環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後扶著他邁開了腳步。
「我丈夫真的喝醉了,有些不舒服。所以,現在我要帶他回家,麻煩慕先生沒事的話,就進去裡面轉告一聲。至於你剛剛說的那些東西,麻煩你下一次說出口之前,先查一查事情的來龍去脈,免得讓人笑話了去。還有,你也看到了,我老公可是非常維護我的,若是讓他聽到這些話,恐怕結果也是慕先生承擔不了的!」
臨走之前,顧念兮又像是想起了什麼東西,便頓住了腳步。
不卑不亢的說完這一番話之後,女人便扶著懷中那個頭腦有些昏昏沉沉,卻還是沒有忘記流氓本質的老男人離開了!
而被留下來的慕陽,則盯著這個女人的背影出神。
這個女人說的頭頭是道,不卑不亢,顯然她不是無禮的那一方。
可今早,談逸南在典禮上的失神,還有視線落下的方向,都說明他和顧念兮真的有牽扯!
難道,這當中還有他們旁人所不瞭解的隱情不成?
這些,一直到婚禮結束的時候,慕陽都沒能找到答案。
不過他可以確定的是,顧念兮這個女人,肯定不好對付!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因為談逸南結婚的緣故,所以談家人都忙的不亦樂乎。所以沒有人注意到,這天本市的電視台裡都在插播一條消息:d市市長顧印泯先生,將在本週末來訪。參加此次大型活動的開幕儀式。
而這天,談參謀長很不想服輸,很想再和他的小東西多糾纏幾次,好慰勞今天因為她穿那件露骨的衣服而遭受到打擊的他的小心肝。可最終,他還是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看著一臉熟睡的男人,顧念兮只能無奈的幫他捻了捻被子,隨後自己也跟著鑽進了被窩中,將自己的小腦袋埋在了男人的胸口處,然後沉沉的睡去。
這夜,雖然他們什麼都沒有做,卻比任何時候都還要溫馨。
而相比較這個房子裡上演的溫馨,同在談家大宅裡的另一處房間,氣氛卻有些詭異。
談逸南身為今天婚禮的主角,自然是被人灌了不少酒。剛剛能回到談家,也是幸虧其他的人攙扶著,才能回來。
這會兒,頭一粘到枕頭的他,便開始打著呼。
「談逸南,你給我起來!」身側,已經換好了一身絲綢質地睡衣的霍思雨,正坐在床的另一端。
「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你不能這樣對我!」她抓著他的手,搖晃著。
每一個女人,都希望有一個浪漫為唯美的新婚夜,霍思雨自然也不例外。
既然談逸南不能親自動手,那她就幫他吧!
於是,女人伸手一個個的解開談逸南襯衣的扣子。
卻不想,還沒有完全解開的時候,那只無情的大掌將她推開了:「煩,滾開!」
「念兮……」將霍思雨拍開的男人,翻了個身之後,從他的嘴中輕呼出另一個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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