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是褚曼的死穴，她氣的兩眼發白，臉都抽筋了，「你們這幾個……」
一道熟悉的身影掠過，李妙妙高興地叫起來。「總裁！」
秦妤一愣，還真是沈黎川從電梯裡出來，心想真倒霉，他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
褚曼之前聽過總裁的那些傳奇，真人還是第一次見，一下子都驚呆了。
眼睛睜得大大的，就好像前世沒見過男人一樣。他走進了，她的臉紅得像番茄。
一改剛才囂張跋扈的模樣，溫順得像只綿羊，恭敬地鞠了一躬。「總裁！您好！」
「你是？」
「法律部主管，褚曼！」她聽見自己的心跳聲，非常地快。撲面而來的男性氣息，幾乎要讓她心悸得暈眩過去了。
沈黎川「嗯」了一聲，目光從秦妤身上一掃而過，轉而落在李妙妙身上，「有事嗎？」
「我要向您抗議公司的不公正現象。」
褚曼急了，「總裁大人日理萬機，一點小事怎麼能麻煩他？」
奇怪了，她在公司兩個月都沒見過總裁，李妙妙這個小小的實習生怎麼認識他？
她估摸著，這件事又跟秦妤這隻狐狸精有關係，難道她和總裁有一腿？
「這是總裁的公司，他就該管。而且關係到體制問題，也不是小事。」
沈黎川雙手插在褲袋裡，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你要抗議什麼不公正現象？」
任何事，秦妤都不想牽扯到他，一個勁朝李妙妙擠眉弄眼，示意她閉嘴。但李妙妙不理，反倒上前一步，指著褚曼告狀。「她欺負實習生。」
「我哪裡欺負你們了！」
「怎麼沒有，我和陳馨也就罷了，主要是針對秦妤，每天要她打印幾百份件，亂七八糟的活都交給她幹，擺明了就是嫉妒她，故意整她，還聯合了整個部門的女人，太惡劣了。」
「我沒有！這是她的工作！」
「你還抵賴？公司規定實習生一周工作三天，時間自己選。你明知道我們明天有課，還要讓秦妤來加班，這不是整她是什麼？反正這種事情，你對秦妤幹得還少嗎？」
秦妤低著頭，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她不想沈黎川知道自己受欺負了，更不想他插手這件事。
沈黎川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幾秒鐘，頗有些興味盎然的，然後才看向褚曼。「她說的是實話？」
「沒有！絕對沒有！」褚曼急忙否認，「實習生本來就要負責打雜的工作，一向都是這樣的。所謂的針對，更是子虛烏有的罪名。」
「秦妤的工作沒幹完，明天來加班很正常。現在的年輕人，就是養尊處優慣了，叫她們干一點活，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我發誓，我沒有針對她。」
「睜著眼睛說瞎話，你就不怕天打雷劈麼？」李妙妙咄咄逼人，心想她再抵賴都沒有用，總裁一定會替秦妤討回公道。
然而她沒想到的是，沈黎川居然說道，「既然褚曼是你們的上司，那你們就該完成她交代的工作。工作沒完成，加班很正常，沒什麼可抱怨。」
李妙妙大失所望，「什麼嘛，這不是加班的問題，就是她玩針對，我沒有污蔑她。」
秦妤也愣住了。儘管她不想沈黎川插手自己的事情，但潛意識裡，她還是認為他會幫她。
心裡一時間也有點兒不是滋味，拉了李妙妙一把，「別說了！」
「褚主管，是我們幾個不對，明天我來上班就是了！」
褚曼趾高氣揚，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嘴上卻故意裝好人說道：「沒關係，誤會解開就行了！咱們都是為了公司，好好工作，一起努力！」
幾人離開後李妙妙一直罵罵咧咧的，「總裁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居然幫那個壞女人而不幫忙你，虧我之前還幫他說話，你說的沒錯，他就是個壞蛋！」
秦妤好氣又好笑，「你不認為他有苦衷？」
「有什麼苦衷？難道他看上褚曼了？切！我太失望了，以後再也不幫他了！」
……
仗著沈黎川「撐腰」，褚曼對秦妤的刁難愈發肆無忌憚，還時不時冷嘲熱諷幾句。
秦妤下一樓送件，進了電梯，看到沈黎川往這邊走，一邊示意她等，她急忙猛戳關門鍵。
但沈黎川還是擠了進來，故意說了一聲。「謝謝！」
秦妤走到角落裡，有意和他拉開距離，臉色不怎麼好看。
「送件？」
「工作還習慣嗎？」
他寒暄了幾句，但秦妤都當做沒聽見。怎麼有只蒼蠅嗡嗡叫？實在是太討厭了！
「你聽不見我說話？」
她還是不理他！
「難道因為上午的事情生氣了？」
秦妤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沒有！我有什麼資格生氣！」
「聽你的語氣就知道，你在鬧情緒。」
「還真沒有，您是總裁，我沒那個膽量，而且也沒有規定你非得幫我。」
沈黎川覺得
她口是心非時是最可愛的，他要是不主動和她搭話，她會不會給那口悶氣活活憋死。
轉了個身，慵懶地靠在扶欄上，笑笑地睥睨她。
秦妤被他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打量得頗為不自在，把臉扭過一邊。
「我不是不想幫你，但公司有公司的規矩，包括在任何公司都是這樣。褚曼是你的上司，必須服從。」
「我也是從基層一步步做到現在，相信我，跟我受過的氣比起來，你這些算不了什麼，頂多是女人之間的小矛盾罷了。更不公平的事，你還沒經歷過。習慣了，其實這些只是你成功路上的基石，可以錘煉出一顆強大的內心。」
「所以你是想通過這件事給我一個教訓？」
「你要這麼認為，也沒有錯！實習生是公司的底層，所承受的委屈自然比其他人要多，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而且，我也不認為你會那麼脆弱。」
沈黎川倒是瞭解她，秦妤心裡想。
確實，她根本就沒有把褚曼的刁難放在心上，因為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還真不值得她費心思。
只是，她也說不上來為什麼，沈黎川沒有幫她，還是令她有點兒失望。
也許潛意識裡，多多少少她有一部分心理還停留在過去，對沈黎川也有一定的依賴吧，所以一時間不大能接受他「胳膊肘朝外拐」。
然而事實上他說得也有道理，如果他們之前不認識，只是正常的總裁和實習生的關係，她會對他寄予希望嗎？
既然她都決定了在公司要和他劃清界限，那就不該期望有任何的特權，那樣是不對的。
理智上，秦妤能這麼想，只是臉上的僵硬還沒緩過來罷了！
「另外一個原因是，如果我幫你，褚曼會誤會我們間的關係，到時候還不知道會傳出什麼緋聞，你在公司的處境更加堪憂，我是替你著想，你也不希望成為全民公敵不是麼？」
其實他說的句句在理，秦妤只不過是，討厭他那張壞笑的臉，覺得看來十分可惡，總是讓她生氣。
「另外，過兩天你要陪我去b城出趟差。」
「我不去！」
「我才剛說完，你就拋到腦後了？在公司，服從是職員的第一守則。」
「我只是個實習生，出差這種事情還輪不到我。」
「我會帶一位律師，你負責給他當助手。」
「抱歉！我還是個學生，對法律工作只有一知半解，打打雜什麼的還行，但助理的工作太專業了，我難以勝任。」
沈黎川揶揄，「我猜褚曼讓你打雜時，你心裡一定很不平衡，認為大材小用了。現在我交給你專業的工作，你又認為你無法勝任？難道你只會打印？」
「……隨便你怎麼說！總而言之，那工作輪不到我，八成是總裁您因公徇私，我有理由拒絕！」
「是又如何，我是總裁，你是實習生。我安排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
聽那語氣秦妤就來氣，「那也許您需要的不是一位員工，而是一個傀儡。」
「從某種層度而言，員工就是公司的傀儡。」
「抱歉！我不是！如果您非要這樣安排，那麼，我自己辭職！」
沈黎川搖了搖頭，「瞧瞧，現在是誰不專業？你第一次進我辦公室時清清楚楚強調過，以後我們就是上下屬關係，然而現在，似乎是你把我們過去的關係帶入了工作之中。為了避開我，連工作都不要了。」
「我下午就交辭職報告！」
「你要走，我不攔你，但我貌似有義務提醒你一句，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連坐制度』？」
秦妤皺眉，感覺他不懷好意。「什麼意思？」
「你和公司簽了三個月，如果你提前違約，那麼，公司會辭退你們公司總共一百二十三位實習生，包括你那兩個好朋友……」
「這是什麼荒唐的規矩？我辭職是我自己的事情，與其他人無關。」
「你們都來自清大，每一個人都代表了清大的形象，只要有一個人出現了閃失，那整個學校的聲譽都將受到影響，不被信任，只能全部辭退了。」
秦妤惱了，沒料到他竟會卑鄙到這種程度，「你在威脅我？」
「不是威脅，只是善意的提醒，我也不想你成為害群之馬。制度就是制度，任何一個人都不能成為例外，我想你大概能明白這一點。」
「沈黎川，你分明是……那一百二十三個人不是我的責任，我不需要替他們負擔什麼。如果你辭退他們，是你的過錯！
「可是……你才是最直接的導火線……」
「叮——」電梯門開了，沈黎川從容地站直了身子，依舊是一臉好脾氣的笑容，「那麼，我就當你答應了，時間我會另外安排秘書通知你，到時候見……」
……
秦妤給小雨點洗澡，一邊抱怨沈黎川的霸王行為，「你說他是不是很可惡？那些人跟我有什麼關係？憑什麼成了我的責任？」
「混蛋！就會威脅人！虧我以前還以為他是個好人，結果證明我瞎了眼了，可惡可惡！」
「喵喵——」
雙手抱著濕漉
漉漉的小雨點，苦逼地看著它。「你也覺得他很壞是不是？幫我想想辦法啊，我真不想和他出差，如果蕭爺知道……我該怎麼辦嘛！」
洗完澡後，正在給小雨點吹毛，蕭邦來電話了。
「喂……」
「在哪？」
「你家！剛給小雨點吹完毛。這小傢伙不知道怎麼弄的，渾身髒兮兮的。」
她聽見他在那邊笑了，嘴角也跟著上揚。這一次分別，她才意識到自己真的很想念他。「還有多久回來？」
「一個星期！」
「這麼久？」
「如果想我，可以過來。」
「我才不去呢，去了不是打擾你工作嗎？而且我還要上學，哪有時間！」秦妤猶豫了一陣子，吞吞吐吐道。「對了，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訴……」
「會議開始了，我先掛了！」
「哦……拜拜！」掛了電話，秦妤惆悵地歎了口氣。拖的時間越長，她就越難以開口，究竟什麼時候才是最恰當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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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逼男2三十多萬字才出場，多給他一點兒和女主的對手戲！！！
年初三，繼續給親們拜年哈！！！更新，就是最好的祝福和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