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不重要,但秦妤就是有些在意,是不是蕭邦主動想見她這一點,忍不住說道:「我不知道!但你肯定有份參與。就算不是主謀,也是同夥,總之脫不了干係!」
詹子旭被逗笑了,「還沒當上律師就知道用主謀同夥之類的專業詞,果然很有天分!」
秦妤知道他是調侃自己呢,「嗯哼」了一聲,「那到底誰是主謀?」
詹子旭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過這個說法不妥當,駁回!叫我和事老比較恰當!你們吵架了是不是?」
「……」
「我就知道!蕭邦這個冷血動物,平時一年也難得聯繫我一次,這幾天卻天天給我打電話,聊一些不找邊際的事情。其實就是想繞著彎打聽你,但又拉不下那個臉直說。我看他可憐,就給你們創造個機會!」
「為了他的面子,還特意拉了一夥兒人當陪客,誰知道他們盡開咱們玩笑。今晚回去得給那位爺打個電話,不然我那幫狐朋狗友明天都得莫名其妙一起失業,太冤枉了!」
「你要知道,男人的佔有慾是很可怕的,尤其是蕭邦。他不捨得對你下手,自己心裡又不舒服,肯定得使勁虐其他人!」
「那你還興風作浪,欲蓋彌彰?」
詹子旭瞇了瞇眸子,揶揄。「很明顯?」
「瞎子都看得出來!」
「哦……我確實是故意刺激他,讓他吃醋!你沒看到他整晚上看你的眼神?都能把你給活活吃了!」
詹子旭幸災樂禍,「他這次算是栽了,叫他平時那麼傲嬌,這次夠他受的!你看見沒?他整張臉都青了,太搞笑了!」
秦妤就納悶了,「你們真的是好兄弟?」
「情比金堅!」
「可我怎麼覺得,他遭殃,你這麼高興呢?」
「是啊……」詹子旭調整了一下坐姿,坐得更舒服了,臉上還有幾許微醺之意,眼神卻明亮如燈火,在闌珊的夜色裡一閃一閃的,也是個漂亮而出眾的男人。「那是因為你沒見過他高中的時候有多欠揍!」
「我們那間是男校,但是也有不少接觸其他學校女生的機會,經常有女生等在學校門口給他送情書,天天都有,最多的時候一天幾十封。」
「我那時候也挺酸吶,就他那冷面閻王,憑什麼那麼多女生喜歡?再怎麼的,應該喜歡我這種溫柔親和型的不是?想我也是萬千少女偶像,怎麼一到他身邊就成綠葉了?多不甘心吶!」
「我記得當時我好像喜歡過一個小學妹,不過人家正眼都不瞧我,光光死乞白賴地纏著他。我挺記仇的,就想著他現在牛.逼,將來肯定得有一個女人好好虐虐他,出一口氣。」
「你瞧,你不就出現了?雖說遲是遲了點,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畢竟是讓我等到了這一天!」
秦妤禁不住搖了搖頭,誰說男人不記仇?這不也挺可怕的麼?還記了這麼多年!
方向盤一轉,拐進了巷子裡,路燈昏暗,照得她的臉明暗不定。這會兒身體的熱度消退了,還開著窗,有點兒涼,嘴唇白了一些。
「別這麼抬舉我,我沒那麼大本事能虐他!」
「誰說沒有?你本事大著,頭一回有女人能讓他撓心肝,我是歎為觀止!不過,上次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吵架了?」
詹子旭心想還不是一般的小兩口鬥嘴,看剛才的情形,估計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過面了。
「你是律師還是情感專家?」秦妤用打趣的口吻緩解不自在。
「律師好奇心很重,什麼事都喜歡刨根問底,你不知道麼?再說蕭邦是我兄弟,他難得喜歡一個女人,我當然上心!」
「我們吵架不是更好?你等著瞧好戲!」
「呵……那也得把握個度,我可不想他虐得太慘!按說他是為了你才取消婚約,對你也不錯,有什麼吵架的由頭?」
說到這,秦妤就免不了有點感慨起來,其實這也是她一直以來最糾結的地方。不敢靠近,不自覺逃避。心事頗有些沉重,臉上透出些許憂鬱之色。
「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即便有交集,也不會太長久,最重要各歸各路。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其實她不說詹子旭心裡多少也明白,她其實就是自卑,覺得配不上蕭邦,不敢招惹。
她有這樣的心理,恰恰代表她是很認真在對待這段關係,她不是玩弄感情的女孩子,也不是想從蕭邦那兒討到好處,儘管她想要什麼他都會給。
話說回來,蕭邦也不是沒有一點眼力勁的男人,她若是庸脂俗粉,能入得了他的眼,讓他這般上心?
「你覺得你們沒希望?」
秦妤沉默。
「我聽說對女人有這麼一個理論,當你猶豫一件東西該不該買,就買下來!因為為買虧了後悔頂多持續三天,但『當時怎麼就沒買呢?』的後悔卻會持續三年。」
「蕭爺又不是一樣東西!」
「有時候挺確實不是東西……」
秦妤好笑,「事情沒你想得簡單!」
他和蕭邦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站在他們的角度想問題,確實沒什麼不行。
他現在是單身,想要她也沒什麼顧忌,又不是偷.情
的狗.男.女。再說,他也不曾虧待她,她該知足了。
可就她而言,她就是個普通的小女人,不敢過於高攀了他。門當戶對,量力而為是生存法則,一旦貪心,覬覦自己不該覬覦的,通常沒什麼好結果。
當時候她以為自己做足了心理準備,試著去接納他。但事實證明,她還是太高估了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
所以,在交往過程中,問題就出來,她鬧彆扭是因為心裡一直有癥結,對兩人的關係非常不滿意,憋著郁氣,一點小事就能鬧起來,變成一隻刺蝟。
她現在就能預見,即便兩人真在一起了,等待他們也是無止境的爭吵。與其如此,倒不如分開,在事情沒到更不可收拾之前,至少還留有美好的回憶和情分,這就叫做適可而止。
「我不否認事情沒這麼簡單,但至少沒你想的那麼複雜……」
「也許吧!」秦妤聳肩,不打算與他爭辯太多。畢竟,感情的事情,如魚飲水,冷暖自知。他人出於好意或者壞心,都只是一知半解,真正還是得自己去面對,無需要說多了。
話鋒一轉,「明天一早要開庭,你行嗎?」
「怎麼不行?我一會兒回去還得看案子,再準備準備!我正當壯年,體力好得很!你要擔心還是擔心蕭某人,我看今晚是睡不著了!」
秦妤搖搖頭,什麼話題都能扯回他身邊去。
詹子旭覺得自己該說的也說得差不多了,要不是自己兄弟的事情,他也不會費這麼多唇舌,要不她還以為自己閒的蛋疼。
伸手指了指拐角,「你在前面放我下車就行!謝謝!」
秦妤放下詹子旭後還在市區兜了一圈才回家,許久沒開車了,開了一晚上就覺得累,一手撐著後頸,活絡腦袋。
負一層樓梯間的燈是暗的,只有停車場依稀的燈光,她按了電梯,正在等。突然間看到一個人站在那裡,嚇得倒吸了口涼氣。「蕭爺?」
外頭依稀的燈光照在蕭邦臉上,他一身黑色的大衣,高領,整個人彷彿沾了一身的寒霜,眉宇冷酷,就那麼一瞬也不瞬地望著她,看得她渾身發麻。
一整晚的「遙遙相望」已經耗光了秦妤的氣力,這會兒不單覺得害怕,還覺得累,無力應對。
電梯門一開就著急跑,但蕭邦幾個大步過來,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就抵在了牆上,氣洶洶的,「你還想逃到哪去?」
秦妤受了驚,說話都不利索了,「我沒逃……我要回家……你放開我……」
「這麼久了,為什麼不和我聯繫?」
秦妤第一反應是反問——你不也沒和我聯繫?但話在嘴邊止住了,無端變成了冷淡的一句,「沒必要!」
顯然是被這三個字給刺激了,蕭邦的眉頭深深擰了起來,扣住她手腕的力度愈發大了,頭壓得更低,幾乎是著她的耳朵,咬牙切齒地說話,「什麼叫沒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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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矛盾激化中,明天更精彩哦!!!說不準,蕭爺一生氣,就把女主給就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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