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火燎原,霸道總裁馴嬌妻喬泠半夜更接到警局電話說秦妤殺了鄭芳娜時,差點沒瘋掉,急忙打電話給手下的人去監獄弄清楚是什麼情況。
剛要聯繫公關團隊封鎖消息,媒體的電話已經先打進來了,一家接一家,狂轟濫炸,她只能暫時關機,用內部電話和下屬聯繫。
才一個晚上的功夫,這消息就轟動了整個京都,比喬暘召開記者招待會那次還恐怖,全城的記者都像瘋狗一樣咬了上來。
秦妤這陣本來就負面消息纏身,再加上在劇裡演的是狠毒的女反派,幾乎所有輿.論都認定她是殺人兇手。而觀眾的看法很容易被媒體影響,也保持同樣的態。
鄭芳娜的粉絲更是連夜包圍了監獄,在外面示威,喊著要對殺人兇手處以死刑。整個京都風雨動盪,身為經紀人的她都沒辦法出門,只能在家裡等消息。
記者發佈會事後,喬泠就把喬暘關在房間裡,中午給他送飯進去的時候,看到他死死盯著報紙,急忙上前奪過,「誰給你看的?」
喬暘臉色發白,好一會兒才從震驚和恐懼中回過神來,急忙抓著喬泠問。「到底是怎麼回事?秦妤怎麼成殺人犯了?你告訴我!到底怎麼了?」
喬泠疼得齜牙,「放手!你弄疼我了!」
但喬暘還是死死抓住她的手不放,發了狂一般咆哮著質問。「你說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
盤打碎了,飯菜掉了一地,喬泠氣得用力掙扎,但喬暘的手就像鐵鉗一般,掙tuo不開。「喬暘,我命令你放手!」
「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我不清楚,我也是昨晚接到警局的電話才知道這件事,目前事情還在調查,我也在等進一步消息!」
「為什麼不告訴我?」喬暘急紅了眼睛。這陣因為整天關在房間,脾氣本來就變得很暴躁,再加上瘦削了不少,兩頰都深陷下去,兩個黑眼圈愈發嚇人,就像吸了毒失去理智一樣。
「秦妤不可能殺人,絕對不可能。姐,她是被人陷害的,都是那些記者胡說八道,你一定要幫她!」
「現在證據確鑿,你叫我怎麼幫?她已經嚴重影響到公司的聲譽,我沒找她麻煩已經不錯了。總之這件事事關重大,我不想被牽扯進去……」
「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她含冤受屈?你很清楚,她不是那樣的人,她一定是被冤枉的……」
「是不是都不關我的事,她還有她的家人,他們會想辦法……」
「她的家人要是在乎她,這些年她就不會過得這麼辛苦!如果你不幫她,就沒有人能幫她了……姐……我們一定要救她……」
事情發生的突然,喬暘也是方寸大亂,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姐……」
「這件事你別管!」
「那是秦妤,她是我的心愛的女人,我怎麼能眼睜睜看著她被冤枉!如果我們不幫她,她很可能被死刑!不……我不能讓她出事,絕對不能……」喬暘像中了孽障一般,白著一張臉,語無倫次。「我要去救她……」
說著就往外衝,喬泠急忙拖住他,「不准去!她現在是殺人犯,你怎麼救她?難道你也想被牽扯進去,被當成她的同夥?」
「她不是殺人犯,她是被冤枉的……」喬暘發狂地咆哮,臉色鐵青,雙眼赤紅,像失去理智的野獸,「我不救她,她會死的……」
「你給我冷靜一點,現在案件還沒搞清楚,你去了也沒用!」喬泠心急如焚,「而且傅伯勳給我打過電話,所有人都不能插手這件事,否則就是與他為敵!」
「傅伯勳?」喬暘雙眉緊蹙,咬牙叫他的名字。「是那隻老狐狸陷害她對不對?一定是得不到她不甘心,所以要毀了她……」
「不管是不是,傅伯勳都不是咱們能得罪的起的。她是不是清白,警察會查出來,你別攙和進去了!」
「就算她是清白的,警察也會被傅伯勳操控冤枉她,她只有死一條,我再不去就遲了……你放手……」
喬泠拼盡全力抱緊他,一邊喊傭人幫忙,但喬暘衝動上來氣力大得駭人。幾個人合力都控制不住他,衝了出去。
喬泠摔倒在地,頭重重撞在茶几上,眼前一陣發暈,險些暈過去。
「大小jie,你沒事吧?」
「快……快、快攔住他……絕不能讓她出門……」
幾分鐘後,女傭急急忙忙跑回房間。「二少爺搶了車鑰匙撞開鐵門逃走了……」
……
一盞刺眼的白燈照得審訊室慘白,像是有寒風不斷從牆縫裡灌入,裡面冷冰冰,陰森森的。
被抓進這裡已經一個多小時了,秦妤還沒從恐懼中緩過神來。
手裡的熱咖啡早就已經冰涼,寒意滲入她骨頭縫裡,止不住地冷顫。雙眼呆滯,毫無焦距,整個臉色也像審訊室的燈光一樣慘白。
一名警官走了進來,黑色制服襯得氣勢嚴肅,他手裡拿了一些資料,坐到秦妤對面,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秦妤怔怔地回神,深色恐懼、呆滯,瑟瑟不安地發抖,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秦xiaojie,我是負責這次案件的黃警官,已經一個多小時了,你準備好好談談這次的案了嗎?」
>黃警官邊問邊拿出件做記錄,「人是不是你殺的?」
審理過很多案,因此他的態很平靜,秦妤卻是像被人刺了一刀,激動地否認,「不是!不是我殺的!」
「你冷靜一點,我現在沒有認定你是殺人犯,只是想找你瞭解經過!你坐下,好好跟我說清楚!」
秦妤此刻恐懼到了點,眼眶都急紅了,滿腦都是鄭芳娜躺在血泊裡死不瞑目的模樣,大腦像利刃撕裂一般疼,疼得她根本沒法思考,感覺整個心臟都要爆炸了。
但她也明白,此刻恐懼一點用都沒有。閉了閉眼,深吸了幾口氣。儘管仍驚恐不安,卻沒有之前那麼慌亂了。
「晚上十點多的時候,我……我接到她的電話,她約我去她家……」
黃警官簡單地做了記錄,「這麼晚她約你去她家做什麼?談戲?」
「不是……」秦妤咬咬唇,有些猶豫。「她、她找我是……」
「秦xiaojie,你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這個時候如果你選擇隱瞞,對你自己很不利!你還是和警方合作,坦白交代!」
「她在電話裡沒有說有什麼事情,但我猜測,是想讓我刪照片!幾天前,我在酒店裡拍到她和晏寂宣一起出來的照片。」
「你說的是手機這些吧!」黃警官拿出一個塑料膠帶,裡面裝著她的手機,「我你是無意間拍到的,還是找人跟蹤?」
「無意拍到的!」
「哦!那麼你是打算曝光那些照片?」
「我有想過,但我最後並不打算這麼做!我和她以及晏寂宣是有過節,我有想過報復,但我沒有。我只是想留著照片牽制他們,免得日後再惹出什麼麻煩,我只是為了自保!」
「可晏寂宣不是這麼說的,根據他的口供,他單獨找你談過這件事情,希望能用交換條件,讓你刪掉這些照片,但你並沒有同意,還說了一些有威脅性的話。」
「我是說過,但我只是我為嚇嚇他,不代表我真的會那麼做!」
「聽說死者的男朋友是一個狠角色,對背叛他對女人決不留情。那麼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死者很害怕被他男朋友看到照片,所以半夜找你就是為了這件事。你們意見不合,於是兩個人打了起來,你失手殺了她?我處理過很多案,其中過失殺人的一大把。兩個人在衝突之中做出什麼事情,自己都控制不了!」
「我沒有!我一進門她就已經死了!對,我和她關係是很糟糕,但我不至於殺人!我絕對絕對沒有殺過人!」
「那你告訴我,現場為什麼會有打鬥過的痕跡?」
「那一定是兇手留下的,我一進門就看到她倒在血泊裡,腹部插著一把水果刀。」
「哦?你說的是這把?」黃警官拿出一張照片,推到她面前,水果刀血淋淋的,看得秦妤胃裡噁心,又想到那樣的畫面,險些嘔吐。
「應該就是這把……」
「你說你進門的時候,它是插在她腹部,可據目擊者說,她進門時是你把水果刀拿在手裡,這也解釋了那上面為什麼會有你的指紋!另外,你外套上也有死者的血跡!」
秦妤剛才嚇壞了,這會兒冷靜下來想想,才意識到事情很不對勁。「是兇手有意陷害我!」
「我進門看到血就暈過去了,十五分鐘後醒來,發現自己手裡拿著水果刀,還有那些血跡,都是兇手弄的。」
「十五分鐘?為什麼你記得這麼清楚?」
「因為我進大廈的時候看了一眼,我是十一點十五分到的,鄭芳娜客廳也有鐘,我醒來的時候是十一點十五!」
「你確定你是十一點十五分到?」
「我確定!」
「可我監控錄像顯示,你進大廈的時間是十一點!而鄭芳娜的死亡時間,正好是那個時候!」
「不可能!我看得很清楚,是十一點十五分。如果鄭芳娜是十一點死的,那麼一定是兇手殺死她故意等我上去,陷害我!這是陰謀!」
「秦xiaojie,你冷靜一些。證據是騙不了人的,通常證據和嫌疑人說的話有出入,而我會選擇相信證據!」
「如果人是我殺的,我為什麼不逃?」
「因為你知道警方一定會查出來,因此你故意編造了這個謊言,假裝自己是受害者。」
「你們是不是電視劇演多了,以為這樣就能矇混過關,騙得過警察?我當差這麼多年,什麼樣的案件沒看過,你的辦法也算新鮮,但逃不過我的眼睛!」
「犯案的殺人動機你有,時間也吻合,所有證據都指向你。你叫我怎麼相信,你不是兇手,而是被人冤枉的?」
秦妤口莫辯,她現在腦裡也混亂,找不出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總之我沒有殺人,我不會認罪,我要找律師,找我的經紀人!」
「事後我們第一時間就聯繫了你的經紀人,但她到現在都沒有出現,倒是有一位你們公司的員工來打探了一下消息,然後就走了。」
「至於律師,如果你有需要,我們可以幫你聯繫!但我聽說明星的律師通常都是由公司來請,既然公司都坐視不理,肯定也不會派律師過來!」
「我不相信!把我的手機給我,我現在就打電話!」
「抱歉!你的手機現在是證物,不
不能給你!你用我的!」
秦妤急忙接過手機,先給喬泠去了一通電話,關機了。再打杜憐憐和丁寧的,也都關機了。現在秦家肯定已經知道了她的消息,如果他們願意出手幫忙,根本不需要她打電話。
窮途末之間,她想到了蕭邦,他是她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然而令她絕望的是,連蕭邦也關機了。
他現在一定在南海,所有消息都阻斷了,根本聯繫不上!
秦妤陷入了巨大的絕望之中,黃警官笑笑,「如果你能聯繫的人都聯繫過了,請把手機還給我!」
「秦xiaojie,這些年我接手過不少案,但女明星殺女明星還是第一次。你們都很有名,難怪現在鬧得滿城風雨,外頭全是記者。這件事情,即便是你們公司想私了,媒體也不會同意。」
「想聽我一句勸嗎?目前所有證據都對你不利,外界也都認定你是殺人兇手。與其負隅頑抗,倒不如認罪,過失殺人不用判死刑,坐牢總比死好,不是嗎?」
黃警官拿回手機站了起來,整理好資料,「你什麼時候決定認罪,什麼時候找我!」
秦妤整個人面如死灰,散發出絕望的氣息。耳旁「嗡嗡嗡」地響,黃警官的聲音,她聽得並不真切,只聽到「認罪」、「殺人犯」這些字眼。
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被無辜認定為殺人犯!
痛苦在心裡肆虐著,眼淚衝破眼眶,辟里啪啦往下掉。她伏在桌上,痛哭起來。
黃警官離開審訊室,回到自己辦公室,身體往選轉椅上一扔,雙腿架在辦公桌上,叼著根煙,打了一通電話。
「傅總嗎?是我!我剛剛審訊完!嗯,秦妤還沒認罪,堅持聲稱自己是冤枉的。我估摸著,人未必是她殺的,她不像有那個膽。」
「不過所有證據都指向她,她就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楚,她公司擺明了不管這件事情,她也沒有法。我嚇過她了,讓她認過失罪,估計關她幾天,等她走投無了,我再逼她一把,她就會認罪!」
「行!你放心,這個案由我全權接手,我想怎麼辦都行。我會抓緊,你等我的好消息……」
……
南海。
蕭邦坐在露台上抽煙,夜風徐徐,卻並不冰冷,南海的夜風是他喜歡的。
這麼多年了,晚上一有時間他吹著風抽煙,結束了一天緊張的工作後,放鬆一下頭腦。
通常這個時候,他抽煙腦裡什麼都不想,就是感受著煙草鎮定神經的味道,解解乏。然而現在,心裡卻多了一分惦記。
不是惦記明天的訂婚宴,而是惦記一個女人!
蕭邦拿出手機,京都天氣陰雨,氣溫降到了十,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拍戲的時候有沒有多穿兩件衣服,有沒有照顧好自己。
呵!連例假來了都不知道,還要躲在洗手間裡向他一大男人求助,這麼笨頭笨腦的女人,哪裡會懂得照顧自己?
她表面上是只小獅,堅強倔強,好像只有她欺負別人的份,不會受一點委屈的,其實就是只小貓。張牙舞爪自以為很凶,其實有趣得很。別人看不懂,難道他還能不懂?
他就喜歡她身上那種複雜xing,既然有天真不諳世事的一面,又有堅強驕傲的一面,他怎麼都看不膩。和她在一起,哪怕什麼都不做,也時時刻刻有新鮮感。
蕭邦這樣的鐵漢,在這個夜裡,胸膛裡卻是萬千柔情。想給她去一通電話,哪怕只是聽聽她的聲音,手機卻沒有信號。
他笑笑,這樣也好,他怕逼得緊,只讓她更想逃離自己。給她一點兒時間和空間,或許會好一些。
敲門聲響起,蕭邦掐了煙去開門,是林元帥和張司令。
兩人都是功勳彪炳的人物,是他最尊敬的上級兼長輩,恭敬地請了兩人進來,泡了茶,坐在沙發上聊天。
從各國局勢聊到京都的金融狀況,再聊到婚事,刑優端著托盤走了進來,賢惠又乖巧。「林伯伯、張伯伯,最近天氣乾燥,我煮了點銀耳蓮。」
林元帥調侃道:「是給我們煮的,還是特地給阿邦煮的?呵呵……我們是托了他的福吧!」
刑優耳朵一紅,「林伯伯,您說什麼呢,當然是特地為你們二位準備的!」
「我不信,我們肯定是沾了阿邦的光!」張司令摸摸八字鬍須,笑聲爽朗。「阿邦啊,你能娶到優,真是上輩的福氣!花木蘭是替父從軍,她可是為了你才從軍,這份勇氣,我們都佩服!」
「可不是嗎?你也不是不知道軍隊的生活多艱苦,她一個養尊處優的千金xiaojie,為了你吃了不少苦頭,你可得好好對人家!要敢欺負她,我們兩個老東西絕對不放過你!」
刑優臉上泛著紅暈,心裡暗喜,偷偷看了眼蕭邦。他神色依舊平靜,默默接過她遞去的銀耳蓮,喝了一口。
「要我說,何必辦什麼訂婚宴,直接就在這結婚了!反正都要結婚的,宜早不宜遲!」
「是啊!要不推遲兩天,好好張羅張羅,直接辦結婚宴?」
刑優沒推tuo,巴不得這樣。順水推舟的,也就成了,但她還得等蕭邦的態。急切希望他在兩位敬重的前輩的推動下,直接舉辦婚禮。
但蕭邦並不熱切,只是說。「先訂婚,婚事以後再談!」
「你就是個慢性,冷
靜,不衝動!但感情的事,和工作不同,有時候憑得就是一股衝動。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優?」
刑優害羞地低下頭,眼波柔媚。
兩人起了一會兒哄,見蕭邦沒那個意思,也不好再自討沒趣,都有點兒失望。
張司令擺擺手,「也罷也罷!他們年輕人和我們老一輩不同,都喜歡先訂婚再結婚,咱兩個老東西,說了也沒用,就照他們的安排去辦吧!反正都定下來了,結婚是遲早的事兒!」
「阿邦,你看得抓緊一點,結婚後趕緊生個娃給我們玩玩,部隊肯定更熱鬧!」
蕭邦只是微笑,那笑容是禮貌的,禮貌只對於自己尊敬的長輩。但對於婚事,他的態很冷淡,並沒有因為兩人的推動而改變主意。
刑優在他的沉默之中,心一點點往下沉。
收拾好碗筷回到房間,之前在軍隊的部下林曉豆來敲門,「姐,東西拿到了!」
刑優急忙接了過來,藏在衣袋裡。
「什麼東西神神秘秘的?還要讓外面的人偷偷運過來,要是被上級發現,我肯定要被革職!」
「沒什麼!曉豆,今晚的事情是我們的秘密,你誰也別提,知道嗎?謝謝你,你先回去休息吧!」
刑優關上門,掏出一小包藥,自己一個人在房間裡看還有點緊張,手指微微發抖。
只要有了這包東西,明晚她一定能懷上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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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嘛,來猜猜誰是兇手!!!
今天加更,12點來看!!!勤勞了!
愛火燎原,霸道總裁馴嬌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