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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蔫兒壞 文 / 燕小陌

    秦如薇這回來慶記本是帶趙鐵柱認個熟面的,也商議了接下來的合作。

    「待秦姑娘的鋪子開張,冶必送上大禮。」唐冶笑著道:「只盼著秦姑娘有新品莫要忘了慶記。」

    秦如薇謝了,道:「自是不會忘的,我還盼著和唐公子一直竭誠合作下去呢。」

    秦如薇肯定不會只看著一間鋪子,而唐冶,但凡有些野心,也不會只看著幾塊胰子吃飯。

    有來有往,不管做人還是做生意,都該是這樣,才能長長久久。

    從慶記出來,秦如薇本是準備要回村裡的,好巧不巧的,又看見了一個熟人,這人不是誰,卻是鄧家的小兒鄧福旺。

    鄧福旺今年十五的年歲,和鄧鳳珍是雙生子,他是鄧家老ど,性子被慣得驕縱無比。而鄧家家中頗有些家底,鄧福旺一直都是在鎮學上讀書的,可惜的是,這麼多年,連個童生都沒考出來便是。

    彼時,已是申時一刻左右的時分,鄧福旺夾著本書,顯然是剛下學的樣子,他穿了一身嶄新的寶藍色的長衫,腰間還學人別了一把折扇,頭上用一支竹簪別著,那下巴高抬的樣子,整一個二世祖的樣兒。

    在他身邊,還有三個同樣穿得像模像樣的學子,只是幾人身上的,都比鄧福旺的料子好得多,顯然也是頗有家底的富家子了。

    秦如薇移開目光,幾人流里流氣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

    正要走,她卻聽到一個略尖的聲音道:「哎喲,你怕個蛋蛋呀,什麼叫人風,流,小爺今天就帶你去紅河邊見識見識,保管你小子在溫柔鄉里樂不思蜀。」

    「可不是,我就念著媚娘那一管**噬骨的聲音,就這麼想一想,我這腰都酥了。」另一記聲音道。

    「聽說百花紅坊又進了兩個會彈會唱的雛兒……」

    百花紅坊?

    秦如薇頓住了腳步,有些訝然地看過去,幾人說起這個的時候臉上一片通紅又激動,好不興奮,就連鄧福旺也是漲紅著臉,一副極其嚮往的樣子。

    這哪裡是什麼讀書人,分明就是幾個小流,氓,毛都沒長齊就念著去玩女人了。

    常聽人說,這買金銀首飾等金貴物就要去東大街,買元寶蠟燭棺材板之類的就要去狗頭巷,買下人的就去西山碼頭,而想要尋樂子,就要去紅河邊。

    紅河邊,一色的花樓子,一到申時,倚門朝路人揮紅手帕的鶯聲燕語不在話下,而百花紅坊,則是高田鎮最出名的花樓,裡頭的姑娘,不論才藝或是身段樣貌,都是頂尖的。聽說百花紅坊的頭牌芙蓉,若是讓她陪喝酒,就得要五十兩銀子,更別說陪夜了。

    這幾個小無賴,竟然想去百花紅坊?而鄧福旺,他有這銀子?

    果然,鄧福旺興奮過後,就蔫兒了,憋著個紅臉道:「我,我身上沒有銀子。」

    那幾人聞言露出譏諷之色,最初說話的穿得像個福袋似的男子就道:「都說了帶你去見識,還用的著你出銀子?走走,要喝要玩,今兒我章小爺包了。」

    另外兩人頓時狗腿地道:「章哥哥就是大方的人兒。」

    那叫自稱章小爺的聞言得意極了,當下手一揮,就要領著幾人去紅河邊,不遠處,那看著像是小廝模樣的小伙子急了,撲了上來:「少爺,老爺讓你下了學就要家去的。」

    章小爺聽了一腳過去:「滾一邊去,爺的事哪輪著你管,去去去,乖乖的爺讓百花紅裡頭的姑娘餵你幾口酒喝,不然就賣了你。」

    那小廝漲紅了臉,囁嚅著說不出話來,鄧福旺幾個聞言竊竊地笑出聲。

    奴才是擰不過主子的,鄧福旺幾人很快就消失在眼前,秦如薇挑起眉。

    若是鄧家知道自己寄予厚望盼著光宗耀祖的鄧福旺去花樓,不知會怎麼著熱鬧呢?

    想到此處,秦如薇嘴角勾起一絲邪惡的笑,不是她壞心,事實上,新仇舊恨,她看不得鄧家人好。

    「我們也走吧。」秦如薇招呼趙鐵柱,走了兩步,卻又頓住了,轉過頭來直直地瞅著趙鐵柱。

    趙鐵柱被她看得心裡發毛,吶吶地道:「秦秦娘子,怎怎麼了?」

    雖然只有短短幾天的相處,但趙鐵柱也知道秦如薇是個和氣的東家,對她時不時弄出來的點子也很是信服,真不明白這樣的人兒怎麼就會被人休掉了。

    想起自己開始叫她姑娘,後來還是她改了稱呼,說自己到底成過親了,稱姑娘似也不妥,乾脆就喚一聲秦娘子吧。

    她人和氣,可趙鐵柱還知道她說一不二,主意還多,現在突然的瞪著自己看,雖然沒有惡意,但趙鐵柱卻偏偏在她的眼裡看到了陰謀兩字。

    果然,秦如薇賊賊一笑,道:「鐵柱,你要不要去喝花酒?」

    花,花酒?

    趙鐵柱的臉轟的一聲紅了,胸膛上下起伏不已,好一會才沉聲道:「秦娘子,鐵柱雖然窮,卻也不是那等子,那等子下作的人。」

    太可恨了,竟然讓他去,去那種地方!

    趙鐵柱氣得滿臉通紅,他雖然是山裡出來的,但因為從前也拿過山貨來鎮上買,混跡在集市上,小販的葷段子可沒少聽。

    紅河邊他也聽過,還偷偷的去瞧過,就是那種髒地方,那些個女人,都不是正經的,所以正經的人是不該去的。

    可現在,秦娘子

    竟然叫他去喝花酒?

    秦如薇見他氣得兩隻大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似的,不由噗哧一笑,道:「去花樓,也不算下作,士風,流,亦有不少學子與花娘的佳話呢。」

    「我不去。」趙鐵柱依舊氣鼓鼓的扭過頭。

    秦如薇笑得不輕,忍不住揉了揉他的頭,小傢伙實在可愛,便道:「鐵柱啊,去花樓未必就不正經了,日後若是你有造化,要商談什麼大生意,少不得就去花樓酒坊這些地方做陪客,這不叫不正經,這叫應酬,生意場上是必須的。」

    趙鐵柱一愣,皺著眉若有所思。

    「人在世,逢場作戲是少不了的,只要自己心中有一盞明燈就是了。生意場上,需要戴的面具可不止一張,你可得同時戴著幾張,什麼人說什麼話,懂?」秦如薇呵呵一笑:「而且,我這會子叫你去,也不是真叫你去找什麼花娘喝花酒。」

    這還是個半大孩子呢,什麼該做不該做,秦如薇還是分得清楚的。

    趙鐵柱這才反應過來,道:「那,你是要我去瞪著剛剛那幾個小子?」

    秦如薇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真是愚子可教,便讓他過來,附耳說了幾句。

    趙鐵柱聽得連連點頭,道:「你放心,我保證完成任務。」

    秦如薇笑了笑,想了想就從荷包裡掏出一兩銀子遞給他:「自己機靈點。」

    趙鐵柱本想不要,但認真想了一下,便也接了,一溜煙的跑去紅河邊瞪梢。

    秦如薇見他遠去,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

    正愁要怎麼讓鄧家好看,想不到還會有這樣的契機。

    鄧福旺才十五,正是血氣方剛的人,這麼著就被人勾去那些地方,只要去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他本就心不定,資質愚鈍,如今再被人一誘,哪還會有心思唸書?

    果然,直到傍晚時分,趙鐵柱才回轉,向秦如薇稟告在紅河邊那處打聽來的好事兒。

    「前後腳的跟過去的,百花紅那龜奴把我給攔住了,我就說剛剛進去的是我家少爺,夫人要我給伺候著,又按著你吩咐給了幾十個錢,那龜奴才把我放進去了。」趙鐵柱雙眼精亮,道:「那章小爺是章員外的獨子,家裡是開米鋪的,也不是頭一回去了,包了個包廂,還叫了叫了……」

    他臉有些紅,偷偷看了秦如薇一眼,才繼續道:「叫了四個女的進去伺候,沒沒多久,鄧家那小子就抱著個花娘,嗯,上了樓。」

    說到這裡,他臉紅得都要滴血了,再看秦如薇,卻是半點羞意都沒有,不由抽了抽嘴角,暗付,自家東家果然是個能人,一個女子聽到這些東西,還能臉不紅心不跳的。

    他卻不知道,秦如薇活了兩世,啥沒經歷過,就是前世,那些嗯嗯啊啊的小電影也看了不少,更別說,在陪老闆談生意時,在夜總會見識到的了。

    「然後呢?」見他停了口,秦如薇又問。

    「然後?」趙鐵柱一愣,才反應過來,道:「然後就沒了,後面鄧小子就出來了,還對那花娘說日後再來尋她來著。」

    「那花娘你有打聽到叫什麼?」秦如薇眼中閃過一絲興味。

    「聽說叫麗娘的。」

    秦如薇曲起手指,輕敲著桌面,雙眸一會兒亮一會兒暗,配著嘴角輕翹的樣子,卻讓趙鐵柱看得心頭有些冷。

    秦娘子這模樣兒,看著蔫兒壞的樣子。

    「左右這些天鋪子也還沒開成,鐵柱,這幾日你就別做啥,繼續給我瞪著那小子。」秦如薇半晌才對趙鐵柱吩咐。

    趙鐵柱聽了一怔,卻是沒有半點異議,應了下來。

    秦如薇很滿意,腦中卻是在盤旋,鄧福旺這會子開葷,嘗到了甜頭,肯定會再去花樓,這回是別人請,下回呢?下下回呢?

    都說表子無情,沒錢,誰會對你溫聲軟語?沒錢,鄧福旺裝什麼大爺?

    而哪能來錢?不還有個鄧家麼!

    秦如薇輕輕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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