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顧氏尋死,眾人都慌了,眼疾手快的追過去,堪堪在顧氏撞到柱子上扯了回來,七嘴八舌的勸著。
秦如薇被嚇得驚出了一身冷汗,一陣寒風吹來,後背冰涼涼的,眼睛往鄧家人那邊看了過去。
鄧家算是十里屯子的大姓,人頭也多,可是如今,很是有些仗勢欺人的樣子,見顧氏來這麼一招,在村民指責的目光下頗有些不自在。
秦大牛也是給狠狠嚇了一跳,雙腿都有些發軟,見顧氏被拉著了,又鬆了一大口氣,隨即取代的是深深的怒火,剛想說話,手臂就被秦如薇扯住了。
秦如薇似笑非笑的看著走在最前面的老鄧頭,譏諷地道:「今日方知,鄧家好團結,我秦家是遠不能及了。」
老鄧頭聞言,臉色青白交錯,說不出的尷尬和訕然。
這不就是諷刺鄧家仗著人多欺人少麼!
雖說鄧老太是被秦家的小子給推了,但本來就是鄧老太自己蠻不講理的先來招事端,才有這麼一出,現在顧氏又來這麼一招,倒真襯得鄧家仗著家族人多欺到人上頭了。
偏偏這時,裡正也出來為秦家說話:「鄧大爺,雖然這是你們兩家的家事兒,但鬧出人命就不好看了,既然都寫了休書,婚嫁自由,你們這鬧法,實在是……」
他言辭未盡,但誰都聽得出箇中的意思,無非是說鄧家不講理罷了!
也是,休書都出了,就不是你家的人了,兩家也無關係,你鄧家有什麼資格要人家為你家守節的?這講出去,也太貽笑大方了些!
老鄧頭的臉色被刺刮得更難看了,狠狠地瞪了自家老婆子一眼,粗聲衝著兩個兒子吩咐道:「你們還杵著幹什麼,還不把你馱回去?」
「爹,這蠻牛把娘給傷了,難道就這麼算了?」鄧福旺嚷道。
鄧老太本來被老鄧頭那一記眼光給剜得有些心虛,一聽小兒子這話,眼神連閃,哼哼道:「哎喲,我這把老骨頭怕是撞散了,哎喲喲,疼死我老婆子了。」
秦如薇看了心裡十分不屑,一回兩回裝死,虧得她做的出來,果然臉皮比城牆還要厚上幾分。
「不能就這麼算了,讓他們家賠湯藥費。」鄧家小閨女鄧鳳珍叫道。
這是耍潑之後又要訛詐來了!
秦如薇冷眼看過去,鄧鳳珍被鄧老太養得那叫一個珠圓玉潤,如今還沒開春,穿著也臃腫,配上那圓圓滾滾的身形,跟個球兒似的。
聽到要賠償的字眼,顧氏的眼淚一收,尖聲道:「也是這老妖婆不修,先來亂噴糞,憑啥要咱家賠?」
「再怎麼著,你秦大牛先動手打人就是不對,不賠,咱就見官。」鄧家人叫了起來,這是不打算放過了秦大牛他們了,而老鄧頭也沒吭聲。
裡正見此,也沒作聲,只是拿眼看秦如薇他們。
秦如薇心裡歎了一聲,不拿點銀子是沒法善了了,但也不想鄧家這麼得意,便道:「咱們可以賠,但她污我名譽,這又怎麼賠?」
「可笑,你自己行為不端,還好意思在這大言不慚。」鄧家的一個老學究一甩袖子道。
「敢問你老,你哪只眼看到我行為不端了?要說我在外頭走了幾步就行為不端,那你們這一夥人,包括這姑娘,不也是行為不端?」秦如薇反譏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