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謀?」
全屋子大大小小圓圓細細的各種眼睛齊齊驚詫赫然的望著碧兒。
「什麼陰謀?這……這又從什麼地方鑽出來一個陰謀?」
整個一下安靜的大廳,只響著花吟龍這一家之主一人的聲音,一群妻妾點著頭的望了一下花侯爺,又立馬望上這位通房丫頭。
碧兒微微笑著,拿著軍報走到大廳中道:「奴婢自有辦法解決老爺的難題和危機,只是在解決難題之前,奴婢不得不先說說這陰謀!」
「哦?」花吟龍倒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什麼世道陰險沒見過,既然碧兒這丫頭這麼說,花吟龍倒是相信碧兒的發現和猜疑一定有道理和原因。
畢竟碧兒這丫頭從小就聰慧伶俐,心眼多,更何況還是自己的女人。
碧兒望著四周的大小女主子們,團團一福揖的道:「各位主子夫人請先坐下。碧兒立馬就道來!」
說完,四周的妻妾夫人們才注意到自己的儀態,一正身形,趕忙各自婀娜搖曳的回到位上,靜等著碧兒的見解。
碧兒上前拿起大公子花清風送回的家信,舉在手裡,環望了一下四周,道:「大家也知道了大公子的回報可是清清楚楚的回報了大小姐掉隊失蹤的整個經過。」
花吟龍和在座的妻妾們都點著頭的望向碧兒。
「那麼獸洲的軍報也說了找到大小姐的經過,似乎比大公子的還詳盡!」
碧兒微笑著望著四周聽得有些焦急的夫人們,示意著安靜。一手舉著大公子的書信。一手舉著軍報。道:「從兩封信報中,其實我們不難發現一個最大的線索,那就是從大公子書信中說的有一隊龍蛇邊軍追出關去搜尋大小姐了,而從軍報中,又的確有一名龍蛇邊軍軍士一直陪著大小姐!」
「這又說明了什麼?跟大小姐的清白又什麼關係?難道說就是這名軍士毀了大小姐的清白?」一名姨夫人忍不住的問了出來。
「當然有關係了!只是方向錯了。」碧兒放下兩隻手,道:「這不正說明真正救回大小姐的不正是這名軍士?」
「啊?」
「咦?」
「軍報上不是說是獸洲游騎發現的麼?」
大廳一片嘀咕議論著。
「這其實很簡單,是這名軍士救下大小姐後,不知道什麼原因。才弄得大小姐和這名軍士才赤身**的被獸洲的游騎發現救回來的。」
「按奴婢的意思,獸洲地處邊陲,自然條件惡劣,如果說小姐和那名軍士做了什麼醜事,自然不會在那種寒凍之地依然赤身**的呆著,而這正好和軍報意思恰恰相反的證明了這名軍士的英勇和無畏才能在那種險境下救回小姐,而面對重重險境兩人才可能因為某種原因失去了衣物。」
碧兒舉著手裡的軍報,望著滿屋驚異疑惑不解的各位主子夫人道:「奴婢要說的陰謀,就是這封軍報。」
「這封軍報從頭到尾的就是在誤導我們大家,誤導老爺!」
聽到這裡。花吟龍似乎聽出了一點眉目,望著碧兒很是讚賞的點著頭。
「這封軍報的幾點疑處讓奴婢看出了一點陰謀存在。」
「這第一。這封軍報太詳細了,一般的軍報那裡有這麼詳細,而且軍報裡表面上是獸洲霸西候在邀功請人情,實際上內裡卻是險機重重。」
「啊?」這一下不僅全屋的大大小小女人一下心緊的慌了,連花吟龍也面色一變。
這霸西候不就是想讓本候欠他的人情麼?居然還敢暗伏險機。
「碧兒,快快講來,險機何在?」花吟龍沉著心性的說道。
碧兒點了一下頭,道:「這封軍報依照實情稟報,本不為錯,只是稟報的機巧不同,用心就不同了。」
「這第二點,就是如果霸西候如果想讓老爺承人情就不該講大小姐是和這名龍蛇軍士一起赤身**被發現,即使事實屬實,正常情況應該是瞞下這名龍蛇軍士不報。既然要邀功承人情,何必在此多一事?」
碧兒頓了一下,望了一下四周全聽糊塗了的姨夫人們,繼續說道:「這最後一句話更讓人氣憤的是居然讓月婆去檢查大小姐的身體,這說明什麼?這就是在往本來就冰清玉潔的大小姐身上潑髒水,讓人覺得此地無銀三白兩,掩耳盜鈴的反證明這大小姐其實已經髒了,被人侮辱了!」
「呯」的一聲巨響,花吟龍一掌拍在面前的桌几上,忽地一下站起健碩寬大的身形,眼毛怒火,呼呼的吹拂著嘴角四周的呼吸。
緊接著一陣「卡嚓」聲響,桌几轟然倒塌在地,碎裂成渣。
驚得四周幾個膽小的妻妾慘白著臉,趕緊逃回內堂去了。
「霸西候!究竟想幹什麼?」
「老爺!這不是在轉移視線的讓冷侯爺和老爺作對麼?這樣下去,不管老爺和冷侯爺將來誰死敵手,這樣兩家侯府怕是就會因為這件親事永遠鬥下去了。」大夫人憂心忡忡的說道。
碧兒點著頭繼續說道:「而且還把帝國第一的皇衛軍也牽扯進來了,這麼一鬥,最終吃虧的就變成我們花家了!」
「哼!碧兒分析的不錯,這麼一來,老爺倒是才發現這封軍報字裡行間居然隱藏著這麼鋒利的一把刀!本候與那霸西候無恨無仇,如此這般陰毒謀算本候,倒讓本候很是看不透這霸西候的險惡用心了!」
花吟龍見著一群妻妾還沒一個丫頭聰慧伶俐,不耐煩的揮著手,將剩下的妻妾全趕回了後堂,留著大夫人一人陪在大廳之中,才一臉焦慮的問著碧兒道:「如此說來。冷侯爺只怕是也知曉了此事。這麻煩可就惹大了。」
「奴婢也是看不懂這霸西候為什麼要這麼做?不過既然老爺看穿了霸西候的陰謀倒是提醒老爺以後要多注意這霸西候了。」
花吟龍點著頭的應著。煩躁的拍了一下碧兒柔如的肩頭。道:「如此一來,花家突然一下四面是敵,這如何是好?」
皺著眉頭不停的踱著步子在大廳中走來走去的急思著辦法。
「老爺!反正冷候爺那邊必定也接到了軍報,這紙裡包不住大火,這冷候怕是已經暴跳如雷,隨時會找上門來清算咱們。既然四周皆敵,咱們何不拉住一個靠山?」
大夫人見著夫君如此焦頭爛額的愁眉不展,一旁分憂的說道:「既然牽連出龍蛇邊軍。咱們可以找個由頭就說大統領鐵戰治軍不嚴,壞了閨女的名聲,總得給我們一個交代,妾身以為何不明媒的就將想容嫁與那名捨身忘死的軍士。這樣我們花家至少套住鐵戰的帝國第一皇衛軍,這樣冷侯爺也不敢明面的和第一皇衛軍作對了!」
花吟龍聞言眉頭皺了皺,不禁苦笑道:「夫人這是什麼辦法?這不是賠了女兒搭上本候的老臉麼?堂堂的侯府千金下嫁一名普通軍士,難不成本候還要去苦求一個大統領?」
「哼!」大夫人說著就淚流了下來,抽泣道:「想容雖非我親身,可是我看著想容從小長大,如今一下出了這樣的事情。你叫我難道看著想容觸犯鐵律去為奴為婢,被人家欺負?難道要看著冷家的眼色苟且偷生?好歹你也是堂堂十大異姓侯爺的後裔。要是祖宗還在世,我看這世上誰還敢打我花家的注意!」
「想當初我就不贊成這麼親事,可是你非經不住冷家的說客登門求親答應下這門親事,現在可好,反倒要看冷家的眼色過活,連命都不知道能活多久了……嗚嗚……」
大夫人這一哭,花吟龍臉色更是難看之極,心中懊喪埋汰不已,重重的哀歎著,滿目一片焦愁和傷感。
碧兒挽著大夫人的胳膊,微微一笑,道:「小姐不是還有奴婢在麼?奴婢已經為老爺想出了一妙法,能暫緩危機,只是這霸西候可就要老爺多多提防了!」
「嗯!」花吟龍聞言,心中一緩,心中很是高興幸虧身邊還有這麼一個聰慧多智的女人在自己身旁,簡直能頂起花府半邊天了。
「快對本候說說,什麼辦法?」
大夫人也是一下止住哭聲望著碧兒道:「人都急死,死丫頭還不快說?」
碧兒趕緊答道:「這條完全之策就是老爺立馬封這個龍蛇邊軍軍士為中郎士呀!」
「中郎士?!」
花吟龍與大夫人瞪著眼睛齊齊的呼道。
「不錯!本候怎麼沒想到這麼一個辦法呀!」花吟龍聞言一下反應了過來,大加讚賞的摟著碧兒猛親了一口。
碧兒立時滿面羞紅的掙扎著想脫開老爺的懷抱,只是當著小姐的面一面羞紅無地自容的一面一下膽怯害怕的望著小姐。
大夫人拭著淚水的急道:「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呀?趕緊的告訴我呀?光親熱有很麼用?」
哈哈哈哈的一陣大笑,花吟龍放開碧兒,又一把抱住大夫人,噗嗤,噗嗤的猛親幾口道:「咱家想容性命無憂了!」
大夫人也一下嬌羞的紅著臉,猛捶了一下花吟龍道:「那就快告訴我,想要閉死我麼?」
碧兒怯生生紅著臉道:「小姐,這中郎士其實就是貼身衛士的官職!」
「哦?這麼個官職起什麼用?就能解決難題和危機?」
花吟龍點著頭的又在大夫人的臉上親了一口道:「正是!」
碧兒解釋道:「如果有這官職的男人跟在大小姐的身邊就可以解釋為什麼當時有個軍士和大小姐同時被發現了,那名軍士當然就是為了保護大小姐了哦。而且只要能證明大小姐還是完璧無暇之身,這種孤男寡女之嫌就不攻自破了!」
「原來是這樣。」大夫人剛瞭然於胸的一下又緊張了起來,「那軍士可是龍蛇邊軍的人,能接受我們的受封麼?」
碧兒一笑,胸有成竹的道:「肯定會!」
「為什麼?」
「因為帝國第一皇衛軍的大統領鐵戰一樣不想粘上什麼瓜葛呀,當然會作這個順水人情,反正是我們花家欠他的情,你說他不答應才怪!」
大夫人愣著神的思量了半天,才一下的哭笑著臉,道:「死丫頭,就你聰明?早說來不就得了?還讓小姐提著心的擔驚受怕?」
「哼!這樣吧,就罰你讓老爺折磨三晚吧!」
碧兒一下羞紅如水的眼睛笑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