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心中的怨毒和埋汰就像面前的草人一般,在林風的長矛攢刺下,臉不是臉,頭不是頭,身子不是身子的蒿草凌亂,毛草一地。
自從林風從軍被「調遣」至此已經三個月了。
被一個「瘟神」一樣的武官步前進,天天耍猴似的趕在在野地裡,做什麼新兵訓練。
和一幫其它地方遣來的一群新兵蛋子每天訓練什麼衝殺,集陣,步伐,越野,潛伏,待命,反襲……等等一大股腦行軍打仗的訓練。
天天一身泥,一身臭,一肚子餓的木然訓練著。
提到臭,林風自從軍那天起,就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已經三個月沒洗一次澡了,說到餓,只要有一口氣在,就別想著吃飯。昏過去了,還是沒飯吃。連吃個飯都要自己在野地裡找。
訓練三個月,林風就風餐露宿的吃了三個月的野菜草根,十幾隻小跑獸,最香的一次,居然是撿到別人掉在地上一條後腿獸肉。
每當看著別人身形輕快,動作迅猛,元力充沛,大魚大肉,林風那滿嘴的口水呀,就不知不覺壓都壓不住,吞都吞不及的流了出來。
提起那個本家兄弟武官步前進就火大,真是人如其名,一天到晚就知道前進前進,心黃手辣的,林風沒少挨他的鞭子,要不是從軍為了救摩刀青蘭,林風第一個跳起來就想殺了他,什麼本家兄弟,簡直就當自己是牲口奴隸。折騰得死去活來的。
對於林風來說。這簡直就是人間地獄一般的生活。
好在不管咋折磨。咋訓練,三個月過去了,林風依然消消瘦瘦的站著。
當林風槓著一桿茅槍回到要塞,王虎,棟國良,趙打錢,李力,郭杜等五人那個眼巴巴中流露的渴望和閃亮簡直比林風還「餓」。就是將林風自己這百十斤全塞進五人嘴裡都不夠塞牙縫。
五人看著身板柔弱成一根乾柴似得林風,一臉的憋屈,幽怨,盯得林風就像撥光了毛的山雞似得毛骨悚然。
好在分別當上隊正的五人,這官升了,這鈔鈔也多了(註:本書中錢財表現為用特定的鈔票,類似銀票),特在最好的堂子(洗澡堂)包了個間,讓林風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還專請了本店最拿手的名師搓背捶腰。去去滿身「風塵」!
在最大的驛館安排了一大桌酒席,全是大魚大肉。肥腿油膀,上等黃酒三十斤。
一夜酒席下來,六人高興狂張,海吃海喝,風捲殘雲的掃蕩一空。
直撐得林風拉肚子跑了三天三夜,差點一命嗚呼,要不是要塞裡有專門的獸族巫醫,一包古怪的湯藥服下,現在,林風那裡還有力氣在這練習槍刺?早怕是鑼鼓喧天,帆幌白綾,獸巫開道,邁向天葬了。
林風將手中槍矛用意力頓地一搠,李力立即笑呵呵的端著一碗清水走了過去,「林兄弟,累了?解解渴。」
林風接過水碗,咕咚咕咚喝了,抬眼望著面子前五人,道:「五個催命鬼,找我又有什麼事?」
王虎抱著粗壯胳膊笑著嘴的捅了捅一旁的棟國良,棟國良立即笑迷迷的道:「兄弟們好久沒聚了,見林兄弟訓練特苦,想請兄弟老地方聚聚,喝喝酒,吃吃肉,聯絡一下兄弟情什麼的。」
「呵呵,一群催命鬼,我剛好沒幾天,你們又讓我去海吃海喝?想要我的命麼?」
郭杜趕緊跳過來,一把抓住林風的肩膀,道:「兄弟誤會了,大家不是剛發餉了嘛,上次可是兄弟說的,我幾哥兒發餉了就得招待兄弟你一回,兄弟們都是錚錚漢子,咋能忘了呢?得說話算話呀,這不就來了麼?」
林風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我說的?」
五人齊齊點頭道:「你說的!」
「發餉了?」
「發餉了!」
林風摸著臉頰,低頭的沉思半響,抬著眼睛望著面前眼巴巴的五人道:「當真酒席訂好了?」
「真真的當真」五人晃著腦袋齊齊的說道。
「那好吧,看在錢的份上,我就再去一次吧!」林風無奈的說道。
「好!好!好!」幾聲狼嚎一樣叫聲響起,五人個個開心的擁了過來,一把將林風抬了起來。
趙打錢道:「咋樣?我就說林兄弟不會不給面子的!」
「那是!」郭杜接口道。
「慢著!」林風一聲驚呼道:「我好想拉屎……」
「啊?」
「呸」!
「呯」一聲,灰塵四揚,五條人影分開,霎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哎呦」,林風一聲慘叫,「你們這是要蒙殺我呀?摔死我了!」
林風緩緩爬將起來,拍散著滿眼灰塵,睜眼一看,那裡還有人呢?
「真是幾個催命鬼,咋就纏上我了呢?」
林風捶捶生疼的後腰,抽起槍矛就往會走,不管雜樣,看在幾個催命鬼捨得為自己花錢的份上就去吃吃肉,喝喝酒。大不了就再躺幾天,反正躺病假就什麼都不用干。
心中一陣嘻嘻一笑,林風槓起大槍,搖搖擺擺的就往驛館走去。
進得要塞內,一路上商舖林立的街道上行人來來往往,各種大嗓門發著各地土音,嘰裡呱啦的嚎叫著,簡直比殺豬的嚎叫還淒慘的嚎著招攬著各種行貨客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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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就不是很寬的馬道被各式馬幫牛車一占,顯得更是擁擠不堪。
各色外域手女袒胸露乳的招搖而過,濃妝艷抹,陣陣香風四溢,揮手招搖的攬著林風。
在這裡,軍人總是最吃香,那怕像林風這種看起來像兵又不像兵的人依然很招惹四周的獸族女人喜愛,誰叫現在瘦弱弱林風清駿帥氣呢?
比起那些體型粗獷。牛高馬大的軍士。林風這種「苗條型」還是難得一見的。
林風每次經過這條街道。總是被一大群獸族女人又拉又扯的,欲成好事。林風一見這些獸族女人滿臉厚厚的粉脂,嗆人香氣,每每讓林風頭痛不已,躲之不及。
今日經過這裡,想必又要重複往日的糾纏了。
要是能見幾個像月兒和飛兒的美女,自己心中也許還能受用一點,雖然自己也有那麼一點點好色起來。但至少看見這些真正的庸脂俗粉,就半點興趣都沒了,古井無波一般。
此時,一群「庸脂俗粉」的獸族「美女」嬌聲顫顫的奔了過來。
林風一驚,媽呀,今天怎麼比昨天還多?雙目中全是一片波濤洶湧的乳.球,手中長槍一握,轉頭就跑。猛地肩上長槍被什麼東西大力地刮了一下,身子向前一個趔趄,幾乎摔倒在地。
站穩了身子扭頭望去。只見一匹雪白高頭角馬噴著大鼻兒,一隻黑洞洞的馬眼「瞪」著自己。昂頭立在身邊,馬上傳來一聲嬌叱:「你耳朵聾了?」
「咦?撞了人還有理了?」林風氣往上衝,往馬上看去,同色白綢披風白綢斗篷,露出一張粉紅光致,嬌俏嫵媚的臉蛋兒,彎著一對柔眉下一雙亮晶晶的明眸瞪著林風,嘟著紅潤的櫻桃小口。
林風不由眼前一亮,說美女美女到,這個美女還真是他到了烏林哨幾個月後遇到的第一個大美女。
那眉那眼那五官,瑤鼻櫻唇,簡直無一處不美,是那種真正的嬌寵慣了的女孩子,看她的年紀也就十四五歲,和月兒差不多大,這個美人胚子,既然敢跑到這種地方來,要是被獸族那些粗憨蠻人看見可那還得了?不搶跑了才怪。
她穿了一身男裝,外面罩著長袍,由於騎在馬上,露出老長一截白嫩粉粉的大腿,下面露出一雙鹿皮半統靴,柳眉倒豎,怒氣沖沖地向林風喊著。
由於四周嚎叫叫賣聲嘈雜,林風也不知道她在喊這什麼。
見林風回過身來,穿著一身泥濘沾滿的夾袍,身材高挑,雖然看面容質彬彬,但是五官頗為英俊,最主要的是那身泥濘袍上居然有個圓形團龍圖案,瞧著不禁沉了下臉色,臉上的怒氣頓時收斂了些。
旁邊又是一匹大紅角馬衝了過來,騎士馬術生疏,顯然不及這個美麗的少女,到了跟前,才猛地一提馬韁,「吁」,勒的角馬頭昂起希聿聿長嘶一聲,馬蹄踏得一地煙霧瀰漫,飛塵四起,搖擺著身子,大聲喝道:「怎麼了夕月?喂,你這瞎了眼的小子,可是你碰撞了夕月?」
馬上騎士身材雄壯,身穿大紅綢袍,頭罩紅色逍遙巾,光鮮得體,大約十七出頭,濃眉大眼,氣宇軒昂,臉上滿是傲持之氣,顯得彪悍強壯,陡見夕月斗篷上一條破長口子,一眼看到林風肩扛上的長槍,「好小子,你是活的膩煩了不是?」他一頭說著一邊衝上來,手中的馬鞭子一揚,「嗖」地一聲向林風打了下來。
一陣尖叫,嚇得一大群粉堆脂抹的獸族女人四處躲閃。
這人說打就打,實在暴戾之極,林風躲避不及,生怕被這一鞭子抽破了臉,下意識地抬手一撂長槍槍桿擋住了臉龐,那知男裝少女身形前探,右手的馬鞭向前一抖,鞭梢兒筆直如一條線般射了出去,刷地一下纏住了劈向林風的馬鞭,向後一扯,這一鞭子便沒抽下去。
「夕月?」大紅角馬上紅袍騎士驚奇的望向男裝女子,「別攔著我,我得好好教訓一下這些邊荒野人!」
少女不睬那人,咯咯笑著,雙腿一挾馬腹,趨近了林風的身旁,笑吟吟地道:「本騎士放你一馬,呵呵呵,下次可就難遇到我這麼好說話的人了吆!」她的嗓音俏俏甜甜的十分悅耳,口氣含著些善意的嘲笑。
一抖馬鞭擠過人群向前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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