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周青言躺在病床上,仍是臉色蒼白神志不清,不過不再鬧騰,安分的掛著生理鹽水。
「醫生,他沒事了吧?」柳雨萱指了指床上的周青言:「我可以先回家嗎?」
醫生拿著病歷本微笑道:「應該是沒事了,不過柳小姐,在他的家人來之前,你最好在這裡照看一下,病人現在正掛著鹽水,需要人看著的。」
「好吧。」柳雨萱點點頭,坐下。
「有什麼情況按按鈕通知我們。」醫生指了指病床床頭寫著call的按鈕。
「好的,謝謝你醫生。」柳雨萱有禮貌的一笑。
柳雨萱坐在那裡,呆呆的看著周青言,回想剛剛周青言的話。周青言,原來你也知道說對不起,不過我不需要了。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但是也沒有原諒你的可能。
也許是看著周青言這樣子,回憶像是打開籠子門的老虎,蜂擁而來。這個曾經說會給她一輩子依靠的男人,如果做不到,何必把話說的那麼漂亮。
我柳雨萱是個笨蛋,對我那麼一點點好,我就會以為你全世界都是我的。
生理鹽水順著管子一滴一滴的掉進管子裡,慢慢的見底。柳雨萱長舒一口氣,終於快打完了。
彭的一聲,病房的門被打開。
「青言……」一個女子飛奔進來,跑到周青言病床面前,她身後還跟著兩個女人。
柳雨萱站了起來,第一個是柳倩,她認識。柳倩仍是一身名牌,畫著精緻的妝,手上拿著大紅的lv的包,另外一個是中年女子她卻是沒有見過面,眉目間看著跟柳倩有幾分相似;還有個女孩子年紀很輕,大約只有20來歲,也不認識,也是一身名牌,頭上是今年最流行的的空氣劉海。
「既然你們來了,我就走了。」柳雨萱冷冷的說了一聲,然後管自己走出門外。
「慢著——」傳來柳倩的聲音。
「柳雨萱,你怎麼在這裡?你在這裡幹嘛?」柳倩站起來看著柳雨萱狠狠道。
「我也不想在這裡,周青言在慕斯酒店醉的不省人事,剛好我遇到了。」柳雨萱面無表情道。
「剛好?世界這麼大,你怎麼沒有剛好遇到別人,偏偏遇到青言,柳雨萱,今天你不給我說清楚,你就別想走。」柳倩指著柳雨萱憤怒,不依不饒。
「懶得跟你講。」柳雨萱懶得再和柳倩扯,管自己往外走到走廊。
「柳雨萱,你今天不說清楚,我跟你沒完。」柳倩跑出來一把拉住柳雨萱尖聲道。
「媽,攔住她……」柳倩衝著一起追出來的中年婦女喊。
「柳雨萱?你是李素那賤婊子的女兒?」柳倩喊媽的中年女子也追出走廊手指著柳雨萱的額頭。
柳雨萱眼裡噴火:「神經病,為什麼罵我媽?誰是賤婊子了,誰是野種了?」不分黑白好歹的罵我媽是什麼意思?
中年婦人卻惡狠狠的冷笑:「小賤人,跟你媽學的真像,才這麼大就到處勾引別人的男人。看我今天怎麼修理你。」
說完,竟揚起手啪的一聲重重的給了柳雨萱一個耳光。
柳雨萱這輩子其實沒有多少和別人吵架的經驗,更別說打架了。中年婦女的耳光來得很突然,柳雨萱一點準備都沒有,只覺得臉上啪的一聲,一個重物拍了上來,火辣辣的疼。
柳雨萱拚命的掙扎,柳倩卻死死地抓住柳雨萱的手大喊:「柳雨萱,你個賤人給我講清楚,我今天跟你沒完」
中年婦女一陣冷笑:
「小賤人,你媽媽那個老賤人當年勾搭我堂哥,你這個小賤人現在又來勾搭我們柳家的人。小賤人,你看我不打死你。」
中年婦人說完,又高高的揚起手,準備再往柳雨萱臉上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