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一片安靜。靜的能聽到人的呼吸聲。霍銳知道應該給慕容安然一些時間。可有些話要是不說明白。他總是不放心。想想那會兒慕容安然那張慘白的小臉兒。沒有生機的神情。心揪的生疼。那樣的悲劇他絕不允許再次發生。可是除了慕容安然自己。誰都幫不了她。現在能做的就是讓她自己清醒。
「如果在這樣有利的條件下。你還覺得無力。慕容安然。我真的以為你索性死了算了。反正慕容家上一輩的人已經死光了。還有一個上門女婿躺在床上生死未卜。一個妹妹癡呆情況不明。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弟弟還在唸書。所有的期望都要靠你這個姐姐。現在連你這個唯一能照顧他們的姐姐也要走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還讓他們怎麼活。」
「還有你爺爺辛辛苦苦創建的慕容集團。你也看得出來張倩蓮對他可是虎視眈眈。你既然生無所戀。這一切也正好送於她。還能落一個大方的美名。」
霍銳俊美的臉上全是諷意。走到窗前。抱著手斜靠在落地窗前。扯起嘴角。幽深的月光雜和著淡藍的燈光。此時的他竟然有種森寒的冷意。富有磁性的聲音帶著陰冷低語。譏諷、不屑之意隨著他的話毫不留情的落在慕容安然心上。
這些話。就像是一把利劍。對著她心底最闇弱的傷口。狠狠的紮了下去。撕裂著她故意忽視的痛。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立時心口疼的如同在刀尖上奔走一般。
把一切都讓給張倩蓮和方嫣然。讓爸爸和弟弟妹妹受苦。
讓方嫣然和褚澤義稱心如意。把慕容集團硬生生的毀掉。不。她不要。她絕對不要。絕不。她寧可死也不要。
晶瑩剔透的眸子猛的睜開。黑暗中瑩瑩明亮。帶著些陰寒的戾氣。她怎麼能讓他們如意。
她怎麼能讓上一世害了她的仇人再次踩著她的屍體步步高陞。再次踩著她親人的心痛。再次踩著她悲慘欣喜。無論如何。不管怎樣。重生一世只為復仇。不管世事如何。不管張倩蓮。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方嫣然和褚澤義到底用了什麼計謀。縱然粉身碎骨。她也絕不會讓他們好過。
所以。這條路即便再艱難。她也要走下去。一定要走下去。
既然已經打定主意。還考慮那麼多做什麼呢。
和方嫣然褚澤義爭鬥一生。成功。那是她的命。不成功。也無愧於心。至少會在九泉之下對得起媽媽。對得起慕容集團。對得起腹中的孩子。也對得起自己……
深深吸了口氣。咬咬唇。強撐著無力的身子。筆直的坐起。她不可以倒下。怎麼能倒下。還有那麼多仇人沒有處置。她們已然在笑。她又何必屈服。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不管有多少陰謀在裡面。這輩子絕不能重複上輩子的命運。仇。她要自己來報。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既然跟上一世走了不同的路。就一定要堅持走下去。
「霍醫生。為什麼要幫我。」
深吸一口氣。生機重新回返。蒼白的臉上露出些許血色。轉首望向靠在一邊的霍銳。此時她怎麼不明白霍銳是在故意激她。眼底閃過一絲感激。
不管這位放蕩隨意的醫生到底是什麼人。至少他在方才是真正的幫了她。
霍銳微微一愣。隨即發出爽朗的笑聲。「本少爺一向最是助人為樂了。」懶洋洋的聲音在黑暗中傳來。雖然看不到他的臉。莫名的就是覺得他在笑。而且還是心情不錯的笑。
慕容安然心一動。知道他是不願意說。既然不願意說。她也不會勉強。隨即露出溫婉的笑容。這一笑讓月光為之暗淡。
見她難得乖巧的樣子。霍銳笑容越發瀲灩。這次也沒有多說。走到床邊輕輕的揉了揉那頭烏黑的頭髮。隨後離開病房。病輕巧的關上門。只留下月光照進來的亮影。
他。真的走了。
霍銳離開後。慕容安然一個人躺在淡藍色的光芒中。卻再也睡不著。索性轉個身。半趴在床上。順著落在窗內的月華。放下心結後。就繼續按原來的思路。靜靜的思考起來。褚澤義跟方嫣然上輩子走到一起。是她和孩子還有親人的鮮血鋪就了他們的成功。
但現在。她能看出來方嫣然並不像前世那樣喜歡褚澤義。以她貪婪的性格。一定要的更多。一個小小的褚澤義根本滿足不了他。同樣褚澤義一定也不是真的想娶方嫣然做太太。如果可以他怎麼會娶一個私生女。
這麼貪婪的兩個人。注定了他們之間會生出分歧。第一時間更新唇邊泛起淡冷的笑容。若是此。有些事而做起來就更方便了些。
黎明在不知不覺中到來。慕容安然站在落地窗前。拉開所有的窗簾。看向外面。天邊漸漸地亮起來。好像誰在淡青色的天畔抹上了一層粉紅色。在粉紅色下面隱藏著無數道金光。忽然間彷彿起了一陣響聲似的。粉紅色的雲片被衝開了。天空頓時開展起來。一輪朱紅色的太陽接著從天際慢慢地爬上來。它一搖動。就好像發出了大的響聲。
它升高。紅光也跟著伸長。它愈往上升。它的光芒也愈大。霎時間霞光佈滿了半個天。維護著這一輪金光燦爛的朝日;
又是嶄新的一天。第一時間更新
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伸長手臂。彷彿要擁抱這一切。霍銳推開門時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萬丈霞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為慕容安然的週身鑲嵌了一層金邊兒。烏黑如墨般的頭髮像瀑布一樣披散在背後。潔白的雙手。如玉般光滑。曼妙的身姿越發的顯得妖嬈。遠遠望去就像是從天而降的仙子。
霍銳有那麼一下子愣神兒。聽到門響慕容安
然轉過頭。正巧看到霍銳發呆的一幕。嘴角輕揚。輕笑出聲。這一笑。讓百花為之失色。日月為之減輝。這一笑也拉回了霍銳的思緒。
「霍大醫生。不知道安然今天能不能出院。」因為想通了一切。慕容安然的語調中也多了一些平時沒有的俏皮。
霍銳一聽又恢復了平時的邪魅和輕狂。慕容安然這樣。說明她已經有了新的打算。至少不會再發生昨天那樣讓他害怕的事情。只要她能健健康康。頑頑強強的活下去。其他任何都不在話下。
「怎麼。然兒這是想要過河拆橋呀。怎麼說都是我治好了你的病。連聲謝謝都沒說就想離開。是不是太無情。」
痞痞的語調。加上臉上隨意的笑容。怎麼看都像是個二賴子。慕容安然不能理解的撇了撇嘴。真不知道像他這樣的人。第一時間更新怎麼就成了a市有名的青年醫生。十佳傑出青年。
「霍大醫生就算想要得到安然的謝禮。也得讓安然回家才是。安然現在可是身無分。感謝之心有餘。感謝之力不足那。」
後幾個字竟然說的有些咬牙切齒。霍銳一聽反倒笑的越發妖媚。
「然兒。其實也沒有那麼難……」霍銳說道這裡突然一頓。不過臉上的妖媚之色卻越發的明顯。長腿一邁。幾步就到了慕容安然跟前。一張俊臉更是不由分的貼了上來。那淡淡的清香。熱熱的氣息撲面而來。慕容安然臉上立馬染上了一抹紅暈。總覺得他接下來不會說什麼好話。立馬板起臉。
果然慕容安然的想法還沒有完。霍銳那驚世駭俗的語言就再度出口。
「然兒。古人都有救命之恩自當湧泉相報。我也不需要然兒怎麼報答。只要以身相許就成。你看怎樣。」
含笑的雙眸。微挑的俊美。盈盈的笑意。俊美的容貌在日光下更是如妖般魅惑。看著那張妖孽版的俊臉。很難讓人不眼熱心跳。慕容安然不自在的轉了個身。不想對著那張使人呼吸急促的俊臉。忽而想起。剛才還在跟他神氣。索性不再理他。
以身相許。多麼諷刺的四個字。上一世。因為虛假的愛情吃盡了苦頭。這一世。又怎會輕易涉入。重生只為報仇。除此別無他願。
霍銳見她生氣。也不再說下去。好不容易拉近了彼此的距離。他不想再把他的然兒推向遠方。房間裡立馬一片寂靜。靜的能夠聽到彼此的心跳聲。慕容安然不動聲色的向一旁退了幾步。離開了那讓她有些心慌意亂的距離。
「……霍大醫生。安然想要回家。」
霍銳狹長的鳳眸微瞇。沒有再一步上前。凝視了那張清理的小臉兒良久。才緩緩開口。「我送你。」
「謝謝。」
「金琳院」裡。張倩蓮和方嫣然一聽說慕容安然被霍銳送來。立馬惱火的不行。
「媽。你看那個土包子竟然安全回來了。還是霍銳送過來的。她的命怎麼就那麼硬。怎麼昨天就沒有把她暈死。」
方嫣然週身釋放出冰冷的氣息。雙眸也因為憤怒變得猩紅。張倩蓮一見連忙給蓮嫂使眼色。兩個人使力才讓方嫣然安靜下來。
「蓮嫂。看著嫣兒。別讓她出來。」
看著安靜下來的方嫣然。張倩蓮長長出了一口氣。總覺得嫣兒的變化有些反常。以前雖然遇事也有暴躁的時候。可是沒有現在這樣嚴重。眼中閃過一絲懷疑。但聽著下人的稟報。也顧不上那麼多。看了一眼方嫣然和蓮嫂。便匆匆向大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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