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玉喬嗅著這股子味道,心下也明瞭了,指不准這蹄子此刻留在書房,便是為了薄正。想必是覺得一等丫鬟不夠體面,若是能成為薄正的通房,日子大抵會更為舒坦罷!
平心而論,荷月荷星也並非絕色,但是因著是雙生子的身份,所以更是讓人生憐。薄玉喬眼下正是希望趙月如能夠得到薄正的寵愛,若是讓荷月荷星此刻分寵,自然是不妙的。
「荷月,松墨已然研好,書房已然用不上你了,莫不如你去耳房看看姨娘,我記得前日院中送來了不少牛乳,你去送入耳房之中可好?」
聽得此言,荷月銀牙緊咬,水眸抬起,緊盯著面前的薄正。不過薄正此刻正將《策論》臨摹,自然是見不著荷月那副狐媚的模樣,所以荷月這丫鬟當真是將媚眼做給瞎子看,白費了一番功夫。
荷月荷星出了書房之後,薄正這才將一篇《策論》臨摹成了。薄正為人雖說風流,但卻著實有些才氣,一手行書寫的極為俊逸,倒是使得薄玉喬對他高看一眼。
「爹爹,您的字真是極好,喬兒也想寫出如此清逸的字。」
為了在薄府過活的更為容易,薄玉喬自然是不會吝惜幾句誇讚。在薄正看來,薄玉喬如今不過是個不知事的小娃兒,雖說言語做不得準,但也是讓他極為舒心。
「喬姐兒若是想習字,爹爹自然是要教的。」
話落,薄正這便取了一旁掛著的狼毫,放入薄玉喬手中,握著薄玉喬的小手,親自將筆墨落於桌上的宣紙之上。
因著薄玉喬年歲小,所以薄正也並未教她過難的字,便寫了薄玉喬三個字罷了。
以往趙月如也曾教導過薄玉喬習字,但趙月如出身不高,雖說識字,但卻並未有何風骨,看著不過工整罷了。如今薄正既然送上門來,薄玉喬自然是要好生利用一番。
薄正並未教她多久,此刻他的心思也沒有放在面前的女兒身上,他現下所想,儘是美人出浴的嬌態,所以等了一會子,便耐不住了,衝著薄玉喬道。
「喬姐兒,你便自己先練著罷!也好讓為父看看。」
聞言,薄玉喬乖巧的頷首,略顯稚嫩的字落於宣紙之上,她的字雖說並不如薄正寫的那般好看,但卻很是工整,比一般的孩童要好上不少。
薄正接過宣紙一看,雖說並不覺得喬姐兒寫的多好,但也怕薄玉喬鬧騰,便淡淡開口道。
「不錯。」
薄玉喬自然是聽出了薄正言語中的敷衍之意,不過她倒是並不如何在意,只是將薄正方才臨摹過得《策論》仔細的放在一旁,仔細查探,以之為師。
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便從雕花木門外頭傳來一道輕聲細語,聽得聲音,應是荷星無疑。
「二老爺,如夫人已然沐浴好了,還請二老爺移步。」
聽得此言,薄正鳳眸微挑,倒是流露出一絲急色。薄玉喬佯作不知,衝著薄正道。
「爹爹,您快去看看姨娘罷!今日姨娘還得空,若是待到明日,姨娘便要親自教導蘭夫人廚藝,想必便不得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