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吸溜了口涼氣,要不是這四周全是人,我還真的有點怕了。
「黎大哥,真的全是死狐狸啊?成千上萬的?」我結結巴巴的問東山道人。
「可不是咋的,不過我也沒見過,都是聽當地人說的,我去了的時候那裡早就被封鎖了,裡邊的東西也清理了,當地的考古隊介入了。那班人和我們不是一個路子。」東山道人無奈的說著。
其實他說的這種情況也是正常,考古隊的確和玄門裡邊的人不是一個路數的。出發點就不一樣,只不過一個是科學,一個是偽科學。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誰看誰都不對眼。
「那後來怎麼樣了?」我緩了一會兒,感覺自己不那麼怕了,又問東山。
「能怎麼樣,那些涼鬍子的後生就那麼進去了,居然有人覺得這麼多狐狸能夠賣不少錢,打算全都扒了皮聯繫當地的加工廠弄成狐狸皮呢,說來也怪,不知道過了多少年了,那些個狐狸都死了,可是身上居然一點腐爛都沒有,保存的很好,這也是那幾個後生動心的原因。」
「不是吧?一點腐爛都沒有?」我不相信的問。
「真的,當時沒有被封鎖的時候有人去過,那人親口和我說的。皮毛光滑,一點破損都沒有。」東山從桌子上拿起水喝了一口和我說。
「我去,這就奇了怪了,古墓裡邊哪裡來的這麼多的死狐狸呢?」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東山聳了聳肩。
「那你去了之後是怎麼回事?那些年輕人呢?」我接著問他。
反正這東山是開了話匣子了,看他那樣子也打算全告訴我,我就沒有顧忌的放開懷問了起來。
「那幾個年親人,當時沒事,還以為自己走了大運了,挖了個墓,不僅僅弄到一堆值錢的物件,這狐狸也是一大筆收入了。就留下一個人看著那些東西,別的人回去找工具想要去弄走。可是等那幾個人回來的時候,居然發現那個留下來的人不見了。」
「不見了?」我吃驚的問。
「是啊,就是不見了,當時那幾個人以為這傢伙下的跑了,可是後來他們發現了那個留下的人了,不過已經死了,就在那一堆死狐狸裡邊,全身的血,脖子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弄斷了。那血流在狐狸的皮毛上,弄出一種詭異的猩紅,這下這幾個人可是怕了。想要逃回去,可是已經晚了!」我不得不佩服東山這講故事的本事,完全把當時的場景給我描繪出來了。
「怎麼晚了?」我心跳加快,直直的盯著東山。
「嘿,就是我和你說的那碧眼青狐。」東山一拍火車上那小的可憐的桌子。
「難道是碧眼青狐咬死了那個留下的人?可是要是這樣的話也不至於讓你這龍虎山的天師出馬啊?」我不著痕跡的拍了東山一個馬屁。
「那是啊,後來的事情就複雜了。」東山歎了口氣,「那幾個人還算義氣,幾個人抬著那個死了的人的屍體,想要往外跑,可是出了那個石室的時候,有人發現那個石門上雕刻的狐狸居然在笑。」
「我靠,黎哥,你說笑呢吧,石頭雕刻的狐狸臉在笑?你確定你沒聽錯?」我不相信的問黎有棋。
「我還不相信呢,可是你別忘了這事情本來就不能按照常理來推斷,我家祖師爺在上,我可沒給老弟你瞎編。」說著這黎有棋居然還抬起手立了個誓,弄的我是哭笑不得。
「不是,黎哥,我信我信,你接著講。」我無奈的說著。
「當時有一個人看到那狐狸石雕在笑,拉住身邊的人讓看,可是這一拉卻發現身邊的那個人一動不動,這人就覺得不對勁了,連忙轉過身去,站到那個人的前邊。這才發現那個人居然眼睛瞪得老大,臉上的鼻子不見了,好像被人東西咬掉了。那個看到狐狸臉的人被他身邊的人這模樣給嚇壞了,他身邊那同伴,整個臉被咬的血肉模糊,鼻子上的骨頭茬子都出來了,這人一屁股坐到地上,這才知道出事了。」
「接著呢?」我的興趣已經完全被提了上來,眼巴巴的等著東山道人給我說接下來的事情。
「接著,那個人想要跑啊,可是雙腿發軟,站都站不起來。好不容易爬起來了,把身子轉過來,可是卻把他下了個半死。他眼前是一張血糊糊的臉,可是那臉居然在笑啊。這臉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最先留下來看東西的傢伙。原本死透了的人這會兒居然爬起來了,還對他笑,別提多瘆人了。那小子已經被嚇破了膽子,居然不知道哪裡來的一股子勁,站起來把對著他笑得那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傢伙一腳踢開,沒命的往外邊跑。」
「他最後跑了出來了沒?」我眨巴著眼睛問東山道人。
「跑了,而且活了,他是那幾個人裡邊唯一一個活著出來的,消息也是他傳出來的。等第二天那傢伙回過神來這才招呼著村子裡邊的人進去尋找,可是那裡邊出現怪事了。」
「難不成裡邊的人全死了?」我嚥了口口水問黎有棋。
「嗨,還真的全死了,這不是最重要的,當那個跑出去的年輕人帶著村裡的人再次進去那個古墓裡邊的時候,發現那成千上萬的死狐狸消失的一乾二淨,只有那幾個同伴**裸的死在那裡邊,全身血都被放干了,那模樣啊,要多淒慘有多淒慘。那活著的小伙兒雖然奇怪,但是也沒敢聲張,只能悄悄的打算和眾人把死了的那幾個人的屍首給弄出去。可是就在他們搬動那屍首的一瞬間,就出事了!」東山看了我一眼。
「出啥事了?」「就在大家商量著怎麼把屍體運出去的時候,一隻狐狸詭異的出現了,就是我說的那碧眼青狐,長的漂亮的很,就像是個女人一樣。」東山手舞足蹈的形容著。
「不是,你怎麼就知道像女人一樣,再說了那就是隻狐狸,還能長成人樣?」我不信的問他。
「嗨,你還別不信,小老弟,我當時是沒見著,第一次聽別人這麼給我講我也不相信。道爺我走南闖北的怪事見多了,這種靈動的東西還真的沒見過。可是當我真的親眼看到那隻狐狸的時候,我才知道村民們當時和我描述是那種所謂的動人心魄的美到底有多麼的驚人。」
「你遇到了?」
「那還是我去了的時候,我當時剛去了那個地方,就去當地人家打聽這事情,原本以為很難,哪知道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啊。我就順著村民給的線索進了山。用須彌遁術足足追了七天,這才終於在氣運交匯的地方把她給堵住了。」
東山看到我在聚精會神的聽他講,得意的看了我一眼,「須彌遁術你不知道吧?那可是我們龍虎山的本事,一般人挺都沒聽過的,你有緣了。」
我心裡邊無奈的罵了個娘,不就是須彌遁術嗎?我也會啊,顯擺什麼。
「黎哥,你接著講,你們這些人啊,本領都高,飛簷走壁的,我看著羨慕啊。」我恭維的說了這麼一句,那東山果然高興的哈哈大笑。
「小老弟,真會說話啊。咱接著說,當時村民們猛然間聽到一聲奇特的叫聲,都不由自主的抬起了頭。可是這一抬頭啊,就看見那只突然出現的狐狸,那狐狸在笑,詭異的對著眾人在笑,可是那笑裡邊好像有一種殘忍,讓人不寒而慄。」
「後來呢?」
黎有棋看了我一眼,「後來,後來就嚇到了唄,村裡人,誰見過狐狸會笑的,而且笑得那麼瘆人。有人說是這些人缺德挖了狐仙娘娘的窟窿了,要遭報應的。這一喊,大家都被嚇到了,沒命的往外跑。」
「那狐狸哪裡去了?」
「當時都在忙的逃命,誰能知道那狐狸哪裡去了呢,反正後來我去的時候聽當地人說,那狐狸就沒有在出現過,而且當地考古隊進去的時候,那石門上的狐狸石雕也不在了。考古隊的人說是那個活下來的人的幻覺,可我知道不是這樣。」
「那你的意思呢?」我問東山。
「我?在我看來啊,那石雕就是那只碧眼青狐,那是魂兒,那些人挖了人家的窩哦,能不找他們算賬嗎?」
「那你後來怎麼弄的?還被困在山裡半個多月?」
「唉,說來也倒霉,我不是和你說過麼?那個村子裡邊接二連三的有人失蹤,等被發現的時候已經死了,而且死很淒慘。村裡的人坐不住了,說是那狐仙開始報復了,嚇的沒法子,請了幾個當地的道士。可是現在這年頭,假東西哪裡都是,道士都有假的,那都是些騙人的傢伙,能有什麼真本事?連一晚上都沒過了就完蛋了。後來事情越來越大,最後就傳到了我們龍虎山了。」
「我當時打聽清楚之後,剛才不是和你說了嘛,用須彌遁術追了七天,最後把那隻狐狸給追到了。原本我以為能夠捉拿了她,可是我沒想到那狐狸道行那麼高,居然把我給引到一個山窪窪裡邊,硬生生的用一個幻術給我困了七天。」
「我去,黎哥,真的假的?狐狸還會用幻術?」我覺得這傢伙在吹牛了,這事情太假了。
「你還別不信,不僅僅會幻術,還會說話呢。」東山臉色古怪的和我說。
「還會說話?」聽了他這話我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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