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軍愣了一下，趕快把鎮紙推還道：「這可不行，嗯，不過這東西我確實是喜歡。房四寶我也缺這麼一件鎮紙搭配，你開個價兒。」
想來想去，陶寶寶道：「給三萬吧。」
劉軍不由苦笑：「你這跟白送我有什麼區別？拋開年代不談，就單雕工和玉質，也不止三萬的價格啊？放在拍賣會上，就這麼件清代白玉雕瑞獸鎮紙，怎麼也能拍到十三四萬吧？這還是保守的估計。」
「拍賣的價格都是虛的，再說，還有佣金啥的沒算呢。」陶寶寶搖了搖頭。
「這鎮紙不比其他新工玉器，是有價無市的，嗯。你也別讓了，我給你十一萬。行嗎？」劉軍又道。
「太多了，我也讓一步。您給八萬吧。」陶寶寶道。
劉軍無奈地看陶寶寶一眼：「你這丫頭，再這麼說可沒意思了啊，十一萬五已經算佔你便宜了，要是八萬的話，跟撿漏有啥區別？」
「哎呀。也沒多少錢，您就拿著吧。」
「這算怎麼回事兒啊？不行不行，沒有十一萬的話我肯定不要。」
「這樣，劉叔，我叫您聲劉叔。咱們誰也甭說了，我再退一步。十萬塊，您不要的話。我可拿賣別人了。」
「唉，你這丫頭怎麼這樣啊？」劉軍沒好氣地瞅瞅陶寶寶，低頭又瞄了一眼鎮紙，歎氣道：「你是知道我捨不得它吧？哪行，就十萬。」
說罷，他呵呵一笑：「別人都死活往高了抬價，哪有你這麼賣東西的？唉。這回我可撿了大便宜了，怎麼付賬？。」
「銀行轉賬吧，也不急，哪天給都行。」陶寶寶輕抿了一口茶道。
劉軍笑著搖搖頭：「你不急我急，走吧，去銀行。」
等從銀行走出來，剛要說話，兜裡的手機就響了。
陶寶寶接起來：「喂，對。是我。嗯……對……，朝陽的……，房子在北區……七十五萬……，對了，先問一句，您不是中介吧……哦，那行，您想給多少？六十五萬？……太少了……不行……，嗯……，肯定不行。那這樣，再見。」
掛下手機，只聽劉軍問道：「你要賣房子？」
陶寶寶道：「是啊，不過現在這個行情，想找個買家真是難如登天。」
劉軍微微一笑：「你稍等，我去那邊打個電話。」他邊摸出手機邊走遠了一些。站在銀行取款機前跟什麼人說起來，
等了一會兒。又撥了一個號碼，足足十五分鐘，劉軍才邁著輕步走回來：「成了。」
陶寶寶不明所以道：「什麼成了？」
「你方才電話裡不是說了房子的情況麼？我就給你問了幾個朋友，有個姓李的老闆說他正好有點閒錢想投資個快拆遷的平房，聽了你房子的位置，覺得還不錯。」
劉軍按了幾下手機，把顯示著一個號碼的屏幕在陶寶寶眼前晃晃：「喏，這是李老闆的電話，你自己跟他聯繫吧，我跟他說你是我朋友，他應該不會出價太低的
「那可太謝謝您了，我正愁這事兒呢。」陶寶寶不禁高興的恨不得蹦起來。
劉軍笑道：「呵呵，鎮紙這麼便宜就賣了我，是我該謝你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