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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7.藏在他編製的籠子裡,只為他一人喜怒哀樂 文 / 月滿歌清

    項璃睡前收到許奈良的短信,他跟她說晚安。

    握著手機很長時間都沒回他,呆坐在那裡,想起在海鮮餐廳遇到許仁川時他的表情。

    這麼多年後再見他,容貌沒變,言行舉止沒變,唯有變化的是他的身份——當初的他,就如同現在的許奈良,短短幾年他做到如今這高位,能力和手腕都是毋庸置疑的。

    項璃在想,當初自己可能做錯了,明明清楚他就是這樣一個普通女人難以駕馭的男人,就不應該去招惹他,說到底她能恨什麼呢,全都是咎由自取。

    時針指向十一點,項璃準備睡了。

    明天一早要和部門經理去趟外地,八點二十的飛機,不用回銀行直接就去機場,她想早睡,卻嚴重失眠羿。

    三哥態度明顯,不同意她和許奈良結婚,項璃心裡明白,三哥是為了她好,也是為了許奈良好,知道她不愛他,這婚姻,是毫無意義的。

    她實在不能想像,倘若三哥知道當初那個男人是許仁川,他們之間三十幾年的情誼有可能就此決裂,項璃不願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她把一切的錯都歸結到自己身上,八年前那個暑假,如果她沒有做出那件瘋狂的事情,所有的一切就都不可能發生。

    不僅怕三哥知道,更怕許奈良知道,那是親親兩兄弟,若是為了一個女人起了衝突,那豈不是讓人笑話?

    項璃躺在床上,不時的眨著眼睛,她的心理有了變化,又開始回到逃避那幾年,她想著,是不是只有自己消失了,所有複雜的事情也就都結束了??門鈴響了,項璃回過神來。

    再一次看了時間,已經凌晨兩點了。

    來人是誰,其實她有預感,但是當她開了門見到站在門口的許仁川,還是不由得愣住。

    許仁川一身酒氣,比之前在海鮮餐廳見到時更濃,項璃微微皺著眉,他沒開腔,她也就沒先說話。

    此時她穿著單薄的睡衣,在他灼熱的目光下,不自在的雙臂擋在胸前,許仁川似是不經意的笑了下,進屋,將門關上。

    項璃往後退了一步。

    「知道我頭痛,知道我吃哪種藥,你還在關心我?」

    許仁川手臂上搭著他的外套,走近了項璃,笑著將衣服披在她的身上。

    項璃仰著臉看他,烏黑的眸子眨動了兩下,不答反問,「許仁川,現在幾點了,你喝這麼醉跑來這裡就只是想問這個嗎?」

    「是。」

    他點頭,笑紋在唇邊蕩漾開來。

    這樣的男人很容易蠱惑人心,尤其是項璃,從來對他就沒有抵抗力,恨著,也深深的愛著,往往花了很多時間決定要去忘記他,可當他在她面前出現一次,所有的努力就都土崩瓦解。

    「打算讓小晞的朋友買了然後給我送來?老實說我很激動,已經很多年沒有什麼可讓我激動的了。」

    許仁川拉著項璃,把她拉到了屋裡,他先坐下,再讓項璃坐在他旁邊。

    他喝得有點多了,回了許家之後又離開,在於佑的會所待了幾個小時,心裡有著一股子莫名其妙的衝動,一直在抑制,在隱忍,最後實在忍不了了,便來找她。

    「小璃,你就跟我說實話,你告訴我那孩子在哪裡,我們去把她找回來……現在不一樣了,現在你要什麼我都能給你,婚姻,家庭,只要你要,我就給。」

    酒後的他有些語無倫次,也許是因為高興,連眉眼裡都是笑,他緊緊地攥著項璃的手腕子,不鬆手,把她抵在沙發扶手和自己的身體之間,項璃沒法動一下,想掙脫他,也掙脫不了,最後對他說,「在你身上,一開始我就沒想過要任何東西,過去是,現在也是。我回來,想過千萬種和你相逢的場景,唯一想像不到的就是你我還能擁抱,許仁川,我累了八年,我想要擺脫過去,擺脫你,我想要的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人生,你給的一切我都要不起。」

    項璃感覺到他的手在漸漸的松落,她垂著眼,一字一句的說,「孩子在哪裡我不知道,我也沒有資格去認回她,你最好也打消這樣的念頭。」

    「你上次不是騙我,她果真還在?」

    許仁川蹙著唇,先前的笑意收起,項璃點點頭,抬頭面對他,「在呢,我沒有你狠心,我不可能像你一樣,明明她已經來到這個世界上了,還不讓她活,哪怕是我自己不夠好,我也得讓她好好的活著。」

    許仁川雙目通紅,喝過酒的關係,眼裡血絲明顯,他盯著項璃時項璃感到沉重的壓迫。他沉沉的嗓音響在耳邊,他說,「孩子我要,你,我也要,你和奈良沒任何結婚的可能,如果你想要用這種方式隔斷和我的牽扯,項璃你太幼稚了。」

    「許仁川,給我一條活路不行嗎?」

    項璃起身,眼眶裡全是淚,她望著許仁川,雙手緊緊交握在一起,以一種祈求的姿態。

    「你以為奈良真的就被蒙在鼓裡?」

    許仁川笑了,也站起來,居高臨下嘲笑的看著項璃,「

    他很聰明,你我一言一行他看得比誰都明白,他也已經猜到我就是那個孩子的父親,甚至他也已經來找過我……」

    「你別說了。」

    項璃低下了頭,眼淚簌簌落下,這時候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其實在許奈良面前她連一份尊嚴都沒有的,她瞞著,他就幫她瞞著,一個是他愛的女人,一個是他親大哥,他遊走在這段不堪的關係的夾縫裡,比誰都

    都清醒。

    項璃看清了事實,果然她才是最可笑的那個人,現如今,她還有什麼臉去見許奈良呢?

    「你要結婚,可以,那個人只能是我。」

    許仁川坐回了沙發,雙腿輕疊,給自己點了根煙,吞雲吐霧時瞇著眼睛看項璃。

    項璃輕笑了一聲,「你覺得有可能嗎?」

    「沒什麼不可能,我甚至可以昭告天下你其實早就是我的女人,項璃,你別高估我的耐性,也別低估了我對你的感情。」

    他狠狠地抽煙,不看她。窗外夜色正濃,他的眼裡蒙上一層皎潔的月光,更顯冷清。

    「你對我有什麼感情可言?不就是上過一次就膩了?」

    項璃深深地吸氣,擦去臉上淚痕,「許仁川你夠了,你這種人不適合說感情二字,你對我要是有一丁點的感情,當初在我被眾人嘲笑的時候你就不會整整一個月不出來見我,你對我要是有一丁點的感情,當初在我被眾人嘲笑的時候,你就會站出來說我是你的女人,我那孩子是你的……可是你沒有,在對我說了去把孩子打掉以後你就沒出現過,你現在還來說什麼感情,不覺得好笑麼?」

    許仁川摟住她的肩膀,「現在我不想說這些,今晚我過來,就想跟你說,想辦法打發奈良。」

    他皺著眉捻開她額前髮絲,低沉而嚴肅的,「沒見你漂亮得到哪裡去,男人倒是挺會招惹!」

    項璃冷笑,推開了他的手,「我招惹誰跟你有什麼關係?」

    「別再重複這句話,我不會想要聽到第二次。」

    許仁川雙手插在褲袋裡,面色疲倦,「項璃,我已經不年輕了,也不怕和你說實話,在你沒回來之前,我沒想過這輩子還會有自己的婚姻,沒想過會生兒育女。以前我不知道,現在已經證明了你我孩子還在,我就一定會想方設法找到她,我要認回她。」

    「你別做夢了,你是這世界上最沒有資格見她的人,認回她?讓她叫你爸爸麼?你覺得我會允許?」

    項璃笑著搖了搖頭,「就算我允許,擋在前頭的那個人是我三哥,你有本事說服他嗎?或者,你有本事讓他知道那個男人是你並且你們之間還能相安無事嗎?」

    「項璃你別威脅我,人要是急了,可以什麼都不在乎!」

    「那你就不在乎給我看看,那你現在就給我三哥打電話,你告訴他,你是那孩子的父親,你要認她,看我三哥怎麼回答你。」

    項璃把肩上他的衣服拉下來,狠狠地扔到他身上,許仁川接住,隨手摔在一邊,「你是不是非要逼我?」

    「你能把我怎麼樣!」

    兩人膠著對峙,誰也沒有要讓步的意思,許仁川就站在她面前,她生氣發怒的時候臉蛋兒嘴唇都是紅的,突然就沒忍住,俯身吻住了她。

    不管不顧的,她在掙扎,她在抵抗,許仁川骨子裡的強勢發揮得淋漓盡致,將她推倒在柔軟的布藝沙發上。

    他整個人壓在她身上。

    這談話沒法進行,他的解釋一句都用不上,總覺得項璃這種性子的女人是欠好好收拾。

    可真要對她動粗,似乎又狠不下心,看看,親了兩下就哭成這樣,跟他強她似的……不過就是氣急了發狠麼,她是不是把他想得太無恥了?!

    「說,你不想嫁給他!」

    許仁川酒勁兒上頭,僅剩的理智有點兒排不上用場,他把項璃壓在下面,無意識的蹭她,揉她,「嫁給他幹什麼呢?他又不是你孩子的爸爸,嗯?你說你是不是為了氣我?」

    項璃被他蹭得難受極了,哭得滿臉滿脖子的淚,使勁推他,「許仁川你要幹什麼,你不要碰我!」

    身體每個地方都在疼,他的力量,他男性特有的氣息將她包圍著,八年前那個暑假發生的事像是記憶碎片一點一點拼湊起來……

    「小璃,你會後悔的。」他說。

    「後悔什麼呢?把自己給自己喜歡的男人,正好他也想要我,我怎麼會後悔?」

    那晚他們交頸相纏,臥室裡燈光流.瀉了一整夜。

    那時候的許仁川還極年輕,所謂血氣方剛,也許是項璃的身體太過美好,他一遍又一遍的佔有,不知饜足。

    後來的每一天,項璃都在他那裡,整個暑假,她就像他的金絲雀,被他藏在他編製的籠子裡,只為他一人喜怒哀樂。

    ……

    ……

    「我不能碰你?奈良可以?」

    他冷笑一

    聲,起來,把她也拉起來,隨後將她摔到床上。

    可真能折騰!

    項璃被他摔那一下摔得腰都要斷了,還沒來得及吃喘息,他又過來了,再次把她按下去,身體在她上面,雙臂緊緊摟住她,「項璃,你還真是有本事,勾.引了我,又去勾.引奈良!」

    他的鬍渣扎得項璃下巴生疼,眼淚還在不斷地流,她哭得快沒聲兒了,「我沒勾.引你,沒有……」

    「那你怎麼會和我那樣?」

    許仁川越發迷亂,眼神朦朧,看著項璃,看見項璃眼睛裡的自己似乎越來越小,他不高興了,「小璃,看我,看看我!」

    他扣著她的下巴,逼她直視他

    ,「別和奈良結婚。」

    項璃一直在哭,他鬧了多久她就哭了多久。

    從來不知道許仁川這種外表穩重的男人發起酒瘋來居然這麼恐怖,鬧到大半夜,他睡著了,項璃還在床邊上哽咽,瑟縮著,抱緊了自己的身體……

    第二天一早許仁川醒來的時候項璃已經不在了。

    他有些不記得昨晚後來發生的事了,依稀能想起一些,記憶就在和她瘋狂接吻的時候打住。

    後來……

    後來好像她哭了,說了些什麼他不太記得。

    頭很疼,他起床喝了溫水,藥在車上,他卻沒立刻下去吃。

    點了根煙靠牆站了許久,這小小的屋子被他打量了個遍,直到煙抽完,他才離開。

    或許應該找項默森說一說。

    八年前的情況其實項默森清楚,當時許仁川的父親被人檢舉,許家所有人都被查,尤其是許仁川查得最為徹底,怎麼可能再讓他沾染上其他不好傳聞?

    那個時候其實他是沒有自由的,也不可能和項璃見面,外面的人做了些什麼說了些什麼他不太清楚,等到一切歸於平靜,他卻再也找不到項璃了。

    以為她是因為孩子的事徹底傷透了心,所以離開了,那時候他正處於事業尷尬期,若是項璃人在他身邊,談個普普通通的戀愛倒是費不了多少心,但是她離開了,他再去尋找,是不可能的。

    其實說白了那個時候的許仁川對項璃至多也只能算是喜歡,還談不上愛,他不像許奈良那樣可以為愛放棄現世安穩,他是自私的,是不會為他人著想的。

    他也是現實的,是不可能讓自己的東西屬於別人的。

    比如項璃,比如項璃和他的孩子。

    八年後項璃回來,當他再和她見面,談不上舊情復發,和當初一樣,這個女人是讓他覺得特別的,讓他挪不開目光的。

    當他得知自己和她的孩子還在,並且這個時候除了她,也不會再有任何女人能佔據他內心一片位置,自私心再次作祟,他想要得到她,得到和自己有關的所有。

    可是事情在一天天的發生了化學變化,他對項璃,似乎並不僅僅只有佔有慾那麼簡單。

    他這個人太現實,正因為他的現實,往往能讓他一針見血看穿很多事情,比如項璃,現在他覺得,她在他的生活中應該是不可或缺的,所以即便對方是奈良,他也不可能就此冷眼旁觀。

    ……

    ……

    週六上午十一點,孟晞和項默森在廚房準備午餐的時候項景楓來了。

    項景楓為人謹慎,舉止得體,猶如她的穿著,總能讓人一眼瞧出這人出生名門,涵養極好。

    「你去開門。」孟晞手裡拿著刀在切菜,她指使項默森。

    項默森在洗菜,手上全是水,耷拉著眼皮瞧都不瞧她一眼。

    「你去。」他說。?孟晞瞪他一眼,然後放下刀趕緊跑了出去。

    項默森這才停下手裡動作,輕輕地轉身,笑了。

    孟晞開了門,叫一聲大姐,項景楓笑著將手裡一束百合遞給孟晞,「這花有個特別好聽的名字,我本來打算買別的,可賣花的人一介紹,我就看不上其他的。」

    「什麼名字?」

    孟晞接過來看了看,問項景楓。

    「卡薩布蘭卡。」項景楓換好了拖鞋進屋,將手提包放在玄關鞋櫃上。

    「咦,這不是電影名字嗎?」?孟晞拿進屋去插.進花瓶,一邊招呼項景楓坐。

    項景楓第一次來這裡,四下走動一番,剛巧項默森從廚房出來,她問他,「你們倆住這兒習慣嗎,也沒個傭人。」

    項默森將捲起的袖子放下來,笑說,「每個星期陳姐會過來大打掃,沒什麼習慣不習慣的——小晞看著鍋裡,我和大姐到書房說點事。」

    好。」

    孟晞看著兩人上樓,想起那晚上項默森和她說的那些,禁不住歎氣。

    項景楓這一趟應該是白來了。

    書房裡,項默森坐在了轉椅裡,他和項景楓說話,順便打開電腦看今日股市。

    項景楓坐在他對面,先前寒暄了幾句,這會兒就要進入正題了。

    項景楓對他說,「默森,於佑那邊的貸款,你可以和他談談,能不能再緩一陣?」

    雖然這幾天為諸事奔波,心裡是著急的,但臉上仍舊平靜。

    項默森蹙著唇,視線停留在電腦屏幕上,片刻後,他輕輕靠在椅背上,雙手交握,「就算於佑一家銀行不催,那其他家呢?我一早就跟你提過醒,高利貸沾不得,賀準是財迷心竅,想走捷徑,現在出了事,你來找我,我去找誰想辦法?」

    項景楓這頭理虧,項默森說什麼她也沒法反駁,心裡歎息,「就當是投資,融信海外隨隨便便一個產業也超過賀氏資金,這一次,你就不能伸個援手?」

    打火機啪的一聲,火光轉瞬即逝。

    項默森點了根煙,垂著眼抽著,末了抬頭看向他大姐,「融信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任何一項投資都是經過董事會開會決定。」

    「最終決定權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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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orry,我不是萬能的。」

    項默森在項景楓漸漸佈滿失望的眼神中從容的抽煙,姐弟倆陷入沉默,誰也不肯打破這僵局。

    其實項默森和項景楓感情也不算差,家裡事都能有商有量,唯獨項景楓的丈夫賀准,項默森長期看那個人不順眼,跟那個人行為作風有關。

    但這種事項默森從未在項景楓面前提過,她心裡也清楚,沒有攤開來說,為的就是避免一家人聚在一起時尷尬。

    「中午留下吃頓便飯,一會兒我送你。」

    項默森站起來,將煙頭摁滅在煙灰缸,這話題就算是到此為止了。

    項景楓一如既往的優,緩緩起身,「不用了,我還得去找別人。」

    ☆☆

    等等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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