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豪門嬌妻,霸道老公心太急

正文 比起骯髒,沒人比得過你 文 / 月滿歌清

    「是他打來的嗎?」孟晞問。

    「嗯。」

    「媽,再打來也別告訴他我在這裡,我不想見他。」?孟晞說完又躺了下去。

    「你還沒告訴媽,他瞞了你什麼呢?」

    「以後再告訴您,我肚子不舒服,讓我睡會兒。桕」

    江燕秋見她實在不願意多說,就此作罷,給她關好房門離開。

    在客廳坐了很久,她心裡實在放心不下,想了想,到底還是打給項默森了些。

    「默森,你還沒找到小晞嗎?」

    「沒呢。」

    「別找了,她在我們家。」

    江燕秋並不覺得自己說了這話項默森感到多意外,大概他一早就能料到,岳母不說,他只是不再追問而已。

    此時他問江燕秋,「她在做什麼?」

    「說是不舒服,睡了。」

    「她昨天來了例假。」

    項默森說完,有商有量的問岳母,「媽要是有時間,能不能出來和我見個面?」?「我們約在哪裡?」江燕秋問。

    「你們小區門口吧,我五分鐘就到,來接你。」

    項默森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他先後找了梁爽和許念,最後才是她爸媽家,確定她在這裡,便趕來找她。

    不過現在他改變主意了,既然孟晞現在不想見他,那就讓她冷靜一下。

    這已經不是孟晞信不信他的問題了,被她親眼看見趙清和他擁抱,他還有何好說?

    這種事情,可比她聞到他身上康雪融的香水味嚴重多了。

    或者說,在孟晞心裡,可以不在意康雪融這個名正言順的前任,但是趙清,她沒法不在乎,畢竟她和項默森的距離比康雪融和他近多了,兩個人算是一起長大的,有多親近這是不言而喻。

    不過所謂的親近,在項默森那裡,由始至終承認的,只有孟晞一個人。

    他在小區門口等了不到兩分鐘,岳母來了。

    上了他的車,江燕秋說,「我們去前面公園坐坐吧,廚房還煲了湯,怕耽擱太久。」

    「好。」

    項默森將車子開走,江燕秋見他面容深沉,心情不太好。

    想起孟晞那番話,她心裡有著自己的計較。項默森為人如此,不像是會因為孩子問題和孟晞心生嫌隙,既然如此,不如借此機會把事情跟他說了吧。

    但是這種事,由孟晞自己和他說會不會比較好?江燕秋比較糾結,項默森在車上看出來了,沒有問,等到了公園,兩人下了車,找了個長椅坐下,這才開口。

    「今天發生了點事情,小晞不高興是應該的,她不見我,我也能理解。」跟岳母說話,他坐得很端正,語氣很正式。

    「年輕人,性格不同,有點摩擦很正常。」江燕秋微笑,拍拍他的手背,算是安撫情緒。

    他搖搖頭,自嘲的笑了,「這跟小晞沒關係,小晞平時很懂事,年紀小歸小,倒是懂得謙讓,這次是我自己方面出了問題。」

    「怎麼回事?」

    「我有點難以啟齒。」

    項默森笑著,頗有點無奈,「他人眼中我處理任何事都游刃有餘,其實並不是,在感情問題上,我從來都處理不好,如果處理得足夠好,我和小晞也不至於在兩年後的現在才會彼此交心。」

    「人無完人,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還是會有不足,該避免的事情終究是沒能避免。」

    項默森埋著頭,沉默許久才將事情經過和岳母說了一遍,江燕秋聽著,面容平靜,深秋的街心公園,起了風,落葉飄飛,吹亂了她額前髮絲。

    她聽完項默森的話,輕輕將額前亂髮捻到耳後,笑著對他說,「默森你既然能把這些事一五一十告訴我,看得出在我面前你是坦蕩的,我選擇信任你,也是因為我從內心相信你對小晞的真心。只是,這種事換了任何人見了,產生情緒是在所難免,你理解一下小晞,你是她的丈夫,讓她親眼看到這種畫面,尤其還是在自己家裡,她選擇對你避而不見來讓自己冷靜,這沒什麼不對——試想一個遇事就和你吵鬧的女人,你也不會心儀是不是?」

    項默森點頭,「小晞總是比較理智,可有時候,她的理智讓我害怕,讓我沒有安全感。」

    「你的情商比她高才對。」江燕秋笑說。

    「可是追著的那個人一直都是我,我也會沒有自信。」

    第一次,他在他人面前毫無保留的說出自己的無可奈何,他眼中幾許低沉,要不是他已經是自己女兒的丈夫,江燕秋快要懷疑這到底是不是那個商界顯貴項默森。

    「別不自信,連你都這樣了,你讓其他男人如何活?」

    江燕秋和他開起玩笑,兩人一起走回停車的地方,項默森上車前說,「其實我和任何男人也都沒有區別,有時候有錢算不上什麼好事,至少在小晞面前,

    tang她首先就在我腦門上貼上了奸商的標籤。」

    江燕秋被他的幽默逗笑了,「你這個默森,小晞願意和你開玩笑了,說明她放下所有防備在和你相處,你應該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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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項默森說,「我知道。」

    送岳母回去,今天見不到孟晞了,他心裡還是低落。

    江燕秋在小區門口下了車,惦記著那鍋湯,下了車她對項默森說,「回頭我勸勸她,那孩子明事理,氣過之後就算了。」

    走了兩步停下,項默森看著她,她回過頭欲言又止,之後卻笑著說,「沒事了,你先回吧。」

    剛才在公園好幾次她都要把小晞生孩子困難的事告訴他了,到底是還不了口,夫妻之間的事,還是小晞自己去說吧。

    項默森將車子開走,在街上轉了一圈乾脆去了公司。

    現在家裡陳姐和清還在,他不想回去,孟晞不在,更是沒有意思,那就工作吧。

    左燦手上沒事的時候就愛去找童睿,這會兒正在童睿辦公桌前站著,手裡兩張電影票,有點逼宮的意思,「你到底要不要和我約會!」

    童睿忙得要死,白他一眼,「不要。」

    左燦頓時就蔫了,一臉糾結,「童睿姐姐求你了,我可是第一次追女生!」

    「注意稱呼,我年紀比你小!」

    「妹妹?好妹妹,看個電影吃頓飯,人生很美好!」

    「有多美好?」

    身後突然一道低沉熟悉的男聲傳來,左燦和童睿都是一愣,兩人一起看去,便看見手拿外套站在不遠處的老闆。

    兩人都很驚訝,不是說了今天不來公司麼?

    臉色不太好,回過家,難道是和老闆娘吵架了??左燦和童睿相互對視一眼,極有默契的趕緊走到老闆身邊聽候差遣。

    項默森面無表情來了一句,「上班時間談戀愛,扣年終獎!」

    童睿小臉兒很是糾結,直喊冤枉,「老闆我發誓,我沒和他談戀愛。」

    左燦覺得很沒面子,也不怕扣錢了,很認真的說,「她撒謊,上次她說了考慮看看。」

    於是項默森笑了,「那你考慮好沒有?」

    童睿滿臉通紅,推了推眼鏡,「上班時間不說私事。」

    說完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左燦,視線又放在老闆臉上,「項總還有別的豐富嗎,沒有我去做事了。」

    項默森回憶了一下之前的行程,然後說,「上次不是推掉了一個飯局?今天正好沒有安排,去吧。「

    他的小妻子不在,在生他的氣,他一個人會寂寞,會難受,那就不要回家了。

    ……

    ……

    賀梓寧和程遠軼在許恩施店裡坐了一下午,中途程遠軼有事先走了,賀梓寧覺得這人有故意把他帶到這裡來了之後留下他一個人的嫌疑。

    店裡人來人往,許恩施一會兒又去忙了,賀梓寧看著她忙碌的身影,心裡特別平靜。

    其實他打從心裡沒有討厭過許恩施,過去的彆扭,都是因為不愛她,都是因為不習慣身邊的人不是孟晞,所以他厭惡的不是她,而是他認為的、不堪的生活現狀。

    五點鐘,賀梓寧打算要走了。

    許恩施送他到門口,兩人都無話,賀梓寧手裡拿著車鑰匙,許恩施看著,她想,如果開口說一起吃晚餐,他會答應嗎??正想著,電話響了。

    她接電話的時候賀梓寧沒走,在等著她,只聽她對那邊的人說,「我現在有時間,你那裡有鑰匙的話我就過來看……行,你把地址發我手機吧,我馬上過來。」

    等她掛了電話,賀梓寧皺眉問,「你是要在外面找房子?」

    許恩施點頭嗯了一聲。

    「在家裡住不方便嗎?」他又問。

    「老在家裡住,我怕他們懷疑。」

    「直說我們離婚了不就好了。」

    賀梓寧說完這句話,就看見許恩施眼睛立馬濕潤了,她哽咽著說,「我不想我哥對付你們賀家,你到現在還不明白?」

    賀梓寧毫不在意,笑著說,「有什麼關係,他要對付就讓他對付不就好了。」

    之後是一陣沉默,許恩施沒再吱聲。

    其實她想告訴賀梓寧,她就是愛面子,不想讓家裡人知道她和他離婚了,不想成為那些親戚的議論對象。

    想當初她嫁給賀梓寧,那些親戚家的女孩子都羨慕死了,因為賀梓寧在女孩子堆裡的人氣一直都很高,誰都想要有這麼一個男朋友。

    賀梓寧看了她一會兒,終於開口,「我陪你看房子去。」

    「你去幹嘛,有事就先走。」

    「你一個女孩子,不放心。」

    他就隨口一句,許恩施愣了愣,心裡當即就雀躍了,笑著蹭他,問,「梓寧你在關心我嗎?」

    賀梓寧沒好氣的看著她,「我也可以不去!」

    「去,當然去。」

    許恩施笑得燦爛極了,「等等我,我去拿包。」

    兩人開車到了中介說的地址,賀梓寧和她一起上樓,電梯裡,他對許恩施說,「你要租房子就一個人住,和別人合租很麻煩。」

    許恩施點點頭,他又說,「你也不缺這個錢。」

    「可是一個人住很寂寞,萬一有小偷,就很恐怖。」

    「……」

    從電梯出來,走了沒幾步,賀梓寧說,「我偶爾過來瞧瞧。」

    許恩施再次雀躍了,她笑著問他,「你想要和我順其自然嗎?」

    ……

    ……

    看了房子,許恩施覺得很滿意。

    估計是今天有賀梓寧陪著她的關係,心情很好,看什麼都順眼,其實今天看的房子還不如那天看的,但就是覺得哪裡都滿意。

    和中介簽了合同,交了定金,接下來就要搬家了。

    她臉皮厚的問賀梓寧,「我明天要去商場買一些床上用品,你有空陪我嗎?」

    賀梓寧面無表情地說,「沒空。」

    然後她故意一臉失落,「哦,那我自己去好了。」

    中介已經走了,房子裡就剩他們兩個人,許恩施在屋子裡轉圈,絮絮叨叨的,「一個人買東西,一個人打車,一個人搬家,一個人累死累活……」

    「停!」

    賀梓寧撫額,他最聽不得女人磨嘰,尤其是許恩施這種很會演戲的,他皺眉說,「我陪你。」

    許恩施抿嘴笑,前夫你真好。

    ……

    ……

    下班時間,項璃準備走人。

    領導突然過來,說是今晚有個酒局,需要兩個女孩子一同前往。

    項璃想迴避,已經來不及了,綜合部一共四個女的,就她長得漂亮,另外一個過得去,兩人被點了名。

    本來她就不想去,更何況剛才領導口裡今晚要應酬的人是什麼許部長。

    這城市,姓許的,有權勢的,不會那麼不湊巧還有另外一個人,項璃在心裡找了無數個不去這個酒局的借口,最後發覺每一個都很牽強,沒辦法,只得硬著頭皮去。

    她幾乎能想像許仁川見了她是什麼表情,即便是驚訝,也一定是面不改色。

    一個人活成他那個樣子,讓人捉摸不透,不露喜怒,一輩子也是挺累的。

    酒店包間,當項璃出現在許仁川面前,他就只是淡然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讓大家入座。

    他手裡夾著煙,只著一件單薄的白襯衫,袖子挽起,舉止隨意,氣場卻很強大,要不是項璃早就認識他,只覺得此人難接近。

    事實上他的確也算是一個不好接近的人。

    酒局結束,項璃和同事一起上了領導的車,正要離開,她的手機響了。

    一看是許仁川,她就沒接。

    之後她的手機不再有動靜,領導那邊鈴聲卻響起來,

    項璃又不好的預感,果然,下一秒領導就對她說,「許部長助理來了電話,說是讓你留下,一會兒坐他們的車走。」

    項璃淡定的坐著,「我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不用管他。」

    同事在一旁好奇的問,「項璃你和許部長是不是舊識?」

    不然你怎麼敢拒絕他的要求,一般人的話別說是他主動要求,估計為了上他的車是要使盡渾身解術了。

    「是比較熟。」項璃說。

    她是不打算今晚再去見他,但很明顯許仁川沒有要作罷的意思,領導的手機每隔幾分鐘響一次,都是許仁川助理打過來的。

    項璃不想領導有麻煩,只得下車去找他。

    在許仁川的車上,她不發一言,只想看他到底想要怎樣,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干預她的生活,有意思麼?

    此時許仁川閉目養神,靠在車座上,項璃視線中,他因為喝太多而滿臉通紅,連脖子都是紅的,滑動的喉結,顯現的青筋……她眼裡的許仁川,真是一個令女人無法拒絕的男人,他性.感,英俊,性情裡卻有一些不經意察覺的殘.暴。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他這麼年輕,三十幾歲,要是沒有那點殘暴,估計也坐不到今天這位置。

    項璃看著他發呆的時候他睜開了眼睛,兩人四目相對,沒多久,項璃轉開視線。

    許仁川笑了,笑得略諷刺,低頭點了支煙,他對項璃說,「奈良昨天又和我提起和你結婚,項璃,你也真有本事。」

    項璃笑著說,「你就答應了吧,你知道你媽不喜歡我,現在你們家就你說了算,只要你都開口了,你父母也不會再反對。」

    許仁川蹙著眉抽煙,良久,他抬起頭,「上了我的床,再去勾.引奈良,你可以再不要臉一

    點。」

    「我本來就不要臉,要臉,也不會搞到今天這地步,我項璃這個名字,在我們那個圈子已經臭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我都無所謂了,不介意再不要臉一點——奈良鐵了心的要跟我好,這是我阻止不了的事,你有本事你去阻止他,反正,嫁給他也是嫁,嫁給別人還是嫁,和誰結婚有什麼區別?」

    「想結婚了?」他問,吞吐著煙霧。

    「是又如何,跟你有關係麼?」

    項璃並不打算和他多說,開了門下車。

    現如今她和許

    許仁川,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他的身份有多高貴,她就有多卑微。

    項璃這輩子被這個男人害了,她想恨他,卻恨不了,八年後的現在再見面,她可以肯定的是,她看許仁川,還是以當初那樣的目光,仰視。

    心境卻變了。

    那時候她年紀小,愛得那樣瘋狂,他就是她的天,是她的全世界,她以為得到了他,就得到了整個天堂。

    她的名聲已經毀了,別說是他高高在上的許仁川,就連隨隨便便一個普通男人她都自覺配不上,許奈良的溫柔,許奈良的關懷備至,甚至送她回家時在路燈下純淨美好的一吻,都讓她覺得自己是可恥的。

    許仁川追了上去,狠狠地拽著她的胳膊,沉聲問,「你和他發生關係沒有?」

    「如果我說有,你會怎樣?」

    面對他的質問,項璃只覺得萬蟻蝕心的難受,眼眶酸脹,就要承受不了了,還是堅強的忍住沒有哭,她反問他,「你會徹底毀了我嗎?」

    他鬆開了她,望著她輕輕一笑,「我不知道什麼程度才叫做徹底毀了你,不過項璃,你最好別弄髒了奈良。」

    「髒?」

    項璃笑出聲來,狠狠抓住他的衣服,聲嘶力竭的吼,「許仁川,你來告訴我什麼叫做髒!」

    她想都沒想就將他的頸脖勾過來,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唇,用了力,咬他,當她舌尖嘗到血腥的滋味,她說,「就算我髒,也是被你弄髒的,許仁川,比起骯髒,沒人比得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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