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我看了一眼那個叫蕭篤的人。
「或許情況有變化。」蕭篤沒有當面出來指正證而是貼在我的耳邊輕聲說道。
「你們在說什麼?」老頭子還是很敏銳的捕抓到了這一點。
「沒什麼。」現在的情況我已經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去應對了,只能打著馬虎哈哈的敷衍道。「但是你聽我說,事情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嚴重因為你的弟弟在之前就已經死了,我當時在房子裡面誤打誤撞衝進了囚困你弟弟的房間,發現他死在書桌上,但是有人在那個時候把我給打暈了,偷走了你弟弟的屍體,你剛才看到的割頭我想應該是他想要面具的原因吧!」
「那個人就是何國贇?」老頭子聽完之後眼睛瞪的更紅,我甚至覺得我剛才的一番話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勸解,而是火上澆油。
「幹嘛?」正說著何國贇也走了過來,他氣喘吁吁的看著我「你怎麼不開門。」但是話說到一半他就看見了那個和我戴著一摸一樣面具的蕭篤,「是你?當時我還以為是你,殺了裡布,但是衣服不一樣所以我才沒有對你多說也不敢問,現在我明白了,我當時看到的是這個人。」
完了,我現在已經徹底的無語了,3個人,3種說法,每一個都是確信看到了對方。
「何國贇是我啊!」蕭篤喊了起來。
「你他媽的誰啊?」何國贇推了他一把,但是自己卻被老頭子給拉住了。
「你殺了人還要誣告?說,是不是把非主流給打暈的,然後搶走了我弟弟的屍體?」
「屍體?屍體還算是殺人?不是他殺的嘛?」
「是啊我何國贇!」蕭篤面對何國贇的指證還是一刻不停的演著久別重逢的言情劇。「你不記得那個橋底下的蕭篤?」
接下來我又重複的對何國贇說了一遍我對老頭子說過的話,而蕭篤也對他說了一遍他和「我」的故事,雖然我不知道這個我是不是他口中的人,但是我還是承認了,因為就像是一個玩笑,幾年前的幾個人居然在一起劇集在了這個地方,除掉老頭子以外看來命運真是給我開了一個最大的玩笑,但是玩笑歸玩笑我還是很不情願的在蕭篤發表完感言之後加了一句話「我能看看你們的背包嗎?」
從外表上看去,他們的背包並不鼓,但是誰也說不准裡面有沒有裝裡布的人頭,他們三個人的話我都不信,但也都不敢去不信,因為我總覺得我們來到這裡是一個陰謀,一個被某個人指使的陰謀,而那個人僅僅是用了一個法器就搞定了一切,最後他又把法器給回收了走。
那個人到底是誰?如果不出意外他才是一切陰謀的主使。不過很遺憾的是他們的背包裡都是空蕩蕩的一片,什麼都沒有,來的路上老頭子已經把他所有的工具用完了,因為在兩棟大樓的頂上還有一個被封閉的橋樑,他在看見「何國贇」的犯案過程後,用能用的東西撬開了那些門衝了過來,所以正好遇到了我。
一邊老頭子茫然的看著電梯的下面,一邊蕭篤和何國贇聊著不亦樂乎,但是我抓著口袋裡面的那張紙,看向遠方,那裡有「我」說的通往陰間內部的出口,還有另一個我。
其實對於另一個我我已經不是第一次懷疑了,而想到這裡我忽然腦子裡冒出一個這樣的想法「蕭篤,你有沒有照過鏡子?」
「鏡子?」蕭篤愣了一下「遠遠的看過,但是鏡子裡也看不見我的模樣。對了說到鏡子,我們得快點出去了,敘舊什麼的外面有的是。等會兒太陽完全的升起來了我們就出不去了。」說著蕭篤就帶頭往之前他指的方位跑了過去。
「什麼?喂喂!」這邊老頭子和何國贇還沒有來得及就猛的衝了上去,因為他們壓根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而我也苦笑的沒有和他們作解釋,因為老頭子大概還不知道我已經來到了陰間吧!還有何國贇這個可愛的小朋友。
一路狂奔,黑夜在我的身邊擦過,光線越來越亮,一輪暗紅色的太陽已經從遠處的山巒中溢了一點光出來,佈滿了沙土的樓頂上我卯足了力氣跑著,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開始我們還有時間談笑風生,書劍恩仇這會兒就要玩命的跑,為什麼之前不跑呢?這不是傻子才能想出來的劇情嘛?完全符合電影裡面為了一個鏡頭的出現而特意的拉低一些人的智商。
不過想歸想,因為我是看見蕭篤跑,我才跑的,但是我沒有算到的是,這傻子才能想出來的劇情真的出現了,因為我們這棟樓房的對面是一棟玻璃幕牆結構建築。我要正是要跳到對面的玻璃裡面去「不是對面的樓頂,是要跳到玻璃裡面去,只有鏡子才是進入這裡的另一條通道。」風聲中蕭篤的聲音一點點的傳來,而我也知道了為什麼他之前會說他曾經遠遠的看過鏡子。
不過沒有時間了,我轟的一下整個人隨著他跳了出去,身邊的何國贇和老頭子也跳了出去,但是我們的目的地可不是一樣的,巨大的玻璃幕反射出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鏡子中我們的身影越發的清晰,這讓我想到了一個遊戲《鏡之邊緣》。
但是我現在的腦子裡還不止是這個想法,更多的是去想,那個叫蕭篤的是不是就是真的蕭篤,因為他從沒有看過鏡子,連他都不知道他自己的模樣,從頭至尾,他只是被他的記憶給帶動著認為他就是蕭篤